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赋》——有碗水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王者荣耀之最强至尊》：楔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江赋》——有碗水。

第一章，满城桃花

长安每隔百年便有满城桃花，是天地间极美的风景。

北唐两万基业，八百万里江山画，独占六洲富饶之地，坐拥九洲长安要塞，巷中有老人坐观三代君主盛衰，长安有甲天下的四门贵胄。

江山如画，两万年如画基业，数十年间，顷刻烟消云散。

长安身作九洲要塞，北望京皇城，有十万大山相隔。

长安城有甲天下的四门贵胄，北唐晚年兴起，历经了南北双唐的烽火狼烟，非但没有衰败，反而愈加兴盛，长安北门皆有状元之才，寒窗学子们梦寐以求的地方，毫不例外，长安四门是九洲四海青年梦寐的地方。

长安暮色，青城道观，有位长相俊俏的少年，盘腿席地而坐，双目微闭，双手平放于膝盖之上，嘴里碎碎念叨，是长安城当中儒生们必备的“圣贤经、君子录”。

少年姓杜，唤作清明，一袭青衫道袍，眉心有朱砂一点。长安有满城桃花久负盛名，北唐皇朝覆灭之后便不复存在，唯有青城山上留有桃树几颗，南唐开国以来，每逢佳节，有九洲四海的青年俊彦慕名而来，一年一次，只为亲眼目睹桃花盛景。

山间清泉、一株莲花孕育的少年，几岁时便负责养种唯一剩下的几颗桃树，最初年幼只能做些简单的活，青城观主花甲之年，已经是银发散批三千丈，教一些经书古卷，渡过了十六个春秋，勉强维持生计的几颗桃树，一夜之间悉数凋零，青年俊彦们不再踏足青城山。

杜清明默背完古经，慢慢站起身子，拍了拍灰尘，来到庭院大门，头伸出外面，左右观看，没有发现人迹之后关闭了院门，只身独坐石阶上面，望着星空，极其耀眼。

青城道观鲜有人至，可是偏偏有人乐此不疲的来，少年印象很深，十万大山之外长安来的女儿，姓徐，前年中秋佳节，骑着她的白鹿来到道观，待了半个月，临走时非要让少年娶她。

长安城来的女儿，姿色倾国倾城，只是好似徐姑娘这般性子的人，十六个春秋里，杜清明从未遇见过。

青城道观屹立山顶数百年，它的兴盛衰败由不得几株桃树决定，只是道观一脉相传，几代观中人从来没有一人走出青城山，甚至是踏出十万大山，观中人苦守着青城山一辈子，一株莲花孕育出的少年，青城山下见了几年人间烟火，拜入青城观以后，读遍了观中书籍，观主坐蒲团之上，拜了历代祖师，默念了世代相传的古经，第二天，旭日初升，语重心长的告诉杜清明，他是下一代青城观主。

十六个春秋，青城脚下见人间烟火，来到青城山忽然要做观主，少年一时间很难反应的过来，好是观中经书古卷涉及南北双唐，有着它们的帮助，加上养种桃花出来的不俗心境，少年倒是有“君子录”当中空山新雨后的韵味，只是来了一位女儿，非要嫁给少年，观主心善给了徐姑娘半个月时间，说是若能半个月内让杜清明答应娶她，便可准许，相反，若是不能，徐姑娘则要下山，结果可想而知！杜清明是满脸疑惑，经书中说“世间最是情伤人”，莫非徐姑娘不知道？

虽然说杜清明有几年的人间烟火，可说到底终究是一个‘涉世未深’，青城观当中培养出来的心境，更是让少年好似一张白纸待人“书写”，不仅如此，又有徐姑娘，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杜清明有十万大山相隔，北望京都、南窥长安，尝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每逢中秋都忍不住想徐姑娘。

青城观主虽然是不凡，可惜思想古板，儿女情长之事更加如此，有些意见针对徐姑娘，约摸着是嫌弃，杜清明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想出来一点，估摸着是青城山外的十万大山所致，其实并非如此，老道长只是心细，不想璞玉尚雕琢成功之前，将其赠与他人。

尽管当初一口回绝徐姑娘，每到固定的时间，杜清明都要温习仙家手段，盘腿，闭目，回忆当日徐姑娘的话，摒弃凡尘，收敛心神，好似观主垂钓鲫鱼一样，一坐一日，一日不做言语，道家吐纳之术，姑娘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可惜的是观主并不待见它。

估摸着一盏茶功夫，少年总是要满头大汗，好像做了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擦拭汗水，杜清明慢悠悠的起身，将庭院当中杂物收拾，坐到门槛之上，思量起桃树的事宜。两人之间有一个约定，观主都不晓得的约定，“若是长安再现满城桃花，杜清明翻出十万大山娶她，若青城山桃树起死回生，徐姑娘则登山”。

