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踏云霄》——木念心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至尊之争》——斯考特大圣》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剑踏云霄》——木念心。

第一章天骄坠庙堂

“林家小儿郎天赋震丹阳，一朝上云霄，一朝入庙堂，要问因何故，天啊，他知晓……”

天丹城。南国之北，淮江以南，傍水而建，城墙高百尺，被誉有南国最坚硬护盾之称，亦是南国最后的防线。

秋水阁

阁内喧闹如集市，喝酒划拳，陪酒戏子地软言细语悬在双耳，像极了一群嗡嗡的蜜蜂在耳边吵个不停。他趴在大厅最角落，酒桌上横七竖八摆满了酒坛，浓密细长的睫毛下，眼眸半睁似醉非醉。

晃了晃手边的酒坛，发现没酒了，他眼神似乎清醒了些：“拿酒来。”

他的声音很清冷像是初春清晨湖面结起的薄冰。

“林公子，今天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别喝了。”妙音伸手擦拭掉了溅在他额头上的酒水，眼里是隐藏的极好的心疼。

从三年前开始，每天她都会在楼上地字房中透过窗户看见他在这个角落喝酒，一人，一桌，摆满桌面的酒坛。从太阳升起再到太阳落到地平线上，琥珀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明晃晃的洒在他的脸颊上，他趴在酒桌上像是喝醉了一动不动。回想那时候的他是何等风光，意气风发，一袭白衣，雪白的头发被青色的发带系于脑后，俊郎的面容，飘逸的气质，手持着林家千年方才出世的凌霄剑。那时他方才十三岁，她也不过十六岁，凭着有几分姿色在地字房陪客人喝酒。

那日他骑白马而归，途径秋水阁，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所有人都在恭贺他击败了皇朝这一届的天丹会的所有选手问鼎第一名，她站在秋水阁楼上，一见倾心，但身份终究一个天上皓月，一个湖底淤泥。不过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梦，这份情便一直埋在了心里，不曾消散，倒像是陈年佳酿时间越久越发的浓厚香醇。为他倾心的女子不知多少，她又排到不知哪里去了。

可天道无情，仙道渺渺。也就在那一年他的功法出了问题，强行修炼突然成了废人，无数冷眼冷语竞相而来，他就像是狂风暴雨中，铁青色大海里的一只孤舟，无依无靠。他的灵霄剑被收回剑冢，一身功力全废，他走在街上那些人冷眼看他，低语说他得罪了上苍，受了报应被废了一身功力。以前的高高在上让这些人，很难受吧，现在坠入凡间当然的好好的羞辱一番。

往后妙音便看见楼下大厅靠窗的角落多了他的身影，这是妙音觉得她和他离得最近的时候，不是距离而是境界。她看着他一天天颓废，看他终日酗酒度日，那头极好看的雪白的头发慢慢枯萎到像杂草一般，再也不复往昔那般淡然出尘，但他那对眸子依旧明亮。妙音将这三年来他的一点一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而那些在他辉煌时为他呐喊过的女子，如今看见他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不屑一顾。可妙音觉得自己还是倾心于他，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虽然终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每日他都一坛接一坛，直到醉的不省人事。今日她本来也在陪客人喝酒，可她忽然有些心疼，她想来看看他，更想劝他别喝了，所以她向客人撒了个谎。

“我们的夜大公子看来你的魅力不行啊。连陪酒的女人都去大厅陪个废人去了。”韩离脸嘴角带起一抹淡淡的戏谑，回头拉过身边的女人重重的亲了口，这一动作吓得女人有些花容失色，她们向来只是卖艺不卖身。

夜无觞嘴角轻声笑了笑，俊俏邪逸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生气的神色，他把手搭在窗户上，看向大厅的角落，眼神中倒是有些惋惜。

那样的风云人物竟然成了如今这样的模样，是说造化弄人吗？还是咎由自取呢？

“夜公子，本来今日是我做东请你好好喝一顿，更商讨咱们两家的合作计划，但居然发生这样的事看让做兄弟的好生不悦。”

“韩越，去大厅把妙音姑娘请回来。”韩离作势看向一旁站着的侍卫，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韩越心中清楚明了，又要乘机好好照顾一番这个大天才么，心头想了想还不赖。点了点头道：“是，公子。”

“你别再喝了，我先走了。”妙音只觉得心中凉凉的像捂着一块冰，以前满头雪白的好看头发形如枯草，这些年来他所承受了些什么！妙音只觉的心里的凉意强了几分。

妙音转身准备离开，楼上的客人还在，她不能让客人等久了。

“妙音小姐这又是准备去哪里了啊。”

