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万古叹仙》——土匪伦》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八元决之南歌北调》——夏夜星川。
第一章 河洲血事(1)
二十六年前。
荥阳境内,河水。
冬末春初的寒气还未散去,为这条中原最大的河流表面披上了一层冰衣。天空中,残月如钩,散着冷冷的清光。
在漫漫长夜之中,两支军队隔着河水无声地对峙着。
大河之中,有一块宽广的河洲,树木葱茏,泥泞肥沃,本是附近渔人围鱼捕蟹的好去处,而如今大赵皇帝石虎的先锋精锐部队便驻扎在这块河洲之上。
先锋统帅是石虎的养孙,名叫石闵,这位骁勇强悍的青年将军策马立在河洲的土丘之上,玄色甲胄外披着厚厚的鹿皮披风,却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并非是因为破晓前的寒风太过刺骨,这一点从手下将士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地盯着百丈之外的河水南岸。
茫茫薄雾中,巨人兵悄然伫立。
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军士,在真正与这些被其原主人命名为“高力卫”的“怪物”面对面的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地颤抖。
“高力卫”整齐地排列在河边,身着几乎不蔽体的原始皮甲,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他们皮肤苍白粗糙好似巨岩,眼睛如同墨绿的玉石,面无表情,最奇特的要数他们的身形,个个都是身长一丈以上的巨汉。这些巨人虽然手中并无兵器,但看起来却比任何利刃都更加危险。
他们既不像汉人,也不像羯人,甚至不似已知的任何一类胡族。这些“高力卫”是赵国的前太子石宣秘密为自己建立的私兵,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随着东宫太子被他父亲处死,这似乎要成为永远的秘密了,因为替石宣管理这支秘密部队的高力督梁犊和他手下的三百道士都是守口如瓶的主,而现在,则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梁犊骑在高头白马之上,趾高气昂地望着河洲之中犹如困兽的赵军。
他的自信是有根据的。
太子石宣死后,石虎认为这支高力卫部队太过危险,难以掌控,将他们发配往凉州戍边。
梁犊起初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计划。
在途径雍州的时候,梁犊用军中一万匹骏马向雍州刺史张茂换取了一件太子秘密埋藏在那里的东西。有了这件东西,他就可以完美驱使手下的高力卫,使其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而拥有高力卫,便等于拥有了一切。自从神僧佛图澄死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够抑制高力卫的力量——梁犊杀死随行军官,反攻赵国,从雍城到长安,再到洛阳,他的军队如同一场暴风,百战百胜,席卷一切,便是证明。
大赵皇帝刚称帝不久便卧床病危,如今这个国家就如同他摇摇欲坠的生命一样孱弱。
只要渡过河水,邺都便唾手可得。
梁犊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并不急于进攻,猛虎在送猎物上路之前总是要戏谑一番的。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少将军,”梁犊隔着河水大喊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做螳臂当车之举,白白送死呢?我一向敬重你,只要你肯归顺,我与你共分天下如何?”
石闵暗自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小人得志的狗奴才!”他自然清楚高力卫的实力,不过好在自己这边也有着强援。当知晓这次“八元脉”中的七元都会前来相助的时候,才令他稍微安心了些。
石闵望向左右,低声道:
“郭兄,谢兄,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站在他身边的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一人来自凉州地元一脉,浓眉星目,温文儒雅,姓郭名瑀。另一人来自江左隐元一脉,风流灵秀,举止间有一股与年龄不符的从容,姓谢名安。这两人都是当地有名的青年才俊,石闵也曾有所耳闻。郭瑀是张掖东山大学士郭荷的学生,通晓诗书经纬;谢安则出身江左名门望族之家,陈郡谢氏之后,却偏偏不爱做官,只喜欢纵情山水。
没想到他们竟是传说中的“八元脉”的人,对于这些神秘的群体,知道其存在的人并不多。石闵也仅仅听说过一点皮毛。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必是有大事发生。
郭瑀眉头紧锁,望着天空浅淡的星河,他一手握着一把长剑,另一只手在剑脊上轻轻一敲,剑吟轻咏,如同天籁,天上繁星隐隐放出光辉,好似合拍。
“‘祸星’的星气似乎随着月光变化,已经渐渐淡了下去。黎明即至,雾气将散,现在正是最好的进攻时机。”郭瑀沉吟道,他望向身旁的谢安,“谢兄,‘界’的布置如何了?”