青城山凸显一个“静”字，杜清明蛮喜欢的，观主又作了一副画，欲要交给少年装裱之时，忽然响起一阵银铃笑声，杜清明追寻着笑声望去，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脖子挂着一串项链，坐屋檐上，晃悠着脚丫。

她是青城山脚酿酒翁的孙女，常喜欢来道观，若是果子成熟之季，满山几乎都能瞧见她的身影，据观主说酿酒翁是北唐人，南北双唐烽火狼烟四起，长乐王攻破长安时，一家人逃难来此，一路当中又遭遇山匪，几经波折，如今只剩下爷孙两人。

爷爷有一手叹为观止的酿酒术，四季有什么花开，他便酿什么酒，置放数月，竟媲美百年好酒，小镇中百来户人家，求一个生计并非难事。

不知何时来到青城山的小女娃，天真无邪，莫说涉世未深，她是从未涉世，只吃山中野果，饮清泉，青城山之中，倒是不食人间烟火。

青城山深处十万大山，自打桃树败落以后，便不见外人至此，小镇居民不用担心劳什子山贼盗寇，小女娃跑到青城观，喜欢问徐姑娘的事。

青城观主一袭道袍，三千丈银发，坐蒲团之上，有些哭笑不得：“蒹葭，天黑了，不怕野兽将你叼了去吗？”

蒹葭笑了两声，跳到地上，朝着老道长做了一个鬼脸。

老道长花甲之年，左边有一把拂尘，脸上呈现慈祥的笑容，望着小女娃。

蒹葭开口问道：“徐姐姐呢？她还要来吗？”

观主想了一会，看了杜清明一眼，笑道：“可能要来，或许不来，来不来，你得问他。”

小女娃坐到地上，托着腮帮，问道：“徐姐姐呢？她来吗？”

杜清明默不作声。

道长乐呵呵的笑出了声，道：“蒹葭，你爷爷若是要你嫁给你清明哥哥，你愿意吗？”

她撇了撇嘴委屈道：“爷爷说蒹葭长不大。”

青城观主看见小女娃欲哭的模样，板着脸道：“胡说，蒹葭怎么可能长不大。”

小女娃拍了拍手：“蒹葭长大了嫁给清明哥哥。”

老道长满脸欣慰，孺子可教也。

估摸着小女娃觉得老道长烦，将门合拢，换了个方位，坐到杜清明面前：“清明哥哥，我想徐姐姐了，你呢？”

杜清明愣了一会：“我也想她。”

小女娃瞪大了眼睛，好似放光：“真的？我们明天去找徐姐姐。”

杜清明反驳一句，小女娃跑的不见了踪影，留满脸无奈的少年。

杜清明自顾的笑了。

青城山脚的小女娃总是这样，光着脚丫满山跑，累了便到青城观休息，总是嚷嚷着要徐姐姐，每次说要去找徐姑娘时都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人影，到第二天，她便是不记得这事，老道长也不提，杜清明不想违约，也不提，如此，反反复复。

望着小女娃消失的方向，杜清明皱紧眉头。

青城观主打开了门，挥了挥手，示意杜清明进屋：“蒹葭是个好女孩，待她长大，到了年纪，我亲自向老翁提亲。”

杜清明睁大了眼睛，心有所思，不明所以。

观主盘算着七八年后的良辰吉日。

依照青城观历代祖师定的规矩，门中弟子是不许有男女之情，若非如此，杜清明可能答应徐姑娘的要求了。

青城观主知道少年的心思。

他倾囊相授，亲眼看着少年十几个春秋，杜清明想的什么，他都知道，只是不说。

杜清明想的是，青城观历代祖师定了规矩。

他要说的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望着杜清明：“清明，人活一生求个高兴，人死一时图个清净。”

杜清明不深想：“师傅说的话，当真的吗？”

青城观主翻了个白眼：“师傅几时骗过你？蒹葭这女娃不错，天真无邪，性子虽是贪玩了些，毕竟才八九岁，况且老翁半身入土，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世事无常’。”

杜清明点了点头，他似懂非懂。

老道长吹灭了殿中烛灯，往卧房走去，边走边说：“清明，若是有朝一日要你涉足十万大山，你如何做？”

杜清明低着头，轻声道：“要是真有这么一天，要涉足十万大山，我便涉足。”

夜深，青城山顶只有一道观，内有师徒二人，各自栖息，杜清明点了一盏油灯，少年翻箱倒柜，拿出徐姑娘赠与他的书籍，捧着它，笑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第二章，气吞山河

