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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莫昔在时,我正与村中的几位大龄姑娘在河边洗衣服,之所以谓之大龄是因为我们几个都是村中嫁不出去的女人。算一算我也有二十五岁了,想想几年前还与我嘻水的邻家小妹现在都已经当娘了,每次看到她时我都会自卑地认为自己就是个老处女,不过和这伙女人在一起我那些自卑感便会荡然无存,因为她们已经是三十出头的老女人了。这些女人呢除了漫街大骂便只会聚在一起八卦了,我想当她们还是一枝花时唯一嫁不出去的原因便在此了吧!就村里那几个汉子也招架不住这些泼妇啊!
也就是翠花那一嗓子将我们的视线拉到了河中竹筏上那位男子身上,明明是一位来自天上的仙人啊,不食人间烟火啊,看那眉,那眼,那身材,怕是我们村几代人也产不出那么个种啊,可翠花的一句小白脸瞬间让我们的脸布满黑线。你说就说吧,还喊得那么大声,人家不转头看你才怪。奇怪,几个姑娘立马安静了下来那脸颊上的绯红,靠,我眼花了吧!这几个女人只有骂街的时候才会脸红脖子粗,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她们露出少女情怀的模样,对此我表示深深的鄙视,看那男子的模样,虽不是二十多岁,那也在30岁之下好不好,比你们小一些好不好,要不要这么矫情,想男人想疯了吧!咦?说到男人,我忽然想起阿娘为我安排的第九十七次相亲,对方好像是邻村村长的儿子,叫牛娃什么的。我抚着眉望着水中带着面纱的自己不仅感慨万千,一边的大丫小声说,麻姑麻姑,你看那官人是不是在看我啊?我去,连大丫这个最不矜持的老姑娘都知道腼腆了,你若喜欢,怎么不像一年前那样对着途经我们村的那个书生那样大声示爱啊?让我想想,那个拒绝你的书生是什么下场,嗯,好像是被你这魁梧的女汉子扔进了这条河里。呵呵,真不知道这位美男子被大丫撞进河里是怎样的一副景象。我抬眸望向那个正在往这边审视的莫昔在,顿时蒙了,他似乎,好像,大概看的应该是我?慌忙中的我收起河里的衣服,端着盆子往家里跑,留下身后姑娘们的叫喊声,她们说,麻姑你怎么突然走了?在奔回家的路上我也在想,至于吗,难道我也我会像那几个女人一样,为了一个长得好看点儿的男人神经错乱了?
阿娘看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为我端来一碗水问我,洗几件衣服有那么累吗?看着盆子里那几天被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我嘿嘿一笑,说外面天阴了,我怕下雨就洗了一半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自己闪了舌头,外面春和景明,晴空万里,阿娘看着天狐疑地的瞧着我,问是不是惦记着今天相亲的事儿?我的娘哎,我放下衣盆,将手搭在阿娘身上,再次严肃地告诉阿娘,阿娘,你看我这面纱下满脸的麻子,有谁会真心娶我?他们啊,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惦记的,可是阿娘手中那一百条金子。想我那可怜的舅舅在宫中做了半辈子的太监,离世后就给您留下这些,岂能便宜了那些人?不知为何每当我提起舅舅阿娘总会很幽怨,反正只要我提到舅舅,她就一定不会说下去,那就意味着相亲的事情又会被搁置几个月,在此我十分感谢那位未曾谋过面的敬爱的舅舅,虽然他是个阉人,可四年前我第一次去云国都城的宫中接收他老人家的骨灰时的排场,我才知道什么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舅舅可是前任国君的随身太监兼总管啊!就是他老人家还乡的仪式都是当今的国君亲自主持的,而那一百条金子便是国君感念舅舅的功劳而赐的。想到这儿,望向堂前舅舅的牌位,是不是该为他老人家上支香呢,感谢长辈的庇佑啊!
