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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
石桥镇上并无石桥,有一种说法,远在镇子还不叫石桥镇的时候,镇上出了一个大匠,这大匠手艺过人,不用泥不用灰,只用石头在镇子上搭了座石桥,石桥一落成,镇子就改叫了石桥镇,往后一直沿用至今。这说法也不知真假,因为镇子上早没有石桥了,连倒塌的都不见,那位大匠的姓名也没有留存下来,只剩这么个故事一直口口相传。石桥镇依山环水,有着南方一贯的秀丽风情,镇子虽没有什么产出,好在联通官道,平日里多少有些商队往来,说不上繁华,但也还算热闹。这里,是我们故事的起点。石桥镇西街口水巷,算是镇上最老的一条巷子了,现在也成了最破旧的一条,巷子原本的居民随镇子扩建渐渐搬走,留下的房屋因无人修葺而渐渐倾颓,失去门户和墙壁的阻挡,也没有主人家来驱赶,这些废屋自然成了无家可归之人最好的安身之所,到如今,口水巷早已成了乞丐流氓的盘踞之地,更是石桥镇居民心中的毒疥所在。口水巷最靠外有间大屋,原本是一家粮店的仓房,眼下正被一群乞丐占据,天还没亮,乞丐们都在沉睡,若此时有人从外经过,往里看上一眼,就会发现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中,躺着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身影,这身影一身短衣短裤,明亮的天蓝色服饰与周围灰败的色调形成鲜明对比,露出的四肢和脸庞也干净的过分,这份装束无论怎么看不应该是乞丐中的一员,然而此人此时却一脸安泰的躺在了众乞丐的中间,这一幕既古怪又和谐,在一种说不出的氛围中,那个蓝色身影突然坐了起来。
如同往常一样,徐彦被来自自己膀胱的巨大压力所唤醒,感受到这熟悉的尿意,徐彦如起尸一般,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打算去厕所放水,然而等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东西却让他陷入了迷茫。在徐彦的印象里,自己应该是躺在自己那窄小四人寝的小床上,在自己对床的应该是自己那熟得不能再熟的骚浪贱室友,而眼下,徐彦举目四顾,眼前这四壁斑驳,门窗残破,屋顶开着大大小小的天窗,可以清楚看见外面天空的瓦房怎么看都和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寝室没有半点相同要素,至于屋里这帮衣不蔽体满脸污垢躺得横七竖八明显是乞丐的家伙,倒是和自己心目中室友的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我醒了,结果是做梦吗?”感受着手掌下略带软潮的秸秆,徐彦感慨道:“这梦好真啊。”说实话,如果没有膀胱的催促,徐彦倒是很想把这个梦做完,毕竟这么清晰的梦境可不多见,不过按照以往经验来看,在梦里上厕所可不是什么好主意。饶有兴趣的最后看了眼周围,徐彦默默的躺下,闭上眼希望自己赶快醒来。
静静的在原地躺了好一会儿,徐彦感觉有些不对了,明明自己膀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自己并没有从以为的梦境醒来,反而意识越来越清醒,连一开始以为的梦中的恍惚感也已完全消失。聆听着耳旁清晰的鼾声和梦呓,感受到身下稻草杂乱无章的铺陈,徐彦再度睁开眼睛,果然,自己依然躺在破屋之内。“搞什么?”徐彦撑在稻草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他迟疑的伸出手,试探性的捏了捏脸,着手处传来了轻微的痛感。这感觉在平时自然再正常不过,然而此刻,却堪比灵异现象,徐彦感觉一道惊雷劈在了头上,整个人僵在当场。
“这特么什么情况?!”徐彦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疼!呲着牙抚了抚脸,徐彦双目无焦的扫视周围,一脸茫然的喃喃自语:“这是穿越吗?有没搞错啊,又不是小说电视剧,怎么睡个觉还能睡穿越了,现在穿越这么随意的吗?我室友呢?一块睡的为啥就我一人在这啊?”