旭日初升，青城山的清晨适合修炼，杜清明天色未亮之际便是起床，晚秋的季节，终是有些寒冷，杜清明念了几遍“圣贤经，君子录”，他每日清晨都有着固定的事情，无暇顾不得“冷”，况且并非贫寒，谈不上冷。

一如既往，杜清明推开窗户，做简单的洗漱，将昨夜翻出来的书籍放回原处，出了卧房，置身于庭院当中，瞧见了坐老槐树上的小女娃，晃悠着小脚丫，低着头，望着底下俊秀少年吐纳，拍手叫好，想来女娃是到山间清泉饮了水，摘了果子。

她叫蒹葭，据说是老翁请长安的大儒取的，出自北唐古经。

杜清明抬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她又忘记了徐姑娘的事，他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有点担心蒹葭提起来，不作多想，理正了装容，出了道观，往死去多时的几颗桃树走去。青城道观屹立山顶，山脚有座小镇，百来户人家都是逃难来此，桃树长于半山腰，有一口清泉供水，有位老者修了一口井，颇有灵气，山脚的居民常来此担水。杜清明种了几年桃树，如今枯死，有私心想让它们起死回生。

青城观主嫌弃杜清明死板不晓得变通，讲了“人死不能复生”，人如此树亦如此的道理。青城观主七八十岁，仔细算起来是历经三代君主盛衰的前辈，有杜清明这么一个徒儿，又是天资聪颖，总想扶他到青天。杜清明完全无法理会，譬如青城观主说的“祖师爷定的规矩不能打破”，既然不能打破，观主却时常打破，杜清明涉世未深，不足以理解，当然，俊秀少年不会问出口，青城道观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规矩，杜清明便是不清楚了，反正它们都是要被打破，知不知道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青城山许多地势属于鬼斧神工，譬如山脚小镇，不起眼的镇子，偏偏有一道天然的高墙，有人略做估算，说是要过墙梯方能跃过，又因为地处十万大山，山匪盗寇宁愿死都不想来的地方，山脚居民们对于这堵鬼斧神工的墙，倒是有些看法，想来是觉得有些碍眼。

杜清明身影路经井时，老翁挑了一担水，他望见俊秀少年，给了两个果子，笑着说是这里的水有灵气，酿酒是上上之选。

杜清明笑着点头，他喝清泉井水长大的，岂是不知道它们有很浓的灵气。

几颗桃树有一片林子相隔，杜清明担忧其中野兽，绕开了林子，多走了半个时辰的路。

林子并非天然，是青城道观历代观中人种的，一年种一颗树，有着几百近千年的道观，历经无数代才有了一片林子，山脚居民将它称作“养心林”，杜清明小时候喜欢跑到林子当中，爬到树上看书，有时候一看便是一日。青城观主有女儿家的细心，对待某些事情的时候一丝不苟，虽然如此，可是相较于杜清明来说，已经是下一代观主的人选，由不得半点差池，故而骗说林中有野兽以人为食，杜清明起先不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见一声虎叫之后，百信不疑，自打虎叫以后，少年每一次都绕开林子行驶。

拨开云雾见青天，养心林后面的景色才是人间天堂，杜清明花费半个时辰来到清泉，鬼斧神工的地势，清泉是一口瀑布形成，瀑布是飞流直下三千尺，源头是山顶，青城观主说是天地有灵，特意叮嘱杜清明让他千万莫寻源头，蒹葭好奇心重，小女娃是乐此不疲的满山跑说山顶有一个拳头大的洞，源源不断的来水，她把手伸进去掏出一颗珠子，洞口好像决堤一般，水势有漫山的现象，同年，长安城起了水灾。

酿酒老翁忌讳鬼神一说，知道这事，给了小女娃一顿好的，非要她把珠子交给青城观主。

青城观主花了三年时间，绞尽脑汁，把珠子磨成粉，取了无根水，煮了一碗水，要少年喝下，然后便是有了眉间一点朱砂。

清泉十来里，隔岸树立一块石碑，有四个娟秀大字“君子德行”，《君子录》中有记载，君子德行如玉，女子守身如玉，君子玉不离身。杜清明第一次向徐姑娘要了一块玉，红着脸，然后将玉丢到清泉之中，当然，如此做的并非少年一人，还有山脚下的青年俊彦，据青城观历代祖师爷手札说，它属于一种习俗“抛玉”，寓意是富含天地灵气的水有“净化”的功效，玉如君子，丢到泉中，将君子德行清洗一遍，如此便是一身正气可供日月星辰，少年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个习俗。

清泉背后，十七颗桃树每一颗树杜清明都给它取了名字，桃树周围是花，四季的花，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以前桃树盛开的时候，各地的青年俊彦们来此，山脚的说书客喜欢来此说到鬼神故事赚些钱财，桃花败落以后，只剩下杜清明一个人坐桌子上，看着十七颗桃树，一颗颗念叨它们的名字。

