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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纯真梦想
每个人都曾怀揣着一个梦想,少年儿童萌生的梦想或许有些不现实,但那最初的梦却往往是最真最纯的。
王梅妹:志远哥为什么要去这么远读书?等我长大也跟着哥哥到很远的地方去吗?
一九八八年的深秋,王志远从县城的龙门中学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回到了香溪镇,一路的颠簸并没有使这个十八岁的小伙子感到疲惫,对家的想望,使他在踏进香溪的那一刻就显得兴奋而自豪。王志远一米七八的个头,单肩背着个有点干瘪的帆布书包,看起来有点滑稽,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快步地走向香溪河边的渡头,远远地望到,撑竹排的水生叔已拿起竹篙要起程了。王志远连忙高声叫着:“水生叔,等等我,等等我,水生叔”。正要离岸的竹排在王志远的叫声中停住了。
当王志远跃上竹排,引起一阵晃动的时侯,拿着竹篙的水生叔慢悠悠地说着:“别急,别急,慢慢来。我以为你这个月不回家了呢,我在这都等你快半小时了。”
在县城读书,王志远一个月回家一次,这几乎是雷打不动的事。两年来,他每次都是很准时到渡头的,但是,这次因为坐的汽车出了点毛病,半路上司机修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所以他才误了点。所幸的是,撑竹排的就是他们西族村的水生叔,竹排里只有两个邻村的大婶,坐在竹排一头的小竹凳上,脸上已经显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一个已经忍不住地在小声嘟哝着什么了。
聪明的王志远刚在竹排上站稳,就赶忙道歉说:“金英婶、换娣婶,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你们今天赶集来啦?哗,还买了这么漂亮的草帽啊!”
“是啊,这草帽比我们的编的竹帽子轻便多了”金英接着话茬说。
“还有那种凉白帽,可以折的,可好看了,如果我家有个女孩,我就给她买一顶”换娣发现新大陆似的说道。
她们说的白帽其实王志远早已看过,班上有个很白净的女孩子劳动课的时侯就是带这凉白帽的,上面还有两只熊猫在拿着竹叶要吃的样子,熊猫栩栩如生可爱至极,那竹叶也清翠欲滴。这种帽子用完了还可以折叠,很方便。但在王志远的眼里,只有穿着裙子,亭亭玉立,白晰文静的女子戴上它才会别有一番的风韵。
已经撑起竹排顺着香溪河而下的水生叔,看着两个女人脸上的怨气慢慢消散,对着一脸歉意的王志远说:“没事的,在这等我还可以趁机抽抽烟,说说村里村外的新鲜事呢!”。
王志远的父亲嘱托水生叔每个月末的星期六下午要在渡头接儿子回家的,如果遇上有雨,不能撑竹排的时侯,王志远一般是不能回家的,因为即使回到镇上,要回到西族村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王志远家又没有自行车,父亲就是想尽办法也很难让儿子一天内回到家的。所以,每当下大雨的的天气,王志远就不能回家了。
秋意正浓,天高气爽,夕阳西下,竹排顺流而下。水生叔在前,王志远在后,两人手上各拿着一支竹篙,这画面在王志远的眼中忽地鲜活起来。高高的天空下,一只小竹排流动在清明澄澈的香溪河上,夕阳把河水染成了金黄色,河面上一片浮光跃金,河边的翠竹也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连坐在竹排上的两位大婶在夕照下也显得愈发的年轻了。渐行渐远中,王志远望见河边的树木、田野都沐浴在这阳光暖暖的余晖中,忍不住想起了家中的父母,还有邻家可爱的小梅妹。想到这,撑着竹排的手不禁地加了几分力。
半个多小时的水路,王志远几个到了西族村的小渡头,下了竹排,太阳已下到山的那一边去了。
西族村依山而建,居高可以鸟瞰村子前面的一片稻田。稻田外面就是小竹林,穿过竹林就是西族村渡头的那棵大大的老榕树。回村的时侯,只要走上渡头,穿过竹林就能看到田野上面的小村庄了。
王志远哼着歌,轻快的步伐已把水生叔和那两个婶婶甩在后面,他穿过小竹林,竹林里的小鸟在一片吱喳声中飞出林子。王志远一边作揖一边笑呵呵地说:“小鸟,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要赶着回家呢。你们别怕。”
正跟着父母在村前收稻谷的小梅妹,此刻她正不停地向着竹林张望。
只见八岁的小梅妹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花衣服,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小辫上还别着她在田边摘的两朵小红花,她一个弯腰90度,转头望着渡口,停一秒,再转头看地下,把田里的稻穗捡起来放在她那个小竹篮里。看见梅妹这奇怪的一组动作,梅妹妈说话了:
“梅妹,你还捡不捡这些稻穗啊?不捡就回家吧!”
