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怕不是进了一所假学校》——团子大魔王》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初霓》::算命先生。
第一章:算命先生
夏天的夜空闪烁着无数星星,像极了一块尽是斑驳豁口的屏幕,屏幕外的荧荧烛光或浅或深地洒泻下来,随着皎白的月光蒙照得底下的世界黯然生辉。
五更天,豫王府值夜侍候的下人也早已手枕着房门凳入会儿瞌睡了;此时离卯时中刻尚早,轮早烧备好主子起床用的净宵水与衣物什的丫鬟与老妈子都还在被窝里恬着美梦。
所以此刻,是豫王府全天最安静的时刻。
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黑夜中不知是谁惊醒了这美丽的静谧,“啊!”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喊突然响彻了整个豫王府。
“听声音像是正运居传来的,咱们要不要过去?”靖王府宅门内值班的一名应门小声地对另一位说道。
“得了吧,王爷的事轮不着你过问。以王爷的性子儿,去了还指不定找什么刺激呢!”另一位应门冷笑了笑,斜拎了他几眼。
“咳,我这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那应门摇了摇头,叹息道。
另一位应门往外院四下瞅了瞅,不再言语了。
皎洁的月光下,豫王府正运居的屋檐上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端坐在檐角的吻兽上,静静地望着手中摇曳着琥珀色光泽的酒杯发着呆,对身旁筒瓦上躺着的尸体全然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一个两腿之间到胸背尽然裹着一匹貂毛的女人,不知怎么地上了屋檐银铃般拍手笑道:“恭喜王爷已堪破‘裂空’之境,以此神速进阶,假以十年必然会证得道成那一步。届时君国之内,决计罕有匹敌!”
那少年仿佛被什么刺痒了耳朵,偏着头,寸许长指甲的小拇指弯弯勾出,轻慢地掏伸着耳洞,搅和一会儿,往嘴边吹了吹,抬了抬眼皮慵懒道:“决计?那太子呢?”
“哼,太子修的是法家的‘清明妄断心’,虽是抬手眨眼间诸法万象,却修行越高越是‘无为自在’,他老子在他面前死了他都未必会出手。”那女人努了努嘴,不屑道。
幸好那躺在屋檐上的人是死的,要不然看到她这嫣然一幕,想必也会不胜心驰,立不住摔个半死。
“你老子才死了呢!”那少年没好气道,“也不知父皇犯了哪门子糊涂,偏生要把这众人眼巴巴的皇位传给这最没兴趣的一位。”
“只要你有兴趣不就得了,哪管他有没有没兴趣。”
那少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过头看怪物似的望着这位绝色佳人,厉色道:“妍媸若,距离上证机缘降世只有五六年时间了,具体可能你比我还清楚不过。你说,十年时间我能等么?就算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一条被利用的狗,但怎么的也得把我被利用的价值最大化吧!嘿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条人命筑炼的凝魂丹,你们可是一颗也没分享过我吧,我被人暗杀的次数倒是越来越频繁了!五年,我要你们在这五年内给不仅给我后七部‘凝神挽魂曲’的乐谱,还得提供十颗炼魂丹、三颗御念丸,我可没等个十年的耐心!”
这叫妍媸若的女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眼前的少年能说出这番话来,冷笑道:“别说八部‘凝神挽魂曲’我们只得到了三部,就算有,你觉得你能有这个命把它修全?这一千年来只有这创作者才会那一记蒙受世人顶礼朝拜的‘天籁绝尘’!凭你?痴心妄想!”
“行行行,三部就三部吧!我痴心妄想也好,无知犯傻也罢,这你管不着。”那少年皱了皱眉道:“丹药呢?丹药总有吧?”
妍媸若冷笑道:“丹药?独孤无忆,你这王爷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优渥了,给猪油吃蒙了心啊?张口闭口动不动就是十颗炼魂丹,三颗御念丸的,你知不知道这十三颗丹药随便放出去一颗,就能令你们九洲十国无论哪一国都血雨腥风!”
独孤无忆道:“你吓唬谁?这些丹药对于走上求仙之路的人的重要性我不是不知道,可我就是要呢?”
妍媸若两媚眼如丝深意的看着他,不禁笑道:“你凭什么?”
“诛帝。”
两字落入耳中,妍媸若恍如雷殛,痴痴道:“你有他的消息?”
“不错”,独孤无忆玩味道:“诛帝,我真的很好奇这能令三界都为之颤栗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妍媸若别过头,远远的望着东方,喃喃道:“当年的他是你十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巅峰。”月光下,独孤无忆瞧见她眼中隐隐含着光亮,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他这么厉害,那怎么在仙界失败而陨落了呢?”
