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弑神之他的选择》: 半个馒头》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六艺盘》: 磐石镇。
第一章 磐石镇
烛油灯前,一青衣少年静静的将一手古卷缓缓的品着,过了半响,少年将古卷放在案前,揉了揉略略发酸的双眼,信手将边上的苦茶啜了一口,怅然道:“圣人之言,其势若泰山,宏若星河。高山仰止乎哉!”
言罢,将古卷拾好,放在那布满古卷的书架之上,又信手在一旁的竹筒内抽出一张宣纸,往上压上镇尺两枚,又在其旁细细磨着一块松烟墨,而其砚台,竟是一块颇为古旧珍贵的端砚。倏尔,少年一摆袖,将湖笔轻轻一点,便在宣纸上写下一曲小令——
如梦令——秋月青竹深院,玉树琵琶声乱,寂寞又无人。百世花开谁看?独唱,独唱,唱到黄昏天暗。
短短三十三字,就让少年的额头前已沾上点点的汗珠,少年稍稍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词的韵味,末了摇了摇头,苦笑道:“前人之才,浩淼不见其踪,小子,差远啦……”即便对自己的诗词不甚满意,少年还是将这幅宣纸收拾好放在了箱子之中。熄了油灯,上炕睡去了。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开,外边还只是雾茫茫的一片,少年便已起身更好衣物,一身纯白长袍落在身上,虽还年少,就已有些许飘渺浩然之气从其面孔体态中显露而出。洗漱完后,少年捧起一卷李太白诗集声若洪钟地诵了起来:“长啸梁甫吟,何时见阳春,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
一首长诗诵完,小镇的雄鸡方才鸣出第一声。闻此,少年踏步而出,不做停留的向小镇的东方行去。看着青石板道旁熟悉的朴素建筑,少年脸上一脸怡适,悠然。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少年来到一家豆花摊前,随意坐下。不久,店家便大笑的拿着一碗豆花放在少年桌上,道:“萧秀才,来,一碗甜豆花。”
“别,潘叔你在这么叫我,我可得翻脸了,我萧白不过一白丁,当不起这名号。”少年俏脸一红,忙忙挥手推说道。
“当得起,当得起,毕竟你可是丁秀才教出来的,丁秀才,他那水平……”潘叔瞥见萧白的脸色顿时一暗,似乎想到自己的失言,忙哈笑道:“哈,瞧我这张破嘴,该掌哈。”
“潘叔,没什么大事,这么久了,小子也习惯了,只是想想,还没给老丁做些什么事过呢,呵,想当初还对老丁的安排反感万分,如此不孝,不明,妄为读书之人啊。”萧白絮絮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不知觉的从眼角滴落。
潘叔见此,也不知说些什么,也不好说些什么,看着自己又憋心,只能带着微红的眼眶走回屋中了。
一阵清晨的冷风拂过,萧白一个哆嗦,苦苦一笑,将豆花一饮而尽,扔了几枚铜钱至桌上,晃着步伐随便来到镇旁溪流边上,一坐便是数个时辰,也不知做些什么,醒悟过来,已是日暮之时,方才晃着脚步走回当年与老丁同住的宅院。
萧白本是一介孤儿,也因为温饱,做过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也为一块碎馒头被四五个凶残的流浪汉打揍,然后一路流浪,漂泊,荡着荡着就到了现在这个叫做磐石的小镇,然后在一个冬天,饿晕在老丁宅院门前,老丁见其可怜,便收下了他,教他习读诗书,御射之道,甚至还有音律祭祀之术,旁门左道,数不胜数。但却从未让萧白叫过他一声师傅,萧白也从没叫过一声,只是心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老丁当做亲父相待,也将自己的过去全部遗忘。
老丁此人一生极为传奇,据镇上老人所言,老丁约莫三十余岁来到小镇之中定居,便展现出一身精明的祭祀之术以及博览群书,上天下地,无所不知的渊博知识。更说有一年山贼大乱,几百山贼侵入磐石小镇前,小镇守备不过几个毫无水准的小混混,见此情况,直接撒腿便跑。
在一镇人慌乱奔逃恸哭之际,老丁一人背着一方琴,一步一步似在逛自家庭院一般悠哉,来到镇边栅栏外,盘膝而坐,面对百余凶恶冲来的山贼,信手弹起一段不知名的曲子,曲声悠扬万里,飘渺如仙,回转万轮,一曲完毕,奔逃的镇中人无一不如入仙境,流连忘返,而那近百山贼无一不丢下手中兵器抱头哭咽,许久,贼首向老丁一拱手,便退散而去。
而由此事,镇上之人无一不对老丁敬畏,感恩几分,继而发现老丁无所不能的能力,无论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认为老丁并非常人,每家每户不时都会送上点东西给老丁,老丁也不矫揉造作,顺势而为,过了二十年的超然生活,又不知从哪收集下无数古书后,直至那个雪夜,不知原因的收下了萧白,小名白儿,开始了谆谆教导之生。
“倏尔国风起,君子如期至,正气凝身负六艺,逆转乾坤乱天地!。”这便是老丁对萧白的评论,也是老丁最后的绝唱。
“那一声爹老丁听到了吧?一定!因为,他笑了……”萧白立于院前,想到老丁离世前在榻上前的那一幕幕场景,对自己狠狠地一点头,正欲推门而入,远方却传来呼喊之音。
只见一体态浑圆的小胖子气喘如牛的滚了过来,来到萧白面前,扶住自己的膝盖半响缓过起来后,挠了挠自己那光溜溜脑勺,肃然道:“萧哥,俺,俺爹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快,快跟我过去!”