阿娘出去晒衣服的当,我正在床头嗑着瓜子儿,屋外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打扰了我的雅兴,心想着不会是邻村的牛娃来相亲了吧?我跳下床拍拍屁股使劲的往窗外瞄,便见刚和我一起洗衣服的女人们围成一圈儿在我家门口叫嚣着,惹得邻居们都矛足劲儿的向我家院里瞅,而我的阿娘似乎被那几个女人围了起来。我去,那几个老女人不就是因为我回来没等她们吗?至于亲自跑到我家来找我娘吗,本姑娘平时虽默默无闻,但既然都欺负到我娘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于是乎就在我扛起扫帚,跨着八字步,插着腰站在门前喊住嘴时,我彻底傻眼了,被那几个女人围着的,不仅有阿娘,还有那个在河中望景的公子正一脸愕笑地看着我……
此后我知他叫莫昔在,是京都人士,此番来弱水游玩,方见我们在河边洗衣服边便猜测附近有村落,恳请那几位姑子带她他到我家来的,我正纳闷,这讨口水喝的人,随便去一家便可,还得卖弄他的皮相骗姑子们带他来我家。可碍于阿娘在面前我也不好意思问,此时他正坐在院中的木凳上,喝着白水,时不时地瞄向正在劈柴的我。平生还是第一次有人称我为麻姑娘,他问,麻姑娘为何带着面纱,可是有什么脸疾?阿娘笑笑说,没有什么脸疾,只是……阿娘还未说完,我便扔掉手中的斧子大踏步的走到他面前,呕气似的告诉他你才有脸疾,你全家都有脸疾,姑奶奶只不过长得丑而已,带着面纱遮丑而已,你水喝完了吗?喝够了吗?喝饱了就赶紧去游你的山水去,哪儿那么多闲话?阿娘忙拉着我向莫昔在解释说我从小被惯坏了,性子比较野,望他莫见怪。莫昔在还是一副弥勒佛的样子,永远保持着微笑,站起身来,足足比我高出两个头,正居高临下的与我对视,不得不说,莫昔在气场真的很强,正当我酝酿着该如何反攻他的话时,眼前倏地出现一块儿玉兰花形状的佩饰,他说就以此作为一碗水的答谢吧,就在我还沉浸在接在手中那块儿看起来下价格不菲的玉佩时,他已经走出了门外,末了还甩下一句令我兴奋了好多天的一句话,他说,麻姑娘你很美你的眼睛很美。
之后我便时常抱着玉佩坐在河边远眺,渴望这么一天会有位穿青衫的男子从河上经过,笑的一脸灿烂,仿佛我麻姑的春天即将要来临了。可现实总是很残酷,阿娘不知为何加快了将我嫁出去的步伐,为了不让她老人家伤心,我也勉为其难的答应着去见对方可结果总是男方主动提出性格不合等一系列理由将我送了回来,就在娘为我思考原因时我正掉着眼泪在心中偷笑那几个与我见面的男人看见我口吐白沫翻白眼时吓得魂飞魄散的熊样儿,再加上我在脸上又多画了几颗美人痣,估计那些人现在还在家呕吐不止呢!罢了,阿娘一如既往地在舅舅牌位前点上三支香,然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想着阿娘估计又在向死去的舅舅诉苦呢可是我觉得应该是听到了阿娘的祈愿,所以他在不久后赐给了我一个从天而降的夫君。
用翠花的话来说,我这叫走了狗屎运,不知我麻姑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赚来了一位将军丈夫。当亲眼看到那半百多箱被红布披着的聘礼停落在我家门前时,在乡亲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位领头的老者下马问我可是麻姑,我看看天确定并没有雷劈的我神经错乱,眩晕中老者已带着几个随从到了院中歇着了,而我则坐在一旁傻傻地听着阿娘与他的对话。大概意思是老者是云国镇远将军府的管家,半月前他家将军游玩至此见到善良美丽的麻姑,也就是我,回去后夜不能寐,深思熟虑下,决定亲自下聘礼八抬大轿迎娶我做将军夫人,我去难不成这个说我美丽善良的将军便是那个笑的温文尔雅的莫昔在!我怯怯地看向阿娘,可她似乎一点儿都不高兴,秀眉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老者径直走到我面前一副慈爱的模样儿,问我可还拿着当日将军赠与的玉佩,我点点头,他便笑说,那是莫家世代相传留给每代莫家准媳妇的玉佩,然后又哈哈大笑说,既然郎有情妾有意,这门亲事变算订了。我张大嘴巴,毫无立场,第一反应就是这将军有病。这时我手中的玉佩被阿娘拿走,她冷冷地说,将军身份显贵,我们这小小的渔民百姓高攀不起,何况老妇的女儿相貌平平,难登大雅之堂,怕辱没了将军还望管家告诉将军,我们只想过平凡生活,不曾妄想攀龙附凤,王爷还是断了这念想吧!阿娘平常温柔贤淑,在记忆中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要发火的表情,眼神闪烁不定,似在极力阻挡什么事情,绕是半月前,我赶莫昔在时,她还歹说了半天,今儿人家来提亲,阿娘却拒绝,着实让我捉摸不透。
