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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古镇
北澜国历127年,北澜国主在外征战遇刺驾崩,未存遗诏,唯余皇储,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先帝老臣的扶持之下,太子火速即位。
北澜国历128年,太子昏庸无道,只知贪图享乐,并且扶植势力,独断专行,大臣或辞官归隐,或屈服于淫威之下,搅的哀怨四起,民不聊生。
三皇子贤名在外,在众多忠臣志士的联名恳求之下,起兵谋反,与太子一系夺权。北澜皇室之间内斗进行的如火如荼,烽烟四起。一时间,北澜国难民如潮,这些难民没钱买吃的,只好乞讨度日,大户人家门前经常人满为患。
军士人心涣散,官僚忙着站队无心朝政,偌大的国家转眼分崩离析,生灵涂炭。
北澜国历131年,李牧的《汜水游记》盛名响彻南北,这篇百余字长的文章中记载着一个很有意思的古老的镇子。
其名汜水。
故事以李牧视角所书,详细记述其所见所感。
站于山峦之巅远望去,一条青白色的河水环着镇子徐徐流淌,长河之上架着座木制的弯拱桥,拱桥是以青柳木为底搭建,在岁月与水汽的侵蚀下形容简陋。古镇古旧,安详而且幽静。高高的屋檐,黑黑的窗棂,长长的青石路,窄窄的街衢,幽幽的小巷,烟起雾落,云蒸霞蔚,草长莺飞。
恍若人间仙境。
正值晌午时分,因镇周皆是山脉,日光透过重叠的树叶已是稀薄,雾气经久不散。
整座镇子似在雾中升腾,光芒在雾中散射,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镇中人纯朴热诚而又有些懒散,和他们相处十分融洽,应邀赏镇而行。
环镇的青白色河水当地人称为青河,自山石缝间涌来,水质甘洌清纯。
河中盛产一种冷水鱼,数量众多,当地人捕捞百年似是数目不减。
此鱼用清水烹煮即可,再配上些青萝,鱼鲜四溢,整个镇子都能闻到,有幸品尝过一次,毕生难忘。
汜水传承已过百年,镇中之人平素耕田捕鱼,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实在是惬意畅快。
若不是其有所念,真愿意于此间老去,也不愿打扰他们宁静的生活,恕不告知所在。
若不是战乱纷纷,汜水必然不会如此火爆,书中所描述的世外桃源无疑是处避世的仙境,实在惹人向往。
此举同样将汜水镇大白于天下,尽管李牧至死也未吐出汜水的地址所在,可瞒不住有心人的抽丝剥茧,精密调查。
消息灵通的商贾拖家带口入镇,身家分批后至,钱财招徕的江湖人士应付些小毛贼绰绰有余,只是在这战火之中,他们犹如散沙,抵御不了大军的冲击。
非但如此,钱财更会招来惹来无妄之灾,战争是需要财力的,他们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有钱人,说不上哪天就有假扮盗匪的官军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隐秘的避世之所。
在他们眼中汜水无疑是个满足他们一切需求的绝好地点——偏僻宁静而且落后,皇室战争一时半会必然波及不到此处。
…………
经过一年商人侵入的汜水镇与李牧所载的《汜水游记》早已大相径庭,无数外界稀有的物资源源不绝被送来这里,反倒使得原住民有些无所适从。
时代变迁之时,适者生存,不者终日惶惶,但是当后续的人流继续涌来之时,他们只能无奈着随流改变。
萤火之光是遮盖不住皓日万丈光芒的。
好在商人重利益而不喜施用暴力,他们的侵入为汜水古镇带来了绝大部分好的改变,烟花赌场妓院拔地而起,美酒佳肴层出不穷,对于汜水原居民来说,这都是闻所未闻的尖端享受。
但同样的,汜水处于无人监管的状态,身怀巨款者遍地开花,以致命案不少有,贪恋嫉妒在这些平凡人心中生根发芽。
李老是六年前来汜水的,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位沉默寡言的老管家。
白发苍苍的慈和的六旬老人后面跟着面色黝黑的已然知天命的老管家在这如潮般的人群中着实不起眼。
李老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脸上布满皱纹,那皱纹使他的脸象树皮一样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不过他们的手笔着实不小,不到两天的功夫迅速盘下了镇边偏僻的高楼,门前贴上告示,招来一个跑堂一个厨子,稍加的收拾得体些,天然居酒楼便开张了。
