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疯狂小少年》——墨染梵香》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南山侠客传》——苦乔子。
第一章 钱塘湖暗镖引风雨
“老客您来了!楼上请……雅间一座……好茶两壶……小食老三样……四季发财吧您呐!”店小二高扯着嗓子向楼上喊道。
公孙治看着父亲笑说道:“这小二真有意思,跑个堂一二三四都说上了。”
公孙复看了看“烟波楼”的门匾伴着偌大的酒幌,周遭似乎一切与平常无异,微微一笑,手携着儿子上了楼。
公孙复早已是熟客,上楼之后便像往常一样寻了间临湖的雅间。
矗立在西子湖畔的这家老店已有百年的历史,是钱塘城里响当当的字号,百年来生意一直兴隆。老店几经修复扩大,早已成为如今十几间门脸的大格局。大凡钱塘城里有头面的人物摆桌宴请,这里便成了不二之选。而老店又处在通衢要道,南北商客或是旅人举子,常在此打尖歇脚,人来人往,真可谓鱼龙混杂。
二楼临湖雅间内,公孙复自斟自酌,二十年陈的老花雕似乎都没什么味道。
“爹爹,您有什么心事么?怎地如此愁眉不展。或者说出来让孩儿也为您分担几分。”公孙治对父亲说道。
看着儿子,公孙复略带欣慰地笑了笑,可是自己的心事小小的公孙治如何能够明白。
“爹爹,孩儿已经十四岁了,父有忧理当由孩儿来担当,再说爹爹一生行侠仗义,就算困厄也会逢凶化吉的。”
公孙复看着儿子小大人般安慰自己,略略一笑,道:“治儿,大人的心事你不懂,如今你要做的就是练好功夫,学好本领,以后才能为爹爹分忧,爹爹老了,你弟弟还小,不二三年,公孙家就得看你的了。”似乎是感觉到父亲郑重的期许,公孙治坚定地点头道:“嗯!”
公孙复的忧心并非发于无端。七年前,武林论宗大会上,南北各门各派麇集金陵驼林庄论定武林正宗,十天十夜的比试,擂台上一片血雨腥风,最后才论定五门正派,号称“南三宗、北双绝”,而首宗正是公孙复的师父,被武林尊为“布衣仙人”的丁水岩,南山派因而成为“南宗北绝”首派。
然而,谁料六年前南宗北绝会盟少林五乳峰,在煌煌武林胜地,高手如云的嵩山之麓,五位当世绝顶高手竟然两死两伤,唯独自己的师父六年来杳无音讯,不知生死。从此,“南三宗、北双绝”的名号变成空名,武林至此流言四起,有的说是南海神怪所致,有的说是中原毒霸和各路恶人的勾结,更有甚者,有人竟然说是“布衣仙人”丁水岩道貌岸然,下了阴险毒手。
作为南山派大弟子的公孙复岂可容人如此污蔑家师,几年来逢人语及此事便愤然相对,不知为此得罪了多少江湖好手,可是丁水岩下落依然不明,南山派也只有由公孙复暂代掌门一职。
如今,七年之期已到,江湖各派又到了比武论宗的时候,公孙复隐隐地对此次的论宗大会有着不同寻常的感觉。论宗英雄帖向来由正宗首派拜发,可是北双绝的英雄帖却在路上莫名失踪,向来作为论宗大会裁判的少林,英雄帖却被换成了挑战书……一系列迭出的事情让代掌门公孙复心里迷惑不解而又有江湖风云变幻之忧。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该如何着手应对?公孙复心中翻江倒海,愁肠百结。
正在公孙复饮酒自斟之际,只听“嗖”一声,一支钢镖穿过身侧的窗子激将过来,公孙复右眼斜乜,双指迅速一夹,钢镖稳稳地夹在了指尖。任是公孙复手快,眨眼之间化解了阴险一击,看着冷冷的钢镖,公孙复也不禁一个冷战,转侧起身透过窗子寻找钢镖的来处,可是楼下一如寻常,哪里还能寻见飞镖人。
公孙治看着父亲手中的钢镖,不禁愕然道:“爹爹,这支镖上有字!”
