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恶之破碎》——懒惰的老胡》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倾世无殇》: 情伤。
第一章 情伤
两百年的岁月,若说漫长,魔域太阴山仍未见得沧海桑田,若说短暂,混迹于天地间的日日夜夜倒是积累了数也数不清的伤春悲秋。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光景的年轻男子,裸身浸泡在潭水里,月光倾泻而下,使他露出水面的肌肤更添了几分柔滑细腻。男子身心放松地背靠潭壁,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耳边一小撮乌黑长发。
他自魔花里诞生至今已两百年了,因拥有神圣的纯魔血,被人间的魔族尊为“圣王”。
魔花开在月圆之夜,他给自己起名月无殇,月无殇从当年那个懵懂无知少年,长成如今的成熟男子,那一双原本外露着魔性的猩红眸子也在岁月的锤炼下,将本色暗藏收敛,呈现出两轮深渊般的漆黑。
黑眸里沉淀的,是看遍世间万事万物的从容不羁,甚至是与年岁不相符的孤寂与沧桑。
“这么说主人的王后变成了萤火虫?”随意梳了个歪向丸子头的少女,在听了魔王月无殇讲述少年时候的经历后,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坐在水潭边缘扭头看向水中的男子。
两百年前他在魔花中睁眼,就已是个十五岁少年,作为一个少年魔王,他喜欢上一个人类少女,后来少女得了魔血,成了半魔,月无殇一意孤行立她为王后。
那是他两百年间唯一名正言顺的王后,虽然那位心有图谋的王后在成亲的当夜便死了。
月无殇捧出一手潭水,晶莹的水珠从指缝中漏出,他看着自己白皙的手,眼中无波无澜,“她死了,我亲手杀了她。”
关于那位王后的话题一直以来都是太阴山的首要禁忌,谁要是嫌命长,可以尝试在魔王面前提及,跟从前相比,月无殇的脾气好了不止一点,可惹怒他老人家的事仍旧没人敢尝试。
要知道他怒气上头失去理智后的行事风格是,下手不分敌我。过去太阴山的几次生死危机,最惊险的那次并不是因为外族入侵,而正是因为这位可怕的自家老大,相传,那次危机中整个太阴山差点夷为平地。当然了,这又是另一桩不可提及的禁忌。
基于月无殇种种的恐怖传闻,哪怕面对着他一副稀松平常、慵懒恬淡的神情,下面的人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任意胡言。
可想而知,此时丸子头少女提及的这个关于已故王后的问题有多么的高端上档次,月无殇竟心平气和如实回答了她,也是够叫人难以置信的。
毕竟过去了两百年,什么事都该淡然了。
丸子头少女有些吃惊,弯弯的眉梢一抖,义愤填膺道:“她是个坏王后,所以主人才杀她。”
月无殇侧眼看着这个称呼他为主人的十五岁少女,微笑道:“哦?小花是这样认为的?”
得到了进一步解释的机会,唤作小花的少女振了振身体,竖起两根手指头一边比划着一边说:“主人是好人,她捅主人刀子,所以她是坏人,最后当然是坏人被好人杀了。”
小花八岁那年被月无殇所救,从此生活在魔宫,在她心目中,救她的人虽不是神仙是魔王,可也是个好魔王,是个大好人。
听了她的解说,月无殇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小花觉得我是好人?哈哈哈!我是好人,哈哈哈……”
她在魔宫生活了七年,从来没见过月无殇做过坏事,何况月无殇容貌美极,脾气也不赖,只是不爱管事,爱离家出走,要是硬说做过什么坏事,那最坏的就是酒后损毁了自家的东西。总之,在小花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以为好人不信自己,小花急了,忙说道:“主人救过小花的命,主人当然是好人!”
少女一面解释,月无殇一面笑,等笑声止住,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幽深的潭水中心,忽然语转严厉道:“竟然敢说我的王后是坏人,明天你不要做饭,也不许吃了。”
小花顿觉委屈,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她觉得最开心的其中一件事便是能让月无殇尝她烧的菜。
就在半天前,月无殇还答应明天会尝她亲手做的炖猪蹄子,可是现在,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实话,人家不但不赏脸,自己还要饿一天肚子。
越想越委屈,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少女用手揉了揉鼻子,抽涕一下,她得忍着,她知道月无殇不喜欢看到眼泪。
小花刚把眼泪憋回去,听见身旁的男子换了一副寻常口吻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这里被小刀扎的这样深却没有死成?”
