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只有神才知道怎么活下去的世界》:一 梦寐以求的转生与少女》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云池烟雨录》:第1章 煮酒听潮观烟雨(1)。
第1章 煮酒听潮观烟雨(1)
暴风雨的季节来临,渔船归港,商户歇业,连厉兵粟马的涿石关兵营也松懈下来休整。
涿石关三面临海,在地图上看就像一个狗头突兀的伸进大海,前面西南方还有一个叫泊林的小岛,因树高林密,形如拱月,是来不及回港渔船天然的避风港口,不知救了多少冒险在海上讨生活渔家的性命。
有了泊林岛在前面挡着,饿狗扑食的涿石关风浪就要小得多了,那也不可小觑,十多米高的巨浪携风扑来,飓风更是推得巨树摇摇欲坠,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似梦似幻,仔细听,似乎又只有枝叶的沙沙声和海浪扑打声。
这种神奇的音律似乎给了树林以力量,给了堤坝以坚强,海浪汹涌而来,却以更快的速度被反击回去,阻挡着下一波的海浪;飓风似乎也被驯服,打着漩涡让反击回去的巨浪更有力量。
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肌肉虬结,一身戎装,手握一杆精铁长枪,肤如古铜,面色坚毅,眼神如刀,杀气隐隐。
常年驻守在这里,海盗流寇防不胜防,大小恶战数百场,血腥杀气凝练如质,将士背后称呼他的绰号——杀神,真名却有些斯文了——冯翰林,估计当年他爹妈希望他做一个翰林学士般的儒雅学者,可惜事与愿违,成了征战沙场的将军。
冯翰林站在最高处的营房,看着海面上波澜壮阔,手中长枪重重往地上一顿“哈哈哈!六哥的碧海潮生回旋阵真是厉害,激发巨浪与飓风回绞,现在就算是钢铁大船驶来,也得给搅碎了,那些海盗,流寇这段时间可要老实些了。”声音巨大,似乎盖过了外面的海浪声。
旁边站着的亲兵和副将都微笑着点头,早已经习惯了冯翰林的大嗓门,似乎心情越好,嗓门越大。
有了这海浪和飓风,将士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终于可以睡几个晚上的安稳觉,不用每天绷紧神经防着海盗流寇的偷袭。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这里多了一个娇美的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孩,正低头轻轻拍打着酣睡的娃娃,面上露出初为人母的幸福。白了一眼冯翰林,说道“小点声音,吵着孩子……”眼神里有些埋怨,有些爱恋。
“嘿嘿!”冯翰林小心的摸摸孩子的小手,看孩子依然熟睡,道“我冯翰林的种,任它惊涛骇浪,那个……依旧睡得很熟。”肚子里面本来就没什么墨水,能够想起惊涛骇浪已经不容易,后面本想说个稳如泰山什么的,一时想不起来,只得说睡得很熟。
古寒茹自然是了解丈夫的,虽然学识和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却有一颗正义,善良,豁达的心。
一个男人,只要能保持正义,善良和豁达,就算有其他一些小问题,总有女人喜欢的,古寒茹就是其中一个。
一年多前奉师命调查风头初兴的烟雨楼,不慎被发觉,追杀不止,逃到了涿石关,冯翰林一杆长枪冲在最前,宛如天神,带着将士将这伙杀手诛杀,救下了古寒茹。
英雄救美总容易打动少女的心,这英雄又相貌堂堂,身居高位,那么少女的心融化的更快,师门任务?随他去吧!先嫁了,再把娃娃生了,这才想起跟师门汇报。
说起想要带着丈夫孩子回师门,也算是回娘家认认门,冯翰林摇头“回娘家之前,得先去拜见我的几位兄长。大哥高文瑞是咱燕山国的国王,估计很忙,没事不能随便找他,传书一封,告诉他做大伯了就行了。三哥,四哥,五哥这几年不知去哪儿了,好像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也不告诉我,算了。二哥和六哥就在二十里外的听涛谷,趁着暴风季节,咱们得闲,先去拜见这两位哥哥,再去你师门。”
