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最强位面》:第1章 重生》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河山英雄传》——荣驹。
第一章 既逢乱世遭家变
巨徳皇帝,本名岁浪,岁是大岁王朝的皇室之姓,开国皇帝是岁钟,乃是一代明君,也是一代名将。只可惜经过几百年,传到岁浪这一代,因为内忧外患,大岁王朝已经腐朽不堪,无法继续节制地方上的诸侯大员,以致诸侯渐成割据之势。
巨徳皇帝岁浪是年幼继位,由皇太后和几位元老大臣辅政,因此,朝中大权都落在皇太后霜姬手上。
霜姬本是大岁国周边蛮族之女,被献于王室,没想到得到先皇岁鑫的宠爱,为皇室生下了二男二女,由此,母凭子贵,被岁鑫扶正,成为皇后。岁鑫驾崩后,岁浪继位,霜姬便又成了皇太后。
岁浪年幼无知,霜姬把持朝政,任用外戚,将自己族人大量召入皇宫,安插在各个位置。朝中虽有大臣反对,但阻止不了霜姬的野心。霜姬熟读史书,她不满足于只当区区皇太后,她要当女皇。
但儿子岁浪是皇室正统,如果要当女皇,首先就要罢黜自己的儿子,霜姬曾有过不忍心,但一想到自己成为女皇的样子,便把这点不忍心抛开。
岁浪自小受制于母亲皇太后霜姬,养成了懦弱的性格,如今已是一十六岁,却软弱不堪,经史子集也读不下去,终日凄凄惶惶,不似人君。
巨徳十年,霜姬忍耐不住,将自己的儿子囚禁,随即罢黜,没过多久,便自己称帝,改元白霜,改国号为霜,称为白霜女帝。
女帝昭告天下,诸侯不服,纷纷起兵,打着诛逆的旗号,发兵帝都。霜姬早从自己族中招来重兵,于数年间偷渡入大岁国中,分布于各地,这些蛮族大兵,骁勇善战,一时间诸侯纷纷败北,仓皇逃窜,女帝乘机收复多地,但诸侯逃而不死,重新聚集后,占据了大岁国南边,与女帝隔江对抗,双方相持不下,遂成二元鼎立之局。
这条江名为岁江,是开国之君岁钟所命名。岁江由西向东,贯穿大岁国土。现今,江南便是诸侯国,江北是大霜国。诸侯为了与女帝对抗,依旧使用巨徳年号。
白霜三年,即巨徳十三年,这年冬天,大雪飘落,不出几天时间,岁江南北,便被皑皑白雪淹没。
“哧”的一声,一支黑羽箭划破冷风,射中雪地中的一只野鹿,那鹿应声而倒,脖子上鲜血汩汩而出,不一会便将那鹿身下的白雪染红。
“得得得”,马蹄声传来,只见雪地中两骑并驱而来,马上是一男一女,都在十五六岁年纪,男的披着黑色貂皮外袍,身材高大,面目粗毫,脸上带着微笑。女的身披紫袍,容颜俏丽。
只见男的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道一声痛快,继而跳下马,去将那鹿扛起,丢在马上,对女子道:“表妹,你箭法很好,一箭便要了这鹿的性命。”那女子娇声道:“表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贬我,说我残忍呢?”
男子道:“哪有哪有,是夸你。”想是不好意思,脸上一红,又扒开酒葫芦,喝了一大口。接着道:“表妹,天气不早,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迟了又要挨骂,我可不欢喜爹的唠叨。”女子闻言点头,二人一夹马蹬,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雪地。
岁江南岸,有一个山庄,名叫灵药山庄,庄主楚铭泰,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梧高大,双眼神光奕奕,步法矫捷,是一个修武之人。
这天傍晚,外面还在飘着细雪。山庄内,灯火通明,室内都生了炭炉,因此并不觉得寒冷。山庄正堂,楚铭泰对老仆楚刀道:“不妖和琪儿还没回来吗?”楚刀回道:“老爷,少爷和琪小姐外出狩猎,看时间该回来了。”楚铭泰道:“琪儿爱玩,指不定在哪里疯,大雪路滑,天色又晚,你马上派人去接,不要出什么事。”楚刀遵命而去。
一会儿,有仆人来报,说门外有人求见,楚铭泰问是什么人,仆人说是三个奇怪的人,一个和尚打扮,一个衣着破烂的矮子,另一个是个女子,年纪都在三、四十岁不等。
楚铭泰心觉奇怪,他行走江湖,结识的人也算多了,但却猜不出来的是谁,也不再多想,便让下人将人请进来。
不一时,仆人领进来三人,楚铭泰抬眼望去,果是三个奇怪的人,那和尚明明是僧,却穿了身道袍,那衣着破烂的矮如树桩,丑陋不堪,而那个女子,却妖艳不已。怎么看,这三人都像来者不善。不过楚铭泰见惯世面,见状抱拳一笑,道:“三位高姓大名,此来不知有何事,还请明示。”
那和尚先不答,在堂中椅子上大喇喇坐下,道:“楚庄主不请坐也不请茶,不是待客之道吧。”楚铭泰闻言面色微红,叫来下人上茶,同时请三人坐下,道:“楚某与三位并不认识,夜晚来访,不知有何事?”