“这特么可咋整啊?对了,手机!”徐彦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往身后摸去,每晚睡前自己都会把手机放在枕边,方便起床的时候拿,可眼下房间都不是徐彦昨晚睡下的房间了,手机怎么可能还会在呢?徐彦一把摸了个空,回头只看见满地的稻草,心顿时凉了半截。
“完蛋,怎么办啊,到底怎么穿过来的啊,能原样穿回去不?”颓然的坐在地上,揪着满地的稻草,徐彦自言自语道。
怔怔的出了一会神,因惊慌而一时压下的尿意再次涌了上来,徐彦叹了口气,起身打算穿鞋,空荡荡的地面再次提醒他穿越的事实,徐彦低声咒骂:“靠!”单手扶额伫立良久,到最后只能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迈过乞丐们横陈的身体,徐彦来到屋外,屋前屋后找了找,也没找到像厕所的建筑,只好在墙角解决了。
提了提裤子,徐彦终于冷静了一点,穿越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只能找找看有没有回去的方法了,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是吃饭问题,还有,给自己买双鞋,从乞丐的存在和周围建筑的风格来看,自己像是穿回了古代,这样的话,自己身上这些后世的东西或许能换点钱,这样想着,徐彦清了清自己身上的东西,发现自己一共有:一件蓝色的背心;一条蓝色的松紧裤,还是五分的;一条短裤,大红色的;还有,徐彦摸了摸裤子的口袋,从里面摸出皱巴巴的一张纸币:一块钱。
“我是日了……操你妈!”徐彦把纸币一下扔在地上,指着天开始怒骂:“他妈玩我也得有个限度吧?这他妈是人干事?你他妈什么都不给我留,干嘛不干脆扒光我啊,这还能更惨点吗?”
徐彦好像一个点着了的火药桶,噼里啪啦的向天倾诉他的怒火,各种脏话不停的飙了出来,大屋里的乞丐都被这叫声吵醒,眯瞪着眼到处找声音的来源,结果在屋外发现一个装束古怪的陌生青年正一手指天跳脚大骂,表情狰狞好似癫狂,众乞丐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徐彦怒火攻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不知道自己正被人围观,犹自骂个不停。乞丐们也没有要上前搭话的意思,挤在门槛上听徐彦骂的起劲,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句也没有听明白,只觉得徐彦表情生动,情绪饱满,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帮人又听了一会儿,可还是一句明白的话也没听见,乞丐们也就厌烦了,抬头看天也快亮了,也就各自回屋打算收拾东西上街去,眼看人群都散了,乞丐中的一人突然在屋里回过头来,望着徐彦沉吟起来,旁边的同伴发现他停下了动作,捅了捅他说道:“还看什么?赶紧上街了。”
这人没有回话,同伴看他还不动正要再开口,这人却拉住同伴向徐彦努了努嘴说道:“你看。”同伴扫了徐彦一眼,说道:“看什么?”这人曳了同伴一眼,撇了撇嘴,同伴见状疑惑的问道:“什么啊?”这人揽住同伴的脖子,指着徐彦说道:“看他身上。”“身上怎么了?”同伴依然摸不着头脑,这人翻了个白眼,这才说道:“见他身上衣服没?这色儿,不常见吧?”“呵,何止色儿啊。”同伴嘿的一声道:“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连袖子都没有的衣服,这布料省的。”仿佛听不出同伴语气中的鄙夷,这人接着说道:“你觉得那衣服能不能值两个钱?”“啥玩意?”同伴嗤笑一声,说道:“这衣服,给我我都不要,怎么可能值钱。”“我就觉得它能值两个钱。”这人摸着下巴说道,望着徐彦的眼睛闪烁着贼光。“你的意思是?”同伴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人看着同伴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在墙边抄了根短棍,反手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往徐彦身后摸去,屋里的其他人看见两人的举动,立马明白过来他们要干什么,全都停下动作观望起来。
这边徐彦指天怒骂了不知多久,感到口干舌燥的他终于住了口,看着躺在地上无辜的纸币,徐彦叹了口气,还是默默捡了起来,毕竟自己身上就只剩这么点家当了。将钱装回口袋,徐彦转过身来,却见两个乞丐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正缩头缩脑的看着自己,站在前面的那个短胡子眼神凶恶一看就不是好人,站在后面的一对塌眉毛下一双三角眼,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东西。徐彦吓了一跳,后退半步说道:“你们想干嘛?”两个乞丐并未答话,见自己已被徐彦发觉,眼角互相瞟了瞟,短胡子猛地举起反在身后的手,一棒子敲在了徐彦的头上。见到两人互使眼色徐彦心头警兆大生,可终究反应慢了一步,徐彦只看见一团阴影往自己头上一压,脑子震了一下,随后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徐彦一下被敲懵了,脑子里唯一清醒的念头就是快跑,可脚下就像踩了棉花,一点力也使不上,任凭双手在空里不停划拉,身子却只在原地不停的打转,塌眉毛看着徐彦跌跌撞撞想走,轻轻上前一棒补在了他的后脑,徐彦眼前一黑,顿时彻底晕死过去。
看着徐彦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那两人朝周围张望张望,见没人看见,抛下木棒一人抬一头把徐彦抬进了屋内。
屋里的乞丐们放下手头的东西再次围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躺在草堆上不省人事的徐彦,一个看着有些年纪的乞丐对着动手的两人说道:“你俩这是干啥?这娃娃看着比咱们还穷,你俩敲他干啥?”
