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修真踏月》:1出游》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阳谋天下1》: 世有宝剑。
第一章 世有宝剑
1.
梁国魏城,初雪。
北风裹挟着雪花吹得彻骨,三三两两的路人行色匆匆。今年的雪来得异常,一天一夜的白毛风使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更显萧索,呜咽的风声仿佛是送葬的挽歌,而天上飘来的鹅毛大雪恰如一片片纸钱。
由于没有客人,临街的铺子关了大半,只剩寥寥几家尚在维持。
有间书肆开在街道的东北角,正是个风口,开了大半日,没进来一个客人,只有迎来送往的风。
这间书肆就叫做“有间书肆”,至于为何起了这个怪名字,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这间书肆的主人也是个怪人。如今,这怪人正在书肆里纵酒放歌。
还是挽歌。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没有一个字在调上。
“少爷,你别唱了。”旁边的青年撇嘴道。
“怎么?”
“晦气。”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唱起那不着调的挽歌:“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正唱着,一列红衣甲士毫无预兆的闯进书肆,如同一阵被北风吹刮的火焰。梁国属火德,故而公门中人衣着服饰大多为红色。只听为首者肃然拱手道:“中军尉请君过府一叙。”
“果然晦气。”书肆主人在甲士的裹挟下走出书肆,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中军尉府。
厅中炭火烧得甚旺,暖如初春。几案的后面悬挂着一副特制的巨大地图,一个身着朝服的微胖中年男子正面对地图陷入深思。书肆主人就坐在西侧客位,品茶小憩。
半晌,地图前的男子回身道:“斥候来报,闽越国调集八万骑兵向边境方向秘密集结,意图北进来犯。今夏水患······”
“与我何干?”书肆主人毫不客气地打断话头。
“赵安,军国大事,不要玩笑。”微胖男子正色道。
“我没说笑。军国大事,肉食者谋之,与我何干?”赵安不以为意。
“你明白我想说什么。”
“我不明白。”赵安漫不经心道。
“那我直说,今晨···”
“告辞。”赵安起身一揖,转身便走。
“站住!”微胖男子绕过几案,一声断喝。“你可知你如今像个什么样子!”
赵安无奈叹道:“君乃官身,何苦总跟在下一介贱贾过不去。”
冯鞅正色道:“君本大才,何苦萦怀于陈年往事,委身市井贱业,令宝剑生锈,明珠蒙尘。”
“陈年往事?”赵安原本温和的神情多了几分锋利。
“我知道令尊大人的事是你的心结,我无意···”
“你既知晓,何必再劝。我赵安此生绝不为公子华谋一事,你···”
“慎言!”微胖男子厉声道:“什么公子华,现在只有大王!”
“好,那就是我赵安此生绝不为当今梁王谋一事。无须再劝,在下告辞。”
赵安转身便走,却不料身后传来了冯鞅的声音。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桩人情,想想你当时是如何承诺的,如今是你还的时候了。”
挟恩求报。
赵安转过身来,有几分难以置信的盯着冯鞅。
沉默半晌,原本态度温和的赵安也被激出了几分气性:“好!那烦请你记住,我的人情是还给你冯鞅的,与梁王无关。”
2.
一辆青铜轺车在通往东瓯国的大道上辚辚前行。东瓯国与闽越国都位于梁国的南边,两国东西接壤,战事频繁。
一阵冷风吹过,车上二人齐齐打了个喷嚏。
“我说少爷,这什么破车啊,四面透风,冻煞人也。”
“还不是冯鞅那个驴脑袋,非说什么高车骏马,名士风度。金子,你那儿还有酒吗?”
“早没了,死冷死冷的,早喝光了。”
金子本不叫金子,这名字是十年前赵安改的。那时赵安决定从商,希望日进斗金,于是便给身边人改了个名字。
“只盼前面能遇到个酒肆饭庄,阿嚏!天杀的冯鞅!”
“少爷,咱不要什么名士风度了,等到了东瓯,咱换辆辎车吧。”
“我也这么想,就是不知道冯鞅给的钱够也不够。”
“这冯鞅怎么如此吝啬。”
“他自小如此。阿嚏!”
