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与沧桑》——回忆下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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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火焰中的暗示

昏暗的血红色天空如巨网一般将镇北村笼罩着，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让人呼吸困难。

此时，镇北村的人都走出门外，纷纷抬起头看着这异象，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哇——”一阵小孩子的哭声打破了这寂静，人们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那母亲急忙把自己孩子嘴捂上，脸带歉意地说抱歉。镇北村的人们对此似乎很嫌弃。他们不能忍受在这种庄严的时候被异响打破沉静，这是深藏在镇北村人们心中的禁忌之一。

镇北村的人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这种异象了，鲜血色的天空，沉昏的积云。最难得的是这样壮大的一次异象的出现竟然在冬天！这种北方的寒冬之中。

风不停的嘶吼着，如刀一样刮在镇北村每一个村民的脸上，但没有人吱声，生怕打扰了某个人的休息......

镇北村的人们注视着这片天空，眼神中流露着真诚和尊敬，仿佛看到的不是天而是隐藏在那片天空下的神灵。红云跟着风不停的翻滚，此时的天空已经化成黑红色，宛如一锅正在沸腾的鲜血。

“镇北村的人啊！”一个高昂的女声传出，众人此时没有了之前的恼怒，但还是看向了说话的方向。只见一位穿着红袍的女子正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还记得我们多年来的信仰吗？”女子步伐稳健，目光不时打量四周那些也在望着自己的村民，声音高昂地说着：“知道我们敬仰的大能回来了吗？”

“我们应该做什——么?”女子拖了一个长音，也没有等村民答话，像是仅仅在念什么东西一样，自己说着：“村口的老槐树正等着我们去祭拜！”

说完从人群中率先向着村口走去......村民们一个个的，无论老幼都像受了神的指使一样，向着村口的老槐树走去。

此时，镇北村南边的一座黑森森的山，一大片的山峦将整个镇北村的南方都挡住了，放眼望去一座座墓碑耸立着。冬天的坟山上格外的凄凉，因为镇北村的人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就仅仅是死了人或者有集体的祭祀之外会来一次，其他任何时候这里都是禁地。

诡异的事件发生了太多次，哪怕是最有经验的村里老人加上女巫的祝福也不敢来到这边。更何况如今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空异象，使整个墓地变得更加凄凉。

乌鸦不安地飞走了......

“啪碰”清脆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传出来，让整个山谷变得有那么一丝的生机，一个男孩不停地拿木棍翻动着面前的一小堆柴火，微弱的火光冒了出来，男孩的小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喜悦，而后又转瞬即逝。火光照着男孩稚嫩的脸庞，已经被冻紫了脸上有种超越同龄人的坚韧和成熟。

“娘，你放心，我今年已经八岁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已经学会了做饭，味道还不错呢！”

“娘，你那边冷吗?我这边有柴火，好暖和的。”男孩把已经冻僵了的手搓了搓。

“娘，你会回来的，对吗？”“我好想你啊。”说到最后小男孩声音越来越小，不经意间眼泪又掉了下来。

男孩重重地用破烂的袖口擦掉了眼泪，重新在一块碑前跪下......

月亮悄悄从镇北村的那边升起，血红的天此时也沉寂了下来，但依稀还有些走过的痕迹。

天已经完全黑了，村里人都各自回到各自的家中，神奇的天象让他们都拥有了一个好心情，纷纷在家中讨论着，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感触。

一个有着三阶门槛的家中，灯火通明。显然，像镇北村这种在北冰城都排不上号的小村子中，拥有足足三阶门槛是身份显贵的象征。大部分的村民家门口就是一片平地，连最普通的一阶门槛都没有。

身穿红袍的女子抬起头来，看向眼前这位年近半百的来客。心里很清楚他的来意。但依旧没有点破，身份尊贵的人是不会向客人问问题，聆听和回答就够了。

“白天，那人说什么了？”男人显得有些不安。

女子当然清楚“那人”是谁，只不过看着有些紧张的男子，心中没由得有些想笑罢了。

“村长，女巫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若连神都可以直接交流，我也不用坐在这里您说对吗?”女巫嘴角带起了一丝笑意，看着镇北村的村长。