杜清明喜欢“静”的氛围，端了把椅子坐到中央，其实有一个困扰他多时的疑惑，青城山处十万大山，山脚居民从来不踏出青城山，如此说来，他们何须钱财交易？

十万大山，山匪盗寇尚且不来，莫说外人，十七颗桃树败落了，北唐六洲不复有一颗桃树，青城道观又没有啥惊世骇俗的高手，除了徐姑娘之外，便没有外人来了，即便是有，都是逃难来的。

老翁酿酒，取井水，有一次桃林遇见杜清明，牵着小女娃，深望了俊秀少年一眼，眯着眼，要少年有机会下山瞧瞧，特意说年轻人守着道观不好，有失活力。

桃林之中，依旧不见人影，唯有小女娃满山跑，偶尔路过，瞧见杜清明，便停住脚步，今日一样如此，她手脚灵活，翻到树上，托着腮帮子，撇了撇嘴，显得委屈。

她说山脚来了几位人，有衣衫褴褛的乞丐，锦衣玉服的公子，长得好看的姐姐，酿酒翁说冲他们是着青城道观来的。

杜清明十年没有下山，即便是有人他都不知道，只是有些好奇，地处十万大山当中的穷乡僻壤，已经沦落这般地步，竟然还有人光顾？莫非真如书中所说，有灵的地方必有宝物？

少年望着小女娃，他有些心动了，只是想悄悄摸下山，瞧一眼几位外来人，尤其是锦衣玉服的公子哥，想知道他们是不是长安来的。

几天前来的，显然是迫于青城山鬼斧神工的地势，心中有鬼神畏忌，寻不到上山的路，小镇居民安分守己多年，管不得他们。

杜清明猜的一点没错，他们不知道上山的路，想要找一个人带路，小镇当中谁到青城观最多？很明显是树上的小女娃。

蒹葭说，锦衣玉服的公子哥头戴高冠，一袭白袍，腰间有口血色长剑，悬挂一块玉佩。

杜清明忍不住问她一句，有没有问公子哥，他是不是长安来的。

小女娃摸着脑袋，恍然大悟，然后颇是委屈，撅着小嘴：“清明哥哥，我忘了。”

杜清明哭笑不得，小女娃记性差这一点，俊秀少年已经习以为然，只是有点狐疑，蒹葭似乎天生缺一样东西？

跳下树，窜到杜清明面前：“清明哥哥，爷爷给我说，他们都是长安一带的。”

小女娃记性差，山脚居民有目共睹，她记不起的事情，居民们没有刻意提起，反是由它烟消云散。

青城观主说是因为她不食人间烟火导致。

她张开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算着有几人来了小镇。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数了六个出来，她掏出一块糖，递给杜清明：“清明哥哥，这是一个和徐姐姐一样好看的姐姐给的。”

杜清明没有接糖，反是问了小女娃，六个人都是什么装束。

小女娃背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她说不出来。

杜清明显然有预料，没有多问，只是让小女娃记得下次早些回家。

小女娃摇头道：“清明哥哥，爷爷说青城山都我的，十万大山都是蒹葭的，蒹葭不回家。”

杜清明故意皱眉：“蒹葭不听话，哥哥不带你去找徐姐姐了。”

小女娃急忙改口道：“蒹葭要回家，蒹葭要回家。”

杜清明翻了个白眼，果真，又忘了昨晚说的。

小女娃看到了俊秀少年的表情，蹲到地上，扬起小脸，悄悄道：“清明哥哥，今天早上来个道士，他有一个小葫芦，好看的很。”

杜清明知道小女娃的心思，只是不说透，想看她能不能想起新来的外人究竟是不是长安的人。

小女娃起身，坐到杜清明身旁：“清明哥哥，道士说他是长安来的，要是我能带他到道观，他便将葫芦赠与蒹葭涅！”

杜清明顿了片刻，忍不住问道：“葫芦？”

蒹葭拍拍手，比划了一下，炫耀道：“道士说他的葫芦可以装十万大山，蒹葭可以拿它装好多果子。”

杜清明不明所以，干脆不做言语。

她又掏出一块糖，黄纸包着，包了几层，有白梅花的香味，剥开黄纸把糖硬塞到杜清明嘴里以后，笑脸灿烂道：“清明哥哥，它是道士给的。”

杜清明拿了黄纸，凑到鼻子嗅了一口，果真是梅花香，极其浓郁，好像新摘的一般，只是晚秋尚未入冬，何来梅花一谈？

小女娃好像早有预料，皱着眉头想了有一阵：“清明哥哥，道士说，十万大山深处不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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