门口两侧的木梁之上刻着“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外面来人嗤之以鼻,觉得俗气,原住民小有留步,揣摩一番,颇为新鲜。
还算吸引人的,唯有扑鼻而来的酒香。
酒方是李老的祖传之秘,听闻在外界便是小有名气,如今以这山泉水重酿,嗅之清香,入口轻柔香甜醇厚,于喉中滋味千回百转,进胃后激情回荡,酒客们是怜之、爱之,难忘之。
老少皆宜,千般人品千般味。
李老唤它千重醉。
天然居之名于酒客间小有传播,日子长些,添了不少老客人。
时光如白驹过隙,手捧流沙,转眼已是六年。
天然居凭着千重醉生意依旧红火,酒客往来不绝。
李老和管家年迈体弱,疾病丛生,极少参与酒楼的杂事,并在去年秋天又招了两人,一个跑堂和一个账房,为此李掌柜将酒楼旁边的庭院也买了下来,打通隔墙以供几人居住。
此外还多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是贺喜捡来的。
贺喜是天然居的跑堂,故事得说回五年前。
那年冬天,汜水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寒潮,因为四周都是山脉的缘故,雪天并不稀奇,不过这般大的雪,确实不多见。
暴风雪狂涌了三日三夜不见停歇的意味,虽是盖了两床棉被,贺喜仍旧是冻的直哆嗦,他暗暗咒骂了句:“这该死的雪天。”
外来汜水的路被这场暴雪封的严实,没过膝深的雪也同样令嗜酒如命的酒客们乖乖的待在被窝里,痛下心饿死了肚子里的酒虫,酒楼来客寥寥,李老吩咐关门歇业,贺喜和厨子迎来了少有的闲暇时光。
贺喜缩在棉被中感受着被窝的温暖。
床是大堂中两张桌子拼成的,酒楼的铺面不大,仅有的两间房住着李老和管家,老掌柜待他不薄,月俸比其他酒楼的小二高出两成,而且素来极少呵斥,他常以此为荣,寒冬腊月的季节,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小窝他已是极满足的了。
早于三天前厨子归家了,贺喜本来心里也念叨回家,可真当有时间了,他又不想回去了。
他母亲走的早,父亲续弦娶了个泼妇,不是自己的孩子不亲,平日里苛责打骂少不了,父亲妥协于后母的淫威也不敢多说,他一气之下离家,恍惚便是三年。
贺喜晃晃脑袋,他不想回忆那些不痛快的,亲人不在了,哪里还有家,也没什么可惦记的。
他想了想索性继续待在酒楼,吃住不愁,他手脚勤快些非但不惹人嫌,落的清闲自在舒心畅意。
他是个小人物,小人物的幸福大抵就是这么简单,吃饱穿暖,做梦时再娶上一个美娇娘,便是坟头冒青烟的大荣耀了。
雪落之时,天地都静下来了。
贺喜可以听到老掌柜清晰的轻咳声,这大风大雪的,莫说是老人家,连他都觉得吃不消。
他平躺着仰头望着天窗,黑压压的,他感觉心口闷着,侧过身,枕着胳膊继续发呆。
老掌柜从来没提过他从何处来,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黝黑老管家平日里也是神神秘秘的,对他们的来路贺喜是有着不少的好奇心的,但好奇归好奇,他也不会傻到去探人家底细。
他可还准备在这干两年的。
做人要知足,这样的老东家,那可是出门打着灯笼都难找。
风声似乎更大了,吹过窗户,发出呜呜呜的鸣响。
“咚……咚咚……咚……咚咚。”
手掌拍击木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无限放大,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戛然而止。
拍击声同样打乱了贺喜的凌乱的思绪,他侧着耳朵,眼神不自主的望向门口。
“可能是木枝被风挂到门上了吧。”他嘟囔着。
这么冷的天,按照贺喜的想法,拿刀架着他脖子都不愿意出门。
想法归想法,犹豫了一阵子,贺喜还是下床穿上了鞋子,冲门外大喊了一句,“谁啊?”,因为四周安静极了,贺喜发誓,这绝对是他声音最洪亮中正的一次。
老掌柜的轻咳声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惶乱急促的拍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连绵不断的拍门声贺喜听起来是别样的刺耳。
“这些老酒鬼真烦人,呸!”