萧白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有丝毫为这不知道的事担忧的表情,拍拍小胖子的肩头,略一挥手,小胖子就屁颠地带着萧白向他家走去。
两人在乡村的小路上行了行了许久,穿过层层柳枝,来到磐石镇里正家中,而肥肥正是这磐石镇里正之子,张翼。只见肥肥三两步踏入院内,大呼道:“爹!爹!孩儿把萧哥带来了。”
话落未久,一位同样体态憨厚的中年男子迈步出来,眯着眼笑着拍了拍萧白的肩膀:“贤侄,来来,进屋说话。”一脸和蔼的搭着萧白的肩,拉着萧白进去,萧白心中其实不喜这番行为,只是在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又是一副视若无事的表情
三人围着圆桌坐下,男子拍了拍手,示意侍女泡上一壶茶后,爽朗笑道:“贤侄,此番叫你前来,便是因为这镇上每年的天祀的时候要到了,这次可能要劳烦贤侄了,镇中毕竟没有什么文化人,都是些大粗人,没人懂这东西,而丁秀才……”
萧白和张翼闻言,皆为一怔,萧白马上反应过来,问道:“张叔,我是没什么问题,但,镇中那几位老人能允许小子做此事?”
张叔闻此,哈哈一乐道:“小子,你还是太年轻啊,若不是那几个老人允许,我这还敢说话吗?而且他们不愿意也没办法,难道自己镇的天祀还去请别人家的,谁敢?既然你也同意,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去记得好好备着,别出半分差错,做好了,奖赏自然不会少,如果出现偏差,张叔也帮不了你,事情就这么说好了啊!来来,喝茶。”
萧白啜了一口茶后,向张叔一抱手,拱道:“多谢张叔了。”
夕阳西下,萧白在张叔家用过晚饭后,寒暄片刻后,便告辞离去了,肥肥也忙跟着萧白一同出了家门。路途不长,慢行却颇有几分风味。月明星稀,叶蝉蜂鸣,快到萧白家门时,肥肥一本正经的说道:“萧哥,这次祭祀你可得多照看照看我,往日太累了,把我使唤来使唤去,完全不把兄弟当人看啊!这次你来主持,可得给兄弟放放水。”
“这次,可真放不得水,毕竟是我第一次主持。”萧白笑道,拍了拍肥肥的肩头,浑然不顾肥肥一脸忿忿之色,“对了,肥肥,回去多孝敬你家二老,没多少日子了。”说罢,留下一头雾水的肥肥,关上大门,向屋中走去。
“莫名其妙,萧哥这啥子意思咋就不懂呢?”肥肥揉着脑袋,想了半天也还是不解,便一晃二晃地回去了。
再说萧白回到屋内,未立刻回到卧房,向左厢房一步踏入,又在屋中唯一一把石凳上坐下,深深吐了一口浊气,秀指缓缓拂过身前那件似为白玉铸成的古琴上,此琴,由老丁所留,亦是当年散退百人的魔琴!
