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暗黑之地》: 诡异的世界》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死引》免费试读_路过一座庙。
第一章 桅杆
夜晚,海罗城,帝国大剧院。
巨大的穹顶覆盖在剧院三层的结构上,三顶水晶吊灯映射着均匀的光。光芒往下坠落,落在看客们不同的表情上遮盖出不同的阴影。
有些人转过头,和女伴(男伴)低语几句,眼神依旧盯着前方。
幕布,快要拉开了。
伊丽莎白微微低下头,两手手掌轻覆住嘴,长长地吐了口气。
“都到了么?”她看向身边的剧院管理和他手臂夹着的记录表,“没有没来的人吧?”
“如您期望的一样,这座城市的名流已经汇聚在这里”管理抽出记录表,递给伊丽莎白,“这是名单,请您过目。”
伊丽莎白并没有接:”不必看了,我相信先生,只是有点紧张罢了。“
她挺直了腰,挤出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现在,开始吧。“
“主角”登场了。随着伊丽莎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剧院内细碎的低语声瞬时密集,串联在一起,组成了一股嘈杂的低频声浪。
人们看着她在中央站定,手指握住麦克风,眼神在四周巡视而过。
“是的,我破产了。”她这样说。
“哈......“人群里,有谁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急忙捂住嘴。
但更多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神却比之前郑重了许多。
“我已经在家族这一代的竞争中失败,这已是事实。”她顿了顿,“我已没有资格代表我自己,所以......”
“所以你现在,只能代表紫罗兰家。”人群中,一人站起,高声回应道。
“你是?“
“怀恩·维特,很高兴见到您,女伯爵。”他微微躬身。
这就是安排的内应?维特家的么。伊丽莎白看着怀恩的脸,思索片刻,手掌上翻,轻抬一下。
“如你所说,我已接收家族的授勋,下个月,就会出海前往伯爵领。”她的余光瞟过众人的脸,并没有多少人惊讶于此。看来,这么多年,他们对于紫罗兰这个庞大家族的运行机制已然很了解了。
“不过,在那之前。”伊丽莎白握紧双手,“对你们而言,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计划依旧要延续下去,而现在,你们不得不支持我了。”
“搬了救兵么。“
“是的,我搬了救兵。”她看向出声的人,接着点头致意,“您好,东山先生。”
她看向的是一位老人,这座城市最大商会的总管。
老人的眼睛虽然隐藏在他礼帽覆盖下的阴影里,可在伊丽莎白看来,他一定用他渐渐老迈的眼睛,携带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或许是轻蔑。他一向是这么看她的,“一个紫罗兰家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你们果然是一群土匪,就算已经过了千百年,你们的本性还是没变。”老人握住身旁的手杖,“你也一样。”
“是的,我们就是土匪。”轻描淡写,“探寻边界的计划不会休止,你们已经冷眼旁观很多年了,现在,该到出力的时候了。”
老人撑着手杖,站起身,左手抬了抬礼帽:“我出生的时候,‘屏障’就在了。在你之前,没有人想探求它的边界。那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不是家畜,为何要被关在笼子里?”
“所以你就想去‘屏障’之外么。”手杖敲击地面,声音短促而响亮,“无知。”
“我尊重您的看法,但决定不会改变。”伊丽莎白看了老人一眼,东山先生曾是一个沉着的智者,但现在却一点冷静也找不到了。他略微有些佝偻,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就和平常的老人一样。
是被气的么?她收回目光。
老人闭上眼,他习惯在黑暗中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杖左右摇晃着摩擦地面。当他再次睁眼,他环顾了四周,眼神扫过的人大都地下了头,不与他目光接触,包括他不小数量的合作伙伴;也有不低头的,他们只是盯着那个紫罗兰家的小姑娘,眼神木然。
自己成了被‘杀’的那只猴子了么?
