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酌梦录之风云》——业烬云吹》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苍剑记》:序。
序
紫岳山山高三千丈,翠峰凌霄,云雾缭绕。
接近峰顶的一片密林中皆是需数人合抱的大树。林中小道上,一位年轻的素衣女子一手怀抱着一个装满刚洗完衣物的木盆,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童往峰顶木屋走去。女子看向小童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之色。
那女子看外貌却是不到二十的年纪,素衣素颜,却气质出尘,皮肤也是白净细腻,哪里像是山野中劳作的村妇。那小童虎头虎脑,摇头晃脑专心致志的舔着一块糖,一点也不在意今天走了几里崎岖的山路。
突然小童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娘亲的脚步也突然停了下来。小童舔着糖仰头好奇的看向娘亲,只见娘亲秀眉紧蹙,一脸凝重的看向前方,呼吸竟也是粗重了起来。小童顺着娘亲的目光向前看去,歪着头露出了更加好奇的神色。
前方路中间站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女童,粉雕玉琢,瓷娃娃一般的脸蛋煞是可爱,正把耳朵凑在怀里的布偶头部。像是在听布偶正在跟自己说话一般,一边听还一边嗯嗯的点着头。那布偶看着像个兔子,奇怪的是兔子嘴巴被粗大的针线缝了起来。这幅景象,怎么都透出了极度的诡异。
小童却咯咯的笑了起来:“娘亲你看她真笨,兔子嘴巴都缝起来了怎么还听得到它说话,哈哈哈……”。
那女子揉了揉小童的头,却是没有笑得出来。
女童叹了口气,抬起头用一副甜甜的奶音脆生生说道:“伯大人说,念你这小娃年少无知,不与你计较。”随即看向年轻女子,说出了小童怎么也理解不了的话:“伯大人说,师妹躲了这么多年又是何苦。你既产下这孩子,就已与凡人无异。如今之事,怕是由不得你再任性妄为了,这便随我回去领罪认罚吧。”
那女子并不答话,只是又紧紧的握住了小童的小手,浑身颤抖了起来。她并不是怕伏罪受罚,她害怕的是与自己的儿子分开而已,自己孩儿身体长得那么快,身上的衣服过不了多久就要小了,本就买好了布,今晚就要开始给他缝几件新衣服呢,家里的糖果蜜饯也不多了,过两天还得下山去镇上给他买些回来才行,天气渐渐热了,孩儿晚上睡觉不给他扇蚊子的话,被蚊子叮得满身包怎么办。
乱如麻,心如绞。
女子的心中的恐惧像是潮水一样蔓延开来。自己如今孱弱,既然来的是她,自己就算是想跑,怕是也难了。
小童的手被握得有点生痛,小声叫了一声“娘亲……。”
女子一怔,松了松握着小童的手,想把小童再往自己身边拉近一点。这时小童却跨出一步站在娘亲面前,朝那女童大声说道:“你这小孩,可不许欺负我娘亲!不然我就,我就……揍你屁股!”貌似在他看来,这世上最重的惩罚莫过于被揍屁股了。
小女童听到这话,面色瞬间一黑,不禁心中恼怒,老娘活了都有几千年了,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要揍自己屁股呢。也罢,还是早些捉了这不省心的丫头回去复命吧。正要出手,却眼神微微亮起,看向对面母子身后,然后又把耳朵凑到布偶嘴边嗯嗯的点着头,听完后轻声笑道:“伯大人说,果然不出所料,今日之事不会是一帆风顺,却也没想到今日阻我之人来头不小。”
“是吧?非鱼道长,玄重将军,陆夫子!”
