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七子》——白衣皓尘

发表时间:2019-04-02 14:21:25 作者:白衣皓尘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抗战最强实力演技派》:网吧吃鸡》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鬼谷七子》——白衣皓尘。

一 一朝覆灭一朝起 小蛟龙误入鬼谷

鬼谷者,密之古宗也;鬼谷子,世之翻云覆雨者也。-《江湖列传·宗门》

建昭四年,大雍第二代皇帝宋连楚下令从荆襄、徐扬二州两地出兵攻打南楚,意欲一统天下,然而却遭到南楚精锐水军锦帆营和江东军民的顽强抵抗,战事陷入胶着。

建昭五年,大雍第二代英主宋连楚英年早逝,天下震动,北蛮,西戎,东倭等外族趁势扰边;本在攻打南楚的各个大军士气不稳,军心涣散,遭到南楚军民反扑之后大败,最终马革裹尸,饮恨黄泉。

嘉和初年,大雍新皇上任,因年幼,仅十二岁,姑姑九公主摄政,丞相王若泓和御史大夫白皓尘佐之,以期稳定时局,安抚天下。

然大雍境内叛军突起,几乎遍及大雍全境。他们以女子摄政乱天下,进京勤王为由,聚集进军大都洛阳,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司隶刺史杨时颐忠心耿耿,意欲保卫皇室,抵抗叛军,但叛军也清楚杨时颐的军队不可小觑,在途中阻击之,使之不能靠近洛阳一步。

此外,荆州刺史“水圣”马景明也遭到南楚的进攻,使得马景明不得不集结重兵抵御南楚,而派去援助的兵马着实有限。

并州刺史“武圣”文斌武正率并州军民抵御蛮族的第二次大举入侵,形势危急,无法兼顾洛阳。

关键时刻,御史大夫“智圣”白皓尘临危受命,连夜前往蜀地,请求援军,以他智计过人,战绩卓著之名,在天下人看来应当是易如反掌之事。若能得到李蜀的援助,叛军势必不战而退,此次叛乱势必失败。

然而正当天下人满心期待白皓尘求得援军,结束叛乱之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白皓尘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若泓以年老之躯,提剑杀敌,然寡不敌众,战死城头,洛阳城破,叛军涌入,九公主背对着一众叛军,旁若无人。而后,她背过身,眼里满含眷恋,望着天边被城下遍地血迹所衬托的妖艳红霞,在想念着什么。

她的旁边,一个锦服男孩紧拽着拳头,一言不发,面对身后面目狰狞如猛兽的叛兵,鲜血淋漓的朴刀和漆黑发亮带着死神气息的盔甲,他并不害怕,似乎已经习惯和麻木。

在众目睽睽之下,九公主携幼帝决绝地从城头跳下,叛军阻止不住,坠死。

九公主死去的消息传出,天下百姓无不扼腕痛哭,家家凭吊,更有甚者立庙铸身,以此纪念她。在他们眼中,九公主向来优厚百姓,并无那些皇室宗亲、朝廷大员的架子和虚伪,且危急时刻,以女子之身抵抗天下舆论,毅然帮助幼帝安抚百姓,稳定朝廷,在叛军大举叛乱,兵临城下之时,她没有害怕,被叛军的凶恶所吓倒,反而如她父亲当年面对北蛮时一样,绝不后退,绝不低头,不放弃任何一个百姓,不放弃任何一寸土地。

洛阳城破,九公主逝的消息,各地援军开始并不得知,直至行至洛阳城下,援军才知道这个消息,士气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更有一些人产生了退意。

司隶刺史杨时颐是援军公推的首领,他闻听九公主身死的消息,悲愤难当,策马来到洛阳城门下,怒斥叛军之不忠不义,扰乱天下,并慷慨激昂地对援军洋洋洒洒讲了千言,以鼓舞援军的士气,激励士兵们不破洛阳不还家的斗志。

嘉和二年三月,洛阳城破,再次易主,原大雍司隶刺史杨时颐入主洛阳,率原大雍禁军飞熊卫及一些心附于他的援军整顿洛阳,安抚司隶地区,并令其弟杨德颐率一部分精锐迅速追击并剿灭残余叛军,原大雍领土有一半已在杨氏的控制下。

嘉和二年六月,杨时颐安抚百姓,选贤举能,恢复民生,加上平叛有功,在民间,军中声势浩大,威望如日中天,隐隐有为一国之主的气势。

嘉和二年七月,洛阳蔡氏家主蔡桢权和扬州唐氏家主唐宫骏联合司隶及其他州的各个大家族的家主,上表请求杨时颐称帝,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一个新的开始,让农者有地所耕,商者有市可易,武者有器可用,文者有才可施。