最后的结局便是老管家将聘礼留了下来,人却走了。自始至终我都没说什么,就好像无话可说,尽管我不舍地看着他们离开了。阿娘拉着我的手说,富贵人家纷争太多,你这么单纯,娘怕你嫁进去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说,将军不是普通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阿娘觉得你实在不适合在那种环境中生活。可阿娘不知道他的玉佩还在我手里呢,是老管家临走时塞给我的。阿娘又去为舅舅焚香了,而我的心一下子失落了好多,我觉得我之前近九十七次的相亲的失败就是为了让我等待他的出现的。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在老管家回去的半月后,莫昔在便亲自来了。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十几个侍卫威风凛凛地立在我家门前,对着全村的父老乡亲的面说要迎娶我为妻,阿娘依旧是雷打不动,坚决不同意。莫昔在跳下马走到阿娘面前问为何,阿娘道世外纷争太多,她不舍得我在外受欺负。莫昔在笑着说,我许她一世长宁,一生只爱她一人。当阿娘为何会喜欢一个无才无德无相貌的我时,他思考了良久,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凄凉,他的回答让我感动却感觉那么的不靠谱,一国之将居然会对一个无颜的小村姑一见钟情,说出去谁会信,额,不过,我相信,因为本姑娘第一眼便知他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儿,阿娘不也常说吗?娶妻要娶贤,女子无才便是德!对此我给自己还是打满分的。可自己还是觉得那么不对劲儿,明明是莫昔在上门提亲的,可我还是觉得是我自己厚着脸皮倒贴上去的。这是嫁入将军府后才有的心得,走出那个小渔村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小渔村的豆腐西施在我们那儿就可以算的上沉鱼落雁了,我去,这将军府随便抓一个丫鬟那也是闭月羞花啊!害得我都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了。
要说我是怎么嫁入将军府的,这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我那亲爱的夫君在遭到阿娘拒绝后硬是在我家门前扎了营地活守了五天五夜,也许是阿娘被他的执着打动了,便在第六天清晨我还没睡醒时将我唤醒告诉了我她的决定,对此我又悲又喜,喜的是我终嫁得如意夫君,悲的是阿娘执意不与我去京都。
莫昔在待我极好,十二个时辰内除了上朝时间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每日便能看到凉心亭上我们这两个形影不离的身影。他舞剑,我吃糕点......他抚琴,我吃水果......他看书,我喝茶水.......他品茶,我便在他身边如死猪般地睡觉......我怀疑莫昔在根本就在骗我,他对我并不是一见钟情,难不成是上辈子结下了一段孽缘,那厮打翻了孟婆汤好轮回转世来寻我?对此最好的证明便是我来到将军府时那火红的喜堂,莫昔在对娶我的事儿可是势在必得啊,新娘还没定呢,他就已经准备好洞房啦!
一个月后进入暑夏,天气闷热无比,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我望向窗外,疑惑莫昔在为何还未回来。披上外衣后,百无聊赖的我打算去傍着池塘的凉心亭散步,接过丫鬟小婉手中的烛灯独自走上去便见凉心亭上点着火烛,似是有人。走近一看方见莫昔在已醉倒在亭上,睡梦中反复念着一个名字,未央。我的心顿时像针刺一般,这个名字已在我心中藏了数月,我本以为这个叫做未央的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可莫昔在却躲在这儿借酒消愁怀念着这个已逝的人儿,这叫我如何相信小婉的话,未央会只是个对莫昔在忠心耿耿却为他而死受莫昔在感念的侍女?
将军府有一处闲院,莫昔在曾下令禁止任何人入内,可好奇心极重的我还是偷偷的去了。自此揭开了为何我这么一个无才无德无颜的女子为何会得到云国堂堂的镇远将军的青睐的谜。这些终归于他曾赞美我的那句话,曾几何时他说,你很美,你的眼睛很美。而这美本是那个叫做未央的女子的。她的画像就挂在闲院中那间屋子的墙上。从丫鬟的口中我大概知道她的来历,她是莫昔在六年前击败异族陵兰班师回朝后先王赐给他的五十个宫婢之一。按照规矩,每一个被选中的女子都会带上面纱让画师画像再由掌事公公抉择然后带着画像以及宫婢一起赐给将军。未央则是莫昔在一眼相中唯一留在身边伺候的侍女。望着她的画像时,我也着实下了一跳,面纱下的她与我极其相似,连我自己都难分彼此。怪不得刚进府有些人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未央在五年前突然身死,府中无一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而莫昔在只是称她是在自己回府的路上遭刺客袭击为他挡剑中毒而亡。最让我感到愤怒的不止是这些,莫昔在在私下为未央设了一个牌位,赫然写着爱妻楚未央之灵位。想到这儿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眼前一脸痛苦的莫昔在我真想一刀子捅死他,可我控制住了,我可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被安上谋杀亲夫兼行刺云国大将军的罪名。