小童憨憨的转过头,果然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三个人。站在自己与娘亲身后不远处一个高大的黑甲将军,路旁石头上站着一个青衫老者,以及另一边大树粗枝上手握拂尘的中年负剑道人。
非鱼道长,玄重将军,陆夫子。来头岂止是不小!市井百姓可能大多没有听过此三人的名号,可在天下修士和军中,这三人可是声名赫赫。若是这三人联手,就算是遇到这天下间有数的几位圣人,也可与之一战。
三人并未妄动,即使身份被一眼看破也并未太过吃惊。眼前这小女娃并无半点境界展露,己方三人气势却已完全散开。
非鱼道人打了个稽首,凝重道:“尊驾倒是好眼力,却不知阁下是何来历,来此又是有何意图。”
那女童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并未答话,像是不屑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陆夫子看着女童若有所思,拱手说道:“阁下若是要掳走夫人,我等说不得要阻上一阻。”声音不大,语气却甚是坚定。
玄重看着那位女子,微微颔首。那女子会意,带着小童快步退到三人身后。
女童抱着布偶并未阻拦。又专心的凑耳听了听布偶“说话”,随后抬起头来对着众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伯大人说了,尔等三人虽然不弱,但并不将你们放在眼里,今日阻与不阻都改变不了什么,又是何苦。”
这女娃口气不可谓不大,但三人又岂会退缩,玄重此刻不禁升腾起了战意,双眼死死的盯着女童,随着背负的双手缓缓垂下,他的全身衣甲开始激荡不已,身体周围空气渐渐震荡,像是雨幕一般缓缓的膨胀开来。不止如此,玄重周围方圆十丈内的砂石缓缓升离地面,所有砂石碎成齑粉后像雾气一般一圈圈向外散开,十丈之外数十丈之内的参天大树也摇晃不止,漫天树叶纷纷飘落。他整个人的气势攀升到了极致,喝到:“夫人,再退!”
那女子闻言毫不犹豫拉着小童再退百丈,然后将小童拉倒身后护住。小童似乎对此次危机有所感应,轻轻抚着女子微微颤抖的手背说道:“娘亲,不怕,不怕……”那女子蹲下身摸着小童的头,只是露出一丝苦笑。
陆夫子与非鱼道人也不再多言,此时交战一触即发,各自微微叹了口气,坚定心神,准备出手。
陆夫子祭出一方金印,金印光芒大放,缓缓悬于头顶。那金印一出现,仿佛天光都暗了几分。不止周围大树的摇晃变缓,就连漫天树叶下落之势也缓慢起来。
非鱼道人此时也双手剑指并拢,背后长剑剑鸣不止,漫天树叶随即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芒,不再下落,缓缓转向,对着女童颤动不已,蓄势待发!
短短时间,此三人已成山海之势。
女童一点也不惊慌,拍手笑道:“好看好看!”
非鱼道人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将我们看成耍戏法的了。
女童收去笑容,一副认真的样子对着三人说道:“既如此,伯大人说我在此方天地可解开压制三息,三息时间,扫平尔等三人!”
随即女童闭起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样貌衣物随之变换,顷刻间变成一位头戴星冠的宫装女子。随之而来的是她境界不断的攀升,天空之中流云万变,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云团旋涡,旋涡不停翻滚,云层里电闪雷鸣。当她睁开眼睛露出金色瞳孔之时,非鱼道人三人心神大震:“圣境!”
陆夫子沉吼一声:“动手!”
下一刻,金印出现在宫装女子头顶,瞬间变成小山一般大小,金印通体一震,宫装女子身周方圆三十丈之内重力增加了数千倍,地面塌陷三尺有余,向四面八方龟裂而去。
玄重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地面炸出一个大坑,在原先站立之处留下一片破空音爆之声。那音爆之声太响,以至于百丈外的女子将小童抱在怀里捂住他的双耳。宫装女子金色眼瞳中映照出一只突然出现的拳头,拳上一片雷火之光。
同一时刻,被镀上了银芒的漫天树叶像流光一样嗖嗖嗖绕到宫装女子身后与两侧,激射而下!
