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焚经诀》:引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阁楼层》——二乐海水鱼。
一章
我说,去TMD狗日的服从。
说完这句话,我便死了,当时是清晨五点零五分。
在死之前,我被抓了,什么时候被抓的,我彻底的忘记了,屡次尝试回到亲人面前,成了永远的不可能。
最初被抓进来时,我每天都在想如何逃出去。他们不断的审问我,问我是不是神经病,我说是的。他们还问我地址、姓名以及家庭人物关系。我说不知道。我必须这样回答,如果我说出准确的答案,那么我将会被注射白色不明液体,随后我会死一般的躺睡在一个地方。
可是,这里什么地方?
在我进入人的第二层真死亡时,我才知道之前是死亡的回顾阶段,在去往第二层真死阶段前,我以为我还活着,毕竟还有很多回忆。
我站在死亡树前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看着树上生长出来的树叶,树叶在筋脉上舒展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是我第一层死亡对亲人及一生过往的回顾,我做不了任何修改了,只能看着,只能静静地看着,看完以后我将要转世投胎,这算是对再生的一种记忆储存,是对多年以后到莫个地方,看似熟悉却又说不明白的一种缘分补偿。
1999年7月23日
天气好热,热的我发疯发狂,坚持的梦想算什么,可对她来说,我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我尝试着变通思维去努力,迎合别人,去完成自己想要的。
每天加班至后半夜,有一天晚上回去,我突然晕倒在路边,因为是后半夜,躺了很久没有任何人帮我救助,在我苏醒来的前一秒,隐约觉得有个人女人在我边上,但我触及不到她,可我知道她爱我。
希望她出现,没有她的存在,我也不知道在这个都市还能待多久。
TMD狗日的都市生活,我享受着。
这篇日记是大哥董明的,画面出现在一片残碎的叶子,日记展现到最后一个字,叶子便从树上凋零飞灭。
我不知道他写的内容想表达什么,女人是谁?是与红衣女孩同一个人吗?树叶呈现往生画面,对于大哥董明的点滴,只能从文字上去认识,奇妙的是,树叶上从未出现过我与大哥董明在一起的画面,没有,我努力的寻找每片树叶,始终看不到。
当然,我不认为大哥董明是不存在。
在死亡前我一直被禁锢着,我曾努力的想摆脱禁锢活出自己,可是他们给我标签是神经病的异类,定性的认为——不符合在都市生活的人。他们说,只要我在人群中扮演过渡性神经病患者,或扮演一个纯粹的白痴,便可以在都市生存。
去TMD狗日的都市生活,我并不打算享受,我需要歇斯底里的反抗。
他们与我说,要么你死去,要么给一次做人的机会,去尝试做些什么,但你不能反抗,必须遵从命运的安排。
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也不认识。对于他们的安排,最初我并没答应,想过一切方法逃离这里,尝试过很多种。
为了能够逃脱,我百般的服从各项测试,服用特定的药物。为了有一天,我能够自我觉醒,能够从困境中放飞自我。
当我惺忪觉醒,睁开沉睡数年的眼皮时,我已经处在每天都有吃有喝,不用担心房间炙烤的如桑拿,也不用在下雨天把地上摆满锅碗瓢盆。即便这样,我依旧想逃离这困境的地方,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
