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时空作答》:人生目标》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守道人的日常》——念经。
第一章
秋天的夜来的总是早一些,有风相伴,徐徐吹凉了喧嚣的一天。
曹然站在河边,看河水潺潺的流,河边的芦苇沙沙地响,这天地仿佛因为这两种声音变得更加安静。
顺着河岸随意走走,扭头看看已有些远的城市,漆黑的建筑,绚烂的霓虹,仿佛胡乱粘连在一起的积木,用手摇一摇,能否听到这个城市支离破碎的声音?
风更加凉了。
曹然紧了紧衣服,瞅了一眼河边的姑娘,姑娘素裹了白裙,秀发随风飘扬,看不见脸,但想来应是生的极美的,他笑了笑,便上了车,向城市驶去。
驶入城市,人变多了,车也多了,于是就有了红灯,曹然一手托腮一手慢慢调着自己喜欢的音乐,无意中看到路边有树,树下有姑娘,姑娘素裹了白裙,秀发随风飘扬,看不见脸,但想来应是生的极美的,他撇嘴笑了笑,刚好有绿灯,就继续驶去。
一家很熟的超市,进去买两包烟,因为收银台上的姑娘长得很合眼,所以只有这合眼的姑娘上班的时候,曹然才会进去买两包烟,所以姑娘每次上班都能看见他,日子长了,再见就如熟人一般露出会心的一笑,曹然的心里便暖暖、痒痒地很是受用,乐呵着走出超市,随手点了一根烟,开车门的时候,看见街对面橱窗前站着一姑娘,姑娘素裹了白裙,秀发随风飘扬,看不见脸,但想来应是生的极美的,他吸了一口烟,笑了笑,进车里继续驶去。
不知不觉到了没人的街道,他在路边停好车,一步一步踩着凉风吹落的树叶,嘎吱嘎吱地往前走,有些昏暗的路灯藏在零星挂着几片树叶的枝条后,风一吹,支离破碎地忽明忽暗,树下有姑娘,姑娘素裹了白裙,秀发随风飘扬,她看着树,便看不见她的脸,但想来应是生的极美的,曹然站在她的身后也看着树,一言不发,许久,姑娘问:“你在看什么?”
曹然说:“风景。”姑娘噗嗤一声乐了,说:“这黑灯瞎火地,还有风景?”
曹然说:“有佳人如姑娘,自然无处不风景。”
姑娘歪了歪头,说:“还是个喜欢拽文的,我长成这样也算是风景?”说完便回了头。
这个要怎么形容,乱七八糟吧,一张脸,因为被水泡过都浮肿了,苍白里泛着黑青,居然还泡脱了皮,泡掉了肉,俩眼球也不知道泡哪去了,两道鲜红的血从黑漆漆地眼眶里顺着苍白地脸流下来,很突兀,满嘴的烂牙,舌头还耷拉在外面,滴答口水,曹然厌恶地撇了撇嘴,伸手从她头发上摘了根水草下来,说:“你就不打算整个容什么的?”
姑娘一愣,“啊”了一声,伸出两只古树根般地利爪就向曹然扑了过来,曹然稍稍退了一步,反手一巴掌甩在姑娘脸上,姑娘歪着头愣了,曹然盯着她,安静了几秒,姑娘又“啊”了一声扑过来,曹然又稍稍退了一步,正手一巴掌甩在姑娘脸上,姑娘歪着头又愣了,曹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姑娘又啊了两声,又扑了两次,又挨了两巴掌,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然后一阵风吹过,姑娘整容了,一张很是精致的美人脸抿着嘴唇,双眼委屈地噙着泪花,看着曹然,双手一抱往下一蹲,就哭了个稀里哗啦,“你居然打女人。”
曹然挠了挠头,歪了歪嘴,也蹲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谁让你恶心我来着,算我错了好吧?”
姑娘又变成厉鬼地样子扑过来,一只鞋底无情地印在了她那乱七八糟地脸上,又整容成了姑娘,委屈地哭“你居然用脚。”
曹然无辜地挠头,说:“这个姿势,用脚方便些。”
姑娘大哭,喊:“你是个烂人!烂人!”
曹然这个烦气,也喊:“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嗯?!嗯?!”
