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古血洗剑录》:第一卷 剑在人去唯叹息》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龙吞帝国之风起云涌》免费试读_书浪文。
第一章 雪地遗孤
深冬之夜冷风如刃,天地一片冥黑,月光也无法穿透这混沌般的夜幕,只好藏形匿影,整个世界好像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只剩下一片寒冷和虚无。刺骨的寒风愈演愈烈,尽情的横扫着大地上所有与之抗衡的一切,发出长长的呼啸,如鬼哭狼嚎,夺人心魄。
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在寒风的肆虐下,显得风雨飘摇。村落中零星散布的房屋没有任何光亮,房屋若隐若现的轮廓似乎已与夜幕融为一体。如此凛冽的寒风仿佛是在为谁扫清这世间的浑浊与枯朽。午夜之时,狂风缓缓而息。随之而来的是静,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如此的静穆无言与先前猛烈的风势相比显得那么不真实,居然让人出现幻听,仿佛一阵细弱蚊蝇的风声还在耳旁萦绕。
首先打破这寂静的是雪,大雪悄无声息的从天空飘落,雪花在空中漫天飞舞,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大地上,顷刻间大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大雪窸窸窣窣的下了半夜。
清晨时分,东边朦胧的天空渐渐出现一丝细微的光亮,在白雪的映衬之下,微弱的光亮得到了升华,仿佛照白了整个大地。此时的天还是昏沉沉,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还在沉睡之中。
这座村落西头住着一对中年夫妇。妇人叫罗芹,男人姓方,名实地。这对夫妇曾育有一子,却不幸早夭,女人由于悲伤过度,罹患过一场大病,病愈后便一直未能再孕子嗣。
这妇人正睡着,忽然被一阵婴孩啼哭惊醒。妇人睁开眼,屋里还是昏黑一片,她看了还在熟睡的丈夫一眼,用手推了推丈夫的肩膀,小声说:“当家的,你听见没有?外面好像有婴儿在哭。”方实地嗯了一声,没了动静。罗芹坐起来披了上衣,轻轻走到门前用耳朵紧贴着门倾听着,突然她拔了门栓拉开大门,朝婴孩啼哭的方向飞奔而去。罗芹在齐膝深的雪地里笨拙的跨着大步,不多时便来到了离家不远的菜地附近,菜地已被大雪覆盖,只剩下一棵光枝禿干的大树孤零零的屹立在雪地上。
罗芹四处张望,仔细聆听着婴儿的哭声,用眼睛扫视着周围能够看到的所有地方。就在这时,她把目光投向了这棵大树下,迟疑片刻后便慌忙朝那棵树跑了过去。她发现树下面一个婴儿被包裹在厚厚的襁褓之中正“哇哇”的大哭着,可能是被人刚刚丢弃在雪地上,但是婴儿四周却没有任何足迹,罗芹没有多想抱起婴儿转身就向家里跑去。
刚一进屋她就把门紧紧的关了起来,此时方实地已经穿了衣服,正准备问罗芹为何跑了出去,不等方实地开口,罗芹便大声说:“快把油灯点亮,我捡了个婴儿。”方实地先是一愣,便慌忙的去点油灯。罗芹把婴儿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此时方实地右手拿着油灯,左手挡着灯苗慢慢走到床前,轻声对妻子说:“你在哪拾的孩子?”罗芹并没有理会丈夫,用手接过油灯凑到婴儿旁边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怎么不哭了?”方实地没有追问,他探着身子看了一眼说:“估计是在外面冻得有一会了,我这就去生火。”说着转身拉开门向灶房走去。罗芹用灯照在婴儿脸上,她看见婴儿的眼睛紧闭着,似乎是睡着了,孩子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罗芹用脸贴在婴儿的额头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没过多久,方实地便端着火盆从灶房走了出来。此时,天已经放亮,无数道阳光从东方迸射而出,照在晶莹的白雪之上银光闪闪,耀人眼目。方实地走进屋把火盆放在床边,发现妻子伏在婴孩身边,嘴里还在哼着什么,他拍了拍妻子小声说:“孩子怎么样了?”罗芹站起身回了一句:“应该是睡着了。”
这时,罗芹一个转身抓着方实地的胳膊,“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罗芹说这句话时,显得异常兴奋。
“你先看看襁褓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方实地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
“我……我这就去查看。”罗芹对丈夫的态度显得有些失望。
罗芹从床上把婴儿抱到火盆旁边,此时婴孩还在熟睡。她慢慢解开了包着婴儿的襁褓,襁褓是由红色锦布和棉花缝制而成,锦布表面是五色彩丝织成的许多花纹,婴儿身上穿着淡黄色绸缎做成的棉衣,衣服外面裹着一层白色的棉布。罗芹仔细翻看着,她发现从婴儿的领口处露出一根红线,她用手去拉那根红线,一小块如鸡心般大小的透明石头随着红线被拉了出来,这时婴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罗芹赶紧把婴儿抱在怀里不停的哄逗着,“你去煮点粥吧,孩子应该是饿了。”方实地好像要对妻子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只是点点头便出去了。