妍媸若好像并没有觉察到对象话里略有那么一丝讥讽,桀桀怪笑,话语中充满了恶毒与怨恨,道:“是他太过于理想了!妖就是妖,不杀人不诛仙,算什么妖!他本已是妖魔两界之主了,却约束两界不得滥杀无辜,想堂而皇之的取代仙界。仅凭一己之力独上仙界,打得仙家人人自危而无一敌手,最后不得不与之求和。眼见仙界将改姓妖时,他最信任的魔族兄弟,也是其部下,却带着他离开时托付的人族女人出现在了仙界,与仙家一起逼他就范。”她的思绪仿佛也随着她的目光飘向了远方,缓缓道:“他错就错在他不知道身为妖魔若得约束自己性子不能随性而为,这得有多痛苦!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愿意过着人界平凡人的生活。若是他真陛下了仙界,届时那最难捱的还不是妖魔两界!他这是逼着自己人反了他呐!”
“那他陨落了岂不是皆大欢喜,找他作甚。”,独孤无忆不解道。
“他当日万念俱灰自废修为一缕残魂遁入六道轮回,却没想到我们本界的立神碑,竟也遭仙魔两界众名大神齐手封印!妖界中没了立神碑的加持,此役之后的妖修道成之后,在妖道上已是不会再有进境,若是再想晋升一步,只能修仙或是入魔,可妖身修仙何其之难?妖族入魔何其之苦!又或是侥幸活过此役的一些个妖祖,带着子孙们残喘人间苟存一脉...这种日子,简直是在被仙魔两界骑在胯下过活!”妍媸若紧着牙咬出血来似的,唇角洇着鲜红,一字字道:“他可以什么都忘掉,过着平平凡凡舒舒服服的日子,我们妖族一界呢?我找到他,也让他尝尝什么叫胯下过活,什么叫度日如年!”
独孤无忆不禁感到一阵寒意,都说女人最不好惹,古人果然说得没错!脸上却不得不陪着笑脸道:“应该的,应该的,那我的条件你可是答应了?”
“找着了再说。”说完,那叫妍媸若的女人便原地不见,只有一条细如发丝的紫线飘向东方,往天外飞去。
独孤无忆望着紫线下缓缓浮现的鱼肚白,一轮骄阳已然露头,邪魅一笑,冷冷地道:“哼,神气什么,迟早有一天也要你尝尝在本王爷胯下过活的滋味!”
...
清晨,天还没大亮,青牛镇的人们却早已忙碌起来。因为今天是本月逢七的大圩,青牛镇邻近的几个乡村的人都来赶趟,卖的卖些山上田里逮着的野味什么的,买的买些日常用度的生活用品,反正就是以物易物、各取所需。当然,镇上有钱的人家也会带着小孩出来逛逛集市买些糖人、风筝等玩件;没钱的乡下人,就算不买卖东西也会上圩溜达溜达过个眼瘾。
所以还没发市,青牛镇南边小河上的桥头桥边全都匝满匝实了人,只留着一条两人并肩而过的通道。反倒是桥上却只有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摆在桥中间,旁边腾着偌大处空地,那些商贩却愣是挤在桥头都不往桥上移一步。
过了半刻,人越来越多,逛集市买东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各家小贩们都互相吆喝起来,好不热闹。
这时从另一边桥头的山坡上摇摇晃晃走下来一人,背着个褡裢拄根锡杖,一身污青白衫、腋下都穗着布须儿,好似小孩间在泥地里厮打过一样,一手攥着个好大葫芦上的破麻绳,走两步便往嘴里灌酒,花白胡子上都洒湿了,另一只手忙把锡杖掣在腋下夹住,手往胡子上一捋、五指并撮放嘴上滴了一涓,脸上笑眯眯的极是满足。
不一会儿,他便走上桥头,却见桥上空无一人,商贩们见着他来了一个个慌也似把头低下去,几个胆大的目光却仍往他这边瞟了瞟,待他乜着眼笑看过去时,对方忙缩回地上去了。
这破衫老头儿挠了挠头,把手里的大葫芦塞往腰上一别,苦笑着径直往桥上那对桌椅走去,合着这桌椅是他的,难怪半天也没见人坐。
破衫老头把锡杖往桥栏一靠,从褡裢中摸出一块脏兮兮的红布摊在桌子上,这布似乎有些大了,也不对折让其垂拖在地,上面好像还拓着什么字。
破衫老头又从褡裢中取出纸笔和一方砚台摆在桌上。再回头将那锡杖拾在手里,轻轻地往地上一拄,那锡杖便树立在地上动也不动,仿佛扎了根一样。他再从褡裢中取出一块幡子来,把钩子扣在锡环上,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测字看命”。
破衫老头便取下葫芦一把靠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斜搭在桌子上,自顾自地喝着酒。
过了半天,葫芦里的酒都喝了一半也没见个人影,破衫老头不禁偏过头,往商贩桥头那边望了望去,只见以桥头为中心空了半径两丈的半圆在那,里面的商贩早就搬腾了出去一个个背对着他,破衫老头一口酒噎噀而出,骂道:“妈拉个巴子,还当老子是妖怪了不成!”心中暗自好笑,他在这摆了快一个月的卦摊了,先还有人过来算命,可渐渐的都不来了,还瘟神一样躲着他。有些胆大的还背地里骂他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想到这儿,嘴角扬着不屑,骂道:“这些凡夫俗子,测字算命自然是以堪舆解忧为主,天灾人祸、小人算计当以知之为首要,哪有只问多多好事的道理,却不知告予尔知反倒坏事,真是一群只晓鸡毛蒜皮的傻帽!”
