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随身带着照相机》免费试读_夏天的梅》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何人驭九天》: 雨楼听书少年时。
第一章 雨楼听书少年时
东皇踏歌案
万里江山远
破军谈笑时
风云相驱从
醉卧美人膝
醒指天下事
劝君莫等闲
何人驭九天
暮春的小城此刻沐浴在淅沥沥永不停歇的小雨中,雨天的时间显得分外无聊。一群百无聊赖的人聚坐在茗香楼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新来的流浪艺人带来的说书。
无聊是时光,寡淡的茶水,但是颇为精彩的故事。
说书人讲的东皇的故事。说起的东皇的故事,在大陆中流传着数十个类目、不计其数的小情节。而此刻茗香楼里的这个故事和这个版本确实最普遍、也是公认最为精彩的一个。
“话说就在此时,眼见敌方阵营中愁云密布、电闪雷鸣,天地之间沉浸在最凌冽的杀气之中,那乌云越来越黑、越来越汹涌,最后竟演化为一个巨型的恐怖骷髅头,奔着东皇大军杀将而至。骷髅所过之处大地寸草不生,空气寒冷至极,犹如幽冥地狱一般。”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眼看那硕大无朋、遮天蔽日的骷髅头杀过来,东皇大军中的众位将领慌了神。须知这骷髅头大有来历,乃是无间地狱的不传法门,用十万鬼魂凝练而成,可谓歹毒至极、凶狠至极。说实迟、那时快。东皇阵营里金光大作、犹如仙佛临世,众将回头一看原来是东皇手持神剑星辰惊雷迎杀过去。众人初见东皇身影比于骷髅头如蚂蚁同巨龙,不可比拟。等到踏空而去、挟雷霆之势一剑劈出,只见剑光迎风而长、大气磅礴,仿佛是这世间唯一的存在、世间最耀眼的光芒,也就在那一瞬间已经变得硕大无朋的见光像切开纸张一样将骷髅头一分为二……”
说到此处茶馆内早已喝彩之声连连不绝。茶客们兴奋的拍着手、仿佛自己就在那东皇战场一样。
躲在茶馆角落里听“免费书”的几个小孩子也是兴奋的叫喊着。这群十岁左右的孩子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样、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我一定要成为像东皇一样伟大的人!”其中一个小男孩握着小小的拳头,春天新叶一样稚气未脱的脸上挂着真挚的表情,配合上一双明亮而乌黑的大眼睛,任谁看到这样的孩子、这样真挚的宣言都会认为是孩子表“高志”。
但是他身边熟悉他的小伙伴都是满脸的鄙夷和不相信,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小男孩可不是这样“志当存高远”、“少年立壮志”的典范。
“小明、别吹牛了,咱谁还不了解谁,就你还想成为东皇一样的大英雄呢?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今晚怎么可以避开李爷爷家的黑子,成功偷到鸡窝里的鸡蛋吧”一个流着清鼻涕的胖胖小男孩一副你懂得表情,残忍的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二牛,你别牛眼看你低。我还告诉你,我早就看不是上李爷爷家的鸡蛋了,现在福禄巷那家新开的包子店才是小爷的目标。”小明傲视着二牛“还有,我一定会成为东皇一样的人物”
“诶……吹牛”这次不只是二牛鄙视他,身边的别的小伙伴都加入了鄙夷的行列。
少年的心性总是好强的,总会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非要分个胜负,尤其是在这种自尊不受保护、“权威”遭到轻视的时候,少年们总是会予以反击。
小明独自一人和以二牛为代表的七八个少年关于“吹牛”还是“立志”为核心展开了激烈的争论,终于在口舌上显然不是众人对手的小明选择了升级版本的讨论方式——抡起小拳头一拳打在了二牛的鼻子上,顿时小孩子的哭喊声和桌子的翻到声音接连而起。
茶馆的伙计也终于发现了这群“非法入侵的”小屁孩。
“你们还真是翻了天了。每天偷偷摸摸偷听说书就算了,今天还敢在我的地盘打架,简直翻了天了”说着伙计就抡起他那半湿的毛巾作势追打过来。一群本来还扭打在一起的小孩见势不妙,哭泣的人停下了哭声、打架的人停止了“迫害”,然后集体一溜烟的消失在依旧绵绵不绝的春季小雨中。