我测算吃饭的平均时间:晚饭是再正常不过的大米稀饭,一个馒头还有一碟每天都会换的咸菜。我推算得出了平均值,我需要用汤匙舀三口再吃一口馒头夹一根咸菜,连续动作操作十次,饭就可以吃完了,再默念三百二十五个数字,垃圾车便晃晃悠悠的从戒备森严的门外驶入。
钻入垃圾箱逃离,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逃离方法。首先我必须掐准时间进入后厨,躲过那些肥胖该死的厨师,钻进垃圾箱内,便是成功了一半。期望着垃圾车开出把手森严的大门,我能够从垃圾车跳出来,回归自由的生活,见到想见的人。
可是我个头太高了,一米八几的瘦高个,蜷缩在一米左右逼仄的垃圾箱内,强忍着呼吸差点中毒死去。那次在垃圾箱内呆了多久,我已经忘了,只记得被垃圾箱的恶臭熏得头昏脑涨,当我想到出去以后能见到亲人,内心还是展现出一丝激动:老爸老妈、见到发小(虽然他抢走了我初恋处女有,但我还是想见他)、豆豆、大哥董明。
垃圾车启动了,晃晃悠悠的去往大门处办理出门手续。
门口的一只警犬打破了我所有梦境,它对着垃圾车疯狂的吼叫。我知道,此时的我躲在垃圾箱内很快要窒息了,即便这样,对待自由的渴望让我不敢挣扎半下,可是警犬一直对着垃圾车狂叫,一跃而上的攀爬至垃圾车,露出锋利的爪子,对我处的垃圾箱疯狂抓挠。
垃圾箱被看守的人踢翻,我软塌的如同被开水烫过的菜叶,浑身湿拉拉的从垃圾箱内歪倒出来,自由的幻影在眼前瞬间飘散。
他们问我姓名,我说不知道。问我家住哪里,我说不知道。随后我流着哈喇子看着他们傻笑。
可以在没有围墙内自由活动,看着似有似无的周围,我猜不出这里是哪里,是监狱?禁闭所?医院?我偷偷饮泣,想念寻找我的老爸老妈、大哥董明、豆豆还有很多人。他们一定为我的失踪很着急,可我到底在哪!没有人告诉我,我更不敢去问任何人,我害怕白色不明液体,它会让我短暂性的失忆,让我脱壳漂浮在空中,俯视熟悉的躯体,那时我仿佛也看到像太阳似得东西挂在空中,慢腾腾地走着,慢慢的……
太阳每天以不同弧度攀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几只困倦的小鸟躲在屋檐底下打盹;粘稠的柏油路上腾起热浪,汽车稍有减速,汽笛声便响成一片,与熙攘的人声混在一起;知了趴在树上烦腻的嚷着,我穿着拖鞋,一条宽松的裤衩配着不合身的T恤,套着一米八几的瘦高个,正杵在路中间,我挡住了一辆车,一辆车挡住了很多辆车,汽车喇叭响个不停。
我在思索着一个想不通的事情,怎么?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隐约记得,有位神秘女孩站在窗口与我微笑,我问她,“你又来了?”
她与往常一样,总是微笑,从不回答我任何问题。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她小步急促成小跑,微笑着脸庞浮在我眼前,就是这样……
大哥董明说我梦游,“喂,你梦游了?”
“有吗,我没梦游呀。”
大哥董明也疑问了,他的疑问在于,自己也不确定我是否真的梦游,毕竟他每次下班回家,累倒在床不脱衣服也就睡了。正是工作的劳累,他从没听到似远似近的废旧歌剧院,传来练习美声的嗓音。
我问了很多人,他们说这废旧的歌剧院早就没人唱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多人。听到他们这样说,我质疑真假的摇了摇头。
“别瞎说,早就没人唱了。”邻居说。
“那场火烧的,哎呀,烧的满天红呀。”又一个邻居说。
他们还说:“好像烧死了一个小姑娘,年轻的呦。”
我说:“真有这种事情?”
