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花风雨路》： 难忘童年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绝世大魔头系统》——方寸行》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雾里看花风雨路》： 难忘童年。

第一章 难忘童年

柱子打记事起家里就是一穷二白十六代贫农，当地的孩子一生下来3周岁前就穿土布袋，讲究的家庭把沙土用烧红的铁铲烫一下消毒后装布袋里，然后把孩子光溜溜放进去，大多数家庭把装沙土的袋子在太阳底下晒晒再把孩子一放了事，然后大人们去干各自的事情了，哪管孩子冷了、热了、哭了、闹了。柱子就把土布袋穿到了六岁，没错，就是穿到了六岁，嗨、谁叫家里穷呢，实际上柱子3周以后就脱离土布袋了，但是自己没有衣服，哥哥姐姐的又穿不起来，白天大人们下地干活，自己就从土布袋里钻出来和邻家的小伙伴们疯跑、嬉闹，中午回家吃饭全身光溜溜的大人也不在意。下午太阳一落山冻得再钻回土布袋。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柱子上小学。

小学时光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柱子印象最深的两个人一是小学班主任尹继宽老师；另一个是同桌羊角辫。尹老师调教调皮捣蛋不学习的学生很有一套，夏天的午后，尹老师穿着齐膝盖大裤衩、白色漏肩背心，左后背还破了几个洞，踏着一双大拖鞋，左手拿语文课本，右手拿一把破蒲扇，抬头仰视着屋梁，在学生中间踱着步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声情并茂的朗读着鲁迅先生的文章：“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尹老师声情并茂的朗读声，就像催眠曲，催的胆小的学生庸懒的打哈欠流泪，胆大的几个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有的甚至打起鼾来。

尹老师岂能容忍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他快步走到讲台前，抄起一把掉了毛的破扫帚，就近按住正沉醉梦乡的柱子，冲着屁股“啪啪”轮了几下，接着嚎叫声响起，整个教室的同学顿时精神一振，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睡意全无。尹老师忽的坐回讲台，语重心长的开始碎碎念，他从解放前自己从小要饭，一直讲到现在生活的不易，中间情不自禁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自我感动了几回，埋怨同学们不知道珍惜现在的大好时光，颠过来倒过去的絮叨着，直说的班上小女生们个个泪水涟涟，小男生们心烦难耐，尿尿的家伙都要被撑破了，柱子甚至连屁股也觉不出痛了。只这一次，学生们大概一年半载不敢在尹老师课上放肆了。

柱子的同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生，说小，实际上个子比柱子还高，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不用说学习成绩在班上是数一数二的，虽然小学期间柱子没有觉得学多少东西，但后来养成的学习习惯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个同桌。柱子有着男生们共同的贪玩调皮，但自从有羊角辫同桌后，上课时间就不敢胡闹了，同桌是班干部，一有小动作就被踩脚和拧胳膊，但令柱子佩服的是她从不向老师打小报告，自己学习成绩竟也慢慢给带好了，柱子从讨厌上学竟喜欢了每天一早就去学校，星期天或者寒暑假，什么时候开学竟成了柱子的一种莫名期待，假期的时光时常让柱子迷茫的想起羊角辫那洗发水样的淡淡清香。朦胧时光总是短暂的，小学五年级毕业考中学，不像现在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小学生就是考零分也能到初中学习，80年代学校是五年制义务教育，因此小学报考中学，一个班三十五人至多考上三五个学生，其他人就跟着父母农业学大寨去了，柱子他们那年考试全班考上五名，柱子有幸高中，全班在全校年级升学率还是第一，给办主任尹老师争了光，尹老师临别赠言是免不了又痛哭流涕的给同学们说教一番。令柱子意外的是同桌竟没有考中，他永远忘不了羊角辫当时眼里含泪那痛苦的神情，羊角辫家里同样很贫穷，这次没考上，一向喜欢学习的她可能永远告别心爱的校园，以后每天要过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生活了。柱子觉得心里比自己没有考上还难受，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名额让给羊角辫，但那是不可能的。从小学毕业，柱子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羊角辫女孩，偶尔想起心里竟有一丝惆怅。