东山先生转身向剧院门口走去。
”等一会,各位会拿到一份承诺书,如果想要离开的话,只要签下名字就行了。“
台下顿时鼓噪起来,低语声又一次密集。
伊丽莎白手往下一压,人群的喧嚣就默契地停止了。这些人,果然都是认得清形式的。伊丽莎白如此想着,看向已停步的老人,清瘦的身体没有遮盖住他按住手杖的手上冒起的青筋。
他也是认形式的。
伊丽莎白拍了拍手,八个剧院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出。他们手上全都抱着厚厚的一沓纸。
”给他们发下去吧。“
“伊丽莎白小姐,您干得不错。”
回到后台的伊莉莎白接过剧院管理手中的水,狠狠灌了一口,长长地舒了口气,便听到管理笑着夸赞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她撑住额头,“硬逼着自己说完那些话的。你是没看到东山先生后来转身瞪着我,那双眼睛像是要把我杀死一万次。”
“眼神可不能杀人。”
“是啊,眼神不能杀人。“又喝了口水,”不过当时我再呆着,恐怕脚都软了,就坐在地上了。“
剧院管理没有再应,只是轻笑。
“对了,你剧院里的人怎么都换了,刚才的那八个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很正常,我们剧院也不止海罗城的一家,最近星罗城那新开了家,以前的员工都很熟悉业务,我让他们去那了,现在的人是刚招的。“
“刚招的人就跟我配合得这么好,你培训得真好。”
“伊丽莎白小姐的事情就是最优先的事。”
“那谢谢你了。”伊丽莎白笑着说。
此时外头的嘈杂声又起。
“看来有人签好了,我出去看看。”她把水递给管理,“这么多年,我总算办成一件事。”
管理接过水,叹了口气。
”你这样,我更无地自容了。“
回答她的是一柄匕首,刺进了她的胸口。
他的动作很快,匕首从袖口滑落,握住,刺向伊丽莎白,同时间捂住了伊丽莎白的嘴,掐灭了她的惊叫。
”伊丽莎白小姐,你是个好人呢。“
他用力把匕首推进她的身体,左右绞动着,深红的鲜血喷溅到他的手,滴落在地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我?惊恐让伊丽莎白瞪大双眼,眼球上的血丝似乎也为了求生哭叫着。
这也是最后的思考,她的眼睛很快失去了焦距,迈进了死亡。
临死的那一刻,她模糊地听见杀他的这个男人念叨着什么,还有一声枪响。
”可惜这个时代,好人注定办不成什么事。“
......
枪声如骤雨,冷峭并连绵不断。
雪山重重砸在车顶,疼痛和晕眩让他咬着牙,直视着天空。伴随他一块落下的几块剧院玻璃和上面破碎的圣母画像。
接他的车子很快开到了旁边,骆驼的大脸从车窗钻出来,大声叫喊着:”还能动?”
雪山从车顶滚了下来,从后座未升起的车窗钻进骆驼的车子:”快走。“
汽车载着他远去,雪山脑袋往后倒,身后的景物拉成了一条直线,而后消散。消散的,还有身后正在进行的屠杀。
一口血从喉咙涌出,他艰难咽下。
“怎么回事?还有别的杀手么?这么多的枪声,得杀多少人。”骆驼牙关打颤,“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么大的’项目‘。“
”这笔生意你是怎么拿到的?“雪山靠在后座靠背上,死死盯着前面。
“还是黑市那里拿的,我不是一直在那接任务的。”
“堕落酒吧?”
“堕落酒吧。“
短时间的沉默,雪山重又开口:“我要告诉你两个事情。”
“......你说。”
“我没有成功杀死目标。”
“怎么会!”骆驼震惊道,不由自主摆了两下方向盘,汽车歪歪扭扭地左右行驶。
“你可是从不失手。”
“暗号响起后,我只是迟疑了一秒,那个老头子就被别人杀了。”
“被别人杀了?”骆驼呆滞了一下,“不止我们接了这个任务么。”
“不,只有我们。”雪山摸了摸耳后,那里有一道皮肉烧灼后的印痕。
“你的意思是?”
