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三月桃花风雪来》——乐呵君》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千金一白》:短篇一·千金一白。
短篇一·千金一白
千金一白,一家小小的赌庄而已。坐落于南下一座破城中,从没人注意过这座小小的赌庄。但就这样一座不显眼的赌庄,在开业的第二天就人满为患,来的全都是一些市井之人,大部分还是一些沿海做伙计的船夫。
现如今这古怪的赌庄,千金一白又引来了一位重客。朝廷特派查案的总捕头,梦非烟。
梦非烟一身便装站在这有些破烂的赌庄前,暗自打量着了一番,不禁暗道:“这么破旧的一个赌庄何来如此能耐竟引来这么多平民,况且这些平民平日里的收入能维持生计就不错了,哪还有闲散的铜板往他这里砸,这个被撤职的前朝水军提督还真有猫腻。”
“哎呦,原来是梦捕头啊。小的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啊”正在梦非烟打量赌庄的时候,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就从赌庄里匆匆赶来,见了梦非烟眼中没有畏惧的声色,只是闪过了一道玩味的颜色。
对于那公子的眼色梦非烟自然是读懂了,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多礼数,我来这的目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给我装腔作势的,另外如果你不介意这么一群人站在门口影响你的生意那我也不介意在着办案。”
刚才说话的公子正是这千金一白的老板,风鸣寒。
风鸣寒忙打了个哈哈,:“梦大捕头这样的贵人能来小店那可是我上辈子求来的福分啊,就算把观音武圣这样的神仙请来也及不上您的一边裙角啊,又怎说阻的生意呢?来来来,大捕头里面请。”
说着就领着一行人尽到了赌庄里面。一进里面,便是一股扑鼻的酸臭味传来,嘈杂的声音似蝇虫在耳边飞来飞去一样惹人心烦。
虽然赌庄的环境让梦非烟很不适应,但她却仔细留意着赌庄的一嶦一角,整个赌庄分三层错落有致,一层比一层小。一楼是一个比较大的大厅,大厅里摆了几十张桌子,现在被一群光着膀子袒胸露乳的汉子挤得满满的,一个个吆喝着满面红光。而二楼则是单个的雅间,梦非烟细数了一下,也就是十间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风鸣寒直接领着众人来到了三层,第三层只有一间屋子,显然是风鸣寒平日里自己用的。
梦非烟把手一摆,对着跟随者的守卫命令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没我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踏进半步,若有人硬闯格杀勿论!”
“嘿嘿,梦捕头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一个姑娘家的能相夫教子就行了,哪还用会那么多。”风鸣寒一脸玩味的说道
“闭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风鸣寒,砰的一声就把门摔上了。
看着眼里快冒出火的梦非烟,风鸣寒不慌不忙的做到桌子上沏了一杯茶,脸上也没了之前的恭敬换之而来的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对着气冲冲的梦非烟道:“臭婆娘,来喝杯茶消消气.万一你要是发起火来把我这千金一白给砸了,你可还真赔不起。嗯……你要是想拿你的身子陪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梦非烟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也不只是羞得还是气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向风鸣寒刺去。
看着明晃晃的利剑就要刺到自己的喉口,风鸣寒轻巧的举起茶杯,“叮”清脆的一声,那来势汹汹的一剑就被茶杯挡得死死的。
风鸣寒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对着被挡住的长剑屈指一弹,嗡嗡嗡的把那配剑从梦非烟手里震掉,故作叹息道“哎,可惜了这么好的茶你竟然不给面子,那我自己就只好闷闷地喝掉了。”轻轻地泯了一口,继续道:“哦,对了,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怎么不说了,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可要休息了。”
梦非烟的脸色跟着风鸣寒的话语一会一个颜色,过了好大一会才恢复过来,但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冷冷道:“前朝水军提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外面的人马就会一窝蜂的冲来将你乱刀砍死。”
“信,当然信了。谁让我办事不力被朝廷撤了官,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而已,就算你连同把我这千金一白给烧了,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不是的。”风鸣寒伸了个懒腰,缓缓地说道。
梦非烟哼道:“亏你还知道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民我是官,只要你一个不是我就可以要你人头落地。念在大家曾同朝三年,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说说江上沉船的起始经过”。
听了她的话,风鸣寒嘀咕道:“同朝三年?嘿嘿…要是我们是同床三年该多好。”感觉到又是一股寒气超胸口射来,风鸣寒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射来的飞刀。风鸣寒也知道此时梦非烟的表情,把那飞刀在手里玩弄了一番,才想起梦非烟问他的问题,解释道:“江上沉船这事啊,我也是稀里糊涂,你说本来那些船行驶的好好的可没过一会水里就冒泡了,结果我只能眼看着他们都沉到江底了。喏,开头经过结尾都讲了,梦捕头满意了吧。”
梦非烟听着风鸣寒草草的把这事讲了遍,也拿他没办法,暗自叹了一声,继续追问:“那你运的五十船官盐呢?”
风鸣寒故作惊讶道:“朝廷派你来不会就是为了那五十船官盐吧?姑奶奶啊,你们的脑袋都让门挤了?船都沉了那一堆盐自然也都随水溶解掉了,这么简单的事大捕头不懂吗?”
“砰”梦非烟似乎忍了一肚子怒火,一掌拍到桌子上,叫道:“风鸣寒你少给我装糊涂!平时运盐都好好的为何偏偏到你就莫名其妙的沉了船,实话给你说了!朝廷疑你私吞了官盐,特让我来查案。你老老实实把那官盐交出来我保你还做你的老板,若是最后被我查出来,哼,后果你知道!”
风鸣寒伸手指了指自己,委屈道:“枉我为朝廷辛苦数年,如今却换来下场,哎。罢了罢了的,你把我押回朝廷吧,不论怎样处置我绝不皱半点眉。”
梦非烟面无表情的看着装出悲痛深情的风鸣寒,叫道:“风鸣寒!朝廷想要你的命那是易如反掌,但我们的目的不在于你那条贱命,而是那五十船的官盐!我再给你次机会,船是怎么沉得?盐藏在哪?”
风鸣寒道:“船是咕嘟咕嘟沉得,至于盐藏在哪我记不大清了,要不麻烦您去厨房看看,没准就有几罐。”
就在梦非烟又要动怒是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叮叮当当的刀剑交戈之声不绝于耳,没过片刻那门就砰的一下被撞开了,来人是个手持白扇,衣着华丽的公子,这人风鸣寒见过是当朝宰相庆亲王的八子,易羽。
易羽进了们扫了一眼风鸣寒,就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停在了梦非烟身上,说道:“大美人啊!你可是把我急坏了,我好歹也是本案的督察呀,你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叫我怎么想圣上交代啊!”
