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记忆的回归游戏》:序章》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CURSER祸端》免费试读_SinSiG。
第一章 牢狱
【公元2087年,1月15日。
多国联合的深地探测团使用新型高功率激光钻机完全贯穿地幔。百亿年来守护人类安宁的的四方封印被人类亲手破坏,强大的古神重新君临大地。】
嗒——嗒——嗒——
水从天花板滴落至地面的声响在水泥构成的密闭空间回荡。昏黄发黑的走廊俨然某种巨大生物的消化道一样看不见底。
走廊两旁是4米见方的单人牢房。牢房没有窗户,中间只用铁栏隔开。唯一的光源是老旧闪烁的日光灯,也许已经时日无多,尽管透支最后的生命力一闪一闪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却连小小的单人间都照不到底。昏暗的空间中酝酿的不仅有难以言喻的气味还有或高或低的呻吟。
可是其中又混杂着异样的声音。
那种很使劲,很努力让自己符合基本音律学然而却在无意中创造出另一种音乐模式的声响。
“没了自由没有阳光也没了烤串——呀啊——”
常见于私人住宅的浴室、厕所或是卡拉OK包厢。
“啊——好想吃烤生蚝、韭菜、还有大大的腰子——!”
演唱者满脸菜色的脸颊发出一阵敏感的颤抖。
“可是也——没用啦——这里——没——有——女——人——啊——”
演唱者的眼睛深情地合上,绷直的脖子用搏动的大青筋打出节拍,挤出一段长达两秒的长音。仿佛不只是气息,连灵魂渣滓的最后一粒都要吐出来一样汗珠沿着最后几根倔强的头发滑落。演唱者长吁一口气,千愁万绪凝聚成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划过。“啊——究竟是怎么了?今天的我为什么会这么感性呢?”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然后反响如潮水般涌来。
“闭上你的狗嘴!”
“秃子刘,我要把你毒哑!“
“让我死吧!我再也不要天天听这种东西!”
“去死吧!秃头!”
地下牢狱的气氛欢快起来。
“大老粗懂个屁的音乐!还有诽谤我秃头的,我只是毛囊间距比较大!比!较!大!懂不懂!”
人称秃头刘的刘航激动地口沫横飞手舞足蹈,但是双手被铁链连着的手铐拴在墙上,只能咣当作响。
争论最终因双方体力不支而停下。刘航喘着气,用卷到上臂的囚服袖子擦去额头的汗珠。他的目光落在左边的牢房,“听到我亲自作词作曲的新歌也没有任何感触吗?”
“怕不是把人给难听死了吧。”
“我也快死了……”
“想打架是吧?”
“明天午休在空地等着!”
“对不起我错了!”
左边的“邻居”还是没有动静。
早上上工前,三名狱卒把这个没有意识的小伙子带到隔壁单间。小伙子身高约摸一米八,银灰色卷发凌乱肮脏不堪,但眉目还算清秀。由于严刑拷问的缘故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样。体格还算精壮,可能是靠体力谋生的人。也不知道遭到多么残酷的刑讯,挨了狱卒一顿拳脚也没醒。刘航等放工吃完饭回到牢房后还是那个样子,也难怪大家会觉得他死了。
“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如果真的死了,还是早点通知狱卒来处理掉吧,我可不想和死尸待在一起啊!”
“还有工夫想明天?”
斜对面牢房的瘦皮猴老梁煞有介事地笑起来。
“我堂兄告诉我,如果尸体长时间不火化就会被空气中的‘源子’附上。先是会乱叫,然后会乱蹦发疯似的咬人。要是被咬到就会被传染,也变成那个样子!”
“那是丧尸吧?”
“爷爷奶奶辈的故事就不要再说了。”
“你们不信?我堂兄可是在‘神下’的学堂教书的!他亲口告诉我的会有错?他校长的二奶的姐姐的四姨妈亲眼看过。你们啊对真正的恐怖一无所知!”
“可是你上次说你堂兄是在古木帮矿山当监工的。”
“还说他挖出了一栋楼高的源晶。”
“那、那是他当教师前的事!”
老梁慌了。
“还说他被源晶炸到月亮背面。”
“我堂兄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伙子的生命!”
刘航长吁一口气,刻意提高嗓门大声说话。“都是没有根据的鬼话。死人怎么可能动还发出声音乱叫!”
“嗯。我同意这个秃子的观点。人死了就连掌管冥界的那神荼、郁垒也没有办法。尸体不会说话,但是灵魂会不会说话就不清楚了。”
“就是就是。你们瞧瞧。这才是有见识的人说的话!”