听了这话,周围乞丐全都抬起头看向两人,这也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疑问。短胡子那人看也不看老头一眼,回道:“你少管。”和头发那人一起俯下身将徐彦的衣服扒了下来。老头见此只是看着地上的徐彦叹了口气,转身拿起碗杖离开,围观的众乞丐有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默默走开,有的则和老者一样摇头叹气,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更别提搭救徐彦了,众人拿了东西各自散去了,只剩这两人还在破屋内。
将徐彦的衣服拿在手上仔细打量,两人颇为满意,短胡子拿着衣服在身上来回比划,塌眉毛又俯身去扒徐彦的裤子,一伸手,就发现徐彦裤子底下还有衣物,这人讶异道:“吆,里面还有?”一把把徐彦裤子扒下,塌眉毛顿时忍不住喷了出来,展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条包臀贴身,性感妖娆的红内裤,短胡子在一旁也是看得一愣,回了回神发现塌眉毛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短胡子皱皱眉头说道:“别笑了,天都快亮了,赶紧弄完把人抬走。”塌眉毛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强忍着笑意指着徐彦的透亮的红裤衩问道:“那这件还扒不扒了?”短胡子瞅了一眼大红底裤,感觉一阵晃眼,眼神别了别咳嗽一声说道:“这件就算了。”
两人将徐彦身上东西收拾妥当,抬起徐彦正要往外走,塌眉毛却又停住脚步,看着徐彦若有所思说道:“他这红裤衩也太显眼了,我俩这一抬出去不就让人看见了,找个东西盖住吧。”短胡子没好气的接道:“我们两个抬着谁都晃眼,赶紧走。”塌眉毛歪着头一想:“也是。”趁着天未大亮,两人赶紧将徐彦抬了出去,一路遮遮掩掩的,专挑平常无人的小路前行,最后将徐彦扔在了街后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
六月清爽的早晨,晨光熹微,徐彦的红裤头好似一团妖娆的火焰,即便在昏暗的巷子中也无声的散发着光热,将过路人的好奇心熊熊点燃。
昏昏沉沉之中,徐彦老感觉耳旁阵阵嘈杂,他慢悠悠的睁开眼,正想开口抱怨大清早的寝室就成了菜市场,头部的疼痛先一步唤醒了徐彦的记忆,两名乞丐猥琐的脸庞在徐彦脑子里渐渐浮现,他瞬间清醒,随即怒火中烧:“有没有搞错,我都这么倒霉了,这帮乞丐居然还打我?有没有王法了?”还以为自己仍在破屋的徐彦愤怒的抬头往声源看去,一边打算起身,却发现目光落处,一片逆光之中全是黑漆漆的人影,而自己正被人围在当中,原本气势汹汹想着和乞丐们算账的徐彦被这仗势瞬间吓尿,赶紧双手抱头缩在了墙角,嘴里喊道:“各位大哥,不要动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被昏迷的徐彦吸引来的围观群众原本是聚在巷子口小声议论着徐彦的装束,猜测着徐彦的遭遇,内心充满对徐彦的同情,大概。有好心人也试图去唤醒徐彦,然而俯下身来却听见了细微的鼾声。徐彦居然在昏迷之中又睡了过去!围观群众对此深感无语,这都能睡着,这心是有多大?看徐彦躺在地上屁是屁鼾是鼾的睡得安稳,好心人无奈过后,正打算将徐彦拍醒,却看见徐彦眼皮轻颤,已自行醒转,一经醒来,便是一系列异于常人的动作,围观众人顿时感到十分新奇,全都安静下来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徐彦的下一步动作。
徐彦抱着头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遭到意料中的拳脚,周围反而安静下来,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他小心翼翼的撤开手,抬头瞧去,已经适应的阳光下,一群干净陌生的面孔正好奇的注视着他,徐彦一时间有些发懵,站起身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早已离开了破屋,此时身在一条小巷之中。