梦非烟偏头向门外看了看,见自己随身带来的侍卫都倒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清一色亲王府的卫士,心里虽然恼火但却不露于脸上,淡淡道:“真是有劳易督察了,这事小女子做得也的确不地道,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易羽慌忙扶起赔不是的梦非烟,笑道:“美人啊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大家既然都是在为朝廷办事那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能说两家子的话。现在天色也不晚了有什么案子明天再查也不迟,我已叫人在风月楼备了饭菜,我们赶快去吧免得凉了伤到姑娘的胃,那我可就要心疼死了。”
风鸣寒有意思的看着忍者一肚子火却发不出来的梦非烟,暗道:有你的苦头吃了。
梦非烟见扶着自己的易羽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双肩一抖震开易羽的手,道:“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赶快去吧。”说罢也不理会有些恼怒的易羽就一个人率先出去了。
“易公子别慌着走呀,坐下来叙叙旧哇。”看着就要跟出去的易羽,风鸣寒微笑的叫住了他。
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脸现鄙夷之色,易羽嘲笑道:“就凭你一个撤了官的水王八有什么能耐让我留下.”
风鸣寒哈哈笑道:“我确实没这个能耐,但不知道你嘴里的大美人有没有啊?”
易羽哼道:“别给我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可没你那个闲心。”
风鸣寒站起来把门关上,低声道:“我们谈笔生意怎样,关于梦非烟的。”
“哦?说来听听。”易羽被风鸣寒的话勾出了兴趣。
风鸣寒继续道:“江上沉船这事的确是我干的,如果梦非烟一直在这查下去我的生意就做不了,对我来说他就是个罗刹。而他在你眼里可就大不相同了,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如今我想除掉他你想得到她,我们倒不如合作一下,各得其立。”
易羽皱起眉头,疑道:“你就那么信得过我?”
风鸣寒莞尔一笑:“信不信的过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你身为庆亲王的八子,权利金钱美女可谓是与生俱来,但这三样东西全都是无止境的,权利你从小便知道争不过前面的那七个,所以你很少关心权势,反而是对后两样东西很感兴趣。就算是你把我抓了,皇上也就顶多在给你封个什么官位,对你来说没个屁用,况且你也不感兴趣倒不如合作一下,事成之后我再分你一半官盐,你觉得怎样?”
听完风鸣寒的话易羽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愿闻其详。”
“现在正是朝廷严查官盐之际,我们把那五十船官盐的事栽赃到梦非烟身上,到时候我没了罗刹那是财源滚滚,而你欺占一个无权无事的弱女子岂不是易如反掌。”风鸣寒只把这交易说了一半就停了,道:“公子还是赶快走吧,那风月楼可是还有个佳人等着你呢。至于具体怎么做有时间了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这一提醒,易羽拿扇子往头上一拍,站起身来推开门就跑里出去。
看着远去的易羽和一众卫士,风鸣寒的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
“大当家,生意都谈好了,还皱眉作甚?”问话的是刚进门的二当家,秦邵阳。
风鸣寒苦笑一声道;“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啊,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秦昭阳笑着拍了拍脑袋,:“哎,这事还真是棘手啊。亲王府派什么人不好,偏偏派过来这样一个风流郎君,看来他们要吃的可不仅仅是那五十船官盐呀。”
风鸣寒自顾自得长叹一声,道:“天下恐怕要易主了,我们也做不了几笔交易了,该是收手的时候了,下去通知弟兄们准备散伙吧,只是可惜这天下的百姓要苦了啊……”
秦昭阳默默了一阵沉声道:“大当家,我跟你……”
风鸣寒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摇头道:“过几天把卖盐的银两分给兄弟们吧,虽然不多但起码对得起大家,以后就各奔东西吧。”
秦昭阳神色黯然,也不再言语。一夜无话,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梦非烟带着一队侍卫就进了千金一白后面自然还跟着一副色相的易羽,这样一众人马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大厅里赌徒的注意。梦非烟亦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找了一张方桌径自坐下,易羽见梦非烟坐下了也拉了一张椅子靠着她旁边坐下。
没过多久风鸣寒和秦昭阳就下来了,笑着对那些把梦非烟围了一圈的赌徒道:“各位贵人别再瞧了,人家姑娘家的脸面薄得很怎么能经得起那么多人看,若是扫了众人的雅兴,晚上我请风月楼的歌姬献曲赔不是怎样。”
那些赌徒会心一笑,、变轰然散去。
这平常的一幕梦非烟尽收眼底,心中却生疑惑:“这赌徒怎么像有一群组织一样,说散就散,不似一般赌场的那些,聚众闹事,无所不作。而且这些赌徒好像全受风鸣寒指使。”
风鸣寒把那些赌徒遣散后坐到梦非烟的对面,邪笑道:“大捕头,别来无恙啊。”
梦非烟从怀里掏出一碟银票,砰的拍在桌子上,挑衅道:“风老板,尽然是开赌场的那就有几把刷子喽,有没有兴趣赌一赌。”
风鸣寒双手一摊,脸现苦涩:“大捕头啊,我只是一介草民,你随手掏出来的银子起码是千两呀,你让我拿什么下注哇?”
“少给我装蒜,既然是老板那就应该有个千两万两的,今天你堵也是赌,不赌也是赌!”梦非烟强硬的语气里不容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风鸣寒听后顿时大叫道:“哎呀,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草菅人命了……”说罢双手捶胸,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梦非烟当即怒道:“那好!赌注你开,你压什么我就赌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风鸣寒一脸的嬉笑之色继续道:“我压我的身子,你也要压你的身子。我输了我就是你的,你输了嘿嘿……,怎么样公平吧,大家谁也不吃谁的亏。”
自从方才梦非烟把那一碟银票压在桌子上后,原本散去的赌徒们又把目光转到梦非烟一行人身上,而风鸣寒的那些话自然也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众人耳中。
那些赌徒顿时就吆喝起来,“赌赌,跟他赌!”“风老板,快把那美人胚子赢来,以后我们可就有眼福喽!”
梦非烟脸色一阵红一阵绿的,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风鸣寒摇头叹道:“大捕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我们男人再怎么不是东西,你们姑娘家的不照样还投怀送暖,那岂不是你们更……”
“下贱!”不知是大厅里哪个汉子把风鸣寒没说下去的话接了下去,众人轰的一下就笑成一团。
风鸣寒苦笑道:“喂你别瞪我啊,又不是我说的。反正你是总捕头,大可把在场的人都审个遍。”
此时梦非烟气的身子已有些颤抖,森森道:“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来人!给我封了千金一白!”
随着梦非烟的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就开始拔出佩刀对着桌椅就是一顿乱劈。
不慌不忙的看着有些混乱的局势,风鸣寒对着众人叫道:“现在本店停业整顿,各位先散了吧。晚上我请风月楼的歌姬给大家赔罪。”
众人纷纷摇头,在一阵叹息声中都褪去了。等他们都褪去的时候整个一楼大厅早已被砸的一片狼藉。
梦非烟信手一挥,一碟银票满天飞起来,哼道:“别我说仗势欺人,这些钱就当我把这一层买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风鸣寒手底下到底就几分能耐,感和朝廷对着干!”
