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萌货的穿越之旅》——幻世画》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孤蛋肥脑》:魂牵梦绕(上)。
魂牵梦绕(上)
湛蓝色的天空中只有几朵白云,喷气式飞机画出一道笔直的白线。五月的阳光洒满大地,金灿灿的麦子延着水浩子两岸铺向远处的村庄。我开着车顺着浩子旁的土路颠簸前行、尘土飞扬。浩子里漂浮着一簇簇碧绿的水葫芦,这会儿正开着紫色的小花,在微风和水流的作用下挤向两岸。岸边几棵老榆树上栖息着两只布谷鸟,啵咕…啵咕……保险保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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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麦田的对面,一条高高堆起的铁路平行向前,一列三十多节的火车正在驰骋。我深踩油门,加速往前冲,决心在下个路口超过火车头。
道路太颠,我下巴差点磕方向盘上。当我到达路口时,火车屁股刚好滑过,“妈的,打了个平手!”
路口我打算右转过桥-嗯,应该算是桥-一些淹没在水里一尺深的石条梁子,而且相当窄,但我想我应该能过。
我缓缓开下坡,开起全景影像,碾上桥面慢慢往前挪。流水潺潺,波光粼粼,有时根本看不见桥与水坑的分界。偶尔桥面不平,左前轮突然下坠,右后轮有些许悬空。我干脆一脚油门下去,车延着大致的方向冲了过去,幸好桥只有近十米长,要不我就……
啪!嗡……!我停下车,伸出头往后看,水面出了个小漩涡,水流更急了。右边差不多一半的桥都不见了。“呵呵,我就还是过来了。”
前面又是个坡,而且很陡很泥泞,感觉像两栖坦克刚爬过一样。但那又怎样呢?我深踩油门往上冲,冲到大概一半,陷住了。然后我又挂倒挡后退出来,接着往前冲,ESP报警哔哔的闪。几个回合过后,车彻底的陷在了坡上。你妹的!退都没法退!
熄火后,我跳下车,踩着烂泥往上走。上坡后的土路干得铺灰,透过飞扬的尘幕,驶来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老远我就注意到了那副放光的墨镜,立挺在油腻腻的长发下,比E罩杯的胸还夺目。不远处有几辆大型收割机正在工作,有些小型拖拉机正在耕地,零星的几个戴草帽的农民在播种、劳作。
摩托车驶近了,此人的气场强大而充满邪气。从上到下,长发、墨镜、大鼻子、掉皮的短袖立领黑夹克配天蓝色的T恤、油渍渍的破牛仔裤没系皮带,快垮裆了,最下面的人字拖底子都快磨没了。长胳膊长腿,大手大脚,发黄的脚指甲盖倒翻着,像被碘酒泡过一样。我第一感觉这就是个披头士,仿佛他随时可能从裤裆里拧出一把电吉他,对着自己的中指大吼大叫。
披头士把车停在了我面前,望着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至少给这个笑容五十分-嘴巴张开的幅度我给一百分,布满烟渍的大黄牙我给负五十分。他的舌头像荔枝壳一样斑红而粗糙,接着抽动着喉咙、歪了歪下颌,吐出一口像荔枝瓤一样的东西。
他下了车,足足高出我一个半头。“呵呵,帅哥,陷车啦?”摘下墨镜俯瞰我。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一个大白眼珠翻动了一下,迅速挂上了黑瞳,这一幕似曾相识。眉头微皱,又添了些同情和关怀。
“嗯,你拉货呀?。”我顺口问了一下。
“拉了车甘蔗,做点小生意。”他点燃了一支烟。“要帮忙吗?我正好带了拖绳。”
“那太好了,太感谢你了。”我有些小激动。
“但是,你得求我,哈哈……”,他看了看我的车,抽口烟,歪嘴笑道。
“求?怎么求?你就开个价吧!”我有些失望。
“那倒不用,这样吧,你就买我几斤甘蔗,我就免费帮你把车拖出来。”
这听起来倒不错,正好我也有点口渴。“好吧,你的甘蔗多少钱一斤?”