姑娘好像怕了他,哭声也变小了,曹然斜眼瞅了瞅,没好气地问:“因为什么啊?这么年轻。”
姑娘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还是自己,哭声顿时就悲壮起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曹然特鄙夷地瞅着她,自行脑补了几个烂大街地狗血剧情,“行了,行了,哭哭就得了,还得说正事。”
姑娘歇斯底里地冲他喊:“他不要我了!”
“哎呀,我这个烦气。”曹然也是很无奈,为爱执着到去死,这种人偏执地可怕,死了就更可怕,“那你说说他不要你了,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姑娘纠结地转圈想着“他说过我们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生不能在一起,死在一起好了……我死了,他还没有死……他要死,他要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还要杀那个勾引他的贱人……杀,杀!杀!!杀光所有人!!!”
姑娘身上一阵黑气腾起又变作厉鬼地样子,曹然卯足了劲一巴掌抽她脑袋上,小美人姑娘双手抱着头喊:“怎么又打我,又打我,打女人地都不得好死。”
“你变厉鬼了。”曹然盯着她说。
姑娘愣了一下:“我变成坏女人了吗?”
曹然呼了一口气在姑娘身边蹲下,点了根烟说:“坏女人不可怕,坏女鬼就可怕了,长得那个丑,还杀人。”
姑娘吓愣了,说“我不想杀人,我不要杀人,我不想变成坏女鬼。”说完又哇哇地哭。
曹然无所谓的呼了一口烟,说:“哭什么哭,这不有我呢,保证不让你像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好一会坏。”
姑娘停止了哭泣,怕怕地问他:“你能帮我?”
曹然扭头瞅了她一眼说:“那你以为我大半夜的蹲这干嘛?像你一样发神经啊?”
姑娘弱弱地问:“你是和尚?”曹然摇头说:“不是。”
“那你是道士?”“不是。”“那你是捉鬼的大师?”
“都不是,我说你问这么多干嘛?你知道我能帮你不就得了?”
姑娘有些不敢看他,说:“那人家就想知道你是干嘛的,无缘无故地找上人家,说是要帮人家,我又不认识你,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
“我那个烦气。”曹然使劲挠了挠头说:“赶紧的,别磨叽,我家里还两集电视剧没看呢。”
姑娘有点惊,问:“那……那我要怎么做?”
“坐下。”曹然说,“面冲着我,瓷笨瓷笨的。”
等姑娘冲着曹然坐好,曹然伸手在人家姑娘胸前摸了一把,姑娘彻底惊了,双手本能地往胸前一护就喊:“干什么!你臭流氓!”
曹然特严肃地盯着姑娘,把手一翻,一个带着流光的黑色玻璃球就出现在手上,“这是你的孽。”
姑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球,有些犹豫有些害怕地问:“什么是孽?”
曹然很无语地瞅着她问:“上过学吧?”
姑娘点点头,“上过。”
“得咧,就字面地意思,自己理解,反正就是不好的东西,你做过的坏事,起过的坏心思都在这里面。”
姑娘又要哭了,“那怎么这么黑,是不是说我是个很坏的女人?”
曹然那个烦气,这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哭,“行了,行了,你消停会,你生前地孽没这么黑,也就那么一点擦灰的边,说明你是个好人呢,之所以这么黑,一个是因为你自杀,自杀的孽可是很重的,再一个是因为你死后没回家,心中生了怨气,这怨气又让你化了厉鬼,那孽就重了,好在还没伤人,也好在你生前是个好姑娘,所以现在一会好一会坏地看着闹心,我来就是要在你变坏之前送你回家。”
姑娘立马站了起来,说:“回家啊,我知道回家的路,我这就回去。”
曹然伸手拽住了她,“回你生前那个家还用得着我来送?回灵海。”
“灵…灵海?”姑娘有些愣,自己不住那条街啊。
“一个人由三部分组成,知道吗?”
“不…不知道。”姑娘很乖巧地回到。
曹然以手扶额,一脸地麻烦痛苦,“我就不该来!得了,送佛送到西权当售后服务了。”
“人由三部分组成,肉体、灵魂、意识,肉体来源******……”
“我是我妈生的。”姑娘倔强地说。
“我那个烦气!没人说你不是你妈生的,生物学过吧,进化论知道吧,生命起源******听说过吧?”
