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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结束即是开始
南方的五月,阳光已颇具毒辣的属性,在没有云朵的阻止下肆无忌惮的炙烤着大地。燥热像瘟疫一样漫延在城市的一个每角落。
一个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小区里,树荫下几个老年人正光着膀子挥着蒲扇下着象棋。而知了们完全被燥热所激活,兴奋的嚷叫个不停。小区里一个昏暗的房间中,迷迷糊糊的他被燥热所唤醒,背部一阵难以言明的酸疼让他无法再安然躺在床上。正欲起床,只觉身子犹如纯铁打造而成,似有千斤之重……他活动活动了因低质量睡眠而感觉上有些浮肿的双脚,神志清醒了好些。
一只小蟑螂在他床头柜的几本书上爬来爬去却被刚侧过身子的他所看见——唉……我的生活已如这只蟑螂一般了,昼伏夜出!而也只如同它那般的生活,却没它那般的自由。唉,此后该当何去何从啊……
几番辗转返侧后他起身来到窗前——这是他每日起床所到的第一个地方。打开窗帘,一道欲射进人心窝中的阳光直凌凌的洒落在屋子中。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长期的熬夜已使他身体状况百出,时而没由来的疲惫让他精神上倍受折磨。呆然望着窗外,阳光下稀落的人群穿梭在似热锅的路面上,行色匆匆,面色凝重……
只是为了生计吧?可是这幸福么?他的思想开始启动起来。如果我也像他们这般,我能不能感到幸福?或许会吧?或许也不会。作了一个等于没有结果的内心回答后他方知道这是难以探知的问题。他忽又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似乎真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生活上还有些奔头。
如今的他,已是快三十而立的年纪却仍是孑然一身,并一事无成。
或许我应该选择平凡!他复又躺回床上,想再恢复些精神,并静静的想些问题。是的,也许是该作出选择的时候了。一定会老去的!如果到了那日,我会不会遗憾今日自己的放弃?遗憾?却又如何呢?我尽力过……是的,确认尽力过!可能是我才情确是有限吧?只一个初中的学历,却做着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多可笑。父母都老了,正是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这么一直自私下去?
他侧了一下身子,看见自己墙上挂着的自己为自己写的几个软笔大字——选择一条合适的路,走下去。他笑了,走下去?他又想起那行在路上的人,谁在逼他们如此匆忙?是生活。想来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过是最后一丝的安慰罢了——这样的人生是没多大意义的,他们之所以如此的选择,是因为他们或许并不曾深深的思考过,又或是他们无法逃脱而妥协的结果,毕竟,总是要活着的……
“滴滴,滴滴……”手机声响起,打乱了他的思绪。他并不想看,或许只是信用卡帐单又传来了,但情不自禁之下还是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却是康伟发过来的。“书哥,把房间收拾一下,等下有客人来(呲牙)(呲牙)”这家伙发个信息总是不打最后一个标点!这也罢了,至少不要让人去为他擦屁股吧?这房间里,十处乱中自有九处出自于他,现他竟让我去收拾,我破事还一大堆呢!客人?一定又是酒店里新来的小服务员被他给骗上了。唉,你就作吧,惹个一生情债,看你下辈子又拿什么去还?这么想着,还是起了身,活动活动也许对身子有些好处的。
来到客厅将窗帘拉开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拖了拖地后他便进了洗手间。当花洒中喷出的水淋在他的脸上时,他忽想起,没心没肺是真的活着不累么?且看康伟这家伙,当是我们三人中最潇洒的一个了,却也不知他是真的快乐么?但一定比我快乐!他本想用这么一个念头结束自己毫无意义的思绪,可是他却又想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康伟那样的。而明锐,唉,这孩子,定是不快乐的……
一阵悠扬的轻音乐铃声再次打断了他的思绪,电话来了,定是康伟那小子,急什么?他匆匆的擦干身子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却是明锐的。伴随着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传来他的声音道:“书哥,你给伟哥说声我不能准时下班了,这边事儿还没完,但我会尽量早些回来。”他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怜惜之意,明锐这家伙是辜负他自己名字的,既不明也不锐,好一个实诚的孩子!也只比康伟小那么几个月却在康伟的“逼迫”下真的一口一个伟哥叫了起来。分明是重本财务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却被康伟忽悠着去酒店里做了什么人事专员,这可好了,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到处为酒店“招贤纳士”,自己却搞得又黑又瘦。他应了一声,叮嘱明锐别太拼了,该躲太阳是要躲的……
他知道自己这三言两语未必能对明锐起什么作用,也不过是为自己图一个心安罢了。挂了电话,便坐落在茶几前叼起一支烟来——每天的第一支烟总是那么香,香到能让人不再去想那些破事。每当深吸一口时,烟经鼻喉相接处带来的刺激,便是对自己最大的犒劳……人生要总是这般滋味该是多好啊!
