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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荷叶愿,怨荷叶
有那么条河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地变窄了,两旁的河堤变得越来越高。
有这么条河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变短了,两边的房屋变得越来越多。
或许是为了方便联系,隔河相望的村民建起一条条横堤,河便被截成许多小段。
差不多就在这条河的中间位置有那么一小段是老王承包的区域。这样面积的鱼湖其规模算不得大,可在老王精心管理下,年尾也能得到个好收成。
老王个头不高,头大脸阔,两边耳朵却是显眼的小,宽而凸的额头挤得眼睛老老实实往里凹,所以大部分汗水顺势就往眼睛里流。尤其像今天这样异常闷热的天气,那汗水真是源源不断,大早上就把老王折腾得够苦。
这不老王用力拖着一板车给鱼吃的草,正要拉上一个不是很陡的坡,眼看就快要上去,可额头上的汗水不合时宜地又流进了眼睛,老王顿时感到酸痛难忍,他连忙用手去揩汗。可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板车少了一只手的把持猛然向后倾倒,板车把手却又弹起震得老王的手臂又是麻、又是疼。就是这么一震,揩汗的那只手还撞得眼睛直冒金星,泪水不住往外泄。
这下真把老王惹火了,只见他使劲甩掉背上的拉绳,脚发疯似的往板车上踢,嘴里狠狠地骂道:“妈的,要死啊。”
发泄了半天,板车不见什么反应,可老王那一脚接着一脚实实在在是他自己受着。老王疼痛同时,额头上汗水可没闲着,由于经历刚才一番剧烈运动,又‘哗哗’地往眼睛里流,眼睛由于泪水的叛变,汗水和泪水便里应外合深入里层浸泡着眼睛。
老王叫苦不迭,只好又连忙去揩汗,一切像是自作自受一般,他的手臂上也全是汗,这样蹭上去不但没有缓解痛苦,反而添加了泡着眼睛的酸水。他只恨今天怎么就没穿件有袖子的衣服,心里暗骂:“这杀千刀的‘假’寡妇,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点什么,弄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敢情他把自己穿着衣服的不合理怪罪到了别人身上。
有了这半天,老王也实在累了。他颓然坐倒在地,扯过胸口的衣服来揩汗,这样才觉得好过点。老王觉得今天早上很不顺心,本是想非常痛快的发泄下,没想痛倒真是来得挺快。这就跟打大牌一样,给人感觉很痛快,赢了钱,这痛快上升为兴奋,说不定还是对自己大胆的一种肯定。可要是输了钱,这痛快会变成后悔,痛苦便丝丝缕缕折磨着你。老王对此看的还是比较透彻的,所以他基本不怎么打牌,偶尔下雨也只是打打小牌。
老王的勤快那是众所周知的,早上割草、中午给大鱼投饵料、晚上手工给小鱼撒饵料,看上去老王被手上那点活限制每天不能干其它什么事。
其实不然,在老王鱼湖南边的村民很多都是养鱼的。他们比起老王来,日子可要过得悠闲多。他们早上割完草,然后把饵料放在投饵机里,再把投饵料的时间设置在中午那会儿。忙到上午八九点吃完早饭,这就到牌场去打牌,到下午五六点散场后再给小鱼喂食。
几乎每个养鱼的都另外有个小鱼塘,方言称之为‘辅花池’,待到小鱼个头差不多大再往自己家鱼湖里放。这跟种棉花的村民差不多是一种模式,他们只缺少渔种和渔药、棉种和农药化肥,这都是科技工作者的事,况且从中国改革开放到加入世贸组织,如今的二十一世纪这都相当容易解决。所以他们在其它环节的自足很有理由让他们在新时代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昂然自豪。