还未待妙音离开，一道略有戏谑的声音便在妙音耳边响起，惊得妙音身子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韩越看着妙音，又看趴在桌面上的男子，做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霄林大公子。您说，您需要妙音小姐陪您喝酒，也不能在这大厅来啊，怎么也得去地字房才行啊，可这妙音姑娘今天已经被我们公子包下来了。您这不和规矩啊。”韩越微微低头对趴在酒桌上的林霄说，可林霄毫无反应，像是未曾听见，依旧呼吸均匀。

“韩越公子，不是这样的，是妙音多事了，跟林公子没关系的，抱歉，韩越公子我们回去吧。”妙音明白自己下大厅来给林霄惹麻烦了，连连抱歉欲去拉韩越的衣角想他一起离开。

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妙音恍恍惚惚呆在原地，左脸鲜红，五个手指印慢慢浮现出来。小脸除了这道掌印略有刺眼，毫无一丝血色。

“哎呀，不好意思，妙音姑娘，我这人手反应有些问题。我还以为有什么下烂货摸我钱袋呢。”韩越一脸不以为然，看着趴在桌上的林霄，故做样子伸手在右手上拍了两下，样子滑稽像一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没事的，不打紧。唐突了韩越大人。”妙音擦拭掉嘴角的一丝血迹，在秋水阁这么几年她的心智也非常人，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道。看四周不少客人已经看过来了，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在这里只会给林霄带来更多麻烦。

“韩越大人，我们回去吧。”

冷冷地瞥了眼妙音，不过这大人一词听着还不错。韩越却也没忘了自己下来的任务，这样狐假虎威的事在这天丹城他不知道干了多少次了，他俯身在林霄耳旁轻声道:“林天才，现在已经沦落到让女人为你挡风挡雨了吗？”

“走吧，回去。”

“呵......窝囊废。”韩越起身斜眼撇了撇林霄，这个人还真是沉得住气，轻呵一声，准备带着妙音回楼上地字房。

啪

韩越目光收回的那刹那，林霄爆起，抡起手中的酒坛结实地砸在了韩越的脑袋上，血痕顺着眼角穿过脸颊滴再地面。

酒坛在空中碎裂，醉醺醺酒客听见响动，缓缓放下酒杯，偏过头一脸好奇，在秋水阁斗殴的事可不多。

“阁主，不阻止他们吗?”秋水阁分三种等级，天、地、人。天字包房则在秋水阁顶楼，在仅有的三间天房中一黑衣老者淡淡地说道。

站在老者身前背对着他的女子青衣裹身，腰间系着一条素色的腰带，显得淡雅脱俗，青丝从头顶垂至腰间，脸则被一张薄纱遮住，忽隐忽现间瞅见一张成熟动人的模样。

秋水莲步移到窗边，微风轻轻掀起面纱的一角，红唇轻起，“不急。这个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有意在隐藏什么，实力？更或者是其他的。他若真有能力帮他一把结个善缘有何不可？”

“再者我秋水阁的酒喝的不省人事如果不靠元气驱散酒劲，凭你实力再强，酒量再好醉了之后，不睡个一天一夜，走不动道。”

“这么多年来你看见过他那一次喝醉之后，是别人带走的，每次都是他自己离开的。”

“而且......”秋水略微停顿。

老者眉头微皱：“您是说......”

“幻神草，他有使人产生幻觉的作用，我们的酒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丝幻神草的汁液，喝醉之后会产生幻觉，所为醉生梦死也无非如此。”

“我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他若真的成了个废人等下危机关头你再出手，韩家的恶仆就杀了吧，在秋水阁打我秋水阁的人好大的面子。”语气有些冷，秋水不再说话回过头，看向大厅的角落。

老者微微点头退到一旁。

“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虐待么，或者说楼上的，二位？”林霄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抬头双眼望向韩离所在的地字房，他的眼神逐渐清明。

“妙音，谢谢你。你暂且回去，免得我身边这条人发疯咬再到你。”林霄偏头对着妙音微笑道，鲜红的巴掌印落在眼里异常刺眼，杀意开始在眼中凝聚，若我实力还在，哪怕一点，身边的人也不会受如此折辱！

“那你小心。”妙音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向着地字房而去，她忽然有些后悔下来看他了，他现在没有任何实力，如何能自保？对！去找阁主，她一定可以的。

林霄见妙音上了楼，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看着韩越有些不解，“怎么，你还不走？要我请你喝两杯？”

“算了，“

“还是我请你喝孟婆汤吧!”