今晚定会喝酒吧?也好,数月来为这破小说可谓是耗尽了精气神,现既已结了,虽没什么成就,我难不成醉一场还不能批准自己么?是了,今晚定要大醉一场,既便是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也阻止不了我今晚的喝酒了,哈哈。想着酒,他心中轻松了许多。唉,只是醉后的明日……明日又待如何?想着明日已然无事可做的他不由得心下又觉空落落的。
忽一丝笑意在他脸上荡起,心中暗叫一声,去!还没事做?可曾去过电影院看过一部电影?可曾去风景可人的地方拍过二张照片?可曾到华南大学去好好感受一番学子们的朝气?可曾……可曾回去看过故乡的父母?想到此处,他刚雀跃起的心情又忽的被一口郁结的气给压了下去。莫不是应当回回家,回回故乡看看?故乡,我的故乡,此时小麦快熟了吧?还有那老宅前后挂在树上的李子定是喜人的……自家菜园中的茄子黄瓜莫也能吃了?刹那间心中涌起无数故乡的物事,只觉一个声音在呼喊,回去,回去……他不自觉的摸到手机,打开通讯寻翻到母亲的电话,他稍作犹豫便按下了拨通键……
“妈妈,我是书心……”
“哦,书心啊,在做啥子嘛?”电话那头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传来。
“没做啥子,刚起床,等哈就到店里去看看。您呢?在做啥子?”在将近二年的时间里,为了不让家里担心他骗父母说在这边开了一家小餐馆。
“哦,那吃饭了没嘛?”
“吃过了,正准备去店里呢!”
“你舅舅前两天差点去了,得了脑溢血,幸亏送医院送得快,要不就真的没了。动了三个多小时的手术算是捡回条命——就两天花了快十万了。唉,你说人这老了病说来就来了,也不知我们……唉……”他知道母亲话中之意,想起这一年多来自己靠着那点微薄的稿费,别说是母亲担心,自己也很是害怕父母若是有个三病两痛却不知如何是好。心下一片黯然,嘴上却只是说道,“那您和爸爸去看他没?”
“去看了,好在他们家有钱,现在人还在重症室,一天好几千呢。”
“嗯,人没事就好了,钱嘛……”说到钱,他却不敢再说下去。
“你那店生意到底怎么样哟?不得行就把它转了各回来开出租车。你驾驶证也考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你姐夫也在跑出租车,一个月也有四五千收入呢——不得行各回来,莫在外面耗了。”听着母亲的话,他心中又升起一股凉意,开出租车?这真的是我最后的归宿么?不行——虽然,也许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可他的内心是无比拒绝的。“过段时间再说吧,这转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转出去的。”他继续撒着谎,敷衍道。“爸爸呢,在做啥子哦?”
“他啊,晓得到哪里耍去了?你忙不嘛,忙就各先去忙嘛。”他本来也是想与母亲好好聊几句,可是却突然发现重重心事之下竟也不知多说些什么,正此时却响起了敲门声。定是康伟回来了,他心道。“那好吧,家里要是差钱就给我打电话,康伟回来了,我去给他开门。”
“你们几个在那边各齐心协力地好生干,不得行就各早点回来。”他已起身开了门,见康伟与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各人手中提了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外。“要得,那不说了,康伟他们回来了……舅舅那边还是拿几百块钱吧,我也没在家,帮我问候一下他老人家。”他实在也不知做些什么,也不知说些什么,小时候在家都穷,各自奔波于生活,和舅舅之间也并无特殊的感情,只是想来这样会让母亲欣慰一些。
“嗯,要得。”待母亲又叮嘱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他又回到茶几前坐了下来。
“大娘的电话话啊?有什么事么?”康伟笑嘻嘻的道。
“能有什么事,只是想起家里了,所以打个电话问问而已。”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小曼,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书哥——大作家,都写完一本小说了,武侠的。有空了上网去给书哥凑凑人气。”康伟与那女孩道。
那女孩腼腆的笑了一笑,向他投来敬仰的目光,怯生生的道,“书哥,你好。”
此时他方仔细打量起这女孩,见她一张瓜子脸,虽谈不上十分漂亮,但却也是眉清目秀十分耐看。他见那女孩神态举止便知她应是刚工作不久,唉,康伟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再作孽啊?他向那女孩微微一笑道,“小曼是吧?别拘束,坐。跟家里一样。”
康伟道,“明锐那家伙还没回来么?”