“不信,你自己看看嘛。”
我看了看眼前废旧的歌剧院,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反倒觉得曾经在这里来往过:矗立的房屋陈旧的瓦片,攀附着绿油的爬山虎;空无一人的球场,锈迹斑斑脱漆的篮球架,写满了时间的痕迹。
住进歌剧院对面的阁楼里,是我在都市半年后搬进来的,那时大哥董明已经入住一年多了。他从未觉察到身边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我又再一次的做梦,梦到自己被关押被禁锢在黑暗的房间,被注射白色液体清除所有的记忆,想念亲人的温存,在胆怯的颤栗中梦游,被面持微笑的女孩牵引在树下。
“找死啊,站在马路中间不走,脑子上锈啦。”车内探出个油光锃亮的脑袋,嘴里叼着烟。
炙热的阳光在树叶的遮挡下影影绰绰,惺忪的神情仰头看了看,浑身的汗水浸透了衣服,路边好多人在看热闹,看我像傻子似的站在马路中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侧目琢磨,假如真是梦游,这里绝不是梦游的终点,只不过是路过罢了。
汽笛声又响了起来,一辆车挨着一辆车。
我摸着后脑勺,撒着拖鞋走进了熟悉的巷内。巷内楼下阴凉处,下象棋的黑子老爷子专注看棋盘上的局势,手中的棋子该如何落下,他犹豫不决,手放在棋盘上又拿了回来,嘴里念叨着棋步。
“就这了。”黑子老爷子语气信心十足。
红子老爷子脸上掠过一丝喜悦,食指推动棋子,“将军。”
“唉,缓一步……缓一步……”
“不行……不行。”
“刚才你也悔棋了嘛。”黑子老爷子赤红了脸。
一排、两排、三排……整排的违章建筑矗立在烈阳下,却又躲藏在高楼、马路后面的巷内,这里每天都在上演一样与不一样的事情:或多一点或少一些。
我顺着楼道走,峰哥(房东)站在门槛处嘬着香烟,“小董啊,刚才做什么去了,喊你好几声也不搭理。”
他们很少喊我的全名,好像也从来没有喊过,就比如我叫董亮,我哥叫董明,他们都统一称呼小董,当我与我哥同在一起时,他们就会喊我小董弟弟。
峰哥嘬着最后一口烟蒂,眉头揪在了一起,一股股浓烟从嘴里冒出,手指一弹,烟蒂落入下水道,扭头对着岳母胖阿姨(峰哥的岳母)说:“这兄弟俩……可以的。”
胖阿姨面持微笑,手里的芭蕉扇在肥硕下垂的胸部起伏,“小董哦,你盒饭吃不吃?”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抓着炙烫的扶手顺着阶梯去了楼顶。
楼顶一半是阳台一半蹲坐着违章建筑阁楼,面前的这间复合板阁楼,正是我与大哥董明的住处,对面是废旧的歌剧院,就是在这里,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优美且残断的美声。
我站在阳台,背对着阁楼看歌剧院,灼热的阳光乐滋滋的散发着独有激情,像是第一次初吻、第一次发泄着多年蕴藏的心火;我仰脸冲太阳看去,白灼的光线眩晕眼睛,眼前出现了灰暗的影斑,漂浮挪动。
皱眉、咧嘴、低头看着胸前积起的汗珠,它们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手指刮了下身上的汗水,积起的汗水形成水珠往下滚动,通过腰肌的弧度,溜进了裤袋,在裤袋阴暗处汇集着潮湿。
突然,一只错步到太阳下的蚂蚁找不到回去的路线,周边的蚂蚁探头营救,晃动触须与路过的蚂蚁发出求救的信号,眼看有营救的希望,正巧我的一滴汗水从下巴滴落,砸中获得信号的蚂蚁,蚂蚁在突降的汗水中慌乱奔跑,同样失去了方向。
我退步至屋檐下。
背后复合板的阁楼二十多平方米,在太阳的烘焙下,房间像个蒸笼。一张床靠在门对面的墙下,另一张在门口的窗户下,床铺的长度满足不了我一米八几的瘦长大个,每次躺下脚踝都处在床尾外,成了挡门的“门栓”。
我正在寻思着,目愣着阳光下热浪滚滚的歌剧院,眼前忽的有红色物件闪过,待我想仔细看时,一滴汗珠滑落眼内,酸涩感致使眼睛疼痛,隐约的感觉到红衣女孩又来了。
二章
西落的太阳在楼宇旁露出半个脸,晕染周边得天空一片绯红,美丽而又绚烂。
都市的火车站,与其它城市火车站没什么区别,里外都在哼唱同一个调子,“发票……发票……电脑……电脑……走吗?大巴……南京……”
在我第一天到都市时,我没勇气打电话给大哥董明。下了火车,我在阳台站了好一会,却莫名的想起第一次发工资与大哥董明的通话。
