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上神界》——耀晓公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太古I长歌》——白夜白衣。
序 万年之前
洪荒宇宙,浩瀚无垠,如墨汁般黑暗的深空闪耀着点点群星,那一颗颗星辰的距离看似极近,但两者之间却渺无边际,相隔甚远,让人觉得没有尽头。
如果此时有人立于星空中放眼望去,那么,对于眼前异常黑暗的星空来说,他也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暗黑无边。
如果这人在星空中驻足的时间久些,那么,对于眼前那无尽而幽邃的黑暗,就只会让他心底里泛起莫名的恐惧,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想尽快的逃离这里。
但世事无常,星空中终有些不同。
此时,在宇宙的东南角处,却有一片星空很是突兀的陷入到了黑暗之中,可以看出,那片星空中的点点群星不再如昨日般闪耀着亮色的银辉,让人看后甚是费解。
不过,此刻在那片黑暗中却有一个如同月牙状的星球,周身正散发着淡淡白光,照亮着周围漆黑的深空。
这突然亮起的白光,如黑暗中出现的一丝火苗,给这片忽然陷入黑暗的星空,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可是,肉眼可见,它的光芒也开始越来越黯淡了。
没人能知道它可以明亮多久,也没人知道它可以存留多久!
因为,毁灭,往往发生在不经意间。
这个如同月牙般的星球,其上的生灵还一如既往,如昨日般的生活,他们丝毫没有在意昨夜天空中的星辰为何眨眼间暗淡至消失,而且,今夜也不再亮起。
即使这颗星球上最为强大的生灵,也在一瞬间迷茫过后,不再理会此事了。
只因,这段时日他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天启月”
这便是这颗闪耀着银白色光芒星球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的由来,则是天启月上一位生活了无尽岁月的先知所命名。
“天意终傲然,启程有归途。”
先知的后人如此解释到。不过,这句话其中的意思,他们也不太懂得。
只因,随着岁月如一条大江,川流不息、永不停歇,还有大陆上的王朝部族在覆灭中新生,和在新生中覆灭之间,这段话的其中之意,已经鲜少有人能明了了。
远古的忠魂虽常在,但现今的人却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远古发生过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太久远了!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一家人中添了一位新生儿,这个新生儿这辈子也就只知自己的上三代是何人,下三代又是谁,就算他在了不起,也就只知个四五代。而更久远些那些先人的事情,他除了还能从爷爷辈的老人中知道一些,或者翻翻族谱,知道个姓名。
至于那些先人的生平轶事,他就不知道了,再者说了,他上哪知道去?难道他还能穿越回以前,去大大方方的了解去?
而更久些的那些先人呢?呵~估计这位新生儿连姓名都不知道了。
所以现如今,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可当中的人,却已经换了无数代了。
“天意终傲然,启程有归途。”
这句古老先知留下的话语,随着时间流逝,在此刻终将成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词句,让人唏嘘不已。
除了这句话外,这颗名叫天启月的星球之上,现在不止生灵在更新换代,其上的陆地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曾经,这天启月上有九块宽广无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陆地,可现如今,这九块陆地却只剩下了最小的两块,被其上的生灵称之为东大陆和西大陆。
当然,这名字只是统称,做得不得真。
可说来也怪,这两块大陆居然一般大小,自西向东为宽,有五十多万里,自北向南为长,有二百多万里。
在东西大陆的南北两端,土地并连交织在一起,其长不过十里,这两处地方,被视为两块大陆的交界处。
而这交界处虽不长,却似一条天墜般,让东西两块大陆的生灵,终身都踏足不到对面。
只因,这交界处直立着一座万丈高的巨塔。
这巨塔,不止阻断了东西大陆的生灵,也冲破高高在上的云端,如一杆锋利的长矛直入云霄,屹立于天地之中。
而且,这巨塔还不止一座,南一座,北一座,共有两座,其名如下。
大陆北端交界处的巨塔,通体漆黑如墨,被称为黑塔。
黑塔,顾名思义,就是一座泛着深黑之色的巨塔,在烈阳的光芒下,黑塔都折射不出一丝光亮来,还是通体闪着冰冷的色泽‘黑色’。
