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玉皇大帝之魔生》: 蟠桃盛会》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免费试读_畅游宇菲。
传说
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羊群象大朵的白云,在碧蓝的天空下悠闲地漂浮着。这里是东胡部落所在地。东胡是一个靠游牧为生的民族。它的东面靠近燕国、南面毗邻赵国、西面是一些零散的小游牧民族,隔着这些小游牧民族,和秦国遥遥相望。北面则是匈奴出没的地盘。
现在正是初夏时分,一个羊群催肥,马儿长膘的好季节。各家的男人已经把马群赶到了稍远处的河谷,那里的水草更丰美一些。而这里,则是羊群的放牧地,也是女人和孩子的天下。女人们忙着把挤好的羊奶做成奶酪、为远行的男人煮出美味的肉干。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此时聚集在山谷背风向阳的地方。他们正秘密策划着一个大胆的行动。
领头的男孩子不过十五岁的年龄,却在这群少年里身高最高,体格最壮实。他正坐在中间的大石头上,别的少年站在石头旁边,围着他。
一个矮壮的男孩犹豫地问:“阿烈,我们真的要去峡谷那面吗?可是我听阿妈说,咱们部落里不准任何人到那里去的。要是阿爸知道了,会把我吊在帐篷里拿马鞭抽一顿的。”
阿烈就是此时坐在石头上的少年,他朝天翻了个白眼,把腿一伸,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愿意去的就和我一起去,不愿意去的别罗嗦,早点回家躲在阿妈的怀里吃奶去吧。”
少年轰的笑了起来,那个矮壮的男孩面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
“好,现在阿爸们都在河谷那面,我们告诉阿妈,要去阿爸那里帮忙。你们都把干粮和马匹准备好,要够三天的吃喝。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前,我们到这里集合。这件事情,谁要是说给别人听,我们以后就要把他当娘儿们看。”
少年们把手放在一起,同时发出一声大喊,表示绝对遵守这个约定。阿烈满意的笑了,从石头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
那个矮壮的少年又问道:“阿烈,我听我阿爷说,那个峡谷后面,住着魔鬼。很早的时候,我们族里最勇敢的战士穿过了峡谷,可是却没有人回来过……”
“不对,”另一个少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有一个人回来过,那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我们家里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他们都不敢说出来。我是偷听了爷爷给我阿爸说的话,你们不要说出去,不然我阿爸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嗯?卓木,那你说说,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怎么回事?”阿烈神情显得很兴奋。他一直渴望能多了解一些峡谷那面的事情。
“那是很早以前了,那时候这里一年都没有下雨,草都死了,马和羊没有水喝也都要渴死了。族里不能这样等死,虽然当时族规就规定任何人都不能穿过峡谷,但是长老们商量后,决定不管怎样,都要看看峡谷那面能不能有生路。于是,就派了族里最勇敢的十个战士去峡谷那面。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叫卓木的少年语气很自豪。
“不对,这件事情族里很多人都知道,那十个战士一直都没有回来过。”矮壮少年反驳着。
“所以才是秘密嘛,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十五天了。那天半夜的时候,他出现在我家里的时候,没有别人知道。可是,可是……”少年面上忽然露出惊恐的神色,“听爷爷给阿爸的描述,当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变得好可怕,家里没有人能认出他。他的身上,脸上都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整个人好像被打烂了又重新组合到一起。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才能听出来是他。当时他让他的阿爸去把族长请来。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帐篷,等族长来了以后,他和族长两个人躲在帐篷里说话。过了一会,族长走出来的时候,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当时他们都说了什么。只是从此以后,族长就立下规矩,不管出了什么情况,就是族里所有的人都被饿死、渴死,也不准任何人再去峡谷那边,甚至接近峡谷,都要被族规严惩。而且,那个时候族长严令我们家里不能向任何人说出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回来的事情。”
听的少年面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卓木见同伴们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语气开始着急起来:“我是亲耳听到阿爷讲给阿爸的,而且阿爷告诉阿爸,这件事情,等我长大了,阿爸老了的时候,也要讲给我听。我们家里,只有长子才能知道这个秘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尸体是被族长一个人带去埋掉的。我们家族里死去的人都会埋在家族墓地里,可是那里却没有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坟墓。”