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猛喝了一口酒,眼睛不觉得又移到了莫昔在那张好看的脸上,虽是接近三十的人了,又在疆场上厮杀多年,可怎么看都那么帅气。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刚刚还在气头上的我一见到他就立马平静了了下来,可就在我用手指凌空描画他五官的轮廓时,他竟然突然缓缓睁开了眼,我的手悬在半空中愣是不知道该怎么放,当我正要解释时,他一把将我拥入怀抱中,若我没有听错的话,他说的应该是,未央,你回来了。我当时竟然还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瞬间感到肩膀上一阵湿热,原来莫昔在哭了,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为了那个叫做未央的女子哭了。
那晚莫昔在在彻底睡着之前对我说了好多话,令我对他们的过去越发感兴趣,仿佛一个巨大的磁石一般不断,地吸引着我,直觉告诉我,他们的背后肯定有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清晨时,我正坐在妆台前描眉,莫昔在这时走进来,轻声唤我幻儿,这是我的乳名,自从被冠上丑女的美名后,这个名字便已经被淡忘了,他接过我手中的眉笔,认真的轻轻的为我描着眉,望着他温柔如水的目光,我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酒醉在了凉心亭,说罢嘴角微微扬起,我猜他应该还沉浸在梦见未央的幸福中吧!想到这儿,我即羡慕未央又同情未央,羡慕莫昔在深爱着她,同情她死后才得到莫昔在的爱。
几日后,京都有一场庙会,我缠着莫昔在陪我一起去看看,本来他是应允了的,奈何宫中临时有事召他进宫,只留下我一人,并将我交给了他的贴身侍卫展风,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站在身边如空气,站在眼前像木头的暗卫。回想起那时,我本可以发脾气然后前面一气之下不出门的,可是我没有,我的贪玩贪吃最终导致让我失去了这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
当我坐在河畔指使展风为我买串糖葫芦时,他本不愿意,这个人太过老实,主上让他寸步不离的陪着我,他还真便像牛皮糖一样地粘着我。我便苦苦哀求他保证乖乖坐在这儿等他回来,我说你眼力这么好,武功这么高,我怎么可能会逃出你的视线呢?展风皱皱眉,最终受不了我的唠叨,快步离去了。
待我见他渐渐隐没在人海时不禁拍手叫好,正准备开溜时顿时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我已躺在了一张床上,本以为昨晚的庙会只是一场梦,可是看一看并非如此。房间中的布置虽华丽却不比将军府,陌生的环境让我心生畏惧。当我顶着昏沉的脑袋下床后,床边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分明看到一位腰肢倩倩,肤白如雪的美丽女子,我惊讶地抚着摘去面纱的脸难以置信,这还是我那张平淡无奇长满麻子的脸吗?正当我抱着镜子端详时间,一位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进来了,似乎是我醒来她很高兴般,放下水盆后双手双手合十笑着对我说,弥莎公主你醒了。我的世界观彻底凌乱了。
按照陵兰女子的叙述,我叫弥莎,是陵兰败北后到云国和亲的公主,五年前死在后宫的一场瘟疫中。陵兰人此番来云国只不过打算劫持将军夫人来控制莫昔在,谁料会抓住我这个被陵兰毒药遮住面容的公主,可是对于这些我没有半分的印象。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自称当年亲自来送我云国的乌克尔将军,他与弥莎一起长大,看见我时他坚定地认为我就是弥莎,可弥莎怎么会是个村姑呢?
面对这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和身份,我算是被乌克尔软禁了数十日,我想莫昔在现在可能在全城搜寻我吧!就在那晚我去找乌克尔,站在他房门前暗自听到里面有几个人在商讨事情,意外发现他们要刺杀莫昔在的消息。回到房中不久,那位照顾我的陵兰女子告诉我陵兰大王甚是思念女儿,命令他们明日启程秘密送我回陵兰,于是我便计划着如何在路上摆脱他们回到莫昔在的身边,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借小解的机会打晕了侍女一直沿着记忆中的方向跑,也许是被陵兰人的追寻扰乱了思绪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乌克尔在距离我的十步之外极力解释着什么,可当时我被逼急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乌克尔要杀莫昔在,我怎么会相信一个要杀我夫君的人?待我脚步一乱被一块石头绊倒摔下悬崖坠落的那一刻我便知这一切都完了.....