人们去打牌的牌场在老王鱼湖的西北角,每天都会经过老王鱼湖西边的横堤。每当人们看到个头不高,有着所有村民都一样的黝黑皮肤的老王,便会调笑着对他说:“老王。你这样忙死忙活为了什么啊?你想想,你儿子也没上学了,负担也没了,何苦呢?”这样的刻薄似乎成了这里人们打招呼的固定模式,能说的人对着勤快的人这样说,感觉自己比别人看得开,活的洒脱。对着比自己懒的人说,又觉得自己比别人看得透,活的真实。不管怎样,他们总有说辞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平日里老王对于人们的说笑,也都一笑置之,时常还附和着说几句河两边人们的新闻,和大家玩笑一会。可今天一早上憋着满肚子晦气,玩笑只是让他觉得更加烦闷,老王便用沉默来回应。
可这些人都习惯了别人对于他们的话给个无关紧要的笑,不说苟同,也算是没有敌意的反对。就算不笑,也该大声反驳,证明他们对于别人的生活还是有值得争论的焦点。所以他们便有点不依不饶了,你一句:“今天天气这么闷。唉!老王。早劝你别投那么多肥料,你不信。”我一句:“老王。谁让你把对河贾寡妇门前的荷叶给拔了的,她昨天在老秦家里跟‘菩萨’碰过面,说不定告了你一状。”他们说完就走。在他们看来一番话不管是言重了,还是言中了老王的心病都已达到目的,老王此时给不给反应都不重要了。
老王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还真一惊。老王此时愁闷异常,正如他们所说他还真担忧这些。心里不免又对‘假’寡妇憎恨一番,同时可恨他们走的太快,自己现在脸上那报复的表情只能对着背影咒骂。当然对于那‘菩萨’他还是心存敬畏的,不敢有所亵渎。
原来老王采用的是密水养殖,大量投入鱼苗,大量撒肥。这样就怕遇到闷热的天气,水里氧气不够,鱼儿很可能会大量死去,方言称之为‘翻塘’。这就需要老王非常精心勤快,也正是由于他太过尽心,当他看着贾寡妇门前的荷叶碍事,索性便一起给她拔了。
为此老王还和贾寡妇吵了一架,这事就发生在昨天。
两人首先在荷叶归谁所有的问题上争论了半天,没有得到个结果。原因是以前这条河没有政府的干预时,靠河的人们在自家门前圈一方水面,种点莲藕、养点鱼什么的。近几年国家发展了,资源利用变的更合理,这便出现了承包制。
吵了半天,老王意识到不能再骂了,再骂的话会在寡妇的‘真’、‘假’问题上讨论,背地里谈论,哪怕是添油加醋的传播也没有当面揭短言重。况且这都是些不争的事实,自己犯不着为此讨寡妇嫌。老王便闭口不说了,只在心里嘀咕:“哼。你连自己是谁的都搞不清白,还管什么荷叶。”
可这贾寡妇像是跟老王‘心有灵犀’一般,不多不少正好听个现形。这样好像明摆着自己占了上风,越发联想自己的‘孤苦’,越是悲伤难抑。她一边对着老王吼骂,一边加剧自己内心悲苦,这样鼻涕眼泪自然而然的宣泄而出。这眼泪一出,问题可就来了。
贾寡妇生着一副瓜子脸蛋,下巴很细,脖子也跟着细了。她出生时,头以下卡住出不来,是接生婆拽着头往外使劲扯了半天才出来一般。所以泪水经不起储蓄,顺着斜脸便往下流。只见贾寡妇脸上沟壑交错,涂在脸上的化妆品既不吸水,也不防水,而是像面粉遇到水一样胶着在一起。
贾寡妇本来一双很大的眼睛却被那要翘不翘的睫毛遮住半边,看上去显得眼睛是被人一拳打肿的。她对此也很愁闷,很多次对镇上的理发师抱怨,理发师几次耐心安慰后也懒得跟她解释,两手一摊表示“你长成这样,我也没办法。”
可在以后的生活中,她颇为欣喜地发现自己尴尬的睫毛却是恰到好处。闭眼的时候总留有一点余地,期待自己不完全黑暗的视线内有别人回应。睁眼的时候也不至于眼球太大而显得有点迷茫与错愕,半搭的睫毛也增加了眨眼的频率,看上去既羞涩又妩媚。
可这时和老王吵架,睫毛经过泪水的不断冲刷,终于妥协了别扭的横起。有可能真是触动了贾寡妇内心的苦楚,她睁大眼睛时愤怒而坚定,闭眼时落寞而恨恨地挤出泪水。
贾寡妇骂着骂着气力就有点跟不上来了,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没了大声喝责的夸张,没了争执对错的恶毒,这时的眼泪只是为自己而流,仿佛这些辛酸也只能用这样低调的方式来表达。
贾寡妇呆坐在地上,明媚的阳光透不过贾寡妇的房子,留下的是夏日不该有的阴暗,炎热却是依旧。
说阳光照不到吧,为何斜坡下李全那灰溜溜的土砖房却被照的通亮反光。贾寡妇其实没太多注意这孤独的土房子,只是有点无来由的埋怨李全离荷叶那么近却没尽到责任。就像是在大街上看到陌生人哭泣,你的表情至少应该表现出一点关心或是怜悯。更何况他们的关系……。
