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次元巡天者》:奇异之物》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往生决之灵界风云》——懒小生。
第一章 披云山
群山峻岭之间,在浓浓的山雾笼罩下,如同深入云端一般,若非依稀听得几声清脆的鸟语,几乎让人以为身处仙境之中。
一座陡峭而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一棵青松盘踞横出,枝繁叶茂,青松之旁,一株娇小翠绿的山草从崖壁中穿透而出。山草正中,却挺着一枝碗大的花苞。花苞妖红似火,其上水气升腾,隐有热气散出。
“哈,终于找到了!”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循声望去,却是一个长相颇显憨厚的男性青年。青年身后背着一个竹篓,浑身上下,衣裳破烂不堪。
青年的腰际,盘系一根绳索悬挂在崖壁,身下则是白蒙蒙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然而此时青年对底下的深渊却熟视无睹,充满血丝的双眼直盯着那枝火红花苞,眼中难隐欣喜兴奋之色。
凝视了片刻,青年伸出一指,朝花苞轻碰了一下,又猛然缩了回来。
“嘿!”青年一笑,便朝花茎抓去。可试了数次,花茎依旧丝毫无损。
“果然没错,果然如此!”青年不怒反喜。
适才的举动,让他肯定了在自己眼前的的确是让他找了三天三夜,翻遍数座山峰而不得的传说中的朱雀草。
正如传言所说,这朱雀草非同一般,虽是草木,花苞却相性属火,生于土石,金铁不伤,遇木则长,遇水则溶。
更为奇特的是,只要根茎不损,花苞便可长盛不衰,即使凋落,也只需一日夜便可重新长出。这朱红花苞更有祛百病,起死人而肉白骨之效,是为朱雀莲。
青年也不迟疑,从身后竹篓中拿出一个瓷罐,一手托着,灌口朝上,正对花苞。
而另一手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瓶中所装乃是寒潭冰泉,是他从一处谷底寒潭中寻得。
青年咬下瓶口木塞,朝花托处滴去。只滴了数滴,花托便渐渐溶解,花苞应声落入罐中。
而后,青年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素布,包住灌口,将瓷罐小心放入竹篓中。
一见大功告成,青年嘿然一笑,朝崖顶爬去。
夜已深沉,一轮寒月单挂在天际,流云幻动,将月光吞噬殆尽,苍穹之下,夜色愈浓。
可在一个乡间草木房里,仍透出一些亮光来。
木房不大不小,共有四间茅舍。亮光的正是从最东边的屋中传出。
茅屋之内,陈设简陋,除了些木制的桌椅床柜之外,别无他物。
此时,一张简陋的草榻之上,正仰面躺着一位老者。老者面容枯槁,双眼凹陷,全无血色,有些可怖。口鼻气息似有似无,已呈弥留之状。
草榻边趴伏着一位妙龄少女,抽噎的看着老者,有些凹陷的眼眶下,依稀可见两条未干的泪痕,口中还喃喃的唤着“爷爷,爷爷……”
正在这时,只听“乌鸦”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少女慌忙转过身来,惊喜的朝门口叫道:“凌大哥!”
可话刚出口,却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位捧着油灯的中年妇人,少女脸上的笑容倏忽消失了,跑到妇人身边,抽泣道:“婶婶,爷爷,爷爷他……”
“怎么,阿生还没回来么?”妇人环顾了四周,又朝草榻上的老者看了看,脸色担忧的问道。
“嗯!”少女抽泣着应道。
妇人安慰的少女几句,便走到床边,将灯火照近老者仔细端详了一会,却哀叹了一声,转过身来对少女言道:“只怕过不了今晚了!”
“婶婶!”少女一听,两行泪珠又喷涌而出,扑在妇人怀里。
“哎,我可怜的清儿!”见此,妇人也难掩心中悲怜,轻声抽泣起来。
“清儿,清儿……”却在此时,从屋外传来几声有些干涩的男子声音。
“是凌大哥,凌大哥回来了!”清儿闻声马上破泣为笑,正要奔出门外。却见一名颇显瘦削的青年从屋外推门而进,青年背负竹篓,衣裳褴褛,发髻散乱,正是那个崖壁采药的凌生。
“清儿,王婶,何伯伯怎样了?”刚进屋中,凌生便急着问道。说话间,人已奔至草榻前。
“凌大哥,爷爷快不行了!”何清听凌生一问,又抽泣了起来。
“阿生,你可曾……”一旁的王婶有些担忧的问道。
“清儿莫哭!”凌生宽慰了少女一句,便打断王婶道:“我已找到朱雀莲,何伯伯有救了!”