“卓木,你要是不敢去,就别给自己找理由。”阿烈满不在乎地看着卓木,眼睛里带着嘲笑的意味。
“谁说我不敢去?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年能去,我也能去。你们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今晚带……”卓木将胸脯一挺,竭力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
“好啦好啦,峡谷那面到底是什么,咱们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哎呀,我要帮爷爷去赶羊群了。那就说好了,明天在这里集合,太阳一出来就出发,谁也不能迟到。”阿烈跳下石头。
众少年三三两两的散去,没人注意,阿烈对卓木使了一个眼色后,卓木尾随着阿烈离开了。
这个被叫做阿烈的少年,和他的爷爷两个人生活在这里。他的爷爷年龄已经很大了。他爷爷并不是东胡部族的人。当年上一任老族长还活着的时候,阿烈的爷爷就生活在这里了。只是那时他可不象现在这么老。据说,当年老族长得病后,就快要死了,阿烈的爷爷刚好路过这里,治好了老族长。等老族长病好后,竭力挽留阿烈的爷爷留在部落里。而阿烈的爷爷见这里民风纯朴,生活安静,也就住了下来。
以后族里的人有了什么病痛,阿烈的爷爷总会想办法治好他们。也许是给他们一些草药,也许是拿出一根银针,在他们身上的几个部位扎几下。总之,治疗效果让族里的人非常满意。慢慢的族里的人把阿烈的爷爷尊称为巴宁大夫。巴宁在东胡语里是杰出,出色的意思。
巴宁大夫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虽然有很多少女愿意做他的妻子,把他的帐篷布置成最温暖的家。可是自从巴宁大夫拒绝了族里最美的少女的示爱以后。女人们就不再把巴宁大夫做为丈夫人选看待了。
没有人知道巴宁大夫的过去,族里的人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巴宁大夫帮助族里的人解除病痛,他们尊重并且信任他。就这样,巴宁大夫在东胡一待就是三十年,成了族里人共同的巴宁爷爷。
十年前的一天,巴宁爷爷接到一队商队捎来的信件。然后老人忽然离开了部落,直到半年后,巴宁爷爷领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回来了。巴宁爷爷把小男孩叫做阿烈。而阿烈则以爷爷称呼巴宁。
巴宁爷爷没有对族里任何人讲过阿烈的身世,族里的人出于对老人的尊敬,也没有人去追问阿烈的来历。这个男孩子虽然才五岁,可是长的虎头虎脑,一双眼睛黑溜溜地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觉得那眼眸深不见底。
如今,阿烈才十五岁,可是他已经是这里少年们的老大了。因为在阿烈十四岁的时候,族里所有十八岁下的少年都在摔跤场上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当然,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是不屑于同少年人去摔跤的。虽然阿烈心里认为自己能够和他们一战,但是还是暂时把自己的势力范围小心翼翼地维护在少年群里。
少年阿烈如今的野心,是要穿越那道神秘的大峡谷,看看峡谷那面的世界。半年前,阿烈因为追捕一只野兔,不小心居然进入了族里的禁地。
那座峡谷方圆五里以内,都被视为禁地,严禁族里的任何人越过。世世代代的传说,也在部族里刻下了烙印。没有人去追寻这条族规的原因,东胡人是不能接近大峡谷的,这就好象人的手不能伸进火里拿东西一样。至于为什么,难道人们还需要去追问为什么太阳会在早上升起,晚上落下吗?
阿烈直到看见大峡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闯进了部族的禁地。当时他只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连恐惧也忘记了。
这里甚至不能说是峡谷,高耸入云的山峰全部是黑色的岩石组成,没有一棵草,一株树能在这黑色岩石上生存。彷佛是一道雷电劈下,将黑色的山峰从中间硬生生的分了开来。但是山峰是那样的强硬,纵使暴烈的雷电,也不过只将山峰劈开三尺多宽而已。而这条缝隙与其说是峡谷,不如说是更象一个洞穴,一个贯穿山峰的洞穴。
阿烈大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那缝隙,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彻底震撼了,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风从缝隙里吹出,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魔鬼在哭号。缝隙前面光秃秃的岩石上,偶然有矮小的灌木硬是从石缝里挤出来,给这里增添了一些生命的绿色。
从那一刻起,阿烈就决定了,他一定要穿越这条缝隙,去到山谷的那面。阿烈不是一个莽撞少年,他在这里站立了半个时辰后,把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然后回到部落。这件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
只是阿烈开始在部落里悄悄地探听关于禁地的故事。部落里的人们一听到关于禁地的任何字眼,表现出的那种惶恐和恐惧,更激起了阿烈心里的热望,当然,也让他对这些人有了一些鄙视。
初夏的季节,阿烈已经将自己去禁地的准备工作彻底完成了。他挑选了七个平时和自己玩的好,胆大的同伴,把去穿越峡谷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自然,少年们的好奇和勇敢让他们无法拒绝挑战。
阿烈没想到,在出发的前一天,居然从卓木那里听到了关于峡谷的新秘密。他在让众少年散去的时候给卓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开来。
等到周围没有人的时候,阿烈开始追问卓木:“你刚才说如果我们不相信你的话,你要带什么?”