第二章(完)
不知为何老天如此地厚待我,山崖下的河水将我带回了那个阔别半年的小渔村。当我再次醒来时已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阿娘见我醒来流着泪说,我已经烧了三天却不见醒,她真怕我就这么睡过去。我苦笑,为何冰冷的江河不把我带走却留我在这世上面对残酷的现实,我望着屋顶无力地对阿娘说,我掉下悬崖后头部撞到了石头,我想起了从前。阿娘拿着药碗的手一颤,她长吁一口气,叹道,隐瞒了这么久你还是想起来了。是啊,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我叫未央,是先王身边的贴身太监细里公公的养女,自小被培养成一个杀手。由于我特殊的身份,执行任务的次数又少,细里公公便借先王赏赐莫昔在的机会将我安插在了莫昔在身边。如今想来,我才知为何细里要我戴上人皮面具,莫昔在立功之后,陵兰送来一位和亲公主弥莎,这位公主与我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细里公公怕外人发现这件事情所以才一直让我以假面目示人,我与莫昔在朝夕相处一年多,他这个人温柔体贴很难让人不动心,那时我总是在想莫昔在凝视我的眼睛时心中想的到底是谁,而到最后他竟然为了那个人置我于死地。五年前后宫闹起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弥莎公主自小体弱多病也不免于难。后宫中染病的人皆被面纱遮住了口鼻以防传染,莫昔在见我与弥莎神似,便设计骗我喝下毒药,然后秘密送往后宫与弥莎互换身份。这之后的事情我便已不知,兴许迷药的分量太过重伤到了我的脑部,醒来后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莫昔在在我喝下那杯毒酒后说的话,他说,对不起在你和她之间,我选择她。
阿娘听完了我的故事后方又讲述了许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原来细里公公并非只是我的养父,这是他在去世前不久才知道的,并写信将经过告诉了他在家乡的妹妹,也就是我的阿娘。我从命于细里的时候便知他有弑君篡位的野心,殊不知在这野心背后还隐藏着一段凄美的爱情。细里在入宫前本名为柳檀生与家乡首富张家的小姐情投意合,奈何只是一介寒酸书生,与张家门不当户不对,就在进京赶考的那年,宫中下旨召秀女,而张家小姐不幸被选中,爱慕虚荣的张家老爷便瞒着柳檀生将张玉儿送到了宫里。柳檀生知道后奋力科考奈何官场黑暗,满腹经纶的他几度失利,为进宫与张玉儿相见他一狠心便做了阉人,进宫后他已经与张玉儿分离两年,殊不知宫中人情世故,张玉儿早与一年前早产而死,柳檀生为了给张玉儿报仇,此后步步为营,最终成为宫中位高权重的总管太监,并逐渐培养自己的势力。
阿娘讲到这里时我不禁想起与这个所谓的父亲的初次见面。我自小在乞丐堆里长大,大概我五岁那年,衣着华贵的他带着两个小公公正在街上行走,几个大点儿的乞丐说,那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公公,你去和他要点银子,那你几个月都不用愁吃喝了。同伴们只想看着我被拳打脚踢,因为他们知道得罪宫里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我不懂啊,当我突然跑到他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他的腿要钱时,他身边两个小太监就立马将我连踢带踹地拉开了,他冷眼看着我,原本犀利眼神立刻柔和了许多,然后指着我对那两个小太监说,将她带到祭玉宫,虽然我没有要到半点钱,但从此以后我便过上了同伴们所描绘的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再次见到他时,他便抱着我对台下几百个与我一样被收养的孩子们说,自此她便是咱家的干女儿未央,也便是你们的少主子。
作为少主子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去执行那些随时可能会牺牲的任务,兴许我继承了母亲姣好的面容,父亲看到我身上有母亲的影子,于是他便格外对我照顾,殊不知我便真的是她女儿,连同陵兰送来的和亲公主弥莎也是。
父亲在先王年老体弱之际扶植了小王,借此达到他的目的,可就在父亲准备逼宫的前几日他在先王的床前听到了王玩着心中埋藏了年近二十年的秘密。也许是藏的太久,先王在弥留之际便将给了服侍他多年自以为信得过的父亲,先王对进入宫中的母亲一见钟情,奈何母亲心有所属,只得留给了她一个安静的生活。不久后母亲怀了身孕,后宫众说风云,先王为了保住母亲又能稳定后宫只好将她打入冷宫,九月后母亲早产下我和弥莎后没有挺过来便死在了后宫,先帝不顾众人阻挠曾去过冷宫见到了我们姐妹两个,他对父亲说在我们两人的左肩上都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弥莎嫁到云国,先王发现这件事情后曾去调查过,在侍卫受先王后之命将我们两个放到两个篮子子顺水而流走后,弥莎被刚刚夭折了女儿的陵兰王后意外得到,遂瞒着陵兰大王让她顶替了小公主,而我则被乞丐们抱走。父亲对先王本来恨之入骨,而在听完先王的话后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简直是个笑话,一个阴谋就这样由一个女子开始也由一个女子而结束。
