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全职高材生》——暧沐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茅山道士流浪记》——愤怒的小乞丐。
第一章 初见天日
躺在小船的船舱里,四周一片漆黑,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以为我也像是神话传说里的赖氏一样,被流放到永恒的虚无当中。唯有水声潺潺,让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和这尘世还有一丝的联系。
我闭着眼睛心里一遍遍念着吴师公临别时自言自语般的叹息,‘红尘炼心路,梦醒不知处’。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定会去到一个和过去决然不同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有鲲鹏那样巨大的钢铁飞鸟,肚子里装的下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那个世界里有蛟龙一般蜿蜒穿行的列车,一次能装得下小山一样多的货物。那个世界里的人甚至有能力飞到月亮上去。李向前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甚至还偷偷翻出一张白衣美女的照片,他说,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嫦娥,这照片,是从月亮上拍来的。
李向前是我大师伯岳茂华从山外带进来的徒弟,整个茅山,像他那样从外面来的师兄弟有几十人,我们这群乡巴佬关于外面世界的所有知识,都是通过他们口耳相传一点点了解的。
李向前展示的嫦娥的照片让我既诧异又惊奇,但我总觉得他像是在骗我,因为他说这一切的时候,露出了只有在捉弄我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贱贱的坏笑,而且,照片上那女人是挺漂亮,可是跟我嫦娥仙子比起来,
想来想去,想了好多,想到后来甚至幻想自己有功夫也去月亮上瞧瞧。
船在溶洞里越走越窄,闭着眼睛能够感受到四周的石壁传来结结实实的压迫感,我不得不紧紧缩着身子,连呼吸也不敢使劲,生怕稍微一抬头,头顶的石壁会把我的鼻子给磕破。
此行匆忙,连我也没料到。身上的两件行李都是吴师公送我的,一样是系在我脖子上的石坠子,通体碧绿,中间有一滴凝结的鲜血,表面有一层蜡一样的物质,想是长时间把玩摩挲的产物。捏着那石坠子,上面有丝丝温热传递到我的手心,我能够感受到里面有一丝丝生命的气息,像是蛋壳里正在孕育着的小生命一样。或许在外人看来这破石头做工粗燥,简直一文不值,拿来垫桌脚都不是块好料。但跟着师傅修行数十年,我早就不是啥也不懂的门外汉了。别的不说,光凭他出自吴耀阳之手,就足够它价值千金了。
还有一件行李也攥在我手里,也是吴师公给我的,两张花花绿绿的票子,一张上面写着10,一张上面写着5,加起来15.我不知道外面东西贵不贵,15块钱能买多少东西。
可我很确定,15块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吴师公都说了这是他的毕生积蓄,肯定是一大笔钱,坐一次飞机总该没问题吧。
人在黑暗中待的时间久了,会对光线特别的敏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着眼睛的我忽然感受到周围微弱的光线。
睁开眼睛,发现水流刚刚把我送出溶洞,那溶洞口窄的,仅能容纳一只小船通过,再加上周围水草弥漫遮掩,离得稍微远了,要想发现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我正漂在一处宽阔的水面上,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半空,按照月亮的位置估计,在洞中似乎我并没有漂太久。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本该是家庭团圆相聚的好日子,我却在这个日子逃离了生我养我几十年的小村子。
小船缓缓地靠向岸边,在一处平缓的沙滩边停下来,我跳下船,朝着船尾喊一声:“无名,你回去吧。”
船桨又无声地挥动起来,船轻快地转个身,穿过水草遮掩的溶洞口,不见了。
无名是船夫,不过他不是人,他是鬼魂,而且是颇有神通的鬼魂,已经修炼成半灵体。也只有他这样的鬼物,才有可能在狭窄的溶洞里摇动船桨把人送出来。我们小一辈的弟子们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也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但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有的说他原本是大魔头,被祖师点化,甘愿为茅山当一名船夫。也有的说他本是去世的得道高僧,在地府里走了一圈,最后阴差阳错留在茅山。关于他的一切,师傅们忌讳莫深,就连最和我亲近的吴师公,也不愿意提及。
目送着小船钻进洞里消失不见,摸了摸师公给我的钱,还在。我把钱紧紧地攥在手里,李向前告诉过我,在外面,干什么都离不开钱,没钱寸步难行,可不敢把钱给弄丢了。