“不贵,二十块钱一斤。”他诚意满满的回答道。
“我靠!什么甘蔗卖二十块一斤!”我心中万马奔腾。你妹的,遇见敲竹杠的了。
“帅哥,别激动,这个是新品种,转基因的。”说着他拉开了货箱的塑料布。“这个是4442B号甘蔗,甜得很!有个美称叫-高血糖。”
我凑近看了看,“高血糖?转基因?这也就是普通的罗汉蔗,一般货色而已!”他是不是觉得老子没吃过甘蔗。
披头士看我不信,拿出剃刀,抽出一根甘蔗,一刀劈成了两节。果然奇特,这甘蔗不仅皮是红的,连里面的质地也是红的。汁液暗红而粘稠,和血一般。“帅哥,尝一尝,保证甜!”我犹豫了一下,伸出食指粘了一点汁液。“来嘛,保证不会毒死你!呵呵……”他憨憨的笑了,又露出黑斑黄牙。
我舔了舔,好甜,真的好甜!像蜂蜜一样粘稠、厚重而又鲜甜,却没有蜂蜜的腻歪和齁甜。层次如此丰富却又短暂,在嘴里化开后,瞬间就消失了,留下一个巨大的味觉空洞,让人心慌、失落,只渴望再次吃到嘴里,再次拥有那一瞬间。
“给我来一根,快!”我脱口而出。
“好的,我先过过秤。”他把甘蔗放到秤台上,稳定过后,转过头说“刚好五斤,一百块,帅哥。”然后他带上破线红手套,疯狂的剃起甘蔗。
飞刀起皮,汁液横飞,手套浸透红汁,染满了他的双手。一根“血淋淋”的甘蔗刚出现在我眼前,就再次被砍成了小节,然后放进了塑料口袋里。
我递上一百块,迅速接过口袋,拿出一节甘蔗,开始大快朵颐。这一次感觉好上百倍,甘蔗嚼起来的口感像鲜嫩的驴肉一样,汁液饱满、丰富,味道甜美悠长。我甚至连渣都舍不得吐。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全知感占据了我的脑海、占据了一切其它感知。世界安静了下来,眼前的景色也渐渐暗淡、缩小、消失。一时间,我全身充满了足以让我悬空的力量,这种力量还在渐渐扩大,我感觉肌肉从饱涨到爆裂到麻木、再到虚空。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视觉在昏暗中开启了,视野穿过我的一生,穿出地球、穿向星空、跨越茫茫太空、银河,落向一个勺状星系,越过一个巨大的太阳,来到第五颗行星的第二颗蓝绿色卫星上。然后接着往下坠,穿过厚厚的大气层和空中层层的绿色漂浮植物,落向蓝色的大海,海中纠缠着各种海藻和索条状植物,延伸到更深处,那里漂浮着很多巨大的大脑,大脑外面隔着一层透明的物质,借着粗大的突触游动、相连。众多的大脑中有一只大脑冒出了一条奇特的突触,突出顶端突然睁开一只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喂,醒醒,帅哥,醒醒。”这个声音开启了我的听觉,我睁开眼睛,从麦田里爬了起来。
“很爽吧?哈哈……二十一斤很值吧?”披头士坏笑着看着我。
太阳已经快落坡了,我的车已经被拖了上来,也没看到三轮车和甘蔗。
披头士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楞着干嘛,你妈的快点上车!”我爬上副驾驶位坐下,关上车门。
“甘蔗好吃吗?哈哈……你知道自己在哪儿吗?去哪儿吗?”他得意的笑着。
“好吃,在田里,回家。”
“哈哈……回家?回狗屁家!”他伸出手,从窗外拖出一个村子摆在我面前,然后放大。指指那片废墟。“这你妈早拆迁了,还怀**旧!”