此事一出,在各国朝野及民间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了百姓的一致赞同,在巨大的反响和压力下,杨时颐不得不赞成同意。

建国庆典准备完毕,身穿金黄色龙袍的杨时颐在以杨德颐为首的杨氏文臣武将,以南楚为首的各国使臣,以蔡桢权、唐宫骏为首的家族家主及百姓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众人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看着他踏上第八十一节台阶,缓缓转过身,从杨德颐手上接过帝皇头饰,在他戴上的那一刻,千万人匍匐在他脚下,高呼万岁。

嘉和二年九月,杨时颐于大雍旧都洛阳完成称帝仪式,建国大渝,国号天佑。

嘉和初年十月。

深秋时节,凉风阵阵,本是人们对丰收无比喜悦的时候,却让人感觉到些许悲凉和寂寥。

这是一面陡崖,险峻得无人问津,即便是善于攀缘的飞禽走兽也难以行走,只有一些生长在怪石绝壁间隙之中的渺小植物在顽强地扎着根。

世间就是这样,越强大的东西越受天地的限制,而越渺小的事物却又往往能绝处逢生,做到那些“强大”的东西所做不到的事。

“嗒嗒嗒……”

一个青年穿着落魄,衣服染着些许血迹,怀抱着一个婴儿持剑跑向那面陡崖。

在他身后,一些黑衣人施展着轻功疾跃而追,看见前边无路而是一面陡崖,不禁松了一口气。

王明皎,前方便是末路,想必你这次插翅难飞了吧!

王明皎也看到了面前的陡崖,扫了一眼,仍是毅然冲上,毫不停歇。

身后的黑衣人们一愣,显然对他的行为很不解,但还是奋力追赶,丝毫不敢放松。

这一路来,他们每次即将追上王明皎时,都被他狡猾地逃掉了,犹如滑手的泥鳅,握得越紧,就越难抓住。

“都打起精神来,别再让他跑了。”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英俊的青年皱眉,提醒众人道,“王明皎和那孩子都要活抓,千万别伤了那孩子。”

众人闻言,身影彼此交错,竟成一个小小的阵法,既能彼此互相支援,又能将王明皎的退路悉数封死。

很快,王明皎到了陡崖面前,左手抱紧怀中的孩子,并轻轻地拍着,像是在抚慰着他,让他不要害怕,右手像拿匕首那样反手握着剑,一副想要近战交手的样子。

这个举动令众人琢磨不透,让他们不敢妄动,数日来的戮战,双方都筋疲力竭,遍体鳞伤,王明皎身上的蓝衣更是被血色染尽,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十几处。

黑衣人们靠得越来越近,只需一个身位便可以刺到王明皎。

恰在此时,王明皎纵身一跃,一脚踏在陡崖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石屑纷飞。

黑衣人们惊愕,他们早知王明皎有古怪,却没想到他会用这个法子逃走。

王明皎脚底借力,转身一跃,又爬上一截,但却没有任何落脚点,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下,粉身碎骨,却见他不慌不忙不慌不忙一剑刺出,锋利的剑刃破入坚石之中。

做了这些,王明皎皱眉,脸抽了抽,背后又溢出了一朵血花。继而他目光一扫,寻到了几个绝佳的落脚点,继续一踏,一转身,一剑刺出。

英俊青年见状,咬牙切齿道,“你们寻路上崖,截住他的去路,我来盯着他。”

说着,不等他人应允,上前抽出佩剑,学着王明皎的样子攀爬着。他的佩剑没有王明皎的锋利,行进缓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动作越来越娴熟,攀爬速度快了许多,而王明皎明显地迟缓了不少,行进越加吃力。英俊青年大喜,迅速向王明皎靠去,意欲在他上崖之前就把他抓住。

然而王明皎并没有给他机会,他终究还是上了崖。

王明皎点头喘着粗气,将剑插入土中来支撑自己沉重的身体,再一次的伤口失血让他有些神志不清,几欲昏厥,即使他心里很抗拒,很想继续走下去。

云梅,抱歉,我只能做到这里了……

就在王明皎的视觉渐渐模糊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婴儿哭声响起,冲进了他的心里,一下子重击了他的心智,驱散了他脑海里的阴霾,清醒了不少。