上了岸,一个人走在月夜的田野里,我心奋极了,内心跟去年在美国失踪的女大学生说的那样,感觉呼吸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我很想找个人来分享我的喜悦,也想看看外面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于是我一直往高处走,在翻过一个小山头后我发现,在山脚下,时不时会有一束耀眼的亮光飞速闪过,伴随着亮光的,还有怪兽怒吼一样的巨大轰鸣声。
我高兴的哇哇大叫着跳了起来,那傻样,简直跟逃出动物园的猴子没什么区别,我撒了欢的狂奔。那一刻我化身飞蛾,奔着亮光的地方追上去,一路上的磕磕绊绊丝毫没有影响我的速度,下了山,又淌过一条河,爬上一个石头砌起来的小陡坡,弯腰从一道结实的铁栏杆下面钻过去,我,终于站在了发出一道又一道亮光,怒吼着不停前进的巨大怪物跟前。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巨大的钢铁怪物,但凭着李向前那帮人给我灌输的基本知识,我还是准确地判断出,汽车,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汽车了。
一时间我愣了神,无数的疑惑涌上我的心头,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只知道像个傻子一样,目光随着汽车的移动而移动,睁眼瞅着一辆辆汽车从我的眼前飞驰而过,刮过一阵又一阵的风。我穿的不多,再加上又是半夜里,冷的厉害,等我看够了,才想起把冰凉的双手揣在怀里,一边左顾右盼地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路两边的景物,一边慢慢地往前走。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没走出多远,竟然有一辆红色的汽车在我前面停下,汽车的屁股后面亮起红色的灯,一个中年人跳下车,扯着嗓子朝傻子一样东张西望的我大喊:“大晚上的上高速乱跑,不要命啦?“
看到此人,我喜出望外,他还在张大嘴巴朝我吼着什么,可是风太大,没有听清。
我兴奋地朝他跑过去,走近了才看清,这人大概四十岁上下,穿一件绿色的军大衣,头发乱蓬蓬的一团糟,身上和脸上全都油腻腻的。
比起他,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是这辆蓝色的货车,车厢里装着好些大铁笼子,大部分都空了,少数几个里面还塞着满满当当的鸡。除此之外,车厢里还堆着不少鼓囊囊的大袋子。
看我站在满是鸡屎味的车厢边看的津津有味,司机也呆了,愣了一会他又朝我吼:“哎小子,高速上太危险了,你要往哪儿去?要不要我捎你一段?“
真是一出门就遇上贵人,居然有人邀请我坐他的车,我连连点头,司机一挥手说:“那上车吧。”
说着司机又拉开车门进去了,我赶忙跑上去,站在驾驶室的外面看着他,他头从窗户里伸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我心里想,这人真不够意思,让我坐他的车却不给我开门,是不是在耍我。那司机肯定也一肚子火,没好气地朝我吼:“上车啊!去那边!”
我恍然大悟,跑到副驾驶那边有样学样地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啪一声使劲关上车门。
车轰隆隆开动了,开始我吓了一跳,看着两遍的景物飞速后退,内心的恐惧很快转变为激动,激动的简直无法言喻,我捂住嘴巴不让惊呼声发出来,不然司机一定会把我这个乡巴佬轰下车的。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走南闯北见得各色人等多了,一上车就天南海北跟我各种胡侃,他说他叫王建军,是个个体户,办了个生态养殖厂,养了几万只鸡,他的鸡都是不吃一滴饲料,零激素的高品质土鸡,他名下还有一家农家乐。养的土鸡一部分供给自己的农家乐,其余的全送到各地的大酒店。这次他去外地送货,没想到有一个酒店倒闭老板跑路了,一百来只鸡没有人要,只好再拉回去。
说到这里他骂一声晦气,然后问我:“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看你是从乡下来的,是去城里打工吗?”
事出突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出来以后要去哪里,该干什么养活我自己,他突然问起,我只好顺坡下驴,吱吱呜呜地点点头说:叔,我叫唐无忧,是要去打工。“
看我欲言又止,王建军还以为我在为未来担忧,他笑着说:”小子,我也是农村娃,出来的时候年纪比你大,老婆都有了。你看现在才多少年,还不是房子车子什么都有了。不过现在社会不一样了,给人打工始终没有大出息,出来也好,出来多见见世面,闯着闯着就有目标了。“他又说:”我的厂子在常德郊区,我可以拉你到那里,厂子门口就有公交车,随便坐一路,两块钱就能到市区。“
说起钱,我忽然想起是不是我坐他的车也应该付给他车钱,可是该付多少呢?我想,他刚刚说坐公交车需要两块钱,我准备5块钱总足够了吧。这样一想,真觉得吴师公给我的15块钱不算多,坐个车就要2块,坐飞机只怕10块都不止呢。
打定主意,我偷偷摸出那张5元的钱捏在手里,对他说:”王叔,谢谢你拉我,你看我给你多少钱合适?”
他说:“嘿,我又不是搞客运的,顺路捎一段,百八十公里路,给包烟钱算了,20!”