公孙复回神一看,钢镖上赫然写着一行小字“如今杀将少林寺,明朝天下唯公孙”。
“不好!”公孙复大喝一声,“果然将有大事发生!治儿,你现在就回南山,告诉各位师叔师兄们爹爹得立即去少林寺……”
“爹爹……”没等公孙治说完,公孙复便一个箭步上马,策马扬鞭飞奔少林寺。公孙治也觉出了事情紧急,赶忙跨马往回奔。
从钱塘西湖到嵩山少林少说也得七八天的脚程,但是事情紧急,公孙复一路策马飞奔,只四天就到了嵩山脚下,好在骏马力持,四天不歇也一路不停。然而刚到嵩山脚下,这匹良马却再也坚持不住,轰的一声倒下直直地死去。公孙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衣冠尚未整好便箭步奔上山去。
未及山门,公孙复就看到一群少林武僧列队两厢,摆出战阵,心下正纳闷,听见为首的小僧清妙冲自己喊问道:“施主,你是何人?来我少林有何贵干?”
“小师父,在下公孙复,来贵寺与方丈有要事相商。”
一听“公孙复”三字,诸武僧似乎都变了神色,为首的小僧便连忙问道:“你可是丁水岩弟子南山派代掌门公孙复?”
“正是……”还未等公孙复说完,只听得为首小僧高喝一声:“列阵!”众僧迅速前后成阵。
公孙复赶忙说:“小师父且慢动手,在下是南山派公孙复……”
“正是公孙复!看阵!”说罢只见当头一棍飞击过来,公孙复正在迷茫之间还未醒神,被这突然击打过来的一棍打得踉跄后退四五步,公孙复心想再不接招恐怕要吃大亏,但是一接招不就更加纠缠不清……
尚未思量明了,只觉“啪”一下,又一棍重重地击在后背,公孙复差一点倾覆于地。不能再迟疑了,“看招!”公孙复回招反击。
众僧一看这号称公孙复之人竟然回击,于是阵法列得更为紧密。
“变阵!”众僧听完号令便迅速换阵。外层十几个僧人列成圈形将公孙复牢牢困在其中,内里两名武功最好的僧人徒手搏击,外层众棍相加,内里四掌交错。“嚇!”公孙复一声喝,内心却暗自觉得少林阵法果然精妙。
没等公孙复喘息过来,发号施令的小僧清妙便一个掌风劈来。公孙复眼见掌风将中眉心,便因势向左斜倒,转眼之间,掌风一过,自己的右手衣袖被拂下半片,在左斜之际,另一僧人趁势一掌击在自己的左胁之下,顿时左边肋骨咔咔作响,胸口也两阵剧痛。
自己与少林向来没有恩怨,今天这群僧人却怎恁下手狠毒,杀招迭出?公孙复当下迷惑不解,却再也不敢松懈手中的招法。
突然,外层阵法愈加缜密,十几根僧棍连弩机一般向自己轮番袭来,公孙复头顶之上立时形成一阵阵棍雨。
“着!”公孙复不得不全力相应,从背后抽出一柄宝剑,挥舞着护全周身。
“这贼人果然厉害!”清妙喝道,“降魔棍阵!”
这降魔棍阵为当今少林方丈玄觉禅师的师祖庆明禅师所创,是少林最厉害的阵法,当年庆明禅师领衔达摩院、罗汉堂诸位高僧参研阵法精妙,三年闭关终成大果。但是由于阵法过于凌厉威猛,庆明禅师与达摩院、罗汉堂诸位高僧立下训诫,非到危及本寺存亡之际,切不可肆意用阵。
公孙复对少林棍阵略知几分,一听“降魔棍阵”,心头不免一紧,一来困惑少林诸僧为何如此对待向来无恩怨纠缠的自己,二来也震慑于此棍阵的威名,心中又难免罢战的焦躁,手中的招式不免松滞了下来。
众僧眼见松懈的间隙,清妙首发一棍,直直地指向公孙复的中腹,公孙复展眼立刻回剑护身,长剑击着僧棍,只听咔一声,手中的宝剑被僧棍打的嗡嗡震动作响,右手虎口也立时阵痛不止。
“好一个降魔棍阵!”公孙复不禁感叹道。
清妙见公孙复回过神来,便尽发内力催掌向前,公孙复立即右手回掌,左手依然周旋诸僧的棍阵。两掌相交,清妙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手臂袭来。公孙复到底是武林数得上名号的高手,两掌相交立即觉出此僧内力远逊于自己,再掌力相对恐怕这小和尚有性命之虞,当下收掌回撤,清妙立时被这收掌内力弹出两丈开外。