古寒茹看着冯翰林没玩没了的和众将士唠叨,按照计划,一个时辰前就要出发了,临走前说是不放心关防,还得来嘱咐几句,来了之后说得全是狗屁倒灶的小事,现在都快正午了,一顿足“咱们还走不走?不走我跟小玉先回房,你跟你这些兄弟慢慢侃大山!”小玉自然是怀里的宝贝女儿冯小玉,也配合的伸个懒腰,张眼看看左右,一个机灵,“哇……”的大哭起来。
冯翰林连忙把手中长枪往身边一放,大手一拂,桌上地图,笔墨诸物全部划拉到一边,扶着夫人把女儿放到桌子上,嘴里说道“拉了,拉了,我的女儿就是聪明,拉粑粑之前还哭一声报信。”
众将士也随声附和,夸奖孩子聪明,围了过来,看到夫人古寒茹有些脸红,一想,喔……这是个女娃儿,要是男孩,大家看着也就看着,女孩让这帮老爷们围着换尿布,不雅,不雅,众人也就散了开来,左顾右盼言其他。
古寒茹仔细的给女儿换上新尿布,看着冯翰林双手捧着换下的尿布,像捧着一锭金元宝,不由噗嗤一笑,看丈夫的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眼睛朝窗外一瞄,突然面色一变,露出惊恐的神色,来不及喊‘小心’,只见一道黑光穿破巨浪,转瞬飞来,古寒茹一个转身,挡在了冯翰林身前,黑光穿透古寒茹的身体,插入冯翰林的心口。
古寒茹委顿倒地,冯翰林被箭矢巨大的冲击力击倒,众将士乱做一团,一部分将士拿着盾牌把冯翰林夫妇围成铁桶一般,一部分已经快速跑出帅营去叫军医。
“敌袭,敌袭!”军队紧急集结,副将排兵布阵,指挥者军队急忙防卫。
古寒茹艰难的爬到冯翰林身边,看着他胸口插着一只乌油油的黑箭,惊恐的说道“追魂箭!烟雨追魂!”曾经奉命追查烟雨楼,其中很重要的信息就包括烟雨楼的烟雨追魂箭,中人无救,不是死,而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傀儡,变成烟雨楼的傀儡。
傀儡与常人无异,心智却完全改变,变成了只会服从烟雨楼意志的奴仆,这也是烟雨楼快速崛起的秘密之一,轻易就收纳了一大批各派高手为他所用。
古寒茹就亲眼看到两个师姐中了烟雨追魂箭,变成他们的死士,也参与了追杀自己,最后死在了冯翰林手中。
古寒茹转头看向身旁副将,看着他腰上的刀,也许只有死,才能阻止变成烟雨楼的傀儡,不由抬头看着桌面上的孩子,才几个月大,就要变成孤儿!
咔哒一声,冯翰林胸口的护心镜碎裂,一道白光透出,快速的消融着胸口的黑箭,军医此时才匆匆赶到,惊讶的叫道“我的天啦!天使之泪!有救了,有救啦!天使之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将军一定没事!”
军医是教廷的牧师,教廷崇尚和平,不参与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救人就是修炼,所以很多牧师都喜欢呆在军队里面救人,这样修炼比布施传道要快速多了,唯一的缺憾是这样所得的光明神力会含有一丝血腥,平时影响不大,只是在突破的时候,会有一些魔障,走火入魔的可能会比那些布施传道的牧师大些。
而天使之泪是净化一切污垢的至宝,听说是上界天使赐下的宝物,激发的话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能救一条必死的人命。不激发带在身边,就足够洗涤心灵了。
谁能想到将军的护心镜中藏有一颗天使之泪呢?要是知道,这名军医怎么样也得想办法,借,租,求,换,一年要是戴在身上几天,也是受用无穷用了。
不愧是国王的义弟,兵符就是护心镜,护心镜中藏着天使之泪。难怪国王会对他下如此奇怪的命令:只要离开床铺,你就得穿着铠甲。原来是国王的用心良苦,有这颗天使之泪相佑,谁能杀得了他?