风鸣寒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邪邪的笑,缓缓站起身子就要去把门带上。
那门刚刚关到一半一道寒光就从门外向风鸣寒刺去,风鸣寒脚尖轻点身子倒射出去,躲过了暗地里的一剑。
“锵锵锵!”梦非烟,易羽等人纷纷拔出长剑,警惕的打量着进来的一队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白剑长袍,脸上全都带着唱戏用的脸谱,也不知是什么摸样。
梦非烟喝道:“什么人,胆敢阻挠本大人查案!御林军给我把他们拿下!”
那些刚进来的黑衣人数目不多,也就十人而已。而梦非烟带的御林军可足足有三十人。黑衣人不理会将自己一方团团围住的御林军,分出五人就向易羽刺去。
易羽惊慌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利剑惊叫一声便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叮”梦非烟架住了那离易羽最近的一剑,对着地上打滚的易羽踢了一脚喊道:“滚到御林军那边去!”话刚刚说完就和迎来的五人战成一团。
五个黑衣人只是与梦非烟对了几剑就有分出三人追击易羽去了。
要说众人里最清闲的要数风鸣寒和秦昭阳两人了。风鸣寒凝重的看着那些黑衣人,低声道:”出手狠辣,合作缜密。不似一般杀手。”
秦昭阳微微点点了头:“五人对上训练有素的御林军而不落下风,恐怕那督察要歹命了,只是究竟是谁要杀他?”
“难道是……”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道精芒,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啊!”一声惨呼,就在两人对话之际一柄长剑已经穿透了易羽的左胸,不等御林军反映那些黑衣人就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逃逸了。
梦非烟对着愣在一旁的御林军叫道:“都傻了!还不快去追!”说罢也不管风鸣寒了提剑就冲了出去。
看着破败不堪的大厅和已经毙命的易羽,风鸣寒吩咐道“打扫一下吧,晚上别碍了歌姬跳舞献曲。”
是夜,千金一白灯火通明,人头涌动。那些平日里的赌徒全都来了,把原本挺大的一个大厅挤得满满的。
大厅的正中央搭了一方台子,台子上是风鸣寒请来的歌姬,一群锦衣少女簇拥这一位如花似月的姑娘上了台,下面的众人见那姑娘上了台都高声叫了起来,异常兴奋。
千金一白二楼雅间,看着一群发疯的汉子梦非烟冷哼道:“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至于这样么。”
风鸣寒对于梦非烟的到来很是意外,以为她会全力缉查易羽一死的事,却没想到晚上又折了回来也要看看歌姬。
几句话的时间,台上就抬了一把七弦琴,那姑娘盈盈坐下,缓缓伸出白皙的手指轻放到琴弦上。
“叮”清脆的一声,拉开了曲子的序幕。只见姑娘十指如穿花蝴蝶,在琴上舞动起来。左右手轮番琴弦,挑、勾、击、打指法层出不穷。
这曲子也就半柱香的时间,曲毕,歌姬就云秀飘飘的舞动起来。而那弹琴的姑娘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梦非烟听这琴谈的也不怎样,再看那些赌徒,原本疯疯癫癫的表情都不见了一个个默默地呆在一旁,就连看歌姬起舞的眼神中也都带着空洞的神色。
当即起身朝那姑娘隐退的地方追去,索性那女子没跑多远,在半路就被梦非烟一剑挡了下来。
女子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番,然后有用手比划了比划。
“哑巴!?”梦非烟惊道
女子慌忙点点了点头。
梦非烟问道:“会写字么?”
女子又摇了摇头。
梦非烟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有时间学弹琴没时间学写字?”
女子眼里显然有些慌乱之色,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恰在这时,一个侍卫慌忙跑来道:“易大人求见,就在城外还带着三千铁云骑,。”
“庆亲王的大儿子?他来干什么?”梦非烟连连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看易大人一副着急的模样,梦捕头还是快去吧”那侍卫唯唯诺诺道
“好,你把这女的押回去,我这就过去。”梦非烟交代了一下就找城外奔去。
城外,三千铁云骑黑压压的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倍感寒冷,一声不响的定在原地,给人一种肃杀之气。铁云骑前方十步之遥,是位白马银枪的将士,乃庆亲王之子,易凡。
“参见大人!”梦非烟恭敬道
易凡打量了下面的梦非烟一阵,道:“我弟弟就是死在你旁边的?”
梦非烟心里一紧,暗自道:“易羽遇刺不过三个时辰,消息怎么可能就传到千里之外的亲王府,看来这行刺易羽这事还真是亲王府的人干的。”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大人饶命!属下办事不利,让易督察惨死贼人之手,不过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严查此案,全力缉拿凶手!”
易凡扬手把银枪向梦非烟身前掷去,“轰”银枪嗡嗡地炸在梦非烟身前,强大的气劲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梦非烟不敢抬头,但她知道易凡是不会杀他的,只听易凡怒道:“枉你还是朝廷派来的总捕头,这么简单的案子就办不了,行刺这事一看便知是风鸣寒所为。”
“大人……”梦非烟抬起头刚要说话就被易凡打断道:“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么?风鸣寒私吞官盐,担心东窗事发,所以就暗杀本案督察,你说是不是?”
对上易凡精芒毕露的双眼,梦非烟便不觉一颤又低下头,软道“是。”
“好。我这就带三千铁云骑踏平千金一白,以祭亡弟在天之灵。”说罢就下令进军。
“将军且慢!”从城里跑来一传话的。那人跑到易凡身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报道“回将军千金一白突然失火,等将士们把火扑灭后发现风鸣寒吊死其中,而千金一白也化为灰烬。”
“哦?看来风鸣寒已知大势已去,所以吊死其中,又一把火烧了千金一白。”说完向梦非烟道:“你说这样结案怎样?”
梦非烟心里虽然觉得事情蹊跷,但还是连连称好。
易凡哈哈大笑几声,又下令道:“全军驻扎城外,没我命令不许进城!”说完便向梦非烟道:“案子已结你也回去吧”
梦非烟退去后,心里一阵疑问,去看了一下死去的风鸣寒,早已烧的焦黑,看不出个什么,不禁暗叹一声:“看来只有那个哑巴姑娘能解开支其中疑惑了。”
……………
三日后,梦非烟带着百余人马向南湖驶去,看着一片烟波的南湖只停着一艘渔船,梦非烟喝道:“把这码头给围起来!”
说完一个人就向船上走去,掀开船上的帘子只见里面做的都是脸熟的。
为首的风鸣寒笑道:“别来无恙?”坐在风鸣寒声旁的是秦昭阳,后面还有几个赌徒梦非烟都在千金一白见过。
梦非烟“唰”的抽出长剑指在风鸣寒胸口,道:“私吞官盐以赌场为掩饰,赌钱是假贩盐是真,一众赌徒全受你指使,是不是!?”
风鸣寒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下来。
梦非烟接着道:“这么大的组织若没有发号施令的人就无法运作,风月楼的歌姬和哑巴姑娘就是这样的人。以特殊的音节和舞曲来让整个团伙得到讯息然后分工行动,是么!?”