贺喜向地上啐了口唾沫,离开被窝后寒气透骨入髓,单是这片刻的功夫,他已是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双手抱着身子不住发抖,“来了来了,客官稍等。”
许是听见了喊声,门外嘈杂的拍门声愈来愈轻,贺喜松了口气,快步走向堂门,随着他松开门栓的刹那,门外的寒气前赴后继的呼啸着涌进大堂,楼内与楼外因为温差凝成一片薄薄的雾气,后又迅速消弥。
接着是强风穿身而过的冰寒,在这寒意下,贺喜深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穿衣服就开门了。
他探身往外瞅,屋外是没膝深的雪,哪有什么人,贺喜暗骂了句,这可不是逗他玩呢。
他垂下眸子准备关门,就在两门闭合的刹那,他注意到门槛上有些凌乱的脚印,他将门再次打开,寒风重新涌进来。
地上的脚印很是杂乱,附近的白雪被压的瓷实,就贺喜看来,此人至少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否则绝成不了这样的模样。除此外,在门槛与雪地的交界处,还有一个被端正置于襁褓中的婴孩。
贺喜向外走了两步,弯腰将孩子抱在怀里,低头小心看了看,他才十七八岁年纪,虽在世间浪荡拼搏,心已世故,但对新生命的爱怜,却是愈加深厚。
孩子被些烂布旧棉包裹的严严实实,雪白的小脸被冻的通红,在苍白中夹杂着营养不良导致的青黄,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直直望着他。
贺喜小心翼翼抱着,又将裹单上的白雪轻拍掉,孩子并不认生,也不哭闹。
他不知道孩子有多大,也许半个月,也许一个月,他不能确定。
贺喜抬头,望的稍远些,在洁白的雪地中,两趟脚印或深或浅,来时的大都被雪填满,去时痕迹的消失在长街尽头,看这风雪的势头,是很难追到人了。
贺喜轻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转身进了屋,这样的事情他是拿不了主意的,莫说他只是个在贫苦中挣扎的穷小子,即便有钱会不会收养这个孩子还是另外一回事。
帮别人养孩子这种事情,不事到临头,他也不知会做何选择。
左手紧紧搂着孩子,侧身将左门狠狠压住,右手艰难栓住门,这才将风雪被堵在门外,即便还是寒气凛冽,贺喜还是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又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襁褓之中的孩童正转着眼笑,完全不了解即将面对的生死祸福。
摇头叹口气,他向楼上高声喊着:“李掌柜,宋管家,您二位快下来看看,我在门外捡到一个孩子。”说完这句话不由得松了口气,心里骤然又紧张起来,孩子的命运他是无能为力的,可他有些舍不得。
从他捡到孩子的瞬间起,两人的性命像是有根绳索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了。
贺喜竖着耳朵忐忑不安的倾听着,整座酒楼静极了,老半天功夫,楼上才传来李掌柜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待声音停了,才慢慢悠悠说了句好。
贺喜没法猜出掌柜的想法,他将孩子放在自己的被窝里,随后将堂里的暖炉点燃,烧了热水沏两杯茶放在桌上,屋内的温度缓缓上升着。
待他做好这一切,才见李掌柜踩着楼梯下来,身后依然跟着黑脸的管家。
他恭敬的说:“您二老先喝杯茶吧,暖暖身子。”他端起桌上的茶水送至二人身前,虽有杯盖压着,还是有丝丝的雾气升腾。
李老将茶杯接住,贺喜侧身退后将孩子从被窝抱出来,也许是突然受凉的缘故,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老掌柜似是无意饮茶,微抿了口,略一叹气,吐出悠悠的雾气。他直视着贺喜怀中的婴儿,混浊的瞳孔里露出少有的洞察秋毫的清亮。
“抱过来吧,我看看。”