“啊!”他低吼一声,咬牙竭力而起,向前方奔去。

在一座幽深宁静的庭院深处,一位玄衣老者神色从容随意,正煮水沏茶,动作娴熟流畅,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茶香弥漫,带来一股自然的清新之气,冲散了庭院的古朽和沉沉的暮气,使幽深的庭院有了些许生气。

老者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入口初觉苦涩难耐,片刻口腔便变得甘甜清凉,灵台一片清明,精神不少。

“寒老头的苦生茶的确不错,下次得让他多带些。”

老者轻笑,脸上的皱纹舒展许多,他的手向腰间一探,一支玉笛出现在他的手心,他轻轻摩挲着这个温润滑腻,晶莹通透的玉笛,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一阵笛声起,悠远而空灵,使人不自觉地平静下来,也引得莺燕落檐,蜂蝶飞舞。

老者放下笛子,微眯着眼睛,边拿起茶杯边说道,“来者不打算见见老夫么?”

说完,从一个不令人注意的黑暗角落里先是露出了一把血迹斑斑的剑。

那剑剑身雪白修长,此时却布满了令人心悸的猩红的血莲,剑柄上的龙头和龙纹瑰丽精致,一直绵延至剑尖,锋利的剑刃散发出刺人的寒意,奇特的是,剑柄上龙头更是有着一股不易察觉摄人心魂的暴戾之气。

好剑!老者暗赞,但察觉这暴戾之气时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对来人的身份心中也有了数。

一个青年缓缓从阴影走出,蔚蓝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尽,令人动容。怀里抱着个孩子,却不染半点尘土和血迹。

只见他神色疲惫不堪,却保留着一丝清醒和冷静,但他紧握着剑柄的手却可看出他的紧张。

他身形一闪,跃出数丈,持剑指着老者。

老者神色从容不变,只是又拿起了那笛子,问道,“你喜欢笛声吗?”说罢,作势欲奏。

“别动!”却见剑光一闪,老者眼前一花,一道青锋如疾电般而来,王明皎的剑抵住老者的喉咙,他曾听说有人能以乐器杀人于无形,而这老者的修为让他看不透,他不敢冒险。

然而笛声再次在庭院里响起,老者丝毫不理会王明皎的威胁,自顾自地再次唱了起来。

柔和的笛声响起,轻飘飘的仿佛能把人带上天际,遨游在风和云的世界里。

曲子让王明皎真正的自然的平静了下来,并不是之前那般强迫自己的冷静和清醒,心里放松了很多,但是遍体鳞伤的痛楚又冲击着他的灵台。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痛楚和疲惫,和救不了亲人的痛苦和无力相比,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剑缓缓放下,王明皎神色颓然呆呆地站在庭院之中。

“小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可否和老夫说说?”老者上下打量着王明皎,目光停留在他怀中咬着手指不再哭泣的孩子。

“前辈…咳咳…”王明皎刚要说话,却觉吼间一甜,一口鲜血溢出,有几滴血落在了孩子的脸上。

王明皎本已是强弩之末,一路奔走只凭着心中的执念,精神一直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假若他这次真能侥幸逃走留下一条命,躲过那些黑衣人,但当他放松下来,灵台势必也会崩溃。

老者显然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冒着被王明皎持剑抵喉的危险,将内力通过笛声护住了他的灵台,而疲惫的他却浑然不觉。

现在完全放松下来的他,感觉到了乏力和眩晕,不得不单膝而跪,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老者边问边连忙起身搀扶他到椅子上,也不等他回答,来到他的身后,用自己的内力替他料理经脉和伤势。

“内力运用过度,气血严重亏损。小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老者皱眉,微微叹了口气,伤势如此之重,还强行硬撑到此刻,此人真算是个汉子。

“咳咳…”王明皎咬牙,左手解下襁褓,将孩子放在老者手上,“前辈……我受人所托保护这孩子,途中遭人追杀……现在孩子就交给前辈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他……咳咳……我去把那些人引走。”说罢,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负剑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

老者先是一愣,不知如何是好,而后突然变得恼怒,“你小子给我回来!以老夫我地宗之能,护你两人周全易如反掌。”

王明皎仍然向前蹒跚而去,他已没有精力去听外界的任何声音,但他心里不断有声音告诉他:走出这个大门,把那些人引走!