和尚喝了茶,道:“咱是无名小卒,微名不敢让庄主挂齿,听说灵药山庄的药冠绝天下,凡是世上的草药,没有你这里买不到的?”
楚铭泰闻言一笑,道:“哪里,这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谬赞,不过,我这里草药还是不少的,三位若是买药,请拿药方,我立即让下人去取药。”
和尚道:“我没有药方,你这里的药,我全都要了。”
楚铭泰听和尚口气如此之大,心想,想要我这里所有的药,只怕你没那么多银子。面上带笑道:“不知各位要这么多的药,所为何事,再者,这么多药,价格不菲,不知……”
和尚一笑,道:“要钱是吧,有,当然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圆牌,扔给楚铭泰。
从和尚扔圆牌的手势,便知此人武道修为不简单,楚铭泰不愿露怯,伸手接住,一股力道从圆牌直透他的手掌,他立即运气,才勉强接住,手臂微微发抖,将那圆牌翻过来一看,那上面是一个圆形,里面刻着一个‘墨’字。
“这是……你们是墨色教的人?”楚铭泰声音有些发颤,他手上这个圆牌,叫做墨子令,是墨色教的教主令,见令如见教主。
“楚庄主认识就好,不用我多费口舌,我们教主非常欣赏楚庄主,说楚庄主为人识大体,希望能和楚庄主合作,我们教主雄才大略,如今需要大量草药,楚庄主若能赞助,教主定当感激不尽。”
“这个,既然贵教主开口,楚某愿意提供三十担草药,聊表寸心。”楚铭泰讨价还价道。
“哼!”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矮子,冷哼一声。倒是那个女子,嬉笑道:“哎哟,以楚庄主你的身家,区区三十担,不是打发要饭的吗?”
“这个,那么五十担。”楚铭泰额头微微出汗,他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这三人来者不善,只怕不好对付。但是,若要他将全部身家无偿赞助,他如何舍得,灵药山庄是他楚家几代人的心血,怎能毁在他手中呢。
“楚庄主,亏我们教主还说你识大体,懂进退呢,你这样婆婆妈妈,可不是明智之举呀!”和尚接口道。
楚铭泰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也不由得生气,心想,你墨色教在江北横行,到了江南,还这么嚣张,真是岂有此理。站起身道:“一百担,不能再多,楚某已经仁至义尽,各位若没有其他事,楚某就不留了。”
和尚闻言并不生气,道:“楚庄主,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好歹是客,听说府上有几位夫人,还有一位公子和几位小姐,楚庄主也不给在下引见引见?”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铭泰闻言大惊,这几人都身怀高强的修为,若是逞凶,自己倒还能对付,但内堂的夫人与子女,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一旦动手,灵药山庄今天恐怕要被人灭门。不是他没志气,灵药山庄以药材闻名,做的是生意,于武道并不强盛。他行走江湖,靠的是朋友。可如今急切间,哪里去找朋友。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今之计,只有先拖延住再说,想到这,楚铭泰道:“这样,给我时间想一想,再回复贵教主,如何?”
和尚笑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再来,楚庄主,这茶不错,谢了,哈哈哈,我们走。”说完,三人起身离开。
楚铭泰马上叫来家眷与亲信,商议对策,他的原配夫人姓梁,性情刚烈,道:“墨色教是什么来头,咱们灵药山庄朋友遍天下,难道还给人欺负到头上不成?”