“那神难道就没有一点指示吗？”

听到这里，女子的神情也是黯淡了下来，有点像在回答他的问题，又有点像在自己表达自己的一种猜测。“神没有出现，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异象可能根本不是神所导致的。这一点，我也感到很奇怪，几百年的定律不应该会出错的。”

村长背后不禁冒出一丝冷汗，看向女巫的眼神也闪过一丝惊慌。

村长心中倍感交集，当初他爷爷同样是经历了一次这种状况的异象，但不同的是他爷爷经过那次异象过后，整个人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十岁。得到了好多村里同龄人的羡慕。

为什么自己这一次神连出都没出现?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副异象？祖先一代代人留下来的古籍中却讲的很明确，百年一次的异象，镇北村必会得到一些好处。莫非到了自己这一代神就死了？

想到这里，村长不禁狐疑的望着女巫：“既然神没有出现，那为什么会出现古籍上的异象？你会不会估计错了，女巫?”

“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太多！有可能异象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迹，就是一场普通气象呢？”女巫也是很不耐烦，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厌恶的人，不怎么客气的说道。

“你以为我相信了，镇北村那么多村民会信吗？你难道不应该至少给村民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已经说过了，这次根本就没有什么神迹发生，女巫从不说谎！”女巫傲人的胸脯不断起伏着，随后闭上了双眼，手指指着门口，示意你可以滚了！

“好！好一个女巫从不说谎。”村长说完有些凶狠地瞪了女巫一眼，离开的时候用力的把门一摔。心中愈发的肯定是女巫得到了什么好处，然后想自己享有！

改道向奥尼尔家走去，村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计谋。

云轻轻将月亮遮住，这让本来已经暗了灯的镇北村变得更加的黑暗，仅有远处的三两声狗吠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村长走在去牛辰虎家的路上，心中不经意慌张了起来，背后也慢慢渗出一丝冷汗，村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嗨，不过是几只狗叫，就有些害怕，看来人还是老了啊。”说着脚步不觉得越来越快了。

镇北村的夜是属于那种极致的黑暗，偶尔的灯光也丝毫不能划破这黑暗，刹那间，一掌火光没有任何征兆的亮了起来，在远处一顿一顿的跳动着。在这样的黑夜中显得无比的违和。

村长也是突然看到了前面那朵火光，他眼球一瞬间瞪到极致，心跳也越来越快，慢慢的加速的心脏快压的他透不过气，喉咙里像有一块骨头卡着，想拼命的尖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村长开始慌了，脚步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急促。从小步变成了快跑。这时他就恨自己爹娘没给自己多生几条腿。村长也没有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以至于那朵火光究竟是什么也没有看清。但他活了将近五十年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什么火会是鲜红色似沸水不停翻滚一般，刚才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村长跑向一个转弯处靠着墙角停了下来，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随手抹掉了头上的一把臭汗。他已经跑不动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村长才慢慢地从墙角站起来，多年的处事经验告诉他，那鬼东西可能就在附近，但心中的好奇驱使着他，想让他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

村长缓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角，慢慢把头伸出去......

四周一片漆黑，安静得像平常一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就是村长在黑暗中的一个梦。

安静就像一支镇静剂，村长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似乎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唉。年纪大了就是有些疑神疑鬼。

于是他把头转了回去...

两只漆黑又空洞的眼窝正直勾勾地望着他——镂空的鼻洞已经贴在了他的鼻尖上！鲜红的火焰从空洞的眼窝中猝然喷涌而出，红焰照亮了漆黑的墙角，这让村长和这个恶魔的身躯都呈现了出来。

一瞬间，村长的眼睛拼命地瞪大。死死地把嘴唇咬住。一种让他窒息的恐惧的感觉在胸腔中慢慢放大。

最后村长牙齿打战的声音让他自己面临崩溃，双腿一软，就这样直直地跪在了雪里。

村长想拼命往后靠，手脚并用胡乱地在地上挣扎着。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那带有骚味的尿液，最后被墙壁抵在了原地。

这一定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有这样恐怖的面孔！

村长带着最后的恐惧，昏了过去......