然而在他摇摇晃晃的视觉里,前方平时一跃而过的路却那么的遥远,仿佛每踏出一步便少一分力气。

地宗见王明皎无动于衷,以为王明皎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他们,于是更觉恼怒。

他轻轻地把孩子放在椅子上,怕孩子闷着,便忍痛把珍爱的玉笛放到孩子手中,哄道,“乖孩子,别闹,我去把你大叔拉回来。”

孩子笑呵呵的,小手抓着玉笛,吐了个泡泡向地宗表示感谢。

“呵呵。”地宗笑笑,转身一跃,来到王明皎身后,一掌将虚弱的王明皎击晕,而后扛入内室,哼道,“小子,老夫可不会照顾小孩子,这事的儿还得你来。”

地宗走后,庭院里剩下那个孩子,以及他呵呵笑的笑声。

这时门口潜入一个黑影,黑影先是躲在门旁的柱子后,观察着庭院的动静,确切这里除了孩子无人之后,闪身来到孩子面前,看到了孩子正在玩着玉笛。

此人正是黑衣人中那英俊青年。

王明皎人呢?他没有笛子,那么这里肯定有着第三个人,那人又去了哪里?

他从孩子手中抢过笛子,仔细端详,只见笛身写着“悠悠笛音,可以静心”八个小字。

他反复咀嚼着八个字,却毫无头绪,无奈地将笛子放回到孩子手中,意欲抱起孩子离去,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恐惧的威压传来,紧接着一道怒喝传来。

“你是何人,休想抱走那孩子!”

放松的时候往往最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击倒。

白衣皓尘说

第一次写文,有点忐忑,这个故事很长,伏笔较多,希望大家喜欢。

魔宗,抚天下所弃之心,聚天下残缺之众,成其宗门,自称义宗。然身残者,受世人所弃所鄙,故心亦残之,性情多古怪,行事较偏激,为世人所误所厌。经年累月,义宗与世人两立,世人唤义宗为魔宗。-《江湖列传·宗门》

英俊青年感受到身后那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压力,提气运功,向右一移,再施展轻功向前一跃,堪堪躲过那雷霆一击。

“小子,反应不错。”

一位老者负手而立,目光如炬,两鬓的星霜洁如白雪,身上破财的布衣不知年月,可尽管如此,依然带给英俊青年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英俊青年心下大骇,瞬间冷静下来,回忆起这十来日的情形。

他们奉命追杀王明皎,并且要夺走他手中孩子,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师门的目的是什么,但作为门中弟子,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疑问。

他们先从洛阳郊外一个村庄查到王明皎的踪迹,调集人手,欲趁夜围捕,却扑了个空,让王明皎提前发觉逃走了。

为了掩人耳目,不宜太多人进行,他们决定派十个好手两路追捕,先向东而行,而后一路继续向东入青、徐,一路转向南进扬州。

谁知抵达开封便得知王明皎欲向青州而去,本就向东行的英俊青年知会另一行人,率先追去。

尽管知道王明皎的目的地,可抓到他依然是一件难事。

王明皎虽然出生于名门世家,却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反而在习武方面极有天赋,加之他年少时便行走江湖,狡猾老练,有好几次众人快要擒住他时,却每次都被他用出人意料的办法逃走了。这也令他们收起了骄慢之心,不得不集中精力去对付这滑手的蛟鱼。

辗转十数日,却来到了“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的泰山。

而泰山,有一个为天下所重的宗门。

鬼谷。

鬼谷,传为楚汉争霸之时西楚霸王的谋士范增所创,取名于先秦的纵横家鬼谷子的鬼谷二字,期门中弟子能纵横世间,实现抱负,为民分忧。

霸王覆灭,范增病殁,鬼谷随之没落,门中弟子十不存一。至汉以后,儒学兴盛,力压百家,鬼谷一度消失在江湖之中。后东汉末年三分天下,晋统一三国,不久后又遭诸侯割据,接连而来的乱世似乎唤醒了这个沉睡已久的宗门,越来越多的鬼谷弟子行走世间。

而近年来,义宗意欲用武力统一江湖,对江湖各派的高手进行伏击刺杀,使其无法壮大,不得不屈服投靠义宗。

几年后,少林联合鬼谷,道家,和惊渊门三派在华山与义宗展开殊死较量,其中鬼谷弟子损失惨重,与义宗仇隙加深,两派成世仇。

经此一役,鬼谷得天下人敬重,而义宗也元气大伤,无法再傲视江湖,消失在江湖,再也无法作恶。

“在下义宗武痴林痕理。想必阁下便是地宗前辈了吧?”林痕理领着众人作揖,恭敬道。

“什么时候魔宗也懂得以礼待人了?”地宗轻笑,“不知几位少侠来到鄙派所为何事?”

