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异世玄幻系统》——风一样的哥》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景国万安》——5月5日周五。
第一章 风雨忽来,心火似潮
华灯初上,月上眉梢,若是寻常些的人家,到了此时也到了给劳累了一天的身体休息的时间,可这个时间对于燕京城的里的人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使他们感觉到困倦,反而这这座安静了一个下午的城市,逐渐复苏了起来,就如同灯火,总要等到黑夜降临时才显得耀眼。
作为这片大地的中心,这里有着全世界最多的人口,百万之众的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个城市望尘莫及,所以的繁华远远不是那些偏远的异乡人所能理解的,此刻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条主干道上,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两旁的酒楼之上士子的高谈阔论,歌姬的柔媚歌声,都在庆祝着夜晚的到来,因为很多时候,黑暗才能使人放纵,而光明往往太过炽烈,人们只能战战克克的维持着自己光鲜的一面。
燕来楼本来位于朱雀街的一角,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本不怎么显眼,可以其足足有七层的惊奇高度,使得这小小的一角渐渐的成为了朱雀街最繁华的中心。身着儒衫年轻俊秀的学子们在这里推杯换盏,享受着这世间最为繁华的盛景,口中妙语不断,说到尽兴时,便有那好诗文传出引得一阵欢呼,薄纱曼妙的歌姬游走于桌台之间,或是脸上带着柔媚的轻笑,或是发出银铃般的歌声,引的众人闭目倾听沉醉不已,偶尔有鲁莽些的拍手叫好,扰了这份意境,被年长的前辈训斥一声:“孟浪”也就带过了,毕竟这样欢快的日子,谁会愿意去真的去责罚什么呢。
只是这样的场面也只在底层而已,燕来楼共分七层,层层的设计格调不同,往来的恩客身份也大有不同,就如同此时正在五层的一处雅间,燕来楼里新晋的花魁陆亦彩的膝间正摆弄着一把修长的古筝,指尖轻绕间,这盛世繁华之音便徐徐道来....
“来,文士兄,小弟敬文士兄一杯,今年春闱文士兄可是等了好久,此次怕是不入三甲不罢休了,小弟就祝文士兄心想事成!”
“唉,哪里话,要我看以文士兄的文采见识,恐怕区区三甲定是不肯止步的,当是金榜之首才为他意,诸位说是不是呀”
“是,是,哈哈哈,今年的状元之位,舍文士兄其谁,定是如此了”
黄花梨木雕成的长长桌台边,一众学子借着酒意助兴,说起话来,便也就直接了许多,围绕着最中心处那锦衣貂裘年轻书生便是一阵热闹,只是那年轻的书生却似乎并不为众人的话语所动,反而听得久了有些烦躁,借口找了个由头,便独自漫步到阁楼边上,从栏杆处俯视着此时这万家灯火的燕京城,只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北方的。
“季公子可是嫌亦彩的古筝不好听吗,宁愿一人躲到这边角吹些冷风也不愿多听”婉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陆亦彩踩着优美的步子自季文士的身后走来,话语中虽然带着些许埋怨,精致的娇容上却看不出丝毫的恼意,反而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就如同妹妹在向兄长撒娇一般惹人怜爱。
“呵,陆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不胜酒力,来楼边吹吹风一缓心里的闷气,倒是没有陆姑娘想的那样”季文士扭头冲她微笑点头示意,嘴上说着解释的话,却是没有解释的诚意,看起来对于这种场面似乎也是见得多了,知道陆亦彩并非真的气恼。
“哦,是吗,那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北边看呢”陆亦彩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一抹俏皮的神采,眼波流转间像是能窥人心神一般。
“呵呵,人常说燕来楼里有三绝,慕容姑娘的剑,白姑娘的歌,还有的便是陆姑娘的玲珑心思,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哎。”季文士被看透了心思,先是微笑着对陆亦彩点了点头,随后却是轻叹一声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神色,语调也落了下来:“今年的春闱,北边的人,终究还是没有人来。”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一般,年轻的书生脸上的忧色更盛,往着北边那深邃的黑暗久久不发一语,也不知过了多久,书生忽然伸出手来,接住一滴自忽然落下的雨水,喃喃自语着:“风雨.要来了”