立后成亲那夜,他的胸膛被他的王后毫不留情地扎了一刀,用的是世间最强的伏魔法器,没柄而入,他依稀记得当时无可言状的痛。
小花偏过脑袋瞄了一眼泡在水里的男子,见他正用手捂着左胸,其实小花早就发现月无殇左胸上有一个野菊花般大小的伤疤。细腻雪白的肌肤,就那个地方突兀着一块极不协调的褶皱,多扎眼啊。
小花也捂了捂自己的左胸,感觉到心脏砰砰地跳动,抿着嘴想了想,最后引以为傲地答道:“因为主人神通广大呗!小刀扎不破主人的心。”
月无殇摇摇头,“再神通广大,心也是肉做的,怎么扛的过刀子扎,何况那个刀子并不是普通的刀子,它就是用来专门对付我的,可厉害了。”
“那为什么呀?”小花的好奇心被月无殇成功勾起。
月无殇偏过脸与少女挨近了些,少女也很配合地把耳朵凑过去,内心那个小激动,就好像有人要与她分享秘密。
“其实呀,那是因为……”
“嗯嗯,因为什么?”少女的激动溢于言表。
“不告诉你,哈哈……”月无殇把脸扭开,又笑起来,水面被他身体的动静震出圈圈涟漪。
被耍了,小花心算了一下,一个月内已经被月无殇耍了六次,可是她哪敢闹情绪,唯有偷偷鼓起了腮帮。
月无殇乐完了,也没正视身旁的少女,而是很自然地朝她抬起了一条手臂,小花鼓起的腮帮立即瘪下,欢欣地弯下身子低下脑袋。
男子的手掌顺着少女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就像在抚摸温顺的宠物。
养在魔宫的人类女孩也长成少女了,可她的心智却停留在八岁。
生活在魔宫大多数时候是无趣的,月无殇经常外出,就是回来了,也不会尽情地陪她玩耍,宫里的魔族女婢更不会理她,一方面她们瞧不起这位“弱智”,另一方面,她们畏惧魔王,谁都知道小花是月无殇亲自从外边带回来的,身份特殊,看来魔王对人类女子情有独钟啊。
“那件事,没人敢问,我也就是随便同你说说。”月无殇撤回手,斜睨着一脸天真笑容的少女,“去吧,我要出来了。”
小花赶紧以手遮眼,站起来转身就跑,嘴里叫嚷着:“非礼勿视喽!”
跑了二十几步,没瞧见前面的路,结果一头撞进迎面而来的男子怀中。
“哎哟!我说小丫头,走路怎么不看路?”来者三十岁光景,国字脸,规规矩矩的五官,见过一次也留不下印象的那种。
他的年纪看上去比月无殇要长十岁,实际上却比月无殇小了好几辈,因为血统特殊的缘故,两百年的岁月在月无殇脸上只如同四五年。
匆匆而来的男子便是五十年前由月无殇钦点的护法,来自太阴山北境的吟虎,名字有个虎字,性格一点也不虎,踏实本分,最重要的是忠诚。
小花拿开遮眼的手,见到一个老熟人,也不同他客气,咋咋舌便说:“那小虎怎么不给我让路?”
吟虎瞥了她一眼,对小孩子的强词夺理表示不能容忍,“我赶时间,好不容易在这里逮着圣王……诶,你松手,现在不是跟你胡闹的时候。”
小花忽然想诉苦,扯住了他的衣袖,“主人说明天我不可以做饭,什么都不可以吃了,小虎哇……小花明天要饿肚子了……”
吟虎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那肯定是你做错事惹圣王生气,所以才惩罚你。”
小花更委屈了,“也没……做错什么呀,就说王后是……”一只大手捂住少女的小嘴,后半截话唔唔地闷在口里。
吟虎做了个“闭嘴”的口型,岔开话题道:“明天不吃就不吃嘛,今天晚上把明天的一起吃了不就好了,闹啥?”吟虎甩开小花,径直往水潭快步走去。
眼中精光一闪,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的小花不再缠吟虎,飞也似地跑了个没影。
月无殇出浴,穿上内里的白袍子,拎着外头的红袍转身,对着正朝他走来的护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护法赶紧咬住下嘴皮,恭恭敬敬等候魔王示下。
他看着月无殇慢条斯理地将外袍套上,拨出一头乌黑的及膝长发,抖抖衣领,甩甩袖袍,潇洒地,走了。
吟虎僵在原地,百爪挠心,魔王这一走,又要几时才见得着啊?不能放他走,绝对不能放走!不管何种后果,就算惹他老人家不痛快也得斗胆一回!