当父亲带人去后宫寻找弥莎后,他却认出是中毒的我。虽然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将我救了下来,并交给他的妹妹一瓶从陵兰买来的奇药遮住了我的芳颜,将我送到了乡下,而他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放了一把火将后宫疫区烧成了灰烬,并且无一人生还。不久后先王驾崩,那些亡灵也算是殉葬了。父亲则轻易放弃了谋划二十多年的计划解散了祭玉宫,顺理成章的辅佐了小王,几个月后,当宫人们发现他时他已服毒自杀。小王感念他忠心于先王又对扶持小王有功,所以在他死后大办祭礼,那时的我也许是前期药力加上受伤太深记忆被封闭,阿娘体力不支见我对以往一概不知遂便交由我去京都接走父亲的骨灰。
听完上一代的恩怨,我为父亲对母亲的情义而感动,一想到莫昔在我就心有不甘,虽然以幻儿的身份呆在他身边后知道他爱的是死去的未央,那弥莎呢?为何在将军府都不曾见到过她?阿娘说若早知道是莫昔在曾毒害过我,她是断不会允许我跟他走的。可阿娘又说她从未见过我对哪个男子如此上心,再加上莫昔在的坚持,她才违背了父亲许我在民间安安静静了却一生的遗愿。阿娘从院中那棵桃树下挖出了那个装着百条金子的箱子,一同放在里面的还有一根血玉簪子和一条父亲特地为我做的鞭子。簪子是莫昔在在李代桃僵的前几日的迎花会上他亲手別在我头发上的,我本性刁蛮泼辣便如那夏日的骄阳般,奈何化作侍女后整日忍气吞声也着实不符合我的性子,莫昔在曾看着戴着这根簪子的我说,表面上看似冰清玉洁,心如止水,可你的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感情却如这血玉一般,桀骜不驯。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竟看到了内心的我。
我本想静下心来忘却以前的恩怨,遵从父亲的意思与阿娘平静的过日子,然后每日和以前要好的姐妹们洗洗衣服聊聊八卦,当我站在她们面前说我是麻姑时,这几个女人就像见了鬼似得,使劲的扯我脸看是不是贴上了人皮,接着十里八乡都知道了我们村曾经其貌不扬的麻姑竟成了赛西施,说我是仙女下凡来历练了,可唯一不足的便是我仍是泼辣无比。
在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大概已过半月,那日我回到家中时在门口与一个人相迎而撞,抬头见才知这个人便是莫昔在的贴身侍卫展风——那块木头。一向冷静的他在看到我后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指着我叫兰妃娘娘,兰妃便是弥莎的封号。我的手摸向腰间的皮鞭警惕性地看着他,我想以我现在的功力对付他也算是稍胜一筹。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是兰妃,她已经死了。我推开他走进院中并用一种我自认为很冷的语气告诉他,认错人了。可他反转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条件反射的我甩起皮鞭向他抽去,展风眼疾手快挡住了鞭子,可这小小的动作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我看出来端倪,小心的问他是否身上有伤,他闷哼一声算是默认,我未央从不乘人之危。这是阿娘走出来看到了这个局面,只得把展风又请进了院里。我想他心中肯定有许多疑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得抱着剑站在院中直勾勾的盯着无视他且自顾自洗衣服的我。其实此时我真有一种想杀他灭口的冲动,可我又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况且他还是因为我才受得伤。听阿娘说他此番来是奉将军之命接阿娘去京都住,全因展风疏忽让将军夫人落入陵兰人手中,莫昔在得知我落下悬崖后,一气之下重伤了展风。
听说莫昔在疯了似得亲自率领手下到崖下不眠不休地寻我,奈何崖下河流湍急,众人皆说凶多吉少。展风说将军因为夫人的死讯已有半月没去上朝,终日在房中借酒消愁。我想莫昔在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啊,怎么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呢?展风还说陵兰不知为何突然以云国杀了陵兰公主的名义大军来犯,我深知陵兰向来以子女位置为重,何况陵兰大王爱女心切,当年弥莎死于天灾他无可奈何,如今他把我当成弥莎,只因女儿枉死在云国境内,为捍卫陵兰尊严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要打过来。云国君主前不久下了旨委命莫昔在北上抗敌,从京都到这里要半月路程,想来莫昔在还在去边境的途中。
良久,展风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问,姑娘可是去过陵兰,那时你着着红装在仙女湖畔滞留过?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件事。展风又说,那时你戴着面纱,用的武器也是你手中这样的鞭子,竟不知姑娘与兰妃娘娘如此相像,莫不是你也是陵兰人?