说完,不等二人回话,凌生就在草榻边坐下,抬起老者干瘦的手臂,一手搭在老者腕上,号起脉来。
而后,又朝老者眼口细看了片刻,这才轻舒一口气,朝身后二人安慰道:“何伯伯虽仅一息尚存,但为时未晚!我现在就替何伯伯医治!”
”嗯!“闻听此言,少女和妇人这才放下心来,微一颔首,相视着破泣为笑。
说话间,凌生已将竹篓放下,取出里面装有朱雀莲的瓷罐,拆去封布,伸手便往罐中捞出朱雀莲。
谁知刚一碰触此莲,便觉一股炙热笼罩手上,似火烧一般。
不过此刻凌生也顾不得这些,又从怀中掏出那个装有寒潭冰泉的小瓶,往朱雀莲上滴了数滴冰泉。
只见,朱雀莲花苞上一阵水气升腾,冰泉顺着花苞滚落,正要滴下时,凌生早已将一只手托在下方,尽数接住。然后,将花苞重新放入罐中。
感受着手心中滚烫的水滴,似要侵入骨髓一般,凌生却毫不在意,心中却在默念着:只望这朱雀莲果有传说般的奇效!
待到一片水雾从凌生手心的水滴中渐渐涌起,一会功夫就将他的整个手掌都笼罩其内。
这时,凌生这才再双手一合,猛力摩挲数次,便往何伯天灵穴处贴去。
伴随“嗤嗤”之声响起,一阵不易觉察的青烟弥散开来。待青烟渐渐散去,凌生又将何伯耳鼻眼口等处仔细擦拭了一番。
如此反复数次,凌生又在何伯身上其他几处穴位如法炮制了一番。直到何伯脸色渐渐好转,原来的乌青之色慢慢褪去,出现一丝红润。口鼻间的气息也开始舒缓了起来。
这时,凌生才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朝仍有些惊愕和担忧的何清,王婶二人展颜一笑道:“这朱雀莲号称不死神花,有起死回生之效,何伯伯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来只要将此莲熬制成汤,给何伯伯服下就可以了。““哦,对了,这朱雀莲药力极强,得分多次煎服,不然有害无益!”末了,凌生又叮嘱了一句。
说完吩咐何清道:“清儿,你到后园那口山泉打些泉水来。”
又朝王婶道:“烦劳婶婶烧火,我去取些药引。”何清,王婶分应一声,便各自取水烧火去了。
凌生则走出屋外,往一侧的另一间木屋走去。
这间小木屋正是凌生平日歇息之所,此时他从屋里小心挑出十数种药草,又将它们细细研磨。
待一切就备之后,凌生取出朱雀莲,连同所磨药末一同倒入药罐之中,再倒入清泉,直到花苞与药末都淹入其中。又让何清,王婶负责煎药,自己则坐在床边,留意何伯脉息。
只待药汤刚沸,凌生便让王婶取下,倒出一碗。此时,何伯全无知觉,吞咽已是不能。
凌生便取来一根竹筷,插入何伯咽喉稍许,再将碗中汤药沿着竹筷缓缓灌入何伯口中。其余汤药则照原先那般,擦拭何伯全身。
如此这般又反复了数次,便见何伯气息渐起,面容虽然仍旧憔悴但血色更浓。几人见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脸上难掩欣喜之色。
“阿生,看来这药草真有这般神奇!我看何伯应该没有大碍了,你也奔波了几日,我看你也累坏了,先去歇歇吧,这里有我和清儿看着就行了。”见何伯已然好转,王婶劝道。
“是呀,凌大哥,你快去歇会,有事我们会叫你的!”先前全部心思都挂在何伯身上,此时听王婶一说,何清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位凌大哥还是满脸泥垢,衣衫破败的模样,也不由劝说道。心中好不心疼,同时又是打心里感激。
“嗯,好!”凌生只是点头答应,却仍端坐在床头,不时询探何伯脉息,丝毫没有去歇息的意思。
王婶二人又劝了数次,却见凌生执意不肯,也只好作罢。
直到第二日清晨,何伯面容越发光彩,脉息也渐趋平稳,凌生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这几日只是急着找药,未敢耽搁片刻,此时心神稍懈,便觉倦意翻滚上涌,不自觉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鼻间飘过阵阵芳香。
凌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往四周扫视了片刻,几缕斜阳透进窗来,已是黄昏时分。借着光亮,凌生发现原来自己此刻正躺在何清的房中。