夜正半酣,随着一席清风从外流入,萧白拉起第一根弦,一落,就似乎迸发出千万琴声,悠扬不绝,随着双手不住地挥动,这琴声似乎化为灵物,带着清风在屋内舞起不知名的舞蹈,袅娜之姿,美若谪仙。一曲落罢余音尚且残存不绝,萧白略略闭目感受了会儿后,便起身给琴蒙上白布,向自己卧房走去。
回到卧房,萧白既未休息,亦未品书练字,只是从暗格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块若罗盘大小的六角盘,盘上毫无光彩之处,但萧白铭记此物是老丁最为看重的东西,赐予他之时吩咐最多的物件,也是让其唯一一件立誓不能让他人看见的物件。
自老丁死后,也有约莫数个月的时间了,萧白无事时便拿出研究许久,仍是未有半分改变之处,如今拿出,也是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从中缅怀老丁而已。
萧白抚着圆盘,心神沉入过往记忆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指间骤然一痛,将其惊醒,随即发现圆盘上指尖所及所处,赫然已留下些许鲜血,而这鲜血异常多的流出,顺着不知名的轨迹流着,眨眼之后,圆盘上赫然出现一个由鲜血所绘成的一个“御”字。
“御?老丁,六角!”萧白猛然一惊,老丁的教导,这不似凡物的六角圆盘,君子六艺,这些片段连在一起,扑朔迷离,似乎有一层硕大的网将萧白笼住,迷点满是……
萧白缓过神来,仔细看着圆盘上血色的御字,霎时间,无数内容冲入萧白脑中。化作一篇不知用途的文字——《御兽决》!
御,令天下万兽!御兽二字,可做二解,其一养兽,其二驭兽,驭兽必得养兽……
萧白对这新奇出乎想象的文字极为好奇,足足阅览了两个时辰,直至自己脑海实在容纳不下方才停下,却并无半分疲倦之色,眼目精光灼灼,亦感叹这等神智,为此书之人定是万古不见的圣人!想不到这御兽之道竟如此博大,但书中所说东西都不是凡品,难道真有仙人之说,可那样我又该如何踏入?
萧白心中激动,同时又满是疑惑,思考自己如何踏入修仙之途,想着想着耐不住困意,昏昏睡去了。
接连数天,萧白半步不出门,全心全意的研究《御兽决》中的玄奥,同时凭借自身天赋异禀的记忆力,将《御兽决》中的不多文字全部烙印在心中,而镇里人也以为萧白实在准备祭祀之事,没人觉得奇怪,亦无人打扰萧白,也包括不安分的肥肥。
直至祭祀那天,萧白方才停下自己对《御兽决》的参悟,当然也未曾参悟一分,境界的差距横在身前,仙凡终有别!换好一身洁白祭祀服饰,沉了沉神,将《御兽决》之事放在一旁,推门而出。阳光洒在萧白那不算高大的身躯之上,竟流露出些许的神意,让人不由得生起信服之意。
看了看时间,萧白皱眉正欲自己赶向祭祀场地时,不远处就传来肥肥那颇为喜感的声音。闻声而循,只见肥肥驾着一辆还算崭新的马车,兴奋地挥着大手,呼喊道:“萧哥,对不住啊,这马太烈了,小弟我还驾驭不住它,光把它拉出马房就耗了不久的时间,哈哈。”
“时间不多了,得加快点速度,这耽误不得!”萧白一边对肥肥说,一边一个腾飞恰好落在马车之上,肥肥也不吃惊,施了一记马鞭,飞速的向祀台奔去。
两人到了地方,安置好马车,马不停蹄的向中央奔去,萧白率先向中央那坐着的三位老者深深一躬道:“三位太爷,小子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对不住了。”
“诶,萧白啊,这时间不还是没到吗,不算事,不算事,等等可得用点心作啊。”一位长相颇为和善的太爷说道。
萧白拱了拱手道:“萧白定不负三位太爷的信任。”
镇中天祀乃是一件大事,镇中人不一而足的纷纷前来祭坛来观摩这场一年之中都难见的大事,随着时间推移,祭坛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层有一层的百姓,议论声滔天震耳,萧白第一次为主颇为紧张。但却不失信心。
时辰已至,一声钟响,镇中百姓也都安静下来,萧白忘却一切,慢步踏上祀台,口中振振有声,手上动作也不曾落下,纷繁复杂的手势与脚步暗藏奇门大道,场下百姓感觉一阵目眩,不敢仔细看萧白的天祀手段。
而这熟悉的天祀手段若说是七十老祭司也不为过。萧白做的用心,下面的老人也无一不曾点头。随着时间推移,也有一些异象产生,狂风大作,风云突变,更有地震之势。百姓无不惊叹,讶然,却都不曾离开,而族老在下也纷纷点头。
不知何处,一白袍中年男子一脸肃然的浮在空中面对着一名煞气滔天的黑袍人:“黑山老妖,你何必如此执着,追了南某十万里之远!”