而在大陆南端交界处的那座巨塔,则通体雪白,被称为白塔。
白塔,和黑塔除了颜色不同外,其他则差不多一样。白塔周生虽是白色,但如黑塔一般,通体有股寒意。
要说这两座巨塔何时出现在天启月之上的,现今的生灵无人而得知。
如果非要究其根源,那他们只知道他们一出生,那两座巨塔就存在了。
说完巨塔,再说说其他,天启月上的神奇之处数不胜数,还有很多,而其中最为奇特的,让人叹为观止的,则是两条波澜壮阔的大河。
这两条大河,则位于东西大陆两端,其中并没有土地接壤,只是被两条宽度有万丈宽的大河,从中阻隔开来。
可以看出,东面这条河流,水流极缓,河水清澈见底,一眼望去,都可以看到河底游动的巨型鱼群,栩栩如生般出现在眼前,就连鱼鳞间那些细纹都看的一清二楚,直叫人惊叹不已。
这条河,水澈而缓,被称为白河。
这白河,虽水势极缓,但其水质却如同强烈的酸液,除了那些抗腐蚀很强的生物,说句不好听的,白河真是见什么化什么,而且,是连渣都不剩的那种。
而坐落在西面的这条河流,却和东面的白河大不相同,只见其水如污墨,而且流速还极快,不时有那激溅在河岸上的水花高高跃起,把岸边那不知名的巨树染的通体漆黑,看不出巨树原本的颜色。
所以这条河,被那些敬畏的人称之为……黑河。
而且,黑河的河水冰冷刺骨,当中很少有生物能存活,再说句不好听的,黑河真是见什么冻死什么,而且,是那种内里破坏殆尽,外表却栩栩如生的那种。
白河自北向南缓缓流动,待到了南方那座白塔前,便流入地下不见踪影。
而黑河,则自南向北急速流动,待到了北方那座黑塔前也流入地下,不见踪影了。
这两条河流在两个大陆的南、北交界处,全都不见踪影,就仿佛那无根之水般,只知到哪去却不知从哪来,当中透露着一股诡异。
这两条一白一黑的河流,如两条个性相差甚大的巨龙,横亘于天启月之上,让东西大陆的生灵欣喜万分的同时,也畏惧万分。
当然,他们的情绪也说得过去,对于那些不了解、掌握不了半分的事物,当中,必然会有恐惧的存在。
天启月上奇特的、诡异的事物有不少,但最重要的,还是如今现存的两块大陆。
天启月的东大陆,名为血刃大陆。
而血刃大陆名称的由来,则是其上的土地所命名。
焦而红,这便是这片土地的地貌!而且,这片土地如果被烈日一晒,那寸寸土地便如同被血水染过一般,鲜红而发亮。
所以,东大陆被称为血刃大陆。
血刃大陆的土地虽日日散发红光,可其上的生灵却有不少,可称得上万族林立。
而且,万族中生灵的种类何其多也,就算不到万族,可也差不多了。
当然,这些部族也有强弱之分,但是,其中最为强大的种族,则还是那几只部落,如:兽族,魔族,鬼族,灵族,半人族等。
要说这兽族,用几句话就能概括个大概。
1,兽族部族众多,繁衍能力极强。
2,兽族除了头领外,其他兽人的智力如同人族六到八岁的婴儿,普遍智力不高。
3,兽人好战。
然后,没了……
如果非要详细说来,则是那些兽人普遍较懒,而且平常间行动时,就只看头领的脸色,而不会问事情的缘由。所以,兽人一代传一代,从而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但是……兽人能生啊!
俗话说的好,好汉架不住群狼,更何况是身材健壮无比,只会愣头青般冲锋的兽人了!
所以,相比其他种族,兽族最是强大。
而当中的其他两族,魔族和鬼族,虽不如兽族般强大,但行事诡异,让人防不胜防,稍一个不小心就阴沟里翻了船。所以,其它种族鲜少与这两族发生争斗,更别提种族全面战争了,一百年也不见发生一回。
由此而知,魔族和鬼族的强大是显而易见的。
要说万族中最为团结的种族,当属半人族。
半人族虽身材矮小,但牵一发而动全身,打个比方来说:就好比你和其中一个半人族忽然结下梁子,那么恭喜你,你就相当于和一个半人族群结下了梁子,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而且,半人族除了份外团结外,他们自身的繁衍能力也不弱,并且他们还好武,所以,除了好战的兽族偶尔与之发生点摩擦,其它种族也鲜少找其麻烦。
要是你觉得半人族不强,不配称为最强的几个种族,那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的那种。
因为,一个身材只有一米二的半人族,他能一脚踢死头牛,而且,是那种比他身材高两倍的大野牛。
而比较这几族,其中的灵族相对来说,弱小些。
灵,顾名思义,只可祥观,不可亵渎。
由此得知,灵族个体的实力非常强大,打个比方来说,一个灵族的生灵,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灭掉兽族的一个部族,而且,是数量为五千的部族。
可是,灵族也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们的人口数量……太少了。
虽然他们的寿命很长,靠岁月就可以熬死几代兽人,但是,他们的后代诞生极难,一个族群一百年都不见得有一个新生儿降生。所以,灵族为了保存族人,举族迁移到密林深处,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至于万族中其他的部族,则没有一定守护部族的实力,每日经历着毁灭与新生,不说也罢。