“哥我发工资了……你要多少……我给你。”酒后话语声比较大,车内也没谁认识我,素质不素质没有那么重要。
“哦,你自己用吧。”
“没事……我刚发了工资……你就别与我客气了。”
老爸老妈屡次与我说,他们很爱孩子,然后就生了。他们还说,那几年计划生育严打厉害,又不敢多生。我说,你们生了我已经属于超生了。他们说生一个是养生十个也是养,怀了总要生呀。
他们说的似乎是有道理的,我说有道理。
老妈说把你们养大,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去上学。
后来,大哥董明拷上了大学,全家的财富希望都给予他。直至我也外出上学,才发现财富的希望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你工资发了多少钱?”大哥董明问我。
“一千块呢,怎么样,”话语停顿良久,“你要多少。”一千元被我说出的感觉,与中奖五百万,或在都市买几栋楼房都相差无几。
一千元,我坐在公交车数了好几遍,一张张红色的毛爷爷,在手指与手指之间撵着,毛爷爷被撵成羞赧的粉红,每一张都如少女般微笑。数钱的喜悦萦在心,一千元多的不知该怎么用,一张张的叠放鞋里,觉得舒心又安全。
“你自己用吧,买点好吃的。”
“……真不要……”
电话不知在什么时候挂断的,待我迷迷糊糊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半年后,我搬入这间阁楼,帮大哥董明收拾东西时,无意间翻到手写日记,日记本的边缘布满碎屑,这样的造诣如不是老鼠利齿所谓,别的动物干不出来。
好奇之余,便翻开了,翻开也就读了两行,读了两行又读了两行,老鼠啃咬消失的字迹,并没有阻碍我对大哥董明生活的了解。
日记的内容,除了他对理想的执着外,有一段甜美的爱情在这间漏风又漏雨的阁楼内酝酿,当时他们俩都没工作。
1999年8月20日
工作好像有希望了,虽然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工作了,但徐丽依旧支持我的梦想,住在这样的地方,谈不上开心但有时候觉得幸福,毕竟有徐丽在我身边。
对我的专业,没想到这么难找工作,有时候想到得到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工资少的可怜,完全不够每天的吃喝,但转念一想,我还年轻,多学点经验总没错,工资少一点就少一点吧,希望后面压力不要那么大。
不过,有时想太多了,会让自己的步伐被束缚。
这篇日记看完后,我环顾房间却找不到关于徐丽的任何存在的痕迹,这里没有女孩特有的胭脂味、瓶瓶罐罐或一些可爱的东西。后来在只言片语中,大哥董明谈起过徐丽,他的一些朋友也说大哥董明有这么个女朋友,一直在身边支持他。
我欣慰着大哥董明有这样的女朋友,为他感到幸福的同时也存在一丝疑虑。这些朋友嘴里的徐丽模样有诸多不一致的地方,有人说她体格微胖,有人说她体格纤细,也有人说,你大哥董明根本没有女朋友。
无论怎么样,我至今没见过徐丽的照片,但我不怀疑大哥董明的女朋友真假,我相信是存在的,毕竟我亲身经历了大哥董明,实现梦想后去寻找徐丽的过程。
正因为这样,顺着大哥董明日记的思路,我猜想当时应该是这样:
立秋几天后,房间褪去夏日的燥热,共处一室的老鼠与平日不一样,不在肆无忌惮的在隔板层嚎叫;蟑螂脚步敏捷傲慢得在地上爬行;慵懒的猫咪,在阳台的石板上瞌睡,瘪瘦的肚囊“咕噜噜咕噜噜”。
大哥董明在徐丽的脸上捏了一下,徐丽正要与他打闹时,大哥董明手机响了。
“今天怎么不来了。”电话里没有普通的问候语,就比如“你好……喂……打扰了……”,而是熟悉的声音且有点陌生,一时半会倒较难猜出电话那头是谁。
“恩?”大哥董明拿过耳边手机看了下,思忖一番,“哦……刚才没听出来……抱歉。”
徐丽眨巴着云雾重重的眼睛,看着通话中的大哥董明,便贴着大哥董明的耳边听电话内的声音。
石板上的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趴在窗棱对着屋内“喵喵”叫了两声。徐丽冲着猫咪挥动胳膊,猫咪反倒蹬腿伸了个懒腰,一脸赖皮的样子慢步离开窗棱。
“那你礼拜一过来吧。”
大哥董明结束通话后,抚着徐丽的肩膀,“太好了。”