“我……,没什么。”卓木支支吾吾,他向四周看了看,面上有些害怕。
“怎么这么娘儿们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多点关于峡谷的事情告诉我,咱们的行动就越有把握。”阿烈斜睨着卓木,开始激将法。
“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我才说。”卓木迟疑了一下,盯着阿烈的眼睛。
“好,如果我说出去,让我阿烈从此在大峡谷里出不来。”阿烈郑重地立誓。
“我爷爷说,当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峡谷回来的时候,他刚被扶进帐篷,人就昏迷过去了。他阿爸给他看伤势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上捏着一样东西。那时他阿爸也没注意,将那样东西随手就放在了羊皮毡子下面。后来直到过去了很久,才想起来。当时他谁也没告诉,只是快死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长孙,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大儿子。从此以后,这个就是我家族里只能讲给长子知道的秘密。”卓木一口气说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那是什么东西?你看到过?”阿烈的兴趣越来越浓。
“我没看到,但是我知道它放在哪,我爷爷告诉我阿爸,等他死了,阿爸才能到那里去看一次那个东西,而且绝对不能去动它。”卓木有些犹豫,他看见阿烈双眼越来越亮,心里忽然害怕起来,“我不能告诉你在哪里,我爷爷会杀了我的。”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想不想给你的祖先报仇?你想不想做族里最勇猛,嗯,不对,第二勇猛的武士?”阿烈双手按住卓木的双肩,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我……我……,我不知道。”卓木眼睛里出现了一抹热切的光泽。
“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找到那个东西,知道了更多关于大峡谷的事情,然后我们替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报了仇。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族里的英雄,你爷爷和阿爸也会为你骄傲的。他们自然不会责怪你了。”阿烈开始描述一幅美妙的图画给卓木。
“好吧,我晚上带你一起去。”卓木下定了决心,只要自己能成为族里的英雄,那么,还有谁会追究自己做过什么呢?同时,卓木不能否认,他其实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究竟带回来的是什么……
慢慢的族里的人把阿烈的爷爷尊称为巴宁大夫。巴宁在东胡语里是杰出,出色的意思。
巴宁大夫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虽然有很多少女愿意做他的妻子,把他的帐篷布置成最温暖的家。可是自从巴宁大夫拒绝了族里最美的少女的示爱以后。女人们就不再把巴宁大夫做为丈夫人选看待了。
没有人知道巴宁大夫的过去,族里的人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巴宁大夫帮助族里的人解除病痛,他们尊重并且信任他。就这样,巴宁大夫在东胡一待就是三十年,成了族里人共同的巴宁爷爷。
十年前的一天,巴宁爷爷接到一队商队捎来的信件。然后老人忽然离开了部落,直到半年后,巴宁爷爷领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回来了。巴宁爷爷把小男孩叫做阿烈。而阿烈则以爷爷称呼巴宁。
巴宁爷爷没有对族里任何人讲过阿烈的身世,族里的人出于对老人的尊敬,也没有人去追问阿烈的来历。这个男孩子虽然才五岁,可是长的虎头虎脑,一双眼睛黑溜溜地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觉得那眼眸深不见底。
如今,阿烈才十五岁,可是他已经是这里少年们的老大了。因为在阿烈十四岁的时候,族里所有十八岁下的少年都在摔跤场上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当然,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是不屑于同少年人去摔跤的。虽然阿烈心里认为自己能够和他们一战,但是还是暂时把自己的势力范围小心翼翼地维护在少年群里。
少年阿烈如今的野心,是要穿越那道神秘的大峡谷,看看峡谷那面的世界。半年前,阿烈因为追捕一只野兔,不小心居然进入了族里的禁地。
那座峡谷方圆五里以内,都被视为禁地,严禁族里的任何人越过。世世代代的传说,也在部族里刻下了烙印。没有人去追寻这条族规的原因,东胡人是不能接近大峡谷的,这就好象人的手不能伸进火里拿东西一样。至于为什么,难道人们还需要去追问为什么太阳会在早上升起,晚上落下吗?