讲完了东大陆的生灵,再来说说西大陆的。
天启月星球的西大陆……月刃大陆,就拿地貌相对来说,则没有东大陆那么惨。但其上现今生灵的状况,则比血刃大陆也好不到哪去,只用一句话就能概括。
“遍地尸骸,处处狼烟。”
这,就是月刃大陆现今的状况。
而人族,则统治着月刃大陆的一切。
究其根源,月刃大陆虽为一族所统治,但其上大大小小的国家却不少,总体来说,有几百个国家。其中,最为强大的国家有七个,为阳国、月国、星国、辰国、羽国、周国、还有后来居上的鸿国。
这些强国中除了鸿国不愿发动战争保持中立外,其它六国在抵御邻国骚扰的同时,还连年征战,在尸山血海中吞并那些弱小的国家,以此来进一步壮大自身的力量。
由于月刃大陆六大强国连年征战,加上到处征讨军粮,强募新丁,导致民不聊生,尸荒遍野,就连路边的野狗,都饿在坟前啼哭,更别说战乱中那些只为生存的百姓了。
尸骸浮尘,遍地狼烟,那情景,怎叫一个惨字。
所以,在这乱世中,只有中立的鸿国成了难民心中的一方净土。
权谋者心有大局,鲜衣怒马扩疆而生。而百姓,也有自己的智慧,对他们来说,哪里好哪里不好,他们都知道。
所以,大量已沦落成难民的百姓拖家带口,带着一些简单的行囊,开始长途跋涉,向没有战乱的鸿国涌去。
途中,由于大多数难民前往鸿国的方向一致,所以,他们都慢慢在路途中聚集起来,由一开始的一家人,慢慢聚集到两家人,再由两家人聚集成五家人,人是越聚越多,不多时,便成了一股黑色的洪流。
此情此景,真应了那句老话。
‘千人漫山岗,万人堵大江。’
随着难民从鸿国边境大量涌入,鸿国的人口开始暴增。不过,这些难民在长途跋涉中,身上的粮袋早已空空如也,更别说所过之处了,草根都不见得能剩下一根,一个个早已饿的面黄肌瘦,只带了一张嘴和一股活下去的意念来到了鸿国。
有道是世间本无罪恶,但人多了,也就有了。而且,还是在处境最艰难的时候。
鸿国境内那些肥壮的牛羊,金黄的田地,劳作中人们的欢声笑语,还有谷场中堆积着大量粮食的情景。
这些,都深深刺激着这些难民。
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些难民开始恶向胆边生,一个个两眼冒着绿光,使着身上最后一丝气力,如恶鬼扑食般的上前争抢开来,只要见到能吃的东西,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往嘴中塞去,哪管它生的还是熟的,对他们来说,先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这些难民如过秋的蝗虫,扫荡着鸿国边境的一切,更别说在一些有心人的带领下,开始一路烧杀劫掠,向鸿国内地涌去了。
难民变成暴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鸿国上下顿时陷入恐慌之中。
鸿国内臣均上奏,要鸿国国王下令派军队驱逐境内暴民,而且,不在接受任何赶来投奔的难民。
可鸿国国王沉思良久,却没有同意内臣奏表,只是立马下旨开仓放粮,然后派出军队镇压暴民,而后让军队伐木做屋,开始安置后续的难民。
在鸿国国王有条不絮的整治下,这场难民带来的暴乱,来的快,去的也快,半个月的时间便平息了下来。
这些难民有了明亮的房屋,充足的粮食,除了个别死得其所的有心人,都安顿了下来,变成了鸿国境内的良民。
而鸿国国王呢,则被这些新加入鸿国的百姓感恩戴德,日日争相歌颂,夜夜烧香为他祈祷。
随着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其他六国那些饱受战争之苦,举足不定的百姓,在听闻鸿国国王如此爱戴难民,便也开始举家向鸿国迁移,个个争相逃离这战乱之苦。
这些百姓不管路途有多么遥远,前路有多少危险,坚定不移的向鸿国,向心中的那方净土前行着。
六国百姓此举,就连六国的军队,都制止不了。
而一直对战事置身事外的鸿国,再次随着人潮涌入,国力也在无形中越发强大起来。
有道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从天而降的锅,也分好几种,比如:砂锅,铁锅,铝锅,不锈锅{观众:喂!你说这个可就过分了啊!作者:一边去,我还有个高压锅捏在手里没说呢!}
而砸中鸿国的锅,则是一口黑的不能再黑的黑锅。
其它六大强国眼见鸿国日益强大,都渐渐不忿起来,凭什么我打生打死才强大了这么一点点,而你呢?什么都不干,国力却压了我不止一头?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总之,你就是不对,我就是要打你!
六国容不得鸿国坐收渔翁之利,日渐变的强大起来,在一番密谋后,其它五国让临近鸿国的周国率先动手,向鸿国开战,想探一探鸿国如今实力的虚实。
周国起先也不同意,不想当这马前卒,可在其它五国金银玉器,粮草牛马的攻势下,周国,向鸿国发兵了。
鸿国国王听闻周国举兵一百万向边境袭来,怒而揭案,当天点齐百万甲士,亲自率军出征,在鸿国边境线布防御敌。
这一役,杀得周国百万军士十不存一,血水遍地,尸横遍野,简直是……片甲不留!