“捡,我在捡啊。”梅妹好象做了什么坏事让人逮着一样,涨红着脸说。
“那你在看什么东西呢?”梅妹妈笑着问。
“我没在看什么啊,我想动动我的脖子嘛”。梅妹闪动着它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睫毛扑闪扑闪地好象要说话。
“那你过来,让妈给你看看,别是扭伤了啊。”梅妹妈关切地说。
“我的眼睛好象也有点累了”梅妹接着说。
“眼睛累,就看看远处,别捡了。”梅妹妈一边扎着稻草,一边说。
“梅妹,累了就别捡了”正把稻谷装进大箩筐的梅妹爸也发话了。
“哦,好!那我不捡了。”小梅妹获胜般立刻站起身,盯着河边的竹林看。
一会儿边蹦带跳地嚷起来:“啊,回来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梅妹妈狐疑地看着女儿问。
“看!志远哥回来了。”梅妹欢喜雀跃地向河边的竹林方向跑去。
王志远也远远地看到小梅妹朝他的方向跑来,但是近了的时侯,梅妹就站在稻田边不动了。
夜幕悄悄降临,周围的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
王志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梅妹身边,捏了捏梅妹被晒得通红的小脸蛋,抱起了她,笑着问:“想哥哥了吧?”
梅妹并没有回答王志远的问话,她把头往后仰了仰,用小手指着王志远的胡子说:
“志远哥,你怎么老了?”
“哥哥太想你,所以就老啦!”王志远大笑起来,“说,有没有想哥哥?”
“想,我的眼睛都看累了你才回来”梅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梅妹脸上一脸的不高兴,她正在为王志远老了发愁呢。
王志远似乎看出了梅妹的不高兴,认真地对她说:“哥哥没老,只是长大了,长大了的男人就会长胡子,懂吗?”
“瞧,我给你带什么了”王志远边说边放下梅妹,急急地翻动他那干瘪的书包。
“这是什么啊?”梅妹指着王志远从书包里翻出来的两颗比拇指大点的东西问道。
“这是牛奶糖,很好吃的。”
“你吃过吗?”
“吃过,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生日请我们吃的,可好吃了。”说着,把糖放在梅妹的手掌上。接着,抱起梅妹往村里走去。
说起来奇怪,王志远也有两个比梅妹大的妹妹,但是,他就是特别疼爱这邻家的小梅妹。梅妹呢,家里有三个姐姐,她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是不是因为有一次,正是王志远给她剪脚趾甲的时侯,梅妹一本正经地说:
“志远哥,我长大了也要陪你睡觉。”
当时的王志远听了吓了一跳,脸臊得不行,梅妹继而说:“爸爸才会给妈妈剪脚指甲的,妈妈就陪爸爸睡觉。”
王志远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从那时起,王志远似乎隐隐地觉得梅妹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小孩,所以,对她也就多了那么点惦念和疼爱。
第二天一早,大阳刚刚从河边的竹梢露出红红的脸庞,西族村的大人小孩都陆陆续续往田里赶了。梅妹左手挎着她那个小竹篮,右手紧攥着昨天傍晚王志远给她的那两颗糖,带着顶小小的竹笠跟着爸爸妈妈出田了。到了田里,她小心翼翼地把两颗糖放进自己的裤袋里,跟在爸妈的身后捡着那并不太多的稻穗。并不时地远远望着王志远一家的稻田。
在王志远家,他的回来是非常及时的,因为他已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年青人了。志远爸因为长年的耕作,腿患有慢性风湿症,这几天,正在犯病,所以,王志远回来之后就顶替了爸爸在田里的劳作了。而且,下午王志远又要赶回县城的学校去了。所以,他趁自己在家,早早地到了田里收割起稻谷来了。在妈妈和妹妹志芬弟弟志宏还未到之时,王志远已把足足两分地的稻子割好,并自己开始用那“番斗”在收取谷粒了。