贺喜连忙上前,右手接过老掌柜递来的茶杯,左臂抬起将怀中的婴儿向前送,没成想一直在老者身后沉默寡言的老管家先一步挡在他面前,接过其孩子,将孩子衣物细细翻看全了,这才抱在掌柜面前。
在其右手间是从孩子衣物之中翻出来的纸条,贺喜没读过书不识字,不过他想无非也就是姓名之类的。
他束手垂头站在老掌柜旁边,抬头瞥了眼,正巧看见老人笑了。
贺喜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若是老人不喜这孩子,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从窗口望出去,风大雪大,何以为家。
第二章 来客
“安平,你更喜欢李爷爷还是宋爷爷啊?”
“安平都喜欢。”
李安平会瓮声瓮气满脸天真地笑着说。
街坊邻居总是喜欢逗逗他,四五岁的熊孩子,若是早慧些,是极惹人喜爱的。
李安平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李老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瞒他,按照他们的说法,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比起同龄的孩子,李安平明显懂事的多。
也不知是随父还是随母,李安平生的是唇红齿白,清秀俊美,由于身材偏瘦,谈吐举止得体,给人一种书生气的文雅。
“小少爷上菜咧。”贺喜在厨房门口拨开挡帘探着脑袋嚷嚷着。
正是正午时分,烈日撩人,天然居的生意出奇的火爆。贺喜与另一个跑堂于厨房大堂来回奔波,还是有不少客人掂着筷子敲击桌面以示催促之意。
贺喜不得已呼叫李安平帮忙,老掌柜平素对他宠爱不溺爱,小少爷是他们打趣的叫法。
“哎,来了。”
李安平快步跑过去。
贺喜拍拍李安平的肩头,眯着眼睛凑到后者耳道:“好小子,这会实在是忙不过来,等闲了喜叔给你偷杯千重醉,让你过过酒瘾。”
“谢谢喜叔。”李安平大喜,随后又仰起头恶狠狠的瞪了贺喜一眼,“要不是小时候你拿筷子蘸酒喂我,我才不会染上这坏习惯。”
贺喜讪讪笑着,用油乎乎的左手装模作样挠挠头发,嘴里却不见一点后悔:“男人嘛,不喝酒怎么叫男人,我可跟你说,等你长大了你会非常感激你喜叔我的。”
贺喜拍拍李安平的肩头,眯着眼笑:“去吧,小子。”
“小二,快点上菜,是不是想饿死本大爷。”坐在靠窗的背刀客干脆将筷子一抛,落地弹的老远,险些碰到邻座的客人,不过他明显不满足于此,右手握成拳狠狠捶击着桌面,硬木的老桌子发出沉闷的咚响。
贺喜连忙跑过去,“大爷稍等,酒菜立马就到,您消消气,消消气。”贺喜赔笑着,这人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暴脾气的主。
大汉哼了一声,并没有打算与一个店小二计较,掉身价。
贺喜拉着李安平扭身窜进了厨房。
小小的人儿,一身灰色麻衣,颈项之上系着个不起眼的青瓷瓶,双手捧着比他还大的酒菜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在酒客们看来,也是相当的有意思的事情。
这是李安平一生之中最怀念的时刻,闲暇时读书,客满时帮忙,而夜晚时他会坐在院子里,趁着皎洁月光,将瓷瓶打开,取出其中的纸条,捧在手心展开来,一遍又一遍看。
小小的人儿,会将脑袋深深埋进腿中,轻轻地泪流满面。
纸条是写给两个人的,上面一部分是写给李老的,下面一部分是写给李安平的,间隔明朗,字体娟秀。
“李老尊前,于这地冻天寒之时叨扰,妾身甚感冒昧。尽所能,难以顾子,不忍其与妾身魂归,今托付与老,请好生待之,若是无力照顾,也请易人送之。妾身望子安然平和,不沾纷乱,遂名安平,妾身于九泉之下瞑目,来生自当牛马以报之。”
中段留白,其下是写予其子的。