二人一路骂着冯鞅徐徐前行,大概是愈往南走愈觉温暖,等二人到了东瓯在客栈住下,一壶米酒下肚,便也忘了换车这桩事。金子酒足饭饱,倒头便睡,而赵安则开始在脑海里演练他布下的精妙棋局。
3.
是日天气晴朗,东瓯王宫梅园处,东瓯王正和胡美人游园赏景。说是游园,其实东瓯王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千里之外,前日接报,闽越国近来有大规模军事调动,这些年来,东瓯、闽越两国摩擦不断,这个闽越王究竟想搞什么动作,东瓯王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一双纤纤素手便奉上了一爵美酒,面前的胡美人巧笑倩兮,若是平常,东瓯王早就顺着那双玉手一饮而尽了,只是今日东瓯王心中烦闷,只觉得就连平日里最是千娇百媚的胡美人都失去了几分颜色。
正当此时,内侍来报:“禀大王,有一人自称梁国名士赵安前来求见,他声称有闽越密报愿呈与我王。”
“闽越密报?”东瓯王瞬间来了精神,略加思索,继而道:“速速有请。”
“遵命。”内侍欲躬身退下。
“等等,那个梁国名士是只身前来吗?”
“是。”
“有请。”
东瓯王遣走胡美人,略整衣冠,不消片刻,赵安便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了东瓯王面前。东瓯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三十出头,青布衣袍,身材消瘦,个子很高,俨然一个读书人。
“梁人赵安,参见东瓯王。”赵安躬身长揖。
“先生免礼。先生一路远来,有何教我。”东瓯王心中急切,故而姿态也放得很低。
“岂敢岂敢,赵安此来,只为与东瓯王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久闻东瓯盛产珍珠,赵安生平好珠,此来东瓯,意在以密报易宝珠。”
“这个好说,只是不知道,先生手中的密报价值几何。”
“土地千里。”
东瓯王一惊,继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赵安,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然而赵安八风不动、面色如常,将东瓯王的审视照单全收。
“先生当真?”
“自然当真,只不过,我想先看看东瓯王的诚意。”
“好说。”
东瓯王打了个手势,身旁内侍匆匆退下,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内侍呈上了一个木盒,木盒之中显然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珍珠。东瓯王亲自打开木盒,光华乍现,璀璨夺目,盒中的珍珠大约直径不到一寸,通体浑圆,莹白无瑕。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谁料,赵安轻轻扫了一眼,便摇摇头不再言语。东瓯王知道,这枚珍珠怕是不入赵安法眼,于是再度对内侍打了个手势,内侍带着木盒躬身退下。不多会儿,又有一个内侍将一个新的木盒呈上前来。
东瓯王接过木盒,轻抚其身道:“此珠径寸有余,其光华足可照亮一间暗室,举国不足十枚。”
说罢,东瓯王再度将木盒打开,只见此珠光华远胜前者,此刻虽是白昼,亦不减其色彩。
赵安眼中有了些许赞叹,但还是摇摇头道:“此珠确是珍宝无疑,可跟千里沃土相比,仍是不够。”
东瓯王一怔,继而有了几分愠怒,可他依旧按捺着怒火温和道:“恕寡人无知,还请先生明示。”
“赵安斗胆,敢请隋侯珠。”
此话一出,不仅东瓯王震惊了,就连一旁的内侍都觉身体一僵。这个赵安,果然斗胆。
隋侯珠堪称是东瓯国的国宝。相传昔日隋侯出行,在山中偶遇一条巨蛇,只见巨蛇身体僵硬,蠕动艰难。隋侯上前一看,原是巨蛇被人砍伤。隋侯心生恻隐,立即下马取出随身所带的药物,为蛇止血,创口敷药,仔细包扎。眼见巨蛇慢慢爬回草丛中,隋侯方才放心离去。谁料,一年之后,那巨蛇竟衔着一枚硕大的珍珠前来报答隋侯,自此便有了这“隋侯珠”。
“先生开口便要我东瓯国宝吗?”东瓯王的语气显然带出了几分怒火。
赵安笑笑,浑作不觉:“古有明君,不重珍奇而重社稷,昔日齐威王与魏惠王会田于郊,二人赛宝,魏惠王以珠玉为宝,齐威王以能臣为宝,魏惠王从此贻笑天下。只是不知道,东瓯王是要做魏惠王还是齐威王?”