这种番斗是南方用来收稻子的用具,它由一个可以容纳一担多谷子的木质的大斗,和一个竹架,一个竹制围栏组成。大斗里面放一个竹架,比北方那些搓衣板约长,把围栏围在大斗的三面,然后收取谷粒的时侯就是男人拿着一把稻谷用力打在竹架上,谷粒就从架子的间隙漏进大斗里,那些飞起来的谷粒在竹围栏的拦截下,也纷纷落在斗里。一般一扎稻苗用力打三四下就可以把九成半以上的谷粒收取了,剩下了那些往往都是没长饱满的空谷粒。
王志远用了将近半小时的功夫就收取了一担的谷子了。妈妈和妹妹志芬来的时侯,他正把谷子从番斗装到那担箩筐里。接下来的劳动分工就是王志远打谷子,妈妈和妹妹割稻子,弟弟拿稻子给哥哥志远,当然妈妈还要扎稻草,妹妹志芬也顺便把田里的稻穗拾起来。
一个上午,王志远和妈妈、妹妹、弟弟三个人顺利地拿下了将近一亩的稻田。中午时分,王志远匆匆回家吃过饭之后,又赶回田里把上午还未来得及打的谷子打完。
下午三点,王志远打完了家里的最后一担谷子,又跨着了那个帆布书包跑向渡头的时侯。梅妹跟在王志远地身后,大声地叫着:
“志远哥,等等我。”
王志远回转身,问道:“有什么事吗?梅妹,哥哥要赶时间,去迟了水生叔可要生气的哦。”
王水生是西族村的一个单身汉,他在家里既耕种的同时撑竹排赚点小钱或换点其他什么谷物之类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每出去、回来一次坐他的竹排就给他一元,如果家里实在拿不出钱的就可以拿些谷子或者番薯之类的东西给他。对于王志远这类,可谓算是包客了,所以,志远爸一年半载都要做一顿有鸡、鸭这样的盛宴来款待王水生,以作谢意的。
但即便是这样,王志远也总不希望要水生叔等,所以总是在约定的时间里准时到达村口的渡头的。
这会儿,梅妹已赶到王志远身边,王志远拉起梅妹的小手,边走边说:
“你跟着我做什么啊?”
“我想去送你!”梅妹认真地说。
“我是男孩,是大人,不需要你这小孩子送的,知道吗?”
“但是,你去了之后要好久才回来啊,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渡头嘛”梅妹竟撒起娇来。
“那去到渡头,你可就要赶快回家哦”王志远嘱咐她。
“好。”
两个人手牵手地向渡头走去,王志远太高腿太长,梅妹几乎是小跑地跟着他走的。十来分钟就到了渡头了。水生叔坐在榕树下,正抽着他的烟。见了王志远便说:
“邻村的金兰也要出香溪墟一趟,所以要在这等等她”。
“好”王志远说完便叫梅妹回家。但是梅妹就是不肯回去,于是两人也一同地坐在老榕树下等起金兰来。
深秋午后的阳光还非常的鲜亮,光线从婆娑的榕树上射下来,落在地上的是星星点点的银光碎片。躯干高大魁梧的老榕树,卷曲飘拂的长须从树枝直长到树根,地上还盘根错节地突出强劲的筋脉,这一头扎在地下一头却显露在外的根似乎要把河边的土地紧紧地凝结在一起。现在,王志远和梅妹都是坐在榕树的一条偌大曲折的根上,就象两个坐着跷跷板的孩童,一上一下,王志远在下,梅妹在上。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身高本来就相差很远,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反而看起来变得平衡了,梅妹可以不抬头就能看见王志远的眼睛了。榕树下去就是河边,相差不过是几步。那只每年都要换新的竹排静静地靠在岸边,就象一个习惯了远航的水手在等待起航。一条长长的绳索把竹排和榕树连在了一起,绳索并不大,但是阳光和水气已使它看起来有着一种难以诉说的陈旧。但是,面对着高大沧桑的老榕树,那绳索,那竹排的陈旧似乎只是一种过了气的新鲜,远没有到达沧桑的深沉。
在等金兰婶的时侯,王志远从书包里拿出里面仅有的一本书,把书包放在梅妹的身旁,然后站起身,打开书,一会儿看着书,一会儿看着河面,大声地朗读起来:
“致像树,舒婷,我如果爱你,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几分钟下来,梅妹看着激情昂扬的王志远问:
“志远哥,你读的是什么啊?里面是不是写一棵树?”