风鸣寒依旧不说话,向她眨了眨眼。
梦非烟哼了一声,说道:“自从易羽来了就心知亲王府要有所行动,所以处处警惕,易羽一遇刺就知道是亲王府自己人动的手,然后亲王府以此为借口出兵南下,虎踞半个长江,为兵变做准备。随后又假死在千金一白,用易羽的尸首瞒天过海,我说的都对吧,风老板!”
风鸣寒轻轻嗯了一声,问道:“是从琴儿那得知的?”
梦非烟也知道琴儿就是那弹琴的哑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元宝,握在手里道:“不错,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的,那又怎样?”一边说手上一边用劲,砰一声闷响,元宝碎开,白哗哗的盐粒从中不断溢出,“把官盐凝在自制的元宝中,亏你能想的出来,现在物证人证都齐了,你还有什么能耐么?”说罢一脸得意之色,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利剑。
风鸣寒赞道:“佩服佩服,只不过事情起始经过都是我一个人做得,和任何人都无关.”
梦非烟冷声道:“事到如今还嘴硬,外面是已经团团围住南湖的禁卫军,你们……”
“梦捕头,你也应该从琴儿那得知大当家把盐都卖给谁了吧?”一旁的秦昭阳打断了梦非烟。
虽然恼怒秦昭阳打断他的话,但她的确疑惑风鸣寒为何要把抢来的官盐低价卖给平民百姓,这个问题就连琴儿自己也不知道。
秦昭阳解释道:“梦捕头毕竟是京城的高官,不知百姓疾苦。现如今朝廷控制盐道,从盐场贩卖到南下经过苛捐杂税再由一些贾商抬价,南下盐的价格早已炒到天了,可谓千金一白啊,况且朝廷又严令不得造私盐,如此一来别说是让百姓吃到盐就是让他们见到一丝盐粒都难。若果梦捕头执意要严查到底,还望放了那些从犯,他们都是在沿岸做活计船夫,家里就全靠他们了。”
听了这话,梦非烟呆在一旁,连拿剑的手都有些软了,呆呆的对那些由船夫假扮的赌徒们问道:“真的……么?”
渔夫们霍地一下全部跪下来给风鸣寒和秦昭阳求情,梦非烟不可置信的看着风鸣寒,嘴巴张开了却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好大一会。
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把剑一收,深深的看了一眼风鸣寒便转身离开船舱,隔江喊道:“收兵回府!风鸣寒畏罪自缢,私藏官盐早已卖尽,所得银两皆与千金一白化为灰烬,明日便上报朝政,就此结案!”
“梦姑娘留步!”风鸣寒叫住了梦非烟
梦非烟转过身,隔着帘子问道:“什么事?”
风鸣寒缓缓道:“百姓生活水深火热,已经是几十年前就有了。现在的朝廷早已病入膏肓,况且亲王府不消几月就要兵变,你还会去做甚。”
梦非烟道:“要你管我!那怕没了京城我爱去哪就去哪!”
风鸣寒看不到梦非烟的表情,听语气似有些生气,忙到:“梦姑娘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这有处地方如果梦姑娘不介意,可以留下。”
“没别的意思?难道你还想有别的意思?”不给风鸣寒解释的机会继续挖苦道“况且你一副色相,坑蒙拐骗样样在行,我又不知道这次你是不是在骗我,万一我不慎上了贼船,那可就麻烦了。”
帘子里传来风鸣寒苦笑的声音,“梦姑娘啊,我是不是在骗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我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回答你,现在你既然上了贼船那这个答案你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弟兄们,开船喽!……………………………………………”
(终)
短篇二·两世离合
两世离合
,杏子林与唐门是江湖中的两大帮派,但两者却水火不容,前者解毒后者攻毒二者谁也不服谁,所以定下规矩每年八月十五便要比试一番,唐门下了毒让杏子林的弟子去解,解得了杏子林就胜过唐门,反之则是唐门技胜一筹,两者自定下规矩后都略有输赢,但是最近几年里唐门却屡屡败给杏子林,原因只有一个人,沐千雪。
这日,杏子林来了位稀客,唐门少爷,唐轩。唐轩一袭青衣加身,剑眉鹰鼻清秀异常。
对于唐轩的到来杏子林的弟子都大感惊奇,前一个月唐门刚刚败给杏子林,而此时唐轩竞又要以身试毒与沐千雪一决高低,其中缘由让人捉摸不定。
沐千雪缓缓从人群中走来,眉眼如画,盈盈风情,胸前的一个半心型玉佩给她添几分灵气,如同不染纤尘的凌波仙子。看得唐轩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
沐千雪皱眉思索一阵只感觉这人好生熟悉,但却未曾见过,呆了一会做揖道:“父亲与才长老都去采药了,所以谷里一切皆有小女子打理。若有怠慢的地方还望公子不要放到心上。”
唐轩咧了咧嘴,啧啧道:”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挺懂礼数的,我来这嘛没别的目的,是只是感觉上个月唐门输的太冤了,所以就来瞧瞧你到底有没有别人说的那样神乎。”
沐千雪轻轻一笑道:“原来是此事啊。那公子跟请我来,我定会让你你输得心服口服。”
唐轩嘀咕道:“但愿别把我治死就好…….”
沐千雪带着唐轩在林子里走了一大会,来到一处药房里。唐轩看着满屋子的药草,有些邪气的说道:“喂,你说我要是把这药房一把火烧了,你说你们你杏子林得哭多少年啊?”
沐千雪哼道:“你要是有那个胆量大可试一试。懒得给你说那么多废话,你不是要我解毒吗?中的什么毒?”
唐轩把胳膊落出来,嘟囔道:“又不是没长眼,不会自己看啊。那么大的一个血洞,还哗哗的流着黑血,你到底能不能治呀?”
“能!有个很简单的法子就能治好。”沐千雪气道
唐轩忙叫道:“那你快治啊,晚点我怕就英年早逝了。”
“行,你等着我这就拿把刀把你这中毒的胳膊给卸下来。”说完沐千雪就作势要出去。
“别别别!姑奶奶啊,小的要是得罪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但千万不能拿我这条胳膊开玩笑啊,我现在正直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你说你要真的一刀给我把胳膊卸下来了,以后我生活不能自理,那我就赖你一辈子!”唐轩吓得稀里糊涂的说了一通。
沐千雪脸色一红,呸道:“唐轩啊唐轩!你把我当江湖郎中啊?以为随便找个带毒的东西就能难住我,就你这区区竹叶青的毒在林中随便拉出一个弟子就能给你解了,就你这样还英年,还意气风发呢,我看你还是早逝掉比较好。”
唐轩慌忙拉着沐千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哭开了,“医者父母心啊,有你这么差的医德吗?何况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忍心吗?”
“行行行,你放开我我给你开药去。哎呀,唐轩!你还想不想活了敢把鼻涕摸我衣服上!”
唐轩忙拿开手,不好意思道:“要不我给你擦擦?”