“这又是哪啊?”徐彦迷惑道,返头正想问问围观的人,却发现他们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下半身,徐彦疑惑的低下头,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红色弹力内裤。“卧槽?我衣服呢?裤子怎么也没了!”看着只剩一条内裤的自己,徐彦一时茫然,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人群中央,他唰的抬起头来,围观人群的目光也唰的一声聚集在徐彦的脸上,人群中更有几个大妈,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毫不避讳的看着徐彦,徐彦脸一下烧了起来,赶紧双手下掩想要遮挡,可他不动倒还好,他这一动,周围静默的人群仿佛得到信号一般,哄的一下笑了起来。“难怪总感觉身上有丝凉意。肯定是那帮乞丐干的,妈的王八蛋。”看着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人群,徐彦脸涨的和内裤一样红,勾着身在巷子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心里默默诅咒着扒去自己衣服的乞丐。
保持着这副进退不得的窘态好一会儿,徐彦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现在真心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眼看徐彦脸上的红色渐渐扩张,渐渐连脖子也覆盖了,不知是觉得徐彦有些可怜,还是觉得徐彦的形象实在过于辣眼,围观人群中的一个大婶抽出了一条薄巾,拋给了徐彦,徐彦赶紧双手接住,他这一动,下半身难免再次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围观群众见此又一次掀起欢快的浪潮,爆发出比刚才还高亢的欢笑声,徐彦顶着声潮手忙脚乱地将薄巾系在了腰上,总算遮挡住了自己的亮眼的红裤头。
徐彦好不容易遮挡妥当,周围人的声浪这才渐渐平息,徐彦脸上的红潮也慢慢褪去,围观人群停留了一会后,见似乎没有别的热闹可看了,便要散去,其中也有人上来向徐彦搭话,想向徐彦询问情况,徐彦听了几句什么也没听清,一转头看见给自己薄巾的大婶也要离去,赶紧拨开周围人上前向大婶道谢。见徐彦向自己走来,大婶特意停下脚步等待,可等徐彦上前开口,大婶却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徐彦的意图她已经猜到,于是摆了摆手打断徐彦的天书,冲徐彦点头笑笑便和同伴走了,周围人也都谈笑着离开。
眼看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刚刚还拥挤的巷子口一下空荡荡的,只剩下徐彦一个人站在巷子口,望着巷子外的街市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二章 疯子
“本来就穷的当裤子了,现在倒好,连裤子都没剩下,flag真是不能乱立。”徐彦低头看着自身自言自语道,之前指天骂娘的时候抒发的倒是很爽,没想到几句牢骚话而已居然成真的这么快,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差点光了屁股,真是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一语成谶。
站在巷子口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徐彦思来想去也理不出个头绪,去找那帮乞丐?不行不行,被他们彻底扒光事小,再把人搭进去就不妙了,想到那当头一棒,徐彦不禁后怕起来。“穿越者不都应该是天命之子吗?怎么到了我这就这么倒霉,这不按套路来啊。”徐彦抬头看看天说道,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仍让徐彦气愤难平,他暂时却不敢再胡说八道了,今天早上的经历多少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街道上的人又经过了一批,徐彦的形象对于初次看见的人来说依然新奇,眼看驻足观看的路人渐渐增多,不想再次陷入人群的徐彦叹了口气:“只能边走边想了。”迈步向巷外走去。
徐彦漫无目的的在这陌生的街头游荡,因为装束,路上行人总忍不住多瞧他两眼,一开始徐彦还感觉有些不自在,被多瞧几次后也就不当回事了,昂首挺胸的在街上迈步起来。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结果还真让徐彦有了点发现。这条街自己也逛了快一半了,而且逛的还挺细,可这一路走来,这街上无论酒幡牌匾一应招牌,但凡写了字的,自己通通看不明白,一个字也不认得。徐彦觉得奇怪,可仔细想了想,不认得也正常,自己连繁体字尚且认不全,其他古体字就更别提了。徐彦心里认定了街上招牌上的字是自己不认识的某种古体字,不仅如此,他还认定自己只是时间上有了跨越,空间上依然是在亲爱的祖国大地上,毕竟你看,无论是这镇上的建筑还是男女的衣着都带着一股浓浓的中华古风,说这不是我华夏大地,谁信啊。