且不管那书生的心情如何,单从高度上来说,燕来楼确实称得上整座燕京城里为数不多的建筑之一,但无论是这座城里的哪一家的高度都不可能超越皇城,哪怕一尺也不成,此刻的季文士站在燕来楼的五层,望向北方内心沉重,但是他却不会想到的是,在这座城市之中最宏伟的地方,皇城之中,有一位年轻男子也像他一样,站在摘星楼上遥望北方,只是与他不同的是年轻男子的身形有些单薄,男子的眉毛有些细长,或是站的有段时间了,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身上没有围着温暖的貂裘只是系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看起来,有些萧瑟的感觉。
然而,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那么,也应该是最孤单的人,因为,无人能及他的高贵,无论是北边那座据说用天山之石堆起而成的宫殿里的雄主,还是西方自那位百万雄师在握的悍帝,在高贵这一条上,都不及他。
“今年春闱,北边的人还是没有人来嘛”年轻男子站了许久,头也没有回的问出了一句,也不知是在自言还是询问,两侧的宦官们没有人敢接话,只有拱卫在皇帝身侧的将军斟酌了一下答道:“陛下,方才吏部尚书奏报说今年的春闱共有一千九百六十三位士子进考,比起往年已经超了一半,这乃是陛下这些年实行的文治大兴才有的迹象,,臣为陛下贺。”
“是吗”年轻的皇帝终于是动了动身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朕记得太宗皇帝还在世时,春闱最多时足有近万名士子赴京赶考,怎么到了朕这里,不足两千也能算是胜事了?”
“这.............”将军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年轻的皇帝却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叹了一声:“罢了,你们也是不敢说真话的,朕不问便是,郑统领,朕问你,韩将军的遗孤可有消息了?”
“回陛下,臣依旧加紧在查了,只是..........”郑统领有些为难
“直说便是”
“是”
“只是当年先皇判了韩将军谋逆大罪,虽念其功绩没有诛灭九族,只诛其首,但却也实了抄家之法,韩将军的家眷也多数流放,后陛下继位虽为韩将军洗清了谋逆案,但中间终究是过了十多年的,韩家的很多人已经去世了,臣也不能确定韩将军的遗孤是否尚在,只能进一步的追查了”
“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年轻的皇帝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东西,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陛下,起风了.”
“朕让你们退下!”
“是,是,是......”
片刻之后,摘星楼台上只余皇帝一人,他望了望北方,眼中有异光闪动,喃喃自语着:“又起风了,风雨也快来了吧”
北风呼啸,也不知是不是这天地间的帝王流露出了伤心,不过片刻间方才还算是绵软的风势忽然就大了起来,夹着尚有些凉的空气淅淅沥沥的就下起了寒雨........
燕京城外,北郊,韩睿轻轻拂去额上的雨水,略有些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唯有一对眸子似乎在闪烁着什么,雨水顺着他的双鬓滑落到颈间再到手臂,最后从修长的手指上滑落,他的面前,半尺高的小土堆前摆了香烛纸钱还有一块木制的牌位,只不过奇怪的是那牌位上却什么都没有写,就如同这小小的土包跟周围地势的隆起相称一般,平凡且普通,渐渐的风雨停歇,韩睿眼中跳动的不知名的情绪也渐渐的平息,他轻轻撩起衣摆,朝木牌跪了下来,一拜,二拜,三拜。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中年汉子,汉子手上提着刀,头上带着斗笠看不清楚面容,只有如山般魁梧的身躯矗立在场间,站在那里仿佛风雨都不敢近身。一直到年轻人跪拜完毕,浑身也被寒雨浇的通透,二人这才将灵位收好,在北郊拐了几次之后才到了自己的院子。
“五叔,我们进京吧”提刀的中年汉子正在开门,身后的年轻人的话语却陡然让他的身子僵住了,有些诧异的回头却并没有说什么,年轻人对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里倒映出还没来得及退去的星辰:“我们进京吧”
年轻人再度开口,似乎在确定什么,中年汉子沉默了很久,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你想好了吗,会很危险,我不知道护不护的住你”
韩睿再度笑了笑:“嗯,我知道,但我想试试,总不能一辈子就窝在这里吧,北边还有我们的家人,早晚也要回去的”
或许是家人这个词语勾起了中年汉子的某些回忆,斗笠下粗矿的脸上也柔和了很多,紧了紧手中的宝刀,又沉默了很久才答:“那就进京吧,韩家人也太久没有进过京了。”
被称作五叔的壮汉似乎有些惜字如金,说完之后便没有了动静,抱着自己的长刀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韩睿摇了摇头,朝着对方的背影喊了一句:“衣服湿了,我烧些水,洗个澡再睡吧”
“嗯”,里屋内传来一声短促的哼声,算是给了答复........