伸出手臂,疾步追过去,“圣王!您等等,先别走,别走啊!我……我有要事禀报!”
月无殇如他所愿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整理袖袍,淡淡说道:“瞧你那样,火烧眉毛了?上次不也说有要事禀报,结果呢?就是炽雷那家伙打牙祭生吞了几颗人心这点破事,他不嫌那些东西入口恶心,是他的本事,我才懒得管,屁点大的小事都来烦我,要你何用?吟虎啊,你作护法五十年了,难道还不懂我的喜好吗?”
吟虎是他身边人,怎会不懂?他最喜好独自一人游山玩水、徜徉天地,最讨厌管事。虽为一族之王,四境有四境首领分管,无上境又有个护法吟虎,理论上,护法代表魔王,有权号令四境首领,不过这两百年来,四境势力相对独立,西境柱奇公、北境寒通还好说,南境弗灭阴阳怪气难以捉摸,而东境炽雷则嚣张的紧了,他并不太买年轻护法的面子,为此护法很是烦恼,不过一直以来各管各境,只要相安无事便好。
可怜护法吟虎夹在魔王与四境首领之间,对上,伺候一位闲散浪荡不干正经事还整日不见踪影的逍遥老大,对下,应付一群稀奇古怪、各行其是资质老于自己的手下,没处诉苦、没得抗议。
他曾经试探性地向魔王请辞护法一职,当时月无殇低着阴沉的脸把手搭在他肩头,再抬头那瞬双眸迸射出吓人的赤光,“你刚才,说什么?”
他顿悟,这事,要么没门,要么没命。
生怕月无殇抛下一堆话便飞走,吟虎扯住他的衣袖,“咚!”双膝着地……
第二章 妖魔兄弟
吟虎跪在月无殇脚下,鼓起勇气,不顾后果说道:“圣王您老不管事,下面的人都以为我狐假虎威,自立为王了,上次同你说的,东境那边总爱私自搞小动作,在人间兴风作浪好几回,也不知炽雷意欲何为,圣王,你就不巡查巡查太阴山,万一有存异心的人阴谋算计您,也好扑灭在萌芽中啊。”
可是月无殇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抽出被拽住的袖袍理了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太阴山有几万魔众,他们要怎样,我哪管的过来?做魔王得操心到这份上,那我宁愿不做。”
吟虎心里拔凉拔凉的,心道,你压根没一点操心。又听魔王接着说:“存异心想造反?惹我不痛快?”
吟虎点点头,心道,你总算有点危机感了。
谁知月无殇笑了笑,说:“想造反就让他尽情地想好了,反正谁也没能力造我的反。”
对吟虎这一辈的人来说,月无殇的手段尽在传说中,他如此自信自有自信的底气,于是乎,颓然地,无言以对了。
月无殇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叫他放心、让他安心干活,转身又要走,吟虎被拍了个激灵,想起关键的事还未禀报。
“不是,那个,圣王请留步,听我把事说完呀。”
“嗯?”月无殇今日相当给面。
“是这样,人间出了个正天教,专与我族为敌,近十年发展鼎盛,最近……”
“什么正天教正地教,你和首领们商榷商榷,看着办吧,我赶着去毒狼那里喝两杯,嗯……说来,好像有两三年没去狼洞,不知他那的酒滋味是否一如既往?桃花还有开没……”月无殇说到后半句,已经一阵风腾空飞起。
护法吟虎呆坐在地上,嘴角抽搐。
月无殇的性情较年少时相差甚大,可无论怎么变,却始终走着任性路线。
“那个叫破军的狼王也真不容易啊,就圣王这酒量酒品……”吟虎摇摇脑袋站起,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往回走,等待他的可不是一件叠一件的头疼事吗?