周国,来的嗷嗷快,去得也是嗷嗷快,最终,只逃回去不足五万人。
这一役,周国被鸿国打的,真当是一败涂地。
其它五国听闻周国惨败,心中甚是慌乱,怕鸿国单独报复自身,便各自紧急调兵,连在外征战的精锐部队,也都抽掉回来,誓要灭了让他们胆颤的鸿国。
待六国部队在周国集结完毕,举行誓师大会后,便举兵千万,开始向鸿国全速行军,一路上,六国军队将旗招展,甲胄鲜明,长枪簇立,观其骑兵,都比天上的星辰还要多出许多。
人在朝中坐,锅从天上又来的鸿国国王,在听闻六国大举来犯,久久不语,最终下旨让百姓逃离鸿国,不要加入战争的汪洋之中。
鸿国百姓看到诏书,全都义愤填膺,不管是以前生活在这里,还是后加入的百姓,都誓死不走,自发组织起来,要与鸿国共存亡。
第二日,鸿国国王觐见百姓头领,头领言明,千万万百姓要参加这场大战,誓与鸿国共存亡。
鸿国国王听后,很是欣慰,不过,没有同意他的请求,只是用布满皱纹的右手在地图中央指了指,说那里有一处洞天福地,可成千万百姓安家之所,要他带领百姓向那里撤去。
百姓头领没同意,在殿中长跪不起,他声泪俱下的再次表明,这是千万万百姓的意愿。
鸿国国王见状,便让他带话,让百姓中各个领头人,三日后在城外相见,到时,他自会解释其中缘由。
百姓头领听后,擦着眼角浑浊的泪花,向鸿国国王……辞行了,待他出了王城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召集百姓中的各个领头人。
三日后,烈阳当空,空气中都夹杂着一丝火气的时候,鸿国国王只身来到了王城的城墙上。
他站在城楼,看着下方熙熙攘攘,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时。他不禁笑容满面,就连他身上那一身镶着红边的金色长袍,也随风摆动开来。
那长袍在猛烈的阳光照耀下,如一团游荡在天边的金云,耀眼而夺目。
下方百姓见鸿国国王出现,顿时禁声,不在言语,在等鸿国国王讲话。
“百姓们!我虽带给不了你们更好的生活,但能让你们逃离这场战争!”
鸿国国王话刚说出口,下方的百姓便有些躁动,他们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守卫鸿国,守卫心中的净土。
他们不明白,鸿国国王为什么要让他们走。
“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听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鸿国国王向城下躁动不安的人群压了压手,见下方人群重新变得安静后,才说道:“我本是一个落魄的修士,因境界突破无望,便心性大变,为了自身的修为,以前不想做、不敢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个遍。
有一天,我正要向两个乞讨的孩童,伸出我那早已沾染了无数鲜血的罪恶之手。当看到那年岁稍大的乞儿,把瘦小的乞儿护在身下,哭着求我要杀就杀他,放过他年幼的弟弟时,
我脑中出现了年少时挣扎求生的画面,觉得拿乞儿和当时的我很相似,很相似。
不过,我还是没有放过他们,还是撕扯出他们幼小的灵魂,来炼制那可以让我突破修为的邪药。”
说到这里,鸿国国王向城下看了一眼,见城墙下鸦雀无声人群,他面露痛苦,这才又道。
“待我把黑珠当中那万千的灵魂投入丹炉中时,我只看见那道乞儿灵魂,双手举着也是魂体的弟弟向我哭诉,求我放过他的弟弟,让他的弟弟可以转世投胎之时。
当时的我,只觉得他很聒噪,还是不做理会,就要伸手盖上炉盖,好让炉中的邪丹快速炼成,那样,说不定我停滞不前的修为,就突破了。
可是在途中,我却停手了。
因为,因为那个乞儿的灵魂,居…然…流…泪…了!”
鸿国国王大声道:“你们能想象到吗?别说我师傅,就是我师傅的师傅,都没见过灵魂居然可以流泪!
这眼泪…深深的震住了我。当时的我,就在想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的时候,那道乞儿的灵魂,在我眼前消散了……
鸿国国王话语有些哽咽:“而那乞儿的弟弟,在看到哥哥消失不见后,他居然…居然也流泪了。
他没有出言侮辱我,只是默默的抬头看着我,不说一句话,直至消散在炉火中…”
鸿国国王再次大声道:“我当时…当时手足无措,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发生,还发生在我身上!
当时的我,浑浑噩噩的放了丹炉中的灵魂,而那炉底中一粒晶莹剔透的眼泪,也出现在我的眼中。
看着那滴乞儿兄弟留下的眼泪,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着。
自此之后,我那停滞不前的修为,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可当时的我,心中一点欢喜之情都没有。
此事之后,我没有再去修行,而是废了自己的修为,告别挽留我,待我如亲人般的师傅后,只身离开了养我长大的宗门。”
鸿国国王再次大声道:“我为什么自废修为?为什么离开宗门?
因为,我想创造一个与世无争的国土,我不想让那对乞儿兄弟的事情,再发生在这片国土。
还好,我做到了。虽然,不是很成功。”
鸿国国王擦拭了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水,又道。
“我不想你们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因为,那会与我的想法相覆!”
王城下的百姓听到这个故事,片刻间,惊讶、彷徨无措的表情出现在脸上,就连那一开始誓死同归的眼神,在此刻也发生了变化,他们都纷纷议论起来。
“你们忘了当初那般生活了?要不是王上,你们现在能生活的这么好?”
