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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 帝王启示录
十月飘雪是尘安城四十七年来已被人们熟悉的景象,偌大的尘安城被从北方荒原蔓延而来的白色所覆盖。
这时的人们大多都选择围在炉火旁烤着火,稍有富贵的人家则坐在茶楼二楼听着说书先生讲述关于武远太祖一生的传奇故事,因为第一个统治这片星辰大地的帝国就是出身平凡的武远太祖所建立的。
而此刻站在尘安城最高的那座楼宇上眺望风雪的背影正是武远太祖之孙,这座名为“大风朝”帝国的帝王——昌帝。
雪花凌空飞舞,大风从四面窗户中涌进来显得肆无忌惮,即使站在那里的是统治整个帝国的帝王。
但是风雪却依旧保持着千百年来的桀骜与无礼,毕竟这座帝国也才建立了区区四十七年,在风雪面前这位年仅三十八岁的帝王也显得是那么年轻、稚嫩、单薄、无助。
昌帝迎着北方看了许久,可是眼前除了白茫茫一片之外永远都是一无所有,甚至于连狼群也不愿出现在尘安城以北的寒冷之中。
为什么武远太祖坚持将京都定在极北苦寒的尘安城,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而尘安城最北端的这座京都最高的建筑则是武远太祖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名叫“大风阁”,是陈列着陪同武远太祖一同建立这座帝国的十八位名将雕像的地方。
昌帝一遍又一遍的从十八座雕像身边走过,可是心中的问题却始终寻不到答案。
“西南属国看似温顺,实则屯兵聚粮,这不是问题,西陲子午岭外,虎狼铁骑窥探,这不是问题,江南三十八城商贾遍地,皆是唯利是图,这不是问题,北方十八府屯兵养地,听调不听宣,这也不是问题。”
昌帝停下脚步再次眺望北方荒原,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太祖先帝啊,你们可曾想过统治这座帝国的帝王,却会被困在小小的一座尘安城里永远无法踏足你们驾着铁马长车驱驰过的土地呢?大风朝的缰绳已经从你们子孙的手里滑落到那九个人手中了,太祖你建立了这座帝国与这座尘安城,先帝你放下九张椅子开启了帝国的一段盛世,如今他们都成为了束缚在你们子孙身上的绳索,越勒越紧。”
咚咚咚。
一阵悠远的钟声夹杂在风雪中传来,昌帝收起眼神中的不甘,转身走下楼梯,楼下早已等候着十几名内侍和一名身材肥硕面带喜色的官员。
“京都天工馆馆营使牛震有喜讯禀报,天工馆历时两年终于完成了‘御风’计划的第一步,明天就可以放飞第一只飞天木鸡。”
昌帝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一把拉着牛震肥硕的身躯匆匆朝东侧另一座仅仅比大风阁低一层的建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内侍宫女纷纷停下手中的各种事情对这位帝国的统治者低下温顺的头,可是昌帝心中却带着无法表达的怜悯和不屑。
看似高贵的身份背后实则是无数人觊觎的窥视,以及无数张笑语盈盈背后的谋划算计,不到一天他的一举一动就会被无数双眼睛审视、猜度。
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计划,用来重新让帝王的意志传达至帝国之下的每一片星辰大地,并且这个计划从他登上帝王之位时就真正开始运行。
“御风”这个词语在寻常人眼中,都是大风朝这名刚刚登上王位两年的帝王无心朝政,心存幼稚的代名词之一,另一个代名词则是“天工馆”。
大风朝之前从来没有过天工馆类似的机构。
武远太祖姬远尘重武,肃清四海整顿天下,先帝灵文帝重文,统一教化大兴农牧商贾,由此带来了大风朝最繁华昌盛的时期。
只是到昌帝登上王位之时才发现帝王对于这座已经全力运行的帝国并没有那么重要,甚至不需要帝王踏出皇城半步,端坐在上卿府的那九名上卿就能处理好所有事情,于是昌帝以醉心奇工巧技的名义设立了天工馆。
踏进皇城东部的东华馆,昌帝在牛震陪同下进入大院当中的阁楼却没有登上楼梯,而是打开一处侧门从密道进入一间密室,密室中另有几人正伏在地上等候昌帝的到来。
“说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慵懒的声音伴着昌帝缓缓踱来的脚步声在密室中发出嗡嗡回响。
伏在地面的四人依次禀报到。
“皇上,江南之事已安排妥当,只是那个人的消息依旧无从得知。”
昌帝不为所动,这样的消息从自己还是太子之时就经常得知,那个人失踪十八年了,就算是统治这片星辰大地的两代帝王倾尽全力也无法再次得到他的消息,也许没有他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皇上,北方诸府仍多与白府来往。”
昌帝抬头望向东南方,虽然眼前是昏暗灯光映照的石壁,但是他的目光却穿透层层石壁、宫墙、街道、府院大门看到那名年过六旬将军的深邃眼神。
左柱国将军白凌业,是四十七年前跟随尚为大风军大将军的武远太祖参与开国最后一战的英武少年。
从太祖到先皇直到如今,这名出了军营大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的帝国名将从少年到中年到苍苍白发,始终把他的忠诚留给大风军的大将军姬远尘,而非这座看似庞大的帝国。
昌帝眼角微微抽搐,又想起先帝临终时对即将接过帝王之位的自己说过的话。
“白氏一门对大风朝保持忠诚的唯一原因是我们身上流淌着太祖的血脉,盛世用之不需疑,旁人作乱则不可不防。”
帝王的脚步停在第三名密使身前,第三名密使的声音同样低沉中带着畏惧的紧张感。
“皇上,西南属国七名密使尽数失踪,从上卿府所知,西南王室中似乎尚有争夺。”
“似乎?”