国王还真是看重这个义弟呢!想想也是,涿石关地处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是燕山国的国门,交给冯翰林,自然是推心置腹了。
军医连忙给古寒茹施展一个高阶的治愈术,只可惜效果近无,不得已,把十几个军医都叫来,轮流不停的给古寒茹施展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治愈术,虽然效果甚微,但这是将军夫人,怎么样都得抢救到底。
空气似乎变得凝固起来,对面泊林岛上似乎慢慢飘过来一阵黑雾,巨浪飓风之中,居然缓慢飘过黑雾,这黑雾比铁还硬?比金还沉?巨浪拍不动,飓风刮不散?胆小一些的士兵开始有些发抖。
众人心头开始发沉。
“啊……”突然,冯翰林大喊一声,跳将起来,抄起墙边的精铁长枪,全身力气凝聚于右手,整个右臂连同长枪发出金色的光芒,‘去你妈的!’长枪迎着黑雾飞将过去,黑雾顿时一凝,突然飘散开来,天空似乎一亮。
浪花还是浪花,飓风还是飓风,众人的心头似乎安定了许多。
“寒茹,寒茹?”冯翰林抱着夫人,泪眼婆娑,问资历最老的军医“你们一定可以治好她的,是不是?”只见夫人右肩一个黑色的贯穿伤,多年的经验认为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夫人脸色惨然,很是吓人。
老军医看着完好无损的冯翰林,只是胸口的护心镜碎裂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心里感慨天使之泪的力量。
古寒茹拉着冯翰林的手“没有用的,让他们省点力气吧!除非还有一颗天使之泪,否则无药可救!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杀了我,我不想变成烟雨楼的傀儡!”
冯翰林哭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你变什么傀儡的,我们去见二哥,六哥,去你师门……他们肯定有办法的!”
夜,如往昔。
飓风骇浪似乎对听涛谷没有丝毫影响,几只灰鸽子咕咕的飞来飞去,似乎毫不在意外面的风浪。
屋内酒香正浓,几个精致的小菜已经吃了大半。
何天成看起来有些瘦弱,留着短须,面相斯文,说话却没那么客气“老七说中午到,现在都晚上了,还说带老婆孩子来,二十几里地,他不会是想先教会他孩子走路,然后陪着孩子慢慢走过来吧?”
上官承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脸上满是沧桑,淡淡笑道“他放我们的鸽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又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他现在怎么样都是一个将军,咱们这些做哥哥的,是要对他客气些的。”
何天成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管他什么狗屁将军,他要是敢翘尾巴,我打折他的腿!”
上官承看了何天成足足三秒,道“你自诩为读书人,斯文有礼,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
何天成满不在乎的道“他是我们的义弟,他要是做得不好,我们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还用的着客气吗?
我们揍他,那是为了他好,把他当自己人,兄弟终究是兄弟,这份情谊在,揍他又何妨?”
上官承盯着何天成不放“我现在就想揍你了,我想我也是为了你好,虽然我还没有想好我到底是为了你哪点好,等我先揍过你后,再慢慢想。”
何天成把酒杯一放,一个鹞子翻身,跳到窗台边,脸上表情怕怕“二哥,你不能无缘无故揍我的,凡事逃不过一个理,你这无缘无故揍我,我是要抗议的,你要真揍我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木屋依着几棵大树枝桠上,即安稳,又容易搭建,离地面也就十来米。
这点高度对于何天成来说,和一阶楼梯差不多,他却做出跳崖的表情,大有你再向前逼迫我一步,我就跳崖自尽。
上官承把他放下的酒杯倒满酒,食指轻弹,酒杯连同美酒就飞向何天成。何天成伸出两个手指,轻轻一捏,酒杯已经在手中了,美酒一滴也没有洒出来,仰头把酒喝干“二哥亲自斟酒,味道就是好!”
上官承难得笑笑,指指面前的座位“别装了,我想了一下,不揍你我心里不爽,揍你你又跳窗,把你那打油诗整上几句,说得我高兴了,揍你的事情,就可暂时记下。”
第2章 煮酒听潮观烟雨(2)
“打油诗?你再说一遍?”何天成手指指到了上官承的鼻子上“老二,你再说一遍我就打歪你的鼻子。”
上官承面带微笑“斯文败类呀!说几句就咋呼起来,被我说中了吧?戳到你的痛处了吧?胸无点墨楞装作是个书生,我呸!”
“你,你……”何天成气得发抖“你上官承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破铁匠,每天拿着个破铁锤,敲呀敲,敲呀敲,也不知道你到底敲出什么狗屁出来!”