刘航整个人底气都足了。
“哎呀,兄弟你的声音听着挺生啊。”
“那当然,我还是第一次和你说话。”
刘航循声望去,被怀疑已经死了的小伙子一边用左脚挠着右腿一边说。
“鬼啊!南无阿弥陀佛噜啦噜啦阿嘎嘎嘎!”
“堂兄救我啊!”
牢房中一阵鬼哭狼嚎。
“不要随随便便就给我下死亡通知。”
确认声音是从隔壁传来,刘航这才停下吟唱自创的咒语,放下交叉挡在胸前的毛腿。
“你,你没死吗?”
“跟这种满脸油光的秃子关在一起还不如死了。”年轻人一脸嫌弃。
“真没礼貌,你说谁是光头!看你被狱卒揍都没反应,以为你死了也很正常吧?”
“熬夜是美容的敌人,几只蚊子能阻止我的睡觉?”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蚊子咬到鼻青脸肿。”
年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头扭向另一侧。
“怎么称呼你啊。”
“嗯,你就叫我英俊无敌最强吧。”
“太长了!”
刘航指出。
“那就叫我小古吧。”
“哦,小古啊——”
自称小古的小伙子立刻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秃子脸皮可真厚,好像很熟似的。”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
“其实我刚才就醒了。”
“无视我了吗?算了,这么说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啊?”
“不,从第一个‘秃头’之后的。”
“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两个字!为什么你们那么在意那两个字!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刘航!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九年前神谴发生前我可是个标准的高富帅!要钱有钱,要楼有楼!女人见我都投怀送抱——”“不好意思,这话题要说很久吗?”
小古打了个哈欠。
“一旦开始没人能打断他的。”
“闭嘴!年轻人!换做是以前你跟我这样说话试试!如果没有那场灾难我早已经继承爸爸的全国连锁餐饮集团公司,找个大明星当老婆!每晚换不同的小明星陪睡!烧大把的美金点烟,想想都激动!可是现在呢!居然会沦落到付不起夜总会的酒钱,在夜店大闹被抓起来!想来一开始就是圈套,那个小美就是卖酒的托儿!不对,小美没错……是那场灾难!都怪它!它夺走了本属于我的光辉的未来,我的一切……”
“喂,注意点,要是被他们听到你说这种话……”
斜对面的骨瘦如柴的大叔小声劝告。
“嗯?”小古皱了下眉头,“我觉得那种堕落的未来还是被夺走的好,连同头发。”“你就非要揪着我的头发不放吗?咱们能说点头发以外的事吗?好吗,”刘航擦去眼泪,“既然住在相邻牢房也算是缘分。日子还长,往好处想想。对了,你也说说自己的事吧?你犯啥事啦?”
“哎,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
小古从地上做起来,拉得铁链咣当作响。
“嗯,我能理解。谁不是呢?既然都到这田地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活在神的脚下,我们这些普通人和牲口有什么区别?做什么都得提心吊胆。只要神大人们一个决定,放个屁都是死罪!”
“倒也没有放屁那么严重。只是想去黑双刀商会举办的宴会参观一下罢了。只是商会又没有给我寄邀请函。”
小古歪着头,特别地无辜。
“黑、黑双刀!?”刘航惊讶地张大嘴巴,“还不够严重吗?比放屁严重得多!古木帮可是有贤者议会罩着的。在东方的下等城就数黑双刀商会和古木帮势力最大了!”
“小伙子啊,我看你活不到明天。”
小古显得很淡然。“可是有样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它。我花了半年时间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下落。不想被黑双刀商会控制着。我不得不冒险啊。”
黑双刀商会的标志是一片红色上两把黑色的弯刀交叉,下面是一骷髅头。这一带几乎每家每户都挂着商会的旗帜,就连这个治安官下属的监狱也悬挂着该旗帜。可以说上到监狱长下至小小的狱卒全是商会的走狗。
“啊,所以你就硬闯了?”
“那宝贝被藏在商会底下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硬闯的话恐怕不妥当。昨晚恰巧商会举办宴请商业伙伴,正好给我下手的机会。”
“有道理啊,商业的伙伴来自世界各地,低等的神啊,古生人种啊什么都有,所有警备力量都用来保护要人的安全,肯定就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我在举办宴会的大厦一条街外的民居里蹲了三天,终于让我发现大厦停车场的垃圾处理室没有看守,从运垃圾的升降机可以潜入内部。”
“对对,电影也常有这样的桥段,没想到真行得通啊!”