昌帝声音略扬几分,但是也知道想要探到西南的消息几乎是十之一二,就算武远太祖称帝之后,西南属国也只是献表称臣,从不来朝。
只要西南之兵安分守己,这便是对目前的大风朝来说最好的消息。
走到最后一名密使身前,昌帝的心情忽然变得忐忑起来。
多年来的谋划,即位两年来周密的运作,每天装模作样消遣娱乐的帝王,看似只是无聊的帝王消磨无聊时间的天工馆。
还有身边这名身材肥硕四肢粗短,无数人以为只懂得阿谀奉承的京都天工馆馆营使牛震,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即将得知的这个消息。
“皇上,运河转来的子午岭千里急递,'火焰重燃,大风将起',已有驿站急递将消息送往上卿府等处。”
肥硕的馆营使招手示意众人退下,整个密室中只留下牛震一个人陪在昌帝身后低眉垂目。
上卿府,又是上卿府,不过这个消息早已是预料中的,也是计划中的。
昌帝又来回踱着步,昏暗的影子随着他的移动拖在地面上忽长忽短,四面灯火在地面照出许多个影子躺在他周围,这些黑影就像是上卿府那九个人,影子一般围绕在帝王身边攥着大风朝权利的缰绳。
突然密室中出现一声轻笑,然后被压抑着渐渐变大,也越发沉重,最后变成了一阵咳嗽。
等到心中激动的情绪都平静下来,昌帝这才转过身看着牛震这个帝国中身为帝王的自己难得能够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这把火终于在第一场雪落下前烧起来了,就让它烧吧,看看京都这群披着紫衣华服的人还能瞒多久,还敢瞒多久,他们瞒的越久,这把火就烧得越大,最好烧遍半个江南,让江南三十八城再次回忆起那场大火,让他们想起来到底是谁在掌控这座帝国,让这片星辰大地重新传唱起那四句话。”
昌帝望着北方念起了那四句流传几十年的话。
“大风四起,尘埃四野,江山铁马,尽归大风。”
包围整座尘安城的凌厉风声又是一紧,夹杂着凌乱雪花在空中跳出狂乱的舞蹈,城中的大街小巷已是空无一人,就连本该巡逻的京都禁军们也躲在屋檐底下呵气取暖。
整个尘安城中只有紧邻皇城西南角的一处朱红色大门的宅院还敞开着,大门顶部高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朱红色镶紫边的大字——“上卿府”,在彻夜不息的灯火照耀下时时刻刻盯着这座庞大帝国。
此时值守京都南偏门的禁军校尉正躲在门楼中烤着火,一旁的炉子上传来缕缕温热酒香。
京都两万禁军中校尉虽然不像其他北方十八府的校尉那样可以领兵一千以上,但是单凭京都禁军这几个字,就算是给他一个其他地方的郎将他也不会去干。
极北之地的尘安城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城池,活少钱多还容易结识重臣子弟。
忽然一股风雪从门外卷进来冲散了酒香,有名禁军冲进来指着城外满脸都是吃惊的表情。
一匹马穿过层层风雪正在城门下徘徊,禁军校尉看到有个人影趴在起伏的马背上不知是死是活,很快有队禁军从小门迎向这名风雪夜里前来的陌生人。
见到火把的马儿停下来被禁军们包围,校尉这才看清马背上那身上裹着破烂衣服的人不过是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命运之轮真正再次开始转动的原因并不是子午岭烧起的一把火,而是这名年轻人怀里揣着的那枚温热铜扣再次回到了风声呜咽的尘安城的这一晚。
0001 东林悍匪(一)
七天前,东林岭。
残阳如血,西风如歌,九月末的东林群山中已经扬起阵阵秋风,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在山路间奔驰,马蹄声迅敏急促如同敲打在山林中的鼓点,不时惊起一片飞鸟展翅远去。
当先一人胯下是一匹黑马,身上布衣看起来有些破旧,显然已经跟随着他度过了许多年。
后面那匹枣红色骏马上则是一名身着轻甲的年轻人,看起来莫约二十出头,脸上带着几分英气,腰间还佩着一柄短刀,刀鞘上隐约能看见“天工”两个锦字。
如果不是两人脸颊上长着相似的眉眼,单单从穿着来看,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们仅仅是路上偶然同行的陌生人,只是黑马上年轻人的一双黑眸会让对视过的人印象深刻。