沐千雪匆匆的给他抓了三计草药扔到他身上,“去去去,把你的狗爪子拿开,这三包药你吃了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待唐轩答话就跑掉了。
“喂喂喂喂……”看着已没踪迹的沐千雪,唐轩不禁长叹一声。
等到沐千雪再次见到唐轩已是月明星稀的时候了,本来沐千雪一副疲倦之色的但看到唐轩的脸色时不觉大惊失色。此时的唐轩脸色发黑,两眼无神,一副毒素攻心的迹象。
沐千雪一把抓住唐轩的脉搏,给他把了把,过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才松开,责备道:“我给你开的药你怎么不吃,真想死啊!还好我回来的及时,只有少许毒素进入心脉,还能救回来。”
唐轩声音有些嘶哑:“你开完药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跑了,把我一个人搁在这,其实我就是想给你说声我不会熬药,至于你跑那么快吗?”虽然唐轩中毒很深但说的话依据带着十足的玩味。
沐千雪嘴巴一撅,道:“谁让你说那么多废话,这事只能怨你自己。”嘴里这样说,手上却已经解开了一个布囊,,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一碟银针,沐千雪从中抽出七针一一扎在唐轩胸口,每一针都只入穴两寸,等把这七针扎完后沐千雪长长地吁了口气。
唐轩嘻嘻道;”没想到你医毒的摸样那么好看。”
看着没有正经样的唐轩,沐千雪有些气道:“你现在倒是挺能油腔滑调的,如果我再晚来一刻恐怕真如你所说就英年早逝,成为阎王手下的一个小鬼了。把你胳膊给我伸出来!”
唐轩懒懒的把发黑的胳膊伸了出来。只见沐千雪从布囊里抽出一把尖刀,那尖刀被月光下映的寒气逼人,唐轩身子顿时一颤,叫道:“你要干嘛?真要给我割了啊?”说着就要把胳膊收起来。但是沐千雪岂会让他得逞,把胳膊按得死死的。
唐轩见刀子就要滑下去,啊啊喊道:“沐千雪!你要是敢砍我跟你没完,我就赖你一辈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了你!哎呀啊啊啊啊……!”
在唐轩的大喊大叫中沐千雪已用刀子在胳膊上划出了一条长长地口子,毒血霎时就四溅出去。看着还在嗷嗷大叫的唐轩,沐千雪烦道:“鬼叫个什么,我这不是再给你疗伤么,把胳膊里的毒血放出来缓解一下心脉的负担。”
唐轩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虽然毒血不断的涌出,但是这刀子划得又长又深,又开始叫道:“沐千雪!你故意的是不是,放个毒血至于开这么大的口子吗?”
沐千雪双手一摊,嘿嘿道:“是你说的医者父母心啊,我只是想让你好的快一点难道还有错?”
唐轩无奈道:“行行行,服了你了。嘿嘿,不过,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发扬一下你的医德吧,在毒没好之前我的吃喝拉撒就由你全包了。”
沐千雪气鼓鼓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这毒也就三四天的时日就能好,顶多给你服侍三天。你用清水把胳膊擦净后跟我来,我教你怎么熬药。”
唐轩依言擦净了胳膊,跟着沐千雪来到一座丹房里,入眼处尽是一些丹炉瓦罐。沐千雪指着一座丹炉道:“你往丹炉里加八票水,依火候把三位药草加入其中,估计一宿就能熬好。”
“喂,我说沐神医啊。你不会是想让我这样拖着半条胳膊熬药吧。”说完唐轩还显摆了一下受伤的胳膊。
沐千雪拿他也没办法,道:“那你站在一旁看着点,能学一点是一点,别到以后一无是处的。”
唐轩嬉笑道:“对对对。沐神医教训的是。不如您收我为徒吧,省的我以后游手好闲的。”
沐千雪呸了一下,道:“当真是油嘴滑舌不可教也。若是谁收了你当徒弟那还真是瞎了眼,就你这样的收进去整个宗门还不跟着鸡飞狗跳。”几句话之间沐千雪就已将药草加入丹炉中,又在丹炉下填了些柴草,随手甩给唐轩一把扇子,道:“反正都废了一条胳膊了,那条也别闲着了,过来煽火!你可别给我说你不会扇啊。”
“会,这么简单当然会了。”说罢就拿起扇子懒懒的扇了起来。唐轩还没扇一会就就开始抱怨起来:“累死了,这药怎么比烧水还慢啊.”除了火苗呼呼的声音之外没有别的声音回应他。
唐轩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沐千雪已经沉沉的睡去。独自长叹了一声,一脸深情的看着沐千雪,与之前的懒散摸样判若两人。唐轩仿佛心有所思,一个人呆呆的把木材不断地填到丹炉里,若有所思的扇着扇子,不知多久也睡去了
杏子林,一抹暇白的身影,秀发垂腰似瀑布倾下光亮不已。近些,但见裙角绣花朱珀围裙,金丝束发绣花小鞋。再近些,那是明月簪头圆珠坠耳,唇若吐朱面似晓花。待到唐轩更近些时,看的更清也更加模糊,如雾里看花只见花色不见花姿,两人的距离似咫尺也若天涯。不等唐轩再细看就被一阵热浪惊醒。
只见整个丹房都烧了起来,四面全是熊熊的烈火。忙去找寻沐千雪的身影,见她睡在一旁脸上被火焰映的通红欲滴,一把推醒道:“沐千雪快起来啊,别睡了房子着起来啦!”
沐千雪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当看见四周的形式是不觉慌道:“怎么全是火!大门在哪啊?你倒是快想办法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渐渐地被黑烟弥漫起来,两人被熏得泪流不止,呼吸都是咳咳的。唐轩当即脱去外衣,捂在沐千雪的脸上,艰难道:“你别说话,我们四面都是一下总有一边是门的,咳咳……”
唐轩把沐千雪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随便选了一个火势较弱的地方就冲去,而在怀里的沐千雪如同溶在水里一般,只觉得这怀里的温暖异常熟悉,暖在身上开在心间,也不知是被火映的还是怎的脸上就出现了半边红霞。
但事不如意,唐轩还没走几步就被更大的火势挡住了去路。而火上浇油的是,火势已蔓延到房梁上,梁上的一些支柱不断地被火烧断砸在两人四周。两人若再不逃出去必会葬身火海的。
看着越来越糟的形式,沐千雪哭道:“我们出不去了都得被烧死!全都怨你这个混蛋!让你好好熬药你偏不,如今还连累上我,我告诉你,唐轩!如果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唐轩本想说:“那样也好,起码我们下辈子还能再见。葬在这火海中共同化为灰烬,再也不分你我,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只是这话被更大的火焰淹没在了心头。唐轩拍了拍沐千雪的后背安慰道:“你怎么会死呢?况且有我这祸星在就是白送给阎王,他也不敢收啊。你现在把眼闭上,我保证不消一刻我们就能出去”
唐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单手抱着沐千雪就向外冲去。如果一直待下去结果必然是死,但若是鼓起勇气冲去没准还能有半分生机。
幸运的是两人属于后者。唐轩不知道自己穿过了多少火墙,烧尽了多少毛发才从烈焰中冲出来,看着怀里的沐千雪,有些得意道:“我就说吧像我这样的灾星阎王是不敢收的,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就着能天天祸害你了。”
沐千雪脸色绯红的从唐轩怀里挣脱掉,见唐轩脸上被烟熏得黑糊糊的,不禁咯咯的笑起来。但笑道一半就变为一声惊呼:“哎呀!你的药还在里面,要是今晚没有解药你的毒会攻心的!”说罢就要向里面冲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唐轩一把抓住。
沐千雪急道:“你快放开,我进去马上就出来。”
唐轩淡淡道:“火那么大,药早就烧完了。”
沐千雪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挣开唐轩,就这样看着整个丹房“轰”的一下全部倒塌下来,不禁哭道:“没了解药你会死的啊!”
