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劫天》——白格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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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梦

苍云，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之中，在一座简陋的木屋之中，一个少年，站在，一位中年人的对面。

“先生，我们的世界为什么叫苍云啊？”夏火疑惑的问出了这个让古今以来所有教书先生都很头疼的问题，白净的小脸，还是严肃。

“这……这个，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教书的孙先生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个“结论”。

“可是刘大叔说他们也不知道，让我问你啊！”小火车上的孙先生，去不着，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是真的想要弄明白。

“先生，你就告诉我吧，要不我用两个鸡蛋换怎么样？”

孙先生简直快要疯了，这熊孩子干嘛非要问这个破问题，孙先生有点生气，直接一巴将揪了起来，踢开房门，把夏火丢了出去。

“这问题神仙知道，你自己问去吧！”孙先生的话语声，和“砰”的一声关门声一起传来，声音有点恼火，想必是恼羞成怒了吧。一个先生却回答不出一个学生的问题，脸面上也挂不住，就算是一个天下间没有一个人知道的问题，也不行！

先生门前，夏火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很显然，并不会有时间来回答他，在这个僻静的小山村里，显得太孤独，太可怜……

“哎，难道真的只有神仙才知道吗？那神仙又在哪里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无知，或者说，是不可知。有太多的故事被历史的假象掩盖，有太多的记忆岁月中被抹去，在这样或那样的限制下，早已无法追寻。

或许，没有想到这些问题很好，可一旦想到，那只能是烦恼。

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孩子，却谁都奈何不了他。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这些淳朴的村民，更多的是关心。

“或许，苍云，真的是一场梦？”夏火，沉默了，这是他梦中的声音，这声音告诉他苍云只是一场梦，要他，快点醒来。

……

三年后，一天也，群星齐闪，星光照亮了大地，天地间传出，震耳的雷鸣之声。前边有几道流光划过。

第二天，村子里少了一个人――夏火。村民们合力找了一个上午，也没半点踪影。教授的孙先生坚定的认为是夏火惹恼了天神，被老天惩罚了，村民们当然也都知道他是故意的，孙先生，在找夏火时，是最卖力的。

当然，无论村民们怎么找，夏火仿佛人间蒸发，直到人们已经不认为他还活着，都没有回来。

又过了些天，孙先生在山上的石壁上刻下的夏火的名字，当做是夏火的冢。无论村民们如何挽留，孙先生还是决定要离开，临走时他说，他要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要去问问，我们的世界，为什么，叫苍云！

第一章 拜师学艺

“师傅，我们要到哪儿去啊？”夏火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不过作为代价，口中被猛的灌入了一股空气，发出“哇哇哇”的声音，可爱至极！

一双大手，从夏火的背后拍了过来，夏火顿时恢复过来，咳嗽了几声。

“赶路的时候不要说话，等一会儿，我会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一下的。”

这双大手的主人，是一名穿着土黄色麻衣的男子，背着夏火，在无边的山林里飞驰着。他的衣着和他的气质极不相符，唯一他相称的就是脚上那双靴子，亮丽华美，男子二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却不显粗俗。

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赶着路，过了大约两三个时辰，找到了一片湖泊，停了下来，那男子只是微微喘气，面色却不改。

“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那男子吐了一口气，自语道，“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追来，按这个速度下去，应该可以脱身，不过……”他没有说下去，显然有些内情。

“师傅，我们要躲谁啊？”夏火很疑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赶了一天的路都没有停一下，他的眼睛都快花了，不过他还是睡了一觉，他在那人的背上很舒服，只是他现在有点怀念自己家的那两只鸡，教书的爱生气的孙先生……

“这躲谁，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有一点我需要告诉你，你现在不是我徒弟，所以，我不是你师傅。”

“那你什么时候才是我师傅？”

“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的师傅？”那男人问夏火，从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情。“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因为你很厉害啊，能连续一天跑的那么快，一定是武林高手吧，我要拜你为师！”夏火两眼放光，心情激动，小脸通红。

“首先介绍一下”男子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我叫方胜寒，并不是你所想的武林高手。”他似乎并没有去纠结于之前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啊……”夏火有点失望，但随即又恢复过来，问。：“那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因为我是神仙，比你说的武林高手厉害多了。”方尚寒脸上有了一些笑意。