“随时都可以。”谢安淡淡地道,他随手拾起一枚白石子,抛入尚未冻结的泥塘,溅起层层涟漪。然而水波向外扩散到中途,忽然像是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墙壁一般,被反震了回来。
“不愧是八元脉的高人,令我大开眼界。”石闵笑道。
听到大人物的赞美,两位青年却依然面无表情。
“石将军,请下令吧。”郭瑀道。
“不用再等等?”石闵犹豫地望向四周。一名二十出头的少年身着朴素黑衣,背着一把漆黑长剑,懒散地坐在西面的土坡上;而东面的岸边,一位带着厚厚的斗笠和面纱的古怪老者半蹲着身子,正用一个葫芦往河里倾倒着什么。
石闵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些八元中人一个比一个古怪,和传闻大不相同。幸亏还有郭瑀、谢安这两个“正常人”在,否则真不知如何与他们交流。
而且,从之前收到的情报来看,这次八元中除了照元之外,其他七元——天元、地元、冲元、合元、开元、隐元、幻元的“承脉者”都会前来,可是目前只看到了五个。
“不用等了。”谢安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冲元和幻元的人总喜欢隐藏自己的行踪。他们应该就在附近,时机一到自然会出手的。”
石闵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坚定地朝左右比了个手势。
“呜——————”
一声悠长的号角,代替了宣战。
河对面的敌军统帅梁犊冷笑着摇了摇头。
“人最愚蠢的地方,莫过于总是要到临死前,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挥舞手中的一面杏黄旗,高力卫部队开始移动,踏上冰河,向着河中之洲前进。高力卫身躯庞大,为了避免冰层碎裂,排成了几十列狭长的队伍。行军虽缓,却散发出一股死神般的压迫感。
第二章 河洲血事(2)
“退!”石闵命令道。手下八百名将士随着首领逐渐退到河洲的边缘,摆开阵势。而这时梁犊的先锋部队也已经登上河洲,两军不过数丈,高力卫的后续部队还在浩浩荡荡进军,看数量至少有一万人。
“少将军,你这是想学韩信当年的‘背水一战’之法么?”梁犊嘲讽地看着石闵道,“可惜你背后是冰而不是水,高力卫也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的。”
石闵刚要答话,却听对岸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梁犊回头看去,一队轻甲步兵从东面的雾中杀出,直扑高力卫队尾。
领兵的是关东有名的侠士赵正扬,来自“合元”一脉。他建立的“义扬坞”收纳远近难民,无论胡兵还是土匪都不敢侵扰,在乱军纷起,人人自危的黑暗年代宛如一方净土。这次他独身前来,石闵将这支轻甲精锐交给他,让他趁着主力和敌人对峙的时候,在夜幕与雾气的掩护下从东边绕到敌军侧腹,意在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石闵心中一紧,高力卫行动缓慢,还有不少人没有进入河中,赵正扬年轻气盛,性如烈火,未免太过心急了,这样下去难免一场恶战。
果然,梁犊并不慌张,轻摇手中杏黄旗,对岸作为“高力驱”的道士们迅速指挥,看似笨重的高力卫们整齐移动,顷刻间形成一圈阵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是‘八阵之法’。”之前在土坡上的黑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石闵等人身边,冷冷地看着对岸。
石闵看了他一看,这少年面容清秀,嘴唇却极薄,透出一股刚毅。
“看来‘照元石’确以落入梁犊的手中。”郭瑀沉吟道,“恐怕照元一脉的守脉人凶多吉少。”
“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谢安平静地看着他,“照元便是这次的‘祸’之所在,否则,我们又如何会同时接到‘黑羽传书’,聚到这里来?”