深夜的坟山，此时万分的寂静。四周耸立的墓碑已经完全隐入了黑暗之中。微弱的火炭光向外传递着几乎可以忽略的热量。

寒冷和黑暗并没有击倒跪在母亲坟前的小男孩，男孩早就没有了直觉的手脚整提醒着他：天色已经不早，该回到自己的窝去休息了。

男孩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和孤单。反而男孩的存在就好像给这寂静的坟山添加了一滴活跃的气氛。

男孩倔强地站了起来，还没有站稳浑身的酸麻感令他再次倒下，重重摔在雪地里。“噗”男孩吐出口里的雪，倔强地用纤细的手臂撑着地面。他需要一点时间等待脚恢复知觉。

男孩似乎已经习惯了寒冷，僵硬的手指和脚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环境的格外幽森略让男孩感到一丝不安。

“不能再待下去了。”愈加寒冷和幽森引起了男孩的警觉！

男孩站了起来，用手揉了揉尚未完全恢复的双腿。他将木柴里仅剩的一点火光踩息。是的，男孩已经准备离开了。

远处，黑暗中一束鲜红色的火光没有任何征兆亮了起来！因为距离太远，视力很好的男孩也仅仅能够看到火光下“那人”的轮廓。

那火焰好像知道了有什么人在看他一样。火焰警示地跳动着。尽管男孩觉得这就是火焰被风吹动了一下而已，但从小伴随他的第六感和多年在外生存的经验在暗示着他...

那火正在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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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在自己十八岁的年纪可以写一本书。可能还是没什么写作经验，各位读者大大将就着看。彩虹自己也还有五十几天就高考了。请大家多支持一下彩虹，你们的鼓励会对彩虹有很大作用。会让我有动力继续努力写完这本书！

谢谢大家！

第二章 契约

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恐惧，他已经在坟山上生活了好几年，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他。但他现在很明确的感觉到了一种恶寒。

那火，仍旧在哪座山顶上摆动。中间与男孩隔了好几座山。火焰明星不定，仿佛风一吹就会熄掉，但猩红的火光好像在暗示着男孩什么......

虽然男孩今年只有八岁，普通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个年纪连走夜路都还会怕，但男孩深知自己一出生就与众不同，他从小就没见到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很早就堕入了神的怀抱里，只留给了男孩一块漆黑的木头墓碑，男孩是他们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所以男孩很小就练习了了一身本领，为了让他自己在这黑暗的世界中生存下来，他必须要有活下来的能力。

男孩向那边山顶的火焰努力睁着眼睛，试图看清藏在火焰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一股从内心喷涌而出的恐惧却让男孩眯起了双眼......他的手开始不经意间颤抖，恐惧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男孩刚刚恢复一些直觉的脚又开始嘛了起来。“咕”男孩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一阵风吹过来男孩眯起的双眼不经又闭小了一点，但他注意到了——火焰再一次跳动了，这一次火焰不再是原地抖动了，那人跟着动了！

本能似乎往往比思想快上一拍，男孩皎洁的蹲下，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去抓向一根木柴，即使他知道这没有什么用处。即使是隔着几座山，男孩依旧能感受到“那人”猝然迸发的一股来自死亡的气息。

“啊！”下一秒，男孩传出令人发指的尖叫声，看着自己伸向木柴的那条手臂被一阵带着鲜红火焰的风点燃，男孩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在雪地里四处打滚！似乎想这样将火焰扑灭，只可惜这火焰，不会熄。