“想必是今早昏睡之后,清儿和王婶将自己扶进房中歇息的。不知此时何伯病势如何了!”想到此处,凌生使劲摇了摇仍有些昏沉的头颅,起身往何伯的屋中赶去。
“阿生,你醒啦!”凌生刚进屋门,便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招呼道。
“嗯,王大叔!”凌生朝屋中看了一眼,原来是隔壁的王大叔。
王大叔平时少言寡语,但为人忠厚朴实,与王婶就住在何伯家隔壁,凌生没来之前,都是他们时常过来帮助照顾何伯孙女两。
“何叔已经好多了,我让你王婶给小川做饭去了!”王大叔守着仍在煎着药的火炉,对凌生笑道。
“哦!”凌生心中一宽,朝床榻望去。却见何清正趴睡在床边,嘴角含笑,眼中却仍挂着两滴泪珠。凌生见此,也不由得摇头笑了笑。
这几日此女昼夜守在她爷爷身边,虽有王婶时时过来照顾,却也是心力交瘁。
凌生走到床边,神情严肃的探了探何伯的脉息,片刻之后,眉眼又缓缓舒展开来,此时的何伯已无大碍了。
转头望了望还在熟睡中的何清,小丫头颇显稚嫩的脸上又哭又笑的神情实在让人怜爱。凌生忍不住笑着摸了摸此女的头颅,只觉青丝入手柔滑,秀丽如锦。
只听“嗯嘤”一声,凌生忙将手缩了回来。
不知是不是被凌生吵醒,何清辗转头颅,用小手擦了擦有些朦胧的双眼。
“凌大哥!”一见凌生,此女立刻露出欣喜之色的笑着唤道。
“清儿,何伯伯已经没事了,你再回房去睡会,这里有我和王大叔呢!”凌生定了定心神,微笑着对何清言道。
“凌大哥,爷爷真的没事了吗?”望着身前跟昨晚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的老者,何清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放心吧,何伯伯没事了,再静养两三日便可痊愈了!”凌生笑道。
“呜呜……”何清听完,再也忍不住扑在凌生怀里哭了起来。不过,此时的哭声中再无伤心之感,只有些许委屈之情。
“傻丫头!”看着怀中喜极而泣的何清,凌生不觉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小丫头,老是这么爱哭。”但转念一想,“这小丫头自幼父母双亡,与爷爷二人相依为命,其中凄苦自不必说。若今日何伯伯撒手而去,留下她一人,无亲无故,岂不更加可怜。”这般想着,凌生只是任由她哭着,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宽慰着。
“哎,这腐毒果然厉害,要不是你寻来这朱雀莲,只怕……”一旁的王大叔一副心有余悸的插口言道。何清听了也停下了哭泣,咂巴着乌黑的眼睛望着凌生。
“唔,要不是我在于长老的药庐看过有关记载,只怕我也认不出此毒。”凌生回忆起当日在山中发现何伯时的情形,这般言道。
“爷爷怎么会中这种毒呢?”何清歪着螓首,不解的问道。
“我看过何伯伯的伤口,应该是利齿留下的咬痕,齿中有毒,此毒蚀骨噬血,霸道非常。但寻常野兽应该没有如此厉害的毒物,只怕……只怕是妖兽所为!”凌生这般猜测道。
“嘶!我只听长辈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妖物!”王大叔猛吸了口气,骇言道。
而一旁的何清,则早已吓得将双手掩住了小嘴。凌生也是紧锁眉头,一时无话。
转眼已到深夜时分。此时何伯已无大碍,凌生便让王叔王婶都回去休息,又让何清也早些就寝。此女不肯回房,仍是趴睡在床头。
凌生望着窗外明月,一时思绪上涌:半年前,他昏倒在山间,得何伯救醒,却前事尽忘。浑身上下唯一可寻之物也只有一面数指大小的玉牌,而凌生之名也只是摘自玉牌之中的两字而已。
之后在一番询探之下,才得知此地名为披云山,方圆千里,山中都是雄峰峻谷,奇珍异兽。
自千余年前,何伯等村中族人先祖迁居于此,便在此地繁衍生息,自给自足,偶尔也有些山下之人迁徙到此。
而整座披云山四周边缘则都是悬崖峭壁,迷雾深谷,与外界隔绝,走兽难过。唯有的一条栈道也在百余年前便已腐裂衰败,危险难行,这也让披云山俨然成了一座世外桃源,村中之人对此却也乐得安宁。