这个时候,宫装女子也动了。她只是双手一合,身周一轮金色光罩膨胀开来,瞬间将玄重、漫天树叶与头顶高处的金印笼罩。
金印不再震颤,诸多树叶变得像飘落的羽毛一般缓慢,玄重的整个身体也定格在她前方三尺,艰难前移。
然后她点出一指,她的指头仿佛脱离了时间与空间的束缚,匪夷所思的点在玄重胸口上,而后双手缓缓分开,又迅速合拢拍了一下。下一刻,玄重喷血倒飞而回,漫天树叶碎裂,头顶金印底部现出一道硕大的裂痕。
非鱼道人面色立即变得苍白,盘膝坐下,双眼紧闭。陆夫子本命金印被损,亦是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至此,三息时间刚到而已。
小童再看过去,女童还是那个抱着布偶的女童,一脸得意的皱着鼻子发出“哼,哼,哼”的声音。
小童的娘亲最后的希望也被摧毁,跌坐下来。
女童抱着布偶走近,已经显得有些不耐,对着女子说:“伯大人说师妹跟这孩子告个别,我们该走了。”
女子闻言身子一震,长长的叹了口气。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摩挲着小童的头发跟脸庞,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小童可能还不懂生死分离的痛苦,但心中却隐隐爆发出害怕跟难过,唤了一声:“娘亲……”
女子溺爱的看着小童,背对女童,眼神郑重起来。缓缓张口,用嘴型一字一顿无声的对小童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太过重要,绝对不能让女童听到看到,不然女童会毫不犹豫杀自己孩儿灭口。她一直一言不发,就是为了让孩儿不受任何干扰的记住这三个字,等他长大回忆今日之事,别的什么话可能不会记得,但这三个字一定会深深的印在他的脑中。这三个字也是最后的希望,她还有使命没有完成,还有心愿未了。虽然这样做会让孩儿的一生与危险相伴,凶险异常,但如今整个天下的人,怕是都不能独善其身了。
说完之后,女子起身,回头。玄光一现,女子与女童消失而去。
小童愣了片刻,口中叫着娘亲伤心欲绝的哇哇大哭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小童哭够之后,擦干眼泪,一边对自己说着:“不哭不哭,娘亲说律儿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像父亲那样的男子汉。”一边跑过去将玄重与陆夫子两人一一唤醒。两人靠坐在非鱼道人所在的巨石边上,气息颓败。
小童蹲在地上望着三人,好像在希冀着他们一定会对自己说点什么。
三人看着小童,眼中净是不甘。陆夫子勉强提了一口气,叹道:“我等大意了……”玄重捏着拳头一言不发。非鱼道人看着小童,也不知从何说起,片刻后才说道:“孩子,你父于我等有恩,受你父所托,这些年来暗中保护你们母子,但今日之事我等也是毫无头绪,只是看来你的娘亲身份并不简单,这里面一定有大隐秘,只怕……”
陆夫子插话道:“非鱼贤弟,他怕是听不懂这些,如今之计,还是先想想这孩子怎么办吧。”
小童这时说道:“我一定会找到娘亲,现在找不到,长大了也一定能找到娘亲!”
非鱼道人叹了口气,不再说此事,只是问道:“两位的伤势如何?”
玄重答道:“若要完全恢复,少则也要一年以上。”其他两人也是点头,这次算是栽大了。
三人尽力压制住伤势,一番讨论之后,决定将孩子轮流抚养教导。
小童记住了娘亲最后对他说的三个字,只是并不知道这三个字意义如何。也不知道今后的人生,会因为这三个字发生多少凶险、惊异乃至热血与豪情。
那三个字是
虚空舟!
第一章 铁石城
火红的太阳从雪原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却依然感觉不到有多少暖意传来。风呼啸着,冷得彻骨。
狼兵们口鼻中呼嗤着喷出一团团白气,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远处的铁石城城墙。
铁石城城墙高耸,远远看去组成城墙的全都是些黑色的嶙峋巨石,隐隐还透着些油光。就是这座城墙,阻挡了狼族的荣耀,城墙巨石上不知喷洒过多少族人的血肉。
这该死的铁石城!
后方号角声传来,狼兵们握紧了手中的大锤,鼻息变得更加粗重,本就高大的身型逐渐拔高,变成一个个露出獠牙两足站立的凶猛狼人。
铁石城下,立着黑压压一片黑甲骑兵,安静得出奇。只有旌旗招展,猎猎作响。
今天人族出动的果然是玄甲铁骑,狼族强大军队的死敌。狼兵们相信,对面上万玄甲骑兵每个人身上都至少背负着数条狼族兄弟的性命。这仇恨只有玄甲骑的鲜血跟碎骨才能洗清。今天狼族足足集结了近两万战士,后方还有族中众多境界高深的大人压阵,势必要将这些玄甲骑碾成一地碎渣。
这些该死的玄甲骑!