忽然当先那人一拉缰绳,黑马渐渐慢下来停在一处石碑旁,枣红马上的年轻人也止住胯下骏马渐渐停在那人身旁,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路旁那枚仅余一半的石碑上。
“……林岭”
“前面就是东林岭了,定仁,穿过东林岭就是一路平原,我们快马加鞭的话一日一夜就能赶回京都。”
黑马上的人看起来与后面的年轻人年龄相仿,不过相似的眉眼中却流露出些许疲倦,以及岁月打磨过的韵味,眼眸深邃浓黑,说话时不由自主的挺直腰背,眼神扫过前方起伏低矮的连绵山岭时反射出一道难以察觉的暗淡光芒。
被称作定仁的正是骑着枣红色骏马的年轻人,他右手抚上腰间的刀鞘,也望向前方这片被称作东林的连绵山岭,他的声音不由紧张起来。
“哥哥,这东林岭真的有传言中那么可怕吗?就算这里西临尘沧运河,东接太岳山,是河东最大的一片山林,可最近的太岳府只要派一路府兵就应该能消除匪患吧。”
“定仁你武训时应该也学过天下山川地势吧。”黑马黑眸的年轻人大笑一声,对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还是显露出难得的耐心与疼爱,“这东林岭在兵家险地中可以排第几啊?”
身着轻甲的弟弟显然是从军之人,立刻张口道来。
“水无定,地无常,天下险地之首自然是西陲屏障的子午岭,山高入云,保天下数百年来从未被虎狼铁骑踏入,第二可以说是河西风波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有西南属国秦氏也是占据地势险要之利,向来只称臣不纳贡,还有江南之地水脉众多,虽说地势不算险要,但是却必须熟悉水性将士才能出兵,说来这东林岭大概要排在天下险地十名开外了吧。”
“对,也不对。”黑眸之人似乎也精通兵法之道,言语像是一名老师。
“怎么这么说,哥哥?”
忽然远方一排林鸟惊起,在最后一抹余晖下发出呼唤同伴的鸣叫声。
兄弟二人心中同时一紧,又见几处林鸟听到同伴的呼唤纷纷展翅高飞加入到盘旋的鸟群中,然后成群结队飞往西方追逐落日,在广阔深远的夜幕即将到来前留下最后一阵啼鸣,给两兄弟眼前的道路增添了一分安宁。
“定仁,等今夜翻过东林岭哥哥再跟你细说吧,驾!”
黑马扬蹄再度踏上旅程,枣红马紧随其后与前者保持着三匹马的间隔,这是为了防备路上被贼人偷袭所留下的安全距离。
迅敏急促的马蹄声在逐渐安静下来的山岭中变得越发响亮,夜幕也如马蹄声般迅速落下。
夜晚的林中山风也睡着了一样变得柔和,可是骑在快马上的人耳边仍是呼呼作响。
黑马上的年轻人上身贴附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匹无主的黑马在模糊的夜色里奔驰,紧随其后的弟弟也学着哥哥的样子隐蔽身形。
定仁心中明白,虽然自己能够穿着轻甲,携带佩刀通行各地城门关口,不过是仗着“天工”二字。
天工馆侍卫拥有着与普通军士完全不同的特权,因此更像是高官子弟们获得快速晋升的通道,论起兵法朝政头头是道,可是很少有人真正行军打仗,大多是住在城中相互结交,为日后的升迁提拔打好基础。
而这名仅比自己大五岁的哥哥却是六岁起就跟随父亲从军,同吃同住,见识过无数次血色沙场。
据父亲说,在一次剿贼中,年仅八岁的哥哥失落在乱军中,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整整三天三夜后才在一处贼人的藏身之地发现他,那个地方的血泊中躺着十余名贼人,哥哥就坐在血泊中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一个月后哥哥突然要求跟父亲学刀。
直到八年前父亲终于可以在京都任职,哥哥却跟父亲大吵一架后独自来到雍定城做了一名默默无闻的府兵。
也是因为为哥哥在雍定城,自己才会在三年前的武训后就来到雍定城的天工馆做侍卫,也只有在最亲爱的弟弟面前这名总是保持着沉默的黑眸年轻人才会露出少有的温情。
就在定仁还在思索之际,前方飞奔的黑马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到似的一翻,滚落在道路上发出阵阵嘶鸣。
他立即拉紧缰绳,枣红马立刻缓行几步扬起前蹄,这才借着星光隐约看见路上横起的绊马索。
“定仁快走,太岳府见!”