右江城滨临曲江,是万里右江奔腾而下,在大平原徜徉而过,最后在群山之侧迂回婉转的地带起来的一座小城。小城半伏在大山脚下,城市的整个西南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背面则是一片茂密而古老的森林。整个城市就建立在这样一处局促的地方,因此尘世格局并不到,南北不过三十里、东西只有十里,而整个右江城的城区更是“小巧玲珑”,因为还有大量的土地需要种植一些蔬菜谷物。
奔腾而下的曲江不仅使给小城带来了名字、也是小城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由于小城被群山和森林包围,而山林之中多猛兽、妖兽,对普通人而言危险之极,所有无私的曲江成为了普通人连接世界的桥梁。
右江城的年龄其实也不过近千年年,比起大陆上很多动辄千年的城市比起来还是个“小年轻”。而它的出现和存在也是和这无数的山林有关系。宝藏总是藏在人迹罕至、曲径通幽的地方,这并不是说人多的地方先天就没有宝藏,而是挖宝的人多,自然就无宝了。而这片无穷无尽的大山和森林里有未知的宝藏和珍稀珍贵的药物,因此最初来这里的冒险者为了财富而来,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冒险者的后人和陆陆续续讨生活的老百姓在这里繁衍,形成了这样一座小城。
右江城从地理位置来说在大陆的北部,因此这里的春天总是比很多偏南的地方要晚,加上在大山和密林的遮挡,气候温和而略干燥。
暮春将至,右江城在淅淅沥沥的、略有寒意的春雨中显得安静而平淡。丁香粉嫩而细碎的花苞在雨中才绽放,那细小的花瓣在微风中摇曳、承接着一滴滴细雨,却又仿佛载不动这细雨,随时会跌落地面,零落成泥。但是,俨然这是小概率事件,每一朵丁香花都开得很盎然,细小的花随风摇曳,却稳如磐石,反而是那淡淡的花香在洗净尘土的空气中愈加香甜。
小明小跑着穿过开满丁香花的小花园,偶尔的飘落的花瓣刚好落在少年单薄的肩膀。其实在他这个年纪这个肩膀显然不算单薄。
小花园的尽头左拐就到家了。抖了抖头上的雨珠,小明摸着脸上推门进去了。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院子里那两棵丁香花树也开着小碎花,旁边那棵去年移栽的燕梨树也开着洁白的小花。
这是普普通通、又干干净净的庭院。
房子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小明的父亲已经做好了饭等着调皮的儿子吃饭。看到一头淋湿的孩子,父亲笑骂一声“跟个落汤鸡一样,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替儿子去掉了那一片落在肩膀上的花瓣。
父子俩对坐而食,气氛温暖而温馨。
第二章 宁静小城三两事
小明的父亲叫有恒,街坊邻居都是这么叫的。小明的本名叫做慎明,以前年幼的小明不知道父亲为啥要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但是有恒解释说:古语有云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希望他以后为人处世深思熟虑、明辨是非。慎明对这样的解释似懂非懂,也就不懂装懂了。
说起有恒那可是街坊邻居间的名人,尤其是下至十四岁、上至四十岁妇女心目中的灼灼耀眼的存在。十年前年轻英俊的有恒带着襁褓里的慎明来到这个小城时,在右江城妇女心里掀起了波澜。
虽说时间过去了十年,但是时间并没有带走有恒原本就有的,反而多了很多成熟的韵味: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五官的搭配相得益彰,健壮而挺拔的身形就像风中的玉树,那一双眼睛满含着这世间的喜怒哀乐。当然,这一切不包括他这几年可以留下来的大络腮胡子,否则一切都是完美的。
简单而平常的晚饭在父子俩的交谈中结束了。对于慎明打架而脸上带着的伤,作为父亲的有恒倒不怎么关心,他迫切的爱着这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儿子,但是也坚信男孩的成长一定要有些磕磕绊绊。
晚饭后的时间的作用是确定好的。在慎明差不多六岁开始父亲就给他立了规矩:早起要迎着最初的朝阳,要吐纳练气,这是强体;晚饭过后要随父亲读书,这是为了健志。当然年幼的少年才不会理解这些,在他们的心里这些都是折磨。
“爹,为啥要我学习这些莫名其妙,又理解不了的东西”坐在小书桌前慎明一脸苦相。“我不想学习这些东西,我想听东皇的故事,那应该是男子汉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整天读这些没用的”
有恒笑了笑,摸着儿子的头说:“那你说说你为啥觉得东皇这样的强者是不用学习这些难懂的东西呢?或者说成为男子汉就不需要这些艰涩难懂的知识吗?”