“那…那我知道,你要这么说,我…我就明白了,都怨你,说个话都说不明白,凶什么凶,再凶我哭给你看。”
曹然真觉得自己要跪啊,“好,好,怨我,怨我行了吧,咱接着说,肉体来源******…”
“说,说过了。”姑娘,你这一刀补得好哇。
“灵魂来自于天空!”曹然爆了!
姑娘一缩脑袋,弱弱地说:“天…天上可啥也没有,进化论里也没说,生物里面也没教。”
曹然转身冲着树擂了一拳,震地树干抖了三抖,姑娘吓了一跳,看着他很是惶恐。
“冷静,冷静,不知道是吧,没听说过是吧,好,来,姑娘,这边坐,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曹然面带微笑,招呼姑娘过来坐下,说:“天上有一片海,海里面可不是水,那是由亿万灵魂组成的灵魂之海,知道的人习惯称它为灵海,是我们灵魂的起点也是我们灵魂的归宿,我说的回家,就是送你的灵魂回那片海,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天上有神仙吗?那海在哪里?为什么我变成鬼了都看不到呢?”姑娘忽闪忽闪两只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地呆萌状。曹然又忍了忍说:“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因为很快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是要喝孟婆汤吗?不是转生之前才能喝吗?我这还没报道呢,直接就转生啊?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啊?难道我要成为女主角吗?”姑娘拽着曹然的胳膊拼命地摇,“你就告诉人家嘛,人家保证,一定不到处乱说。”
曹然又扶额,这哪是因爱自杀的痴情鬼啊,这明明就是被人砍死当街地八卦党啊,“好了,好了,你别摇了,你会不记得,是因为你的意识有可能要还给大地,人的第三部分——意识,死后要嘛回归大地要嘛就去失忆转生,不管选哪样,你都不会记得,明白了吧?”
“转生我理解,为什么要回归大地?意识是我自己的,凭什么还给大地,再说,没有意识我怎么去看那片灵海?变成植物人去吗?”
“大地承载了整个人类文明地历史,你现在说的话,写的字,学到的知识都是因为有大地的承载才流传下来的,如果没有大地的承载你现在还是一只光着屁股到处嗷嗷乱叫地野猴子,前人的智慧你享受到了,作为代价,你要把自己的智慧交出来,融入到整个人类文明的大智慧中,知识是你贷的款,思想就是你要偿还的利息。”
姑娘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你是放高利贷的,你个骗子。”
“我去,这都哪跟哪,我只是简单地跟你讲一下一个人的构成以及人死后各部件的去向,有必要这么激动,这么大声地哭出来吗?”
“我都要被你回归大地,都要植物人了,能不激动吗?哇……”
“得,得,算我没说明白,咱通俗一点讲,我会把你的意识送入地府,你的意识会在地府生活一段时间,由地府的审查人员决定你的意识是要回归大意识当中还是要继续投胎成人,这下明白了吧?”
“那你还说我马上就会不记得了。”
“算我说错话了,行吗?”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知道我喜欢哭特烦人,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骗人家啊。”
“得咧。”曹然一挥手,从姑娘身体划过,一个金色的光球就出现在手中,又冲姑娘的身体一指往上一抬“走你。”那身体便“biu”地一声飞向了天空。
金色的光球里传出姑娘的声音,“你干什么,你把我的身体怎么了,你这个混蛋,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把你的灵魂送回了灵海,这就是你意识本来的样子,我现在就把你送往地府,那里有鬼差等你,到了那你再撒泼打滚吧,走你。”曹然说完就把那金色光球按在了地上,再抬手已是什么都没有了,随意地拍了拍手,伸手掏出一部手机,自嘲地说:“人体就像这部手机,肉体是硬件,灵魂是系统,意识决定了要往这部手机里装什么APP,要用这部手机做什么,也就是要学什么知识做什么工作。”他看了一眼地面,“本来还是准备了台词的,可是你还跟从前一样,气的我青筋暴露,赶紧踢你滚蛋,下辈子我再尝试能不能把准备的话说完吧。”
曹然把手机往后随便一丢,从树的阴影里闪出一个三十来岁,一脸谄媚的男子伸手接住,用手擦了一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汗,心说每次看见这位跟那位搞这一出就心惊胆战的,这都造的什么孽,都投胎转生了几辈子了还是老样子。
他紧走了几步,赶在曹然身后说:“大人这就要回去吗?”