虽然刚下过大雪,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在太阳的拂照下,这座村落显得非常有生机。白雪和阳光相交辉映,鸡鸣犬吠充耳相闻,几处房屋的烟囱飘出屡屡炊烟,雪地上时而传来小孩子嬉笑打闹之声,真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
方实地把热腾腾的粥用碗盛好端放在桌子上,又用筷子从墙边角落的罐子里夹了一碟咸菜。罗芹抱着孩子,用小勺子把粥一口一口的喂到婴儿嘴里,每喂一口都用嘴吹了又吹,生怕烫着孩子。
“是个男娃吧,我听他哭的声音很大。”方实地边吃边说。
“是个男孩,我那会只顾想着孩子了,没来得及和你说,不过这个孩子和咱们云儿小时候长的真像。”
“是吗?真是奇怪,我怎么记不起云儿小时候的模样了。”方实地抬起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我生云儿时,也是个冬天,外面还下着雪。你怕我身子虚,云儿没有奶吃,便天天外出打猎,这附近的野物打完了便到更远的地方。那时你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每次天都黑了才回来,就这样一个冬天过去了,把我和云儿养的的白白胖胖的,你自己却又瘦又黑,手和脚都起冻疮了。”罗芹温柔的看着方实地,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是啊,其实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只可惜我陪云儿的时间太少了,白天总是在外面打猎,虽然冬季打猎不是很容易,早出晚归的,但每次回到家看到你和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冬天夜长,吃完晚饭,咱们一家三口就偎在床上,看着你和云儿,让我干什么都是值得的!”方实地看着门外面的雪地,眼睛变的明亮起来,好像是在回忆那段难忘的时光。
“哎,不说了,倒是我怀中的这个婴孩,我越看越像云儿,我有一种感觉,感觉这就是咱们的孩子!”
“你们妇道人家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你看看这孩子的衣着和包着他的被子,这都用贵重的布匹做的,我们寻常人家就算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么贵重的布料,更何况是用来裁做衣服,所以这孩子的来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我觉得应该把孩子交给本村的管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罗芹听到丈夫这样说,惊慌的站了起来,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方实地:“你要交给贾管事?”
“对,我有种感觉,如果不把这孩子交出去,我们将会惹上很多麻烦。”方实地消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麻烦?一个婴儿能有什么麻烦,自从云儿夭折后,我遭受了多大的打击?何况至此之后,我就一直未能生育,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天天在祈祷,祈祷上天能够再赐给我们一个孩子,能够为你延续方家血脉,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却一直未能再怀上,最后我彻底绝望了,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就像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只剩下痛苦和挣扎。但是就在今天清晨,当我看到这个孩子时,我突然又找回了希望,我感谢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终于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可是你居然要把他给送出去!”罗芹眼里满含失望的泪水,站在方实地面前情绪已经失控。
面对此时的罗芹,方实地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他走到妻子跟前,双手扶着妻子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随即安慰到:“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很苦,虽然你没有和我说,但是我能感觉到。可是云儿走了,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可我是个男人,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压在心底,我从来不在你面前提关于云儿的事,甚至他的名字,我害怕你又想起那些伤心往事。别的我也从来不奢望什么,我只想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罗芹在丈夫的安慰下,情绪渐渐好转,她满怀期望的看着方实地说:“实地,我们俩都还不到四十岁,以后的路还很长,有了这个孩子,我们的生活就有了希望,我不想再过那种没有盼头的日子了,难道你不想回到以前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吗?”