红色的火焰几乎一瞬间爬满了男孩的整个右臂，右臂在鲜红色的火焰中发出一阵阵焦糊的声音。一股令人作呕的像死老鼠的那种臭味从右臂上传出来。

“那人”低着头看着在雪地里不停打滚的男孩：“想不到，你炼体有一级剑士的水平，不可思议！”

此时男孩在痛苦中不停的挣扎，那种手臂一瞬间被摧毁的痛感让这个八岁大的男孩已经到达濒临死亡的边缘。男孩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掐着，随带着强烈的呕吐感，男孩躺在地上无力地哀求道：：“求你...求你别杀...我。”

“我叫尼古拉斯，我不是来伤害你的，而是帮你——”尼古拉斯拖着他那骷髅头慢慢凑到男孩的面前，用一种绝世好友的语气说：“你叫嬴天，对么?东方国的一个小公民，一个父亲不知去向，母亲被杀的小公民。”

沉默了一小会，嬴天猛然抬起头来，丝毫不顾手臂上的疼痛，声音略显焦急：“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又是什么东西？”嬴天望着凑到他面前的这个骷髅，漆黑的头骨显然已经上了年岁，但黑色的眼窝中不断流动的红焰流淌着，散发出一种妖艳的光芒，这就像是尼古拉斯的瞳孔一般，红色的瞳孔让人毛骨悚然。

尼古拉斯缓缓起身：“我已经说过了，我叫尼古拉斯，如果再准确一点，我是个堕落天使...总之你母亲的仇，我会给你报，但前提是你也要帮我一些事，你力所能及的事。”尼古拉斯眼中的红光不停的闪耀着，感觉随时都可能喷出红火来。

“但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的手被你烧断了！我凭什么要去帮一个丑陋的怪物?你比我强，你不是有你自己的事要做吗?我就活在这里，在这坟山生活挺好，长大了再去给母亲报仇！不需要什么堕落天使！”嬴天痛苦地把已经烧成黑炭的手臂握着，满眼仇恨的望着尼古拉斯。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什么堕落天使，他只信他自己！

“哼，可笑！”尼古拉斯有些鄙夷地看着躺着地上的如死狗一样的嬴天，有些感慨地说：“世界很大，远不止你所看的这些，你的世界一直只是这卡洛卡兹山和瀚海森林罢了，因为你根本就一直在这边生活！你没有目的的活着，自己欺骗自己还小是为了什么?等你真正走出去，走出你的“世界”你就会发现自己的种种能力在别人眼中就是蚂蚁搬粟米一样的可笑！你永远也不可能给你母亲报仇！”最后几个字是尼古拉斯咬着他那整齐的齿骨，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的。

尼古拉斯的话的的确确打动了嬴天，其实嬴天也不希望这样每天躲在坟山，饿了就越过山到瀚海森林外围打点小动物的生活。而自己的仇人就在坟山跟前的那个自己出生的镇北村里，可嬴天却像只狗一样忍辱负重地在这荒郊野岭生活了三年。

嬴天的眼神有些涣散，但还是拼命地撑住不让自己就这样昏过去：“那我凭什么相信你?”嬴天的语气明显已经动摇了，不过他自己没有发现这一点。

“凭我！”尼古拉斯贴在嬴天的耳旁，用一种极度诱惑的声音吹着嬴天的耳朵：“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你的伤就算现在来一个神牧也治不好——”

他丝毫没有觉得是自己把可怜的嬴天给弄成这样的。不痛不痒地说道：“不过在我帮你治好之前，你要帮我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微不足道?你仿佛在开一个没有笑点的笑话！有什么是自己一个八岁大的小孩子可以帮你的?你不是说自己是堕落天使吗？这么厉害还需要我这个已经半死了的人?嬴天心中暗暗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尼古拉斯在黑夜的坟山中闪着黑色的光芒。暗黑的斗气逐渐在他身上亮起，不过在黑暗中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他僵硬地从身上取出一张有些皱的牛皮纸，深黄色的纸上带有一点尼古拉斯身上的骨臭味。他把纸在嬴天的眼前慢慢摊开，递了过去......