小学毕业那年的暑假里，发生了一件震惊乡邻的事。柱子的邻居振东突然魔掌了，也就是中邪了，事情是从振东打工上夜班说起，振东在本村面粉厂打工，离家本不远，面粉厂就在村西头，中间隔了一条小河，河上架了一座小桥，平时河水潺潺常年不断。出事那天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振东值完夜班午夜十二点后交班回家，像往常一样行走在寂静的乡村小道上，四周漆黑一片，振东虽经常走夜路，心里也不免产生一丝恐惧，他匆匆走到桥头时，突然在黑影里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小人儿赤条条站在桥中央，面对河水一动不动的呆立着。振东直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回面粉厂，撞开厂子大门抖作一团。工友们都聚拢来看个究竟，振东颤栗着断断续续半天说了原由，有几个胆大的拿起铁棍、铁锨等家伙什，一起向桥头冲去，人们来到桥前，只听见河水潺潺的流淌，微风徐徐的吹来，哪里有什么小怪物的影子。都纷纷说怕是振东看花了眼吧，净吓自己了，咱们父老乡亲在本地生活了无数年了，妖魔鬼怪传说是有的，但从没有人见过，振东指天叩地的表示确实亲眼所见，大家都一笑了之，厂长看他那瑟瑟发抖的可怜样，便安排了两个人把他送回家。

但振东从此落下病根，不敢再去面粉厂上班，并且每到晚上常常噩梦连连，惊吓的浑身湿透，短短几天竟变得身体消瘦、脸色腊黄。家里人为此请了几个神婆作法，竟也毫无用处，因为是近邻，柱子随父母早晚不时的到振东家看望，听着振东祥林嫂般反复诉说那晚的遭遇，看他病入膏肓的样子，柱子心里忽然一动，他坚信妖魔鬼怪是不存在的，可是见振东的样子他确实看见了东西。人们虽然都不太相信，但经他这么一闹，月黑夜深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人们也是不敢出去了。所以别人再也没有碰到振东所说的的情况。都说年少气盛，柱子联络了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伴，决定去捉鬼，夏天的夜里孩子们都聚在打麦场里睡觉，大家估计到了半夜时分，拿着防身的家什悄悄摸到到桥头，藏身在桥底，夏季的微风夹杂着河水的湿气迎面吹来，空气中飘荡着泥土的芬芳，有的伙伴竟打了个冷战。柱子他们藏身不到半个时辰，四周寂静的空旷里竟真的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柱子在桥底伸头细看，老天爷！真的有一个光屁股小孩慢腾腾向桥头走来，大约七八岁样子，其他小伙伴们也看到了他，这时都吓得呆若木鸡，抖作一团，一丝不敢出声。小男孩旁若无人的走到桥中央，像是极目远眺的站了有半个时辰，便回身慢慢向村里走去。这时柱子回过神来，一个小屁孩，怕他做什么！跟着他，柱子回头冲小伙伴们一摆手，发现伙伴们大多吓得都鸟兽散了，只有好朋友老肥和小三还在自己身后，柱子一马当先领着两人在可见的视线里悄悄跟了上去。小男孩走进村里转过一条街，忽的在一堵土墙前不见了。柱子跟向前仔细看，原来墙上有一个木门，小孩子走进院子了。

“这是赵庆顺家的二小子。”老肥在身后小声的惊叫道。

“这半夜的出来胡转什么呢！”