曹然转身,看了看他,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这次又麻烦你了。”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能给大人效劳,是我们这些做小的的福气。”这马屁拍的曹然很受用。
“你这马屁精,都多少年了一点没变,以后拍马找你们家老鬼拍去。”
“瞧您说的,在我们这些小的眼里,您六位就是我们六道全体的老大,不分彼此。”
“还是一样会说话,行了,这丫头啊,每次我来送她都气的我够呛,跟老鬼招呼一声,帮个忙,老样子,尽快安排她转生吧。”
“得咧,都是老套路,熟的很。”说完就站住不动了。
曹然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一伸手,手里多了个黑球,“这是丫头造的孽,把它报应在那个男人身上。”鬼差双手接过黑球缓缓地退到树阴后不见了。
曹然抬头看天,漆黑如墨,“丫头,你每一生的记忆,我都帮你存着呢,等你完成约定回来,我一股脑全还给你,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想我堂堂守道人亲自送你个小鬼入轮回,这得多大脸。”曹然使劲挥了挥手“早点回来,我请你吃天道大餐。”
第二章(上)
曹然慵懒的瘫在书店的沙发上,右手一包薯条左手拿着遥控器,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个频道看广告,这又是痔疮又是肛肠的,吃什么都能吃出一股屎味。
“咣”地一声,曹然哆嗦了一下,很明显这是有人踹开了书店的门,“咣”地一声,曹然又哆嗦了一下,很明显这是有人随手甩上了书店的门,然后一阵小皮鞋咯噔咯噔走过来的声音,曹然撇了撇嘴,决定还是继续看下去,电视剧马上就要开始了。
“哇”,一位从各方面看都是美女的美女警察一点都不突然地突然跳到曹然面前,张牙舞爪一脸贼笑地说:“吓着了吧,老曹。”
曹然撇了撇嘴,说:“让开点,挡着了。”
美女警察不情愿地站直回头看了一眼电视,撇了撇嘴:“真没劲。”
然后回过头有些扭捏地问:“我穿警服好看还是穿便装好看?”
曹然拿眼瞄了她一眼,很严肃地说:“如果你再挡着,我就让你问是穿衣服好看还是不穿衣服好看了。”
“你大爷,说句都好看能死啊?”美女警察气咻咻地过来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瞪着曹然,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薯条,抓了一把就塞嘴里。
曹然斜瞄着她说:“有没有一股怪味?”
美女警察一愣,呸呸地吐了出来,很紧张地问:“过期了?”
曹然很淡定地说:“绝对没有。”
“那你下毒了?”
“绝对没有。”
“那这包薯条有什么问题吗?”
“绝对没有。”
“你大爷,想吓死姑奶奶啊?”美女边说边抓了一把塞嘴里,曹然说:“有时候看看广告还是能涨不少学问滴,刚才我就在看一个治疗痔疮的广告,你知道吧,这个痔疮啊它长得这个位置啊……”
好吧,美女爆发了,薯条随手甩在曹然的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你大爷”之类的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层出不穷。
“你够了啊,上班期间,身穿警服,公然殴打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守法好公民,我告到你牢底坐穿啊。”
美女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手一叉腰,眼睛一瞪,说:“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电视砸唠?”
曹然立马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摊在沙发上,随手又拿出一包薯条:“姑娘吃薯条吗?”
“你大爷。”姑娘拍开了曹然伸过来的手,“往那边挪点,敬酒不吃你还吃上罚酒了,老实点,我告诉你说,我们的政策就是……”
曹然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地瞅她,这台词错位了吧。
姑娘也发现自己好像串词了,有些小尴尬,一把夺过薯条指着曹然说:“老实点。”
曹然忙不迭地点头,你这都耽误我看电视剧了,我那个烦气。
“老曹。”
“嗯?”
“今晚彩票开什么号?”
“5,11,12,23,26,30,15”
“哦。”
等了一会,曹然斜眼瞄了一眼旁边的美女,她眼睛虽然看着电视但很明显脑袋已经跑题了,
“你怎么不去?”曹然问。
“嗯?去什么?”美女这题跑的有些远
“去买彩票啊。”曹然说。
“哦,为什么要去买彩票?”美女很诧异
“你问了我彩票号码。”曹然在表现自己地耐心,他对美女一向很有耐心,特别是在拯救自己的电视剧时间的时候。
“哦,就随便问问。”美女很淡定。
“哦。”曹然很失望,还得想办法把她支走,太影响看电视剧的心情了。
又过了一会
“你告诉我彩票号码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我听说泄露天机不是要遭报应吗?”