“是的,一株木棉树。这是一首诗,它说的是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是两棵平等地站在一起的树。”
“人怎么会是树呢?那你是大树我是小树吗?”
“哈哈哈,这是一种比喻,你现在不懂,等你长大的你就懂了。”
王志远再次地朗读起来,这次他更多的是想把诗背下来了。因为,语文老师叫同学趁放假把这首诗背出来,还要在班上搞一个诗朗诵。想到自己默默关注的女同学,王志远更起兴地背起诗来。
在王志远专心地背诗的时侯,梅妹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牛奶糖,然后,把它放进了王志远空空的书包里。梅妹站起身,仰望着王志远,扯了扯王志远的衣尾,王志远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梅妹说:
“梅妹听话,回去吧。哥哥下次回来还给你带好吃的”。
“哦,好。”梅妹扬起手,示意王志远躬身下来。然后在王志远的耳边小声地说:
“志远哥,昨天你给我的糖很甜。”
然后笑着走上了渡头。王志远听了也笑了,大声地说:
“梅妹,等哥哥赚钱了给你买很多很多糖。”
“嗯,说话可要算数!”
梅妹走了没多久,金兰婶来了,王志远和水生叔三个人撑着竹排逆流而上。这时的香溪河又是别一番景致。只见连绵的群山中,西族村后的仙女峰如一个多情的女子俯瞰着美丽的香溪河,她的站姿在群山中显得婀娜,她的静默给了人们无限的遐思。
王志远离开西族村口渡头的时侯,梅妹正一个人边跳边走,在她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一个问题:“志远哥为什么要去这么远读书?等我长大也跟着哥哥到很远的地方去吗?”
在小梅妹的世界里,王志远就是她的方向,王志远要到什么地方,她也要到什么地方,因为她说长大了要陪王志远睡觉的。
第2章:青春的萌动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歌德,但是,青春里关于爱情的梦是否在美好的憧憬中掺杂着着一丝的青涩。
王志远:爱情能带我们走到多远?如果考不上大学,她会跟我回西族吗?
匆匆从宿舍赶到教室的王志远,对着班上的同学大声嚷:“我背出《致橡树》了,我可以上台朗诵了。”
其他同学哄然大笑,调皮的黄伟杰冲着王志远说:
“你要是上台朗诵《致橡树》,我们到哪去找那伟岸的女孩啊?”同学又是一阵哗然。王志远有点难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低下头笑了笑说:“那也是哦。”
一旁的杨文静见了高高的王志远尴尬地站在那,用手指了指科代表,示意他去找科代表,王志远走到科代表陈渝贞的身边,却回过头看着杨文静,因为他不知道杨文静为什么叫他找科代表。
陈渝贞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里面写着娟秀却又透出几分英气的字迹,只听见陈渝贞认真地对王志远说:
“王志远同学,朗诵会朗诵的篇目和同学安排语文老师作了新的调整了。这就是周湄老师的安排表。”
王志远听了,憨然一笑,低下头去看陈渝贞手上的笔记本,陈渝贞的纤纤玉指在王志远名字的下方点的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划到右边,抬起头对着王志远说:
“你不用朗诵《致橡树》了,你朗诵裴多菲的《我愿是急流》。”
“我都背出来了,怎么又换啊?”王志远有点不满地说着。
“你这人还真逗,你说你这么个伟岸的男孩子朗诵《致橡树》合适吗?”陈渝贞捂着嘴窃笑起来。
王志远其实根本就没有去想合不合适的问题,他只是想自己已经把《致橡树》背出来了,现在又要重新花时间去背诗了。当时背诗的时侯他也只是想着如果在同学面前背不出诗来会很丢脸,更不能让他心中的她看到他背不出诗来的窘态,所以,他才特意把语文书带了回家的。
看到陈渝贞在笑他,王志远倒变得轻松了,于是问:
“陈渝贞同学,那你朗诵哪一首呢?”