“我们这次前来,是要把王明皎和这孩子带回去。”

“王明皎?不认识。”地宗摇摇头,继而又道,“至于这孩子,是老夫新收的徒弟,怎么可能是你们要的孩子呢?老夫断不可交给你们的。”

林痕理闻言,微微皱眉,他和师兄弟们都亲眼看见王明皎带着孩子进了这院子,显然地宗是想要包庇二人。

“看来地宗你是不想将二人交给我们了?”林痕理身后一位年轻人冷声道。

“且不说这两人在不在我这里,你们跟那二人又有什么过节,”地宗面露讥讽之色,“就凭你我两派这十数年来的恩怨,即使人在我这里,我也不可能交给你们的。”

众人大怒,意欲动手,却从苍茫的天际之中传来婉转清冽之音,一个眉如柳叶,目如星月,气质清冷的女子从天而降,她身着雪白长裙,风姿绰绰,怀中抱着一把漆黑如墨,通体修长的古琴。

这一黑一白泾渭分明,却又显得相得益彰,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心不自觉地被吸引而去。

“师姐。”众人大喜道。

这时从院子外,又来了四五个黑衣人,想必是另一队追捕王明皎的人。

“师姐,王明皎想必就在内院,而我们想要带走的孩子就是他身后的那一个。”林痕理上前低声道,向那女子说明形势。

“在下义宗音痴林音绝。”女子看向地宗,漠然道,“前辈决意不肯交人吗?”

地宗细细打量林音绝怀中古琴,眼里奔涌着惊羡之色,他是爱音之人,对所有乐器都有浓厚的兴趣,那墨琴材质上好,气质不同于其他凡品,令他有一种要抚这琴,奏一曲的冲动。

唉,地宗暗叹一声,继而正色道,“你们魔宗销声匿迹十数年,想不到乱世一起,你们便重出江湖,继续兴风作浪,还跑到鬼谷这来要人。”

林音绝不以为然,反问道,“鬼谷不也是乱世而兴,平世而安吗?如果没有这两百年来的乱世,鬼谷岂能有今天?只怕早就消失了吧?”

“呵呵。”地宗轻笑,“说得不错,鬼谷的确是乱世而兴,平世而安。可我们行走世间对得起天下百姓,而你们,只不过是危害江湖,作恶罢了。”

林痕理闻言,怒不可遏,大声道,“说得好听!现在的江湖门派众多,秩序混乱,义宗只不过是为了统一江湖,建立一个新江湖罢了。不像鬼谷,全是道貌岸然的骗子,不仅活跃于江湖之中,还插手朝堂之事,意欲控制整个天下,真正是狼子野心!”

地宗不答,只是笑笑,“两位前来,是想和老夫争吵辩驳的?若是如此,二位还是走吧,老夫年迈迟钝,跟不上你们两位年轻人伶牙俐齿。”

“师弟,别和他逞口舌之利,别忘了此行的目的。”林音绝柳眉微皱,似是不耐,转向地宗又道,“地宗前辈,我再问最后一次,王明皎在哪?这孩子你是给还是不给?”

“老夫不知道,孩子也不给。”

林音绝话音刚落,地宗斩钉截铁的声音就紧接而来,他不假思索的话语里透露出的坚决令林音绝和林痕理心中激起一道无名火,燃烧了他们的理智。

“铮铮铮。”林音绝素手翻飞,金石之声从那把墨琴琴弦之间迸发而出,她率先对地宗发起了进攻。

地宗来到孩子面前,笑道,“师傅遇到了些麻烦,需要笛子用用,待会儿再还你。”

“哇哇哇。”孩子咿咿呀呀的似是说了什么,原本紧握笛子的双手渐渐松开,右手抓着笛子向地宗扬了扬。

“呵呵呵。谢谢你,小家伙。”地宗轻笑,拿过笛子放在嘴边轻吹起来。

激昂悠扬的笛音声起,与那夹杂着金石之音的琴声交织在一起,似是在相互融合,又似是在互相侵蚀。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林音绝气势突然大盛,金石之声仿佛变成了一把把利剑尖枪,掺杂着秋风向地宗呼啸而去。

而这时,一直未动的林痕理也疾步向地宗冲去,挥出两拳,直指身上要害。

一时间,地宗的气势被迅速压制。

地宗丝毫不理会林痕理,暗运内力,拨弄笛子的手指仿佛像一只白鸟一样灵动飞舞。

当林痕理的拳头就快要打到地宗身上时,地宗气势骤升,内力向外释放,林痕理感觉面前有一只凤凰,正展翅前冲,荡开林痕理,一路飞向林音绝,身后跟随着无数的不同种类的飞鸟。