“哈,小妞,我就算把你的心伤透也不会遭报应的。”
“你大爷,你就不能正经点?”姑娘捶了他一下。
“干嘛干嘛,老是动手动脚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能抹平因果,哪来的什么报应。”
“那你怎么抹?”
“当然是用手摸啊。”曹然伸手很猥琐地在美女胸前一比划,然后变脸很认真的说:“你不是没去买吗,我抹个屁啊。”说完又去看电视剧。
美女一把把他拽回来,说:“就当我买了。”
“唉,行吧,本来今天有五个人要中奖,现在多出一个你,因为是我告诉你的号码,所以你一定会中,你中一注,那五个人里的一个人就没办法再买到这注彩票,就算已经买了也会因为各种原因遗失或者损坏掉,你买的越多挤掉的人就越多,你要买十注,那就把下期的五个人也挤掉了,明白了吧?”
“那是不是因为我,就改变了别人的命运?这难道不是很大的事情吗?你别骗我,我知道蝴蝶效应的。”
“中彩票是为了让一个人有钱,而让一个有钱有很多种方法,总之是有办法中和掉你所说的蝴蝶效应的,所以少年,放心大胆的去干吧,一切有我呢。”
“切,神经。”美女白了他一眼。
又过了一会
“你会不会买彩票?”美女问。
“不会。”曹然说。
“为什么?你这书店也没什么人来,万一再饿死你怎么办?还是有什么规定限制你不能买?”
曹然一挥手,手里多了一打百元现钞,往沙发上一扔,随手一挥又是一打,“嫌现金麻烦这里有卡,随便刷,无上限。”
感情这位是嫌买彩票麻烦。
“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姑娘嫌弃地瞅着他,把钱堆到桌子上。
“真上天你就不怕冻死你?”曹然不甘示弱。
“吆,还真碰上个有能耐的,有本事你把死人复活了我看看。”
曹然挺直身子虚着眼看她,她心虚地低下了头,曹然看了一阵说:“白静,你这是要搞事情啊。”说完就往后躺,继续瘫。
美女警察白静心虚地偷瞄他了两眼,连名字都叫了,说明此刻他是认真地严肃地。
“对不起啦。”白静轻轻地用胳膊碰了他一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泫然欲泣地样子,“再不救她,她就要死了。”
曹然斜瞄着她,说:“看在你还担心我遭报应的份上,且听听你的故事。”
白静一振作说:“就我那同事也就我闺蜜。”见曹然一副啥也闹不明白的表情,着急,“就上次街上碰见,我们在打闹,你说我不知羞耻的那次,还记得那人吗?”
“哦,完全不记得。”曹然脸上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出的话能气活死人。
“要被你气死了。”
“我记不记得她,跟你要不要讲她的故事和我要不要帮她完全没有关系,我不记得她,是不是你就不讲她的故事而我也不用帮她了?美女,麻烦你搞清楚重点再纠结。”
白静整了整思绪,刚准备要讲,曹然一摆手,“打住,我不想听故事,我要看电视剧。”
白静整个人都不好了,随手抓了一把东西就砸曹然身上,“曹然,你大爷!”
“差不多嘚了,你不用上班吗?还讲故事,男人死了,女人要死要活,这种故事还用你讲?就这一个大纲,我能拍80部电视剧都不带重样的。”
“那…那你能帮帮他们吗?”
“不能。”
白静黯然神伤,“果然还是不行吗?我就知道,死人复活是根本不可能的。”
“谁告诉你我不能让死人复活的?”曹然斜瞪她。
白静噌的一下站起来,“你大爷的,既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帮他们?”
曹然眼盯着电视,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当警察当傻了?我一个大复活术是痛快了,你让你的那帮同事怎么看他?你让他的亲戚朋友怎么接受他?你让全世界的凡人怎么自处?凭什么只有他们有神眷顾,死了可以复活,伤心了有神仙宝贝,你让我这个守道人怎么抹平这冲天的不公?”