韩越突然出招，缩掌为爪，指尖上似风雷缠绕，带着破风声，抓向林霄的喉咙。

本能的将双手交叉挡在了身前，但他如今功力尽散，哪怕这仅仅只有炼体修为的侍从这一击下来怕双手也会骨折了。在林霄思考的片刻这一爪也重重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骨头折断的清脆声落在了林霄耳中，顺着攻击的力道林霄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怎么了林大少爷？现如今连我这小小的的下人也能随意欺辱你，你如此不堪了么。”

“真丢脸。”韩越居高临下看着被自己一击击飞后靠墙坐着的林霄眼中满是讥讽与得意。

“林少爷，怎么站不起来了么？”

“呵呵。”低声自嘲笑了笑，林霄背倚着墙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断掉的疼痛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真当自己虎落平原被犬欺么？辱我林霄可以，骂我林霄可以，打我林霄也可以，可你为什么要打那个傻女人！

“你就那么想找死么？韩越。”林霄看向韩越，眼神冷的像块冰，杀意在在林霄心头狂暴地滋生，那股沉寂了三年的灵魂在脑海中狂爆怒吼，掀起滔天巨浪！

“林大少爷你莫不是以为你还是几年前的林大少啊，哈哈哈，现在你就是我们甚至你的族人饭后谈论的笑柄啊！”韩越高声大笑，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几年前我韩越的确帮你提鞋都不够格，但现在你就是个废人。

林霄低着头，眸子满是寒意，“杀你，如屠狗。”

“剑来！”林霄暴喝，那个温柔的女人脸颊上那道刺眼的掌印似是一把利剑炸开林霄的心堂，那股心中滋生的杀意终于爆发了出来，韩越腰间的佩剑于剑鞘中不停的颤动，似乎要冲出剑鞘。

那天字房上，一主一仆两人死死地盯住林霄，脸色巨变，心中骇然皆是泛起巨大波浪。

“剑来！”韩越此时如坠冰窖，想要伸手按住颤动的剑。整个身体像是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血液也像是停止了流动，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个十二岁便破灵入境的妖孽！

长剑在一声清亮的声音中出窍，带起一道银白色的残影，它来到林霄身前又在下一秒刺向韩越的喉咙，剑势如虹犹如惊雷，仅仅一个呼吸间韩越的脖子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线，剑也归鞘如初。

“你........”韩越紧紧捂住脖子可鲜血却止不住，身体却逐渐冰冷他缓缓在地上，双手捶地。

第二章少年初识情之味

大厅中阒寂无声，酒客、戏子、小二只是目瞪口呆，在秋水阁中杀人，倒还是第一次看见。从前也未曾听闻过有人在秋水阁杀过人。这破了多年记录的还是曾经这天丹城的天才，现如今的废人，想想还真是滑稽。可现在定眼一看有谁还能说他还是废人呢？曾经的天才恢复了实力的消息怕是过不了一时三刻便会传遍这天丹城了吧。

韩越躺在地上，身体冰凉，猩红的血在地面流了一滩，泛起一股血腥味。

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林霄气机萎靡，面色涌现一股极不正常的潮红，在后背贴着墙后缓缓滑到地上，断掉的双手弯曲着杵在地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行人从那楼梯之上走下来，韩离轻拍着手，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人觉得很是寒冷，“这话不假，用在你林霄身上合适。”

“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你林霄真是把我们所有人当成傻子耍了一圈啊。”一边说一边走，装了废物三年，忍受何等的屈辱，手段好狠，对自己也毫不心慈手软，这个人留不得，放虎归山留后患啊。韩离徐眯着眼，杀机弥漫，却不知心中想的不过是自以为是。

林霄背倚着墙，低着头怪笑，笑声中是说不出的荒凉，似还有一丝难过，“呵，真是丑陋的嘴脸。”他忽然抬头，眼中似有剑气射出，气势凌厉，“韩离！”

“死吧！来年我自当提酒到你坟前赔罪。”韩离脚尖轻点地面，借力冲向林霄，手指缠绕着淡青色的气纹，直取林霄的额头，似乎想要瞬间击杀林霄！

林霄恍惚间想起多年前那个奇怪的老头，一身破烂的衣服，在酒楼前要饭被店小二乱棍轰出，那日骑白马而回，马蹄哒哒，回荡在长街上，老乞丐横躺在中央，一旁小二拿着棍子不停戳老乞丐，似想让离开。

他提起缰绳马蹄逐渐停下，下马将小厮打发走临走时扯下腰间的钱袋给了老者，马蹄声响起时，一道生意嘶哑而苍老飘到林霄耳边，“十三年春风和煦，再三年落花流水，”苍老的声音稍稍停顿，“一日知情深意，方可挥剑踏云霄啊。”

林霄猛地回过头，老者已经不在。

从何来？又何时归？

那天字房的那黑袍老者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或者说是凭空出现在两人中间，在手指即将刺穿林霄头颅时，老者探出干瘪的手掌抓在韩离手腕上，“韩家娃娃，得饶人处且饶人呐。”随即浑浊的老眼看了下韩离冷言道，“打我秋水阁的人还不够么？”

韩离心中微怒，面色冷若寒霜，冷冷道：“无老，他杀我族人，我杀他不过分吧？你们家的你人不懂事，免费替你管教了一番，你到应该谢谢我。”