第二章 遇上贵人
吴师公在给我那15块钱的时候,脸上那表情我特别难忘,那感觉像是比割他的肉都疼。他还说,这是他年轻时候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拼多年的全部积蓄,让我省着花,并且列了一长串回去的时候给他捎的东西,山西的汾酒,四川绵阳的竹叶青,北京五道巷子的二锅头。我没见过世面,真以为15块是一大笔钱呢。
想不到啊!竟然连一趟车费都不够!
我红着脸把两张票子都掏出来,老老实实地对司机说:“王叔,我带的钱少,只有15。”
他转脸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钱,眼睛里忽然放出光来,拿过那张10元的钱看了又看,惊喜地说:“哇,大团结,你竟然有这么老的钱。这种钱早就不流通了,放40年前,一张大团结可是一大笔钱,普通工人干一个月还挣不来这一张,它的收藏价值比它的实际价值多得多,拿来买东西太可惜了。”
我忽然有点明白了,吴师公他并没有骗我,这钱确实是他辛苦积攒多年的积蓄,放在吴师公出山那个年代,也确实是一大笔钱。只能说今时不同往日,钱币贬值的速度太吓人了!
我对司机说:“王叔,这钱还能用吗?”
他头鸡啄米似得连点了好几下,说:“能用能用,当然能用,你要是给我这个,不收你20,这一张就够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王叔。”我惊喜地说。
人啊,往往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反之,期望越小失望也越小。司机一开始说要收我20元,而我只有15,就是全部掏出来也不够,沮丧之情简直爆表。然而司机最后只收了我10元,居然还能剩5元,真幸运呐!
圆月高悬,车在又宽又直的高速公路上默默前行,视野很有限,灯光以外便是黑暗的边缘。但即使这样,视野所能到之处的一切,还是让我感到既惊奇又疑惑。我心里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出于胆怯和矜持,一直忍着没有开口。
刚上车的时候司机话很多,问多问西,一会讲他创业的艰难,一会讲他可爱的妻女,讲的唾沫横飞满面红光。如果能给他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我想他能不停地聊一晚上。可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讲的好多东西我都听不懂,所以一直都是他在讲,我在听,偶尔我会忍不住问一些让我疑惑的问题,也不敢多问,怕人家嫌我没见过世面嫌我烦。
夜渐渐深了,司机在跟我讲完他调皮捣蛋的儿子之后也不再说话,车厢陷入到一片寂静当中。他累了,不停地揉眼睛打哈欠,强打精神。
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四面八方千奇百怪的东西看都看不过来,兴奋都来不及呢。
走着走着天就蒙蒙亮了,司机这时候不揉眼睛了,连哈欠都困得打不动了。
我依旧精神百倍,东瞧瞧西看看,看什么都觉得奇怪,看什么都觉得有趣,不经意间瞥了司机一眼,这一瞥吓得我冒出一声冷汗,不由得叫出声来:“王叔,你怎么睡着了?”
司机王建军上眼皮软绵绵地搭在下眼皮上,两只手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可不就是睡着了嘛。
我虽然见识少,第一次坐车,甚至还没听说过车祸这个词。可我不傻,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么快的车速,一旦发生意外,出产生多么可怕的后果。小时候,有一个村里人从山上往下用手推车运粮食的时候没刹住车,自己先摔下坡,手推车砸身上,当时就砸死了。我亲眼所见!
司机猛地睁开眼睛,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搓了一把脸,拿起眼前的矿泉水瓶子咕咚咚一口气喝掉大半瓶,惊慌失措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叫唐无忧是吧,小唐,跟我说话,不要停。”
我说:“说什么?”
他说:“说什么都行,你随便问,不要让我再睡着就行了。”
我乐坏了,走了一路我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怕他看出我是个想把浪没敢多问在,这下好了,可以问个痛快了。
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王叔,坐一趟飞机需要多少钱?”
他说:“这个不一定,看要飞哪条航线,还要看是经济舱还是商务舱,还有头等舱,价钱都不一样。便宜的几百块,有些国际航线的头等舱要上万元。”
一种遗憾的情绪在我心中掠过,但稍纵即逝,我又问:“叔,对面山上像人一样站着的大家伙是什么?胳膊上还搭着长长的线。”
司机转头看了一眼说:“噢你说那个,那是电线杆,特高压输电线路,电线杆都那么结实。”
我没听明白,可我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我也怕追着一个问题把人家问烦了。于是迅速提出下一个问题:“王叔,旁边那条路怎么和这条不一样,那也是高速公路吗?”