阿烈直到看见大峡谷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闯进了部族的禁地。当时他只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连恐惧也忘记了。
这里甚至不能说是峡谷,高耸入云的山峰全部是黑色的岩石组成,没有一棵草,一株树能在这黑色岩石上生存。彷佛是一道雷电劈下,将黑色的山峰从中间硬生生的分了开来。但是山峰是那样的强硬,纵使暴烈的雷电,也不过只将山峰劈开三尺多宽而已。而这条缝隙与其说是峡谷,不如说是更象一个洞穴,一个贯穿山峰的洞穴。
阿烈大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那缝隙,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彻底震撼了,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风从缝隙里吹出,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魔鬼在哭号。缝隙前面光秃秃的岩石上,偶然有矮小的灌木硬是从石缝里挤出来,给这里增添了一些生命的绿色。
从那一刻起,阿烈就决定了,他一定要穿越这条缝隙,去到山谷的那面。阿烈不是一个莽撞少年,他在这里站立了半个时辰后,把一切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然后回到部落。这件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
只是阿烈开始在部落里悄悄地探听关于禁地的故事。部落里的人们一听到关于禁地的任何字眼,表现出的那种惶恐和恐惧,更激起了阿烈心里的热望,当然,也让他对这些人有了一些鄙视。
初夏的季节,阿烈已经将自己去禁地的准备工作彻底完成了。他挑选了七个平时和自己玩的好,胆大的同伴,把去穿越峡谷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自然,少年们的好奇和勇敢让他们无法拒绝挑战。
阿烈没想到,在出发的前一天,居然从卓木那里听到了关于峡谷的新秘密。他在让众少年散去的时候给卓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开来。
等到周围没有人的时候,阿烈开始追问卓木:“你刚才说如果我们不相信你的话,你要带什么?”
“我……,没什么。”卓木支支吾吾,他向四周看了看,面上有些害怕。
“怎么这么娘儿们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多点关于峡谷的事情告诉我,咱们的行动就越有把握。”阿烈斜睨着卓木,开始激将法。
“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我才说。”卓木迟疑了一下,盯着阿烈的眼睛。
“好,如果我说出去,让我阿烈从此在大峡谷里出不来。”阿烈郑重地立誓。
“我爷爷说,当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峡谷回来的时候,他刚被扶进帐篷,人就昏迷过去了。他阿爸给他看伤势的时候,发现他的手上捏着一样东西。那时他阿爸也没注意,将那样东西随手就放在了羊皮毡子下面。后来直到过去了很久,才想起来。当时他谁也没告诉,只是快死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长孙,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大儿子。从此以后,这个就是我家族里只能讲给长子知道的秘密。”卓木一口气说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那是什么东西?你看到过?”阿烈的兴趣越来越浓。
“我没看到,但是我知道它放在哪,我爷爷告诉我阿爸,等他死了,阿爸才能到那里去看一次那个东西,而且绝对不能去动它。”卓木有些犹豫,他看见阿烈双眼越来越亮,心里忽然害怕起来,“我不能告诉你在哪里,我爷爷会杀了我的。”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想不想给你的祖先报仇?你想不想做族里最勇猛,嗯,不对,第二勇猛的武士?”阿烈双手按住卓木的双肩,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我……我……,我不知道。”卓木眼睛里出现了一抹热切的光泽。
“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找到那个东西,知道了更多关于大峡谷的事情,然后我们替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报了仇。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族里的英雄,你爷爷和阿爸也会为你骄傲的。他们自然不会责怪你了。”阿烈开始描述一幅美妙的图画给卓木。
“好吧,我晚上带你一起去。”卓木下定了决心,只要自己能成为族里的英雄,那么,还有谁会追究自己做过什么呢?同时,卓木不能否认,他其实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究竟带回来的是什么……
夜色笼罩了整个草原,这是一个有星无月的晚上。可是漫天的璀璨星光,即使最明亮的眼眸都已经黯然失色。
阿烈等爷爷睡着以后,悄悄地溜出帐篷。一路小跑着到了卓木家的帐篷后面。卓木此时正躺在草丛里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等着阿烈。阿烈刚站在他身边,他就跳了起来,两个人一起猫着腰,向旁边的牛栏走去。
卓木家养了三头牛,平时转场的时候用来拉车。此时,这三头牛安静地卧在牛栏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听爷爷说东西就埋在牛槽正中下面一尺深的地方。”卓木指着牛槽悄悄地说。
“那还等什么,一起动手。”阿烈从怀里掏出一把半尺长的刀,伏下身子,从牛槽正中间的外面开始向里挖起来。
卓木也掏出自己的佩刀,在阿烈的旁边跪下来,在另一面挖土。
这里的土很松软,不过一炷香时分,已经向下挖了一尺来深。阿烈的刀子一下停住了,被什么硬东西给挡住了。阿烈用手拨开泥土,下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石板。
两个少年顿时欣喜若狂,他们把刀顺着石板的边缘向下掘,又掘了半尺来深,才发现,石板的四面依然是石板。就好像一个石头做的方方正正的箱子被埋到了土里。
最后,当石板的下方全部被挖出来以后,阿烈才发现,这就象是一个没有盖子的箱子倒扣在了一个石板上。他和卓木两个人用力把下沿抬了起来。
石板上铺着一层油毡,油毡上面放着一支形状如人手的树枝。一个拇指粗细的主枝,顶端分叉出五根细枝。而每根细枝上,都有一朵枯萎了的黄花。
花瓣的水分虽然已经全部没有了,可是,每朵花的颜色仍然很鲜艳。映着星光,黄色的干花居然还带着淡淡的光泽。
阿烈有些失望,在他的想象中,这件被几代人收藏的事物,无论有多怪异,多骇人都不为过。可是,现在,却不过是一株树枝而已。虽然形状有些怪异,可是它还是一株树枝。
卓木把树枝举了起来,对着星光,仔细看了看:“阿烈,这树枝好怪,好像人的手伸出来抓东西。咱们草原上那么多种野花,为啥没看到长成这样的花?”