“你以为跟你一样朝九晚五啊?还不是你把他给害了的?”他拿着手机,一边找着游戏,一边说道。
“事实上我是为他好,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不磨练磨练怎么能成大器?”康伟一边嘻皮笑脸的说着,一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大苹果递了过来。他也不抬头,眼神上翻却见康伟正在向他挤眉弄眼,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了——今天好歹留几份薄面呗。他向洗手间方向努了努嘴,康伟立即会意,拿着苹果跑了进去。
“你跟康伟认识多久了?”待康伟一离开他便开口对那女孩道。
“有一个多月了吧?”那女孩万没想到他会突有此一问,抬头答了一句便低下头去了。
“嗯,一个多月了……我们家小伟这人呢……人品嘛,还是不错的,只是有时难免会犯犯浑。但没事,只要他敢在你面前犯浑,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那女孩听他这么一说,脸一红,也没答话。
“你们是在谈恋爱吧?”他似乎突想起了什么来,便问道。
那女孩仍是红着脸,一言不发。康伟在洗手间洗着苹果,早将二人对话听得亲切,心中祈祷着这书哥哥可不要乱说什么才好啊。心中惶急之下,只随意将苹果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番便笑着出来了,将苹果递给他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他并未作答,只看了康伟一眼。康伟深解其意,摸了摸头道,“小曼也是咱川东人呢,离我们文州不过二个多小时的车程。”
他笑了笑道:“如此很好。”说罢吃起了康伟给他洗的苹果。
康伟不满的道:“哪里好了啊?你倒是说清楚!”
他笑道:“以后看老丈人方便啊。”说罢自己先是哈哈一笑。
康伟见他打趣也不多言,只看了小曼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脸已通红。
“明锐那家伙几点回啊?也不打个电话说清楚,真是的。”也许是场面有些尴尬,康伟没话找话道。
“该差不多了,你俩下去买点酒上来吧。等下我来弄二个菜。”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玩着手机,斜躺在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别啊,今天还要你书哥动手成什么话?”康伟笑道,“当然是出去吃——我请客。”他故意将后面三字说得特重,却也不知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想来卖个乖是一定有的。
“还是家里吃吧,许久没在外面吃了,不习惯。再说,家人要有家人的样子——不过嘛,你既然有这意思,你可以去打包回来。”他总是喜欢漫不经心的在二位兄弟面前说话,不累。
“那行,等下我和小曼便下去弄。”康伟道。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下呢?现在下去不是很好么?顺便提几支酒上来。”一个苹果已然被他啃完,嘴上又叼起了一支烟。康伟见他抽起烟来,眼中发出一道精光,干咳二声向小曼道,“小曼,你看书哥一个人抽着烟也没啥味,要不我陪他抽一支?”
小曼抬起头来看了康伟一眼,道,“你抽就抽呗,又没人管你。”说罢又看了他一眼。
他立即会意这二句话后的所有故事以及所有含义,甚至能幻想到一细格外的细节,心中不由得想大笑,然而此时却不能笑,只淡淡的道,“谁说我一个人抽烟没味道?很有味道啊。”
“书哥,你……”康伟正想向他眨眨眼睛,却发现小曼略带笑意的望着自己,只好摸了摸脑袋道,“好吧,我们先下去整治些酒菜,今晚陪书哥好好喝两杯——对了,喝酒你总是要人作陪的吧?”