王叔看我的表情有点奇怪了,他的表情分明在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提这么低级的问题,可他现在毕竟有求于我,不好发火,于是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那是铁路,你没看见上面有两条铁轨吗?”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道:“铁路是用来跑火车的,火车是一次能装下很多人很多东西的大车,对不对。”
王叔赏给我一个白眼,他说:“对,要是运气好的话过一会或许能看见火车经过。”
我无比期待地把头伸出车窗,希望运气能眷顾我,让我瞧一眼期待已久的火车。可是我运气并不好,清晨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吹的我耳朵冰凉,吹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也没有看见一列火车驶过。
我回过头来,说出我的下一个提问:“王叔,昨天晚上我上车的时候明明记得车厢里只有几笼鸡,为什么现在多了个人?”
“什么?”王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忽然骂道:“我曹,怎么遇上这帮狗日的了?”
我说:“王叔,他是谁啊,你认识他吗?”
他一脸严肃,对我说:“飞车党。”
我不明白,又问他啥是飞车党?他说:“就是一些地痞无赖,我旁边大红颜色皮卡你看见了吗,他就是从皮卡上跳上来的,现在正把我的鸡往皮卡上卸呢。”
我吃了一惊,外面的世界在我的幻想里一片美好,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那你干嘛不停车,他在偷你的鸡呀。”我说。
他说:“你孩子家懂什么,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卸货就根本不怕我,这些人都是团伙作案,手里都是家伙,停车只会吃亏。”
我说:“那你跑啊,甩开那辆红颜色的车,他就不能把你的鸡扔过去了。”
他叹口气说:“哎,碰上这帮人就认栽吧,我的大车跑不过小车,再说了,前面肯定还有这帮人的同伙等着呢。让他们拦下来事情更麻烦,认栽算了,也就万把块钱的事。”
“那可不行!”我说:“我不害怕他们,王叔你放心,不要说他一个,就是十个八个我也不害怕,我全给他撂倒。”
“你可别给我添乱了小子,你撂倒咱们更麻烦,遇上这种事我倒霉认栽,不要你管。”
那时候我血气方刚,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出山,第一次遇见这种让人气愤的不平之事,怎能甘心袖手旁观。以前在山上无处消遣时偷看的武侠小说里的英雄形象涌上我的心头,我不顾王叔阻拦,也不顾车速飞快,推开车门,一把手抓住车厢的栏杆,猛地一跃,人便跳到车厢里去。
车厢里埋头把鸡笼一个个往下扔的小子看到眼前猛地一闪,不由得抬起头来,我见他年纪并不大,可能也就十七八岁,染着一头黄毛,皮肤黝黑,耳朵上戴着环,瘦的跟个竹竿子似得,穿一身跟头发同色的上衣裤子。
这少年一看到我,先是一惊,可很快镇定下来,满脸戒备地看着我,从兜里掏出一把黄色的弹簧刀,一按按钮,刀刃啪一声弹出来,他顿时气势提高不少,嘴角斜斜地一咧,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说:“哪里来的孙子,给我乖乖滚一边,不然、、、、、、”
可我连说完的机会都不给他,出手如电,右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腕,向内用力一扭,他吃痛大叫起来,弹簧刀掉在地上。我抬脚踹在他肚子上,再顺势往来一拉,黄毛少年便一个狗吃屎趴在臭烘烘的鸡笼子上。
他皮卡里的同伴掏出各式各样的刀具朝我威胁恐吓,各种脏话从车窗里窜出来,我并不理会,可是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小子。直接扔下车吗?只怕是不行。一直这么抓着他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司机王建军从车窗里伸出脑袋,他朝我喊:“把他扔过去!”
王叔开着货车不断地朝皮卡靠近,我从腰里一把提起这瘦巴巴的少年,没用多少劲,轻轻松松把他扔了过去。
黄毛少年在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落下的时候,裤裆湿了一大片。
我那时候太年轻了,王叔在紧急之下想出这么危险的办法,我什么也没想,直接就扔过去了。现在想想都后怕,万一两辆车步调差一点,黄毛少年被扔下车,恐怕我出山的前几年,都要在高墙内戴着手铐度过了。
然而当时我却志得意满,心里想,一出山就为社会安宁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师傅他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会夸奖我有勇有谋的,说不一定会因此宽恕我私自偷偷跑出山的。
那黄毛小子一被扔过去,王叔就踩足了油门往前冲,他希望趁着皮卡上的人注意力全在黄毛小子身上,跑的越远越好。
我得意洋洋地从原路返回驾驶室,一坐下被王叔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小子是不是傻?你一根筋呀你。你知道你差点给我惹多大麻烦吗?万一那小子被摔死了,谁负责?你负责还是我负责?如果你受伤了,是不是还是我的责任。几千块钱的事情你非要让我损失几万块才甘心吗?“
编后语:关于《《茅山道士流浪记》——愤怒的小乞丐》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天地玄黄阵》: 潜龙问世 风云突变》,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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