“昨晚宴会开始前,我打扮成垃圾处理公司的员工顺利通过大门安检。在停车场停好车后立刻走进处理室。确认没有人巡逻,就手脚麻利地打开背包拿出晚礼服。话说我才知道穿晚礼服那么麻烦,但是时间紧迫啊只能加快速度,拉裤子拉链时因为着急还夹着了。”
在场男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好不容易穿戴好。我按下运送升降机的按钮,可是没有反应。又按了几次,发现连按钮本身都没有亮!”
“哎呀,怎么会这样?”
几位听众似乎都把自己带入到那个场景中了。
“我猜是安全漏洞被商会发现了,所以关闭了升降机的电源吧。”
“这、这可怎么办啊?”
“哼,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也是太大意了,光顾着捣鼓升降机,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打开了门。”
“哎!所以就被保安发现,抓起来了吗?”
刘航紧张地问。他整个人往这边凑,非常专注地听着。
“不,不是保安,但也够麻烦的。进来的是一个身穿晚礼服的贯匈族女人。”
“贯匈族?是不是那个胸口正中央都有洞的古生人种?”
“对。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低胸长裙,挽着个看上去很贵的皮包,估计是宴会的宾客。这可不好!”
“如果她大声呼救,保安很快就会赶来吧?”
“可不是吗!我当时就这样想的啊!那个女人驼着背,双手握拳还满头大汗,面色惨白地望着我,就连她胸口的洞都在微微地起伏,然后她张开了发白微微颤抖的嘴唇。”
“完了!要被抓住了!”
小古闭上眼睛,神色凝重。
“她说‘那个,不好意思,我可能吃错东西,快憋不住了!’真是没想到啊!”
“居然是憋不住去拉屎的!大楼里面就有厕所为什么要随处大小便!还有你干嘛说得好像要喊人来似的!”
“我只是没料到被封印在地底几万亿年前的人居然还挺有礼貌。”
“都什么时候了还感慨这个?再说跑去那种地方拉屎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礼貌可言喔!”
“不管什么种族。既然女士要如厕,断然不能在旁边盯着吧?我只好走出去了。”
“这只是稍微延迟了被发现的时间。”
“等候的那五分钟大概是我经历过最漫长的五分钟。可是又给了我思考的时间。没错!我还没有失败。商会的保安还没发现我,宴会照常进行。虽然原计划泡汤了,但并不意味着宴会的大门已经紧紧闭上!只需要一点点的变通,用全新的角度思考问题!”
“没错,还不能放弃!”
“正当我全部脑细胞全力运转时门开了。她推开门走出来,又很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本来是来参加宴会的,没想到刚下车就疼得不行,实在憋不住了。嘿嘿。’”
“喔,还真的挺有礼貌。”
“愚蠢!就在她说出自己是宾客的瞬间,新计划就在我脑内完成了!我是谁?我是想要潜入宴会的人。她呢?是有拥有邀请函的人,更重要的是当时周围没有别的人!我居然能想到如此邪恶的计划!”
“啊啊,我懂了!嚯嚯,你是真的邪恶啊!”
刘航也许是想象到什么情景,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剩下这个方法!我必须这么做!”
“哎,你也不用愧疚。虽然不是一条汉子该做的事,可是换做是我也会挟持她,让她带我进入会场!”
“我用小刀威胁她脱下衣服给我换上!”
“啊?”
“没想到她还是很礼貌地答应我了,脱了长裙下来。我马上就换上了她的鲜红色长裙。还好贯匈族人个头高,就算是女装我也勉强穿得下。太幸运了!”
“……”
“我让她换上我的礼服,整晚都不许从里面出来。对了,我还机智地拿笔把胸口正中央涂黑把自己伪装成贯匈族。这才放心走去正门入口。”
小古表情一变。
“谁想还没走到安检口,几个南方蛮族的牛头人把我给按住。我后脑勺一麻,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
“肯定那个贯匈族的女人在我走后向保安报告了情况,不然我那么完美的伪装怎么会被拆穿!”
小古气得咬牙切齿。随即一只鞋子飞了过来正好打在他脸上。
“要不要脸!哪里完美了!一个大男人穿成女装,这都看不出有问题就真是瞎了!给我向那个有礼貌的女士道歉!道歉!”