“安平,我想当你能看懂这段话的时候,你应该有桌子般高了,我想你肯定长的很好看。对于你来说,我不是个好母亲,我不能陪你长大,不给带给你欢笑,也没办法做些好吃的让你尝尝。母亲平生做了很多错事,没有一件后悔的,唯一亏欠的,只有我的孩子。母亲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长大,成年了娶房夫人,开枝散叶,慢慢终老,这是母亲最大的心愿。我的孩子,请原谅母亲,母亲是那样爱你。”
月光之下的院子宁静幽美,竹影斑驳。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两年的时光于忽然之间溜走。
这年,李安平七岁了,羸弱的身子已然健壮,面目的线条由柔软化成硬朗,因长时间的读书,儒雅之气渐盛。
李老的咳嗽越来越厉害,隔的老远都能听到。宋管家还是不阴不阳黑着脸,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而在一年前,贺喜终于下定心央求媒婆找了位眉目清秀的姑娘,两人情投意合一见钟情,当即掏空多年的积蓄送了彩礼,很快便过了门。
参加贺喜的婚礼的当天李安平总算是找着由头过了次酒瘾,喝的昏天暗地酩酊大醉,后来还是被账房先生抱回房的。
后来被贺喜嘲笑半载,据说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趴在桌上不住喊着母亲。
于第二年夏季刚开始的时候贺喜的妻子也是顺利娩下一女婴,重七斤六两,胖乎乎的煞是可爱。
李安平将妹妹轻柔抱在怀里,心中着实为喜叔高兴。应贺喜要求,他为妹妹起了个雅致的名字——贺涵。
“上应美人意,中涵孤月明。涵乃包容,我希望妹妹成为一个很博学很大气的人。”
“那要是有人欺负你妹妹怎么办呀?”
“我是涵涵的哥哥,谁敢欺负妹妹我就揍他。”
“要是你打不过呢?”
“那……那先揍我,他打累了说不定就不打妹妹了。”
贺喜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好啊,等妹妹长大了嫁给安平好不好?”
李安平羞红了脸,提起小拳头狠狠捶贺喜的大腿。
“你小子,连未来岳父都敢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一旁看热闹的人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汜水镇这些年生面孔逐渐少了,李安平听酒客们说北澜国内乱已定,三皇子政变成功弑杀太子上位,改国号上饶,封名贤皇,这场持续了六年的政变终于落幕。
其间将士死伤百万,赤地千里,饿殍遍野,太子党羽被尽数诛除,百姓流离失所终日惶恐不安。
李安平突然想起书中一句话,他以前没弄明白,现在又不想明白了,这句话很哀伤——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战事已定,动荡随之停止,上饶国百废待兴,为了改变混乱的局面,贤皇召集能人异士连番出台了不少惠商政策。商人闻风而动,大部分人重新入世,留下旁支经营汜水产业,狡兔尚有三窟,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愚蠢事,他们是不可能做的。
汜水中人并未感到太大的变化,离开的大部分是商人,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是有感情的。
这年秋季的时候,酒楼来了两位新顾客,李安平之所以一眼就看出来,是因为其中一个是与他同龄的男孩子。
至少在汜水,李安平从未见过他。
与男孩同行的,是一位须发花白仙风道骨的却又形容猥琐的七旬老人。
这一老一少进楼后经跑堂引进大堂落座后点了不少招牌菜,还点名要了一壶千年醉。
二人的吃相极是不雅,起先还稍有顾忌使用筷子,后来两杯美酒下腹后直接抛开筷子用手抓起肉往嘴里硬塞,身旁之人无不侧目,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待二人酒足饭饱,贺喜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二位爷吃的可好?可还满意?”