听到父亲这么一问,年幼的慎明就来了兴致,今晚他一定要给他这个古板的父亲好好讲讲伟大的东皇,让他知道东皇是一个多么传奇的人物。
“东皇那可是一位传奇的人物。他带领着我们人族战胜了从外域来的魔族,而且他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强者,你知道啥事神通广大吗?那可了不得,据说翻手之间天地变色,谈笑之中平定天下……”说到这些关于东皇的话,年幼的慎明自然而然的引用了很多说书先生的词调。“爹,你看东皇这么伟大的人物,我就没听过他读什么莫名其妙的书”
听到儿子这番言论,有恒哈哈大笑起来,“按照你这个理论,看不到的就不存在了。你每天吃饭吃下去就看不到了,是不是觉得就不用吃饭了?再说了谁告诉你东皇是个强者而不是个博学的人?”
“读书的目的是为了明智,只有明智了才能更好的理解这万事万物。这普天之下的任何强者都是饱学之士,如果一个人的才学不到位,理解能力就会大打折扣,自然他对于武学、神通的理解能力达不到,自然也无法成为一个绝世强者”桌上的油灯静静的燃烧着,偶尔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有恒看着儿子稚嫩额脸一时觉得是不是给他讲这些东西太过早了,但是有些东西说总比不说要强。
“东皇不只是个传说,虽然东皇成名在近三千年之前,但是东皇这个家族现在还存在的。东皇姓舒龙,东皇的王朝虽然不存在了,但是舒龙家族却依然赫赫有名。”
“啥?东皇的家族还在?真的吗?”本来兴致缺缺,迷迷瞪瞪的慎明一下子来了精神,张着大眼睛看着有恒。
“对啊,就在靖国的一座世外之山上,不过很少出面,所以世人知之甚少。不过在这个人类世界依然举足轻重的。别人不知道这个舒龙家族但是你父亲我是很清楚的”说到这里有恒傲然的在儿子面前卖弄了一下。
“爹,这个舒龙家族有没有小姑娘?”
“额,这个应该有吧,你怎么这么问?”
“卖瓦罐的张爷爷说了,做男人以后就要娶大户人家的闺女,这样有面子”面对父亲的卖弄,儿子的回应更加傲然。
“啪”一声从慎明的后脑勺传出来,有恒怎么也没想到才十岁的儿子竟然说出这么“成熟的话”。也对这个出了名的老不正经张瓦罐心里记下了一笔。
“少说废话,今晚继续学习《周子游记》”。
早晨还在熟睡中的慎明被父亲叫了起来,虽然已经隔了一个晚上,脑子里还是昨晚上被父亲强制要求背会的《鲲鹏赋》。似乎此刻在他脑子里依然是那些难懂的话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慎明是不会信有那么大的鱼,就是整个曲江也没有那么大,何况一条鱼呢。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他的父亲此刻就在屋外等着他练功。
说起这么练功,慎明也是十万个不理解和十万个不愿意。自从六岁那年开始每天都是天刚刚亮就要随着父亲站在黑乎乎的黎明中,按照父亲说的方法和口诀傻坐在地上开始所谓的“练功”。因为他是知道身边小伙伴练功的,基本上都是舞刀弄枪、拳脚翻飞,看起来也是虎虎威风。
对于很多事情他的父亲是很随着他的意思的,但是唯独读书和练这个功,来不得半点商量。按照有恒的话说这些所做的都是为了以后而做的基础铺垫,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有恒不会给太多的解释,就像以前问他们姓啥,有恒也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昨天的一场雨彻底洗干净了小城的尘土,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天空中一尘不染,靛蓝色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如同绒梨花一般洁白的云,显得高远而圣洁。
慎明换上了那件浅灰白的上衣,缠在父亲跟前要今天的零花钱,而急于出门卖馒头的有恒对着儿子无可奈何,只得掏出两个碎钱给他。
此时门外传来了二牛的声音,“小明,在家吗?”
此刻拿到零花钱的小明一听是小伙伴的声音,急匆匆撇下忙碌的父亲夺门而出。大门外是胖乎乎的二牛,今天也穿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什么事二牛?”