上官承笑容不变,跳起来手脚并用,劈头盖脸对着何天成一顿狠揍,开始还听得何天成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宣而战太无耻!”之类的话,后来就变成了求饶声,再后来变成了求救声“媳妇,嫂子,二哥疯了,你们快来看看呀,我都快被他揍死了。”还是没有人理会,何天成一抬手,指指酒杯“歇会儿,歇会儿!”
倒满酒,两人碰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上官承继续开揍,何天成的叫喊声又起来了。
风雨夜归,无论是人或者动物,这样的天气都想窝在自己的窝中。
灰鸽子却似乎想要在黑夜的风浪中翱翔。
鸽舍是一个巨大的木箱,建在木屋的屋檐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每人手里各抓着一只鸽子,眼睛透过门板缝隙瞄着屋内,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的打斗。
男孩约十二三岁,女孩只有六七岁,忍不住笑起来,男孩连忙做出禁声的手势,捏捏鸽子,鸽子就咕咕几声。
男孩上官正在妹妹上官凌雪的耳边轻轻说道“别出声,他们耳朵灵着呢!不是外面风大浪大,咱们早就被发现了,要是被发现了,那以后咱们可就看不到这样的好戏了。”
女孩深以为然,点点头,可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轻笑,男孩只好再捏鸽子,让鸽子的声音来掩盖妹妹的笑声。
远处传来声音“二哥,六哥,我来了!”声音到,人也到。
两人整整衣裳,没事人似的打开木门,何天成说道“来了就进来吧,还让我们接你不成?”
冯翰林难得穿一身便装,上官承没有说话,拿出一只新酒杯,倒上酒。
何天成也不再说话,拍拍冯翰林的肩膀,拉着他入座。
酒一杯一杯的喝,没有人问冯翰林老婆孩子的事情,冯翰林也没有说。
这可急坏了躲在鸽舍的上官正和上官凌雪,说好的带婶婶妹妹过来的,人呢?
何天成举杯“煮酒听潮观烟雨,寒夜秉烛迎故旧。燕山七杰今若聚,不饮千杯岂能休?”
上官承喝一杯酒,道“当年的燕山七杰?哼!说你是打油诗,你还不服气,狗屁不通!”
冯翰林也喝一杯酒,道“燕山七杰在我心里,永远都在,六个哥哥在我心里,就像是父兄一样,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上官承道“你今天来得太晚了。”
冯翰林道“今天出门,我心里觉得不安,拖在了营房。我要是今天按时来了,涿石关恐怕就破了。
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他把涿石关交给我把守,我要是丢了关隘,也没有脸面再见大哥,只有以死谢罪。”
何天成看看二哥上官承,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今天的具体行程?”
冯翰林点头。
何天成道“还真是巧了,万幸关卡没丢,你不也来了嘛。”
冯翰林眼泪流了出来,道“箭矢从泊林岛射来,我媳妇,你们还没有见过面的弟妹,挡在了我身前,没挡住,射穿她,再射中我……”
何天成和上官承捏紧了拳头,仔细的打量着冯翰林。
冯翰林接着说“好在大哥给我的铠甲,铠甲上护心镜是我的兵符,大哥一再叮嘱我甲不离身,原来里面藏着一颗天使之泪,这颗天使之泪救了我,我媳妇现在却……”
上官承说道“大哥想得可真周全,你没事,挺好!”
冯翰林喝酒,道“我想问,我该恨吗?我能恨吗?”
上官承沉默许久,道“你该恨,你也能恨,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人能说什么!”
何天成抬手就是给冯翰林一拳,道“反了你!在哥面前,你敢说恨?我揍死你!”
冯翰林举手格挡,何天成的手臂碰上回弹,拳头落在了上官承的脸上。何天成歉意的笑道“二哥,对不住,不关我的事,是七弟挡了我的拳头。”
上官承瞪了他一眼,喝一口酒不吭声。
何天成另外一只手又给上官承一拳,笑道:“这一拳我是故意的,刚才你揍我很爽的吧,现在七弟来了,咱们二打一,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冯翰林从后面给何天成一脚“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你就比我大几岁,就占住了老六的位置,没事就在我面前摆哥哥的谱,动不动就用拳头和我讲道理。”转身又给上官承腰上一脚,这一脚踹得很重,上官承身下椅子碎裂,何天成一个欢呼,跳到上官承身上一顿老拳。
三人很快打成一团,开始还是何天成和冯翰林的叫骂声,不多时就变成两人的哀嚎声,只听拳打脚踢声和上官承的声音“造反是吧?翅膀硬了是吧?没大没小是吧……”
上官正和上官凌雪两兄妹激动的不得了,开始看到两个叔叔袭击爹爹,不由得紧张,看到爹爹很快就反败为胜,也跟着高兴起来。
空酒坛拍在脑门上,酒坛碎裂,脑袋没事。
椅子碎裂一地,唯一不变的是桌上的酒菜,酒坛,酒杯,依如当初,没有半点伤害。
何天成最先举手“歇一歇,先歇一歇。”端起了一杯酒。
上官承挥手,两坛十斤重的酒坛飞起,落进何天成和冯翰林的怀里“喝,往死里喝!”