月无殇飞越魔宫上空,无意间,眼风扫过,被下面一大片五颜六色的景致吸引,他今夜的兴致怎就这般的不同,广袖一摆,身子徐徐落了下去。
有多少日子没来过花圃,他也记不清,只隐约记得好几年前的某一日,为了打发缠人的小花,随口说了一句让她自己去花圃里玩,结果那次后,小家伙总是跑的很殷勤,有时还撸着袖子满手是泥的回来。
她一个孩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花圃的面积比原来扩大了四五倍,里头种植的四色日月花在小花七年的照料下,一片疯长,灿烂辉煌。
月无殇站在花丛中,随手摘了一朵红色的太阳花端详,今晚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与小花说起了两百年前的往事。
一件已经可以一笑而过的往事,往事里的故人,也明明已经放下。
这统统归纳起来,终究不过是一个愚蠢少年上当受骗的经历罢了。他觉得今夜的自己太感怀,也不应该惩罚小花让她明日饿肚子,就因为她童言无忌地说了个“坏王后”?
然后月无殇想起戏弄小花的那个问题,隔着衣袍,他轻触左胸的伤痕,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但他不能轻易同旁人道明。
刀子扎得这样深这样狠,为何杀不死他?只因这里无心。
没有人知晓,他的心竟长在了右边。
月无殇走到花圃旁边的悬崖上,将小红花举起,两指一松,小红花随着山风,旋转摇摆地飘远。
就着清凉的月色,沧桑的眼眸中映着远去的孤花,淡然的脸上掠过一丝哀愁的笑。
是熔炼出了看破?还是深深埋藏了执着?
……
附阳城北郊,那片唤作美梦森林的上空,远远看去黑雾蒙蒙的,像被一口硕大的黑锅给底朝天笼罩上了。
这里历来是妖狼王破军的地盘,月无殇与破军的交情不浅,以往登门拜访,主人家哪次不是老远闻着他气味便出洞迎接,一派祥和的,瞧今夜这不友好的架势,是翻脸不认兄弟?
月无殇围绕“黑锅”飞了一圈,没发现出入口,靠近去,扇动袖袍,拨去两抹黑雾,雾气在空中打了个卷又回到原处。
破军布下的雾障有剧毒,普通人沾上一点准保没命,月无殇悬在雾障一臂之外,不耐烦了:“毒狼!几年不见,我就这般不受欢迎了?你以为弄这破玩意就能挡得住我?再不把它撤了,看我闯进去拔光你身上的毛!毒狼!听见没有?”
浓重的黑雾裂开一道小口。
“终于肯露面了?好你个……哎哟!”一条粗壮的男人手臂倏地伸出,一把拽住叫嚣中的月无殇的胳膊,二话不说把他扯进黑雾裂口,裂口在他身后随即闭合。
“紧张兮兮的做什么?我又没追杀你,慢点慢点。”月无殇被身材魁梧的男子拽着往下飞。
男子回头,英挺的脸庞多了几分凝重,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以前的你,话不多的,现在咋越来越聒噪了?”
任由破军拖拽的月无殇讪讪道:“兴许是被你传染的吧。”
“放屁!我看你是越来越感到寂寞了,只有真正寂寞的人才爱没话找话说。”破军忽然想到自己,再次扭头,认输般地递给他个眼神,算是感同身受了?
月无殇回敬他一个打趣的眼神,转而问道:“美梦森林的毒雾还不够用?你把这用毒气罩子包裹得严严实实闹的哪出啊?”