“做齐威王如何?做魏惠王又如何?”
“齐威王者,励精图治,救赵存韩,开疆拓土,称霸天下;魏惠王者,刚愎自用,错失人才,五十步笑百步,为诸侯笑柄。”
赵安侃侃而谈,东瓯王一时语塞。沉吟半晌,东瓯王咬牙道:“罢罢罢,请隋侯珠!”
片刻之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内侍双手捧着一个老旧尘封的木盒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恭敬的呈到东瓯王面前。东瓯王起身,对着木盒深深一拜,继而接过木盒,准备打开,谁料却被赵安却伸手阻止了。
“东瓯王的诚意我已看到,现在该让东瓯王看看我的诚意了。请东瓯王屏退左右。”说着,赵安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锦囊。
赵安态度陡转让东瓯王摸不着头脑,不过此刻赵安要献出闽越密报,东瓯王自然是求之不得。东瓯王立即屏退左右,接过锦囊,打开来看。只见锦囊之中装有一封帛书,帛书上的内容只有一个:闽越正秘密调集军队,欲与梁国开战。
东瓯王陷入了深思。
如果这密报是真的,那我东瓯无虞。不只无虞,还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到闽越和梁国斗得两败俱伤,再出奇兵,坐收渔利。东瓯王的眼睛瞬间亮了。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密报究竟从何而来?这其中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敢问先生,这消息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我从一个做皮货生意的朋友手里买来的,他常年奔波于列国之间,在列国上层都颇有些人脉。他此番刚从闽越回来,这消息绝对真切。”
“且容寡人想想。”
东瓯王再度沉默下来,赵安出声打断了东瓯王的思绪:“其实这消息无论真假,都于东瓯王无损。”
“为何?”
“东瓯王只需秘密的调配粮饷、移兵边境,而后便可静观其变。如果消息是真的,闽越与梁国开战,东瓯则可以作壁上观,等待时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两年前,东瓯痛失边境四城,沃土千里,眼下可是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如果消息是假的,闽越此举意在东瓯,那么您早有准备,事以密成,语以泄败,闽越尚未出师,已败一阵。届时您早已部署妥当,闽越劳师远征,您以逸待劳,岂有不胜之理?”
赵安一番话说得东瓯王拨云见日,连声称善。
赵安趁机再添一把火:“更何况在下可以担保,这消息只真不假。”
“好。先生果真是我东瓯国的福星。能与先生做交易,是小王三生有幸。”
东瓯王击掌唤回方才退下的内侍们,他最后看了一眼装有隋侯珠的木盒,咬牙道:“自今日起,这隋侯珠便是先生的了。”
随后东瓯王大手一挥,捧着装有隋侯珠木盒的老内侍就走到了赵安面前,将木盒双手奉上。谁料,赵安并没有将木盒接过,而是就着老内侍的双手将那木盒轻轻打开……刹那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仿佛世间万物在此珠面前皆失了颜色……赵安心下赞叹,如此宝物,世无其二。赵安看了片刻,便将木盒合上,而后径直走到了方才呈上第二枚珍珠的内侍前,伸手取走了他手上的木盒。
“君子不夺人所爱。”赵安淡淡的说。
东瓯王怔住了。
赵安继续道:“赵安此来是成人之美的,不是夺人所爱的。赵安素有“珠痴”之名,今日得见稀世珍宝,于愿足矣。这一枚已是价值连城,足以回本,赵安收下了。”
“先生真君子也。”东瓯王由衷地说。
“东瓯王谬奖了。在下已得偿所愿,告辞。”
赵安收起木盒,深深一拜,准备离开,不想却被东瓯王拉住了:“先生于东瓯有恩,小王还未设宴答谢先生。”
“东瓯王不必客气,赵安心领,东瓯王好生用兵,赵安告辞。”
世有宝剑(中)
4.