就在众人说话间,河对岸的两军已经交上了手。
赵军的精锐部队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士,个个以一当十。可是在巨人兵“高力卫”面前却像是纸糊的一样。
步兵的冲锋阵型在对方铜墙铁壁的阵法面前一触即溃,而陷入局部肉搏的兵士就更惨了。高力卫的块头是普通人的数倍,力大无穷,皮肤又粗又硬,普通刀剑很难奏效。他们唯一的弱点是小腹丹田,据说刺穿此处便能使其暂时失去行动力。但对方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高力卫的小腹都有着厚厚的铁甲保护,所以这宝贵的情报并没有让赵军获得太多优势。
幸亏赵正扬武艺超群,挥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巨斧,左突右撞,所到之处,舞起一片金光,就连高力卫都无法阻挡。他并不与皮糙肉厚的高力卫纠缠,而是以躲在巨人背后指挥的“高力驱”为目标,片刻间,已有数名道士被他杀死。
然而对方立刻改变阵型,将赵正扬独自虚围在阵心,集中绞杀其他兵士。
只见一名高力卫伸出簸箕大的手掌,像拎小鸡一般将一名赵兵提起,随手一扯,就将脑袋生生扯了下来,血肉横飞。
石闵面色苍白,死死攥着拳头,他再也忍不住,想要拔剑冲杀上去。
“将军稍安勿躁,时机还未成熟。”郭瑀轻声阻止。
“那些弟兄都跟随我多年,上下和我一条心,”石闵咬着牙道,“我怎么忍心看着他们送死?”
郭瑀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愿意看到这样的惨剧?
危急关头,意想不到的救兵出现了。
南岸西面的夜色中,十八骑玄甲骑士如天神下凡般到来,悄然无声地冲入“八阵”,又从另一侧冲出,反复几次,敌军阵型大乱。而之前被分割的赵军也终于从阵中逃脱,重新聚到了一处。
石闵见状大喜,而梁犊则越来越不耐烦。
“少将军,你的小伎俩实在太多,我已经没兴趣数下去了。”梁犊大声呼喊,命高力卫的后队仅留少数殿后,剩下的尽快渡河。
这时,天边阴云散去,拂晓第一缕阳光撒了下来。
“就是现在!”石闵情不自禁地大喊道。
梁犊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冰层碎裂声,不禁一惊。他回头看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冻得牢实的河面忽然裂出无数窟窿,许多黑色的巨大怪鱼从水底窜出,一跃数丈,它们身上散着淡金色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响应着河洲岸边那名手舞足蹈的古怪老者的指挥。
片刻之间,冰河破碎,有如山崩。数千名高力卫纷纷跌落水中。巨人兵身体奇重无比,一沉入水里,便再也没了声息。
“你们!!!!!”
梁犊眼看着精心培养的高力卫一下子损失大半,又惊又怒,“给我杀!撕碎他们,一个不留!”他狂吼道。
河州上的高力卫们齐声嘶吼,向众人扑来,声势如虹。众士兵畏怯,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落入水中。
“隐元的‘界’已经笼罩了这里,各位无需慌张。”谢安淡淡道。随着他食指轻捻,空气忽然像是凝结,变得异常沉重,普通人举手投足都有些不便,而对于身体巨大的“高力卫”来说,影响就更大了,他们的行动比起之前慢了一倍,显得笨拙无比。
“蠢货,快用咒啊!”梁犊大声呵斥,他的手下们如梦方醒,几名反应快的道士立刻伸手到衣服里去摸符咒。
一阵气味奇特的风吹过。
道士们从衣襟里摸出符咒一看,立刻吓得哇哇直叫,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原来他们摸出的不是符咒,而是一条条色彩斑斓吐着舌头的毒蛇。
“你们在干什么!?”梁犊大骂道。
“将军——”那几个道士刚回话到一半,忽然同时捂住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他们的喉咙上都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鲜血从中汩汩流出。
梁犊惊疑地望了望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出手的人是谁。这些八元脉的人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他并不打算认输,因为自己还有着最后的杀手锏。
“梁犊小儿,束手就擒吧!”石闵大喊道,催开宝马冲向梁犊,梁犊挥舞大戟相迎。石闵是出了名的勇将,左手持矛,右手持钩,攻势凌厉,对方完全不是对手。
梁犊胡乱招架一番,慌忙后退,他一手拨开胸前战甲,露出一条玄色的项链。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有两双眼睛一直紧盯着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
郭瑀和背剑的黑衣少年对视一眼,同时如闪电般冲了出去,顷刻已到身前。梁犊连忙单手提着战戟去挡。黑衣少年反转剑柄,在战戟上轻轻一敲,六十斤重的铁戟便像卵石一样被弹开,飞出数丈外。
梁犊门户大开,而另一边,郭瑀的剑刃已到了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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