三人就抱着酒坛猛灌。
远处的木屋,上官承和赵天成的夫人正在紧急的检查着古寒茹的伤势,旁边躺着咿咿呀呀的冯小玉。看到没有人哄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是悲伤,哭只是因为不爽。
三岁的何彤彤还不敢和哥哥姐姐一样单独睡,被哭声吵醒,爬下床头,顺着凳子爬上了桌子,看着张牙舞爪努力哭泣的冯小玉,奶声奶气的说道“不准哭,你要是还哭,我也哭,我告诉你,我哭起来可是停都停不下来的。”
看冯小玉不会像姐姐上官凌雪和哥哥上官正怕自己哭,摸摸脑袋,又回到自己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奶瓶,还剩下小半瓶羊奶,这是半夜饿的时候存的余粮。给冯小玉喂上,冯小玉马上停止哭泣,抱着奶瓶努力的喝起来。
李碧玉看一眼女儿,夸道“彤彤真棒,都会哄妹妹了。乖,你看好妹妹,娘和二婶给你七婶看病。”
“七婶啥病呀?”何彤彤问。
二婶冯秋芳笑道“是大人的病,等你长大了,才知道。”
何彤彤转个身,看着小妹妹冯小玉“大人真麻烦,长大了还生病,那我们就不要长大。”
冯秋芳擦擦额头的细汗,看着古寒茹肩上的黑气越发扩散,无奈的道“我的生命神力对这个伤势没有什么作用,这个伤口很奇怪,不仅没有削弱生命力,反而增强生命力,这黑气,似乎是魔气,又似乎是诅咒,七弟说他是因为有了天使之泪,才没事的,你们自然门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碧玉歉意的苦笑“二嫂,我什么实力你又不是不清楚,天地玄黄,你一个玄阶三星的高手都没有办法,我一个黄阶五星的菜鸟,能有什么办法?按七弟的说法,天使之泪有用,那我们自然门水神的祝福或许有用,可起码也得三十六个玄阶的师姐联手施展,才能勉强达到一半水神的祝福,我一个黄阶,施展的水神的祝福不到百分之一,恐怕是没有用的。我尽力试试看,妯娌一场,第一次见面就这样……”
浪如悲鼓,风如凄歌。
夜已深,三兄弟已经醉倒。
上官正看到妹妹已经在怀里睡着,鸽子也悉数回巢,现在要动,鸽子恐怕得惊起,干脆睡到天明再说吧。
看一眼木屋中的三个大男人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身上满是酒渍。自己比他们好,还有这些鸽子偎在身边取暖。
上官承坐起来,拍拍衣服,看一眼两人,信步走出木屋。
上官正的眼睛瞪得老大,差点叫出声来,爹爹上官承走得不是楼梯,而是虚空踏着大步走了出去,迎着风浪走向大海。
梦游!上官正想起身去找娘,这么大的风浪,走进去恐怕就死定了。突然一个大手捂住了嘴巴,轻轻的把两个孩子提溜出来,并没有惊动鸽子。
“嘘……”一个干瘦的光头,轻轻的提着两人飞跃到妹妹上官凌雪的小木屋,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再牵着上官正的小手,来到了他的小木屋,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上官正忍不住道“师傅,我爹他……”
光头拍拍上官正,一挥手,一道淡金色的光幕充斥着小木屋,这才说话“没事的,你爹是高手,地阶高手,走进大海对他来说,就像你去小溪摸鱼一样。不过……”光头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要当作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能答应师傅吗?”