“夫人啊,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别家抛弃的孩子,襁褓之中必定留有关于这个婴孩的信物,可是刚才你也检查了,除了一块小石头别的什么都没有,这就说明这个孩子一定是被别人偷走后又丢弃在外面的。你想想,谁家丢了孩子不着急啊,说不定现在这个孩子的父母正在寻他呢!况且这个孩子出生富贵,他父母一定是有权势之人,若是发现孩子在咱家里,那必定会误以为孩子是咱们偷的,到那时把偷孩子的罪责都算到咱的头上,咱俩就算有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啊!”方实地显得有些急躁。
“你说这么多,原来是怕惹出麻烦,想当初你打猎时连山中的野兽都不怕,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
“我不是胆小怕事,我是不愿意见你因此而受苦。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先把孩子交给贾管事,我跟他说清楚孩子的来历,等过段时间确实没有人家来寻这个孩子,我们再把孩子要过来。”方实地解释说。
“哼!村里贾管事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去年为了给这一带的领主上贡,到咱家借了十张鹿皮,说是借,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还的意思。平日里仗着领主的权势经常在村里巧取豪夺,要不是凭着咱是猎户,你还有些本事,他早就欺负到咱头上了,你把孩子交给他还能要得回来吗?你如果怕惹麻烦,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
“夫人……你,哎!我不是怕这些,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难道就不能听我一声劝吗?”
罗芹又站了起来,随手拿起针线筐里的剪刀,抵着自己的脖子,“你要是敢把孩子交给贾管事,我就死在你面前!”
方实地见状慌忙伸出双手,示意罗芹把剪刀放下,“别……先把刀放下,别伤着自己,我答应你不把孩子交给贾管事还不行吗?”
罗芹见丈夫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就把剪刀移开了自己的脖子,方实地见状赶紧上去把罗芹手里剪刀夺了下来,厉声说道:“简直是胡闹,不要命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孩子的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说完方实地夺门而出。
其实罗芹心里知道方实地是为了她好,这么多年来丈夫一直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生活上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是孩子的夭折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这失子之痛就像一柄尖刀扎进了她的心里,每当不经意间想起自己的孩子或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这尖刀留在心头的伤口依然让她隐隐刺痛不能释怀,这种折磨从来没有停止过。自上次大病痊愈后,罗芹想和丈夫再要个孩子,可是天不遂人愿,一直没能怀上。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罗芹已经有些绝望,对待生活也失去了原有的热情,甚至变的有些麻木,直到发现这个被人遗弃的婴儿,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再次燃起心里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盼。
第二章 天尽崖
“参见统军大人。”一个身着黑色皮甲,头戴银灰色面具,手持弯形刀刃的战士躬身站在一个男人背后。这个人身穿紫色鎏金铠甲,腰系兽面银带,金铸狮首分饰两肩左右,发髻盘起,双手背在身后,面对着墙壁站立着,从背后看去此人身形极其雄壮,这个男人就是龙吞帝国最高军事统帅武侍国。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间石室,石室面积不大,四面墙壁没有经过处理,可以看出整个石室是由很多方形条石交错砌筑而成,每块条石之间的缝隙都呈标准的平行垂直状态,相互交错纵横犹如一个还未落子的宏大棋面。四面墙壁都挂着一盏油灯,石室之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和摆设,只在中央摆有一个书案,书案上放着一支红色令牌和一顶头盔,头盔顶上有龙纹装饰。
“行动结束了?”武侍国依然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
“是的,大人。”戴面具的战士答道。
“孩子呢?”
“属下无能,没有把婴孩带回来,请统军大人降罪。”
“为什么?”武侍国的声音有些低沉。
“回大人,属下一路追至遗忘之地,只是……。”战士回答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
“只是遗忘之地是古域禁地,属下不敢涉足半步。”
武侍国突然转过身来,石室本来密不透风,但是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四盏油灯在气流的冲击下忽明忽暗,武侍国的背影在灯光下摇曳不定,忽大忽小,整个石室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你是说她进入遗忘之地了?”武侍国问。
“是的,我们追着她来到了遗忘之地上空,她忽然向下飞落不见了踪影,我们只能在上空侦查部署等待时机。没过多久她再次飞到空中,径直向东南方向的天尽崖飞去。此时除了去天尽崖的方向,其他各个方向已被我们的人团团围住,因为去天尽崖的方向是条死路。我紧追着她飞过遗忘之地,来到了天尽崖,我俩几乎同时落在崖峰之上,当时我就在她身后,她好像回头看了一眼,就纵身跳入了亘渊。”
武侍国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时隐时现,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表情,只是背在身后手慢慢垂了下来。
“那孩子呢,也被她抱着一起跳下亘渊了?”