那位百姓领头人见大家开始犹豫不定,他很是难过,在大声斥责后,他又举臂高呼道:“守卫鸿国,守卫净土!誓死同归!”
“守卫净土!誓死同归!”
周围的人群瞬间清醒过来,也开始振臂高呼。可以看出,在稍加犹豫后,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你们…”
看着城下振臂高呼的人群,鸿国国王脸上满是苦涩,他不由在城楼上跪下身来,对下方的百姓说道:“我理解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我不想鸿国生灵涂炭,我只想你们好好的生活,算我请求你们,请你们远离这场战争!”
下方的百姓见国王居然跪下来求他们,不由也纷纷跪下,只是摇头表示不同意。{作者语:……活着不好吗!}
“那…好吧!我同意你们的要求!”眼前的情景,让鸿国国王心中有了应对之策,他起身继续道:“不过,先由秦恒先生领着境内的老弱妇孺,前往我所说的那处安全之地。”
鸿国国王抬手指着墙下那位白衣领头人,又道:“如果同意,那便开始…整军备战,迎接来犯之敌!”
“同意!同意!”
“同意!同意!”
“同意!同意!”
那位叫秦恒的老人率先喊道,周围的人群也开始响应起来。
是夜,鸿国国王召见秦恒,商议百姓退走之事,秦恒说他想留在这里守卫家园,不想去那处洞天,鸿国国王没同意,只是带他见了几位能征善战的将领,让这些将领率百万刚招募的新丁,一路护送百姓去那处洞天,鸿国国王说,这是他最后的要求。
在秦恒为难的时候,那些站在殿中,前来议事的众多将领,纷纷开口不同意,他们不要护送百姓,要留下来与王上共存亡。{作者语:留你们何用!麻溜的滚!快快的滚!尽早的滚!如鸡蛋般的滚!}
眼前的情形,让鸿国国王不得不下了军令,又言明自身会且战且退,也会进入那处洞天之中。
听到国王这么承诺,秦恒和众将只好听令,隔天便开始组织民众向那处洞天迁移。
而鸿国国王,亲率二百万老兵在前,一百万新兵居后,在边境线开始布防,只等六国大军到来,便展开一场惨烈的对决。
而这一场旷古大战,一位参与此中的老兵还记得,那是当年的……春天。
从阵前争锋相对,到大股部队冲突,又到鏖战,战事开始变成焦灼,到最后,渐渐缓了下来。
这一场鏖战,一打就是一年多,从初春的时节打到了来年的夏天。
六国见鸿国的军队不管是老兵还是新丁,都视死如归,久攻不下,而且多番行刺鸿国国王未果后,六国便背弃强大修士不得参与凡人帝国之争的条约,使用国之重宝,暗中请出修行界几位独修的强大修士,对鸿国国王,乃至鸿国的军队,出手了……
随着几位修为高绝修士的暗中出手,战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天,历时两年的鏖战,画上了狰狞而残酷的句号。
最终的战事,说句不好听的,真是寸寸黄土、寸寸红血。
一位新兵撕掉附着在脸上,早已僵硬的血痂,挪动着残缺的双腿,在血水中奋力的向鸿国国王爬去,在爬行中,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保护人人敬爱、给了他新生的国王。
不过,在爬行到一半时,他便一头扎在血水中,不一会儿,就被血水淹没了身躯,再也没能爬起来。
而那滩血水,随着大片大片雪花飘落其中,也开始缓慢的结起冰来,那血色的冰晶,就像大地母亲接待万灵归来的怀抱,温暖而从容,慢慢的包裹住了他的身躯。
一位老当益壮的骑兵,不顾身下骑行十年战马的嘶鸣,奋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然后摔倒在马蹄边的血水中,片刻之后,骑兵才从血洼中爬起来。
随后,他拄着早已断成两节的骑枪,一拐一拐的向鸿国国王走去。
不过,他只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在同伴的血水中,瞬间就气息全无了。
三天不眠不夜的厮杀,让骑兵觉得,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了。
骑兵身后的战马看到陪伴十年的主人,如一截枯朽的木桩般倒下,大眼中又起了水雾,它嘶鸣着来到骑兵身前,缓缓跪卧下来,它看着双眼早已暗淡无光的骑兵,仰天嘶鸣一声,便倒在了骑兵身旁。
这对它来说,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过在梦中,它想陪骑兵继续征战,无怨无悔,如同当初。
“啊……”
一位血染征袍,战袍分不出原本颜色的将领,在大吼中扯掉了上身那附着一层层血痂的胸甲,露出身上皮肉外翻,不时冒着血水的强壮胸膛。
将领哈出一口白气,用早已麻木的血瞳盯着地面那杆写着‘鸿’字的帅旗,在盯了片刻后,他眼中才泛起一丝神采,这才上前拿起那杆帅旗,随后,双手紧握着帅旗向鸿国国王走去。
不过,在走到途中的一处血洼处时,他便被一簇箭雨射倒在地,倒在了路边。
而那杆被他插在地上的帅旗,此刻也缓缓倒在他的身旁,旗面慢慢的盖住了他残破的躯体,那旗上的鸿字,又再一次被血水染红了。