楚铭泰心腹手下邹鹏举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墨色教是近几年才冒出来的,神秘莫测,行事十分凶狠残忍,与之为敌,都死的很惨,咱们不可不防。”
梁夫人哼了一声:“我这就给我爹发信,凭天刀帮的势力,不信怕了这些小贼。”
楚铭泰知她性格,道:“夫人,咱们虽说不怕,但也要为了不妖他们考虑,邹管家刚刚也说了,墨色教行事,手段残忍,咱们能避则避,与人为敌,始终不是良策。”
提到儿女,梁夫人语气便软了下来,道:“这么说,楚家几代打下的产业,就要拱手送人?”
楚铭泰道:“那倒也不是,我身为灵药山庄庄主,在祖宗灵位面前发过誓,庄在人在,庄亡人亡。只不过,墨色教这事,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要不然,……”后面的‘恐有灭门之灾’几个字,楚铭泰没有说过口,大堂之上,一时沉寂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老仆楚刀急忙忙跑进来,楚铭泰见状,道:“楚刀,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我不是让你去接不妖和琪儿吗?他们人呢?”
楚刀道:“庄主,我带人走了十几里,都没有看见少爷和琪姑娘,我们又在附近山头都找过,还是不见人影……”
“什么?”楚刀话未说完,梁夫人拍案而起,道:“你是说不妖他们出事了?”
楚刀道:“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我们在路上发现马蹄印,见到附近有打斗的痕迹,只怕……”
梁夫人道:“当家的,这定然是那什么墨色教干的,他们怕我们不肯施药,就抓了不妖和琪儿,以此来威胁我们,这梁子,咱们可结下了。”
楚铭泰初闻消息,内心还有些慌乱,此刻冷静下来,知道灵药山庄已经面临生死存亡的节点,若是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只怕真的有灭门之灾了。
大堂中,烛火明亮,炭炉里木炭火红,不时发出哔啵的爆裂声,堂内虽然温暖如春,但一众人心内却都感到阵阵凉意。山庄外,雪还在细细的下,此刻弯月挂在半空,万籁俱寂。
十天后,岁江下游永安镇的码头,一个茶棚里,几个歇脚的人,正在喝茶聊天。茶棚外,走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只听其中一个灰衣汉子道:“听说了吗,江南的灵药山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整个山庄连人带房屋,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唉,真是惨不忍睹。”另外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道:“说的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似的,不过,我也听说了,这灵药山庄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但是到底有什么样的仇,要将人家灭门?唉,这灵药山庄的楚庄主,我曾经远远见过一面,是个人物,江湖上的名声也不错,就这么没了!”
茶棚里几人说着闲话,茶棚外那个年轻人听见,忽然冲进那几人身旁,大声道:“你们刚刚说什么,你们说得是真的吗?”
事出突然,灰衣大汉几人被吓了一跳,待见是一个乞丐,都满脸嫌弃,道:“哪来的疯子,去去去。”茶棚小二也上来,要轰那个年轻人走。只见那个年轻人一把跪下,朝大汉道:“大叔,我求求你们,跟我说一下,灵药山庄到底怎么样了?”