夕阳西下。
客栈中,金子正对着那枚硕大的珍珠啧啧称奇,而赵安则坐在窗前思量着下一步的动作。这时,金子的声音把他的思绪从远方拉了回来。
“我说少爷,你都把那隋侯珠诓到手了,怎么最后又不要了。”
“我摇唇鼓舌,一言乱邦,怎么好再夺人所爱。”
“既然如此,那不如连这枚一起不要了,那个东瓯王不是说什么,举国不足十枚吗?”
“无事献殷勤?”赵安挑眉。
“非奸即盗!”金子立即接口。
“你还知道!”
“哦。”金子心下有些想笑。
“金子,收拾东西吧。”
“做什么?”
“明天就走了。”
“明天?!”金子一惊:“去哪儿?”。
“去闽越。”
梁国魏城。
中军尉府中,冯鞅正坐在案前闭目冥思,今天便是赵安与自己商定的求见东瓯王的日子,冯鞅相信,以赵安的谋略辩才,此事必成。他现在只盼赵安此番回来后,能够放下前尘往事,为国出力。尽管他知道,这对于赵安来说太难了,或者说,不仅仅是赵安,对于他的大王来说,想要信任赵安这样一个人,也同样太难了。尽管如此,他仍要一试。
但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按照事先的安排,赵安今日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的第二步便需要交给他来做了。
冯鞅唤来几名甲士,吩咐他们迅速去往闽越边境散布几条消息。他知道,过不了几天,这些消息就会变成军报出现在闽越王的王案上,闽越王便会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已败露,不仅如此,东瓯还要趁乱插足,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冯鞅估计,届时闽越王会勃然大怒,到时就要看赵安的斡旋手段如何了。
5.
次日一早,赵安便带着金子动身了。
与去往东瓯国时的情况不同,这一路上赵安带着金子停停走走,吃吃喝喝,似乎忘记了来意。金子倒也乐得清闲,玩得惬意,还念叨什么若是钱花完了就卖了那大珍珠云云,赵安听罢只是笑笑,心里却在盘算着闽越之行的一盘大棋,不知道冯鞅那边布置的如何了,如果没有意外,等过上几天自己就可以行动了。
前方就是闽越国了,城头上黑色的旗帜迎风招展,旗帜上书有“闽越”两个大字,隔着一里开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此刻,赵安并不急着进城,他与金子在一家酒肆旁下车,二人入座后要了一壶米酒。很快,一个粗布短打的伙计便来给二人上酒。
赵安道:“小兄弟,跟你打听一下,进了城以后客栈远不远?”
“不远,近的很。”
“我们是外乡人,从前没来过这儿,城里入了夜还太平吗?”
“客官大可放心,我们这儿有远近闻名的‘头皮县令’,宵小不敢嚣张,家家夜不闭户。”伙计说到“头皮县令”时那神情甚是夸张。
“头皮县令?”金子瞬间来了兴趣,赵安也纳罕,只觉得听这名号便知此人不是善类。
“客官有所不知,这是今年夏天的事儿了……”
伙计正说着,便又有客人进来了,伙计只能道声失陪,跑去招呼,徒留二人一头雾水。
吃完米酒,二人出了酒肆便进城去了。由于金子对“头皮县令”一事甚是好奇,二人到了客栈,金子又急急忙忙的向客栈伙计打听起来,一来二去,伙计便对二人说起了这“头皮县令”的由来,二人一听之下,不禁头皮发麻。
原来今年夏天梁国水患,一时冲垮了无数良田,百姓颗粒无收,遂成难民。许多难民越过边境逃荒至此,由于没有糊口的营生,其中一些青壮年便开始聚众作乱,一时盗贼蜂起,治安混乱。
恰逢本地新上任了一位县令,此人雷霆手段,令人胆寒。为了平息匪患,他竟想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法子——将被捕的窃贼乱匪剥去头皮,游街示众。一时间歹人骇然,城中着实太平了一段日子。不过,这位“头皮县令”也清楚剥人头皮非长久之计。于是,他命人丈量城外的荒地,而后召集城中难民,将荒地按人头划分,令难民们落户开荒,还为他们发放了救济钱粮、土木建材。他与难民们约法三章,只要难民们从此安于务农,按地交租,不违法乱纪,过往种种既往不咎。
不料,自此之后,不仅匪患平息,连城中也比他到任之前太平的多了,此后“头皮县令”的威名便传开了。由于此地距离都城很近,不久,连闽越王都知道了这位威名赫赫的“头皮县令”。闽越王对这位“头皮县令”颇为赏识,大加赞叹,据说屡次欲调此人入朝,但不知为何终而作罢。今岁入冬,闽越王巡幸此地,还曾与这位“头皮县令”同乘一车,以示爱重。
此人虽非善类,但确有政才,赵安在心中暗下结论。不过令赵安头皮发麻的并不是这位“头皮县令”的行径,而是闽越王的态度。
闽越王如此爱重一位酷吏,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征兆,赵安心中不由得开始为接下来即将施行的计划多了几分担忧。赵安只希望,冯鞅不要在散布消息时过于“添油加醋”,以免届时闽越王真的会使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一旁的金子早已打发走了客栈老板,正在安置二人的行李,赵安则躺在床上闭目冥思。此刻的赵安并不知道,自己与这位“头皮县令”并不会缘止于此,尽管现在,赵安并不想与这位专好剥人头皮的酷吏扯上半点干系。
6.