柴房里,韩睿往锅灶里填着柴火,火光跳耀间,他的手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像是被冷雨浇透后的寒颤,又像是某种心情压抑不住的躁动,韩睿自己也分辨不出来,盯着越燃越胜的火光脑海里却是如海一般翻腾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七年了,从一个只能靠着咿呀咿呀表达心情的婴儿到如今已经算是成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体里藏着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十七年的光阴对比他以往的人生绝不算长,但对于他熟悉这个全新的世界来说,却无疑是漫长的,当他享受着孩童时期父母的温暖兄长的体贴的时候,来自这个世界最高意志的皇权一句话让一切都变成了幻影,父亲自杀了,兄长陪着母亲被流放南疆烟瘴之地,只有他被那名在家中地位一直很特殊的五叔带走了,天南海北的到处躲避追杀,韩睿不知道自己的兄长母亲是否在南疆过的安好,但是他清楚,自己若不是被五叔护着,即便灵魂再成熟肉身也早就被灭掉了一万次,直到近来追杀他们的那群人才渐渐的安静下来,似乎是跟另外一批寻找自己的人对上了,自己才得以隐居在燕京城郊,得以苟活,可,以后,都要这样吗?
不,韩睿做不到,他的身体里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前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因为自己太贪婪,贪婪到居然承认了自己是个婴孩,自己是韩家的二少爷,贪婪的享受着家人带来的温暖,以至灾变来临时,自己就真的只能哭个婴孩。
“啪”还在往锅灶里填着木柴的手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手掌吃痛松开木柴,韩睿陡然一惊,这才发现眼前的锅灶里早已燃起巨火,而他却浑然不知,一旁握着刀鞘的五叔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两道泪痕,沉默了好久才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进城”
“嗯”韩睿用力的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已经恢复了清明,没有了方才那般复杂的情绪......
第二章 金钩铁笔,燕京北门
风雨这种东西,在大多时候对遥远的北方人们来说是一场灾难,若是来的太急,便会有很多没有地方躲雨的人们病倒然后病死,但对于燕京城这样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的景国之都来说,昨夜那场雨,也不过是造就了文人们一抒笔墨的豪情而已,待到天亮时,城里的百姓商贩依旧如常在为一天的日子忙碌着。
韩睿站在燕京北门前的护城河桥上,从这里看过去,燕京这两个琉金的大字高高的悬挂在牌匾之上,那字迹苍劲有力,寻常人望之只觉得金钩铁笔刻画上去的一般,然而韩睿却是清楚,这是太宗皇帝亲笔所书,那时景国初立群敌环伺,太宗皇帝却从来没有过哪怕一刻服软的心思,一杆帝王枪,十万景国魂灭异乡,二十年铁血征战,硬生生的打出了一个完璧的江山,所以他老人家的字迹也就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再被高明匠人以金铁临摹之悬挂高墙,此时韩睿看过去,就仿佛看到了当年景国在举世皆敌的情况下,太宗皇是如何撑起一个国家的脊梁。
韩睿不记得从那本书上看过,每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都会成为一个时代的标杆,他的意志会影响那个朝代很多很多年,但是看如今的景国,似乎这股影响正在远去....