阿烈把树枝拿过来,那黄色的花朵虽小,可是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却是纷繁复杂。阿烈凝神盯着那花朵。一个恍惚,那黄色的花瓣居然在慢慢的颤抖,似乎要迎风张开,小小的花里,居然有一种能容纳天地的气魄。
阿烈打了个冷战,急忙把目光从花朵上移开。他不确定,如果自己再继续看下去,会不会连魂魄都被这小小的花朵吸走。
“这花有些怪异。”阿烈心里思忖着。光秃秃的树枝,没有长叶子的痕迹,只有那五朵指甲大小的黄花长在枝头,宛如少女纤手上的指甲。
卓木看了看周围,悄声对阿烈说:“好了,现在咱们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该放回去了。”
“咱们带着它去那大峡谷怎么样?”阿烈眯着眼睛,用商量的口气对卓木说。
“啊?那不成,我阿爸如果知道了,我准没命了。”卓木坚决地摇摇头。
阿烈诡异的笑了笑:“你阿爷有没有告诉你阿爸这里放着的是什么形状的东西?”
“没有。”卓木想了下,回答道。
“哈哈,那你担心什么。”阿烈低低地笑着,然后从自己怀里掏了一个皮囊出来,里面装着的都是他的宝贝:有石头磨成的小锤子,羊筋缠绕出来的小弓,羊骨头做的小箭,还有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有什么用途的奇形怪状的小东西。
卓木一直对阿烈的这个百宝囊羡慕不已,阿烈的手很巧,做出来的东西有时连大人看了都会动心。
阿烈在百宝囊里掏了一会,从里面摸出个鹰的头骨,放到了石头板上。然后他朝卓木得意地笑了笑:“等咱们回来,再把这树枝放回去。”
卓木总是无法拒绝阿烈的主意,大概,这就是所谓做老大的潜质吧。
第二章 探索
太阳还躲在地平线下面,可是天空已经微微的泛着白色,草上的露珠看上去非常的晶莹。阿烈和七个少年,此时已经骑在马上,向大峡谷的方向奔驰而去。
那株树枝现在就放在阿烈的百宝袋里。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卓木知道。
中午时分,八匹马已经到了大峡谷。除了阿烈,所有的少年都被眼前这黑色的山峰惊呆了。他们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着那如怪兽巨口的裂缝,甚至连他们胯下的马匹都已经停止了嘶鸣,不安的跺着马蹄,似乎要远离这诡异的地方。
阿烈扭转马头,对着其余人:“我们的马要放到这里,留两个人照看马匹,等其余人出来,剩下的六个人,带上干粮和武器,和我一起穿越这个裂缝。留下的人,如果两天时间还没等到我们回来,就立刻派一个人回族里报信。”
少年们面面相觑,他们满怀的勇气此时在这峡谷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是,没有人愿意当着别人的面表现自己的胆怯,他们都不愿意留下来。
阿烈皱眉:“卓木,罕纳,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看着马匹。”
“为什么我要留下来?”卓木和罕纳齐声说。
“我让你们留下来就留下,如果我们从那面回来了,我自然还会带你们再过去。你们把马匹照顾好。”
阿烈做了决定,其余少年也不再反对,他们纷纷下马,收拾好自己的装束,卓木和罕纳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阿烈的带领下一个一个的进入那缝隙中。风把他们的身体吹的摇摇晃晃,可是一旦进入了那缝隙,却又好像他们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了进去,不留一丝痕迹。
卓木和罕纳两个人找个背风处,把马匹拴好,默默地坐在地上,看着太阳从天空的正中,移到西方的地平线上,最后,太阳完全沉入地下,夜色来临。他们两个升起一堆篝火,看着满天的星星,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没有人回来,卓木和罕纳开始坐不住了。他们在缝隙处来回的徘徊,开始忍不住做出种种猜测。
到了第三天约定的时间,还是没有人回来,卓木骑着马,回部落里去报信了。就在族里准备派人去峡谷那里寻找少年们的时候,峡谷那面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无数碎石从山坡下滚落,那道裂开的缝隙就这样被碎石填满。再也无法过去了。族里传言,因为阿烈们擅闯禁地,惹恼了天神,所以降下灾祸,封住了所有的出路。
少年们家人的悲伤,终究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的淡去。转眼间,五年过去了,那禁地,再也没有人敢接近……
可是,五年后的一天夜里,阿烈出现了。他推开爷爷的帐篷的时候,巴宁大夫正在打坐调息。此时,阿烈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少年了,他身量很高,粗壮的臂膀,鼓出的胸肌把褂子撑的似乎要破裂,依旧是浓眉大眼,只是已经没有了稚气,强悍的面容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根漆黑的,两尺来长的棍子挂在腰间。
巴宁大夫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阿烈和巴宁大夫的神情,似乎阿烈只不过早上出去放牧,晚上正常回家一样。
“回来就好。”巴宁大夫又闭上了眼睛,阿烈静静的站在爷爷的面前,巴宁大夫的头发又花白了许多。
帐篷里面很安静。
阿烈从怀里拿出一枝枯萎的树枝,形似一个人的手指,五个枝头上绽开着五朵黄色的小花。正是五年前他带走的那枝树枝,只是此时,那花朵微微带着红色,彷佛吸收了人的精血,已经是半开的状态了。