“我朗诵何其芳的《我为少男少女歌唱》”。
“那谁朗诵舒婷的《致橡树》呢?”
“杨文静”。怪不得刚才陈文静会示意他找科代表呢,王志远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杨文静已经知道她朗诵《致橡树》了。
“黄伟杰朗诵哪首呢?”
“《雨巷》”陈渝贞说完,王志远也笑着说,“黄伟杰能读出《雨巷》的诗情画意吗?”
那边黄伟杰听到王志远的质疑,立刻站起来说:“我怎么就不能呢!只要周老师让陈渝贞同学在台前撑着一把江南小伞,放点略带忧伤的音乐,我就肯定行!”
王志远能感觉得到黄伟杰和他背诗时一样的心情,大家都不想在自己在意的那位异性同学面前丢脸而已。
“你叫老师去哪弄那带点忧伤的音乐呢?”一旁的李向阳抢白道。
“还真别说,我家最近买了一台收音机,有个电台专门放音乐的,什么音乐都有,古典的,流行的,钢琴的,小提琴都有,可惜我没有录音机”。黄伟杰话言的神气中又难免带着点遗憾。
这时杨文静说话了,对着有陈渝贞说:“渝贞,你家不是有录音机吗?”
黄伟杰趁机走到陈渝贞的面前,笑着说:“陈渝贞同学,那我们能不能一起合作,录朗诵的配乐?到时我们的是配乐诗朗诵,效果一定会更好。”
陈渝贞不为所动地说,:“有配乐固然效果会好,但是,我们花那么多时间去弄那个音乐,根本就没时间好好练习了”。
李向阳也跟着说:“对,对,对,如果你对作品理解够深,就是没有配乐也一样能读出诗意来啊”。
黄伟杰见接近李渝贞的机会没了,扮了个鬼脸笑着说:“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们不赞成,那我自己练好了。”
在几个同学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朗诵会的事时,王志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坐位,拿起书包,把那本仅有的语文书倒的出来。“啪”的一声,和语文书一起出来的还有一颗小小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王志远寻声往地上看了看,竟然是他给梅妹的其中一颗糖。王志远从地上把牛奶糖捡了起来,沉思了一下,笑了笑。把糖放进自己的衣袋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老师抄给同学的一本诗集笔记本,翻开《我愿是那急流》的那页,小声地背起诗来。
高二诗朗诵是在星期三的下午在学校的一个空置的教室里进行的,级里的一些朗诵爱好者和语文科代表去了听。但去的人并不太多,结束的时侯,黄伟杰就有点埋怨的语气和周湄老师说:
“周老师,我觉得这次朗诵会组织得不够好,都没坐满人。”
“那你觉得应该要多少人去听才算是组织好了呢?”周湄笑着对黄伟杰说。
“黄伟杰啊,他是想我们全级的女生都趴在教室的窗户里看他朗诵,最好还是里一层外一层的,把整个教室围得水泄不通。”一旁的李向阳又和黄伟杰杠上了。
“最后,黄伟杰读着读着,因为教室人太多氧气不够晕倒了,级里最漂亮的女生给他递茶送水或来个人工呼吸什么的,那样才算好。”王志远忽然很有想象力地笑着说道。
王志远的话象一句快乐催化剂,引得旁边的陈渝贞、杨文静等女生都笑了。周湄老师也笑了。边走边对着他们一班的同学说:
“朗诵可以很热闹,但是文学却不是在热闹中产生的,这次朗诵会大家都表现得不错。同学们可以就这次朗诵自由讨论。我先回宿舍了。”周湄扔下这几句话,眼睛里带着笑回教师宿舍去了。
“王志远,你当着老师面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黄伟杰有点不依不饶起来。
“哪里,王志远朗诵的时侯刚好看到二班的吕洁花坐在前面,所以他想起来想象力就突然被激活了才这样说的。”李向阳正经地解释道。
“你胡说什么啊?我哪有看吕洁花啊!”王志远忽然脸红起来。
“怎么没看啊,你没觉得你朗诵的时侯平时的全然没有了,变得像一个富有激情的诗人了吗?”李向阳夸张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黄伟杰“怪不得读得比平时好多了。”
王志远脸更红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正捂着嘴笑的杨文静。推了一下李向阳。李向阳立刻走到陈渝贞的身边说:
“陈渝贞同学和杨文静同学的朗诵可真感人啊,一个激昂向上,充满活力,一个温柔、深沉却坚定。”