“啧啧,早就听家父说过,燕京城前的这两个大字乃是太宗陛下亲笔所书,观之可壮人心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久看之下胸中竟然也有一股豪气而生,在下观兄台也注目良久,不知有何感受”
韩睿正在仔细品味着那字迹里的锐气与锋利,冷不防的身边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韩睿遁声望去,只见一名青衫儒袍头戴论斤的年轻书生正笑着跟他说话,看书生背上背着的竹篓,韩睿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这位大概也是来报名参加春闱大典的,不由朝对方拱了拱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文士礼道:“太宗陛下一生杀伐,以武定国,所书所写自然是带着沙场的铁血味道的,他老人家把这份铁血意味融入书法之中立于城门之上,想来也是有着提醒吾辈勿望当年,当警醒度日才是”
“兄台所言甚是,小弟也是这么认为了,喔对了,小心姓祝,名山,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年轻的书生的性格似乎很是开朗,见韩睿肯跟他搭话,立刻就知情识趣的报上了名讳,文人士子嘛,总是要交游广阔才是,对于此韩睿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一来这祝山的面相虽算不上俊秀,但眉眼之间带着一股初出茅庐的青涩,不像是心机深沉之人,二来他上一次入京也是十多年前了,五叔此时去做别的事了,能有个相伴之友也是不错的,便笑着回了一句:“韩睿”
这祝山也是个妙人,互通姓名之后便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拉着韩睿就往城里走去,两人一身文人的打扮,加之近来因为春闱的关系,往来燕京的士子不知道有多少,看守城门的兵丁也就未多阻拦,二人一路进了燕京,祝山倒是表现的比韩睿熟悉一点,找了间尚可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便点了些菜肴来吃,这一番作为下来,韩睿也都是笑着由对方安排,此时饭菜上桌,二人也都是有些饿了,互相客气两句便吃了起来,随后才互相聊了起来。
“如此说来,韩大哥你是从北边来的?”祝山心满意足的抚着自己的肚子,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对韩睿的来历十分的好奇。
“也不算是,我们家是世居北方,只不过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家门没落,这才南下经商,真要论起来,我倒是算得一半南人一半北人咯,呵呵呵”韩睿笑笑回答着,眼神却透过客栈的栏杆看着客栈外的玄武大街,昨夜的那场风雨来的很急,今日这街上却是十分干净,不要说泥泞,便是积水就未曾见到,往来的行人也是个个精神饱满,即便是普通的百姓眉宇间也都有着仓禀足而知礼的气场,更不要说那些时不时出现在人群里的青衫学子们又是何等风采了。
“呵呵,韩兄这话倒是有趣,不过小弟听闻我朝的春闱已是十年未曾有北人参加了,哎,若非当年韩大将军旧事何苦闹得如斯地步.........”
“咳,咳。”祝山的话还没说完,韩睿的面色却极细微的僵了一下,咳嗽了两下打断了对方,拱手道歉道:“祝兄弟且坐,我怕是染了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韩兄请便是,若要寻医小弟可代韩兄去寻,莫要客气”虽然被打断了话语,祝山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反而一脸关切的朝韩睿道,韩睿自然是拱手谢过对方的好意,只道小睡片刻便可无碍,祝兄不必挂怀云云。
回到房间了,韩睿喝了碗热茶,春闱报名的士子大多集中在早上或者中午,下午反倒是少一些,他与祝山商议过后决定下午再去,此时小睡一会倒也能缓缓疲倦,只是才刚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房门被打开了,韩睿睁开眼睛,五叔正提着两包很大的荷叶包裹坐在桌子前,一丝丝烤肉的香气散发出来,这应该是吃食了。
不过韩睿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只着着单衣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前时,五叔正打开了一只荷叶包,从里面包着的烧鸡上撕下一条子肉就开始吃,他吃的很慢,很仔细,韩睿也陪着他一起吃,等半个时辰过去,两只荷叶包,四只烧鸡已经被两人吃的只剩骨头,一丝肉沫也找不到之后,五叔就开始用酒壶里的清酒擦拭自己的长刀,一遍一遍,温柔的像是在抚摸最心爱的女子。
“真的要去吗”韩睿有些担心。
“嗯”
“那能不能带上我”韩睿有些期待
“不能,你功夫没练好,回拖后腿”
“......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韩睿有些无语。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的聊着,直到到了下午跟祝山约定好的时间,才起身离开屋子,韩睿走的时候,五叔已经抱着自己的长刀靠在窗边睡了过去,这是他的习惯,习惯睡在离出口近的地方,只是在韩睿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眼皮才轻轻的动了一下........