“杀死目标的人,以及之后开枪屠杀人群的人,都是同一伙人。“雪山呼了口气,擦掉嘴角的血沫,”给我根烟。“
骆驼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烟盒向后递给他:“火也在里面。他们既然自己动手了,为什么还需要我们?“
烟盒上面印着”2055 安宁“的字样,这是老牌的劣质烟,点燃后有沙子与海绵混合燃烧的味道。
雪山猛抽了一口,呛人的气味灌进肺里,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拼命忍住。
“接了这个任务,记录还在堕落酒吧么?”
“对啊,那是那边的规矩,领了任务酒吧老板都要记录......”骆驼没说下去,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踩下了刹车。
“我们踏进了一场局。“
“我们成背锅的了?”骆驼音调升高,捶打方向盘。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雪山望向窗外,一只瘪掉的油桶孤零零倒在不远处,有几只老鼠躲藏在里面,细长的尾巴从油桶开口钻出;空气里有淡淡的煤油味道。
“我们和我们的‘同伙’潜入帝国剧院,谋杀了所有的名士商贾。”他摇摇头,“漏洞百出。”
“对啊,我们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啊,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骆驼抱着头,头发已经被自己抓得乱成一团。
“的确没有理由,但紫罗兰家是不听解释的。”
“紫罗兰家?!里面还是紫罗兰的人?”这下,骆驼的语气是惊恐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任务里只是说去演讲会场谋杀一个目标,没说那里有紫罗兰家的人啊!那摘要你也看过,根本没有紫罗兰这三个字。”
老鼠的尾巴完全消失在阴影里。雪山收回目光:“先开车。”
“还开车,已经完了!全完了!”
“开车。”
他重复道。话语里的血腥气味有了作用,骆驼收拾了下心烦意乱,重新发动车子。
“是紫罗兰家的谁?”
“在海罗城的只有那个‘一事无成的二小姐’。”
“呵......我把这给忘了。”骆驼有些低落,可没多久又带些惊喜地说道,“是她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她能帮我们......”
“不可能的。”雪山打断他,“她要么是想要我们死的那一个。要么......“
“她已经死了。“
“......”
一切已成定局了。这个摊开来的冰冷事实已经展示在面前。
“送我到老地方吧。”
骆驼没有再说话,车厢内重又安静。雪山捻灭火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左转,直行,右转。兜兜转转中骆驼开到了一个昏暗的小巷口,雪山朝里望去,零星的路灯照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破旧又腐败。
“我还没有告诉你第二件事。”
“是么......我给忘了。”骆驼没有什么精神,“什么事?”
“我还有一颗子弹没用......”
......
雪山走进巷子,熟悉的泔水味呛进他的鼻腔,他摇晃了一下,低下头咳嗽。
他枪杀了骆驼,点燃了汽车,让那辆着火的汽车依靠最后的动力一往无前地向前加速。
人们会发现一辆空车,一具焦尸伏在驾驶座上。可与不久前发生的惨案相比,这也只能是小事了。
“抓大放小么?”雪山念叨着,“这个时代还真是适合老鼠生存。”
他又想到了骆驼,想到他最后的恐惧,震惊,愤怒,绝望。
“只能怪你太胆小了。”他迈开步子,沿着熟悉的路线缓缓走向暂居地,“或者太胆大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在整个城市,房屋的碎屑被气流扔到空中,然后再次粉碎。
第二章 黄昏
‘极北之地’边缘与亚寒带之间一处区域—‘格瑟拉’,是一处著名的无风区。
太阳悬挂在上,红色的晕染浸透下方的一片死水。这里是寒冷的边缘地带,海面上仅有一层薄冰,越往北,冰层就会越厚。
这是个简约的世界,天空,镜子般的海绵,还有一艘小舟在海面上滑行,上面的两个人裹在臃肿的棉衣里,握着桨,搅在海面上。
“你从哪弄来的这个破玩意,真够累的。“船头的那个人抱怨道。
”嘿嘿~自力更生不知道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早就做了很多‘大事’,这条船就是我做的。“后头的人脚搁在船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左右摇动。
船头人转头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你怕不是个傻子?做这么个东西,我们得划到什么时候?”