由于收掌过于剧烈,公孙复被自己的内流激得喷出一大口鲜血。
“到底是降魔棍阵!”公孙复暗自佩服道。清妙被这一掌击出,打乱了原有阵法,竟然众僧能马上因势变阵,战阵顿时又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清妙受掌倒地,也深深地觉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内力高出自己不知多少,两掌相对时只要轻易一击自己恐怕就得内脏震裂而亡,可是自己被弹出倒地竟然只受了点皮外伤,清妙当下也不能理解。但是此人内力惊人,招法严密赫然是不可小觑的高手。清妙深知降魔阵法虽是凌厉,但诸位师兄弟参研不深,相互配合不甚到位,外看阵法缜密,实则威力与庆明禅师初创之时不啻霄壤。
清妙当下眉头一皱,恐诸僧阵法不能久持,心想只能回寺求援,便高声说道:“此贼武功甚是不凡,诸位师兄弟且全力周旋,我这就回寺求援……”
到底清妙尚未修有所成,骤然临敌,身有所伤又加上内心惶恐,方寸竟有些乱,几乎爬滚着回山门。此刻正是寺内功课时辰,诸位玄字辈高僧皆同方丈在禅堂内讲授经藏,只有祖字辈的祖衍禅师一人留在山门执事。
“师叔……”清妙高喊着跑到祖衍跟前,结结巴巴地将山门外的遭遇同祖衍禀告。
尚未听完,祖衍已经大体知道了情况,皱着眉头道:“怎么又是公孙复!”接着连忙吩咐清妙,“快!去禅堂禀告方丈,我这就去山门外应对!”
说罢,祖衍飞奔出山门,清妙答应了一声“是”便跌跌撞撞地向禅堂跑去。
祖衍刚出山门,发觉一股股真力相搏的劲风愈加激烈,便加快脚步,不到半刻就来在山腰。此时,诸僧的降魔棍阵已经越发凌乱,几乎不成阵型了,可是众僧护寺之心强烈,竟全都用上内力真气与公孙复相搏。
祖衍一看诸位徒侄武学尚浅,十几人的真力且能勉强与公孙复相对,再继续下去恐怕这十余人都有性命之忧了,心想不妙口中便大喝一声:“众人住手!”
众人听到祖衍的喊声,但真力相持哪里还能停得下来。
祖衍不容细思便上手向前,口中边喊道:“贼人如此猖狂,竟敢几次来我少林撒野,休怪贫僧无理!”
说罢,祖衍运足内力,一个霹雳掌风直击公孙复。正与诸僧相持的公孙复突然听到大喝之声,立即迎掌向前,两掌相交,顿时两人内力相击,诸僧轰的一下被这二人的掌风震得四散倒地,周遭的几株百年老松竟然也被这阵掌风激得震颤叶落。
“此人内功修为得不凡!一掌之间几乎使我难以招架!”公孙复心中感慨道。
祖衍一看众僧倒地,即刻回力撤掌。由于内力激得过于厉害,骤然撤掌,两人均“啪”地向后弹出,祖衍直直地退出十几步方才立定,公孙复更是被这撤掌劲道退撞在古松之上,加之周身真气激荡,鲜血“噗”地一声大口喷出。
“好一个公孙复!果然不凡!”祖衍心中不免一震,“与十几人内力相持竟然还能回手应掌,现下真气如此激荡竟然只吐了一口血而已,这人功力怕是胜我不少。”
祖衍看着公孙复慢慢运功调息,几呼几息之间竟然有了恢复如常之象,即刻不等公孙复平息好激荡的真气便又催一掌。
“着!”祖衍运掌向前,双掌似柔似刚,似近似退,像是菩提佛手温和平缓,却又充斥着似乎不可抵御的刚力。
“少林大悲掌!”公孙复不禁讶愕一声,公孙复也只是听闻师父丁水岩说起过大悲掌,却从未亲眼一见,但看这僧人运掌招式和内力,确是大悲掌无疑。
“今日有幸亲眼一见少林大悲掌,也不枉我公孙复来此少林一趟!哈哈……”
祖衍一看公孙复竟然如此气焰嚣张,喝道:“那小僧就得罪了,看掌!”