方胜寒的话让夏火打吃一惊，不过夏火仔细观察一下方尚寒，双目澄明，黑发如缕，的确像一个神仙。

“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方尚寒突然盯着夏火的双眼。

“我想要变强。”夏火诺诺的说。

“变强？我问的不是这个！”方尚寒闭上双眼，然后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看着夏火，眼中，有漩涡转动，有奇异的魔力涌出。

“我问你为什么要变强？也就是……”风方尚寒略一停顿，然后向夏火大喝一声，“你的目的是什么！”同时，眼中光芒大盛。

夏火现在仿佛置身于一片奇妙的空间之中，很温暖很舒服，若仔细去看夏火的双眼，其中有一丝一丝的混光流动，夏火张口：“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

“想去……”夏火皱着眉头，相视的方尚寒，也皱着眉头。“去，去问问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叫……苍云？”夏火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不过，语气很坚定。

不过方尚寒并不罢休，继续问道：“为什么？”

“我……”夏火的神情忽然变得很痛苦，抱住了头，方尚寒能够感受到，那是一种，孤独的痛苦，和一种接近欲望的渴望。

与此同时，方尚寒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接下来的才是他想听到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夏火大哭了起来，方尚寒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了。

“呜呜……我想找我的父母，但是……呜呜……”

“这不可能。”方尚寒的眼中有几种神采转过，最多的是，不可思议。

“我知道，其实我没有父母，村里的大家是骗我的……那时候……很孤独……见到了……很高兴……很伤心……”夏火泣不成声，仿佛触动了内心，最隐蔽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最后，他趴在方尚寒怀里大哭起来，然后哭声变小，当方尚寒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发现夏火已经睡去了。

“终于啊，找到你了。”方尚寒在心里确定了一些事情。……

……

之后夏火便带了方尚寒为师，方尚寒似乎总躲着一些人，夏火也问过，但是方尚寒没有回答。他们一直在游历苍云的每一处景色，同时方尚寒也交给了下夏火，很多本领。

夏火随着年龄的长大，也逐渐认识到了，自己这个师傅真的不是一般人。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武林高手，让我师傅来，一个人能打一群！”

……

“师傅，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叫苍云？”夏火有时还会问方尚寒这个问题。他长大了，不会如以前那么玩了，但是，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放不下。可能这个问题真的没有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去问。

“想家吗？”方尚寒反过来问夏火。

“我有点想那里的孙先生，赵大叔，刘大叔，但那里不是我的家……”夏火上有一些追忆之色。

“那你在家在哪里？”

“有师傅的地方就是家。”夏火咧嘴一笑，跟着师傅几年，他本就是孤儿，在师傅身边，师傅也是他唯一的熟人，况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夏火已经把方尚寒当做了他的亲人。

“或许都只是一场梦吧。”方尚寒看着天空，叹了口气。

……

他们一直都在赶路，这种光景，在一般人看来，也是十分逍遥的。

“师傅，这是哪啊？柱子怎么这么高？”

“这是南天柱，柱上是轮回台，台上是往生池。”

“真假！跳到这池子里，难道还能重新转世不成？”

“我带你上去看看。”方尚寒

一把拎住夏火，竟然飞了起来，直直往南天柱上飞去。

不知飞了多久，夏火发现自己眼前用了一片池子，自己已经到柱顶了。

“你要不相信自己，扔一个东西进去试试？”方尚寒说。

“噗通”一声，夏火不知道叫什么东西给扔了进去。

“师傅，我把玉牌给扔了……”夏火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扔错东西了。

“无妨，到了这往生池面前，一切都是天意！”说着，方尚寒将自己的两根头发也扔了进去。

……

“师傅，你看那有个算命的。”这是一片市镇，比较繁华。

“走吧徒儿，去给你算上一卦。”方尚寒拉着夏火，想要去算卦。

“哎，不对，徒儿快跑，这家伙不是算卦的。”

“道友请留步，咱们说一说话呀。”

那个算卦的速度竟然不比方尚寒慢多少，竟然追了两天才肯罢休！

……

“小火，这驭气之术便是你开始修行的第一步，也是最为漫长的一步，等若有一天，你真的明白了，这驭气之术的真谛，你对其他的法可能会视若浮云。”方尚寒向夏火传授那篇驭气之术，方尚寒讲解得异常仔细。毕竟这是夏火接触的第一篇道法，自然要用心。

夏火也异常兴奋，四年了，师父终于拿出了一本道法，让自己修行。这三年夏火过得十分痛苦。每天被方尚寒逼着背这经那经，学习什么大仁大德，还有一些身体上的训练。

不过相对起来夏火宁愿去训练也不愿背那些经文。

“你现在试着将气吸入双目看看有什么变化。”方尚寒教夏火道法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师傅，你确定是将这气息吸到…眼睛里？”