后方的号角声再次传来。狼兵们嗅着这片大地上传来的无法挥去的血腥气息,感觉身体中的血液被彻底的点燃,低嚎着开始向前跨步。随着步幅越来越大,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眼睛变得更加赤红。嗜血与仇恨从血液中,从身体内爆发出来,狼兵们忍不住狂暴的嚎叫起来,潮水一般向铁石城冲去。
这一刻,妖气冲天!
玄甲骑队列中,十余名校尉纵马出列。在队列前方奔驰起来,高喊道:“列队——”
“列队——”
“列队——”……
不过几息之间,沉默的玄甲骑队列整队完毕。城墙上的重弩开始发动,丈余长的弩箭“嘭,嘭”的破空而去,上千步的距离劲力却半点未消,落入敌阵,每轮弩箭射出,都将冲在最前的数十名狼兵钉死在地面。
狼兵们的嚎声从远处传来,大地的震动越来越清晰。狼兵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千六百步,一千五百步,一千四百步……
玄甲骑队列前方的校尉们提起陌刀,举刀向前:“攻——”
“攻——”
“攻——”……
铁骑洪流开始向前动了,万余铁骑从慢步行进,到迈步奔跑,速度越来越快。
九百步,八百步……
铁骑后方的数千灵弓手开始挽弓,向箭羽中注入灵力。一声令下之后,飞蝗一般的箭矢嗡嗡的越过铁骑洪流,咻咻咻的射入狼兵军队之中。狼兵们成片成片的闷哼倒下,后面的狼兵毫无所动,踏着族人的尸体继续狂奔而来。
六百步,五百步……
随着最前方校尉将陌刀夹在腋下平推着,骑兵洪流的速度终于被推升到了极致!大地的震动让狼兵们也为之一惊。
那名冲在最前的校尉爆喝一声:“片甲不留!”
随之千万声爆喝震耳发聩:“片甲不留!——”
……
穆恩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前方的战场上,他看的是前方那座城墙。
不知道城中那人是否也在看着这片战场。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仗一打就打了十年。这座铁石城下,每天都有死亡,生命在这个地方逐渐变成了纯粹的数字。虽然每天交战双方都派人打扫战场,运走尸体。但浓郁的血腥味怎么也无法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烈。
数万年的历史中,狼族一直是胜利者,直到千年前人族的崛起。后来人族与众妖开战,再后来妖族们被屠杀,驱赶。最后妖族们一路逃到了那片荒芜的大陆上,要不是几位妖王整合各族力量拼死在雪原构建了防御,只怕妖族就被屠戮殆尽了。如今反攻的机会来了,不知道这机会能否抓得住。
留给妖族的时间不多了。
喊杀声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狼兵们虽然战力强大,面对玄甲铁骑还是渐渐露出了败像。玄甲骑绝不会跟狼兵一对一厮杀,远攻用手弩,冲阵用长枪,掩杀用陌刀。绝不停留于一处,如今已分成若干骑队在战场里来往冲杀,将狼兵们冲散,分割,阻断。狼兵们的去势已尽,疲于奔命,空有战意却使不上力。伤亡逐渐扩大,已有数千狼兵倒下。
“厉害了厉害了”,穆恩突然自言自语。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跟自己一起站在这座山丘上的众多狼族高手。气氛有些压抑,山丘上原本覆盖着积雪,因为承受不住众人的血气早已融化,露出几乎光秃秃的一片黑土。穆恩看到山丘上居然还有几根杂草,蹲下身来拔了一颗草咬在嘴里,嚼了两口又吐了出去,终于开口说话。
“草果然难吃。”
他抬头盯着铁石城说道:“狼,还是要吃肉啊。”
身后的狼族众人听到之后面面相觑。
穆恩缓缓站起身来,狼族众人感到头领的气势冲天而起。只听他说道:“再败下去,你们就永远都去吃草吧。”
众人只觉冷汗淋漓,齐声道:“末将请战!”
“狼族奚祖部达伦请战!”
“狼族青原部穆提请战!”
“狼族石岗部图陀请战!”