贾寡妇经过泪水、汗水的洗礼,脸上已经露出本色的白,不是白皙光滑,而是病态的惨白,显得自然而可怜。下垂睫毛里的眼睛很是安心的落着泪,怔怔地看着鱼湖中有点萎焉了的荷叶,仿佛荷叶寄存了她内心某种实在的祈愿。
一板车鱼草扔到湖里,老王看着已经干枯了的荷叶,想这几天阳光真是厉害,一天的时间就把翠绿的荷叶晒得面目全非。干枯的荷叶静静地浮在水面上瞧着更碍事,老王也无暇顾及这些了。因为今天天气较前几天更热,凭着以往经验应该有一场暴雨要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远处牌场房屋前,你推我让的人们都已商榷妥当,在牌桌上入定,开始一天的休闲。
屋外的阳光非常地刺眼,四周的树木在夜晚积累的湿润来不及展现便被可怕的骄阳带走,干焦的脆叶落在老王鱼湖里的影子却是又翠又肥。老王的鱼湖像是一面着了青绿色的放大镜,幻化出本该真实的画面。阳光照在上面仿佛也减了色、降了温,可水面上漂浮着不断增多的水泡又在说明它真实了难以虚幻的画面。
水泡像是躁动不安的鱼儿刚浮出水面吐完一口气后,就没有了力气来吸下一口气的存气罐。加上这几天光照强烈,肥水的肥料都浮在了上层,这又给了存气罐一定的弹性。尽管鱼儿一次次竭力尝试,可来来回回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结果。
水面上很平静,这让知了的叫声显得空旷回荡,余音久久回旋于水面之上,听着让人着烦。
突然一阵水流激荡而来,那水泡以水流为中心层层退开,来不及退开的也都被冲破。原来老王看到湖面上的鱼儿很多都已经露出雪白的肚皮,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眼见鱼湖就快要‘翻塘’了,老王立马推开增氧机的开关,只听到‘倏’地一声,增氧机马上就喷出像喷泉一样的水流。鱼儿随着这一声响,似乎也有了力气,欢快得来回攒动。
鱼儿的活力打破了可怕的沉寂,树木仿佛也跟着微微动了一下,知了的叫声也淹没在了水流的‘哧哧’声中。
只有眉目紧锁的老王紧紧地盯着湖面,只有注视着湖面上干枯荷叶的贾寡妇看上去不为所动。
第二章 寡妇情,轻寡妇
在以前河两边都有牌场,可能是近几年河两边的人们的联系交流增多了,也就渐渐厌倦了和自己村几个同样的人打牌。所以现在不管是河南边的,还是河北边的都固定到老范家打牌。
贾寡妇看上去精神确实不是很好,可能真如老王所抱怨的一样,她晚上休息太少。
贾寡妇从早上开始一直坐在大门前,眼睛平淡无神的看着老王拖板车,也听到了去打牌的人群借自己的不平来奚落老王。
这些在她看来都已司空见惯。是的,她确实知道人们在背地里谈论些什么,可她不愿做那当面质问别人的自取其辱之事。
她不在乎,是因为他不在乎。想到此处她跳转了注视荷叶的目光,心里生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几乎就快要吼出声来。可是哽住的话语说不出,也道不明。可怕的舆论说出的是事实,道出的是当事人的痛苦。其实都已说出了一切,道明了一切。
再看被老王拔去的荷叶,尽管有着‘藕断丝连’的特性,却也难破镜重圆,恢复它的翠绿。就算不被老王拔去,它也经不起秋霜冬雪,迟早干枯落尽,留下的也只是人们对它年复一年的期盼与失望。
荷叶的提前衰败让她今年的祈愿也提早幻灭了,多年来沉淀的痛苦变为此刻的坚决。一晚上的害怕与犹豫早已折磨得她没什么气力去想什么了,她使劲晃了晃头,心里清晰的念头让她脸上恢复了些神采,她便径直往牌场走去。
贾寡妇的家在老范牌场的东边,离的不是很远,顺着小道走过去却要花上点时间。弯弯曲曲的小路旁长着参差不齐的杨树,凌乱的树叶早已让虫子啃的百孔千疮,在阳光下漏射出一道道斜光,落在行人身上感觉既不通透,也不爽快。
贾寡妇头也没抬的往前走,她不喜欢杨树,那发黄的树叶像是被秋天给染了色,可这是绿色的夏天,看上去显得那么的碍眼。还有那一条条靠细丝悬挂着的虫子,时不时便有几个掉下来,落在行人身上那不消细说,落在地上被人踩到,还给人一种愧疚的厌烦。
