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风沙漫天》——何故梦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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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是否相遇过

夜，漫天飞舞的雪花，世界寂静无声的时候多了一层面纱，黑色的风肆虐沉睡的城市，不知为何，这一夜，竟难眠。

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故乡，木栏里瑟瑟发抖的猪羊，还有牛，健壮的牛，土地世代的子民和奴隶，甚至相起村庄唯一的寡妇。我的思绪竟是如此的乱。

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感情，比如你，第一次听见母亲说你，你丈夫是挖煤死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你依旧为了他修建了一座坟墓，棺材里，装着他曾经穿的衣服，每一件，你都把它洗干，净，不是脏的，也放在木盆里泡着。

母亲说，那天，你没落下一滴泪，只是，打扮很暴露，自此过后，偶尔会去每家每户吃顿饭，你丈夫的坟墓，葬在院子里，你说，这样就可以每天看见他，村里的老先生坚决反对，村长最终还是尊重你个人的“无理”这样，“鬼寡妇”的外号渐渐传远，夜里的小孩在哭时，大人一边吓道：再苦，鬼寡妇就来了，这个方法很是管用。

第一次看见你，是在河边，正是丰收的季节。应为你是寡妇的缘故，村里有些心思的人帮你打点，这注定难免回到家会和自家的老婆吵上半夜，因此全村的女人视你为“危险人物。

母亲常告诫于我，不要进鬼寡妇的屋子里，全村的小孩也不敢来这里玩，大人说这块土地风水不好，踏入其中容易沾上鬼气（即阴气）放风筝落在附近也不敢来捡，鬼寡妇常把地上的风筝捡起来放在村庄的大门下，随手折断树枝放再风筝上，这样下雨也不会打湿。

平常除了虫鸟的鸣叫，很是冷清，没有人来往。我曾一个人在水田里捉泥鳅黄昏时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附近又找不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犹豫再三咬着牙跑到这全村人的“禁地”也许你听到了雨水混合的脚步声，打开门就看见饥肠辘辘的我，你拉着我的手进了木屋。

全身湿透，高烧，你把我的衣裤换掉，居然是你丈夫曾经穿的，吓得半死。你的眼神很温柔，没有村里人说的那般可怕，你给我许多城里买回来的小吃，甜食，美妇成熟的风韵，看了你一眼，仿佛，有许多沧桑和苦恼一股味的涌入心海

，突然想问你，我们，曾经是否相遇？你的气息，陌生又熟悉。

后来，我离开了村庄，去城镇读初中，你说，周末回家，有空来坐坐。同时拿出一叠钱，有五分一毛一角五角，好好的读，给全乡人争口气，这点钱拿去买零食。

每次回家我都会经过你家，少不了你从城里带回各种各样的小吃，你总问我学习怎样，学校里有没有漂亮的女孩子，学校里的饭菜好不，有没有拉肚子。次数多了我也对此感冒，亦有厌倦之意。

周末回家我宁愿多拐几个弯也不从你那里过，让我想不到的时，每个周末，你便搬个椅子到门外，看看我有没有来，我也一直不来，你木屋里买的零食有的已烂掉。期末考试后，觉得自己这样做良心不安，经过你那里，望院子里的坟墓很久，转身离开，你打开门，满脸的憔悴。

“你为么不进来？”全身有一种不受我支配的力量控制我走进木屋。你知道我放假，老远的从城里买了几斤猪肉，又杀了一个本地鸡，青椒炒肉，炖的鸡汤，色味俱佳，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好，却无从问起。

我不敢呆留过久，还要回家帮母亲做家务，转身时你从后面抱着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毕竟我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时惊慌失措，挣脱你后摔了一跤跑着回去，决定再也不来了。

暑假结束，上学和周末我也从未从你那里过，后来听母亲说你突然病重，睡床不起，乡下的医生说你不久离世，向班主任请了一天假，见到你时，床边围了许多人，我站在母亲旁低头不语。黑夜来临，木屋里只有七八个人坐在火炉细语，隔壁的二嫂塞了一块帕子于我，里面似包着什么。

第二天我打开看，上面绣着几朵梅花，还有数行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以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吃早饭母亲说你是昨天夜里走了，“哦，知道了，”脸色大变，那时，已是深秋。

一封信

      尽管，那条路，会多走几分钟，肉体是多么的疲惫，我仍然愿意，忍着下班的饥饿，从哪里走过。

那一天，晚风凉凉，路灯苍白无力的把我和我的影子。饥饿撒透四肢，逐渐向大脑蔓延，小路上传来蝉的奏唱，那歌声未文改变，只是，多了几许沧桑，歌唱完这个季节，可爱和不幸的蝉。

行道树下的石椅上，依稀看见有一个人在哪里睡觉，嘴角边隐约一丝微笑，我以为，他是在等谁，白发的老人。

一天，一个周，一个月后，路过那里看见“他”依旧在哪里睡，我才确定，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伯，果然，中秋放假，我和朋友去买衣服，在垃圾旁看见了他，正在里面翻来翻去，从一个烂的罐子里砸出八块钱，最先他又摇又倒了好几次，没有钱和硬币，也是，谁会把钱放在一个即将扔掉的罐子里，他固执的把罐子往水泥上一砸，里面居然又一块五块的两张一块和两张五角，做这个显然很有经验，我估计他才六十多岁。

他数着皱巴巴的钱，噫！可以吃碗牛肉面了”，神情十分高兴，仿佛年轻许多。我朋友拉我走向别处

后来，下班从他睡觉的地方经过成了我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每当我从他面前走过时，他都会睁开眼笑笑，看不见我的背影才又倒下，不知不觉我成为了他睡觉的闹钟。

一天下雨，我实在忍不住问他：老大爷，你怎么在外面过夜啊，你没有家吗？他笑笑不说话，用手指了指嘴巴和耳朵，我才知道他是个聋哑人。后来买了一份快餐给他吃。

有一天，下班，我一如既往的经过，看见石椅上一个面包和一杯已冷的咖啡，下面压着一封信，打开看:年轻人，我自知寿命无多，如今离开了这里回到故乡，很高兴，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认识你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我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有一颗善良的心，就会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四十多岁才结婚，结婚不到五年，老婆病重去世，留下一女，其名叫林诺欣。

小女今年二十三，其母去世后我一个人供应她学费，现已大学毕业，如果你是单身的，拿着这封信去xx找她，让她看了这封信会嫁给你的，下面的是她的电话，另外，我捡垃圾多年，储存了十三万快钱，帐号在背面，密码是四个零，相比够结婚用了，勿念！

第二天我打通了他女儿的号码，解释清楚够，把那封信拍下来发给她，电话里她一阵哭泣，安慰几句后她要我的地址，我毫不犹豫的用信息发给她，她又问我的工作单位，我很奇怪，不过还是发给她。

两天后，她打来一个电话，说她连夜赶车，已到达我住宿的下面，我大吃一惊，我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她就在下面站着等，房东很惊讶，好漂亮的姑娘！

下班打车回去，路上手机一直在响，到宿舍才停，住宿楼梯门口看见了她的背影，“你好！请问你是林偌欣”吗？转身，她很美，我在发呆时她直接吻了我一下，一张脸无比羞红。

年关，我们的关系发展很快，平常逛街我牵她的手也不受反对。回到她的老家打理一段时间，她的父亲和母亲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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