上官正不解,问“为什么呢?”
光头道“因为我干不过你爹,他要是知道了,就会把我杀了!”
上官正心想:我爹平时虽然不苟言笑,但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好说话得很,今晚第一次看到他打两个叔叔,可也不会杀人吧?他居然会飞,明天一定要缠着他把这个本事教给我。跟师傅偷偷学这么多年武艺,到头来师傅一句:干不过爹爹,害的我这些年总是藏着掖着,想着哪天给爹妈叔叔一个惊喜。
既然爹爹这么厉害,哪里能给他们什么惊喜?不以为然的回答师傅“我爹人很好的,我和妹妹每次调皮,都是娘打我,爹爹劝。”
光头摇摇头“正儿,师傅待你如何?”
上官正道“师傅待我很好,教我本事,教我道理。”
光头说道“那我告诉你,你把今晚看到的告诉你爹,把师傅的事情告诉你爹,你师傅我就死定了,要不,你跟师傅走吧?”
上官正还想辩驳,心道:我爹很好的,不准污蔑我爹爹。道“我要跟爹娘妹妹在一起。”
一个声音响起“你师父说得没错,正儿,你跟你师傅走吧。”冯秋芳不知何时已经进来。
光头惊讶道“我的结界!”
冯秋芳点头示意“大师,感谢这么多年教导小儿,烟雨袭来,我想由大师带着小儿进入佛门,定能平安无事。”
光头回礼“阿弥陀佛,贫僧了无,参见德妃娘娘。”
冯秋芳摆摆手“是他让你来暗中照顾我们的?”
了无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牌,冯秋芳接过仔细端详,上面的暗记如此熟悉,激动得有些发抖。
上官正摸着脑门,心想:师傅怎么叫娘德妃娘娘,这不是唱戏皇宫的女人叫的吗?
冯秋芳恭敬的把金牌递还,摸摸上官正的脑袋“孩子,跟你师傅走吧,去学本事,等学成你爹那样的大本事,再回来。”
上官正拉着娘的衣袖“娘,我舍不得你们,舍不得妹妹,也舍不得婶婶叔叔。”
冯秋芳蹲下,把孩子搂紧“孩子,你是男儿,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学本事,你就得出去闯,窝在家里,是练不出真本事的。”
上官正道“那爹爹……师傅说,爹爹本事很大。”
冯秋芳道“爹爹本事大,是因为他小时候也出去闯荡,你爹爹他们七兄弟,号称燕山七杰,就是当年闯下的名号,在咱们燕山国,燕山七杰就是传奇。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爹爹伯伯叔叔有多么厉害!”
上官正道“真的?那我还能回家吗?”
冯秋芳道“当然,家永远都是你的家,不过,男儿不应该总想回家,男儿应该四海为家,等你本事练成了,你师傅自然会让你回家来的。”
了无拉着上官正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远方,天很黑,很快就看不到了。
冯秋芳擦擦眼泪,转头,看到上官承默默站在身后,道“你从来没有打过正儿。”
上官承道“今天晚上准备打他来的,带着妹妹卧在鸽子窝里看他老爹和叔叔打架。”
冯秋芳靠在他怀里,温柔的道“谢谢你,要不我把他叫回来,让你狠狠揍他一顿?”
上官承温柔的抚摸妻子的秀发“要揍这臭小子,随时都可以,就算剃了光头,老子要揍他,佛祖也管不着。”
“呀……”木屋里传出尖锐的女声,李碧玉激动地大喊“七嫂好像没事了,七嫂好像没事了……我想想……我施展水神的祝福,累了,迷糊了一下,难道我的实力突破了?居然治好了七嫂?”
上官承拉着冯秋芳走进木屋,看着李碧玉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冯秋芳把头靠在上官承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醉酒的两兄弟也跌跌撞撞的进来,冯翰林看着古寒茹,伤口的黑气已经基本消散,脸色也恢复正常,皮肉之伤也基本愈合,抱着妻子滔滔大哭,面上却是笑容。
何天成从桌子上倒杯茶水递给二哥上官承,神情恭敬。
何彤彤一拍桌子“小的哭完大的哭,我的余粮可全给妹妹喝了,爹,二伯又不哭,你给他喝茶干嘛?七叔哭了,你应该拿茶哄哄他!学学我怎么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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