老者面容苍老之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半睁着，眼中似有寒光闪过，“韩家小子，我也不介意替你爹管教管教你。”放开韩离的手指了指林霄，“这里是秋水阁，我要他活，韩泰来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韩离眼神晦涩，片刻脸色阴沉向着身后的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够，想和韩越一起躺在这么！抬走！”

侍卫心头一跳，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将韩越的尸体抬跟在韩离身后，生怕惹到这个快要暴走的主。大厅喝酒的酒客则有人对着韩越一行人吹上一声哨子，则惹来韩离弑人般的眼神。

坐在地上的林霄突然笑起来，笑声狂放，却异常悲凉，道不尽其中的情绪，悲凉，难过，亦或者是苦涩，“哈哈哈哈，一朝三年，方知情之味。”

韩离回过头脸色有些古怪，这林霄莫不是傻了？说些什么胡话。同行的夜无觞回头时俊俏邪逸的面容毫无表情，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离既你要杀我，你那顶项上人头我便先寄存在你那里。他日我一定来收。”林霄起身，心中冰凉，断掉的两截手臂晃荡，只觉得人心之狠，比之无情天道更加决绝。

韩离一步步走出秋水阁，头也不回，淡漠的声音落在大厅，“就怕你的剑锈了，钝了，割不动。”

林霄紧紧依靠着墙，扬起那张依稀还能看的出俊秀的脸，眼中尽是孤寂。

无老慢慢走到林霄身边，没有说话，伸手双手托起林霄的手臂，体内内力涌动。林霄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绞痛，却毫不在意，接着手臂传来一阵酥麻。

仅仅几杯酒时间，林霄感到受伤的手臂已经痊愈，伸手握了握拳，眼中情绪渐渐淡了些，感激道：“谢前辈救命疗伤之恩。”

无老摆摆手示意举手之劳，干枯的手掌缩回袖间，“小友，我家阁主请公子到三楼天字一号房一叙。”

林霄没有片刻犹豫，经过这些事林霄渐渐明白了些事，渐渐长大，他微笑道：“好。我也该当面道谢阁主一番。无老请。”老者下来救他一命，想来也是这秋水阁的阁主安排，上去道谢一声也是应该。

黑衣老者脸上的皱纹松弛，此时没了那股子凌厉劲皮肤耷拉着居然看不见双眼，老态龙钟，像是半截埋进了黄土的人，“小友先请。”无老说着抬起手臂作势邀请。

林霄也不矫情，微微点头，顺着楼梯朝着楼上走去。

无老停在原地，待林霄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轻咳一声，酒客本就没有收回的目光闪过一丝疑惑，“今日见了血，扰了大家雅兴，一座一壶饶秋云，算是给大家赔罪了。”

“大伙喝好吃好。”

“无老豪气。过来喝上一杯啊。”

“我先敬无老一杯，先干为敬了。”

“哈哈，无老说哪里话，不过这酒倒是来得好哈。”

无老微微抱拳，干巴巴的面容上挤出一道说是惊悚也不为过得笑意。这大厅接待的客人大都是三教九流之辈，以前总见到一老者在那柜台内坐着，这满地都是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一个老头显得格格不入，不少的酒客便总会过去聊上两句，问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久而久之酒客给老头取了个名字无老。

林霄来到秋水阁三层时，倒是并未急着去那天字一号房，或者说是没法去找那天字一号房，此时他的内息乱成一团。林家绝学《荒典》修习出的内力霸道、凌厉，非寻常之法可平息。

三年前他《荒典》修习到第三重，第三重功法讲究一个破字，需散尽全部内力蕴养周身气穴，再不停修炼内息，周身气穴蕴养完成之后，便足以以内力打通奇经八脉。此后冲击更高的境界便是跟多一分保障，他自认为天赋超绝，散尽所修习的内力蕴养周身气穴，一天、十天、一月、十月，境界一重一重跌，在林家发现时林霄已经散尽内力，林家几个长辈知道后突然沉默，对外宣称林霄走火入魔功力散尽沦为废人。林霄不知这千百年来它是第二个修行这功法的人，第一个乃是林家先祖，林月瑶。也不知这修行之法乃是一柄双刃剑，周身气穴何等玄妙，稍有不慎便会爆体而亡，以自身内息蕴养气穴又不知几何。

那些以为林霄走火入魔修为尽散，突然间嘴脸变得冷漠，陌生，林霄是天才，修道天才，却是一个地道的世故蠢材，以为一起喝了酒吃了饭便是朋友，一起骑马翻山越岭便是朋友，以为仅仅只是以为。

那日与以为是好友的韩山擦肩而过，林霄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韩离不曾停留，一路前行，留下他面容呆滞，那日他第一次来到秋水阁，第一次喝的烂醉，第一次有个温柔的女子轻轻擦去面容的酒水，第一次有点明白姐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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