“嗯,**旧。”
“每个过滤后的样本都他妈这个样,没意思!”他还是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发动了车。
“你知道嘛,你已经死翘翘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知道”。
他又满意的笑一笑。“你知道量子纠缠,信息同步吗?白痴!”他挑逗着。
“不知道。”
“嗯,很好,我们在同步信息过滤器,白痴,对吧?”他接着说。
“对。”
他勉强撇了撇嘴。“我们接下来要去寄存器,你会暂时关在那里,然后被送到预测元信息预处理中心,被碎片化后再送进预测元,然后你就没了,彻底没了!哈哈……你说这样好不好啊?白痴!”他加重戏虐的语气。
“好。”
“看来疑问测试又要成功了,这工作真他妈乏味到令我恶心,天天面对这些白痴,我都快成傻逼了!他妈的!”他狠狠地怼着方向盘,然后转头面向我,像是照镜子似的苦笑着。
“干完这一趟,老子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重组森林,去成为一名重组使者,各种同步,各种爽歪歪!哈哈……”他自言自语,激动不已。“嘿,白痴,你看看车窗外。”他用手戳了一下哦,歪嘴笑了笑。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留下天边的一抹血红。麦田里黑漆漆的,随风摆动着粗壮的长头发。近处耕地的拖拉机不见了,两条高大去皮的腿在蠕动的大地上挣扎着前进,腿间长着一颗没眼没耳的肥头,张着大嘴、扇着鼻翼沉沉的呼吸着。头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带肉脊柱,脊柱的末端是骶骨,骶骨翼两侧有关节窝,里面齿合着肱骨,肱骨的末端连接着一排锋利的肋骨,肱骨绕着关节窝飞速旋转。没错,这就是个人肉旋耕机。蠕动的大地血肉横飞,被微红的光线描摹得油腻多汁。旋耕机的骶骨腹侧,有一条管道顺着脊梁连接着头部,管道蠕动,从末尾的括约肌处喷处一颗颗种子。
“那种子多精致,它代表着光明,代表着真实,代表着一切值得信任的信息!”披头士激动的说着。“而人类的大脑呢?常常扭曲了这些,所以我们要过滤掉一些杂质,提取些纯粹的东西。”
披头士打开了车灯,在夜色中疾驰,道路的两旁都是各个时期长出的作物。刚发出的芽是一根巨大的指头,有手指有脚趾,有拇指有中指……(想想看你路过一片拇指地是多么震奋,路过一片中指地又是多么操蛋吧。)渐渐的他们长成一只手或者脚,然后在指端接着发芽,长出新的手或脚,只不过新发的指节处会再长处一对舌头,像玉米叶一样长。指根部会长出一只鼻子,像只匍匐在树干上的蝉,而嘴巴却随意的长在各处分支上,有的笑着,有的瘪着。车越往前开,这种作物越茂盛、发达,某处车灯打照的地方,忽然出现了闪闪发光的一片,仿佛繁星落尘,但瞬间又消失了。靠近时透过侧窗看去,作物的最指端,结满了六耳包裹的花骨朵,六耳绽放,花蕊处隐藏着果实,果实突然裂开,露出了一颗颗种子,满树的种子却透露着不一样的目光。
“这些就是成年后的感官树,眼睛就是这些树的精华,当然这只是些意象。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只提取样本最原始的信息。”他瞄了一眼旁边的可怜虫,眼神中有一丝怜悯一闪而过。
车窗外的目光越来越多,越来越热烈。只是车灯直射下,它们瞬间就又闭上了。可凡事总有例外,路口转弯处,有只眼睛迎着车灯一直盯着我,感觉它本来就发着光,逆着强光找到了我。我觉得我见过它,一定见过他!那种目光锐利得像根针一样,刺破了笼罩我思维的泡泡。
“那少数情况下了?”
“有一部分天才的思维和情感不能被过滤掉,然后形成模板,移存到量子同步中心,成为控制、感知生物的游脑中枢的一部分。或者……。”披头士转头疑惑而惊讶的看着我。
“或者什么?”