唐轩深深的看着沐千雪,一字一字道:“就算让我死,也不许你少一根毫毛!”此时的唐轩没有半分嘻哈之色,一副神情的样子。
这样的话沐千雪似曾相识,痴痴看着唐轩,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东西,叫誓言,一生一世的誓言。
抹去脸上的泪珠,对着唐轩命令道:“唐轩!在我没熬好药之前,你不能给我死掉,若我回来发现你少了半口气我就把你拖出去剁了喂狗!”话一说完就匆匆跑去熬药了。
唐轩清晰的见到在沐千雪转身的刹那,一滴晶莹洒落在地面,碎成六瓣,明亮动人。
等待永远都是漫长的。沐千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向炉子里吹着气,看着那微弱的火焰她恨不得那药在下一刻就能熬好端给唐轩喝。沐千雪偏头看了一眼脸色转紫的唐轩,眼眶中又不争气的泛起了泪花,叫道:“臭小子,没我同意你可不能死啊!”
唐轩勉强笑道:“嘿嘿,怎的?你还舍不得我了?”说完唐轩就咳咳的吐出一滩黑血。
沐千雪不忍心回头再去看他,只是两行泪痕已挂在脸上。道:“呸,我巴不得你死呢。只是林子里的人说医死了人,那人就会化为鬼来找你。”
唐轩哈哈笑道:“那些多半都是孤魂野鬼,如果你把我治死了我就化为色鬼与你纠缠一辈子。”
听着唐轩不害臊的言语,沐千雪却没有半分气义,在心理默默地祈福他能多坚持一会。
唐轩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昏过去了,只记得迷迷糊糊醒来两次,每次都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守在身前,喂自己吃药。如此反复数日,唐轩终于恢复过来,随着毒素的解除唐轩又变为了少爷摸样。“喂,沐千雪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沐千雪没好气的把水拿到他身前,见唐轩只是张着嘴没有动手接杯子的意思。嘴角一扬,狡黠的笑容出现在沐千雪脸上。只见她手腕一翻,哗的一下一杯水都倒进了唐轩嘴里。
“噗”唐轩又一下子把水都喷到了沐千雪身上,咳咳道:“你想淹死我啊!”探头看了一眼被水淋湿的沐千雪,唐轩露出一副流氓相叫道:“哎呦,沐姑娘你竟然湿身于我啦!”
沐千雪听了这话气的快炸开了,把杯子砸到唐轩身上,怒道:“唐轩!以后你渴了饿了自己动手,药熬好了也自己拿去喝,别让我喂你,你要是以后再敢使唤我信不信把你的舌头拧下来当药引子!”说完就红这脸逃出了屋子。
但她这话并没实现,没过几个时辰就被唐轩的无赖打败了:唐轩说为了自食其力,要亲自去熬药。但沐千雪看他那样子可不像是去熬药,而是像去放火,而且还是要把整个杏子林都点着的架势。生怕唐轩在惹出个什么差错,沐千雪只能无奈的又把他遣到床上亲自照料。
这蛇毒本是几十日就能解净,但唐轩却硬生生的呆了几个月还没走的意思。沐千雪恼火的把最后一口药喂完,问道:“毒早都解掉了,你怎么还不走啊,难不成还真想在杏子林呆一辈子?我觉得唐门还是比较适合你,你赶快回去做你的小少爷吧.”
唐轩狡辩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不仅胳膊上挨了刀连心脉都受了毒素,这么重的伤怎么也得几个月的时间调养吧。再说了我住这有什么不好的?”
沐千雪气道:“不好?你说说你!刚来就把丹房烧了,整天胡言乱语没个正经样,喂你水你还乱喷。喂你吃药你嫌苦竟然让我以后熬药时给你加点糖!没事就喜欢胡乱抓一堆药草喂鸡吃!你说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看着生气的沐千雪,唐轩摇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积点德做做善事吧。等过几天我就回唐门,这样你满意了吧?”
沐千雪一副不信的样子:“就你说的话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话,剩下的那句是废话。谁知道你这次说的是真是假。”
沐千雪哪里知道唐轩平生只骗过她一次,其他的每句都出自真心。只是当她明白过来时并没有收获想象中的喜悦和轻松,反而心底有些不舍。
看着唐轩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沐千雪只觉着冬末春初的景色似又重新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压的心里沉甸甸的,再没有半分春意,但唐轩的一句话却又给她心里吹去了暖意。
只见唐轩隔着好远喊道:“沐千雪!你解个竹叶青便费这么多事,伎俩也不过一般般嘛。现在正是冰蚕出没的季节,我这次拿冰蚕的毒让你解,你若是解得掉那我才心服口服。”
双眼噙着泪的沐千雪回喊道:“死唐轩!你给我当心点,别自己先被毒死了!那样我就没得医了!”
只是两人不知道,这样的情愫正如这季的花,开的好了能艳煞群芳,开得不好就着能被冰雪覆盖,谓寒而终。一夜的春风吹开了一季的花开,但两人谁都没听到花开的声音,所以结局注定是,花开半夏。
唐轩刚刚出杏子林没一会,就有一人近上道:“唐叔让你回去。”简简单单一句话里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唐轩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冷道:“知道了。”一路上,唐轩冷若冰霜,一语不说。因为他的无赖和嬉笑只属于沐千雪一个人,而冷淡却是他一个人的寂寥。
从杏子林到唐门也就一日的路程。唐轩看着威严雄伟的唐门,心中一阵冷笑:“看似刚硬的外壳下早已被蛀虫腐蚀的千疮百孔,崩溃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唐门大殿里,早早就站着一个人,唐极,一个手握唐门重权的人物,同时也是唐轩的叔父,但却成不了掌门,因为他少一样东西。唐极静静的看了唐轩一阵道:“在外面过的还行吧。”
唐轩只是冷眼相视,也不答话,因为他知道唐极的目的绝不是关心他。果然唐极又道:“呵呵,沐千雪还是那样动人吧。只可惜那样一个佳人就要烟硝玉损喽。”
“唐极!你要佛怒唐莲尽管冲着我来!别打沐千雪的主意!你若是在敢动她半分,信不信我们来个鱼死网破!”唐轩一脸愤怒之情。
唐极听了心里是一惊,但却不漏于脸色,因为他必须得到佛怒唐莲,它是唐门掌门信物,没有佛怒唐莲就算有天大的权利也得不到唐门弟子的认可。况且佛怒唐莲有生死簿之称,自有它奇异的地方,而它的作用只有得到它的掌门才知道。但江湖上却众说纷纭,有人说它是无上功法,练到极致可杀人于无形。也有人说它是练毒秘方,练出来的毒见血封侯无人能医……笑道:“侄儿息怒。为叔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们的毒又快发作了。我们不如这样,你交出佛怒唐莲我给你解药,然后你搂着你的佳人继续做你的唐门少爷,我帮你打理唐门事物,大家两全其美怎样?”