木门没有插，柱子他们悄悄推开门看，小男孩早已进屋了。

第二天，柱子他们邀功似的把昨晚看到的详细告诉了几位家长，于是大家陪着镇东一齐来到赵庆顺家核实情况，赵家二小子正坐在炕上抱着一个黄黄的玉米面饼子卖力的啃着，全身上下依然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众人把情况一说，赵家人似乎毫无所知，竟然愤恨的认为冤枉了他们，七岁的孩子尚不懂事，他哪来的胆子半夜出去吓人？让镇东确认一下孩子，他竟迷迷糊糊不知所以了。但柱子他们一口咬定就是赵家二小作怪，这是尹老师赶了过来，对赵家人说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尹老师知识渊博，对他的话人们都很信服，尹老师说他曾经在一本杂书上看到有“夜游症”一种病，就是病人半夜里起来无意识的游荡，见门开门，遇树躲树，见墙绕墙，行动悄然无声。夜里越寂静，这种病越是发作的时候多。病人游荡时千万不要叫醒他，不然会被当场吓死。听到这里，柱子庆幸昨天晚上幸亏没有当场捉妖，否则要惹大麻烦了。在尹老师建议下，赵家紧急带儿子到省城的医院确诊，果然是此种病，专家说幸好发现得早，因为年龄小，很有希望治愈孩子的疾病。一场风波过去，镇东的病也自然而然的痊愈了，柱子他们也成为同龄孩子的骄傲。

中学是在离家二十多里的杨庄乡，现在的孩子大多都恋家，孩子大都在家长的溺爱下成长起来的，有的十七八岁上大学了还离不开父母。柱子不一样，他早就盼望离开家的这一天，倒不是说父母不爱自己，但家里穷，大人孩子晚上都在一个大炕上睡觉，从记事起，父母和他们姐弟三人脱衣睡觉、起夜小解极不方便，偶尔的听到有谁晚上“哗哗”的尿尿声，柱子便尴尬的时常失眠，于是早日到学校住宿成了柱子殷切的期望。

第二章好事多磨

柱子中学的时光过得紧张而枯燥，学校的住宿条件比家里也好不了多少，都是住在十个人一间的大通铺上，不过都是清一色毛头小子，晚上睡觉就像是开夜市赶大集，“咯吱咯吱”咬牙、放屁、打鼾、说梦话、各种声音应有尽有，不过柱子觉得睡觉倒比家里踏实。学生们吃饭是从家里自带的干粮，家里条件好的，都是净白面馒头，再带一瓶香喷喷的炸酱当作料；条件不好的，带些在家蒸熟的红薯和玉米杂面馒头和一整根腌萝卜，馒头早午晚都用网兜装了到伙房热好一顿饭就对付过去了。柱子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学校喝水有点困难，每当吃饭时，伙房里就按每个班发一桶热水，同学们每人一搪瓷缸，饭后再喝水，那是没有的了，那时候院子里的自来水也经常停水，记得有一次，晚自习下课后，柱子渴的实在受不了，竟跑到宿舍的南墙跟底下抓了几把两天前下的雪塞到嘴里。这就是80年代乡村初中学生的生活—贫穷、苦涩。

柱子入学没多久就碰到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那是柱子在学校操场偶然碰到自己班的政治老师，出于礼貌就叫了声，黄老师好，不想周围的学生都哄然大笑，政治老师满脸涨得通红，二话没说上来就在柱子屁股上踢了两脚。说了声，叫上你班主任，到我办公室来！柱子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为何惹得黄老师如此震怒。

来到班上，同桌孙晓辉悄悄告诉柱子，政治老师姓齐，不姓黄，那是上一级的学生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一上课就给学生絮絮叨叨的说教：同学们要利用大好时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报效祖国、报效社会，坚决不许看黄色小说，坚决不许学黄色小调、坚决不许听黄色故事等等竟能一口气说出十多句坚决“黄”的排比句。一次齐老师又正说到痛快淋漓处时，旁边一个调皮学生悄悄说了句，坚决听黄老师讲小说，坚决听黄老师唱小调、坚决听黄老师讲故事。课堂上顿时笑声一片，学生们沸腾起来。齐老师惊讶的一怔，胖乎乎的脸慢慢变成酱紫色，把手中的课本猛地一摔，夺门而出。而此后齐老师悄悄变成了学生口中的黄老师了，当然，这都是调皮捣蛋的少数学生背地里恶作剧的叫，传到老师们之间，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倒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如今柱子一句不知所以的礼貌问候，无异当面给了齐老师一巴掌，重伤到他的自尊心，藐视了做老师的威严。