“小曼姑娘,你把他给我管住了……”话还未说完康伟早拉着小曼的手跑了出去……
第二章 借酒思迷茫
康伟小曼二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又复回到了宁静。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他走向窗边,看着渐将消失在高楼后的夕阳,心中不由得一阵伤感。这时光可经不起人过啊,天,又要黑咯!却也不知我这算是一天开始还是算作结束呢?今天之后便是明天,而这界线却是在哪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迂腐,总偶尔想些没有答案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既不属于哲学范畴,也毫无诗意可言,若非要归个类,那便只能归到精神科吧。他笑了笑,问题不属于精神科,是人属于精神科。花这些时间还不如考虑下明天该干嘛呢?是啊,明天我又该干嘛去呢?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只觉空落落的心无处安放,不由自住的又摸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唉,要是也有人能管管我抽烟的问题想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在窗前呆了一阵,他总觉得还是一个人独处好——安静。
手机再次响起,他转身一看是明锐打来的。
“书哥,康伟回来了么?我这边也快收工了,要不要带些什么回来?”
“不用带什么了,早些回来吧,把状态调整下,晚上喝酒。”其实他知道,明锐这孩子就是二瓶啤酒的量,又能调整些什么状态呢,只不过是希望他多坚持一阵以多陪自己一阵罢了。
“喝酒啊?那行,我本想回酒店一趟的,这样子的话那我就直接回来了。”
“嗯,速度从快。康伟今天有喜事——带了一个女朋友回来呢,你到时候说话还是注意些,免得他到时候又来对你说三道四。”他其实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喜事,唉,管他呢,他们自己当下开心就好。
明锐在电话里传来一声轻呼,道,“不是吧?他又交了一个女朋友?上次那个分手时人家都闹到我们人事部来了,要不是我帮他说几句好话,他娃不死也是重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笑了起来,明锐这孩子竟有时也能蹦出几句金句,想来是在大学里学的罢。“但愿他能学乖些吧,唉……”
“康伟这家伙就知道让人操心,书哥你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明锐道。
“好了,回来再说吧,上车了没?”
“公司的车,我让司机绕一下道送我回来,半小时到。”
“嗯,那好,就这样吧。“挂掉电话,他心中对明锐融入社会的速度还是颇为诧异的,要刚来这边时,他是决计不会让人送他回来的。
他回来沙发上小憩一阵,以便储备喝酒时的精神。
不多时,康伟和小曼便已回来。小曼双手中各提着一个塑料袋,看似所买酒菜实是不少,而康伟则抱着一件啤酒,大声道,“书哥,一件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提一件上来。”他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看着二人双双而入,也不应康伟的话,只笑道,“还别说,真有那么些意思?”
康伟将洒菜往餐桌上一放,道,“书哥,你能不能尽量将话说得清楚些,整天跟打哑谜似的,我们读书少,猜不出来。”说罢大步至茶几前,拿起烟便点了一支,大口吸了起来。他见康伟这副猴样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温暖——是啊,有兄弟,有朋友,毕竟生活还是彩色的,这一年多来若不是他在,自己能不能熬过来可真是未知数……念及此处,心中喜气忽起,用京腔尖声唱道,“却好比那连理枝啊,相缠相绕不绝断;又好似那比翼鸟啊,双飞双栖不分离……”
康伟见他忽然如此不禁大笑起来,一口烟呛在口中,咳嗽不止。他大声道,“小曼姑娘,你快看呢,你们家这位又在行不法之事咯。”小曼正在餐桌前摆放酒菜,见二兄弟闹得欢快,也不禁含着笑意看了二人一眼。
二人说笑打闹间,明锐便已回来,却见他亦提了一些酒菜。康伟与他引见了小曼之后,又相互闲扯打击了对方几句方才各自上桌来。
康伟看着一桌的酒菜,“啧啧”数声道,“今儿真是个好日子,酒肉满桌,高朋满座。康某不才,愿与众兄弟一醉方休。”说罢便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明锐急道,“且慢。”康伟白了他一眼道,“敢问陈兄,可还有何指教?”说罢将酒杯往桌上一放,一副接受公然挑战的模样。