第二章 少林寺诸英战双恶
少林大悲掌十二式并非少林最厉害的掌法,然而祖衍内功专长于回力运气,真气蕴积丹田,是最为扎实内修的正门内功,大悲掌因与此内功相应,掌法更是用出了十二分的威力。
公孙复一看大悲掌法加之正门内力,着实不容小觑,因而收气运功,也使出了十分力应对祖衍的来掌。
祖衍眼见公孙复接得一掌,立即变招,一招苦海无涯又催向前。
大悲掌讲究回收内力,以浩瀚的丹田真力吸收化解对方真力,公孙复接掌相应,催发内力,但周身内力却像是击打在棉絮之上,他还不知道大悲掌内功讲究的就是以真气化真气,还以为祖衍和尚的大悲掌正克住了自己的功力,因而惊愕万分,却也不敢停招。
两人正在掌力相持,玄觉方丈同诸位少林高僧已经出了山门,眼见二人拼尽内力相搏,祖衍已是白气出顶,内力在周身激荡奔腾,而公孙复由于之前对战诸僧的棍阵又加之内伤,也已是虚汗淋漓,雾气腾绕。
玄觉方丈立时喝止二人住手,但这两人已是内力相互吸引在了一起,到了胶着不可分的境地。
“玄慧,为二人止手!”玄觉方丈对玄慧禅师命道,声音不高,却是几十年的修为,沉着平稳带着不可违的庄重威严,周遭几十丈内都能听得字字真切,连远在山门的诸小僧也不禁听闻一懔。
“是!”玄慧答应了一声,便上手分解二人。
玄慧双掌尚未碰到公孙复,公孙复已经觉察到一股强大的内流在自己的身边附近游动聚积,较之对掌的祖衍,这股内力更是强劲,而又带着温和沉着之力,时而又是澎湃涌动,似乎是几十位高手汇聚的内力相加一般。
正当公孙复为这少林内功惊叹之时,玄慧的宽衣大袖迎着二人拂来,刚才尚且难舍难分的两人顿时被这股劲风拂得像刀切豆腐一般干净利落地分开来。
“少林武功果然精妙!在下公孙复不胜钦佩!”
玄慧分开二人之后也立时住手,退在方丈身边。
玄觉方丈见二人已经分离,公孙复也没有再次上手的意思,略略一顿,问道:“老衲向来听闻南山派正派名门,尊师布衣仙人丁水岩更是武林众人敬仰的前辈,公孙施主为何几次扰我少林山门?”
公孙复听完惊愕不已,连忙解释道:“方丈大师,晚辈弟子岂敢来少林胜地放肆,着实有要事与大师相商!再说晚辈几年来初次拜访少林寺,何来几次打扰山门!”
“喔?那公孙施主可知此物?”说着,玄觉一手拿出了一只钢镖。
接过钢镖,公孙复惊讶地发现竟然和自己身上所带的一模一样,连上面的一行小字也相同,顿时明白有人假借自己名义为祸作乱,即刻掏出自己所带的那支钢镖一同递给玄觉方丈,说道:“方丈大师,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您看您的钢镖与晚辈手中的是否一样?”
玄觉接过两只钢镖,发现果然一模一样。
“不瞒大师,晚辈公孙复正是为此镖而来”公孙复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支钢镖是晚辈在钱塘西湖烟波楼接到的暗器,发现上面有着一行小字,竟然直指晚辈和少林寺,想必是歹人的别有用心,因而晚辈不敢一刻停留,星夜兼程赶来贵寺拜望方丈大师。其中原委晚辈尚不清楚,还望大师指点。”
“那这山门之事……”
“方丈大师,晚辈将入山门就碰到贵寺诸僧守卫,未容晚辈分说,只听得公孙复三字便列阵交手,实在不是晚辈的本意。”
听完公孙复分说,玄觉沉吟了一下,基本上明白七八分,便说道:“公孙施主既然有事来我少林,且于寺内相商,请!”
说罢,玄觉将公孙复让进了山门。
踅过山道,进入寺院已经是黄昏时分,公孙复在斋堂用过饭后,知客僧带着他到了客堂与本寺高僧会面。
“晚辈公孙复见过诸位高僧!”一进门公孙复便拱手让礼。
“公孙施主无须多礼,山门外之事当是本寺失礼,还请施主见谅。”玄觉双手合什道。
玄慧进一步问道:“公孙施主之前说自己也为这钢镖暗器袭击,镖上小字又涉及本寺与公孙施主,敢问是否是平常得罪了江湖上的什么人么?”