几人见状,都有些不忍心,不知道这年轻人为何如此关心灵药山庄的事,那络腮胡子将他扶起来,叹了口气,道:“唉,灵药山庄被人灭门,已经不在了。”灰衣大汉也道:“此事江湖上人人相传,早已不是秘密。”
“那是谁干的?”小乞丐带着哭腔,继续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传说是一些神秘人,唉,这年头,祸福难测呀。”
那乞丐似的年轻人闻言便往外走,只不过神色惨然,像行尸走肉般离开了茶棚,混进了码头上的人流,不知去了哪里。
第二章 石潭黑虫拨清波
灵药山庄一夜之间被抹平,此事在江湖上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很多人对此议论纷纷,猜测究竟是谁人所为。
位于诸侯国东南方的天刀帮,当今帮主梁清德,便是灵药山庄庄主楚铭泰的岳丈,此人年在六十一二间,老当益壮,鹤发童颜,一手天刀刀法,出神入化,名震东南。
梁清德闻知女儿女婿一家的惨案,老泪纵横,立誓定要找出凶手,为女儿一家报仇雪恨。为此,他传令天刀帮上下,暗中在江湖上打探这方面的消息,同时,派自己的长子梁中仁,也就是梁夫人的大哥,去灵药山庄调查,看是否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能够从中找到凶手的行迹。
梁中仁兄妹三人,二弟梁中义,从军去了,三妹梁中慧,便是嫁于灵药山庄的梁夫人。作为家中的小妹,自小便得到两个哥哥的疼爱。即便出嫁多年,三兄妹的关系依然极好。所以,当听闻妹妹、妹婿出事的消息时,梁中仁几乎晕厥,待回过神来,这个近四十岁的汉子,虎目含泪,得知父亲派他去调查此事后,他立即启程,一路马不停蹄,三日后便到了灵药山庄所在的大蚊山脚下。
大蚊山并不高,是自大蛙山脉延伸而出来的一支余脉,大蛙山脉是原大岁国四大山脉之一,群山起伏,连绵不断。
以往,因为灵药山庄的关系,大蚊山下的大蚊镇都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自从灵药山庄出事后,这里就冷清了许多。镇上许多人因为害怕,都搬了别处去,更使得这里人烟稀少。
梁中仁找到镇上的一家客栈,吩咐小二喂马,顺便询问去灵药山庄的路。他以前虽然来过灵药山庄,但那也是多年前的事,妹妹嫁过去后,见面就少了,就算相聚,也是妹妹一家去天刀帮。
客栈掌柜听他问灵药山庄的事,上下打量他,问道:“客官从哪里来的,难道没听说吗,灵药山庄被人灭门,早已没了。”梁中仁虽说早已知道,但听到这掌柜口中说出来,不由得就想起妹妹一家的惨状,鼻子一酸。
见掌柜在看着自己,梁中仁平复心情,凑近去小声道:“哦,我是官府派来的,听说这事有蹊跷,着我来秘密查办。”掌柜听说是官府的人,立即堆上笑脸。梁中仁故意板着脸道:“我是微服查访,不能走漏消息,掌柜的,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倘若泄露了事机,哼!”掌柜立即道:“不敢,我嘴严的很,官爷……啊不,大爷请坐,小二,上壶好酒,再……”
梁中仁没心情喝酒,打断他道:“我还有事,你告诉我灵药山庄怎么走。”掌柜不敢隐瞒,直言相告。梁中仁吩咐他好好喂马,便离了客栈,往大蚊山去。
大蚊镇说是在大蚊山脚下,其实相距还有好几里的路程。梁中仁出了镇子,按照掌柜的所说,终于来到大蚊山下,他找到一条上山的路,循路而上。
灵药山庄就在大蚊山半腰的一道山岭上,若是往常,在山底便可以望见山庄的房屋,但如今灵药山庄已被一把火烧完,什么也看不见了。
梁中仁自小习武,无论刀法还是轻功,皆有不俗的造诣。不过一刻钟,他便已来到灵药山庄的原址,此刻望去,已是一片废墟。时值暮冬初春,积雪已慢慢化去,断垣残壁,到处是烧焦的样子,有风吹起,梁中仁鼻中闻到淡淡的药味,灵药山庄都是草药,大火烧了草药,气味至今不消。
梁中仁找了根树枝,在周围搜寻,希望能发现什么迹象。忽然,他耳朵一动,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他立即找了一个藏身之处,躲到一块断墙后,望外观望。
只见一个削瘦身影,慢慢从山下走上来,待来人走近,梁中仁看清那人的脸,心情立即激动起来,他立即跳出来,飞跃上前,一把抱住那人,道:“不妖,你是不妖,你还没死,你爹娘呢?”