皇者一去千民随。

那只凤凰率先化为一脉内力冲击林音绝,利剑尖枪四散崩溃,而后一脉一脉的内力击中林音绝,巨大的冲击令她不能弹奏,不得不运功咬牙承受。

百鸟朝凤。

地宗收起笛子,飞鸟四散,庭院恢复平静。

“师姐!”林痕理飞身而来,搀扶林音绝。

“师弟,我没事。”林音绝颓然道,“师门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完不成了,咱们回去吧。”

“不。”林痕理强压心中的怒气,道,“我不甘心。”继而他转向地宗又道,“地宗,就让我来会会你。”

地宗向林痕理招了招手,“来。”

林痕理纵身一跃,当面就是一掌,地宗向右一侧躲开,而后化笛为剑,刺向林痕理前胸,那晶莹通透的玉笛宛如青锋一般锐利,杀气逼人。林痕理不敢怠慢,急急收回右掌,左掌却迎上了那笛子。

“砰。”笛掌相接,传出一声巨响,两人的内力在周围荡起阵阵涟漪,那气势逼得魔宗众人连连后退,不敢轻易上前相帮,以免破坏了这平衡。

可情况只有林痕理自己清楚,他只觉那笛子有着巨大的吸力,拉扯着他,让他不得不输出内力,继续与地宗较量,僵持了一会儿,地宗依然神态自若,没有什么变化,他仿佛一个深渊,内力无穷无尽,林痕理渐渐不支,自知若是再这样下去,内力一旦耗尽自己就要落败了。虽想抽身出来,但地宗是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林痕理在心里暗叹一声,罢了罢了,就算自己力竭而死,也不会像个懦夫一样畏手畏脚的死去。他这样想着,心里恢复平静,专心与地宗较量。

地宗占了上风,心里却高兴不起来,眼前的林痕理才二十几岁年纪,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已是相当了不得了,而那小姑娘对琴技造诣更是天赋异禀,加上那把来历不明的墨琴,更是如虎添翼,魔宗有此二人,怪不得要重出江湖搅弄风雨。

在魔宗众人看来,林痕理和地宗的较量势均力敌,但林音绝知道,时间一长,林痕理断然是撑不住的,地宗成名已久,鬼谷本就以内功心法为长,在他面前,两人就像小泉面对大海的惊涛骇浪般渺小与无力。

此时的林痕理已是强弩之末,眼看着就要落败,但他的心里却异常平静。

能死在中原第一人地宗手里,想必在阴曹地府里,也能和那些个魑魅魍魉吹嘘了吧。

他这样想着,手上的吸力越来越小,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令人窒息的压力又突然而来,一股庞大的内力从笛子中汹涌而出,无甚防备的他来不及运气抵挡,就这么硬扛了这一击,瞬间倒飞了出去,吐了口鲜血。

那一抹鲜血在空中妖娆地伸展,肆意飞扬,随着林痕理的身躯重重地落在青板石阶上,侵染一方。

“师弟!”林音绝惊呼一声,连琴都不顾地来到林痕理身边,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眼里流转着悲意。

其他众人见状,怒发冲冠,纷纷上前,施展合击之术围攻地宗。这一个个青年血气方刚,本就不满地宗轻蔑傲慢的态度,现在两位内门师兄师姐受伤,更是令他们无法忍住怒气,同时也忍不住动手。

“一起上吧。”地宗招招手,道,“省得老夫一个一个收拾,麻烦。”

虽然魔宗众人练习多年,配合默契,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强横凶悍,即使是宗师在此,恐怕也只有招架之力。

然而,他们的对手,却是中原第一人,地宗。

“师姐…我败了…”林痕理勉强挤出笑容,身上的内伤令他笑得有些扭曲。

“你怎么样?”林音绝面容紧张,急道。

“啊,放心…还死不了…”林痕理忍着疼痛在林音绝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战团忧心道,“…恐怕…这次任务…是完不成了…师姐…”

“那也顾不得了,王明皎和一个孩子罢了,最多让宗主惩罚我们就是了。”

林痕理无奈地点点头,想到自己追击十数日里王明皎在自己手上逃走数次,心里的不甘就越来越重。可现在想这些是无益的,想办法逃离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师姐,叫师弟们退下来吧,他们是断然打不过地宗的。”

林音绝点点头,地宗很可能已经到了入圣境,为当世中原第一人,除了北蛮入圣境的祝之风之外,恐怕世间再无敌手。现在师弟们能够拦住他,恐怕是地宗故意为之,咱们蛰伏多年,今日出现在此,他怕是要探探我们众人的深浅,以便未来对付我们能有些把握。

“退!”