刘航伸直了右脚指着小古。
小古身上穿着的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的确像是长裙。“啊,原来是体型的缘故啊!”小古恍然大悟。
“小伙子,你脑子不太好使吧?”
“闭嘴!秃头!”
“这和秃头没关系!又不是我说你干嘛针对我!”
“怎么,想打架是吧?”
“我才不要和有女装癖的变态有接触!”
“搞什么,原来是个傻子啊!”
“说不定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呢!”
“句句属实啊!”
“哈哈哈哈!”
囚犯们开始哄笑。
第二章 异变
咚——咚——咚——
就在此时一阵有节奏的金属敲击声以及脚步声自远而近传来
囚犯们立刻收声,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往墙壁缩。
“来呀,谁怕谁!”
小古依然在叫嚣。可是刘航一脸惊恐。
“嘘!”
“嘘什么?我还没动手,你就已经怕了?”
咚——咚——咚——
“求你了!不要多嘴……是他,他来了……”
刘航满头大汗却身体却在发抖,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谁?”“审问科科长!”
声响就在刘航牢房前停下了。一个几乎有天花板高的男人站在刘航牢房前,他身后还带着两个比较矮的人。他们身穿同样款式的制服。
前面的男人转头看向刘航,灯光正好打在他身上。短袖的灰色制服随意地披在身上,裸露出的身体都被隆起的肌肉覆盖,棕色的皮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刀痕,光秃秃的脑袋更是如同月球表面一样布满各种疙瘩,活脱脱老套惊悚片的杀人狂一样。
“室、室长晚上好……”
刘航声音都颤抖了。高个子昂起头,眯着眼注视刘航。
“秃子,你很精神吗?啊?”
外头传来如同青年女性般尖锐的嗓音,小古左右张望却没有找到与此声线相符的发声物体,而现场唯独室长嘴巴在动。
“噗——”
牢房的空气瞬间冻结。跟班目瞪口呆望着小古。囚犯们也用如同看到怪兽一样的目光看着小古,身体慢慢后退,尽可能和小古拉开距离。
“你、你在笑?啊?”
“室、室长请息怒,让我们来教训他……”
两个跟班急忙上前劝说。
室长的脸颊微微抽搐,发黄的眼球慢慢转向小古,额头上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幅度跳动。
身在风暴中心的小古抹去笑容,但已经晚了。
“你在笑……”
室长慢悠悠地走到小古牢房前,举起手中的短棍,眼中闪过凶光的同时短棍快速挥下。只见短棍头射出强光,一条深紫色的光带像毒蛇一样伸直弯曲的身体朝小古猛扑过来。
小古立刻并拢双腿猛地往下蹬,借着反作用力向上弹,紫色的蛇正好擦着他的腰划过地面。
室长皱起眉头。
“看来不是普通的女装癖啊。”
“你也不像是女扮男装啊。”
室长收回鞭子插在腰带,对跟班使眼色。跟班马上打开小古牢房的门。
“本来呢,我这会儿应该正和军团的大哥们打牌玩得正嗨,刚从市场买回来的几个女奴隶个个前凸后翘也可以好好耍耍。可是啊,因为三天前第十八层收容了某个重犯,为了防止有人劫狱,我不得不放弃在神下美好的周末回来加强安保。可是某个男扮女装的变态好死不死就在这时强闯商会,我又要抽空来审问这个变态出于何种目的、何种目的、何种目的……”
弯下腰正要穿过牢房门的室长却因为身材过于魁梧被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啊!室长请稍等!”
两根跟班不知从哪里掏出锯子麻利地锯断门旁边的铁栏杆。好几分钟只有吱吱的拉锯声在静悄悄的监狱回荡。
“室长,可以了!”
室长清了清嗓子,钻过已经弯曲的铁栏杆走到小古跟前。
“我不得不从神下赶回来审问那个变态出于何种目的胆敢挑战商会!”
室长若无其事地重复刚才的话。
“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等我将最后一滴信息榨干后,我要让他后悔没有遵循伟大的至高神的指示做个有用的人!”
室长俯下身,身上的肌肉就像打气一样快速膨胀,卡在他身上的铁门框就像软糖一样被双臂撑得变形,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室长走到小古面前,像热身似的活动关节,突然一记重拳就落在无处可躲的小古左脸颊。
“呸,给那些神做贡献,有你这种人就足够了。”
小古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他吐出一口血,目光中的锐气不减半点。
室长的脸颊抽搐,冷笑道:“哼,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他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跟班马上半弯着腰上前,将一个A5纸大小,10厘米厚的勾勒着金色曲线花纹的红色箱子双手递给室长。
室长轻轻甩起箱子。“说,这是什么?”