来人正是灵药山庄的少庄主,楚铭泰与夫人梁中慧的独子楚不妖,也是梁中仁的外甥。只不过,这时的楚不妖全然不似一个少爷,身上衣着褴褛,面如菜色。他被梁中仁吓了一跳,待看清梁中仁的面貌,喊了声:“大舅!”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一哭,引得梁中仁也止不住眼泪,两人相拥而哭,一会儿,梁中仁先止住眼泪,道:“好了,不妖,先别哭了,我问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爹娘呢?”楚不妖擦了眼泪,平复心情,答道:“我不知道,那日……”接着,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对梁中仁说了。
原来那日,楚不妖陪同一个远房表妹宋琪出外打猎,两人纵马狂奔,一直跑出去几十里远。当时还是冬天,大雪覆地,两人看到一只梅花鹿,便一路跟去,最后,那鹿被宋琪射中。当时,楚不妖见天色已晚,将鹿放好后,便和表妹一起沿路返回。
哪知道,两人之前走得太远,加上地上积雪太厚,回来时迷了路,越走越远。眼看天渐渐黑下来,二人有些焦急,楚不妖为了安慰表妹,就说:“找不到路,咱们先去前面镇子上歇一晚,明天再问人。”宋琪闻言,也只好点头。
到了镇上,两人找了家客栈。楚不妖将鹿丢给掌柜,让小二直接拿到厨房,说:“一半我自己吃,一半给你,抵房费。”掌柜见鹿肉肥美,也就答应了。
楚不妖与宋琪在大堂找了位置坐下,要了酒菜,不多时,小二将一大盘烧好的鹿肉端上来。鹿肉的香味,吸引了大堂里食客的目光。有人便问道:“掌柜的,你家有鹿肉,怎么不跟我们说?”客栈掌柜道:“这鹿肉是这位公子自带的,我家里哪来的鹿肉。”众食客闻言,唯有望着楚不妖那一桌兴叹。
内中有两个花和尚,一个手臂纹龙,一个戴着耳环,自打楚不妖与宋琪一进客栈,眼光便在宋琪身上逡巡。这时,见楚不妖一个十六七岁的黄毛小子,却坐拥好酒好肉和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臂上纹龙那和尚使个眼色,两人起身,扮成慈祥的面目,走到楚不妖那一桌前。
楚不妖见是两个和尚,便问:“两位师傅要化缘么?”宋琪则小声嘀咕了一声,她早就发现,这两个和尚不是好人,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戴耳环那个道:“两位杀了我们寺庙的梅花鹿,却原来在这里烧了吃,罪过罪过。”楚不妖莫名其妙,道:“两位师傅搞错了吧,这是我和表妹在野外猎到的,怎么是你们寺庙的呢?”
纹龙那个道:“我们寺庙的梅花鹿今日走丢,我和师兄一路寻找,找到这里,才发现原来被施主你猎杀,此鹿原是九色鹿种,是我寺世代饲养的,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宋琪看这二人装模作样,忍不住道:“什么东西!这鹿明明就是野鹿,怎么就是你庙里的,再说,你们也算是和尚?”
两和尚闻言,打量宋琪,不怀好意的笑道:“姑娘年纪轻轻,长的这么标致,说话却这么野,你怎知我们不是和尚,不是和尚,难不成是你老公么?”
此话一出,大堂里众食客反倒笑了起来,众人皆知,这两个花和尚是故意找茬。楚不妖听到这话,拍案而起,斥道:“你们好歹是出家人,说话怎么这样不检点,快些跟我表妹道歉。”
和尚笑道:“还不到时候,等夜深了,我们亲自到姑娘房中道歉,到时候保证姑娘满意,也可检验一下我们是不是真和尚,哈。”
这话更不是话,宋琪满脸通红,取剑在手,拔剑就是一刺。
“表妹!”楚不妖到底慎重些,想要阻止却已不及。
宋琪剑一出手,便被那纹龙和尚拿住,动弹不得,楚不妖见状,一掌击出,为表妹解困。但是,却被另外戴耳环那个拦下,双方一对一,立即斗了起来。
楚不妖与宋琪年轻气盛,但一来修为不够,二来缺乏经验,哪是两个和尚的对手。大堂里,围观食客见打起来,早已远远避开。掌柜胆小怕事,暗里吩咐小二去报官。
楚不妖与宋琪不是对手,双双被擒。两个和尚对宋琪动手动脚,楚不妖愤怒不已,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开来,使出拼命的招数,逼开两个和尚。
宋琪得脱贼手,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围观众人,并无一个敢上前说话,这两个和尚身上都带着刀,样子凶神恶煞,小镇上的人,哪个敢惹他们。