凌生虽苦思冥想,对此地诸事仍然毫无印象。曾想下山之后再做计较,却险些跌落崖谷,性命难保,无奈之下只好暂且作罢。
所幸他隐隐懂得些药理医方,对山花药草的气味更是尤为灵敏,虽然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何如此,却也乐得借此给村中之人布医施药。对于自己的身世来历,也只好随其自然了。
此后,凌生便在村中于长老的药庐里研习医理,各种疑难杂症也常药到病除。
于长老原先每周都会来药庐整理药草,顺便给乡民治病疗伤。但自从凌生来后,便极少来到这里,一切大小病症也俱都交托凌生处理。
山中乡民已久不用钱币,每受凌生医治病疾,便以衣布粮谷答谢。与这些与世无争,淳朴亲切的乡民们相处日久,凌生也越来越享受这种安乐祥和的生活,对失忆之事也渐渐淡忘了。
第二章 雪卢兽
这朱雀莲果然称得起“不死”之名,只过了三日,何伯不仅腐毒尽去,行动自如,虽然清减了许多,却比得病之前更有神采了。
此次若非凌生,何伯只怕是回天乏术了,故而对凌生自然是感激万分。
见到何伯已无大碍,凌生也心中欢喜。不过,他又念及妖兽可能会再次出现,故而一等何伯痊愈,他便想即刻去将那株朱雀草挖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日,凌生备足干粮,辞了何伯与清儿,便要去寻那朱雀草。在此之前,他还得再去一趟那个含有寒潭冰泉的深谷,没有这冰泉相助,只怕奈何不了那朱雀草。
附近的山谷对于凌生而言已是轻车熟路了,只走了一日,凌生便已来到这寒潭所在的一个奇险的深谷之中,这也是他以前采药时偶然发现的。
深谷狭长,四周皆岩石竖壁,谷口处略浅,却也离地面十丈有余。凌生小心下得谷中,便径直往谷底深处而去。
大约走了大半里路程,才到深谷尽头,尽头处则出现一个圆形山洞。从洞口处往里望去,只觉洞中幽暗,深不见底。凌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径直往洞中走去。
一近洞口,便有股湿寒之气迎面袭来,四周岩壁也有些湿滑。
不过凌生毫不在意,一手扶着岩壁,小心往洞中而去,山洞狭小,正好容他一人通过。
辗转迂回之间,又行了盏茶工夫,渐渐从里面透出现亮光出来。
凌生快步走了进去,顿时,一个宽约三四丈的半圆型洞窟映入眼帘。洞壁右侧,便是那口寒潭,占了洞窟小半地方,寒潭之上正有几缕阳光从洞顶几个小孔斜射下来,经由寒潭水面,映得四壁水波粼粼,美妙无比。
忽然,凌生双眼圆睁,似乎见到什么让他惊奇之物。
目光所及之处,在寒潭中一块突立的岩石之上,正趴伏着一个雪白的绒毛状的东西,而那块突立的岩石正是那口冰泉的泉眼所在。
凌生正想走近细看,却见雪白绒毛动了动,竟然活了过来。
绒毛上长了四只寸许长的小爪,一对比猫耳稍大的耳朵在两边灵活的挺动着,此时正人立着朝凌生望来。一个小巧的脑袋上闪着两个乌黑灵动的珠子,有些狡黠的朝凌生这边望着。
凌生虽从未见过这种动物,却在于长老药庐的典籍中看过相关记载,其中,对一种叫做“雪卢”的小兽描述正跟眼前的雪白绒毛一般无二。
剧书中记载,这雪卢虽在陆上生长,却喜欢以水为食,对这种甘美的山泉尤为喜欢,此兽生性胆小而机敏,却性情温和,极通人性。
只是这雪卢极其罕有,相传早已灭绝,竟不曾想在这里遇到。
瞧这小家伙正警惕地望着自己,模样可爱至极。既然撞上,凌生也不打算放过,捉了回去给清儿那丫头做伴也好。
当下,凌生小心退出洞口,待见不到那只小兽时,便停下脚步,解下身后竹篓,放在地上,使篓口向里,对着洞窟方向。做完这些,凌生又重新进入洞窟之内。
此时,那只雪卢正想靠过来看看究竟,一见凌生折返回来,又马上跳回到原先那块岩石上,乌黑的眼珠轻颤着,紧张的盯着凌生,显出可怜模样。
凌生走进洞中后,对着雪卢轻轻一笑,便横着身子,向另一侧缓缓挪去。
见到凌生这般举动,雪卢“呜”的轻叫一声,立起身子,目光在凌生与洞口之间不停的游离着,直待凌生离开洞口稍远,便一个箭步往前一窜,直奔洞口而去。
凌生闻得声响,也急忙掉头,飞似的朝入口跑去,身手之灵敏不下于雪卢,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只听得“呜噜”一声似幼儿的哼叫之声传来,凌生心中一乐,身子已冲到安放竹篓的地方,伸手往里一捞,便抱出个软绵绵的,有些瑟瑟发抖的雪白绒毛。