“快点。”

夏火得令，便开始吐纳，之后猛的一吸，不过却并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反而好像被呛到一般咳嗽连连。

“师傅，不行啊！有没有什么简单的方法？”夏火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向方尚寒问道。

听到夏火这样说，方尚寒脸色一寒，冷哼了一声，对夏火说：“小火，你要记住修行不是游戏，没有任何捷径可走，所有的困难只能靠自己迈过去，那才是修行的意义所在。”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学会了内视法，修驭气之术会有很大帮助，不过你今日若是悟不透气的运用，就再过一年再学。”

“啊！？今天就要学会，你没搞错吧师父。”夏火眼巴巴的看着方尚寒。

“我徒儿天资过人，一天定是够了。”方尚寒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开山洞，留下夏火一个人拖着脸嘟囔自己这个好师傅。

……

“小火，听说这片森林中有几只土虎？不如抓来吃怎么样？”方尚寒本正经的问夏火，自己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好啊，你去抓。”小火躺在地上运气，听到方尚寒的话。只是见到答应却不见行动。

随着夏火慢慢长大，有时候竟也会，顶撞师傅。

“你当真不去？”

“师傅，徒儿没学过抓老虎，还请师父给徒儿示范一遍。夏火丝毫不为所动。

“那为师也将钩蛇剑忘了。这怎么办？”

“没事儿，想来师傅吃些我抓着虎肉便会想起来了。”

钩蛇剑是夏火接下来要学习的一门武学。

……

“小火，你驭气之术已经达到凝气成形的程度了。之后的修行更多的是对这片天地的感悟和修心，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为师会教给你一些东西。可能你现在无法理解，不过你必须记在心里。”

方尚寒将刚刚修炼结束的夏火叫到身边严肃的说道，眉头微微皱着，有几分迟疑，又带着几分释然。

“哦，那师傅你说，我听着。”此时的夏火，刚打了两条三眉鱼回来，运功在身前凝气成火，准备烤两条鱼出来。

“小火，认真听。”方尚寒看到下夏火并未听进去，眉头一竖，眼神一凝，只觉周身有微风一动，夏火手中的烤鱼便结成了冰块。

夏火只感觉一股寒气传来。手心泛白。赶忙跳了起来把鱼扔到地上，道：“是师傅。”心里想，我现在和师傅还是差很远啊！吞了一口唾沫。

跟我过来。方尚寒说完便向林中走去。夏火在其后赶紧跟上。

“不知师傅要说什么，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你将我先前交给你的那些武学招式演示一遍给我看看。”

方尚寒靠在一棵数人合抱粗的大树上，对夏火命令道，不过方向韩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到是夏火的脸却是垮成了一张老树皮。

“师傅，你开玩笑吧，那可是足足二千七百套套武技啊。”夏火可不认为自己能把这二千七百套武技练完后，不变成一摊烂泥，然后烂死在这深山老林里。

方尚寒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多了些，便说到：“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是合格，我再教你三百套高深的功夫。”

“好的，师傅请看，这是碎骨掌。”

对于武技的磨练，夏火还差很多，现在只是学到了皮毛而已。

师傅说这世间一共三千大道，这教给自己的三千武技道法，只退些最基本的东西，不过纵然是这些基本的武技，夏火也是很渴望的。

……

时间真的是眨眼便流逝而过，当初十岁的小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青年人了。

六年半的随着方尚寒的漂泊生活，并没有使这个男孩变得成熟多少？反而双目如当初一样澄明，一样充满着活力。他所有的改变只是身体上的日益成熟与方尚寒放教授的一身道法武功。

只是一个少年，怎么会被这大山所困住？

少年，心中的好奇心发出了强烈的声响，叩动着心扉。

这不这不怪下火。方尚寒描述的外界太过精彩。各种宝贝，奇人，异事，怪地，各种疑团，未解之迷。无一不吸引着下火。山里的日子太单调。下火只能自己在脑海中想象外面的生活，而方尚寒极少带他出去的。

更重要一点。自己随师傅学了这么多功夫。在这大山中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啊！

夏火还真想出去，行侠仗义。整天听方尚寒说什么“侠之大者”。自己也想当当剑侠刀客，铲奸除恶。

夏火叹了一口气。

不过真有了那么一天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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