“你当年早已经知道我要去大峡谷了?而且你也知道大峡谷那面的一切事情?为什么?”阿烈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有着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悲愤,尽管他的面上还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面部的肌肉却在微微的颤抖。
“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事情,你无法摆脱,我只能帮你顺应天命。”巴宁大夫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凝视着阿烈。
“去他的什么天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看,我回来了,我阿烈还是回来了。”
“不错,你回来了,正是天命让你回来了。如果不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你又怎么能回来?”巴宁大夫忽然苍老了几分,“你回来了,我就该走了。孩子,我也不知道让你去大峡谷是对还是错,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不要在这里待了,去中原,那里,你能找到一切你知道的事情。”
“不,爷爷,你要告诉我,到底我的父母是谁?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为什么?”阿烈抓住爷爷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巴宁大夫微微一笑:“很多时候,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因为,别人告诉你的答案,你永远都不能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它只能成为你逃避自己命运的理由。去吧,孩子,一直朝南,不要回头。”说完这些话,巴宁大夫的眼睛一闭,竟然心脉已断,就此辞别人世。
天色微明的时候,阿烈已经埋葬了自己的爷爷,背上行囊,头也不回的向南方奔去。
五年前,进入大峡谷的时候,阿烈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然会改变的如此巨大。一切,都是因为峡谷那面的世界。
那一天,阿烈记的很清楚。
阿烈带着五个少年,迎着峡谷缝隙里面的山风,摸索着进入里面,没有办法点起火把,风会把一切都吹灭。阿烈走在最前面,缝隙有的地方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最宽的地方,也不过三尺来宽。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阿烈估计已经到了山腹中间,这里有个稍稍大点的空地,风已经变的很小了,抬头看去,上面漆黑一片,只有一丝白色露出,那正是天空的颜色。几个少年围绕着阿烈,默不作声。
“再走半个时辰我估计就能到了,你们怎么了?不是怕了吧?”阿烈故意发出一阵嘲弄的大笑,想驱散掉这里沉重的气氛。
“走到头那面不知道是什么?”一个少年扯着嗓子大声的说。
“我的刀能一下砍掉狼头,怕什么?”阿烈开始回忆起他们这群少年当初去围剿草原上狼群的往事。众少年兴奋起来,这些事情,给他们赢得了极高的荣誉,正是阿烈带他们完成的。
阿烈满意的听着少年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总算让他们又恢复了热情。
“我们继续走,后面的还是拉着前面的腰带,任何一个人都不准掉队,有什么情况,要大声喊出来。”阿烈又叮嘱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渐渐听见了流水的声音,开始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光亮。众人顿时精神一振,向前加快了脚步。
水珠飞溅,前面一道水帘遮住了洞口。阿烈停下脚步,那水帘挡住了视线,却不知道水帘后究竟是什么。
“你们拽住绳子。”阿烈把准备好的绳子在腰上缠了两圈,其余少年拉住那绳子,阿烈慢慢的沿着洞口探出去。水流的冲击力很大,阿烈睁不开眼睛,他顺着水势,沿着洞口慢慢向下滑动。不过下滑了三四丈距离,他的脚就碰上了水面。阿烈把身体沉入水中,从水里游出那水帘冲击的地方,浮出水面,眼前的情景,让阿烈惊呆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水潭,水帘下来的地方,是千丈高峰,依旧是黑色的山峰,黑色的石头上寸草不生。潭的另外三面地方,是白色的沙子。可是这些沙子上面,竟然散落着森森白骨。凝神看去,有人的骷髅,也有动物的骨骼。即使在滩水中,也能闻到腐败尸骨散发出的腥臭味。
阿烈拽了拽腰间的绳子,示意上面的人将自己拉上去。正拉到半空,忽然阿烈身子一沉,那绳子居然断了,阿烈重重地掉在了水潭里。在落下的一瞬间,阿烈听到了少年们的惨呼声。
等到阿烈从潭里浮出水面,他大喊着少年们的名字,可是却被轰轰的水声淹没掉。阿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看了看周围的情形,慢慢地向东面的沙地上游了过去。那里的白骨看上去少一些。
爬上沙地,看着那水帘,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再爬上去。为什么绳子会断掉?阿烈拿起绳子的断口处,非常的整齐平滑,显然是被人用利刃割开的。是谁?他想起那些惨呼声,难道自己的伙伴们出了什么事?