既然这里仍是我中华地界,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中华历代先民,向以淳朴著称,亲兄弟,睦邻里,悯孤怜寡,尊老爱幼,自己虽然倒霉,遇上穿越这种无解的怪事,总算没离了组织,待我问出现在是何朝代,以我丰富的历史知识,就算在这里摆个摊子算命,也能混口饭吃,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呢!想想以前看的穿越小说套路,徐彦心里又充满了希望,连自己头上的伤也不疼了似的。心里有了底,胆气也就壮,之前徐彦只要街上人看他,心里总想避开,现在,不等路人望来,他就主动迎了上去。
“这位大哥,敢问现在是什么年号啊?”徐彦脑子里过了一遍电视剧里的台词,勉强凑出句像样些的话问道,被徐彦拦住的路人并未回答,他有些惊疑的看了徐彦一眼,小心翼翼的绕过徐彦,快步走开。
“怕我干嘛?我又不咬人。”徐彦自语道。一个不答话就再找一个,这个不回话,就找下一个,总有人会回话的,这样想着,徐彦向另一人走去。“请问……”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跑开。“嘿,奇了怪了!我还不信了!”徐彦好像变成只老鹰,见人就往上扑,过路人好好走在街上,突然见一个寸头赤膊的小子鼓瞪着双眼呲着一口白牙就扑了上来,一个个顿时变的跟小鸡崽似的,唯恐避徐彦不及。徐彦心想,自己不过想问个话,恭敬有礼面带微笑的,你们一个个跑是什么道理?好,你跑,那我就追,一个跑一个追,一个追一个跑,整条街都被搅和起来,乱成一团。
封骥照例在巡街,这是他作为捕快的职责,也是他师傅给的课业。石桥镇街市安定,虽不免有流氓小偷之流的藓疥,但敢横行街头的却没有,封骥自就任来已有三年,巡这街市也巡了三年,一共也没见过几回当街滋事的,也就是他性子认真,才能三年如一日的巡下来,要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开小差了。封骥从官衙一路过来,如他意料一样,街市安稳如常,眼看镇子快要巡遍,正当他以为今日也如往常一样无事发生时,前面街道却传来阵阵喧闹声。
封骥加快脚步,转过街角一看,只见两名汉子正将一名青年按倒在地,周围围了一群看客全都在鼓手叫好。眼见那青年在两人身下疼得五官挪位,连连痛呼,封骥赶紧上前喊道:“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循着声源看去,一名身穿皂袍,脚踩皂靴,腰别长刀的年轻捕快肃着一张脸站在街口,脸上噙着淡淡的怒意。封骥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压着青年的两名汉子身上,开口说道:“放开他。”
两名汉子面面相觑,不等他们有所动作,斜刺里便钻出个人来,嘴里喊着“不能放不能放”,封骥回头一看,原来是这街上一个商户,姓何的宽胖宽胖的一个老头。封骥皱了皱眉头,向来人拱手问道:“敢问何老丈,他犯了什么事?为何不能放他?”何老汉回了一礼道:“封小哥,不是犯不犯事的事,这小子,是个疯子来的。”
“疯子?”封骥诧异道。
“是啊是啊!”周围人同何老汉异口同声应道。见众人众口同声,封骥回头着意看起这人来,见他虽然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五官端正,面目整洁,不像是疯子的样子,心里不由的疑惑起来。
看出封骥的怀疑,何老汉解释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我们谁也没见过,一到街上,见人就扑,逮人就咬,而且还不说人话,我们好不容易才制住他,可不能放手。”
“咬人?”封骥皱了皱眉头。
“对啊,可把我们吓坏了,啊对,他还没穿衣服,封小哥你看。”何老汉说着,对压着这青年的汉子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些,好让封骥看到此人的全身。封骥一瞧,还真是,全身上下就腰里裹了块布条,心里一下信了八九分,既然是疯子,众人做法也就无可厚非了,再问过街上人,发现确无一人知晓这疯子来历,封骥想着只好先在县牢看管起来,同时张贴告示,等其家人来领他,于是就叫压着人的那两名汉子好事做到底,帮忙将人送到县牢,这两人自然答应,两人于是把人从地上架起来,又问周围人拿了绳子要捆住这青年,到这时封骥才第一次和此人对视。
这一对眼,封骥又起了疑虑,眼前之人双目清明,灵动一如常人,见了绳索,虽然目露惊慌,但并不发狂挣扎,只是嘴里念叨起一些听不懂的怪话。封骥想了一想,制止了拿绳索人捆绑的动作,走到这青年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那青年向前探了探头,眼里写满疑惑,没有回答。