明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得得得,就你一大老粗的内涵,受了点书哥平时的教诲便仿起英雄豪杰来了?有句话怎么说来者?此谓画虎不成反类犬是也。此其一。其二,这开场白也不该由你来说,书哥在此,你怎如此无礼。其三,众兄弟?她也是你兄弟么?”说罢盯着小曼看看了。
康伟一本正经道,“陈兄所言……也不差矣。既如此,我们便有请前五百年至后三百年文州第一才子董剑书,董大才子兼我们最帅的书哥说二句。大家鼓掌。”说罢便带头动作夸张的鼓起掌来。明锐与小曼也随之附和鼓了起来。
他故意高声干咳二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感谢CCTV,感谢MTV……”此言一出几人皆捧腹大笑,他佯作未闻,接着道,“今日阳光明媚,今日星光灿烂,值此良辰佳时之际,我只想说一点……”说罢便故意停了下来,康伟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见他故作停顿,便追问道,“哪一点?还请书哥示下。”他又接着道,“某人既已称明锐为兄,日后且不可强着有家再叫伟哥咯。”康伟听他这么一说,立时停止了笑意,惊道,“值此良辰佳时,你就说这么一事啊?书哥,你……你也太偏心了罢?”明锐大笑道:“书哥说得有道理,以后再不叫你伟哥了,我要农奴翻身作主人啦。”康伟又白了他一眼,不屑道,“看把你给狂得?孙猴子再有能耐也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明锐立马反讥道,“瞧把你能得,还如来佛祖呢?如来佛袓的脚趾甲吧?”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他见二人打趣起来,便道,“得了,该说的也说了,且入主题了,来,大伙干一杯——今晚往死里整啊。”说罢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其余三人皆起身与他碰杯,各自一饮而尽。康伟高声唤了一声“好酒”。他看着小曼笑道,“刚才的话没吓着你吧?”小曼与几人相处一阵,只觉几人皆是开朗有趣之人,也不在那么拘束了,便回道:“没有,哪那么容易被吓到,只得觉得你们三个好好玩哦。”明锐道:“好玩?我们三个都好玩?那待会让你玩吧?”说吧哈哈大笑起来。康伟伸手往明锐头上一拍道,“你个小崽子,倒学得快啊?谁的玩笑不开,竟来开你二嫂的?”
……
其实聊天与喝酒是一样的,一旦开始了,就能很快进入状态。几人说话打闹间便各干完了一瓶酒,小曼则喝起了果汁。
这时康伟边开酒边道,“书哥接下来准备怎么干?接着再写一本还是先休息一阵子?”
他从康伟手接过一瓶酒往杯里倒着,轻叹了一声,并未作答。明锐脸上已有些泛红,正拿着一个鸡腿啃着,说道,“书哥先休养一阵吧,这写书我是没写过,但我知道这可是世上最难搞的事,以前在学校每次写论文都跟要人命似的——对了,伟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光想着自己,你倒也是给书哥介绍一个女朋友啊。”
康伟道,“我还要你说,早跟书哥物色过好几个了,可是书哥就是不同意,连机会不都给个,我怎么介绍啊?书哥,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女人嘛,要求那么高干嘛……”康伟本待再往下说,忽然想起在小曼面前说这样的话大大不妥,便停了下来。
他举起杯子道,“说那些做什么?今晚只管喝酒,不聊闲事。”三人又都与他碰了一杯,明锐明显有了些醉意,仍不依不饶道,“书哥你该不是还惦着秋眉姐吧?”康伟一听,立时停止了正倒着的酒,睁大眼睛惊道,“什么?你俩还有这么大事情瞒着我?秋眉姐?秋眉是谁?”
他忽然听明锐说起此事,心中只觉一紧,随后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从内心深处翻腾而起——仿似苦涩却又有一丝甜意,如落冰窖中却又有暖阳照来。他脸上轻微的抽搐了一下,淡笑道,“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康伟将酒斟满,独自一人干了一杯,喃喃道:“完了,完了,今晚我们三人的兄弟之情受到了挑战……这样的事我竟不知道,搞什么?”明锐却颇有几份得意,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
“明锐,罚酒。”正此时,他却忽的大喝一声,明锐被他这一声喝,吓得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弱声道:“为……为什么啊?”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给伟哥说起过,算哪门子的兄弟?罚……”他故作正色道,说罢便起身给明锐倒酒。明锐神色儿狼狈,轻声道,“我这还不是为书哥你保密么?”