此时的雪卢正蜷缩着柔软的身子,原本就很短的四肢都藏进身体里,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覆在前边,刚好盖住了双眼,要不是垂下的一溜蓬松的尾巴,还真让人误以为是一团雪白蚕丝。
此时,雪卢嘴里还“呜噜,呜噜”的象是在告饶的轻吟着,瞧着这小家伙的可怜模样,凌生几乎笑出声来,没想到典籍中记载的”凶猛异兽“竟是这幅模样。
凌生将这雪卢放进怀里,又用布条将衣口缠绕数圈,只让它露出头来。
过了片刻,雪卢才缓缓竖起耳朵,把小脑袋往上探了探,挣扎着试图逃窜出来。
凌生笑着伸出一只手在那个小脑袋上轻轻的抚着,雪卢一下把头缩了回去,“呜噜,呜噜”有些腻腻的叫着,似乎颇为受用,也似乎感觉到凌生并没有恶意,而这衣兜里暖暖的正是个舒适的所在,也就不再挣扎了。
做完这些,凌生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擒捕雪卢时那有些诡异的步伐,心中不觉疑惑万分,试着跑了几步,却与常人无二,远不如刚才的迅捷灵敏。
虽然心中不解,百般思忖之下,还是无从想起,只得叹声作罢。用水壶取了冰泉,便不再耽搁,出了山谷,往朱雀莲那处悬崖而去。
披云山方圆数千里,山中药草应有尽有,一路上凌生但见珍贵药草,都尽量收罗。因此走走停停,并不急于赶路,到朱雀莲那处悬崖时,已是三日之后。
此间,雪卢一直安分的呆在凌生怀里,并无逃走之意。凌生得小兽作伴,也时常逗它玩乐,一人一兽已混得颇为亲昵。
当凌生来到悬崖时,正是正午时分,烈日当空,骄阳如火。山中迷雾已被驱散不少,但即便如此,从悬崖顶往下观望,仍是迷蒙不清,深不见底。
再往远处眺望,一样的朦胧一片,估计此处已是披云山边缘地带了。凌生虽未到过山下,但当日为找寻往日回忆,沿山壁栈道行了月余之久,却仍然身处云雾之中,便可知此山之高了。
虽然看不到朱雀草,凌生却仍能隐隐闻到一丝药香从涯下飘来。
当下,绑好绳索,小心的沿崖壁攀爬而下。
约莫爬了一个时辰,凌生已能清楚的看到生长在崖壁的那棵繁茂的青松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似乎这棵青松比上次看到时反而小了一圈。
疑惑间,凌生又往下爬了一段距离,到了那朱雀莲生长之处。
只见,此时的朱雀草,依然娇小青翠,只不过那根长长的花茎上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粉红花苞。
凌生心中奇怪:照书中所说,这朱雀莲只需一日夜便可长成,怎么过了好几日了,还只有这般大小。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朱雀莲偌大名头,见过之人更是屈指可数,传言过于夸大,也在所难免。
若当真取之不尽,反倒不合情理了。于是心中释然,从竹篓中取出铁镐,便要动手挖掘,怀中雪卢也“呜噜,呜噜”兴奋的叫着,似乎这小家伙也觉察出此草非同一般。
小心挖掘数下,见朱雀草根茎确实坚韧非常,凌生放下心来,加大了力度。
挖了半个时辰,凌生已是汗流浃背,手酸肩软,而朱雀草仍盘根错节,一侧根须竟穿透进一盘青松根茎之中。
所幸附近土石为根须所透,较为松脆,不难挖掘。凌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朱雀草连根拔起。
但见那株小巧的朱雀草下伸展了一簇庞大的根茎,根须的长度足足有茎叶的十余倍不止,模样实在有些怪异。
拿好朱雀草,凌生不再停留,径直往崖顶爬去。
当凌生再次回到村中时,何伯已能下地干活,身上血肉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当何清看到凌生怀中那个通体洁白,机灵可爱的雪卢时,眼中难隐喜爱之色。
可正当凌生打算将雪卢送给何清时,小兽却先一个跳跃,扑进何清怀中,“呜噜,呜噜”的叫着,亲昵之状,好似早就相识一般,弄得何清又惊又喜。
一旁的凌生则一阵错愕,心中嘀咕:莫非这个雪卢是只雄性!