“很好很好,满意满意。”小男孩抓着鸡腿猛啃,不住的点头。
“那您可要结账?”
老者边吃食边微笑着对贺喜说:“我没钱”。
贺喜明显愣了一下,他用指头掏了下耳朵,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人还是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我没钱。”
“客官,您是跟小的开玩笑吧?我们小本生意,您的酒菜钱也不过区区一两二钱银子,小的只是个伙计,您是大人物,就别为难小的好吗?若是小的有伺候不周的还请您多担待。”贺喜面露苦色,弯下腰恭敬的说话,仿佛赖钱的是他。
这下老人真是不好意思了,他扶起贺喜弯下的身子,收起嬉笑的神色,面色一肃,道:“小二哥,我是真没钱。”
说罢他抖抖长袍的袖子,又将怀中掏了干净,表明自己真是身无分文。
小男孩远远躲在门口,双手捂着脸,极力表示这坑吃坑喝的老头子跟他没啥关系,这时候他明显忘了吃东西的时候他可是没少抢。
贺喜犯了难,依照以往的惯例,虽李掌柜心善,不大计较全是放了人,甭管它是真是假,好歹一副心虚的表现,走了也就走了,酒楼还能落个扶贫济困的好名声。
若是恬不知耻再来直接哄走便是了。
可你看这二位大吃大喝大摇大摆,若是任他走了,这酒楼也是没法开了。
今天来个张三李四,明天来个王五赵六,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贺喜摸着脑袋想了想,委婉说道:“那老爷子您可愿意清洗碗碟以抵酒钱?”
这也是折中的办法,老人家年纪这般大了,这说辞也是为了抵住悠悠众口,到了后厨吼骂两句打发走就是了。
没想到老人的回答斩钉截铁且出人意料:“我不愿意。”
语气直白的让贺喜头皮生疼。
“老爷子,那您是想怎样,这吃饭付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也是长辈,总不至于让小人为您买单吧?”贺喜说话略带鞭讽,遇见这般无理取闹的人物他还真是有些恼了。
这人要脸树要皮,这人要是豁出面皮去,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不,小二哥,您这是会错老朽之意了。”老人顿了顿,抚着雪白的胡子,“这样吧,您把掌柜的请出来,我同他商量,如何?”
贺喜在肚子里暗暗腹诽,这老头子好生无礼,这话说的好听,怕也只是听人说我家掌柜的心善,也罢,终究还是要掌柜的拿主意的。
他跑上楼,轻轻敲响李掌柜的屋门,边敲边说:“掌柜的,楼下有人吃白食,非得求着见您,小的也是没办法了,您看?”
这么小的事都解决不好,在贺喜看来十足是无能的表现,因此他说话语调极轻,一副没有底气的样子。
李掌柜这些年少有出门的时刻,日常饮食也是由宋管家送上来,贺喜还是很担心李老的身体的。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李掌柜的好他们这些做伙计的都看的到。
“我知道了,一会就下来。”屋内传来李老平和的声音。
“好的,您慢着点。”
贺喜憋着一肚子火下了楼,那老头还是坐在桌上,一手提着没喝完的千重醉猛灌。
他心中有气,见这老头不识好歹,语气不善:“在这等一会儿,我家掌柜的就下来了。”
连敬词都懒得说了。
贺喜交待李安平看住这爷孙二人,在他眼里,能豁出脸皮吃顿白食的,趁乱开溜简直不能算事。
酒楼中酒客甚多,他可没功夫跟这爷俩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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