“桀桀,你这小娃娃到老狼我窟里拿了些东西还想全身而退?真当老狼太久未出,已经没了些实力?”黑袍人一撩开自己头罩,露出一只狰狞狼头。
“那么也只有一战!”中年男子显然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信,一拍腰间兽囊,一只金雕浮在半空之中,又是一下法令,之间金雕全身绽出金色滔天的光芒,气势较先前强盛了数倍,向着黑山老妖冲去,而中年男子也不作罢,手中浮现出一张盘龙紫弓,单手引弦,不见其拿出铁箭,凭空在弦上浮现出一根灼热感十足的赤金色箭,与金雕成前后之势冲去。
那黑山老妖见到此种威能不凡的攻势,毫无胆怯之色,只见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森白骨盾,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骨盾灵光大盛,似有万鬼哭咽悠悠传来,骨盾周身遍布凄惨鬼脸,呈环绕之势保护着黑山老妖。
尚且未完,老妖祭出自己腰间黄皮囊中的一只人脸鬼虫,不过三寸大小,却威势滔天,刚一祭出,便冲向黑山老妖,老妖一割手指,鲜血不断涌入鬼虫体内,而中年男子的赤金色箭后发先至,击到老妖的骨盾上,骨盾冤魂周转,那赤金神箭似深陷泥沼,难进骨盾丝毫,不一会便耗尽了灵力。
而那鬼虫吸够鲜血,发出婴儿般的叫声,冲向金雕,两者体型判若云泥,然而鬼虫丝毫不惧,身似闪电,一下躲过金雕的攻势,直接穿过其护体灵罩,咬在金雕身上。中年男子见自己金雕在那鬼虫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心疼之余立刻将其收回囊中,忌惮的向老妖道:“黑山老妖,你竟如此歹毒,修炼着万魂骨盾,和九婴虫,真视泰东府如无物吗?”
“桀桀,南阳子,别说这么多,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办吧,老狼我的手段远不止于此!”黑山老妖舌头微吐,促狭的看着中年男子。
“黑山老妖,老夫回去定会禀告宗主,让他上达府主,通缉你这邪妖。”南阳子说完,迅速取出一枚符纸催发,一道漩涡从其身后浮现,老妖一声错愕:“万里瞬移符!”连忙调动灵力,一道黝黑的飞剑迅速向南阳子飞去。南阳子已经一半身体进入漩涡,看见飞剑,一咬牙,用自己肉体直接硬抗,口中吐出大口鲜血夹带着些许碎块,惨笑着进了漩涡。留老妖一人面色乌黑,发出一道怒喝,往四周探索。
机缘巧合,萧白所摆祭坛上方,猛地出现一团漩涡,南阳子正好落下,砸碎了祭坛。
第二章 驭兽宗
祭祀之事因此不了了之,数个时辰后,萧白,三位太爷等人齐聚议事大厅中,看着厅中坐着的不明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不慌不忙的举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缓缓饮着,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
一杯接着一杯,不一时一壶茶已然饮尽。见好时机,张叔正欲上前说话,男子一声轻咳,止住了张叔的步伐道:“贫道南阳子,驭兽宗南阳峰峰主,你们在座可有人听过老夫名讳?”
在座数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又见南阳子的面容微沉。一位太爷上前哆嗦道:“可是上仙莅临此地?恕此地地远穷苦,数十年未曾见过仙人模样,上仙名讳实在无地可循啊。”
南阳子点了点头,语气一缓,轻声道:“你们也算是帮了老夫一次,说吧,你们要什么报酬,风调雨顺,金山银海,皆可满足。”
南阳子说罢,把目光向在场的诸位一一扫过,看到张翼时,眼中霎时涌现大喜、不信之色,丝毫不顾仪表,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放在张翼天灵盖上,绽出大片光芒。数息过后,南阳子拿开右掌,大笑道:“好!好!好!,想不到,在这蛮荒之地,竟然有如此天才!”