阿烈放开喉咙呼喊着伙伴们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第一次,阿烈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沙地上的白骨已经变得无足轻重,现在,阿烈只想着,怎样才能回到那洞里,看看伙伴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阳的光影慢慢西移,阿烈忽然发现,那瀑布开始变得小起来。而潭里的水因为少了瀑布的水的注入,水位在慢慢的下沉。阿烈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紧紧盯着瀑布,直到那瀑布完全干涸了,而此时,潭底的沙子全部露了出来,水干了。阿烈奔向潭子里,那露出的石洞此时的情景如此恐怖,一片片的碎石已经填满了洞口,血水顺着石缝在往外流,从潭底到那石洞四丈高的距离,此时都被流血染红。
阿烈忽然弯下腰开始呕吐,那些血肉,都是自己的伙伴们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天色黑了下来,映照着沙滩的白色,还有森森的磷火,阿烈瘫软在潭底正中间,一片茫然。月亮升上了天空,阿烈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地下沉,也好,就让这些沙子把自己埋了吧。去黄泉路上找自己的伙伴们,都是自己害死了他们。
阿烈索性闭上眼睛,由它去吧。可是过了许久,阿烈发现自己虽然一直在下沉,周围的沙子却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埋住。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他怔住了。自己已经下沉了有三丈深了,可是周围的沙子彷佛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罩住,居然无法向下埋住自己。
阿烈还没从诧异中清醒过来,身下一顿,已经停止了下沉。阿烈发现自己身侧的沙壁上居然透出光亮,那是一个有两尺多宽的洞穴。有幽幽的蓝色光芒映照出来。阿烈出于求生的本能,向那洞穴钻了进去。他手脚并用,爬进洞里,才发现,那洞居然是用石头铺成,四面都是用石板挡住黄沙,做成一个圆形的甬道。那蓝色的幽光看着似乎很近,可是却一直在前方十几丈远的地方漂浮,怎么也无法接近。
此时的阿烈,对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无所谓了。恐惧似乎已经变得无比麻木,只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和好奇心,还在支撑着他向前,再向前……
蓝色的幽光似乎已经停止了前进,阿烈使出最后的力气,慢慢地接近了那蓝光。他的心忽然停止了跳动,借着幽幽的光线,一只花盆大小的蜘蛛瞪着两只眼睛,正看着他。那蓝色的光,就是从蜘蛛背上发出来的。阿烈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昏了过去……
阿烈是被一阵剧痛弄醒的,背上针扎般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惨叫了出来。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让他的叫声嘎然而止,连疼痛都忘记了。
触目可及的空间里,到处都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星星点点的火焰在地上燃烧。那火焰看上去却是冷冷的感觉,充满了死气。借着火光,能够看到这里遍布沼泽和水洼。阿烈发现此时自己是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这是他视线范围内唯一可以看到的一个有生命的东西。而这棵树,却也充满了怪异,这是一棵没有树叶,树枝就象一堆扭曲着身体的蛇缠绕在树干上的大树。酷似蛇头的每一个树枝的顶端彷佛都散发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黄色亮光。只是仔细看去,却又看不到那亮光的存在了。
阿烈回过神来后,发现了更可怕的场景,从沼泽和水洼里,不断的有东西冒出来。各种形状,有类似鳄鱼般的躯体,或者虎狼的躯体,或者人的躯体,只是每一个躯体上面都流淌着泥浆。只能说是看见各种形状的,不断流淌的泥浆从地上冒出,然后慢慢地向阿烈这个方向走来。
看着这些怪物朝自己逼近,阿烈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抽出腰间的短刀,紧紧地握在手中,瞪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形躯体。
风声从阿烈耳边响起,接着亮起了一道彩虹般的光芒。最近范围内的泥浆怪物被这光芒拦腰截断。那些怪物瘫软在地上,成了一堆泥巴,然后慢慢地渗在大地里。
阿烈转过头,在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身形略微比自己矮小些,可是却看不到面庞。因为这个人从头到脚都被罩在一件灰色的袍子里,只有一双雪白的纤足露在袍子下面。从这双脚上,阿烈判断这是个女人。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彷佛和整个灰雾融为一体。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阿烈冲口而出,能在这里碰见人的感觉真好。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手一伸,居然把阿烈拎了起来。阿烈还没来得及挣扎,身子一轻,已经被甩到了树上。他用手一撑,在一个树杈间稳住,坐在树枝上向下望去。
那些泥浆怪物还在不断地向这个逼近。只是走不到那女子一丈范围内,就会被一道美丽的光芒拦截住,重新变成泥浆在地上流淌。