瘦弱的杨树既挡不了光,也遮不住雨,却能减少人们在炎热的夏天最需要的风。河北边的村民就贾寡妇家门前没有杨树,她不需要杨树为她遮挡什么,她更主观的认为别人家杨树也遮挡不了什么。所以贾寡妇家门前显得很空旷,连草都很少。
贾寡妇看不清前面的路,杨树下的花草生的茂盛青翠,遮住了前面的视线,也遮住了正在鱼湖里忙活的老王。
贾寡妇低着头、光着脚走在滚烫的小路上,她感觉到风渐渐现了形,地面上时隐时现、晃晃荡荡的影子说明暴雨也正在酝酿。
天空隐隐约约传来雷声,听不甚清,她也懒得用力分辨,只是顺承着增氧机的‘嗡嗡’声、水流的‘哧哧’声和老王打电话的着急声在耳边打转,在头脑里回荡。
贾寡妇很不清晰的烦,头脑突然的清晰让她清楚的知道更烦。她仿佛听到了一声救护车的鸣笛声,而且细听一声比一声响亮。贾寡妇脚往前一步,这鸣笛声似乎就响一声。这让贾寡妇感到了害怕,她试着停住脚步,可鸣笛声却还是急促传来。
贾寡妇猛的抬起头,她看清楚了,一晚上的担忧终于还是来了。她现在很想躲起来,不让人们看到她,可这鸣笛声早就吸引打牌的人们纷纷出来观看。贾寡妇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眼盯着救护车往自己的方向开来,她竭力保持镇定,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回看了看。
老王的身影似乎已经淹没在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中,远远的只能看见老杨抱着三岁的孙子风风火火的跑来。老杨一脸的好奇与急切,手中的孙子却是酣睡后的迷离,打着哈欠,来回揉搓着眼睛。可小孩没哭,他似乎还挺享受被抱着上下颠簸。
老杨匆忙的身影在杨树叶的斜光下没留不下什么,一直跑到贾寡妇家前,影子才渐渐的清晰细长起来。老杨很自然的用手挡了一下阳光,脚步也开始变得缓慢了。他回过头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抖了下手中的孙子,手臂感觉到有点酸麻才明白没少什么。
老杨放下孙子,说了句:“都这么大了,自己下来走。”
老杨的孙子有点不情愿自己走。听到爷爷的话,伸着双手示意自己还很小,眼里透着可爱的依赖。看爷爷没什么反应,他便蹦蹦跳跳,嘴费力地说道:“爷…爷。…热!好…热!”
老杨看了看光着脚的孙子,顺着往下的手扯掉了孙子身上的几个虫子。被抱起的孙子嘻嘻的笑了起来,小手指了指前方。老杨也往前看去,救护车已经停下了,看那位置应该是大胡子家前面。
老杨看上去更急了,准备又抱着孙子往前跑。一瞥眼处看到了贾寡妇家门前斜坡下老李的房子,他便大声喊道;“老李。大胡子屋里好像出了事,快出来一起去看看。”老杨本来就很急,见老李有一小会儿了都不给反应,老杨便显得有点不耐烦。老杨跟着又大喊了一声:“老李。”便往大胡子家跑出。
老杨自信自己声音足够让老李听到,也能让老李感觉出事情的好奇程度。他没有继续等老李,谁叫老李不给反应呢。老杨要让老李感觉没有及时而后悔,甚至有可能让老李自己懊恼他自己的慢性子。老杨对于老李的做人很不以为然,虽说平时要好,但老李确实太过小心谨慎,事事认真,却还不是在‘假’寡妇的事情上很草率。老杨平时就笑他:“一大把年纪呢,还不是那么回事。”
随着老杨大声的呼喊,事情仿佛没了什么蹊跷。或许有一天人们说话都变得这么大声,河两边的村民就没了那些自以为的乐趣了。
水泥船上焦急的老王正四处叫人帮忙,强作镇定的大胡子正颤颤惊惊的宽慰救护车上的妻子,牌场前面的人们惊奇大胡子的妻子为什么会突然出事、惊讶老王鱼湖里的鱼怎么这么快就浮起那么多。
李全始终没有回应老杨,可有几个人却在非常留心的等待。
老王很奇怪这种情况下竟然没看到李全的人,说实在的还有点庆幸。往常鱼湖里要死几个鱼,李全都会死死的盯着。可现在老王见不到李全在一旁一丝不苟的守候自己鱼湖里的鱼,老王心里又有点不踏实。所以他焦急关注鱼湖状况的同时,侧耳倾听老杨呼喊老李,可是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反应。