远方,一位身骑白马,一席白衣,满头青丝的老者,从远处踏马疾驰而来,那沿途阻拦的六国军士,如同一个个撞到石头的稻草人,都被老者身边的青光弹格开来。
不消片刻,老者便来到战场中央,从马上一跃而下,来到了那由一具具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墙下,开始细细寻找起来。
“王…王上……”
当老者看到血泊中的那道身影,他急忙奔上前去,而躺在尸墙下方,满脸血污的鸿国国王,也看到了奔行而来,握住自己血手发抖的白衣老者。
“百姓,都进入洞天中了吧?”鸿国国王没有指责去而复返的秦恒,也没有问秦恒怎么突破重重包围来到这里,他只是在担忧百姓的安危。
鸿国国王说罢,又咳出一口血水来。
“进去了!都进去了!百姓…都进去了!”秦恒牢牢抓着鸿国国王的血手,老泪纵横的答道。
昔日间那个神色庄重,面露威严的国王,如今为了百姓却变成一个血人,要不是那身沾满血水,冒着一丝热气的战袍,他怎能认出眼前这个血人,便是鸿国的王。
“那便好,我…也该走了!只是连累了你。”
说罢,鸿国国王仰头望向天空,眼中那残留的光亮如同摇曳的烛火,忽的…被吹灭了。
“王上…”
秦恒失声痛哭后,背起鸿国国王的尸身,向那处洞天奔去。途中,秦恒遭到那几位强大修士的暗算,在大口喋血,燃烧一身修为后,他才得以逃脱。
待秦恒奔回洞天之中,交付了鸿国国王尸身后,便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睁开。
百姓听闻鸿国国王战死,失声痛哭,人人头缠白巾,为鸿国国王和秦恒送行。
而鸿国国王那久不见其面的师傅,天苍宗的宗主,在听闻最喜爱的徒儿被暗算至死,他很是愤怒,当场把住居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就怒气冲冲带着门下长老、核心弟子,找那几位修士报仇去了。
在天苍宗宗主抓到那几位修士后,他便咬牙切齿的把他们的灵魂剥离肉身,然后放到地下火脉里,让那些灵魂日日夜夜受烈火焚烧,直至万年之后,这些灵魂才能得以消散。
而那几位独行修士曾经所拜的门派,也被气头未消的天苍宗宗主寻上门去,不管强弱,不说缘由,统统都砸了个稀巴烂。
如此一来,天苍宗宗主的凶名,也在修真界渐渐传开了。
当时的修士谈到天苍宗宗主,都为之色变,就连那份修士拟定的凡人条约,在无形中都稳固了不少。
天苍宗宗主大仇得报后,便传言各个修真门派,从此不问世事,封宗万年。
而那些迁移进洞天的百姓,则在没有太阳照耀万物,只有洞顶一块块星石散发着光芒的世界生活下来。
在白天只有星光下,他们没有抱怨,开始着手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家园。
在重建家园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修士,开始帮助他们完善这一切。
百姓在交谈中得知,原来,在这处洞天中原本就有隐世修行的宗门,那些宗门看到洞天涌入这么多百姓,便想结下善缘,顺道布道收徒,以此来给原本稀薄的门派添些新血。
就这样,万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在几起几灭的朝代中,不知不觉的悄悄过去了。
第一章 下山路
清晨无朝阳,星辰照山河。
昨日已然过去,今朝又当袭来,又是一天…大好清晨。
虽然,这是没有日光的清晨。
当洞顶那皎洁的星光又一次洒满一座剑形的山峰时,那山峰之上一块方形的巨大青石,再如昨日一般,发出了点点星辉般的光芒。
这星光如朝阳,不刺眼、但明亮,直把整个山顶照射的如同白昼,就连那块巨大青石上的纹路都无所遁形,在星光的照耀下慢慢显现出来。
在这洒满山川河流,绿树花草的星光下,新的一天,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哇呜”
只看到那块巨大青石的北侧,此时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正鬼鬼祟祟的向前爬行,沿途中,留下一串串梅花似的脚印来。
随着梅花脚印向前伸展,这只一路上鬼鬼祟祟,毛绒绒小动物的模样,此刻也被洞顶的星光照的显现出来。
而这只小动物的模样,怎么说呢,应该是似牛似虎。
简单来说,就是牛犊子的脑袋,猛虎的身躯。
如果详细说来,则是如下:
小牛犊子头似得小脑袋,小脑袋顶上两只毛绒绒的短圆耳朵正在上下摆动,一双盯着前方眨来眨去,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还有那很短,但很浓密的白色毛发下藏着的四条小短腿,最后,身后还坠着一条白色毛茸茸小尾巴的小动物,此刻在星光的照耀下显现出来。
如果说小动物不像老虎,倒像一只长着短毛的小牛犊子,那么再补充一点,它嘴间还有四颗锋利无比的,发着白光的小虎牙!