楚不妖心里打定主意,拼着自己这条命,也要让表妹逃走。他拼命式的打法,一时间真的镇住了两个和尚。他趁机叫表妹往外跑,宋琪流着泪,夺路逃出客栈。两个和尚见状,飞身去追,楚不妖则在后面纠缠。
出了客栈,忽然见一队捕快来到,为首一个,是本镇的刑捕头,颇有些武艺,为人也正直。他已从小二口中大概得知事情原委,此刻见到两个和尚逞凶,立即带人围上。
斗了一会,两个和尚见邢捕头是个硬手,怕被官府认出来他们是逃犯,于是互相打个眼色,伺机逃开。邢捕头带着捕快追上去,楚不妖则往宋琪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一路呼喊,却始终没见到表妹。天黑路滑,他一不小心,从一个高处摔落,不知掉到什么地方,晕了过去,等他醒来,身上火辣辣地疼,寒风吹过,又冷又饿。他不敢在外面待着,放眼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大雪覆盖,他人生地不熟,又是晚上,楚不妖恨不得大哭一场,这一辈子,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困难。
好在他知道不能哭,不管如何,他选定一个方向,往前继续走。走一会停一会,到天快明时,他实在走不动,就在路边歇息。
后来终于遇到有人经过,楚不妖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告诉他是花蝶镇。楚不妖没听过花蝶镇的名字,便问灵药山庄离这里多远,那人说灵药山庄在另一个方向,离得很远,要过江。
就这样,楚不妖公子落难,身上又没带银子,又不认识路,只得一路乞讨,一路问询,往灵药山庄的方向去,好不容易过了岁江,到了下游的永安镇时,却听到了灵药山庄被毁的消息,当时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这人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但那一刻,他就像瞬间变了个人,之后忍着伤心,一路找回灵药山庄,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舅舅梁中仁。
梁中仁听完他的话,内心感慨不已,这个外甥太过不幸,先遭劫难,丢了表妹,一路落难,现今爹娘又双亡,死不见尸,偌大的家业化为虚有,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多的痛苦。好在今天找到了他,也算此行不虚。
梁中仁道:“你吃苦了,事已至此,伤心无益,我先带你回天刀帮,灵药山庄和你爹娘的仇,咱们慢慢再报。”楚不妖点点头。
二人起身,往山下走。半山腰时,梁中仁忽然停住,就见前面树上跳下两个人,一个衣着破烂的矮子,另一个则是妖艳女子。
梁中仁见来者不善,将楚不妖护在身后,道:“二位是谁,有何贵干?”
那矮子哼了一声,那女子道:“你们和灵药山庄是什么关系?”
楚不妖待要说话,梁中仁拦住他,道:“哦,我们是官府中人,灵药山庄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派我们来查访。”
“官府中人?”女子拿眼上下打量二人,楚不妖从未见过这种妖媚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二位若没什么事,烦请让路。”梁中仁说完,带着楚不妖直走过去。
女子与那矮子侧身让过,盯着二人背影,楚不妖走在后面,忍不住回头看那女子,女子对他一笑,忽地飞身上来,再次拦住二人。
梁中仁道:“这是何意?”
女子道:“你不是官府中的人!”
梁中仁道:“这是从何说来,我当然是官府中人。”
女子妩媚一笑,道:“那我问这位小哥,哎,小哥,你是官府中人吗?”
楚不妖隐隐觉得这女子与那矮子来者不善,但不知为何,那女子一笑,他便心跳的厉害,不忍说谎骗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梁中仁知道楚不妖没有江湖经验,被人一诈就露馅,心道,这两人不似好人,今日我一定要保护好不妖,不能让他再受苦。
女子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和灵药山庄是什么关系?”
梁中仁道:“实在是没有关系,只是路经此地,上来看看罢了。”
女子道:“还在狡辩,我看这小哥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不是与灵药山庄有关,哭什么!”