白静脸都白了,复活的死人真的能被社会接受吗?
曹然又说:“估计你那闺蜜看见他死而复活的男友先是惊喜,再是害怕,最后直接神经了完事。”
“那…那怎么办?”白静也开始觉得让死人复活不是什么好事。
“让你闺蜜失忆怎么样?完全不记得她男友的事。”曹然说。
白静一听,振奋了,“这主意好,就这么办。”
“不干。”曹然回答的很干脆。
“你这是作死你造吗?”白静斜眼瞄他。
“让她失忆就得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失忆,要不然,万一有人说漏了嘴再给她整的都记起来,那我这工夫不是白瞎了?”
“那你就让所有人都失忆啊,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连他父母都不记得他?清明过节的连个烧纸的都没有?你好狠的心。”曹然开嘲讽了。
“谁让你把他父母的记忆也消除了?留着他父母的。”
“哦,你那同事是因公殉职吧?”
“嗯,跟歹徒搏斗,被刺中了心脏。”
“哦,人家父母去领抚恤金的时候,你告诉人家这里没有过这么一个人?你猜他父母会不会找人证明自己儿子在这个警察局上过班?你猜他们会找谁?你猜他们儿子的生前女友说根本不认识这么一个人的时候,老两口是个什么样心情?你再猜……”
“行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大爷,您饶了我吧,求您给出个靠谱的主意行吗?我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好姐妹。”
“嘚咧,这态度还靠谱。”刚好今天的电视剧也播完了,“领我去见见她吧。”
“见她干嘛?”
“不见我怎么救?”
咖啡厅总是弥漫着一股爱情的味道,曹然深深地吸了一口,尝到满胸满腔的浪漫,施施然走向窗边的一角,那里有女人,手支下巴,轻搅咖啡,看窗外人来车往,幸福满眼,独成风景。
“什么情况,不是说要死要活的吗?”曹然一个分身闪到白静身旁问。
“不就是要死要活的吗,要跟一相片结婚,完了还要一起睡进棺材里,连遗书都写好了,她父母都气的住院了。”
“被爱情蒙蔽了心智,也就你不生她气还知道救她。”
“甭废话,快去。”
“早在那了。”
“美女,我可以坐这儿吗?”曹然对自己的魅力还挺有信心。
“哦,可以,正好我也要走了。”这就尴尬了。
“谢谢。”曹然很绅士地冲她微笑,然后坐下。
女人也礼貌的点头示意,然后离开。
白静等女人走了以后蹦出来问:“你行不行?连话都搭不上怎么帮忙?”
曹然嗤鼻一笑,“别小看哥,哥无所不能。”
白静白了他一眼,“吹吧你就。”
美女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习惯地打开音响,熟悉的歌声飘出来,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现在听歌的却只有她,副驾上仿佛还有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叩,叩”有人轻敲玻璃,她擦了把眼泪,将车窗按了下来,是刚才咖啡厅的那位先生。
“不好意思,我刚好出来,看见你在车里。”曹然很有礼貌的说。
“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在那边看见你有些愣神,就是神情有些恍惚。”曹然稍微比划了一下。
“没关系”女人微微一笑,“我会注意安全的。”对于别人的好意应该报以感谢。
“其实……不知当讲不当讲”曹然很犹豫,“我有一位朋友,因为失恋了很伤心,经常胡思乱想,我就一直陪着他,可是,就一次,就一次,我实在有事脱不开身,就让他自己开车走了,没想到从此天人永隔,这不是一个好故事,我希望永远不要发生在您身上。”
“真是很遗憾,”女人无由端地居然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真是非常感谢您好心的提醒。”
“没事,没事。”曹然笑着往后退了两步,留出一段安全距离,“您想去哪?我开车送您去,我的车就在那边,很方便。”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女人委婉地拒绝。
“那好,确实是我唐突了。”曹然很干脆的站到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为美女打开了车门,等美女上车关了车门后,曹然又跑到驾驶室那边说:“司机师傅,聊两句?”
司机很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忙着呢。”
“到那边聊两句你一定不会后悔。”曹然很有诱惑性地说。
司机回头瞅了瞅后座的美女,说:“你们可别想诳我下去抢我的车,告诉你们全市的出租车都联着网呢,分分钟堵得你生死两难。”
下了车,也没走两步,曹然问司机:“师傅一天挣多少?”