南阳子一捋胡须,柔声道:“孩子,唤什么名,可愿跟我去学习那飞天遁地,不老之术?”
一旁张叔闻言,一脸皱纹似花一般绽开,二话不说的将张翼拉至身旁道:“上仙,我是他爹,上仙,你就别问了,去,这崽子一定去!还不跪下,向上仙磕头!”
张翼闻言,一脸忿忿之色,正欲跪下之时,南阳子那两只手似铁箍般紧紧抓住张翼的双臂,阻止其下跪,先是一瞥张叔,惊得其流下一阵冷汗,旋即柔声对张翼道:“你这痴儿,以你这般天资,老夫还承受不住你这一跪,整理整理东西,今日就离去,可否?”
“可以,可以。”张翼尚未作答,其父就已经为其做出答案。张翼皱了皱眉,看向萧白后,欲向南阳子说些什么,却又止住,只是双眼中的忧虑不舍之色满满。
南阳子见此,问道:“痴儿,你可有什么事欲向贫道诉说?”
张翼闻言,不顾其父的眼神,向南阳子一拱手道:“上仙,我此番前去,能否带上我大哥?”
南阳子闻此,眼神环视厅堂,一指指向萧白:“你说的是这小子吧,待老夫看看其资质如何。”说罢,就浮现萧白身后,一手探向萧白天灵盖,须臾,南阳子轻咦一声,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此子天资不逊于你,可,却生错了地方。其身上浩然之气我这一生都未见过如此之盛的人,可浩然宗遥在中都一带,我们这个穷乡僻壤若要到那连我都不能,入其宗门谈何容易。”
张翼闻言,苦涩道:“那上仙意思就是说我大哥不能随我一起拜入山门了?”
南阳子一捋胡须道:“贫道和曾说过?撇去你大哥这独一无二的浩然之资,也算的中上等资质,也可入我宗门学习驭兽一道,就是没你这般得天独厚罢了。”向张翼解释完后,又向萧白问道:“你可愿入我山门,学这神仙之术。”语气之中虽有惋惜,但却生硬许多。
萧白见瞌睡来了便有枕头,未曾思索便道:“小子愿往!”
“好,好!你们二人回去整理些物件,下午再来此地,贫道带你二人,修仙!”
二人闻言,向南阳子一躬,退出大厅。
门口,萧白正欲向张翼一拜,张翼先搭上萧白的背道:“你我兄弟二人,相伴十余年,道谢这种话就别说了。”萧白闻此,大笑一声,也不多语,抱了一下张翼,向自家老宅走去。
行至自家宅院,萧白将整栋房子走遍后,收拾出了三样物件,一是那方魔琴,二是一支已使了数年的黑色玉笔,亦是老丁曾所用的,至于老丁从何而来,却未曾说过,只道这玉笔有莫大玄奥,不得而知。其三便是那六角盘。
萧白坐在堂前,把玩这六角盘,思索着如何将这盘放好而不为人知。正思索间,这六角盘瞬间从眼前消失,萧白大惊之余,冥冥之中感觉在自己脑海之中,略略沉神,果真发现这六角盘在脑海中央漂浮。
吐出一口气后,萧白又皱眉看向魔琴与玉笔,这两样东西也不是凡品,深知人欲险恶的萧白正想放弃将这二物带上的决定,脑海中的六角盘竟传来一股渴望的思想,萧白疑惑的将手伸向魔琴与玉笔,如同六角盘一般,瞬间消失在眼前,又一沉神,发现两物在六角盘之下静静卧着,与六角盘之间有着一缕细丝的联系。
萧白见此,也不知原理,就出门又观望了一下老宅,将此地一丝一毫全烙印在脑海后,一身叹息,将大门锁好,大步而出!
等肥肥将东西理好后,出门看到萧白身上一个包袱都未带上,而自己却被娘亲塞了一坨乱七八糟的“必备品”,背在身上,活似一头苦逼的骡子。顿时一通来气,将身上大大小小的东西一扔地上,浑然不顾身后气急败坏的娘亲,跟着萧白一身了了的出了门。
在去议事大厅的短短路上,肥肥扯着萧白得手臂一脸憧憬的看向天上道:“萧哥,你说这修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好玩吗?是不是能上天入地,便好多黄金出来?”