春闱作为景朝的抡才大典,从创立之初就是整个景朝每年里最受瞩目的事情,也是皇帝陛下给自己的夹带里添砖加瓦的时刻,所以整个景朝没有官员敢不重视,三月初七才开始的正式科考,二月十五便开始了报名,报名的地点也放在了负责全朝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升迁的吏部大堂之外,一个个小吏员快速的在白纸上写下考生的姓名出身,再送由大堂内的官员复批,最后发放考牌编号,这就是报名的章程,当韩睿和祝山来到的时候,场间的人已是不多,祝山笑着冲小吏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出身,似乎是忙碌了一个上午,小吏的精神有些不太好,打着哈欠,把写好的白纸送进了大堂,轮到韩睿的时候,韩睿却犹豫了一下。
“喂,你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报名了,不报的话不要挡着路好不好”或许是站的有些久了,身后的几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韩睿朝后方拱手抱歉,这才对着小吏开口:“韩睿,尚未取字,年十七,籍贯............北人”
“韩睿”
“尚未取字”
“年十七”
“籍贯,北,北?北人!”
小吏打着哈欠重复着韩睿的话,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像这样的出身他最近不知道写了多少张,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可写到最后一句时,神情却似乎像是见了鬼一般,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语调也猛的高了起来。
“什么,你是北人?北边那里,速速道来”小吏的表情吃惊,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办差,直接问了出来,激动之下没有注意语气倒是像在审问一般,韩睿有些不悦,因为这小吏的一嗓子声音有些大,把周围办差的报名的目光一下子统统吸引了过来,原本还算有序的春闱报名处就显得有些乱了。
“什么,有北地来的同窗,这可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了”
“这位兄台,你来自北地哪里,可否说一下北地为何十年不曾有人参加大考,此乃为何啊”
这边叽叽喳喳的喧闹了起来,却没人注意到,吏部大门前一辆轿子停了下来,看来的方向居然是还从宫里那边来的,听得这边的动静,轿子里下来个老人,一身官服还未退下,看着这边嘈杂的情况变眉头皱了起来,当即就呵斥了出来:“放肆!尔等可知此乃何地,胆敢在此喧哗,真是有辱斯文”
老人的话语声不大,但带着久居官场的气魄,一下子把场间的声音压了下来,那小吏看到这位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诚惶诚恐走到老人面前拜下:“拜见程大人。”
“程大人?莫非是礼部侍郎程知海?”
“应该是了,看其官服上面绣的龙雀,非二品大员不可着之”
下面的书生们听到小吏的话语,窃窃私语间倒是有几个脑子灵光的瞬间就把这老者的身份给分析了出来,立刻就是哗啦啦的一群人拜下,口呼拜见大人,我等无心喧闹,只是事出有因方才如此,请大人见谅。
见众人知错,程如海也不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降罪他们,刚想开口责怪两句就算完事,一双浑浊的老眼忽然闪过一丝精光,因为场间的人都已经跪下了,唯独一人只是朝他拱手施礼,这倒是一下抓住了他的兴致,看着韩睿笑而不语,似乎在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不下跪的理由。
“学生,见过程师”韩睿拱手弓身,一套标准的弟子礼便施了出来,程知海眼睛一亮,笑道:“喔,你乃何人,为何见了老夫不称大人却称为师,为何这场间众人唯你不跪?”
“学生韩睿,此次入京前曾听闻此次大考朝廷批兵部礼部吏部三部联考,程师既为礼部侍郎,此次大考当是我等座师,程师即为我等座师,行弟子礼便可,跪拜之礼太过反而损礼,是以不跪”韩睿的身子保持着拱手的姿势,神情和话语却是没有半点谦卑的意思,似乎真的像是弟子见老师一般那般自然,程知海听了之后,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好,好一个礼太过反而损礼,老夫身为礼部侍郎,对礼之一字可谓是钻研甚久,礼法与其他的学问不同,讲究的就是一个度,过犹不及,不错不错”
程知海是真的很开心的在夸韩睿,韩睿也识时务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厚的样子就如同被长辈夸奖的孩子一样,可这一地跪着的学子可就尴尬了,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好像也不是,不由都把气撒在第一个跪下的小吏身上,至于那小吏更是冤枉,见众人充满怨气的看着自己,心里骂道老子跪的是上司,谁让你们跟着一起跪的。
不过程知海也没有忘了他们,哼了一声训斥道:“尔等身为读书人,却不知礼为何,实在是有辱斯文,不过老夫念你们年纪尚幼,不知人情世故之礼倒也正常,也罢,就罚你们每人抄写礼记一份才准报名,否则就明年再来吧”
“谢过程师,我等谨遵程师教诲”
训斥过后,程知海满意的点点头,又朝韩睿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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