“你当我想啊,可你还不知道么,组织最大的特色是啥?就是‘穷’啊。我倒是想快一点,你说,怎么弄。”被鄙视的人做了个鬼脸,躺了下来,“不过嘛,你也别担心,这里啥都没有,等再靠北,就有稍微厚一点的冰让咱俩踩了。”
“照这速度,到那时候,怕是他们都到了目的地了,我们这趟瞎折腾真就成了瞎折腾。”
“不用担心。”这个懒散的人看着天空,阳光最近处的橙红慢慢减少,露出了天空原本的颜色。
“那么大的铁疙瘩,不会快的。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看’一下到哪了。”
“你又想偷懒!”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他左手离开船桨,食指点向眉间,闭上了眼“我什么时候勤快过。”
话刚落下,他的食指出现了变化,覆盖在上面的皮肤逐渐透明,露出了交错的筋络和毛细血管,除了这些,还有一条条纤细线条散乱地排布、交织在里面,散发着淡金色的微光。
“你等等......”
“一阶。”没等同伴说完,他赶紧一点眉间,淡金色的光芒如有实质,纷纷窜向指尖汇聚与一起,又从指尖涌出。
再睁开眼时,他正飘浮在空中,整个天地静止了,更是只剩下了两种颜色,黑与白,白是背景,黑是勾勒景物的线条,就如同一副简笔画一般。
他低下头,看着同伴被线条勾勒出来的懊恼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又可以睡个觉了。上次用了次‘单色世界’睡了一个半小时,这次估计也差不多吧,还是短了点。不过也没事,反正睡觉不是目的,偷懒才是真理。“
”先办正事。“他左手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右手在虚空一抓,“‘诺亚号’所在地,带我去那。”
说完用力向下一撕,虚空就如同一张纸般被撕开,露出一个裂缝。他比划了一下,抓住裂缝左右两边,把它撕地更大一点,然后跳了进去。
“代号四十四,现在参上。”落地后他大声念道。这主要是说给自己听,过干瘾。
“诺亚号”耸立在天地之间,它的巨大甚至连船锚都细小模糊成了一个黑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线稿版)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下巴。
“果然,不管见多少次,真**大。”
“已经进来了么。”他左右张望,四周空空荡荡,看起来这里也是“格瑟拉”。
应该是刚进来。他在空中盘腿坐下,眯眼张望,再船身之后遥远的地方有几个黑色的小三角,那是冰山。
再试试吧,他指向前方,空气里凭空出现了一堆黑色线条,飞向“诺亚号”。
“看看今天能不能把内部画出来......嘁~果然不行。”
线条靠近船身不远,再难寸进,在空气中段段碎裂。
“防护系统么”他伸了下懒腰,“要防就防个彻底嘛,只防里面,不防外面,这种吊人胃口的事真是太讨厌了。”
他感觉坐着有点累,向后一倒:”不过连报警系统都装不起,看来这主人也很穷啊。“
”算了,睡觉吧,还得等好长时间才能退出去。“
......
安生拨开遮在眼前的碎发,把镜子放到一边。对床的室友开着一台小功率的灯,正把上半身凑到近处织毛衣。
消失了。安生摸向左脸,那里原本有一条可怖的伤口,正是对床室友的“杰作”。
“老爷子!嘿,老爷子!”
这位室友看起来七八十的年纪,灰白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散在于头顶为中心点的各处。听到声音,老人脑袋快速地瞟了一下周围,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安生,指着自己。
“对,是......”