小古眨了眨眼,歪着脖子说:“我不认识它啊。”室长又是一拳下去打在右脸颊。
“不要浪费时间!几百双眼睛看着你穿着红裙拎着这箱子往会场闯!”
小古突然睁大眼睛,如梦初醒般答道:“想起来了,就是一个普通的箱子,我在路边看到挺好看的就顺手带上了!”
室长对着小古胸口就是一脚。
小古吐出一口气,苦笑着说:“呼,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这儿的技术人员用尽手头上的仪器测试都测不出任何反应。这种不明物体,谁要打开来看!说,里面到底是什么!”
小古扬起嘴角,煞有介事地答道:“其实里面放着炸弹。”
两个跟班倒吸一口凉气。
“炸弹?”
“也不怪他们,这种新型炸药可是从军团实验室里偷来的,你们旧式的仪器怎么可能测得出来。”
“什么?”
室长停止抛箱子,仔细端详手中的箱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那箱子的威力足够把这个地上五层、地下十八层的综合监狱炸个底朝天!这种炸药很不稳定,我看你的跟班来的时候撞到墙上两次,你还用手抛。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劝你们三个人啊还是捧着这箱子炸药一步一步上回到地面上,找一间专门开车往山上送货的豆腐店让他们把箱子送到山顶,然后再拿火箭炮远程引爆——”
“尝我一记沟渠过弯!”室长一脚踢中小古侧腹部,“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啊,是假的啊?”
“室长到底是室长,一眼就识破他的谎言!”
室长大声训斥部下:“如果真的是炸弹,他本人怎么可能这么淡定?要是随便碰一下就爆炸,抓他的时候早就爆炸了!”
室长也吁了口气。
“因为我是变态啊,变态怎么会怕死呢?”
“什么?”
“好啊,既然你说不是炸弹,那还怕什么?打开来看看啊,说不定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放着几本成人漫画咧?”
“我会怕你?”
“那就打开呀?还啰嗦什么?就像掀开杯装即食面的纸盖一样简单,有什么好犹豫的?”
“为、为什么我要打开?”
“不是要知道我的目的吗?那就打开啊,打开你就知道了嘛。”
“可是……”
“哎,还是算了吧。”小古一声叹息。
“到底打不打开啊!”
室长已经有点混乱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打死我,我一个字也不会说。你就把这箱子带回家里,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免得以后孩子问起‘爸爸爸爸,这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呀?’而你只能瑟瑟发抖:‘那里面藏着可怕的东西,爸爸好害怕。’”
“爸、爸爸才不会害怕呢!相信爸爸!”
室长急迫地对着面前的空气大喊。
“要不这样吧,为了人家的老爸日后不会在儿子面前难堪,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打开吧。你们大可以把箱子丢给我,然后离开这个监狱,躲在远远的监控室里看着我打开箱子。如果是炸弹也就炸死一群监狱里的人渣,没有什么损失。但如果有什么东西,那可就是你的功劳啦!升官加薪,指日可待啊!”
“嗯,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就事不宜迟啦!我可告诉你喔,我的日程排得挺满,如果你不抓紧机会的话就再没机会了。”
小古作势起身要走,当然他哪儿也去不了,可是室长却急了。
“等等!”
室长皱着眉头,手颤抖着把箱子递过去。小古叹了口气,不太乐意地伸出手要接住箱子。正当小古伸得直又直的食指快碰到箱子时,室长猛地把手抽回,同时一脚把小古踹倒在地。
“呵,小滑头想骗我把箱子给你?没门!”
跟班齐声高呼。“啊!室长英明啊!”
“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室长。”
两个马屁拍得室长得意地笑了。
“你很想拿回箱子是吧?想都别想。给我躺在那里,看着我怎么打开你最宝贝的箱子,然后后悔刚才侮辱我胆小!”
“所以你还是要打开啊?”
“看着吧!”
室长把箱子举到面前全神贯注凝视着,咽下口水,伸出左手解开左边的卡扣——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又解开右边的,咔擦一声,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要打开了。”
“我警告你不要!”
室长自然没有理会。他把手搭在箱子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口气把箱子掀开。一阵刺眼的白光从箱子里射出。室长吓得连忙移开箱子,紧紧闭上眼——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嗯?”