不过,看着何清一脸欣喜的纯真模样,凌生又不觉想到:这小丫头自小和爷爷二人相依为命,其中辛酸委屈常常无处倾诉,无怪乎她老是爱哭。今后有这小兽作伴,纵使再有伤心之事,想来也能宽慰许多。这一人一兽同样的天真可爱,倒正好相映成趣。
忽然,凌生想起一事,朝何清开口问道:“清儿,那个朱雀莲还在不在?”
“嗯,还在呢,爷爷说这莲花不是寻常药物,虽然已经变白了,但应该还有用处!”何清一边逗着雪卢一边说道。
“变白了?”凌生若有所思的问道。
“嗯,凌大哥,你等会,我拿来你看。”说着,何清抱着雪卢冲进屋中。片刻后,只见她拿着一个药罐从里面走了出来,伸手递给了凌生。
凌生接过药罐,从里面的药渣中拿出朱雀莲,放在眼前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这朱雀花苞较之原先,已小了大半,只有数指大小。而且通体变得乳白,原本血红之色已经褪尽,想来已随着药性流失干净了。
手指抚摸其上,只觉润滑如玉,再无先前的灼热之感。
再一细看,花苞之内似乎有一股血丝状的东西在游走不定,凌生将花苞对着空中,烈日照射之下,那股血丝分明了许多。
此时,何清也凑了过来,而她怀中的雪卢更是“呜噜、呜噜”的叫唤着,两只伸向空中花苞的小爪使劲的抓握着,莫名的兴奋。
凌生见此,只是一笑,倒也没多大意外。据典籍记载,这雪卢兽嗅觉本就极其敏锐,对各种灵花异草更是偏好。
只见花苞中那股血丝慢慢化作一只血红小鸟在花苞内飞舞不定,这让凌生二人都觉得奇妙万分。翻看了数遍,凌生又将花苞放近鼻前轻嗅了下,仍有一股淡淡的奇香残留其上。
“清儿,给你做个吊坠如何?”凌生望了望花苞,又望了望何清,笑着说道。
“凌大哥,你说什么?”何清有些愕然的问道。
凌生也不回答,径自从屋内拿出几根荆条,将花苞编织其内。又取来几根蚕丝细绳,系在荆条上,做成一个莲花吊坠,递给何清。
何清笑着道了声谢,将莲花坠套在雪白的玉颈上。而何清怀中的雪卢,则伸着短小的前爪,将花苞牢牢抓住,并凑到鼻尖轻嗅着,满脸陶醉模样。
“这朱雀莲虽已没了药效,却仍能驱邪辟毒,安神定魂,你戴在身上,蚊虫蛇蚁都不敢靠近,也算是一宝了。”凌生说道。
“既是这样,不如给凌大哥戴着,凌大哥时常上山采药,蛇虫鼠蚁遇的也多,正好用得上!”说着便取下坠子要给凌生。
“诶,凌大哥上山采药时,唯恐遇不到奇兽异草,戴着它反而不便。既然送给了你,你就收着吧。”凌生推开何清的手,这般说道。
二人相处已有半年,何清已颇知凌生脾性,也就不违他的意,再次道了声谢,就将坠子重新戴上。
做完这些,凌生走到后园,在一棵较茂盛的老树旁挖了一个大坑,便将那株朱雀草移栽进去。何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朱雀草,也蹲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
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凌生除了有时上山采药,或帮何伯下地耕种。平日无事时便在药庐中阅览典籍,何清也常带着雪卢来此作伴,日子过得倒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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