公孙复看了一眼玄慧,深知这玄慧虽说是少林玄字辈最年轻的僧人,却是上任方丈同鉴大师的关门弟子,又是达摩院首座,位次仅在方丈之下,便恭敬回道:“不瞒大师,自从家师失去踪迹之后,江湖流言不断,每每遇到流言,公孙复敢容他人胡说?因而近年得罪的江湖之人着实不少。”
“也不瞒施主,山门外之事却也是本寺的无奈。三月前,两次号称公孙复之人前来山门叫过阵,两次虽非同一人,但武功均是不凡,我祖字辈祖法禅师为我少林十大护寺僧竟为其所重伤,几乎丧命,少林清字辈诸僧竟有十余人命丧其手。再有号称公孙复之人,我寺僧众岂能安然?”说完,玄慧合什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公孙复听罢玄慧的这一番话,似乎是对自己依然不信任,愤然说到:“大师,晚辈此次造访少林寺,实为诚心诚意而来,一来担忧我南山一门,二来更是担忧武林安危,虽说之前与几位江湖好手有些芥蒂,但我公孙复与贵寺向来没有龃龉,还望大师明鉴。”
玄觉听罢,深觉这一番话说得恰当真诚,便略点了点头。
“以弟子愚见,似乎是有人想借公孙复之名挑拨晚辈和少林的关系,怕是之前晚辈得罪江湖众人的结果。”
玄觉听罢道:“公孙施主此言差矣,有辱尊师的江湖诸人多是武林草莽,何来如此缜密心思陷害挑拨?怕是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可是……大师,不是这些人所为又能是何人呢?”
“单凭猜测尚难断定,但是两次号称公孙复之人前来叫阵山门,从他们的武功招式上看绝非一般的江湖等闲之辈,至于究竟是何人,老衲一时也难以说清楚……”
就在玄觉方丈尚未说完之际,玄慧禅师双耳略略一动,突然高喊道:“何人躲藏在殿内屋梁之上!”
众人均是突然一惊,房梁之上果然有两黑影,任是修为高深的玄觉方丈也几乎惊出了冷汗。
在高手云集的少林寺客堂,竟然有人能潜藏在房梁之上如此之久不为人所觉,到底是深修内功的玄慧禅师方才能察觉,公孙复心中一阵惊悸。
梁上的两名黑衣人见被人发现,意欲外逃。就在此刻,少林护寺僧徒迅速列好阵法,阻截住了黑衣人。
只见其中一名黑衣人抽出了一条软鞭,舞得虎虎生风,护住周身。另一名黑衣人更是手持一件诸人均不认识的兵器,外形看上去似乎像一柄短枪,然而顶端却并不是枪头而是生铁打造的手掌,手掌上只中间树立一指,甚是怪异。
正在公孙复诧异两名黑衣人的兵器时,一名黑衣人的软鞭已经游入僧众的棍阵,趁着棍阵的间隙,另一名黑衣人抢入阵中,只见铁指枪周遭一挥舞,棍阵顿时凌乱,就着软鞭的缠绕,持棍僧均啪啪啪接连打倒在地。展眼之间,少林棍阵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中原毒霸刘天遏,河东铁手沙一指,你二人来我少林究竟为何!”两名黑衣人见玄觉方丈认出自己,索性摘去了头上的黑巾,哈哈两声大笑震得持棍倒地的小僧人们头晕目眩。
“原来他们就是中原毒霸和河东铁手!”公孙复也不禁一个冷战,“向来只听师父说起过这两人,二十年前就是名震江湖的恶霸,武功深厚。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须费七八分力才能周旋的少林棍阵竟然让他们戏弄得如孩童一般,方才两阵平常的笑声竟能够带着摧人的内力,着实不可小觑!”