“杨文静同学那句‘这才是伟大的爱情,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读得特让人感动”王志远赶紧插上一句话。
陈渝贞用眼睛冷冷地瞄了一眼王志远,王志远脸上的笑容忽地凝结了。他不解地看了陈渝贞一眼,对着李向阳说:“我们去洗澡吧!”说完,几个人就都各自散去了。
龙门中学座落在美丽的西林河边,深秋的傍晚已让人感觉到了寒意,但是,为了省却到学校饭堂打热水的麻烦,李向阳和王志远相约要在西林河洗澡到冬天。
李向阳和王志远还没到河边,就不停地挥动起手臂做起热身运动来,高高瘦瘦的王志远,左右分边地挥动手臂,象一个不断在空中画圆的巨人。李向阳见了,也跟着挥动了几下。到了河边,两个人向上跳了几下,迅速把上衣脱下,全身只有一条裤衩地纵身跳进河水中。
跳进水中的两个男孩,大叫了几声,然后就听到一阵开怀大笑,接着就是你追我赶地在水里划动着。不久,两个人都由自由式变成仰泳,王志远一边喘着气,一边认真地问李向阳:“二班的吕洁花真的有在看我朗诵吗?”
李向阳一个翻身,撩起一掌的水向王志远打去,笑着说:“不装了,有女同学注意心里挺美的吧?”吕洁花是王志远班内部公认的级花,但是因为她性格文静,别人和她说什么,她都总是笑一笑,似乎没有什么人或什么事真能撩动她的芳心,让她可以为之喜形于色或伤心不已。如果用一幅画来作比,她就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绝不象大多数青年人那样拥有有艳丽重彩的色泽,所以,吕洁花总被人称作是只可远观,难于接近的“冰美人”。
王志远也急急翻转身,回了掌水给李向阳,笑着说:“我看冰美人是来看你这个热情似火的靓哥的吧!”两人嬉笑了一阵,便往回游。回到岸边的时侯,王志远悄声地问李向阳:“你觉得杨文静怎么样?”
李向阳故作神秘地问:“你喜欢上她啦?”
王志远笑了笑。李向阳没有正面回答,跳了上岸,拿起上衣,然后胡乱地穿起衣服来。王志远似乎还在回想着他的杨文静,动作明显比李向阳慢了几拍。李向阳的一句:“你还不快点,要上课了!”
王志远这才上了岸,几乎是边脱裤衩边把长裤穿上去的,一会儿就传来了学校上课的钟声了。深秋的旷野,静静的流水,使这钟声沉厚中显得愈发的悠扬。王志远把上衣往身上披,左手刚伸进衣袖,右手就一边拿着鞋子紧跟在李向阳的后面飞奔向学校。
班里传出李向阳和杨文静谈恋爱的消息让王志远心里受痛了好一阵子,也让他沉静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黄伟杰找他打完球,说有话和他商量。于是两个人走出校门来到了西林河边,在河边谈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还在为杨文静的事没和李向阳玩啊?”黄伟杰开门见山地问。
王志远默不作声。
“你又没向杨文静表示过什么,而且杨文静也没说喜欢你,你有什么冤的?”黄伟杰。
“但是,我觉得杨文静还是很喜欢和我一起的啊。”王志远争辩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侯,开始的时侯是躲着对方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只是默默地在关注对方的,这是东方女子的特点。”黄伟杰一副女孩心理专家的样子。
“但是,她还送了糖给我啊。她说只给我一个人的,你们都有吗?”王志远问道。
“看你认真的,那天是杨文静生日,李向阳偷偷地问我借了钱给她买了一包牛奶糖,然后她故意把糖送给你,还开玩笑说只送给你一个人的。杨文静是想看看李向阳什么反应的。”
“那李向阳什么反应?”王志远赶忙问
“这点你就不够李向阳深藏不露了吧,人家李向阳一点都没表示出吃醋,还不断地接近你,和你做好同学呢。”
“哦,我现在明白了,他这招叫化敌为友。日本仔的野心,先和自己的敌人做朋友,然后打败对方。”王志远有点气愤地说。
“不管他这招是什么,反正人家现在让杨文静在同学的询问下不再表示否认了。其实你也没被打败,我今天就是有件事求你呢。”黄伟杰终于说出今天相约的目的了。
“什么事?同学间就别说求了,有什么你就说吧。”王志远问道。
“那个陈渝贞……”黄伟杰一边搔头,一边支支唔唔起来。
“什么事,这么难说吗?”王志远奇怪起来。在他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事能难倒黄伟杰,也不存在什么事是他说不出口的。
“说出来,你可别笑我。”
“你说吧,我为什么要笑?”