柱子正当不知所措时，班主任周敬孜老师来了。周老师年纪已有五十多岁了，虽然接触时间还不太长，但柱子对周老师印象极好，他瘦瘦的身材，脸上也瘦的露出双颊颧骨，一副圆圈的眼镜初看就像架在颧骨上了，经常穿着一身深蓝色中山装，脚上一双夹口黑布鞋，走路经常是轻快无声，平常和学生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从未见他和谁着急上火。一看就是位善良细腻、和蔼可亲的人。周老师向柱子详细问明情况，看着柱子委屈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不知者不怪。说罢便带柱子到齐老师办公室当面做了解释，并领着他一起向齐老师鞠躬道歉，看着年龄比自己大好多的周老师这样，齐老师尴尬的不知所以，而柱子被班主任感动的流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时间就像永不停歇的流水，一天天一年年的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初中三年级就像分水岭，把将要毕业的学生一分为二，有理想的更加夜以继日的苦学，学习不太好铁定没有希望的也就一天天的在学校熬日子了，那时，如果一个农家孩子能考上中专，就等于鲤鱼跳了龙门，彻底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所以有上进心的学生都拼了命的学习。但学习好不一定能跳龙门，因为八几年的时候学生中考高分要上高中，而高中毕业还得考大学，不能算就业，三年高中学习如果考不上大学，还是一样回村种地；考上中专（中等专科学校）就不同了，考上后农业户口就可以转非农业户口、就可以吃国家供应粮、享受国家补助金了，并且毕业后国家给统一安排工作，并没有现在的国家统一招考工作人员这么一说。所以农村出来的学生都是拱破头的往中专这一条独木桥上挤。所以考中专更难，中专招生是掐考生考分的中间，高分上高中，中分上中专，学生们常常是把近几年的中考试题做个几遍，再从中预测当年的中考分数段，考试时即使题都做对了，为怕考过中专招生分数线，宁可把作对的试题划掉也不愿上高中，所以学习再好的学生也有碰运气的成分，以至于有许多很优秀的学生因为误判，与心仪的学校失之交臂，黯然落榜，这可算是当年中考的一大弊端。

柱子还是很幸运的，他以超过一分的成绩越过了中专录取分数线，这在自己家乡引起了轰动，村子里穷山恶水文化人少，记不起多少年才考出个吃皇粮的学生，乡亲们纷纷到家祝贺，免不了说些台面上的恭维话。柱子的父母更是兴奋异常，家里几代贫农终于飞出个凤凰，儿子大大的争了光。兴奋过后，接着是填报志愿，也就是决定上哪所学校，柱子父亲请来小学的尹老师给出谋划策，尹老师的意思是农村的孩子最好上师范或者医校，将来做老师或者医生，一来工作稳定，二来工作受人尊敬。父亲最后下定决心，就报考医专吧，毕业后最起码不会被派回村里来教书。

志愿书报上去大约有20天，柱子正在帮父母在麦场里翻晒小麦，见到村里会计刘超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边走边招呼父亲的名字，走到近前邀功似的说，柱子的入取通知书来了，看看，快看看！父亲接过信封急切的打开来看，见里面清楚地写着：刘义同学（柱子的学名），你已被我校妇幼医师、助产士专业录取，请于1986年9月10日带中考准考证、此录取通知书和生活用品到我校报到。落款是山东滕州卫生学校。柱子和父亲同时愣住了，当时报的滕州卫校，没想到被这个专业录取了。那个年代男人做助产士是很难令人启齿的，再说有哪一个男人媳妇生孩子同意让一个陌生大男人接生啊，将来就业就是个问题。

不行，得赶紧找学校给调一下专业或者学校，柱子父亲顾不上再和村会计说话，拉着柱子骑上大金鹿自行车就向学校赶，等气喘吁吁的赶到学校，看到学校的大门被一把大铁锁紧锁着，才意识到学校早已放假了。