复杂的上古文字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号组成一幅奇怪的画面，嬴天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文字方面的教育，这种奇怪的文字让嬴天根本无法理解。

“你把手放在上面就行了。”堕落天使尼古拉斯忍着最后的平静说道。

“这是契约！”嬴天虽然小，但又不是傻，听尼古拉斯这么一说，鬼都知道这是什么。

自古以来，契约都是一种禁忌的存在。契约的存在让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变得更加不公平。每一个契约的签订者都会受到契约中魔法的限制，他们都不能在打破契约上面的规定。在一定程度上对于被签订的人而言往往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尼古拉斯无奈，只好在解释的清楚一点：“用你的五年换四条人命。怎么样？这样公平吧？”

“我的五年换四条人命?杀我母亲的四个人?”嬴天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毕竟这是一个像恶魔一样的人拿出的东西，让人一时间相信有点难。

尼古拉斯不想解释了，嬴天越来越弱的呼吸不会等自己解释完。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没时间浪费口舌了，他最后的耐心已经没有了！

尼古拉斯抓住嬴天仅剩的左手，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住。随着尼古拉斯的力量加大，嬴天那还没有长大的手掌被揉的稀碎，骨头渣互相摩擦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嬴天可怜的手被尼古拉斯捏成了碎肉，还没等嬴天来得及痛号他就已经晕过去了。

红色的皮肉连带着滚烫的鲜血一同掉在了牛皮纸契约上......

随着嬴天的血肉落在契约上，纸上开始有红色的纹路逐渐亮起，契约生效了！

尼古拉斯尖锐地笑着，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他望着漂浮在空气中的契约，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火种也放在了上面。红色的火种一拿出来尼古拉斯的眼中顿时就暗了下去。

契约纸在半空中不停地颤抖着，雪地里开始有红黑色的纹路渐渐升起，嬴天和尼古拉斯停在纹路的正中间。没多时，契约纸突然迸发出一股潋滟的光芒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待光芒逐渐褪去的时候，只见尼古拉斯跪坐在地上，样子无比虚弱。眼中的火焰也已经消失不见，这让整个山谷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言灵！沧桑！”尼古拉斯嘴里慢慢吐出两个词。

随着他身上的黑色斗气不断的跳动，一种无形的力量围了上来。突然间，周围除了嬴天之外的一切生物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老！粗壮的树木和躲在地里的蛇都开始皱缩，很快就变成了一堆枯木烂皮。

“你的伤，我治好的。以后这笔账再找你算。”到最后尼古拉斯还没有意识到嬴天的伤是自己打的...

说完，尼古拉斯就彻底的融入在了黑暗之中。

此时，周围那些流逝的生命在一个交点聚集在了一起，融成一个黑色的血球。血球慢慢进入到嬴天的瘦小身躯里，这时候可以令所有牧师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嬴天的伤在一瞬间就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肉眼可见。黑色的血球还没有完全消失，继续再往嬴天体内融......

黑暗中，嬴天躺在雪里，鲜血还没有被冷风完全凝固。他丝毫不知道尼古拉斯对他做了什么，但此刻嬴天的身体里开始流过一阵一阵的暖流。暖流慢慢流躺在嬴天的身体中为嬴天恢复着伤势。

夜依旧寒冷...

清晨，冬日的太阳的第一缕光芒照在了林间。让这金色伴着洁白的地衣，使整个大地都变得晶莹剔透。新的一天让镇北村的人们都有了一个好心情，即使异象好像并没有引起什么。而在此刻的卡洛卡兹山的某处......

一个男孩正从地上的一片狼藉中爬起，他冷静地打量着四周，眼皮睁开又闭上再一次睁开。刹那，一股黑色的斗气在男孩身上亮起。蓝色的瞳孔中射出一缕妖艳的光芒。

“我说过，我会帮你的，My friend”男孩口里幽幽吐出一句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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