“认知预饱和程序破裂,疑惑测试失败,控制中心!控制中心!”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对讲机,慌张的大吼大叫。
“你妈的在吵什么?居然偷老子的车!”我一脚飞踹了过去,踢在那王八蛋的脸上。他头甩出车窗外,顺手往左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冲向左侧的田里,撞上了一棵大树,停了。
“什么**4442B,转基因、高血糖,去你妈的死骗子!”我捂着头上的包,爬出车窗,吼了起来。
“我去,最后一趟让我遇上这么个玩样儿!”他爬出车窗,爬上车顶,兴奋的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尖牙,满脸火红,瞳孔小得像针眼儿。
我刚站起来,车里的对讲机呲呲的响了,“滤站,滤站,清除样本,清除样本!”我看了看满树的嘴巴、舌头、眼珠子,又望了望车顶上那个血盆大口的怪胎。啪!啪!啪!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吓得那怪胎缩着脖子退了一步,一个踉跄,从车顶跌了下来。我回了神,立马转身,拔腿就跑,冲进了感官树林。
“妈的,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疑惑重新占据我的大脑,我只记得自己吃甘蔗以前和刚才发生的事。
借着月光的银霜,我在林子里乱窜。那怪胎好像没有追来,但远处突然传来了他的狂笑,笑声浑厚而又悲恻,吓得周围的六耳花都裹了起来。我就当作他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了。
我放慢了脚步,但这怪异的地方还是让我绷紧了神经。林子里总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和窃窃私语,偶尔还有飞溅的口水落我脸上。有时不小心会踩到滑唧唧的舌头,还会摔个嘴对嘴。
走了不知道多久,感官树渐渐少了,小了。偶尔能看见一些OK手和刚发芽的拇指,让我放松了些。我开始边走边踩那些刚从地里冒出来的中指,听到那清脆的折断声,特别舒畅!
后来我走过一段空地,毛绒绒软绵绵的。然后出现了一片微微隆起的土堆,里面种着些藤蔓作物,有着肥厚的两片大叶子,叶子下面藏着一颗跳动的果实。我惊慌失措的跑开了,前面又出现了纵横交错的沟渠,里面潺潺的流淌着什么,我一次次跨越渠堤,继续向前。
进入了一片高耸的椰林,宽大的叶子下面,相间结着椰子还是香蕉什么的,看不大清。许多藤条一样的东西缠绕着树干,向下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囊状物。我感觉身心俱疲,斜靠着大囊歇一会儿。大囊突然缩了一下,树冠上落下了斗大的雨点。我直起身,狠狠地踢了一下那个囊。紧接着大雨如注,没一会儿整个林子都下起了倾盆大雨。我抱头鼠窜,怎么躲都躲不过,像只掉进小便池的苍蝇一样狼狈。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前面是一座巨大的石堤挡住了去路。石堤上一条结肠正在缓缓蠕动,俨然庞然大物,末端的括约肌连接一条巨喉。结肠一动就发出轰天的呜!呜!呜!臭气熏天。
当我快放弃希望时,我发现石堤上有个隧道,隧道里吹来凉风,我把头伸进去,遥远遥远遥远处,有个针眼儿大的光点,我爬了进去。
魂牵梦绕(下)
顺着幽幽的隧道,我艰难的爬行。好几次磕头碰脑,好几次爬地喘息,还有好几次我咬破唇皮匍匐着呜呜抽泣。眼前的光从针眼儿变成鼻眼儿,从鼻眼儿变成**儿,然后渐渐变大、开阔,最后我终于像屎一样爬出来了。
这是个灰白的世界,开始我以为是阴天的缘故,可刺眼的阳光还是那么夺目,我只好低着头,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情况还是没有好转,我想我可能有些低血糖反应了,于是振作着抬起头。放眼望去是各种各样的腿,长的短的、粗的细的、有裤子的,有裙子的,还有乱七八糟的鞋子,嘈杂的脚步声。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我从没有发觉它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如此的细腻迷人!有好多种香水味,千万种汗味、脚味以及下水道里的臭味。在这千丝万缕的味线中,有一条尤其独特的味道钩住了我。啊,如此的诱惑、迷人。我简直被它牵着鼻子走。
我在人腿间穿梭,拐过两个街角,在一根路灯下找到了这种味道的源头。它是如此的浓烈、美妙到让人抓狂,我在脑海里搜索各种各样的词汇来形容它,最后锁定了一个十分单薄词-性感。
我兴奋的抬起自己的腿,正要搭在路灯杆上。回头一看,可那一幕都快让我疯了,那条毛绒绒的短腿像是卡在我喉咙里了一样,我无法呼吸,无法惊叫,甚至无发难以置信。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的尿了,欢快得像个得手的贼。
我抖抖腿,原地转了一圈,发现街对面有只大金毛正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天啊,这就是爱情吗?我激动的心怦怦跳,舌头上冒出的汗都快让我梗咽了。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嘭!我腾空而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给我的听觉画了句号。我抱着世界转呀转,一辆熟悉的蓝色SUV成了我的舞伴,然后带着我的一只眼球私奔了。留下我坠落无尽的虚空和黑暗。
我从噩梦中惊醒,饥饿主宰了我的思维。昏暗的世界黑白相间,空气中有浓浓的土豆炖排骨的味道。把头埋进了眼前的一个锈迹斑斑的破盆子,吧啦吧啦的吞起来。里面的骨头和馊饭大概只是镀了一层土豆排骨味,没什么真滋味,可我总算填饱了肚子。
在一个破败不堪的泥院子里,跑着好些小猪,周围都是高高的砖墙,斜对面,透过半掩着的破堂屋门,我看到旧柜子上有个黑白电视机,这会儿正放着新闻联播。画面上金胖子和***的头像各占一半,时间显示6月7号。
右侧的屋子烟雾弥漫,一个泼辣的吼声吓了我一跳。“死人!水都烧开了,你舅子还在咋子?刀不磨就忧到看电视!”