“这个……当时天虽已拂晓但仍旧昏沉,属下也看的不是太清楚,刚到崖峰她就跳下去了,所以我不能确定她跳崖时有没有抱着孩子。”
“驰影,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回大人,属下跟随大人已经整整十年了。”
“十年了……,虽然在身份上你是我的部下,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兄弟一般看待,我不希望你因此事而受重责。不过,你也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战士身形一颤,猛然抬起头看着武侍国模糊不清的脸,他慌忙跪拜在武侍国面前,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属下此次任务失败,回来复命已是抱着必死之心,承蒙大人这十年的知遇之恩,已是感激不尽,可是绝不能因为此事日后连累了大人。”
武侍国慢慢走到书案跟前,拿起头盔戴在头上,随后又抓起令牌,拿到胸前看了一眼,对跪在地上的战士说:“不用多说,即刻随我回皇城复命。”说完转身加速走出了石室。
龙吞帝国是上古泰坦之地—神疆古域最强盛的帝国,神疆古域是片古老的大陆,传说上古之神在旷宇遨游时发现了这片陆地,当时古域的先民们还处于非常原始的生活状态,生存环境异常严酷。神为了帮助先民们征服这片土地,便化作许多普通人类融入先民之中,帮助先民们启蒙开智,开疆拓土,并创建了文明,从此后世才得以代代相传,繁衍不息。而龙吞帝国占据着古域的中心地带,此处平原广阔,丘陵连绵,水脉纵横,是极其富饶之地。
龙吞帝国的都会是极皇城,极皇城也是帝国最繁华的城市,极皇城临仙游湖而建,仙游湖是由洛贡江汇聚而成,洛贡江发源于神疆古域西部的穆亚雪山。从仙游湖流出白龙河和卫河两条呈人字形东西向的河流,两河穿过东部古松森林流入迷海。从帝国版图上看,极皇城西临仙游湖,北有卫河,南有白龙河,一湖两河在极皇城西部、北部和南部形成天然屏障,其战略优势不言而喻。
极皇城设有三个城门和一个内廷暗门,三个城门分别是城南大兴门、城北昌盛门和城东万贺门。内廷暗门在皇宫神乐宫西墙处,神乐宫位于极皇城正西方,神乐宫有大小宫殿一百多座,是龙吞帝国天帝和天后及其皇族居住的地方,由内廷暗门可以直达仙游湖,是为方便皇室人员游览仙游湖而设。
经过三天的日夜兼程,龙吞帝国统军武侍国和暗枭哨部统领驰影已经到达白龙河南岸,要从城南大兴门进入极皇城,必须乘船渡过白龙河才能到达。不过以武侍国和驰影的能力,不用船也能达到对岸,但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俩还是乘坐事先安排好的渡船到达了河对岸。上岸后两人没有耽搁直接骑乘已经备好的马匹,快速通过大兴门,向西直达神乐宫去了。武侍国和驰影到达神乐宫宫门后下了马,宫门由五名金甲禁卫把守,武侍国从怀里拿出红色令牌高举,禁卫看到令牌后急忙推开了宫门,驰影跟随武侍国进入了神乐宫内。刚进入宫内,两个接引侍卫便带领着他俩快步向永太殿走去。
此时金乌西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神乐宫慢慢被黑暗所笼罩,宫中侍女们正在点亮一盏盏宫灯。议政大殿永太殿内光明如昼,大殿中央顶部有十枚大炽光珠围绕成一个圆形,炽光珠光彩照人,璀璨夺目,把大殿照的如白昼一般,殿内穹顶是由十二根巨大白玉石柱支撑着,宫殿内部富丽堂皇,气势恢宏。武侍国和驰影在侍卫通报后,被准许进入殿内。武侍国取下头盔和驰影慢慢走进大殿,殿内左右两侧各有五六个人站立着,这些人身穿各色锦衣棉袍和华贵皮裘,这些华美衣服在炽光珠的衬托下显得流光溢彩。武侍国目视前方走到天阶前,他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人,武侍国躬身拜见了天帝,而驰影则跪拜在天阶之下。
龙吞帝国天帝行启恒是帝国的第六位皇帝,帝国已经延续了三百多年,帝国的开国皇帝是行天宇,行启恒是第一任天帝行天宇的第五世孙。天帝端坐在天阶之上,穿着一身白色羽衣,头发束扎在背后,白皙的脸上眉目上扬,透漏着一丝英武和威严,看到武侍国躬身拜见,便挥了挥手示意免礼。武侍国直起身子,把红色令牌交给了一个侍卫,侍卫把令牌放在天帝面前的玉案之上。天帝瞥了一眼玉案上的令牌,笑着对武侍国说:“武将军,此次一举剿灭东华叛军,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何言辛苦。”武侍国躬身说道。
“将军立下战功,理应重赏,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本君遣人送到将军府上。”
武侍国闻听天帝要封赏自己,便跪拜在天阶前,“陛下,臣不能接受封赏,此次虽然剿灭了叛军,但没能带回婴儿,臣有愧天恩,请陛下降罪!”