“你家在哪?”眼前人的反应并不在封骥的意料内,这让他有些失落,不过他并不放弃,接着发问。
青年的反应更加古怪了,先是一脸恍然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紧接着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好像丢了魂似的,一下没了精气神,之后就维持着一张苦脸不再变化,封骥再问其他问题青年一概没了反应,见此封骥也就不再问了。
“放开吧。”封骥对架着人的两名汉子说道。
“这……”两名汉子向何老汉看去,何老汉赶紧说道:“封小哥,真的放不得!”
“老丈放心,他不会跑的,更不会再咬人。”封骥语气笃定的向何老汉说道。
何老汉看看疯子,又看看封骥,眉头拧紧又松开,顿了顿脚说道:“放!”封骥向何老汉躬了躬身,何老汉摆了摆手,两名汉子缓缓松手,见青年并无动作,这才后退,留下青年站在原地。封骥向周围拱拱手,拉起青年,往街外走去,青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封骥身后。
这青年,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徐彦。
十几分钟前徐彦还在为自己穿越所在而庆幸不已,此刻跟在封骥身后的他已是心如死灰。
十分钟前,以为自己还在祖国大地上的徐彦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穿到了哪朝哪代的哪里,开始在大街上疯狂的询问,可问了一圈下来,一个肯回答的人也没有,这也就算了,开始时路人被徐彦拦住只是扭身走开,后来见徐彦朝他走去便返身跑走,再后来只要见徐彦视线投来就开始奔逃,只一会儿的功夫,整条街的人见了他都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徐彦连开口问话的机会都没有了,要说为什么,撵不上啊,好不容易撵上一个,嘴都还没张呢,对面就先嚎起来了,声嘶力竭的好像抓着他的不是个人而是个鬼,徐彦见了于心不忍,只好松了手。
徐彦站在街当中,热闹的街道顿时出现一大片空当,如果从空中看下去,可以发现,以徐彦为中心,周围丈许方圆,一个其他的活物都没有,就好像徐彦身周存在什么无形的力场一样,街上人全都和徐彦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的在力场的边缘提防着,看样子只要徐彦一靠近他们就会逃走。
转了个圈看了看身前身后,徐彦实在哭笑不得,自己只是想问个话而已,没想干别的啊?难道自己长得很丑,看起来很可怕吗?也不至于啊,大家都是炎黄子孙,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徐彦觉得现在自己穿到哪已经不再是自己最优先想知道的事了,这帮人怕自己的理由反而排在了第一。
“唉,你们……哎!”徐彦叹了口气,在原地想喊话问问他们为什么害怕自己,突然感觉被人大力扑在了背上,徐彦顿时站不稳,往地上扑去。“卧槽!”眼看自己就要倒地,徐彦赶紧用手护住头部,避免脸直接啪在地上,砰的一声,徐彦一下撞到地上,双臂震得生疼。尽管两人已经倒在地上,背上人仍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徐彦顶着两人的体重挣扎着想爬起身,可背上又传来一阵冲击,将他再次压倒在地,不用说,背上肯定又多了个人。
被两个人压在身下,徐彦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头上脸上都紧绷绷的,自己这边已挣扎不得,头顶却传来一阵欢呼声,徐彦心里突然有点难受,背上的人似乎还怕徐彦挣脱,将徐彦的两只手从脸下拉了出来,牢牢的钳住,徐彦的脸一下被挤在地上,疼的叫出声来。
“哎,疼疼疼,大哥,壮士,我什么也不问了,快起来,要出人命了!”徐彦眼前开始出现各种星点,感觉不妙的他用尽力气大喊,可背上人却恍若未闻不为所动。“完了,我完了,一个大好青年,还没来得及步入社会发光焕彩,就这样英年早逝。爸,妈,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苍天,你要玩也换个人玩啊,就逮着我一个人坑是什么意思?”正当徐彦为自己疯狂哀叹的时候,背上的压力突然减轻了许多,虽然还是挣脱不了,但呼吸总算顺畅了。“呼,唉呀妈呀,差点以为要死了,早松开啊,真是的。”徐彦还以为是自己的求饶起了效,可背上人起身后并没有理睬自己,徐彦突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不少,刚才还响着的欢呼声已经听不见了,头顶上只剩下两个声音,来来回回的像是在对话。