林音绝一声大喊,令正在奋战的众人愣了楞,不免手上一缓,身形一滞。

地宗对于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松放过,刚才一番试探,对这一套合击之术已晓透十之七八,再继续下去可就有点乏味了。于是他不再束手束脚,双手缓缓一挥,气势攀升,释放内力向四面八方一震,魔宗众人顿时被掀飞打散,全然没了刚才势均力敌的情形。

“师弟们,离开此地。”林音绝见状心中一凛,急忙背好墨琴,扶起林痕理就往外走。

其余众人忍着疼痛纷纷向门口冲去。

“没那么简单。”地宗身形一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眼看着就要冲进众人当中大开杀戒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蔚蓝的天空中竟飘下卷卷枯叶,一道白色的身影以不逊色于地宗的速度从天而降,瞬间就和地宗冲撞在了一起。

“砰!”两股强大的内力交织在一起,使得周围的空间荡起阵阵涟漪,那恐怖的内力外溢,令众人纷纷避让后退。

众人停下脚步,心有余悸,小心地观察着局势。

这时,那两道身影忽的分开,又迅速冲撞在一起,又弹开,又继续碰撞在一起,总共十数次,看得众人一头雾水,根本看不清两人如何交手的,只看到黑白两道残影交相撞击,庭院变得凌乱不堪。

似乎是结束了,两人显出了身影,那道白色竟是一位中年女子,端庄美丽,保养得极好,“看来似乎很简单啊。”

一身布衣的地宗依然是那样的气定神闲,“没想到多年不见,不仅修为更深了,连耍嘴皮子的功夫也长进了。好久不见,老朋友,天罡护法鹔鹴。”

“师傅!”林音绝看到这出尘脱俗的白色身影,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

“护法。”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行礼。

“音儿莫忧,师傅在此。”鹔鹴笑笑,对地宗又道,“老朋友,人不交出来也就罢了,想走也不行了吗?是不是太霸道了?”

“那你的意思,鬼谷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寻常地?”地宗不悦,讥讽道,“若是如此,看来老夫得多拜访拜访你们魔宗,看看你们那宗主又新得了什么宝贝。”

鹔鹴皱眉,“不管怎样,我的这些弟子我定是要带走的。”

“鹔鹴护法,你走可以,这些毛头小子可不行。”一道声如洪钟的声音从林音绝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一惊,向后看去,一个蓝衣老者如山岳般伫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大门前,只见他冷冷地注视魔宗众人。

众人心生寒意,看这人衣着、修为,忽然想起了鬼谷四宗里那嫉恶如仇,刚直不阿的那位玄老。

要说世人最不想面对鬼谷四宗的哪一位,恐怕非这位玄老莫属。

此人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面容不怒而威,无论是与之相处,还是与之交手,令人感到芒刺在背,压力颇大。

如今两宗在此,纵然有天罡护法在此,恐怕这次真的是十死九生了,想到这里,大家都有些垂头丧气。

“…大家别灰心,我们一定会安全回去的…咳咳…”林痕理见大家情绪不对,急道,虽然他心底里也不觉得大家有什么机会。

鹔鹴笑了笑,全然没有担忧的样子,“你们觉得我敢来鬼谷救人,会只身前来吗?”

地宗闻言皱眉。

“这么说,骅骝这混蛋也来了?…小心!”玄老神色一变,急道。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在玄老身上时,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身影了无声息地出现在地宗后面,然而他的目标并不是地宗,而是那个王明皎舍命相救的孩子!

“啾”一道并不刺耳的破空声响起,惊醒了众人,众人看向地宗,只见地宗向左一挥手,一个晶莹碧绿长物飞向那黑色身影。

“砰!”长物击中目标后,那道黑色身影前冲之势被遏止,运气一震,长物又被弹飞,回到地宗手上。

是那支笛子。

那道身影见诡计败露,身形一闪,上了屋檐,露出了面容,这是一个中年男子。

“哼!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喜欢偷袭,下三滥。”玄老怒目圆睁,骂道。

“哈哈哈,高手怎么会怕偷袭呢?”骅骝笑道,“除非你不是高手。”

“无耻。”

“老朋友,现在二对二,你们占不了便宜。更何况还有一些小辈,你纵然不考虑你二人会不会受伤,但我们人多手杂,这孩子你怕是护不周全了。”鹔鹴笑道。

两宗不语。

“走吧走吧,就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骅骝阴阳怪气道,“全都是一些老妖怪,又不好惹。”

魔宗众人闻言皆莞尔。

“闭上你的臭嘴。”玄老冷道,继而不理骅骝,看向地宗。

“走吧。”地宗道,“记得以后不要再擅闯鬼谷,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孩子们,走走走。”骅骝话还未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老朋友,来日再会。”鹔鹴领着众人在玄老身旁走过,末了,留下了这句话。

待魔宗众人远去,玄老这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又是谁的孩子?”