室长慢慢睁开眼睛,缓慢把箱子抬起来。一个长得跟天外陨石一样的人头出现在箱子里——正是他本人的脸。箱子的内壁全是镜子,那阵白光大概是镜子反射的走廊的日光灯。
“都跟你说了,就是个普通的箱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室长的脸由白转红再变紫,额上的血管粗了一圈,粗壮的胳膊抡起箱子往小古身上猛地砸下去。
箱子不偏不倚砸到了小古的脑袋上,再滚落到小古左脚后重新合上。
“看样子从你身上是问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的了,因为你就是一个该死的变态杂种!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一鞭子一鞭子把你抽成肉泥!”
室长咬牙切齿地拔出能放出源子能量束的鞭子高举过头。小古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口中迸发出笑声:“等你好久了!”
室长皱眉,对小古吐了口唾液:“变态,你是活腻了!”
然而小古若无其事地用肩膀蹭掉唾液:“不好意思,我不是在和你说话。”
“什么?”
合成的电子音答道:“他是在和我说话。”
“谁!”
室长怒目圆睁,左右张望寻找搭话的人。周围只有吓得缩成一团的囚犯、两个跟班,还有就是眼前的小古。
“我就在这里啊。”
“快给我滚出来,敢在我的地盘耍我!看我不把你也打成肉泥!”
“我就在你面前。”
室长寻声望去,声音的确是从他下方传过来,就从小古的脚边。
被他扔到地上的红箱子表面浮现出两个黄色的圆圈,圆圈下方是两条短横线,看上去就像一张简笔画的人脸。两条横线构成的嘴巴就像在说话一样伴随着电子音一张一合。眼睛变成两条横线,一旁个水滴形状的图案似乎是汗。
“被各种仪器探测完,还以为要被大卸八块了。”
“那些东西哪可能伤到你。”
“伤是伤不到。但那种体验会对我稚嫩的心灵产生不可逆的影响。就拿站在那里的那个大个头来说,肯定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事才会变得那么不信任这个世界。真可怜,大概是小时候每次吃泡面都没有汤料包,长大后才会拿那种跟泡面似的武器抽人吧?”
这回又显示出一张吐舌头坏笑的表情。
“你、你是什么鬼玩意?”室长目瞪口呆。回答他的是小古。
“只是一个说话没礼貌的普通箱子而已。”
“普通的箱子怎么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呢?”
普通的箱子很不服气。
“箱子居然会说话……室长,这该不会是拟、拟神者吧?”
跟班脸色发白。
室长被彻底激怒,整个脑袋憋成卤蛋色。他咬牙切齿地说:“管他是什么都得死!”
源能长鞭再次发出紫色的光。
“既然我们已经按照计划汇合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泰克,来个强力的祸灵吧!”
“那可是随机抽取的。”
小古高高抬起左脚,然后落在箱子上。显示屏上的脸消失,出现了老虎机的界面,就在脚跟接触表面的同时,“叮”一声三个画面依次停在了同一个图案——一张Q版的灵长类动物的脸。
接着箱子的嘴巴变成两条锯齿曲线,吱的一声,嘴巴的部分像真正的生物的嘴巴一样一口吞下小古的脚,然后箱子发出白光,然后就像流体一样沿脚往身上流去。白光把整层监狱照得如同白昼,晃得在场的人都睁不开眼。囚犯和跟班都吓得鬼哭狼嚎。“啊——”
“救命啊!”
一同袭来的还有强大的气压。室长双腿就像树根一样扎在地上但还是被推着向后移动。他一只手挡着强光,另一只手对着强光的中心挥出源能长鞭。鞭子击中目标的手感切切实实传到手中,可是当室长想要收回鞭子再来一鞭时,却发现鞭子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被收入手柄。
强光消失。室长第一时间放下手臂,目光立刻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
箱子消失了。小古就站在室长前面,手上脚上的镣铐不知所踪。比小古体型大两圈,高度直抵天花板的淡棕色半透明轮廓包裹着他,身后一条细长的尾巴随意地摆动。
室长的目光转到小古的“手”上。准确来说不是他的手,半透明的轮廓唯独左前臂部分变成覆盖着深棕色毛发,像巨型灵长类动物一样异常粗壮的前臂。祸源能量鞭另一头被紧紧攥在硕大的手中。一阵阵温暖的气浪伴随着低沉“噜噜”声袭来,那就是风压的来源。
室长直勾勾地注视眼前这个体型更甚于自己的“东西”,结结巴巴地发出疑问:“狌……狌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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