这时,这只小牛犊子,呸,应该是小兽,它正弯低腰部,顺便夹紧自己白绒绒的小尾巴,靠着自己的小碎步,慢慢的向前挪动着。
看它那挪动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向前蠕动的白色蚕蛹,只见头,不见尾,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着它的挪动,可以看到,在它前方一丈多处,一间和那块巨大青石一模一样的石屋,此时也出现在它的眼中。
眼前出现的这间石屋,与旁边那块巨大青石的区别,也就是两边开了两个圆形的窗户,中间多了一扇泛着青光的木门罢了,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而且,这石屋的木门看起来有些不太牢固,这木门,如果被风一吹,就呼呼的作响,那声音,就像是在提醒这只靠近的小动物,这里有人居住。
石屋有人居住!这只小兽当然知道,不然,它才不会来呢!
一会儿的功夫,小兽终于靠着自己的小碎步挪到石屋的门前,此时,只见它慢慢的伏起身子,用背部紧紧贴在墙壁上,那白绒绒的胸腹部,在剧烈起伏了片刻,这才停了下来。
呼~
小兽低着头,用鼻腔很细微的出着气,肉眼可见,随着小兽鼻头耸动,一道白雾似的气流,从它的鼻腔中缓慢喷出。
这一段长度不过三十米的路程,让小兽觉得,很累,很累。
但是,就算再累,也掩盖不了它眼里的那抹喜意。虽然这抹喜意,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的狡黠。
在等待的过程中,星光渐明,随着时间流逝,洞顶的星光越发明亮了起来,可小兽该等的却还没有出现,看小兽此刻的表情,都觉得小兽都有点泄气了。
呼~
小兽自鼻尖又呼出一股白色的气流来。
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它的背部开始变的僵硬起来,那两条支撑着圆滚滚身体的小短腿,此刻也开始发颤了,就连那不含一丝杂质的小白鼻子,现在也被冷风吹的发红了。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小兽大黑眼中的那抹倔强。
索~索~索~
千呼万唤,苦等一万年中,石屋内终于有了丝动静。
小兽听后,眨巴着大眼睛,它忽然间觉得,有点想哭,看小兽此刻的神情,可以猜出,它是被屋内的那位给气成这样的。
再次等待的时间里,小兽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发红的鼻尖,在舔鼻尖的过程中,它那圆溜溜大眼中的那抹倔强,则迅速变成了满满的喜意。
靠在墙边的小兽,它只要一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那支撑着身体的小短腿,此刻居然也不发颤了。
肉眼可见,小兽的腹部慢慢的塌陷下去,胸腔慢慢的鼓起,开始在胸腔中憋起气来。
马上,小兽就要对拉开门的那位,放个积蓄已久的大招了。
虽然,这个大招小兽本来是不想用的,可是谁让屋中的那位太让小兽生气了呢,居然敢让它等这么久,借此大招,小兽要让屋中的那位知道知道,让它苦等的后果是什么。
哼哼~
小兽听着门内传来的动静,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向上弯起,露出上颚的两颗小虎牙来。
小兽呲着小虎牙,笑了。
可笑归笑,小兽还是没发出半点声响,因为,它还是憋着气呢!
石屋内,那声音一如当初,还在悉悉索索的响动着,可响了半天,就是不见有人出来。
现在的情景,就好比两位约好时间、地点,即将要对决的武林高手,虽然,其中一位并不知情,但这,不重要。
“我这儿憋一个大招憋了两天了,可你到好,就是不现身,你告诉我,让我如何把积蓄已久的大招,甩在你的脸上!”
小兽此时郁闷的神情,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由此可见,屋内那人此举,是多么的气人!
因为长时间的憋气,小兽那白色的小脸,现在已经憋得发青了,它那带着委屈神情的大眼睛,在那眨啊眨,它快…憋不住了。
“是不是憋的有点早了?”
小兽低低的叫了一声,又委屈的眨了下大眼睛。可以看出,它眼中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终于!石屋内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小兽苦等的人,小兽望眼欲穿的人,小兽要对其放个大招的那个人,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终于开始向门口走来。
只是,那脚步声像是在耍小兽,到了门口便停了,而且,里面的人也没有开门出来,一直站在门后,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扑哧……
一道轻声自下方响起,随着声音,只看到地面上松软的尘土,被吹出一个小坑来,小兽听到声音,向前挪了两步,然后,它看到了地面上的那个小土坑…
眼前的小土坑,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土坑。可这个小土坑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让小兽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了又看,而且小兽在看罢,它的小白脸不自觉变的紫了起来。
“我肯定……肯定是漏气了!”