不等思量明白,刘天遏和沙一指已经袭击到了公孙复跟前,公孙复立即回招应对。
“着!”公孙复击出一招南山剑法的白虹贯日,手中长剑如同游龙一般飞舞,时而平静和缓,时而张牙怒斥,却剑锋凌厉直击向前。“咔!”和沙一指的铁指枪相击,公孙复手中的长剑竟然顿时断成两节。
“嚇!这沙一指的硬功果然了得,不过是生铁打造的铁指枪头竟然能轻易断我精铁长剑!”公孙复不禁一声感叹。
未等公孙复回招,刘天遏的软鞭已经游近身来,如同毒蛇一般似乎将顿时捆缚住公孙复。公孙复一个腾跃,一招点指飞天,南山派的本门轻功在他应急之中竟能用得淋漓尽致。
“果然师出名门!”刘天遏也不禁感叹一声公孙复的轻功。
公孙复和中原毒霸刘天遏、河东铁手沙一指才刚上手,玄慧禅师哪里还能坐得住,本来就是火爆脾气的他立即上前和刘、沙二人交手。祖衍禅师更是心焦,今日本就是祖衍执事山门,竟然有人明目张胆来此佛门净地搅扰,这一切都是执事僧的干系,玄慧尚未出手,祖衍便也立刻上前催招应战。
刘天遏和沙一指,任凭一人就是以一当千的绝世高手,两人联手威力哪里容得半点小视。才过两招,公孙复就已经渐次不支。沙一指的铁指枪径直袭来,公孙复正在思量如何拆招应对,祖衍一看情况危急,立刻飞步上前支援公孙复。只听“嚯”一声,沙一指的铁指枪突然定住不动,而又无法抽撤,“少林伏象功!”沙一指一声惊叹,马上回身迎击祖衍。
刘天遏见沙一指铁指枪受阻,意欲上前援手,而玄慧禅师正在此刻挡在刘天遏的面前,刘天遏也顾不得援助沙一指,马上催招转向玄慧。
软鞭游动之下,刘天遏借势抢到玄慧身侧。突然,软鞭转向,鞭头直指玄慧后身,显然刘天遏想出其不意后背偷袭,用心何其歹毒。到底玄慧修为高深,虽未转身迎击软鞭,但运功之下周身已然形成一层无形的气罩。就在此刻,刘天遏一按机括,软鞭尖端立时出现了一个锋利无比的钢头,映着殿内烛火闪闪发着寒光,让守堵在殿门口的清妙诸人一阵心惊。软鞭向前直击游走,眼看直抵玄慧背心,可是鞭头却在此刻定住,怎么也近不了玄慧的身。
“好一个少林硬气功!”刘天遏见偷袭不成,便收鞭攻击玄慧下盘。虽然刘天遏招招出法下作,玄慧禅师依然平和运功,正面迎敌,丝毫没有被下作出招惊扰。
就在中原毒霸刘天遏、河东铁手沙一指与玄慧、祖衍、公孙复三人出招拆招难舍难分的时候,少林寺警钟骤响,各大护寺僧均奋力往客堂赶来,准备迎击这两位不速之客。
刘天遏和沙一指听见钟声响起,知道少林高手都将聚集过来,心知虽然二人功力不凡,但同时对阵少林各大高手怕是难有胜算。
“三十六计走为上!”刘天遏和沙一指相互一点头,忽然,一阵钢镖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朝玄慧、公孙复等人激来。
“啪啪啪”玄慧、祖衍、公孙复狂风扫落叶一般将这阵钢镖雨打落在地。然而,展眼之间守堵在殿门口的诸位小僧竟然有四五人死于这阵钢镖雨之中。
就在公孙复等人回神抢出殿门的时候,刘天遏和沙一指已经逃遁得没有踪迹了。祖衍一看门口的惨状,立刻抄起一根僧棍意欲追击。
“且慢!”玄觉方丈立时喝道。
听到方丈喝止,祖衍住手回身。
“穷寇莫追!此二人武功甚是高强,就算追上怕也是无可奈何,再说现在事体未明,贸然追击恐有危险!”
听完方丈训诫,祖衍悻悻地回到殿中。
“依方丈大师高见,中原毒霸与河东铁手两名当世高手为何冒险潜入少林寺,又潜藏在屋梁之上偷听?他二人究竟所为何事?”公孙复此时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迷惑与怒火。
“唔……”玄觉方丈正在沉吟思索,突然小僧清妙禀告道:“方丈,此二贼的钢镖竟然与以前的一模一样!”
玄觉立刻捡起地上的钢镖,除了镖身少了之前的那行小字,形制、大小与之前的几乎无差。
此时,众人更是云山雾罩了。虽然暂且不明白事体的究竟,但这绝非好事,方丈隐隐地觉得怕是武林一场风雨渐将发生,而此事背后恐怕并非仅仅在于刘天遏、沙一指这么简单。
当晚,公孙复和少林诸僧交谈了两柱香的时辰,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但镖上小字指向少林寺和公孙复确然无疑,公孙复忽然觉得此事和南山派甚至“南三宗、北双绝”诸派均有莫大干系,便决定先回南山再做定夺。
玄觉方丈也甚为此事担忧,于是派遣祖衍和清妙二人一同随公孙复回南山打探事情究竟。
第二天,三人带足干粮,辞过方丈后便一同跨马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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