一个头发蓬乱,短袖短裤的瘦男人穿着拖鞋不耐烦的走出了堂屋,他手里握着把生锈的尖刀。怒不可遏的过来,“这狗杂种,半斤安眠药都没把你龟儿丢翻!日你先人板板!”
我以为他在骂我旁边的猪,但骂猪狗杂种似乎又太不可思议。他向我走了过来,从猪圈旁的木头柱子上取下了一条铁链子,然后扔出了墙外。这时我才发现铁链的另一头连在我脖子的一条尼龙项链上。然后瘦男人不慌不忙的走向院子门口。
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模糊,我的头昏昏沉沉,然后天旋地转,感觉眼球被扭了一百八十度。胃里阵阵翻腾,恶心欲吐,嘴里不停的产出白色的泡沫,耳朵里嗡嗡作响。恍惚间,仿佛中学的早自习上,同学们在朗朗的读着朱自清的《背影》。“啊!我被感动了吗?”
“应该不止吧?”我大吐特吐,把肚子里的馊饭、骨头块、白色的药片和墨绿的胆汁……种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可是这都还不够,那种恶心和翻腾无休无止的展开、蔓延。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真空了,肛门像个吸盘一样贴着大地,再这么下去,我很可能把地球从嘴里吐出来,把全世界的人都恶心个遍。想到如此的罪孽,我开始在心里祈祷、忏悔。
上帝显灵了,这一切突然终止了,我四肢离地。系在脖子上的铁链绷得笔直,那条尼龙项链阻止了恶心和呕吐,也阻止了空气和血液。这一次,我眼里的世界有了色彩,我猜可能是布满眼球的红,渐渐的淹没黑白电视机的荧幕--6月7号。
阳光刺眼,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喷汽式飞机在空中画出一道笔直的白线。我再一次从金色的麦田里醒来,前所未有的清醒。默默念道“6月7号,今天晚上我夜班。”这五月的麦田,假得就像一个梦。要从梦中醒来,离魂别梦可能是个好办法。
我起身转头,不远处高高磊起的石堤上架着铁路。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爬上石堤,站在铁路边上眺望这美丽的梦境。想想我即将要做的决定,不免还是有些胆寒。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个笑话:说猫有九条命,但是它卧轨的时候还是死了,因为火车有十节车厢。
我动摇了,迎面驶来的列车可能有三十多节车厢,这种死法未免太过奢侈。
哎,这梦境其实很美,一条水浩子延伸到远处的村庄,把麦田分成了两半,近处的岸边有条土路,尘土飞扬,一辆蓝色的SUV正在飞驰。
火车头快要靠近的一刹那,我梭下了石堤,向着那辆车飞奔过去。穿过齐腰的麦子,连滚带爬。在离车还有五米远的路旁,我纵身一跃,身体狠狠地砸了过去。四目相对,也没来得及刹车。
我从值班室的硬板床上爬起来,看看手机时间,距离上个病人来只过去了半小时。睡得不咋样不说,还他妈做了个晦气的梦。梦见自己开车撞死了一条土狗,下车一看,那条死狗还死不瞑目的瞪着我,真瘆得慌!
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iCloud又要我备份了,备份个毛呀,我才没那个闲钱扩容。直接给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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