“莫非婴儿不在东华城?”天帝面露疑色。
“回陛下,大军入城时婴儿的确在东华城,暗枭哨部统领驰影直接参与了这次抓捕行动,具体情况可让驰统领向陛下做详细汇报。”
天帝看了看仍旧跪在天阶下的暗枭哨部统领,用手撑着左腮对驰影说:“驰影,那你就说说吧。”
驰影抬起头,脸的右侧漏出一道深深的疤痕,一双眼睛敏锐而犀利,使人想起追捕猎物时狡鹰的眼睛,他恭敬的和天帝对视了一眼,便又低下头说道:“回陛下,在武大人率军攻入东华城后,是我负责抓捕婴儿的行动。在叛将封思孝自刎后,我们暗枭哨部就对封府进行了全面搜捕,当我们的人到达内院时,发现叛将封思孝的夫人南宫曼抱着婴儿站在庭院内,本来可以一举拿下南宫曼及其怀中的婴儿,但是我们低估了南宫曼的实力,让她从封府逃了出去,我们追着她一路来到了东南方的遗忘之地,她没有停留,越过遗忘之地直接来到了天尽崖,我们几乎同时落在了崖峰上,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南宫曼一到崖峰上便抱着孩子跳进了亘渊。”
天帝听完便大笑起来,他看着殿内众人说:“诸位皇族,你们都听到了吧,那孩子和他母亲都掉进了亘渊,亘渊是什么地方?那是天的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虚无,人跳下去会被瞬间撕裂,化为乌有,所以大家都放心吧。不过,封思孝如果主动把孩子交出来,我一心软可能会留下那孩子,也不至于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哎!可惜了,封思孝也算是个有德行之人,可是这一步他走错了。”天帝说完,站着殿下的人们都窃窃私语互相议论着什么。
天帝转而又对武侍国说:“武将军,你为帝国立下战功,本君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降罪于你,婴孩虽然没有带回宫,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铲除了帝国的威胁。”
“天后到。”一个侍卫大声通报,接着一个身穿银色长裙,外罩白色纱衣,头戴镶五彩宝石玉冠的女人从天帝背后的墙壁左侧缓缓走到天帝身旁,在天帝身边坐了下来。这个女人就龙吞帝国的天后令明月,令明月是天辅大人令闻贤的女儿,令闻贤掌管着帝国所有的政务,可谓一人下万人之上,殿内众人见到天后驾临都躬身拜见。
“天后,你怎么来了?”天帝对令明月说。
“陛下,我听说婴孩没有被带回皇城。”
“是啊,南宫曼抱着婴孩跳进了亘渊,现在是尸首无存了。”
令明月看了一眼站在天阶下的武侍国慢慢说道:“武将军,当时你在何处啊?”
“回天后,当时我正在暗枭哨部第九哨队的石室内等待消息。”武侍国说。
“噢……那么南宫曼和婴儿跳入亘渊时,都还有谁在场呢?”
“只有驰统领一人在场。”
“那也就是说除了驰统领,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证明南宫曼和婴孩跳进亘渊了?”
“是的。”武侍国答道。
令明月双眉一挑,转头对天帝说:“陛下,我看不能完全听信驰统领之言,毕竟此事关系到帝国未来的安危,我觉得应该彻底查清此事,以绝后患。”
天帝点了点头说:“天后说的也对,事关重大……。”
这时,武侍国打断了天帝的话,“陛下,驰影跟随我已经十年了,他绝不会说谎,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证,驰影对帝国是绝对忠诚可靠的。如果天后非要彻查此事,那先从我开始查吧,因为我是整个行动的指挥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声如洪钟,言语之间有种不可置疑的力量。
此时,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天帝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笑着对令明月说:“呵呵,武将军乃帝国股肱之臣,擎天之玉柱,帝国安危系于将军一身,此番又平定叛乱,战功卓著,将军之言本君岂能不信?天后,我看你是多虑了。”
令明月眼光一闪说道:“天帝说的是,我岂能不相信武将军之言,既然如此,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天帝意下如何。”
“天后直说无妨。”
“武将军平定了叛乱,消除了帝国的威胁,此是大功一件,我觉得不仅要重赏,还应该把此事昭告天下,举国欢庆一天,来庆祝武将军得胜归来。”
“好!还是天后想的周到,那么举行欢庆一事就由天后负责安排吧,武将军你意下如何啊?”
“一切听从天帝和天后安排。”武侍国知道天后的用意,她是想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目的在于转嫁仇恨,但是面对这样的安排,他只能选择接受。
“好吧,此次大殿议事就到此吧,诸位都回去吧。”天帝对殿内众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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