老王恨不得亲自跑到那土砖房里去看看,什么意思,平时就偷偷摸摸跟个鬼似的。老王心里这样骂着,耳朵辛苦的听着,眼睛还要非常专注的四周查看。这老王多亏平时练就的警惕,要不然像这样表里不一得多累啊。老王似乎总能看到他不怎么关心的事,看不到他不想发生而有可能发生的事。
贾寡妇听到老杨的喊声,刚刚稍微松弛的神经又被绷紧。就像摸麻将一样,有了一手好牌,在焦急的期待中终于和了牌,可这时又害怕人们不给钱,拍屁股走人。这种事经常发生,怎么会有那干坐着等着输钱的人。
救护车没有开到贾寡妇以为的地方,不是停在身后土砖房那儿,而是在大胡子家停了下来。贾寡妇本来就快走到大胡子屋前,眼看着大胡子慌慌张张的扶着大个子上救护车,她并没有过去帮忙。
大个子是大胡子的妻子,其实大胡子的妻子身材并不算高大,倒是较大胡子高点。只因大胡子的妻子两肩很宽,平时说话又口无遮拦。在家里又是当家的主,有时当着人的面也给大胡子脸色看。在外人看来很豪爽,所以就给她取了个大个子的绰号。
贾寡妇其实有想过要去帮忙,可她不仅讨厌大个子,内心里还有点畏惧大个子。大个子没有女人对女人的同情,也没有男人对女人的避讳。大个子的强势成功的运用在她的家庭,运用在周围的环境,而这样的强势确实让她生活很满足。
贾寡妇不像其他人一样看热闹,在她心里可能还有点莫名的羡慕大个子。大个子像是有能力控制一切,包括大胡子。而贾寡妇没有这样的魄力,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丈夫,也就更没有理由去要求别人。可大个子给出的解释是只要能控制自己的丈夫,对别人也就没什么要求了。所以大个子才活的那么像样,可大个子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救护车上,看上去那么的弱不禁风,仿佛一切又没什么用。关键是旁边的大胡子才是一个女人真正需要的。
雷声渐渐紧凑起来,让人想到很快要下雨了,也促使人更积极的想怎么应付这场雨。不像刚才那样若有若无,让人心里烦闷。
贾寡妇本来精神不好,头重脚轻,出门的时候连鞋都忘记穿,走起路来前后晃荡,有点飘忽。这仿佛又正是她现在内心最好的外部表现。贾寡妇看到大个子的遭遇,更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现在就有人兑现像大胡子做出来的行为,当然她也不希望自己出事而躺下。她只要学学大个子那样要求大胡子就行,再说大个子出事那是她自己的报应,谁叫她不留余地的诋毁别人。这时的雷声与贾寡妇的脚步仿佛有着一样的节拍,一样的轻快,也一样急切。
“身后的土砖房。哼!你就独自继续孤独去吧!还有他。哼!任你去逍遥自在。哼…”贾寡妇心里这样默念着。贾寡妇不管老杨的喊声了,就像这路边的杨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家门前的杨树砍掉。
贾寡妇知道牌场前的秦老大没有再继续回去打牌,贾寡妇也知道秦老大正在等她。是的,秦老大很慌张,他也等待着李全不可能的回应。他似乎有点后悔了,雷声、救护车鸣笛声不断折磨着他,那杨树叶下本就不多的斜光也在不断的减少,热风也正撩拨着虫子悬空打转。而且他看到贾寡妇正向着自己的方向跑来,身后还有一辆救护车也往自己的方向驶来。
“那救护车看上去就像个棺材,还有老杨。对了,可能还有老王,那该死的老王八蛋,活该鱼湖翻塘。”秦老大越想越害怕,他下意识的看了下鱼湖,很是失望没看见老王。
可老王却好像总能看到秦老大、贾寡妇一般,看到秦老大此刻着急火燎的样子,看到贾寡妇不知羞耻的去找秦老大。而老王就像自己的鱼湖一样能在人们不知觉的情况下记录一些什么,等待着白天又能反映出一些什么,那湖边的树木不就是对着鱼湖这面镜子自我安慰活下去的吗?他知道贾寡妇不是去打牌的,至于老杨,老王知道他只是来看看热闹,不用想肯定在盘问大胡子。
“这两人勾勾搭搭以为谁不知道了,不怕告诉你们,都是老子告诉别人的。哼!刚才还笑老子。”老王此时能像个隐身人一样毫无顾忌的宣泄报复,谁让秦老大大早上奚落老子来着。老王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想着。
老王和秦老大竟然能这样心照不宣的咒骂也真是难得。老王顶瞧不起秦老大这样的人,没什么本事,就靠一张长在天上的嘴巴。秦老大也看不起老王这样的人,为了生活忙得要死,守着一滩死水的鱼湖却又是为了生活。