阿烈此时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原来那女人手里拿着的是一把一尺来长,就像新月一般的弯刀。只是这弯刀每一次挥出去,都从刀尖处发出一丈多长的光芒。正是那光芒,杀死了那些泥浆怪物。
可是,从沼泽里还不断的有新的泥浆怪物爬出来,不断地走过来。阿烈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只是,他看出来,那个女子弯刀上的光芒开始慢慢变得弱起来,灰色的衣服上隐隐冒着白汽,那是汗水在不断蒸发。甚至女子喘气的声音阿烈都可以听见。
阿烈握紧自己的刀,跳了下来,站在那女子的身边:“你歇一下,我来。”他话音刚落,衣服后面的领子一紧,居然被那女子又抛回到了树上。显然那女子不愿意被人帮忙。
阿烈一个纵身,又跳回女子的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冲向身边最近的一个泥浆怪物,挥刀砍去。
刀还没砍到怪物身上,居然又被抓住领子扔回了树上。阿烈的倔强上来了,再次跃下树。
可是那女子似乎丝毫不领情,她一边挥刀逼退怪物,一边继续抓住阿烈的领子把他扔回去。无论阿烈怎么闪避,却都逃不过她的轻轻一抓。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阿烈此时发现,其实这个女子的精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完全没必要再耗费力气让自己回到树上,而且,身边多一个人帮忙她难道还不愿意吗?
阿烈不忍心再让自己去耗费她的力气,可是让他就这样坐在树上观战,他就不是阿烈了。
正在这时,那个女子身体一晃,向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上,背靠着大树。她的精力显然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可是她依旧紧紧攥着弯刀,面对着那些泥浆怪物。
阿烈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他跃下树,站在那女子的前面,同那些泥浆怪物对峙。可是那女子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抓阿烈的衣领,似乎要再把他扔回到树上去。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成功。阿烈握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背上一抗,三两下又爬回了树上。顾不得查看女子的情况,阿烈紧紧盯着下面那些淌着泥浆的怪物。
那些泥浆怪物在离开大树一丈的距离时,忽然停了下来。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烈惊奇地看着那些怪物,正在寻思是怎么一回事。忽然衣领又被抓住,那个女子身体非常灵活,抓着阿烈,爬到了大树最中间的主树干上,那个主树干中间竟然是空的。一尺多宽的树洞。
女子毫不犹豫的把阿烈朝那树洞里一塞,随即自己也跳了进去……
顺着树洞滑了不过三四丈距离,阿烈屁股朝下,摔到了地上。还好,下面居然是沙地。阿烈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屁股总算没有受到太多摧残。他四处看了看,这里感觉好像是一个山洞,石壁上有些缝隙,透着亮光。
那个女子随后也滑了下来,双脚站在沙地上,透过她面上的灰布,阿烈感觉到她正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
阿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站了起来。他比她高出半个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她面前,阿烈竟然会觉得自己很矮小。她身上凛然有一种气势,在和那些泥浆怪物打斗的时候,她就冷静地向一座山峰,即使筋疲力尽,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傲然之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阿烈叹了口气,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老大风范原来徒有其表,不堪一击。
女子忽然转了个身,不再理睬阿烈,自顾自地向山洞深处走去。阿烈急忙跟在她后面,叫道:“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没有搭理他,阿烈忍不住烦躁起来,虽然他从来不和女人动手,但是这次他决定破例一次。
“你再不说话,我对你不客气了。”阿烈伸手向那女子背后抓去。
女子低低地喝斥了一声,随手向后挥去。可是她的抵挡却是如此无力,阿烈已经一手挡住那女子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已经抓到了的衣服。
随着哗啦一声,女子的衣服居然被阿烈从背后撕裂了。顿时,她背上细腻白嫩的肌肤露了大半出来。那女子一个转身,腰间的弯刀已经在手,径直向阿烈头上劈去。只是,弯刀刚刚伸出,她的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阿烈一怔,忽然想到,刚才那场恶战,其实她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只是拼着一口气,硬支撑了下来而已。现在她就已经到了极限,即使一根稻草的重量加在她身上,也会让她彻底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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