云国边境,仙女湖,一些记忆在我的脑海中飞速流转,我终究知道了莫昔在心中的人到底是谁。自诩一世英名的我竟在一个情字上栽了跟头,结果我偷了展风的马,明确的说是在他还处于云里雾里时我已经跳上了他的马奔向了边境,算着时辰我会比莫昔在早上两天抵达那儿,在日夜兼程的路上我盘算着千万种我们相遇的场景,也想着应该先揍他一顿好呢,还是奔向他怀里像普通少女一般痛哭一场,抱怨一下命运的多舛,不过是不是显得有些幼稚,都快二十六的女人了干脆来点实际的,直接把他绑回家里算了,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这次两国免战全是姑奶奶的功劳,就让你那个什么君王封我个一品诰命夫人什么的意思意思,免得你以护国娘军的身份压我,我未央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的心结总得是解开了。什么气他,怨他,恨他,还不是自己的过错,现在也只是自食其果。两国开战的前一天,我正坐在弥莎的房间中梳妆,不错,正如你所料,我冒名顶替了弥莎,好在陵兰王妃将偷换女儿的事情带入了坟墓,也感谢弥莎自小的乖巧孝顺赢得了陵兰大王的疼爱使他对我没有半分的怀疑,陵兰人生性豪爽,重情重义,这个民族没有太过弯弯肠子,倒对了自己的性格,只是自己这般欺骗他们还真显得阴了些,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名义上的父王的,搞得我都不好意思骗他了,我将弥莎的大致情况讲给了陵兰大王,并好说歹说地讲莫昔在的好,是莫将军将女儿从鬼门关救回来,要不然女儿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说到这儿我还装着小鸟依人的样子挤出两滴泪,恳求他鸣金收兵,下一封和解书,并向云国提亲,将女儿以养女的身份嫁给莫将军。陵兰大王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叹道:“弥莎不愧是本王的女儿,对,喜欢什么就直接争取,早年可怜女儿,如今你平安归来,父王答应你便是当年你死在云国,奈何我国实力不敌,亏得这几年养精蓄锐才发得这场战争为你报仇,如今你平安归来,息战的请求父王答应你便是。”然后他又问,为何要以养女身份?我笑得无比灿烂,按摩着他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父王您想啊,女儿没死就还是云国先王的妃子,又怎么能嫁给莫将军呢,若是您传令下去说女儿没死,那莫将军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陵兰大王不想让您的女儿成为寡妇的就快点行动吧!我在心底偷乐,为自己精湛的演技打满分啊!
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本想着洞房之夜给他个惊喜,谁知莫昔在还真不买账,听探子回报说云国君王很是乐意这门亲事平息战事,当他下旨给还驻营在边境的莫昔在时,他小子公然抗旨,莫昔在说,吾妻刚刚离世,昔在怎能另结新欢,末将恐难从命。按照规矩,莫昔在会被立马拖出去斩了,唉~幸亏云国君王还记得莫昔在还在边境,兵权还在那小子手里呢,这不得不让我再想一个法子了。这不,我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涂脂点蔻。这是我的习惯,每次在执行任务前都要梳妆打扮一番,然后穿上我钟爱的红罗裙,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勾引男人。当然这个男人就是还处在丧妻之痛中的莫昔在。
在这之前我可是做了足够的功课,莫昔在每日申时必会去仙女湖呆上一个时辰,趁着这个机会,我干脆来个故地重游,重现一下过往。
当年我来陵兰办事时经过仙女湖,这里湖水清明,传说有仙女宫建在湖底,所以两国并不会轻易越河交战,怕触怒神明。仙女湖的水禁止人类使用嬉戏,说是会被仙女惩罚,受到捉弄,那时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固然不相信这些传言,竟还在这湖中洗起了澡,嘴中还哼着刚学来的云国的民歌小调,大概是少女求郎的意思,正在兴头上的我丝毫没注意到牵着马立于岸边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的莫昔在。当然,在他身边还有转过身背向我的展风。那时的我气呀,适时运起内力拂起一汪湖水向他袭去,趁他躲避的功夫施展轻功回到岸上快速穿上了衣服。我至今还记得他一脸玩味的笑,简直就是一匹色狼好嘛,本姑娘的清白就葬送在他手上了,亏得我戴着面纱,否则都不知这脸该往哪儿搁,气急败坏的我甩起手中的鞭子与他交起了手,展风本想帮忙,奈何莫昔在一个眼神他便躲得远远得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一个手下如此放心自己的主子了,莫昔在简直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啊,武术找找精妙无比,况且他只守不攻,竟让我伤不到他一根毫毛,还被这小子吃了好几次豆腐,本姑娘苦练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江湖经验的,古书上不也常言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就不信这厮的轻功还能比得上我,于是在我卯足力气撒腿跑后,他本想追上来,依稀听见展风叫住了他,方才让我脱了身,现在想想,那一次可能真的惹怒了仙女湖的神明,才让我的命运如此坎坷。