“说的啥嘛这是?”凝神听了听头顶的对话,却什么也没听明白,徐彦还想看看说话的究竟是什么人,可背上两人依然扭着徐彦双臂没有松开,徐彦依然被压在地上,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双双大脚,好在说话中的一人正站在自己正前方,是个脚穿黑靴的人,于是徐彦顺着他的脚努力的向上瞟,结果没看到他的脸却一眼看到这人腰间垂下的长刀刀鞘,心里顿时一惊。
“卧槽!他什么人啊?卧槽!他不会砍我吧?”徐彦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心想自己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使得街上人把自己当洪水猛兽般惧怕,要是眼前带刀的人也误会了什么,上来就给自己一刀,那自己不得凉透了!
徐彦正想着要怎样才能为自己作解释,突然就被扭着自己的两人提了起来,和刀主人来了个对视。
看着眼前刀的主人,徐彦愣了愣神,只见刀主人眉目清秀,相貌俊朗,竟是个看着比自己还年轻些的少年。这少年身着黑衣,腰别长刀,一副影视剧中的捕快打扮,正蹙着眉头认真的审视着自己。
“哦!”意识到眼前少年应该真是捕快,徐彦心头一喜,捕快啊,要按后世算,那就是人民警察呀,自己总算可以为自己申辩了,这满大街的,一个听人说话的都没有,自己只想问个话而已,他们倒好,上来就动手,看把我给压的,差点压出翔来。
“警察……啊不对,捕快小哥,都是误会,我啥也没干啊,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是受害者啊!”看有人已经拿着绳子上来,一看就是要捆自己了,徐彦赶紧冲少年说道,少年没有回话,不过却拦住了拿绳索的人,徐彦一看心想警察还是靠谱,刚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向捕快小哥解释清楚,只见捕快小哥歪了歪头,说道:“*******。”
“啥?”徐彦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哥。什么玩意?这小哥说的啥?他是在说话吗?徐彦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不会吧?不要吧?!仿佛是为了坐实徐彦的猜想,小哥再次开口说话:“*********。”依然是一连串意义难明的古怪音节。
“呵!”徐彦整个人一下垮下来,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今天一天他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好端端睡个觉,穿越了,落地被几个乞丐打了闷棍,扒光了,上街问个消息,还被打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重头戏还在后头,穿越之后居然还语!言!不!通!难怪满大街没一个人回自己话,人压根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啊,再往前想想,自己在巷子口被人围着的时候,自己在街上转悠周围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他们说话自己就没听明白过,还以为是自己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原来是自己听不懂啊。老天爷你够狠啊!一条活路都不给是吧!就是要玩死我是吧!我还就告诉你!你特么赢了,我认怂。
这大概是命吧,徐彦连念头都懒得转了,自己穿越小说看了不少,多多少少也想象过自己穿越后的场景,可他怎么没想到自己真有穿越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真轮到自己穿越时老天居然这么给面子,完全不按套路来,一上来就先把路严严实实的全给堵死。
不知道捕快小哥跟周围人说了些什么,身后一直死死锁拿着自己双臂的两名汉子松开了手,看着捕快小哥向自己伸出手来,和煦的脸上仿佛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徐彦顿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二话不说跟在了小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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