“找我们班主任周老师吧，请他给想想办法。”柱子轻声对父亲说。

于是父子俩略微歇了下脚，便匆匆向三里外的周老师家奔去。周老师虽然是公立教师，但老婆孩子都是农村的，家在一个叫戚庄的小村子居住。家里其他人也都有责任田，所以周老师除了教学还是跟乡邻们一样在家种田。柱子他们找到周老师时，他正在田里挽着裤腿浇地，夏日的阳光照得他的眼镜老远一闪一闪，里面朦胧着一层水汽，走到近处才看清是柱子爷俩，周老师看到这个给自己争光了的学生很是高兴，跟柱子父亲打过招呼后便拉着柱子的手问长问短，柱子父亲竟一时插不上话。过了好一会儿，周老师才忽然想起问他们的来意。父亲把柱子的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恳请周老师无论如何也要帮忙想想办法，给孩子调一下专业或者学校。不然可别把孩子给毁了。

周老师沉思半晌说：“没那么严重，这个专业学校既然招男生，自然有他的道理，前几年一般只招女孩，可能是国家政策或者工作需求吧。现在男性做助产士的很少，物以稀为贵嘛，将来说不准是很有前途的。”

周老师的话十多年后得到了印证，社会在进步，人们的观念不断提高，男性做助产士这一行业比女性有很多的优势，大大降低了产妇的生产风险。如今现在产科男性医生比女性待遇、地位要高许多。柱子父亲当时管不了许多，只一味的苦求周老师给想办法。

周老师给他们解释道：“这事我们学校确实没有办法，去找录取学校也行不通，他既然把你择专业给录取了，宁可不要你也不可能给你调专业，牵一发而动全身，有谁会为你操心劳力担责呀，通知书都发出去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调一下你，就要动别人，别人如果不同意呢，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去市里的招生办公室问一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两个大人商量着事不迟疑，明天就去，市里距离他们这儿100多公里呢，当下商定第二天由柱子父亲来浇地，周老师领着柱子去市里。

转过天的上午十点多，周老师带着柱子来到市教育局大门口，柱子这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城市，处处透着新鲜稀奇，到处是高楼大厦，干净整洁的泊油路大街上，匆匆走着的人们男的穿的精神抖擞，女的裙子飘飘花枝招展。就说这教育局大门口，都气派的超过自己学校不知多少倍。柱子正胡乱想着，周老师走到门口值班室打听招生办的具体地址。

“三楼左拐第二间，门上有牌子。”门卫师傅看出是位老师打听去处，便热情地说。

柱子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三楼，周老师轻轻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请进。”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出，他俩轻轻推门进去，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正看着我们。

周老师叫了声同志，向前两步，简要说明了来意，当听说周老师是为自己的学生老家赶过来时，女同志客气的请周老师就坐，并给倒了杯热水。柱子这时真正体会到老师这个职业确实让人尊敬，不免懊恼当时咋就没有报考师范学校呢。不然现在也不会生出这么麻烦的事端了。

柱子正想着，女同志柔声对周老师道：“现在都到来了招生后期了，大部分学校都已经把考生的档案提走了，除非看看现在是否还有没提考生档案的学校，但这个事必须找我们主任和参与招生的人，他们知道详情，但领导好长时间没来办公室了。”

柱子这才知道，每年的中考招生期间，为了避免招考托关系、走人情等作弊行为，维护中考公平，所有参与招生的领导和工作人员都会被安排到一处安静的办公地点统一办公，招生期间不许回家、不许回单位、不许和外界联系。

柱子他们无奈的扫兴回去，周老师看柱子满脸失望便安慰他道：“人这一辈子事业成功三分天注定，七分靠努力，我们只要争取了，事情成不CD不会后悔了，何况你的奋斗才刚开始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人越长大生活的坎坷就会越多，但干大事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爱拼才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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