年少的人总是充满了快乐,心里有的更多的是明天和美好,不会刻意的铭记仇恨,更不会怀恨在心,显然此刻的二人都忘了昨天的不愉快,尽管两人的脸上还有昨天大家之后留下的“功勋章”。
“城门口那条小河边的金珠香芋花开了,我们几个去摘金珠香芋花吃吧”说到吃金珠香芋花,小胖子二牛的口水开始止不住的咽。想起金珠香芋花慎明也是一副痴醉的样子,小河边的金珠香芋花每年开花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小伙伴去摘,为了品尝这每年仅有一次的美味,经常会拉帮结派、呼朋引伴的组建“势力”,免得一个人势单力薄,争抢不来。
三月的杨絮正乘着风,弥漫在小河畔,那轻飘飘的杨絮落在脸上既让人喜欢这种春天的感觉,也让人讨厌那种粘在脸上痒的感觉。河边那几棵高大的垂柳也刚抽出嫩黄色的小树叶,轻柔的风吹过柳条间,荡成一帘绿。靠着垂柳不远的地方就是金珠香芋花盛开的地方:离着河岸大约十来丈的地方,一片金黄的花海随风荡漾。
高度超过一人的浅褐色枝干上盛开着拳头大小的花,花瓣层层叠叠的包裹着粉红色的花蕊。越是靠近香芋花,空气中的香甜的味道就愈加浓郁。这一片方圆百丈的金色花海就这样呈现在慎明一行七个小伙伴眼前,当然,除了这一片诱人的金珠香芋花,还有那几个年年都来的守卫这片花海的“护花使者”和别的小群体的少年。
这片香芋花是城里某大人的私人所有,但是香芋最大的价值在于最后在其头发头顶高高长成的一颗果实,加上这金珠香芋花的枝干尤其的坚硬,比那家里烧火的铁棍都要硬三分,所以在不破坏的情况下,主人家也乐意让小孩子们摘食花朵。当然少年们能摘到的低层的花朵数量有限,这就意味着竞争可能会无限。
此时此刻慎明一群人和另一群少年对峙着。这群少年也是来自附近的同样半大孩子,领头的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身边站着十一二个同龄孩子。显然这群人强马壮、人多势众的孩子,在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头领带领下,气势汹汹地盯着新来的这一群“后来者”。
“这二牛和小明同学今年又来挨打了?怎么不长记性,每年要来就多几个人。”高高壮壮的孩子叫马志虎,去年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带领着他的小伙伴把二牛和慎明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那些“护花使者”觉得闹得差不多了,就把他们分开,然后象征性的给了每人一朵花。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慎明看到马志虎的时候,不由得想起来去年自己鼻青脸肿、鼻头染着鲜血的模样,二牛也想起了自己哭爹喊娘的样子。二人又羞又恨,还有一些害怕。慎明相信自己今年是打得过马志虎的,尤其他发现和父亲每天早上吐息晨曦之力,效果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别看细皮嫩肉,可抗打能力不弱于那些皮糙肉厚的把式。但是心里权衡一番,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都是三个帮,何况他身边就二年这一个帮呢。
穿着白色衣衫,小脸俊俏而带着稚气的慎明,此刻站在马志虎面前,嘴里叼着一截嫩绿的柳条末枝,歪着脖子活像福禄巷里流里流气的小痞子。“马志虎,你小子嘚瑟啥呢。去年那是你小爷我没准备好,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公平的比试一番定胜负,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
马志虎傲视着眼前这一群“小矮子”,不屑的说,“就你们这样小胳膊小腿的,我不仗着人多照样打哭你。说吧想和我比力气,还是单挑?”
“啧啧啧,还比力气呢,你怎么不和河边那头牛比力气啊?这么简单的事只有动物才干,咱要比就要有点难度?不知道你敢不敢?”
“哼,我马志虎有啥不敢的!说吧比啥?”对于这么弱的对手,他心里是一点也不惧怕。
“好!算你还有点气概。咱这样吧,既然是比试,就要比的全面、比的新颖。我俩同时从这边河畔出发,游泳到对岸,然后再返回到这里。第一个回来的人算赢。怎么样?”