说着说着又仰脖喝了一口酒,眼角余光瞥见,一名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手里拿着包东西猫在桥头的墩柱那,不时抬头朝这边张望。
破衫老头顿时没好气道:“那少年,过来说话!”那少年听了,转了背撒腿就跑,跑的样子右脚一颠一拐的像是个瘸子。“嘿,还来劲了!”破衫老头把葫芦往桌上一放,朝那少年追去,边追边喊道:“别跑,鬼鬼祟祟的做贼了啊!”
那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见破衫老头追了上来,把手里的东西往衣襟一塞,右脚虽是不便却抹了油也似窜入旁边巷子里七拐八拐就不见了。那破衫老头追到巷头停了下来,气急败坏道:“小兔崽子腿瘸了还跑得这么快,可就想这么跑了,万万没这个道理。”说完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茶杯盖大小的物件放在手心,另一只手伸出根手指在那物件上一按,“波”的一下,那物件花苞开放般绽作一碟罗盘在手中。
破衫老头右手托着罗盘,左手中指及无名指并扣于拇指,食尾二指齐竖置于胸前,嘴里念念叨叨,那罗盘天池中的指针便动了起来,针头忽的一下打向庚位、尚未立稳,又往辛上一挑,之后又退回庚位,在庚辛之间闪跳个不停。破衫老头皱眉道:“咦,什么东西,欺的这么厉害!”左手又掐了个诀,念道:“天无忌,地无忌,阴阳无忌,百无禁忌,急急如律令!”说完手中不知怎地多了三张寿金,迎空一抖便燃烧了起来,往身后一丢,头也不回往巷子里走去。
第二章:赵老三
青衣巷是青牛镇最为贫苦的地方,居住的大多是一些穷人。因为巷子里的人家基本上都没有田地可耕,所以这里的青壮之年基本上都去青牛镇的大户人家当杂役或是长工去了,只些个鳏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在家,有是有几个懒汉、却几乎个个都是疯疯癫癫,常年蹲在几个巷弄口抠着脚趾傻咧咧的。
赵老三就是这几个懒汉其中之一,不过他是最清白的那个。自从他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老娘又病死了之后,觉得生活没了奔头,自个儿累死累活图个啥,日子怎么过还不是过,倒不如就这么拖着死过吧,也蛮舒服。
起初赵老三也想过死了一了百了,可终究胆小,一想到老辈们都说,凡自杀的人死后,亡魂得下十八层地狱被那狱卒拧作油条也似扔进一口烧红了油的大锅,囫囵儿炸个咯嘣脆,赵老三的心就犯怵,连买根上吊用的绳子的勇气都没得。可这般只出不进的日子久了,家里但凡能换半个子的东西也没有了,赵老三也只好去大哥二姐那打秋风。
本照他心里的意思,是极不愿去的。他家就他三个兄妹,他是幼子,作母亲的自是打小疼爱他多些,两位哥哥姐姐因此记恨。等他父亲去了就剩老母一人时,就丢给他都不管事了,平日里也不出个赡养费。如果单单只是多张嘴吃饭倒也无碍,可他老母因患风寒,常年须得将药养着,就这么日久下来早把家里掏了个底朝天,吃食用度还得向朋友邻居借用。他媳妇因此常跟他闹,他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他老母虽是不顶事,可也不糊涂,每每等他媳妇闹完就泪流满面地单独跟他说让她死了算了,他赵老三偏偏是个孝子,哄得一哄便瞒了过去。
可有一天,他老母又说起这死字,他媳妇似乎没气过又踅了回来,骂他老母就会唱这么一出戏,明明知道赵老三心软做不了这狠心事,真要寻死,往河里一栽不就完了,何必在这恶心人。赵老三当时听了简直火怒三丈,一巴掌把他媳妇从屋内甩到门口,他媳妇半天儿才缓过气,爬起来恶毒地看了他一眼,丢了一句可别后悔。这时他儿子刚从弄堂耍玩回来,看见这一幕,哭着叫奶奶。赵老三纳闷了,他打的是他媳妇,他儿子哭着叫奶奶是几个意思,回头看时:他老母手里攥了个装着老鼠药的瓶子,身子哆哆嗦嗦地,哭道:“儿啊,我对不住你啊!我本来早该死了的,可妈怕疼,一直没这个勇气哪!你别怪你媳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要怪就怪这天......老爷......太不......”话还没说完就两腿一蹬,嘴里翻着白沫死在了墙凳上。原来他老母早就买了瓶老鼠药藏在贴身小袄里,一直想服毒自尽让他日子不用受累,却心里多少有些不舍,她媳妇刚才一番话着实让她这最后的一丝留恋也没了。