“做梦!”回答他的只有唐轩冰冷的两字。
唐极眯眼打量了唐轩一番后,哈哈笑道:“好好好!的确张了几分本事,但是没有我的解药我看你能嚣张几时!”
唐轩嘲笑的看着唐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想要佛怒唐莲就别让沐千雪死!”
唐极眼里闪过数道精光,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扔给唐轩“哦,忘了给你说我的解药只有一份,而且这毒在八月十五圆月之时最重,虽然我不知道上一次你怎么帮她解掉的,但这毒是一天重过一天,何况是整整一年呢?若在这之前你还不把佛怒唐莲给我你和沐千雪就可能有一个先化为毒水哩。对了,听说杏子林林主和长老都去采药了,你如果信得过他们自可拿沐千雪的性命赌上一赌。”
冷哼一声,拿到解药后唐轩转身就走了,留下阵阵冷笑的唐极让唐门大殿倍感森寒。
…………………………………
当沐千雪再次见到唐轩时不只是该喜还是该忧,因为唐轩一下子中了五种冰蚕的毒,赤橙黄绿青每色一种。而每种毒的解法又都不同,所以用药要十分小心。
沐千雪看着脸上一会红一会绿的唐轩,无奈道:“你要是真想寻思,直接找棵树撞死算了。何必找这种法子折磨自己,还让我费力不讨好。”
唐轩嘿嘿道:“我撞死了不过是盖上棺材埋进土里,而现在每天都有个大美人陪着我,喂我吃药,喂我吃饭,人生一大乐事多好呀!”
沐千雪没好气道:“你就不怕我胡乱抓些药把你治死了?”
唐轩无赖道:“那我就化为色鬼缠着你呗。”
“你敢!”
“不信你试试。”
“好!今天晚上我就抓一记毒药喂你吃了。”
“那明天你就被我这色鬼调戏一百零八百!”
…………
两人的斗嘴掩去了沐千雪的心事,其实她很想问问唐轩为何每次都冒这么大的险来让自己解毒,难道仅仅是为了唐门和杏子林的比试?沐千雪每一次认真的问唐轩,回复她的总是唐轩那轻佻的话语和无耻的回答“我喜欢呆在美女身边”等等一类的。但是沐千雪不懂,如果两个人都认真起来,那么最后她一定会伤的体无完肤。
这日,沐千雪一脸的喜色,从药碗里盛出一勺轻轻吹了吹,送进唐轩的嘴里,笑骂道:“色鬼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啊,张嘴吃药。”
唐轩疑道:“沐千雪,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撞鬼了还是怀春了,头一次见你这么高兴。”
沐千雪瞪了他一眼,说道:“撞你了!今天我爹和长老们都回来了,还带了许多名贵药材,这次比试你们唐门定是又要输了。”
唐轩面色一异,不是因为唐门要输而是因为沐林主回来了。掩去黯淡的神情,轻问道:“我这毒还有几天能解好?”
沐千雪怪异的看了唐轩一眼,他平日里只顾张嘴吃药和气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关心起病情了,心里虽然疑问但还是答道:“五毒已去了四毒,痊愈也就是一二十天的功夫。”
唐轩把头侧向窗外,已是似锦的夏至。不知不觉已快到了比试的时日,而自己也在沐千雪身边呆了将近一年光阴,便是死也无憾了。
“吱”房门打开了。唐轩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沐林主对着沐千雪喝道:“你出去!我有话对唐轩说!”
沐千雪不解的看着父亲,解释道:“爹,唐轩只是来林子里医毒的……”
“我说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沐林主冷冷的打断道。
沐千雪从没见过父亲这般样子和自己说话,委屈的哭道:“你让我出去,我偏不!唐轩在哪我就在那!”
唐轩轻叹了一声,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拍了拍沐千雪柔声道:“出去吧。我没事。”
沐千雪也不知怎的,看着唐轩的眼眸如同着魔般就乖乖的出去了,因为眸子的彼岸有她望穿秋水想的到的东西,但却她记不起。
沐林主冷冷的看了唐轩一阵,怒道:“你到底想把雪儿怎样,难道你伤她伤的还不够深么!”
唐轩惨笑道:“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给她尽一份力帮她戒掉身上的毒。”
“解毒?用你们唐门的毒药!用唐极给的!滚!杏子林不收你这样的人!以后你离雪儿远远地!”
唐轩早就知道结局会是这样的,平静的走到门前,莫名的说道:“八月十五那日毒素最重,我想你知道怎么做。但是你放心,过了比试的日子就只有叫唐轩的没有叫唐极的了。“唐轩推开门便看见哭成泪人的沐千雪。
沐千雪不由分说的拉住唐轩,叫道:“你干什么去啊!不要命了?毒还没解完就要走啊!”
唐轩微微笑道:“没事,我命硬的很死不了。你留下来,好好听你爹的话别又哭又闹的。”
沐千雪可不管这些,叫道:“好!唐轩你要走是吧!我成天喂你那么多药你起码也要把这笔账结了吧!有本事你就给我吐出来,少了一滴一口你都不能踏出林子半步!”
唐轩回头无奈的看向沐林主,后者长叹一声拂袖离开。
余下的时日沐千雪尽心尽力的照顾唐轩,虽然他知道唐轩和父亲一定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但既然他们不说那她也只字不提。有时还开玩笑的说:“唐轩,我这般悉心照料你,你这辈子肯定是还不回来了,嗯,就是下辈子给我当牛做马也还不回我对你的大恩大德!”…….
离别的日子,沐千雪把唐轩送到林子外好远,心里虽然感伤,但还是笑道:“唐轩,你以后若是又中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毒尽管来找我,我沐神医保你药到病除!”