黑眸青年低沉的嘶吼从前方地面传来。
定仁略一迟疑,却知道一对一正面比试的话自己凭腰间佩刀还有几分自信,可是黑暗中遭遇传说中人数不明的东林悍匪的话,自己只会拖累哥哥。
东林岭原本远不如河东唯一的高山太岳出名,随着尘沧运河的出现,北上京都的人往往会选择更加方便的水路,商人旅人逐渐放弃了需要翻越山林的河东之路,导致东林岭变得人烟稀少,也因此滋生了一群呼啸山林的劫匪出没。
其中有通缉要犯、江洋大盗、落魄武人,他们或者三五成群,或者数百人聚集,借着起伏连绵的山林逍遥自在,也不时拦截偶然路过的行人杀人越货,悍匪之名让最近的太岳府也深感头疼。
枣红马立刻掉头反跑,夜风中又传来一声黑眸青年的低吼。
“跳,定仁!”
定仁毫不犹豫双腿一夹,奔跑中的枣红马一跃而起躲过突然出现的另一根绊马索,扬鞭沿着来路奔向最近的太岳府。
黑眸青年伏在地面环视四周。
身边的黑马前腿受伤挣扎着站了起来,夜色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悍匪,黑马喷出粗重鼻息不安的抬起四蹄原地等候。
突然一声犀利的风声响起,黑马似乎收到惊吓发疯一样朝前飞奔,可是没跑多远就渐渐慢了下来,一头栽倒在地。
毒箭。
黑眸青年明白今晚遭遇的显然是东林悍匪中异常恶毒的一伙,幸亏弟弟跑得快,否则两兄弟恐怕不会有人能走出这片山林。
道路两旁的林中窸窸窣窣钻出几条身影,其中一个身影异常高大,也只有借着夜色才能藏身林中不被过路人发现,手中提着一根铁棍。
黑眸青年双手清晰感觉到铁棍杵在地面传来的震动中蕴藏的巨大力量。
“东林重重山,过路即是客,客死埋他乡,他乡亦故乡。客人不介意留下你的名字吧,路边选一颗树刻上去就是你的墓碑了。”
重重山林中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过路人,高大悍匪身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提着一柄短剑自信满满地说出这番话。
他有理由相信今晚这个身手敏捷的过客不过是一道小菜,虽然有不少仗着武艺高强经验丰富的高手也会来往东林岭,也会有幸运的人多次未遇到悍匪,可是遇到过东林悍匪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能够走出这片山林。
黑眸青年不清楚林中是否还藏有埋伏,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出现的七名悍匪,悄悄将摸出的短刀贴在手心藏在后腰,语气像是重遇久别的故友一般。
“重重东林山,尽是过路客,他乡埋客地,何人不可埋?雍定城执戈校尉魏定真,不知道几位什么名号,我弟弟已经离开,林中那几位也可以出来了吧。”
书生身边的几人发出一阵哄笑,一人调笑着开起玩笑。
“原来还是位将军,看来今天不会那么无聊啦,哈哈!”
除了那名杵着铁棍的高大悍匪,其余几人也同时发出笑声,空气中弥漫着朋友相遇的愉快气息,丝毫看不出即将有人要客死他乡的悲情。
“哈哈,听几位的意思是今天我还能幸运一点喽,真是感谢各位。”
魏定真话音刚落。
书生语气一变,如同散发着寒气的声音立刻从夜色里传来,如同夺人性命的鬼怪在低语。
“能这么镇定的人也有不少,不过也不要以为东林中的兄弟会给你任何机会,今夜就送你去跟他们聊天去吧,动手!”
高大悍匪提起铁棍首先攻来,微凉的空气被挥舞的粗大铁棍划出夺命的沉闷啸声。
黑眸青年第一时间后退数步,他清楚的知道敢在山林中还使用粗重铁棍的人,绝非普通山贼可比,除非他的任何一击都蕴含着裂石摧金的力量。
又有四条身影从身后的林中窜出,瞬间拦住了魏定真逃入树林的路径。
东林悍匪果然阴险狡诈远非普通山贼,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魏定真左手握拳,右手摸出短刀,黑色的眼眸反射出一道难以察觉的暗淡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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