赵老三顿时红了眼,从案板上取过菜刀指着她娘俩道:“今儿个谁也别活了!”冲过去一把揪住他媳妇,作势欲劈。
他媳妇看着他儿子,又望了望天,苦笑着道:“儿子,你看见了没?看看你大爷二姑家活得多有滋有味的,再看看咱们家。这就是好人的下场,这天老爷是不长眼的!”又对赵老三道:“你杀啊,我也早就不想活了,跟着你受苦受累早就受够了!”
他儿子也不哭,冷冷地道:“妈,我看着哩,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全杀了!”又转过头看着赵老三,道:“爹,你把娘杀了吧,娘这些年也确实活得太痛苦了。”
赵老三望着才五岁的儿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番话着实让他心中感到一阵恐惧,怒火早就被浇了个湿透,把手中的刀往地一扔,哭道:“滚,都给我滚!”。
说完这番话赵老三就后悔了,可眼见老娘死在面前服毒自尽的这份痛实在是在心中挥之不去。眼见着渐渐远去的娘俩的背影,呆立的赵老三朦胧着双目,喉咙里想喊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赵老三又想起了往事,他一饿肚子便脑子里禁不住胡思乱想。也有两三天没吃东西了,赵老三愤懑着,大哥二姐也太着实小家子气,明明老娘安葬时他俩客客气气地说着既然是赵老三老婆把老母气死跑了,就得他跟着负责,却一人只给了他一百文钱,说是安葬费。
赵老三说道:“这哪能够,棺材盖都买不着啊!”他大哥二姐冷着脸说没告他虐待老娘算不错的了,让他自己想办法,顶多往后实在过不下去来他们家吃两口还是有的。唉,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跪在人家棺材铺前乞求赊一副棺材了,也从那一跪起,他也不要什么脸面了,这日子能过就过吧,忒没劲儿!
可倒好,这日子不长不短过来了十年,他去他大哥二姐家吃饭的日子十根手指头似乎都能数得过来,头几次还招待着,越往后见他来了都不开火烧饭,拿着红薯对付,赵老三也不说什么,他们能吃他还不能吃?到最后他大哥二姐实在遭不住,老远见他来了便把门闩住都不应门让他进去。
赵老三肚子嘀咕着,心里正想着等太阳立杆晒精神了再去倒腾些吃的,却见巷子里鬼头鬼脑走来一位少年,右脚一瘸一拐的,边走边回头张望着什么。
“小子,干什么名堂。”
那少年循声望去,只见巷子口槛上蹲着个中年汉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两眼麻黑地望着他咧嘴一笑。
那少年也不理会,径直朝巷外走去。赵老三一把抓住他道:“你这小娃,说你呢!哑了聋了?”
那少年甩开他手,道:“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问你干什么哩。”赵老三哼道。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那少年顿了一顿,道:“你管得着?”
赵老三朝巷边一破落房子努了努嘴,笑道:“这是我家,你说我管不管的着?”
那少年冰冷的道:“我就平常过路,碍着你了?”
“碍倒不碍着,只是......”赵老三麻黑的眼睛滴溜溜的往他身上转了转。
“只是什么?”
“嘿嘿,只是你是贼,你要想从我这儿过,怎么着也得给点封口费吧?”赵老三笑嘻嘻地说着。
那少年脸上一阵错愕,道:“你胡说什么?”