小兽用一只小白爪慢慢的捂住那带着一丝羞意的大眼睛,悄悄的扭过头去,又向前方挪动了两步,离墙边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土坑远了些。
因为长时间的憋气,它…有点憋不住了……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传来,随着声音,那扇本在风中吱吱摇晃的木门,被门内的人一把拉到了屋内,可以看到,那门框都被这股力量震的在来回晃动着。
这股不停歇的声响,让人担心本就不牢固的木门,会在这一刻垮下来。
在门框晃动的声响中,肉眼可见,一颗在星光下闪闪发光的小光头,斜斜的出现在门框左底角。
在小兽惊愕的大眼中,小光头那洋洋得意脸上,带着一幅我早知道了的表情,而且,就这还不算完,他嘴里还迅速发出了稚嫩而响亮的笑声。
在星光照耀下,那颗小光头变的越发明亮起来,只是,当中忽然响起的笑声,让人听着有点贱贱的感觉。
“哇哈哈~~~~~~~”
门框的巨响,小光头的贱笑,都一丝不差的传到了小兽那毛绒绒的耳朵里。
倚在墙边,准备放一个大招的小兽,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一瞬间觉得,要不是自己的小心脏略强,那自己,可能就会被小光头给活活的吓死在当场了。
此刻,小光头的笑声还在持续着,随着声音可以看到,小兽那白白的小脸,现在已经全紫了,而那乌黑而又明亮的大眼睛,此时都呆滞了。
看小兽此时的眼神,不知道它是被吓得,还是自己憋成这样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过了一小会儿,小兽的反应才出现在脸上,让人觉得有点后知后觉,蠢萌蠢萌的。
“呜…咳咳”
小兽眨巴着大眼睛,在上眼皮和下眼皮闭合几次后,它那黑溜溜的大眼中慢慢泛起了水雾,当中,还伴随着“呜呜呜”的咳嗽声。
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兽被自己憋的气,给呛到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说其他,小兽的眼底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小兽相信,要是时光能回到从前,那它一定会好好呆在屋里,安心的睡觉。如果再给它一个机会问它来不来,那它相信,就算打死它,它都不会再来了。
因为,太吓兽了啊!!!
“咳咳……”
小兽咳罢,用满含泪光的大眼睛,默默的看了小光头一眼,看后,小兽的身体顺着石墙,慢慢的滑落到地面上,躺成了一个‘大’字,随后,小兽用无神的大黑眼睛看着洞顶的那片星光,一脸的生无可恋。
“小六,别装了,看的我想哈哈大笑!”
已经从石屋内走出来的小光头,他才不管小兽是不是真的生无可恋,在用脚轻轻的踢了踢小兽虚软,像一滩烂泥的身子后,小光头接着说道:“你这招数使了没有100遍,也有80遍了。你当我傻啊!老是中招。哈哈哈~”
小光头说罢,用手指着躺在地面上的小兽,哈哈大笑起来。
在小兽眼中贱笑的小光头,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脑袋上没有半根头发的小男孩。而这个在小兽看来十恶不赦的小男孩,他最初也是有头发的,而且,还挺长。
要不是十天前的那次意外,小男孩相信,他的头发还能再长点。
李天选,这便是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他,是一个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他从出生到现在,在这座山上整整生活了十二年,就连他的名字,还是一位关爱他的人帮他取的。
那人对当时年幼的李天选如此说道:“天选,你要记得,你是上天选中之人,而且,你不要在意他人如何议论你。还有,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因为,你的父母都在天上看着你。”
而那只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小兽,它的小名叫小兽,大名……也叫小兽。
小兽是李天选去年,也就是十一岁的时候捡到的。至于他为什么给小兽取名叫小兽,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朗朗上口,好记吧。
“给,这是你今天的吃食。”
说话间,李天选从怀中掏出一条黑乎乎差不多两公分的干扁肉条,在取出肉条后,他盯着肉条看了一眼,然后,不顾小兽唔嗤唔嗤的喘气声,便塞到了小兽的嘴里。
“哇呜~~~”
一股肉的香味,此刻充斥在小兽的鼻尖,刺激着小兽的味蕾,它看了李天选一眼,紧紧咬住肉干,大眼中满是喜意,欢快的大叫了起来。
随后,小兽用一个漂亮的螺旋起身,从地面翻滚着站了起来。
在起身中,小兽的毛发还夹杂着一些尘土的飞扬。
刚才的不快,在肉干面前,早就被小兽抛到脑后了。
对于小兽来说,天大地大,都抵不过嘴中那条小小的肉干。
在已被口水浸湿,变的松软的肉干面前,小兽先是用小虎牙咬着,然后再用两条堪堪伸到嘴前的小前爪,捧住了嘴中肉干。
盯着眼前的肉干看了一眼,小兽便开始慢慢嚼了起来,它一边吃,一边喉咙里还发着“呜呜”的威胁声。
那威胁声,像是在告诉李天选:“这和食物没关系,以后再叫你见见我的手段!很残忍的…”
“好好好,残忍,很残忍,这世间最残忍的就是你了!”
因为长时间的接触,李天选读懂了小兽眼中的意思,他靠在墙边,看着小兽慢慢吃完,还不忘舔了舔肉嘟嘟前掌的样子,才开口道:“走吧。小兽,下山的路还长着呢。”
话语间,李天选起身拍了拍衣物上附着的尘土,举步向山顶边缘走去。
李天选心知,在山峰边缘处,有一条路,一条很长很长的下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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