“兄弟之间有何密秘可保,这种事你不跟伟哥说,难不成还要我去跟伟哥说么?”他盯着明锐道,说罢笑嘻嘻的看着康伟道,“伟哥你说是吧?”康伟用手击了一下桌子,狠声道,“对,明锐,罚酒。三杯!”
明锐无可辩解之下只得端起酒杯奋力一口饮尽。康伟见他放下酒杯便迫不及待的又为他满上,明锐道,“那今晚还要不要玩啦,反正我可就那点酒量。”说罢便准备干这第二杯酒。
“得,这事也不是明锐一人之过,剩下的两杯就由我来吧。”他却出声道,说罢抢过明锐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却又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一口干了,大叫一声“好酒。”
小曼在一旁道:“书哥好酒量。”
“你家这位可比我能耐多了。”他嘿嘿一笑道。
康伟却也不听他的吹捧,只不满的道,“能耐什么……我可不管,我在坐等故事呢……”明锐听康伟如此一说便看了他一眼以征求他的意思,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讲这“故事”。
他淡淡笑了一笑,漫不经心道,“秋眉嘛,说来也是上古人物了——我读高中时的同学。长得还算马马虎虎吧,当时分班第一天就被我看上了……你们也知道,我高中只念了一学期,所以……故事就结束了,当然,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就这样,全部!”
小曼惊奇道:“书哥你干嘛高中只念一学期啊?”
“还不是因为穷呗。你看今晚我们这么一桌,差不多是我那时一学期的生活费了。”
几人不再说话,忽皆陷入了沉默。
他经此一说,却真想起了那时的时光——除了穷,一切都还算好。可能是天份问题,他读书不算特别努力,但始终却在在班上前几名。虽然穷,但那时年少的他却未感受不深,依然与其同龄人一般享用着青春给他带来的美好。直到那年那天,他藏在老屋后的竹林中哭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知道了贫穷真正的味道,他不忍母亲再为他四处求人……最终还是穷,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奶奶的,也不知道那时为什么就那么穷……”最终还是他用一句牢骚来打破了平静。
“算了,书哥,过去的事咱不提了。来,走一个。”康伟端起酒杯再次站起身来,其余三人也起了身,明锐道:“咱们这杯敬过去——让那些不快事都他娘的滚蛋。”他大笑道,“好,滚蛋,全部滚蛋。”
干完这杯,明锐脸上已然绯红。康伟看了他一眼道,“还成不成啊?不成就不要逞强了。”
明锐靠在椅子上半瘫着,摆了摆手,道,“书哥,要不你去做点什么生意吧?我……我挺你。”他见明锐已醉得八九分了,有意与聊些天以助他解酒,便道,“你怎么个挺我法,说来听听?”
明锐道,“我上班这几个月也存了一万多了,全部给你……”
康伟道,“现这世道,一万把块有屁用。”
明锐咳了几声,几人生怕他呕了出来,他却没事一般又道,“我这点钱是不多,我可以问家里要,我舅舅家也有钱,十万八万的没问题。”
康伟拍了一下大腿,高声道,“噫,这倒是个法子,依书哥的本事,干什么干不成……是个好办法,我也入股……”说到这里却是也不说入多少,想来这几年也是挣一个花一个,没什么存钱。
他见二人如此,虽也知是酒后些许激情所致,却也心中一阵暖和。只想来自己数年来因为家里在镇上买了一套房子而分文不存,倒仍欠着信用卡上好几千——如若不是如此,这倒也是可行的办法。这芙城虽称不上中国一线城市,却也是二线城市中的皎皎者。现如今国家下政策鼓励之下,兴起全民创业浪潮,芙城身居沿海要地,势头一时无双。只是自己创业总不至全靠借钱吧?他笑了笑,道,“我就算了,要是你们谁有这本事,我来给你们打工。作个参谋长之类的工作倒是不错。”
明锐道,“你干跟我们干不一样么?你先排起头来,待有些起色了,我跟伟哥就辞工过来一起干。当然,刚开始我们班还得上,出的力有限,就要多辛苦辛苦书哥你了……”明锐借着洒力越说越起劲,好似此事已定,明日就要开干了一般。康伟也在一旁附和着。
他见明锐说得起劲,也不便扫了他的兴头。待他说完便道,“那好,今晚先喝酒,明天再议此事。”
几人边说边聊边打闹,直到明锐大醉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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