贾寡妇终于停了下来,救护车在没到老范牌场时就已经拐了弯,往水泥路上开去。救护车那鸣笛声像是唧唧喳喳的小鸟不停地催促着母亲喂食,直到吃到食物这才满意不叫了。
贾寡妇一双大眼睛紧紧的注视着秦老大,不容秦老大躲闪。贾寡妇今天没化妆,眼睛里不是期待什么回应,而是非常坚决的让秦老大回应。雷声更大了,风声也呼应着、助长着雷声,将雷声带到它所能到达的地方。
秦老大还是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他不敢去看贾寡妇,他害怕这种有要求的眼神。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贾寡妇还是很温柔的先开了口。尽管贾寡妇很温柔,在秦老大听来这声音却还是带着雷声般的语气。
“轰”又是一声雷响,吓得正准备回答的秦老大又开始游离起来,本能的想着自己为自己准备的怎么样了。嘴里小声说着:“没事的,会没事的。”
“我说你到底准备得怎么样了?啊?”这次不再需要雷声的助阵,本身就是就是带有命令意味的责备。显然贾寡妇不满意秦老大的回答,连敷衍都这么不尽心。
她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男人,她没办法留住丈夫,她恨透了继续和李全让她几乎快要疯掉的偷情。她相信秦老大嘴里的话,是那样的诱惑,是那样的让人不可抗拒的去憧憬。就像雨后彩虹,总是能给人美好的向往。
“轰”的一声,这一次声响像是拍卖会上最后成交的一锤,没了继续抢购的悬念。贾寡妇开始慌了,她慌得顾不上尝试大个子的强势,她没有达到‘菩萨’阐述的超脱境界,再说‘菩萨’说的那套也只能解救那些能解救的人。她懦弱又无助的望着秦老大,嘴里满是乞求与安慰的说着:“会没事的。别人不会在意那老东西的死活。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走啊?”
秦老大听到这句话似乎远比自己安慰自己强,他不再躲闪贾寡妇的眼神。秦老大很清楚贾寡妇需要什么,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他自己能给贾寡妇什么。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承诺才会没有负担的脱口而去。
秦老大其实没过多想后果,嘴里的话要像彩虹那样绚丽多彩,当然需要色彩。所以秦老大有可能是在骗贾寡妇,就像酒后那些豪迈而又不用负责任的话语,可酒后的行为却是有痕迹的。痕迹让秦老大听到老杨呼喊老李时感到了害怕,可这时贾寡妇的一句安慰又促使两人继续各自安慰,没有了顾虑,秦老大就得带贾寡妇走。
“最迟明天,我跟李全的侄儿说过了,会没事的。”秦老大的话很干脆,满口的应承。秦老大的眼睛透着豪爽的信任,这让贾寡妇很受用。贾寡妇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秦老大走进牌场。
天慢慢暗下来了,风又带着昏暗吹到它能吹到的地方。雷声已经止住了,老王鱼湖的那点动静对比大自然的吼声显得那么的渺小,老杨的盘问跟风一样一厢情愿,帮不了什么忙,却能让每个人都知道。
不管准备没准备,每个人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暴雨的降临。只有老杨的孙子静不下来,他不愿意继续留在老杨的怀里听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他步履蹒跚的来回蹦着,脚试图避开从杨树叶上掉落的虫子,手试图去捉悬空在杨树上的虫子。却怎么也避不开,捉不到。小孩还小,他需要爷爷的从旁协助。小孩回过头看了看爷爷,他很乖巧的没有去打断爷爷,只是继续着自己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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