妖狼的地盘被弥漫毒雾的森林包围,为的是防止外人闯入,眼下布置的毒雾可谓是全方位无死角,定然是出了什么状况。
月无殇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偏偏今夜无故感怀过往,不由得又想念狼兄了。
破军一脸肃然,“等下再同你说。”
狼王魔王落到洞府门口,月无殇发现岩洞外头布满狼卫,俨然一派警戒状态,远远瞧见狼族第一勇士兼第一厨子,依旧瘦不拉几的狗尾,忙含笑示意。
站立高处的狗尾回敬一个拱手礼,这么多年来,他对月无殇一如既往的尊敬,只因当年月无殇对他有疗臂之恩。
进了狼洞,月无殇拿这当自己家似的直接大喇喇躺倒在一张长椅上,端起狼族女婢递上的茶水,一口饮尽,“全族戒备啊,让我猜猜,不会是……骗了太多女子的感情,人家组团上门来揍你吧。”
破军早习惯他造访的姿态,对这位来头大大的月老弟,是不敢不敬又不想太敬,做兄弟嘛,时不时互怼互损能增进感情,好比现在,明眼都看出外头情况严峻,月无殇还是如同往常那样损他。
不过,破军没有同他吹牛叙旧的兴致,“月老弟你好些时日没来了,现在附阳城周边的情况不同以往,我被他们盯上了,这阵子时时来犯,说不准哪天就要挪窝。”
“哦?”月无殇稍稍吃了一惊,狼王破军不是等闲之辈,在妖族中算是有能力的王者,此处有他守护三百年的珊瑚井,如今却做好夹着尾巴挪窝的打算,说明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他甚是无可奈何。
“他们是谁?你被什么厉害的家伙盯上了?要不要我出手帮你?”竟然被拉进洞府,也不好置身事外,况且兄弟一场,哪怕对于打架的事生疏了不少,就是站在一旁呐喊助威救死扶伤还是可以有的嘛。
破军眼睛一亮,亲自给他满上热茶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月无殇忽然不想喝他这杯茶,递回给身旁的女婢,对破军挑眉道:“上好酒。”
破军的表情垮了,月无殇醉酒之后的行径他又不是没见识过,洞府里的杯碗桌椅不知被他损毁了多少件,桃柳园的那座山至今还少了半边呢。
“酒就别了吧,大敌当前的,你要我内忧外患吗?”
月无殇眉头一皱,不乐意了,“不够意思了吧,你自己就是个不爱喝茶的粗汉,偏用茶水来招待我,男人之间嘛,喝点小酒才有气氛,况且,什么叫内忧外患?你还认为我是三杯就倒的货色吗?我现在的酒量不是过去可比的,不管,你若是不拿好酒来,我先拆了你的破洞,提前叫你挪窝。”
这不叫内忧外患叫什么?
破军极度无奈,使了个眼神,授意侍婢上酒。
月无殇端起酒碗在破军幽怨的注目下啜了一小口,“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被谁盯上了?”
破军回了回神,愤恨地自灌一碗酒,道:“附阳城是正天教的老巢,如今正天教势力大的很,降妖除魔一套一套的,教众也不乏厉害角色,几个月前,我妖狼族成了他们的目标,几次三番进犯,损失了不少弟兄,我想,为了保全狼族,不得已挪窝算了,这里毕竟是附阳的地界呀。”
正天教这几个字眼好像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月无殇咽了两口酒,问:“这个什么教的,是人类的玩意?”
对于月无殇反应的冷淡,破军有一丝不满情绪,“扬言降妖除魔的可不就是人类吗?”
妖与魔捆绑在一起了,就要让对方有同仇敌忾的心境。
谁知月无殇却摆摆手,还是那副赖洋洋姿态,“你知道我不同人类打交道的。”
自从他被那名人类女子狠狠地伤害后,就再也不愿见到人类,在他心目中,人类诡计多端,就爱骗人,由衷的不受他待见,当然乖巧听话的小花除外。
他与前魔后的事,破军是知晓的,因那之后,月无殇与他成了交心好友。两个爱上过人类女子的伤心人啊。
但是这次情况不同,怎能因为不想与人类打交道就置兄弟于危难不顾呢?
破军亲自给他满上了美酒,“酒你也喝了,忙总要帮一个吧,不需要你端掉正天教的老巢,只需你替我抵挡这几日,待我收拾妥当,便举族搬迁,你再护送一下,断断后什么的。”
月无殇看看破军乞求的目光,又看看碗中的酒水,酒水中倒映的仍然有破军乞求的目光,“好啦,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助你一臂之力就是了。”一碗酒入口,酣畅淋漓。
破军顿时心安,同时惊叹月无殇酒量果真长进不少,这才应当是被他正儿八经传染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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