穆恩道:“莫给你们的族人丢脸,去吧。”
这只被作为改变战场局势的战力,终于被投入战场。一瞬间,啸音四起,一众狼族高手如天外陨石一般分散开砸入战场各处。每一处都伴随着土石纷飞,烟尘四起,亦有战马与骑兵被抛飞起来。
一名狼族高手一拳轰开一匹战马,战马与马背上的骑兵倒飞出去,在空中已被传来的劲力在体内来回冲撞,内脏骨骼已寸寸碎裂。战马与骑兵还未落地,这名狼族高手又已经合身用肩膀撞在另一匹战马上,战马带着骑兵被横撞飞起,一路将五六匹铁骑撞飞,最终砸中一名骑兵,压在马下,喷血而亡。狼族高手杀意正浓,继续向前冲去,忽然心神一凛,警兆大生,不顾一切的侧身闪躲。一道劲力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地面“嘭”的一声被炸开,那道劲力太快,以至于像一道透明光线一样直落地面。碎石溅射在他的脸上,隐隐生痛。狼族高手向地上被砸出的大坑看去,直到看见坑底之物,眼角狂跳。
“达伦!”
那赫然是一具头颅。
奚祖部达伦,战力不在自己之下,这几息之间还未来得及化为狼型使出最强手段就被人取了首级!虽然知道铁石城中有大量人族修士,但这些人族高手来得好快,这个即将面对的对手,战力好强!
狼族高手抬头望去,烟尘之中走来一位背负长剑的人族少年。
……
“厉害了厉害了。”
穆恩依旧站在山丘之上,远远地看着某处。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短短时间连杀我三名精锐。”
穆恩认真的看了一会人族少年杀力极大的拳法,恍然道:“原来是他。”
……
方律其实更想当一名骑兵将军,骑上战马身披玄甲,喊着玄甲军所独有的“片甲不留”,一往无前冲入敌阵,想想都觉得帅气。不过玄重叔说自己需要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于是自己来铁石城快两年了也没有骑上战马冲锋陷阵过。不过也没什么,好不容易今天是玄甲骑出动,站在城楼上看着玄甲骑冲杀敌军,凿破敌阵也是一种享受。今天冲在最前带领铁骑的校尉应该是董大哥,真是帅气。
狼兵战力极强,怕是整个朝廷也没有两只步兵能与狼族正规军抗衡。不过玄重叔的玄甲骑打败这些狼兵不是很正常的么。每个玄甲骑兵基本都达到了练气镜,身经百战,骑的战马也都是遴选出来的甲种马。像是董大哥已经跟随玄重叔十几年,战技阵法都是千锤百炼。偏偏这些狼族不服输!
明明是完美的骑战,偏偏要来捣乱。那么完美的阵型眼看就要被这些狼族破坏掉,真是让人生气。
连杀三名狼族也没有让自己的怒气稍减,却正好遇到第四名狼族高手。这名狼妖似有所觉,躬身,双手成爪蓄势待发,盯着方律道:“狼族青原部穆提,取你人头!”
方律没有答话,对方这种话这两年自己在铁石城下已经听过无数回,方律觉得尊重敌人的方式就是全力尽出,打死他!
方律露出认真的神色,身影瞬间来到穆提身前,快到在身后只留出一道残影。穆提不敢大意,左手成爪挥向方律颈部,右手五指微分掏向方律腹部。方律左手变掌为刀砸开穆提左爪,左脚踏地绕到穆提身侧,右腿一记鞭腿抽向穆提左腰,这记鞭腿踢出引起空气炸裂,将穆提踹飞出去。方律左腿一蹬,身影跟随被踹飞的穆提而去,一拳一拳照着穆提的头,颈,胸腹轰出。每一拳轰出都伴随空气炸裂之声。穆提在空中团身,双手护住头脸,双腿屈膝护住胸腹,怎奈雨点般的拳头还是砸在身体各处,肩骨,腿骨断了多处。待到穆提落地,穆提一口鲜血喷出,还没抬起头,方律的膝盖就顶在了穆提胸口,右拳带着风雷之声砸在穆提脸上,将穆提整个脑袋砸入地面。
负伤退回山丘上的图陀看到远处的这一幕,一脸骇然。
更多的地方,数十位人族修士也与一众狼族武修捉对厮杀。人族修士配合默契,配合无间,又占地利之优,狼族武修渐渐的处于劣势。
穆恩看了一眼某处,然后依然将眼光投到那座城墙之上。
“罢了,退兵吧”
身后的亲兵跟图陀似有不甘,齐声叫到“族长……!”
穆恩抬起右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沉声道:
“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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