马志虎看着有点汹涌的河水,思量了一番,想来自己身体高大、耐力和力气也比对方好,而且在这条河经常游泳,想来是稳赢,心中暗自窃喜。慎明看着马大个藏不住的笑意,他心里也笑了。这几年和父亲每天造成练的那些功终于要有点用处了。
“既然是为了金珠香芋花比赛,当然也有个规则。否则这个比赛么啥意义”马志虎想来自己稳赢,就开始盘算怎么分配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
“这个是自然,君子曰比赛要讲规则”慎明胡诌了一句,但是也无所谓,因为这些少年并不知道谁是“君子”。“获胜的一方拥有分配所有花的权利,输的一方要为胜利者摘花,至于分不分香芋花给失败方,全看胜利者。愿赌服输!”
“好,愿赌服输!”马志虎一方大喜。
虽说是小河,但是初春时节随着上游山上的雪随着天气的暖和,也开始逐渐融化,水势比起以往别的时候要大很多了。此时此刻小河水在这个段,水也不是那种水草和岸柳映照下的浅绿色,而是略带一点土黄色,那是属于大山来客的印记。
站在岸边,看着这条宽约三四丈的河,马志虎和慎明二人当事人却没有什么疑虑的,不过二牛等小伙伴却是有点担心了,这么宽的河,而且水势急,以慎明的身板怎么看都不能游过去,更何况去赢得比赛。“小明,要不我去,我游泳的本事可不小呢,而且我体质也比你好。”
慎明看着这个时憨却又真诚的小伙伴,仰着脖子,说到,“你就瞧小爷的好吧?”
本来还在担心的二牛,一听这话心里马上就恼了,嘴上骂一句“蠢蛋!”。
随着某个小伙伴一声“开始”令下,比赛的二人就齐齐跳下水。两个只穿着裤头的少年就像两条鱼一样落入水中。
一开始马志虎凭借着自己的打块头和好体力,先一步朝着对岸游去,而此刻却迟迟不见和马志虎一块扎入水中的慎明的影子。
等到马志虎游到河水最急最深的中间位置时,依然看不见慎明的影子。这下确实急坏了二牛等人,这半天不见冒头,定是在水底给呛水给冲走了……而此刻游到水流湍急位置的马志虎一方面感到水流给他的压力有点大,感觉自己不断被水往下冲,湍急的水不时没过脑袋,另一方面他也迟迟不见慎明的影子,一想到慎明可能被冲走、淹死,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再能逞强的孩子,毕竟还是一个心性未熟的孩子。
岸上的二牛已经担心的开始大声呼喊慎明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个回应。“小明”“慎明”“你在哪儿,呜呜呜……”
孩子们的呼喊声也招来了不远处的那些“护花使者”。他们的职责是看护这些金珠香芋花不被成年人摘光,但是眼见可能有个孩子要被冲走了,心里自然也是着急,可是看着河面上,也不知该如何,这河面说小也不小,加上河水浑浊,根本看不清水底的东西。众人在河岸上焦急而无可奈何。
正在二牛准备去馒头铺叫慎明的父亲的时候,慎明的脑袋就在河对岸边露出来了,看着还在河中间还在挣扎的马志虎和岸上众人,笑嘻嘻地招了招手,然后又一头扎进河水里。俨然不知道在他之外的人们心里的想法。
原来,当慎明跳进水里之后,他发现自己不怎么消耗氧气,好像他身上的皮肤毛孔都能从水里吸取氧气,这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就像这几年每天造成和父亲吐息练气一样自然。可是岸边众人可不这么看,尤其是那几个“护花使者”,作为会几手的护卫,他们清楚就是他们也不可能一口气从岸这边潜到对岸。
比赛的结果不言而喻了,当慎明回到起点上岸时,马志虎才刚刚到达对岸边。等慎明穿好衣服,和一众小伙伴在岸边坐了好久,马志虎这才气喘吁吁的爬上了河岸。不等穿上自己“小弟”送上来的衣服,就气冲冲的冲到慎明面前。
“小明,你使诈!”马志虎一手甩着头发上的水,一手指着慎明,愤怒的骂道。
“我怎么就使诈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没使诈的话,怎么可能闭气那么久?不可能!”
“就这个啊?”慎明表现出一幅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嘿嘿,告诉你也无妨。我昨晚遇到一个神仙,他告诉我一个方法。”
“神仙?”二牛和马志虎同时疑问道。不过前者一副死活不信表情,后者一副深信不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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