司机师傅就警惕了,“你要干嘛?是不是准备抢饭碗啊?”
曹然一边掏钱包一边问:“1000?”
“想啥好事呢,500就不错了。”
曹然从钱包里捏出一叠现钞,“有1000多吧,包你车一天。”
司机伸手接钱,扭头看车里,曹然说:“挡着点,别让她看见。”
司机立马就一副明白了的表情,“明白了,您说说咱怎么个章程?”
“让你去哪就去哪,到了也别说话,只管开,她要是坐两站就下车,这钱算你白赚的,她要一直赖车上不下来,等天黑您给送警察局去。”
“唉吆喂,我的哥们哎,这可使不得,小两口吵架了?”
“你别管了,留个电话,她下了车您给我个电话,告诉你,你车牌号我可记下了,还有天黑真给送警察局去,她对象在那上班。”
“唉吆喂,这关系还挺复杂。”司机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曹然挥挥手送走了美女,悠悠荡荡往回走,白静跟身边问:“就这么着走了?”
曹然挥了挥手机,“走的了吗?”
晚上,曹然一如既往地瘫在书店的沙发上看电视剧,白静瘫在一旁,嘴里嘎吱嘎吱嚼着水果,
手机响,曹然摸过来看了一眼就扔给了白静,白静一瞅电话号码“闺蜜”手忙脚乱地又给扔了回来,曹然淡定地接通,“喂,哪位。”
“喂,您好,是曹先生吗?谢谢你今天帮我打车。”
“哦,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啊?”
“司机师傅很能说,一路上我也没机会胡思乱想了。”
“哈哈,这算是职业习惯吗?好像很多的哥都这样。”
“曹先生是个很细心的人,虽然这么说有点自作多情,不过,曹先生,我有男朋友的,下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哦,是嘛,恭喜恭喜,说实话,我遇到你之前刚刚相了个亲,不太钟意,没想到遇见了你,真是相见恨晚,真希望能早点遇见你。”
“曹先生也不必失望,说不准就有比我好的在等你的遇见呢。”
“承蒙吉言,那咱们就这样?”
“那个,曹先生,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来听听。”
“其实吧,我对象工作比较忙,我们的婚礼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操持,可有些事情本人不在的话总是很麻烦……”
“比如呢?”
“他现在忙的连试礼服的时间都没有,我看先生的身材跟他差不多,不知道……”
“我明天有一天的时间。”
“太好了,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曹然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继续看电视剧,白静瞅瞅手机又瞅瞅他问:“这什么情况?”
“很明显,她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准备跟相片的婚礼。”
“那你不阻止她还瞎帮什么忙?”
曹然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只管给我你那同事的资料就好了,别的嘛,山人自有妙计。”
白静伸脚踹了他一下,“让你卖关子,搞不定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恶狠狠地啃了一口苹果以示威胁。
曹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觉得生活好无聊,要不要考虑做几天凡人试试。
第二天曹然一大早就出门了,白静来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还是习惯性的不锁门,白静埋怨到,这要是让谁来偷了,那小偷可就倒大霉了,曹然给书店里的所有东西都下了诅咒,谁偷东西谁掉裤子,就是那种大街上走着走着裤子突然掉下来的那种,而且还是间歇性地随机掉裤子还是连内裤一起掉,想想都觉得这家伙有够无聊,无聊的人自然就会做无聊的事。
一直到很晚,晚到外面的街灯都亮了好一阵子了,白静才听见什么东西撞门的声音,门开了,白静站起来往外看,一道人影就那样直挺挺地甩在地上,被两扇门夹着,然后就看见地上的人影一挪一挪地像豆虫一样guyong进店里,还在继续guyong。
白静抱着胳膊惦着脚尖看着,等他guyong到跟前一脚踩住了脑袋问:“还知道回来啊?”
曹然扒拉了扒拉,说:“帮个忙,给弄沙发上去,累脱力了。”
“哦”白静答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曹然的两只脚整个身子抡圆唠,“碰”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脑袋磕哪儿了,又“Duang”的一声给扔沙发上了,“我走了。”扬长而去。
曹然揉了揉脑袋“什么神经?”
明明是自己找他帮的忙,为什么看他这么上心,自己心里酸酸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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