地宗摆摆手,道,“你抱着这孩子跟我进来。”说完,转身入了内院。

玄老面露为难之色,看着面前这大大眼睛,笑吟吟吐着泡沫的孩子,不知从何下手,抱也不是,背也不是,扫了一眼庭院,也没啥好东西,只好解下外衣,手忙脚乱地把孩子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着去了。

玄老带着孩子进了内院,看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布满血迹的蓝衣青年,地宗正观察他的伤势。

“这人怎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这孩子是他的?”玄老一眼就看出了青年的伤势,饶是硬汉如他,都不忍直视。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你先去请师妹过来,待这人醒来,我们就可以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了,快!”

“好!”玄老转身而去。

泰山巍峨壮丽,为天下诸山之首,凡登基封禅、祭祀祈祷等皇家盛事,必在此举行。

然而魔宗众人此时却无心流连于美景之中,沉默无言的他们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都怪我我乱了分寸,”脸色落寞的林痕理被师弟们搀扶着,自责道,“让大家差点陷入了绝境当中。”

“这不怪你,你连日追捕,心神消耗太大,一时疏忽也在所难免,”林音绝来到林痕理身边,温声劝慰道,“不管如何,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你身上有伤,且先好好休息。”

在众人前面的鹔鹴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山下的小镇子,道,“王明皎是雍相王若泓的嫡子,此人年少成名,江湖经验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丰富,是出了名的狡猾老练。”

说着,她顿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而这地宗和玄老鬼,怕是连我和骅骝都有所不如。而且,这地宗,恐怕已经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入圣境。”

说到这里,她缓缓抬头,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脸上,令众人看不清她的深色。

“若是如此,当今天下他就是无敌的。有他在,咱们义宗…恐怕再无君临天下之日。”

众人默然,脑海里回忆着面对地宗时的情景,那惊涛骇浪般的压力仿佛还在眼前,令人窒息。

“孩子们,”鹔鹴转过头,严肃道,“你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但同时也是弱点。你们江湖阅历太少,涉世经验不足,面对老练之人难免会吃亏,然而你们还会成长,你们还有潜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是。”众人应允,经这一说,原本阴郁的氛围缓解了不少。

鹔鹴让众人先去山下镇子休息,明日再回转宗门。

待众人远去,鹔鹴忽道,“怎么躲起来了?偷袭不成害怕孩子们笑话?”

骅骝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这里,他步履蹒跚,靠着一棵老树缓缓坐下,手无力地垂下,压得树下的落叶堆留了个凹印。

“怎么了吗?”见骅骝不答话,鹔鹴心里隐隐有些不祥之兆。

鲜血在树底下蔓延,染红了骅骝的手。

“好久没有这么疼了…”骅骝气若游丝,“…我已经弱到连入圣境一击…都接不住了吗…”

鹔鹴大惊,上前帮骅骝止住伤口,然后席地而坐,将双手放在骅骝背上,运气疗伤。

此刻的她,心里就像有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鬼谷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编后语:关于《《鬼谷七子》——白衣皓尘》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魔剑屠仙》——隔壁脑亡》,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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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断了线的-晴
断了线的-晴 四川省广元市 发表于:2019-04-02 14:45:54
《鬼谷七子》——白衣皓尘《鬼谷七子》——白衣皓尘友友午安。噖子来送提神咖啡了。
张莉莉
张莉莉 陕西省 发表于:2019-04-02 14:41:26
来支持友友了。
80296 老海
80296 老海 湖北省荆州市 发表于:2019-04-02 14:35:20
如果喜欢悠然的文文的话,大家要多来看看!以后会越来越好看的,期待中!【可怜】【可怜】
NOYES网友
NOYES网友 贵州省贵阳市 发表于:2019-04-02 14:29:20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花生米
花生米 安徽省 发表于:2019-04-02 14:26:56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渔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4-02 14:23:44
心情因为祝福而舒畅,压力因为祝福而缓解,空气因为祝福而清新,你因为我送的祝福而会心一笑,祝你周末愉快啊!【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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