如今再次走近仙女湖,心中还是充满敬畏的。按习俗,若有人想泛舟与湖上,需得在船头点盏灯以示神明,这次我照规矩做,想着仙女们应该不会再刁难我了吧!按计划,莫昔在也就差几步路程了,若当他发现湖中泛舟的我时会是什么表情呢?正想着呢,他便真的到了,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袍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只是面容憔悴了些,看到这儿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连忙跪坐在舟上侧身对着他,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说话,再等下去竹筏就要飘出莫昔在的视线了,我那个急呀,装作不禁意的回眸,一看,我勒个去,莫昔在你在干嘛啊,我腿都酸了你就不会施展一下轻功过来吗?在那儿拉着那匹马干嘛,装树啊!我踉跄地站起身,干脆主动飞过去找他,可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当我站在他面前时,他竟然,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想不会是因为我戴着面纱,他把我当做幻儿鬼魂或是弥莎鬼魂又或者死去的未央的鬼魂而被吓傻了吧!我挥了挥手以示意我还是个人儿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是你”。我去,这么淡定,我清了清嗓子以缓解尴尬,说:“你当年占了老娘的便宜,如今见到姑奶奶就这两个字儿?”他背起手,神情悲怆,我没看错的话,他这是,落寞?良久他道:“我宁愿从未遇见你。”为?为什么?我失声问。他说,因为你,我负了两个好女子,只因她们有一双和你一样的眼眸。我平静下来,想来原是一切如我所想,什么弥莎,什么未央,什么幻儿,那些都只是我的影子罢了,思忖间我早已泪流满面,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日那会下雨,虽不大,可站这么久足以淋湿我们两个人。我摘下面纱,不知是哭是笑,在他意外的目光下,我轻唤他,傻瓜!我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天下哪有你这么呆傻的人,你信世间会有那么多长得一样的人吗?我抱着他,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我说我是未央啊,未央是我,幻儿也是我,只是弥莎并不是我,她只是我素未谋面的同胞姐妹。“我在做梦吗?”他问。“不是!”我笑了,我觉得,仙女湖的仙女们此刻一定躲在哪个角落偷笑呢!
就在云国国君一筹莫展时,他一定不会想到莫昔在竟答应了婚事,只是很不幸,他的好将军被小女子拐走了,至于筹码嘛,在他有生之年陵兰族都不会犯入云国境内,这表明只要他云国君王开开心心,和和睦睦,若想要安定,努力百二十岁不就得了,到时他就是一代明君啊,况且他才刚二十岁,青春大把大把地有啊!哪像我和莫昔在,已经是要奔三儿的人了。
当我带着莫昔在回到小渔村时,后面还拉了个拖油瓶,这个展风,说他是块牛皮糖还真没错,我都和夫君归隐了,这小子还跟着,途径村边那条与莫昔在相遇的小河时,翠花那群老姑娘刚好在洗衣服,为了整蛊展风,我一嗓子便将那几个姑娘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我喊到:“翠花,大丫,姐妹们,我给你们带回来一个男人,年轻力壮,武艺高强,此等尤物先到先得啊!”莫昔在抱着我,面对展风的求救,这个主子视而不见,他还添油加醋地说:“这几个姑娘虽不是天人之姿,但秉性善良可爱,话说娶妻当娶贤,展风不如择一个做妻子吧!”不,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呀!展风就这么这么听话吗?到最后他便真的娶了其中一个做了媳妇儿,当翠花抱着一篮鱼送到我家时,我简直难以置信。阿娘一个劲儿的祝贺翠花,而莫昔在也似乎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想,展风并不是傻,反倒他很聪明,翠花虽相貌平平,一没身材二没文化,却是姐妹中心最细手最巧的一个,听说翠花几件衣服几双鞋子就把展风收入了囊中。此后两人生活也是美满,翠花当年那泼辣性子也收敛了许多,而我也开始了相夫教子的生活,莫昔在为我舍弃了锦衣玉食,高官厚禄,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多年后,我坐在庭院中,看着莫昔在逗玩着坐在他腿上的一双儿女,我与阿娘相视一笑,我说,这样真好。莫昔在朝我笑笑,一如当年模样。
后记
其实莫昔在当年并不是有意杀我,错把弥莎当成我的他,用假死药迷晕了我,本想事情过后救我出来,谁料一场大火毁掉了他所有的计划,我死后,他才明白,他爱的一直是我,只是自己没认清罢了。每次提起这些过往,他总向我道歉,悔恨他的当初。
我说,还好,还好,一切都不晚,你在,我也还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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