赵老三道:“镇上赵氏药店的药材丢了是你干的吧?”
那少年一脸绯红,脱口而出:“你......怎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把话给咽了。
赵老三得意地笑了笑,慢悠悠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不对?那赵氏药铺是我爸传下来的,现在是我大哥的。今早儿我去他家蹭口吃的,刚好给我在后门看见了。”说完又叹了口气,“唉,我大哥给他亲娘看病照样都得收钱,你说你跪下来求点药他会答应?”
那少年不胜羞色,低着头道:“那我翻墙什么的你全看到了?”
“嗯,身手不错!”赵老三道。
“那你想怎么样?”
赵老三捧着大拇指道:“偷得好,偷得妙!想我父亲在世时,替穷人看个病啥的什么时候不是分文不取?反到了我大哥这,哼,还多收三分费用呢!”
那少年神色渐缓,笑道:“那你拦我干什么?”
赵老三搓了搓手,咧嘴笑道:“给口吃的。”
那少年笑道:“你倒是早说啊。”伸进袖子里摸出一个馒头来,似乎有些不舍:“本来是带给我生病的爷爷吃的,喏,给你吧。”
赵老三接过馒头,掰作两半,给那少年递回了一半,笑道:“我有一半就够了,你爷爷既然病了,你留给你爷爷吃吧!”
那少年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着道:“你人真好。”
赵老三仿佛眼中有些迷离,哽咽道:“孩子,你多大了?”
那少年回头望了望,漫不经心回答道:“十一了。”
赵老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叹道:“我那儿子兴许比你还高大些哩。”
那少年道:“我不能跟你说了,有个白胡子老头追过来了就说没见过我。”
赵老三囫囵着半块馒头,似乎噎着了,两眼涌泪,点了点头。
那少年拖着右腿,看似很吃力地走进了前面的胡同,却一下子便不见了身影。
...
赵老三刚把馒头咽进肚里,就远远瞧见一个白胡子破衫老头走了过来,便把头低了下去。
“这汉子,刚看见个小孩儿过去没?”
赵老三抬头一望,那破衫老头正站在他面前问着他话,不禁往后一摔,叫道:“妈呀,你怎么嗖的就过来了!”
破衫老头不耐道:“问你话呢。”
赵老三摇了摇头,眼神躲闪道:“没看见,没看见。”
破衫老头正色道:“看见了什么就说,耽误了事儿,你担待不起。”
赵老三道:“嘿,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赖我呢?”
破衫老头小声道:“这儿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必须得找到那小孩,不然这里的人都活不了。”
赵老三骇道:“你说那小孩......?真的假的......”看着破衫老头严肃的表情顿时慌了,“咳......咳......”,敢情他认为那小孩正如破衫老头所说,忙把手伸进喉咙里一股脑儿抠...
破衫老头摇了摇头,皱鼻道:“那小孩倒也不是邪物,只是我刚在他身上打了一卦问迹,卦象表明他会牵扯上一些极不干净的东西,尽快找到他就对了。”
赵老三苦道:“我的爷,你倒是说清楚啊......他往那去了。”往前面胡同一指。
破衫老头嘀咕道:“我哪知道你这么怕事。快步向那胡同走去,脚步一顿,回头望了望,只见那汉子悉悉索索地跟在他身后,瞪道:“你跟过来作甚?”
赵老三道:“您老刚才那话说错了。”
破衫老头问道:“哪错了?”
赵老三摊了摊手:“您说我都混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刚是可惜那馒头哩。”
破衫老头道:“你真不怕?”
赵老三挺了挺胸脯道:“不怕!”
破衫老头道:“好,有种!那飞声桥上杵了柄锡杖和桌上放了个酒葫芦,你速速取了这两样来找我便是条汉子!”,“等等!”破衫老头叫住了立马转身作势奔跑的赵老三,说道:“真是个愣子!那锡杖重逾三百多斤呢,你拿得起?”赵老三摇了摇头。
破衫老头道:“喝一口那葫芦里的酒就得劲了,喝酒之前先对那葫芦说,‘日月长可消,乾坤太难了。唯有汝肚中,方能见奇妙!’,你可省得?”。
“省得!省得!可有一事,我到时怎寻您?”赵老三想道。
破衫老头道:“去吧,到时那锡杖自会带你找到我。”
赵老三应着好,麻溜地向桥头跑去。
破衫老头望着赵老三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人的面相怎么这般苦怨至极,若是有子嗣的话......算了,回头再问他吧。”转身大步朝胡同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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