唐轩深深地看了一阵沐千雪,犹豫了好久还是说了出来:“沐千雪,跟我走吧。离开唐门离开杏子林,我们找出清闲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话一说出口唐轩就后悔了,他那有一辈子的时间,哪怕是一年都没有。
沐千雪轻轻摇了摇头,把胸前的那个半心型玉佩拿起道:“我在等给我这个玉佩的人,他会给我一颗完整的心。”
唐轩丢下一句“他一定会回来的”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唐门大殿上依旧是唐极和唐轩的战场。唐极道:“你都想好了?虽然天下漂亮姑娘很多但沐千雪可就一个啊,若是死了就只能化为一滩毒水了。”
唐轩阴森道:“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两人谁也不肯想让,但若要分出胜负也很简答,因为八月十五到了。
比试场地在杏子林的丹房,由两派的长老作证,只能是二十四岁以下的弟子参加。参加的唐门弟子都是以身试毒,杏子林的解得掉就胜反之则输。
杏子林这边自然还是由沐千雪出场,而唐门那边还不知人选。
沐千雪早早的就进入丹房开始调剂药物,过了一会房门缓缓被推开。沐千雪头也不回的说道:“唐轩小少爷呀,这次你又拿的什么毒让我解啊。”
来人确是唐轩。唐轩进了门默默的便呆在一旁。
沐千雪转过身奇怪的看着唐轩,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要死的样子。”说罢就給唐轩把脉。
“咦”沐千雪惊叫一声,又反复给唐轩把了一阵,问道:“为什么你体内没有毒?”
唐轩默默地坐在一旁很久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半心型的黑色玉佩,不敢与沐千雪的炙热目光对视,躲避道:“这个你认得吧.”
沐千雪看着那黑色玉佩与自己胸前的那个分明就是一对,惊道:“你怎么也有?”
唐轩长长叹了一声:“我说过他一定会来的。”
沐千雪更不明白了,不解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爹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唐轩用力的把那黑色玉佩握在手里,手上的青筋突突的。无力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杏子林的子弟和唐门的弟子相恋了,但是唐门弟子的叔父却看上了他身上的一样东西。为了得到它叔父在两个人身上都下了毒,这毒每年八月十五最重,若没有解药毒素会一天重似一天,为了救心上人唐门弟子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解掉了她身上的毒。以防万一唐门弟子还把他叔父想要的东西一分为二,分到两个人身上……”后面的话唐轩似乎很痛楚,没有说出来,只是把紧握在手里的黑玉佩与沐千雪胸前的蓝玉佩合在了一起。
沐千雪呆呆的看着一颗淌大的心缓缓溶在身前,脑中仿佛有东西炸开一样,过往的一幕幕充斥在脑海,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肆虐在眼中。她都记起了,那故事的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唐轩。
眼泪再也没有约束,像大雨一样倾盆而下,重重的打在心口。
那身前的玉佩正是佛怒唐莲。佛怒唐莲分两半,一半为解药一半是毒药。这解药和毒药都是江湖中的极品,但它们只有在每年八月十五这天才有。因为佛怒唐莲的两块玉佩只有这天会分泌出药物。去年唐轩和沐千雪两人中了唐极的毒唐轩就是用那蓝玉佩中的解药去掉沐千雪的毒的,但是佛怒唐莲既然有生死簿之称那就没表面那么简单,喝了解药的人自然是要体验一番生死轮回,奈何桥要过,孟婆汤要喝,前生今世都要忘却,所以醒来的沐千雪也把唐轩忘得一干二净。正如唐极所说这毒没那么就容易解掉,还需一滴佛怒唐莲,所以唐轩隐忍了一年,不仅为了那滴救沐千雪的解药同时也为了那滴毒药,毒死唐极。唐轩知道对于用毒高手来说一般的毒药是没用的,只能用佛怒唐莲。
沐千雪哭了好大一阵,才渐渐止住哭声,一脚踢在唐轩身上骂道:“你个王八蛋,怎么不早说,害的我等你那么长时间。”把眼泪擦了擦,继续骂道:“你刚才讲的什么破故事啊!一点都不好听你坐着听我好好给你讲。摁……唐轩把沐千雪的毒戒掉后,沐千雪也把他给忘了,唐轩就想着法子唤醒她,又是让她解毒又是用无赖伎俩气她,最无耻的是还让沐千雪照顾他,最后沐千雪如愿的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就和唐轩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了一辈子,唐轩因为欠了沐千雪许多债所以就给他当牛做马,把她伺候的白白胖胖的。这才叫故事,是不是很好啊?”
对视她的不是唐轩惊喜的眼神而是一脸复杂之色:“你竟然都记起来了?”说完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仿佛把一身的力气叹完了说道:“还是把我忘了好……”
“为为么!?”沐千雪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唐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胡乱的说道:“我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值得你这么做。”
沐千雪自然是看的出唐轩有事隐瞒,怒道:“你别遮遮掩掩的,有时就直说,别像娘们一样!”
唐轩长了张嘴下一刻又闭上了,过了一大会才道:“我找你不是为了唤醒你,而是为了伺机把唐极给的解药给你服下,我到希望你永远都记不起我,这样你也就少一次痛楚,少一次煎熬。解药只有一份,我都让你服下了。这一年我全是靠着杀死唐极的仇恨支撑到现在的,如今毒素早已融进血脉和平常人一样查不出半点毒素,但是八月十五毒素最重我是觉对活不过今天的。”
沐千雪傻在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用佛怒唐莲!它不是能解百毒么,你吃了它定会有救的。”
唐轩很坚决的摇了摇头,道:“那是给你吃的,我们两个人之中只能活一个,我以病入膏肓吃了也无益。况且我宁愿痛苦的死去也不愿麻木的喜欢上别人。”
沐千雪仿佛又看到了同样的情景,自己吃了佛怒唐莲忘了前生今世,只是再次醒来时就再也看不见唐轩了。
沐千雪满满的止住了泪水,指着唐轩怒道:“我说过我不许你死,你就休想断半口气!你欠我的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死就能换来的!我自有法子救你,你给我好好的活着!”
………………………………………………………
五年后,唐门已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它的崛起只因为一个人。一个本该死去的人,但却活了下来。权利和生命唐轩全都有了,但他却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沐千雪的好好的活着。
这样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很悲伤的人,但唐轩却活的很开心,因为他的命是沐千雪给的。唐轩清晰的记得那年八月十五。沐千雪虽然吃了佛怒唐莲,但还是死了,不是毒死的,而是自残于唐轩面前。
沐千雪知道唐轩的毒什么药石都解不了,只有他自己想活下去才有生的希望,但那时沐千雪的毒有佛怒唐莲,唐极又是必死之人,他对这世上在无牵挂怎么活下去。所以沐千雪用死亡去点燃唐轩活下去的信念。
沐千雪对唐轩的要求很简单:“活下去,不仅是为了我也为了自己。你欠我的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你得用一辈子的时光活出两辈子精彩才算对的起我。”
所以唐轩还活着,并且还很快乐的活着。因为他的生命已不再是纯粹的,其中糅杂了两世的记忆和另一半的温度。就算仅仅是他一个人,也要蹉跎天涯。时间在岁月的年轮上刻了一圈又一圈,但唐轩却未曾苍老她的容颜…….
编后语:关于《《千金一白》:短篇一·千金一白》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随性而起的故事》——刚好路过的猫》,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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