话语戛然而止,一只手正按在安生的脖颈处,他僵硬地转头,那张苍老的脸咧着嘴,表情哭笑难分。
“干嘛?我还要给女儿织毛衣呢。”他提了提手中的奇怪物件,比起毛衣更像是臃肿的毛线团;在散射的余光中,安生看到了斑斑驳驳的血迹零落在这件‘毛衣’上。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这疯病的确是越来越严重了。
跟一个武力强大的疯子分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安生就从未见过这位室友清醒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人畜无害,昨天那样还是第一次:昨天他似乎被什么刺激到了,状若饿虎,安生脸上就被咬下了一块肉,更是被打晕了,他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当他醒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脸上......“
“脸?“老爷子凑得更近了,吸了吸鼻子,眼珠子转了圈,手上移拍了拍,”是平时这脸啊。“
“我说兄弟,你有这么闲么,咱们年纪差不多,你要是没事也可以给你孩子织毛衣啊,我可以教你。”老爷子看看安生满头的白发,雪一般垂落在额头。
我也是糊涂了,问他干嘛?
安生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我会,去忙你的吧。”
可老爷子却丝毫没有回返的意思,貌似他对教安生这件事燃起了极大的兴趣,安生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进一步,如影随行,缠上了安生。
“叮~”缓解这种尴尬情景的是一声门铃声,声音余波在房间的合金材质中游荡。沉重的大门缓缓拉开,两人同时扭头,看向立在门口的人。
这人身材高大,脚上穿着高大的皮靴,身着黑衣制服,制服左侧有一个白色的“D”字图案。
“142号,跟我走一趟......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只是聊聊,管教。”安生慢慢退后一步,果然他又跟了上来。
管教皱了皱眉,左手一挥,老爷子像被强风吹过,往后撞在合金墙,被空气牢牢钉在那。他又从腰后掏出一副手铐,前行几步递到安生面前:“自己扣上吧。”
安生接过手铐,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拷上,抬头发现管教出神地盯着地上的带血毛衣。
“150号,你女儿早就死了。”管教语气平常。
回答他的是一个呆愣的眼神,像是根本没听到。
“装疯卖傻。”管教回过神,对安生说,“走吧。“
等到两人都出去了,150号掉了下来,他连滚带爬地捡起毛衣,抱在胸前。
“你不问问是什么事么?”管教回头盯着亦步亦趋跟着的安生。
安生举了下拷着的双手:”我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看起来你的性子变了很多,以前你不是这么小心的人。”
“跟一个疯子一起关在这堆钢铁里,还要防着被他杀了,一天又一天的。”安生自嘲道,“我现在连时间都模糊了。”
“呵......“他们走到了一处升降梯前,管教伸出手按在上面的触摸屏上。
“正在确认权限——权限登录成功。”
管教指了指打开的大门:“走吧。”
升降梯下降着,金属互相摩擦的尖锐声音断断续续地刺进安生的耳膜,指示屏上的数字不断减少,到了“-4”后重重颠簸了一下,停止下来。
门一开,一股子热浪卷袭到安生面前,伴随着巨大刺耳的机器轰鸣声。
外面分开了两层,与他平行的地方好似悬空。一块块长方形的铁板呈“井”字焊在入口处和四周,连接左右前后,向下则是另外一层,大堆人赤膊,带着口罩,三人一组,操作着一个个机器:这些机器上下两端嵌入在四周边缘和墙上,样子好似一个庞大并扭曲的虫子。每个机器前方都有一个操作台,是一个可圆形摆动的把手,他们握着把手,艰难转动,使这个丑陋的东西原地翻转着。
下面是操作间?这些东西是动力的一部分么?带我来这干嘛?一个个疑问让安生有点走神,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才让他回神,发现管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走吧,边走边说。”管教收回手,对着他大声道,“前面有人在等你。”
安生点点头,重新迈开步子,与管教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这里是操作动力炉系统的一部分。和这里一样的地方还有三个。”管教继续大声说着,以期盖过机器的声音。
他低下头,向底下的劳工嘶吼:“混蛋们,都没吃饭么!今天最慢的一组,都给我滚到船底去。”
底下人沉默着,机器依旧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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