闽越王宫,掌灯时分。
一封封密报向纸片一样飞进了闽越王宫,几乎每一封都将年老的闽越王逼入绝境。就在这几天里,闽越王接连得到消息:自己的计划已被全盘打乱,梁国和东瓯国不知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东瓯国已在边境秘密整军,准备在西线打闽越国一个措手不及。而从中促成此事的,是一个名叫赵安的梁国策士。
这场军事行动闽越王已经策划了大半年,今岁夏天,梁国横遭天灾,闽越王几乎断定,这就是上天赐给闽越国的最佳时机。近一两年来,年老的闽越王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他想在风烛残年再为闽越国的版图添上最后的一笔。
可如今,尚未出师,已遭掣肘,一旦妄动,闽越国便是腹背受敌,届时境况不堪设想。倘若就此作罢,闽越王实在难以甘心,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闽越国已经为此耗费了人力物力无数,怎能善罢甘休。最主要的是,闽越王急于在有生之年再为自己的执政生涯添一笔功绩,他不知道,上天还能给自己多少时间等待下一次机会,筹备下一次行动。闽越王已经为此不休不眠数天了,闽越王几乎发誓,如果让他抓到那个梁国策士,他一定要食其肉,寝其皮。
与此同时,赵安和金子已经抵达闽越都城,二人在客栈安置好后,便一头扎进了市井之中。二人吃过晚饭,一直在城中闲逛,每到一处,赵安便拉着人家谈天说地,问东问西。如此走走停停,这一逛就逛到了子夜时分,回到客栈已是深夜,连一向贪玩儿的金子都在一旁喊累,而赵安却始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金子只觉得今晚的赵安不同以往,有些纳罕:“少爷,你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多话?”
赵安瞥了一眼金子,淡淡的说:“过几天就要去求见这位闽越王了,我想对他多做些了解。所谓御民之辔,上之所贵;召民之路,上之好恶。故观其民,知其君。”
“那你观了半天,可从中知晓些什么?”
赵安漫不经心:“什么也不知晓。”
金子暗中吐吐舌头:“之前去东瓯国就没见过你有这么多的顾虑。”
“这不一样。去东瓯国是与人利市,来闽越国是捻人虎须。”
“倘若事情没办好会如何?”金子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赵安有些想笑。
“嗯,可能会被剥掉头皮,”赵安想了想,又改口道:“不,也许性命都保不住,何况头皮。”
金子大惊失色,一张脸“唰”的白了下来:“少爷,那…那怎么办?”
赵安看金子被吓得不轻,颇觉有趣,强忍笑意正色道:“那你就当了那枚珍珠做盘缠,回梁国找冯鞅,看在往昔的情分上,他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什么?!”金子眼圈一红:“少爷,这闽越王咱不见了,咱走,明天就走,去哪儿都行……”
金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赵安心下有些温暖,也不想再逗他,只得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唬你的,赶紧睡觉吧。”
安抚好金子,赵安也上床歇息了。望着黑漆漆屋顶,赵安心下也有些迷茫,那些话究竟是不是唬金子的,其实赵安自己也拿不准。想着想着,二人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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