这样的消息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是惊喜,是再正常不过的上班通知,而对于他来说,是生活的小进步,是平日的夜晚突显夜空烟花四起的时刻。
徐丽搂过大哥董明,在他油腻的脸上亲吻两下,突然愣怔看他,“刚才是不是没问工资。”
大哥董明坐起身吸了口烟,烟雾从嘴里吐出,“从明天开始,我不抽这个牌子的烟了。”
猫咪又跳跃在窗棱处,探头在屋内左右看了看,随后便用黑圆的眼睛,直视大哥董明。
“以后就是点八的中南海,梦想不断点八不断。”大哥董明赤条上身,肋骨显而易见。
“中南海?点八的?”徐丽问着。
“这你就不懂了,像不像三分样,”大哥董明又吸了一口不是点八也不是中南海的烟,“这行的人都抽这个。”
窗棱处的猫咪昏睡的眼睛看着他们,任何事情都没有打个瞌睡重要。
“棒棒的,”徐丽盘腿竖起手指,“拿钱去买几件衣服吧。”她把零落下来的头发撩至耳后,弓着脚心支在地上,从五斗橱的抽屉里,拿出红色布织钱包。
这篇日记联想至此,我突然想到时间的吻合度,推算时间后才发现,大哥董明找工作这段时间,正是我打电话说一千元钱的时候。对于他毕业后经历了什么,他从没提及过,直至我搬到这里才体会到,他行业的不易及工作的难度。
我几次侧面的与他说,要不换个行业算了,别再坚持了。
他总是什么也不回答。
夜深时,我喜欢站在阁楼阳台,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有时想着想着突然背脊发冷,一个轰鸣的问题让我无言可答:我是否真实的存在。
所以,我需要把事情前后都捋一遍,不能忘记或漏掉什么。
片段如梦境一般,当我被穿着白大褂的押解人员,抓进围墙内之前,从未问过大哥董明,关于徐丽及天桥上的豆豆是否真实存在。我非常恐惧,我真实的活着,他们是都是虚无的不存在,包括大哥董明。我需要证实这些人的存在,证实在国际都市,有女孩与他住在这破旧的阁楼里,也有小姐豆豆听莫扎特的交响乐。
大哥董明的日记被老鼠啃噬,这是物品的真实存在。我顺着残缺的文字继续猜想:徐丽清点红色钱包内的钱,一共壹仟贰佰贰拾伍圆,她从中抽出伍佰元给大哥董明。
“喂,你拿伍佰元去买些衣服。”徐丽伸直了胳膊,钱直指阳台处的大哥董明。
大哥董明把烟蒂丢进阳台处的下水道,“噗”的一声,烟蒂的星火被污水歼灭。
他跨步推门,在五斗橱翻找衣服,抓了一件看了看又放进去,又拿出一件犹疑片刻便套在了身上,“算了,钱留着。”
“穿体面点,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嘛。”徐丽收回伸直的胳膊,钱攒在手里窝着,“像不像三分样。”
“钱你还是寄回家吧,橱里这几件衣服够了。”大哥董明摸了摸徐丽的头,“夏天眼看就要过去了,再买也穿不上几天。”
徐丽嘟囔着嘴,看着他没有说话。
大哥董明在碗口大小的镜前拨弄头发,“走,出去转转呗,好久没有带你走走了。”
他俩走过阳台下了阶梯,背影消失在逐渐往下的阶梯。徐丽正像是这背影似得,半年后我踏入都市,她便离开了这间阁楼,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听说是父母不愿让她这么在都市飘着,回家结婚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知道这件事情之前,看过日记入住的第一夜,炙热加上屋顶格层内的老鼠叽叽叫,粘湿的身体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厌恶中带有嫌弃的埋怨,想着次日一早搬离这鬼地方时,突然听到工作失意,醉酒熟睡后的大哥董明,一直在咕念“徐丽”这个名字。
不知为什么,我的泪水瞬然而下。处在国际都市,住在这样的阁楼里,我无法想象他背负着家人及朋友的希望,是如何坚持一次次失败的梦想,徐丽又为什么爱上这个人。
关于说梦话的事情,过去很多年我也没有告诉他。
编后语:关于《《阁楼层》——二乐海水鱼》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淮仁的故事》——坏人il》,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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