萧白拍了拍肥肥的肩膀道:“肥肥,我也不甚了解,老丁传我的占卜之术对这仙人前程却起不了多大作用,我也不知啊!但我想,比做这凡人应该是要有趣,但又是要多几倍的危险吧!还有,你家中二老怕是难见了。”
肥肥闻言,立刻沉寂下来,萧白见其落寞,也不知说些什么,带着肥肥缓缓的走向了大厅之中。
南阳子见二人到来,向三老一点头,不等二人多语,一拍右腰间挂着的一个黄皮兽囊,一头羽若金衣,但却神色萎靡的金雕就出现在大厅之上,又右手一挥,携着二人落在金雕身上。金雕一声鸣叫,响彻百里,似抒发心中愤懑之情,冲天而起,向远方飞去。
在前往驭兽宗的路途之中,南阳子一心朝远方观望,二人也不好向南阳子问些修仙之事,只好相伴看着这大好江山的美景,惊呼不已的同时,感叹修仙之人的厉害。
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三人总算是到了驭兽宗的山门之处。即便从金雕背上看下去,都能感到这山门之高,绝非凡力所及,群峰叠嶂,仙雾缥缈,活似一处仙境,两人神色流离,但南阳子却丝毫等不及,不做停留的向最高峰飞去。
待金雕飞到最高峰之上后,南阳子将金雕一收,一脸欣然的带着两人向其上的大殿走去,殿中此时正开着议会,正位上坐着的白须老者见到南阳子进来,欣喜道:“南峰主,你总算回来了,前几日本座听到你被那黑风老妖追杀之时,又不闻你的音讯,还以为……”
南阳子呵呵一笑:“掌门,此事不必多说,此番逃脱,虽毁了一件救命的宝贝,但也不算亏,让贫道遇到对本宗来说千古难遇的人才,掌门,且看此子资质!”说罢,将张翼推在其身前。
在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张翼身上,让其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萧白,萧白不语,向其扫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不再动作。而那白须老者闻南阳子之语后,笑道:“既然南峰主如此说,那本座定得好好看看。”
只见白须老者面色如常的缓步走向张翼,右手探向张翼天灵盖,须臾,面色大变,旋即大喜,一下连道三个好字,惊得天雷滚滚。“南峰主,此番你立下大功,必有重赏,待本座请示后山的那位,再给你交待。”说罢,便带着张翼遁向远方,迫不及待。
殿中其余人一脸茫然,不知是何等资质能惊得掌门失去清心。顿时将南阳子围住,讨探个究竟。南阳子捋了一下胡须,傲然道:“此子似乎是那一代掌门那种特殊资质,本不是十分肯定,见掌门如此,想必是错不了了。”其余人闻言,顿时大惊,此等傲然之资,说不定又能重振驭兽宗的霸气。继而纷纷向南阳子恭贺,这般大功,赏赐定是少不了的。
掌门不在,议会也就没必要继续下去,寒暄了几下,各人便离开大殿,向各自领地遁去。于是殿中只剩下南阳子与萧白二人。南阳子见到萧白一人,想道张翼日后定是宗门最高核心,而与之兄弟的萧白日后定是其亲信。便打算不经流程,直接将萧白纳入自己峰中,为日后交好张翼做好准备。
于是乎,南阳子便不容分说的带着萧白遁向自己的南阳峰去。萧白也不多问,心中另有打算。
不消片刻,两人就到了南阳峰上,刚才未能观察美景,现在则能好好欣赏一番,只见峰下云雾缭绕,绿意盎然,空气之中充斥另神魂舒畅的气息,毛孔大舒。南阳子见到萧白这样,笑了一番,想到自己当初亦是如此,又感叹时光匆匆,已不知过去几百个年头了。感叹完后,南阳子向萧白道:“萧白,你可愿为本座记名弟子,拜入本座门下?”
萧白闻言,顿时大喜:“弟子愿为。”“那好,你就住那灵兽阁中,修行之余还需掌管灵兽之事。本门讲究驭兽之道,驭兽功法大同小异,本座给你的便是这《祁阳控兽诀》,还有修行功法《南阳决》,虽说注重驭兽之道,但这修为功法亦不可落下。两者需得同时兼顾,还有这一瓶蕴灵丹一并给你,好好修炼,若有不懂之处,向本座请教便可,去吧。”说完,大袖一挥,南阳子就消失在萧白眼前。
萧白捧着三样物件,喃喃道:“肥肥,这次还真是傍上你了,这恩情,萧哥断然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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