“我很喜欢陈渝贞,我都向她表示得很明显了,前些天就直接写信表白了,但是她没有反应。”黄伟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王志远问。
“我昨天才从陈渝贞的闺中密友中得知,原来她没反应是因为她喜欢你。”黄伟杰有点难为情起来了。
“有这样的事吗?我一点都没觉察哦。”王志远这么一听,不知怎么地一下子从杨文静和李向阳恋爱的受伤中冲了出来。
“你能察觉,就不是心细如发的陈渝贞了。按我的估计,班上杨文静和李向阳成一对的事被同学暗地里接受之后,陈渝贞会想着法子向你表示的。”黄伟杰似乎很了解别人的思想动态的样子。
“不会吧。她那么高傲,在不确定我是否喜欢她的情况下,我想她绝不会向我表示什么的。”王志远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了诗歌朗诵前,他看陈渝贞笔记本上列的朗诵安排表时,她为了避开他手时的那一缩手。陈渝贞那双白晰的纤细的小手忽然变得清晰得像一道闪电,划破了王志远曾一度灰暗的心空。
“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说,但是,我今天可是求你来的哦。”黄伟杰也不顾什么面不面子的事了。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呢。”王志远再问。
“如果她向你表示,你可要拒绝她哦。要不然,咱就不是好同学了。”
“可我拒绝就能让她喜欢你吗?”王志远问
“其实,我知道她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喜欢我的,不过,起码你拒绝了,我还有机会去感动她嘛。”黄伟杰直言不讳地说。
“不过,我怎么想,都觉得她不可能向我表示的。”王志远说。
“你不懂的,表面上越是高傲的女孩,喜欢上一个人的时侯会比很多人都要大胆而热烈的,而且让她动心很难的。”
“那我就尽管等等看吧。如果我拒绝了她也不起作用,你可不能怪我啊?”王志远变得聪明起来。
“那当然”黄伟杰说。
“其实全班同学早就知道你喜欢陈渝贞的了,你几乎天天都在表白了,总是想着法子接近人家,说不定这会适得其反。”王志远老实说。
“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想靠近她啊,哪怕看到她生气的样子,我的心都是甜的。”黄伟杰似乎并不在意在陈渝贞面前扮演出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自从王志远和黄伟杰到河边说一番话之后,王志远就不再在意杨文静和李向阳走在一起了。有时还会拿着他俩打趣一下。暗地里却开始注意起那个高傲的陈渝贞了。但是和黄伟杰所不同的是,王志远没有更多的感情期待,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学习上。虽然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得到别人的欣赏,但有时夜深人静的时侯,他躺在宿舍的床上会想:“即便陈渝贞如黄伟杰说的喜欢我,但爱情能带我们走到多远?如果考不上大学,她会跟我回西族吗?”。每当这样想过之后,王志远总是会比别人变得理智,从而更投入地学习。
真的如王志远所料,陈渝贞并没有向他作任何的表白,而黄伟杰或许也因此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在陈渝贞的面前打转,直到高三快要结束。他俩的事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定的关系。倒是陈渝贞那双大眼睛,似乎总是在远远地看着王志远,但只要王志远想去迎视的时侯,她又会躲到一旁。陈渝贞的眼睛总给王志远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们俩这种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好感,如一朵美丽洁白的莲花在两个人的心中静静地开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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