楚不妖这么多天来,心里一直憋着股气,这时被女子如此质问,忍不住气上心头,冲口而出道:“灵药山庄是我家,我哭不哭,和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闻言,冷笑道:“既然如此,跟我们走一趟吧。”
梁中仁道:“哼,那要问过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那矮子和女子也不废话,立即出手,梁中仁让楚不妖站到一边,拔刀迎上。一交手,梁中仁便知不是二人的对手,倘若单打独斗,他有信心不输二人任何一人,但二人联手,时间一长,自己必落下风,何况自己还有顾着楚不妖。
他权衡之下,准备拼死拖住二人,让楚不妖逃跑。于是大喝一声,将天刀刀法用到极致,对楚不妖道:“不妖,你快走,我挡住他们。”
楚不妖道:“舅舅,我不走,我帮你。”说着捡了一根木棒,就要上前。梁中仁退到他跟前,将楚不妖往树林推了一把,大喝道:“快走,别忘了你还有血海深仇。”听到这句话,楚不妖内心一振,望着舅舅,含泪逃进树林深处。
女子见状,对矮子道:“你缠住他,我去追臭小子。”梁中仁大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天刀直劈,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那就先杀了你。”女子大怒,反身一剑刺出。
楚不妖怕二人追来,便一直跑,他在山林里,不辨方向,只是看到哪里好走,便往哪里走。
也不知跑了多久,楚不妖实在累的不行。这时节,气温渐升,楚不妖是又累又渴。他坐下歇息一阵,心想跑得已经够远,先去找些水喝,否则没被杀死,先要渴死。
他在周边寻找,忽然听见细微的流水声,他循声找去,发现一道极隐秘的山泉,埋在树叶之下。楚不妖拨开地上的树叶,发现山泉极细,却很清澈。
他俯下身去,似乎闻到了一丝酒气。掬水喝了一口,入口醇厚,竟然如酒一般。楚不妖以为自己生出幻觉,捏了自己一下,感到疼痛,心道,不是幻觉,这山泉难不成真的是酒。
他又喝了一口,满口酒味,而且,鼻中闻到更加重的酒气。楚不妖自小便喜欢喝酒,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遍尝天下好酒,舌头挑剔的很,但今日这条不起眼的山泉,其水的味道竟比他之前尝过的所有美酒都好。
楚不妖好酒之人,于是坐在那里,喝了个饱。楚不妖喝足了水酒,在原地歇了许久。他这时已经没有之前的被人追逐的慌张,望着流淌不止的山泉,心想,这泉水如醇酒,必有原因,我沿着山泉逆向查探,只要找到源头,必知其因。
一念及此,楚不妖起身,逆着山泉流向,找寻山泉的源头。约有半个时辰,楚不妖来到一处瀑布下,那瀑布其实不大,细水长流,如一条薄绢从山崖上挂下来。
瀑布下有一口小石潭,那山泉之水,便是从这石潭流出。楚不妖观望之后,想到,看来此处还不是源头,仰望瀑布,不知其源头还有多远,这时他又累了,便来到瀑布之下,伸手招了些水喝,哪知一喝之下,味淡如水。
楚不妖一想,这本来就是水,但是奇怪,明明瀑布下面的山泉其味如酒,怎的瀑布这里却依旧是水?
想到这,他望向那石潭,难不成其中缘故,在这个石潭?
他立即到石潭边,果不其然,闻到一股酒味。石潭中水呈碧绿之色,越往下颜色越深,看不见底。
楚不妖趴在潭边,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令他恍然如醉。
“果然,这石潭中有古怪,明明是水,流到石潭里,却变成了酒,只是,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楚不妖当然想不通,不过,只要守在这石潭边,就不怕没有好酒喝。一遇到酒,楚不妖就把心中烦恼忧愁统统抛去脑后,心想,先在这里住个几天,喝腻了再走。
一待就是半个月,期间,饿了他就抓鱼,撕碎了直接生吃,渴了,就照着石潭喝水。
这天晚上,天空挂着一轮明月,楚不妖想起父母的仇恨,心情暗淡,又想起舅舅梁中仁,不知他有没有脱险。心中有事,便辗转反侧睡不着,就想起来喝酒。他一直睡在一棵大树上,这时趁着月明,下来往石潭走。
忽然,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借着月光的照射,他发现石潭里翻波逐浪,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跑动一般。他刚才在想事情,都没有听见水声,这时仔细听来,水花声十分明显。
他蹑手蹑脚,弓着身靠近小石潭,睁大眼凝望过去,只见石潭下,两个小小黑影,一大一小,一胖一瘦,正在互相追逐,这令他十分惊奇,又不禁生气,心想,我天天在这里喝酒,你们不知什么东西却在里面洗澡,岂不弄脏了这潭水。
他正想出手驱赶,却忽然见一个黑影从水里抛射而出,落在石潭边,竟是一只黑色的癞蛤蟆。楚不妖看得一阵恶心,见那癞蛤蟆好像是受了伤,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而石潭里,那条瘦弱的黑影,正在来回的转圈,那情形,好像是在夸耀自己的战功。游了一会儿,那黑影终于停了下来,并且从水里探出头来。
楚不妖这下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黑色的小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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