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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父与子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是忍受狂暴命运的无情嘲弄与打击,做一个遍尝疾苦仍甘之如饴的圣人,还是挺身反抗奋起扼住命运的喉咙,做一个狂放不羁的斗士。两者之间,哪个更为高贵?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讽刺的是一切都将归于毁灭。然而蝼蚁尚且偷生,没有人甘愿被毁灭。总有一些人,为了生存,被迫远走他乡,比如去到铁门关外。
大羽帝国,幽州西北,铁门关外。
关外是帝国的混乱之地、罪恶之源,那是混乱到魔鬼见了都会叹息着、转身离开的地方。人们常说“一出铁门关,兔子不拉屎”,那同样也是贫瘠到连生存都困难的地方。强大如帝国,都不愿意派一兵一卒在这个地方插上“冰封大羽旗”来宣示主权。
当然,如果真要插上旗帜,恐怕过不了半天就会被砍断。倒不是不尊重大羽帝国,而是一视同仁。这里复杂而又简单,插旗的人有实力才能在这里宣示主权,没有实力又要这么做的蠢货,早已经见不到下一天的太阳了。
整个大羽帝国,甚至整个蛮荒大陆,都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不过在铁门关外的混乱之地,更是撕下了一切优雅和高贵的遮羞布,那是极致的强者为尊,实力便是道理,失败者没有话语权、没有生命权,而胜利者拥有一切。当胜利者沦为下一个失败者,则又开始一个循环。每天都有胜利者和失败者,每天都有血腥的故事发生。
正因如此,关外反而是强盗、小偷、杀人犯和恶棍们的天堂,没有人在乎你的过去。所以就算惹了天大的麻烦,只要到关外一躲,就像一滴水汇入大海,再也不见踪迹。
在这里唯一的原则就是,活下去,别碍事。当然碍事了也没关系,无非要么被击败任人宰割,要么打出头宰割别人。不过但凡在关外生存时间久一点的,都有双很亮的眼睛,能够分辨出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眼睛不够亮的,大多化为养料滋养了这片贫瘠土地。
所以在一般大人物的概念中,铁门关外的城市和荒野,意义仅限于帝国和生命禁区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仅此而已。
清水城,关外的一座偏远小城,再往西走,便要进入无尽的生命禁区了。它对得起这个美丽的名字,在混乱之地,它就是一颗明珠。
清水城的大街,算不得如何繁华,往来穿梭的行人中,小半是带着彪悍血火气息的修炼者,多半只是普通人。这些普通人或急或缓,但都神态安宁。只一个“神态安宁”,足以让不明就里的外来者惊掉下巴了,这清水城主何等手段,让一众修炼者循规蹈矩,竟在这混乱之地生生造出一个小桃源?
大街上远远来了一辆双轮马车,奔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车上看得出是采购的蔬菜伙食,一个小贩打扮的中年人牵着马走在前面,一个白发老者坐于马车一侧,还有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半蹲半坐于蔬菜伙食之上。
这是一个俊美少年,身穿洁净而明朗的青色锦服,不扎不束,却也是内松外紧十分合身,乌黑亮丽的头发半披半束,像锦缎般光滑柔顺,鼻梁高挺,五官立体,一眼看去,恍惚间似有天神在其眉宇之间。
少年双手扶住马车边沿,身体随着马车晃动而微微晃动。他沉静的看着前方,双眸深邃如星空,偶尔间他会或向左或向右或向上或向下突然一动,像是要去碰撞什么东西。每次“碰撞”之后,少年都咯咯咯的笑起来,乐此不疲。
白发老者暗暗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少城主又在发什么神经。同时心底又涌起一阵无可奈何的惋惜,城主苏大人天纵之才,想来少城主绝对是有修炼天分的吧!可偏偏苏骁不许锦书修炼,要知道修炼者和普通人那可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成为修炼者的话,那生活该多么丰富多彩。如果自己能够修炼,应该不甘于在此处做个管家、静待了却残生吧!老管家微微叹息一声,收起了这些胡思乱想。
小城不大,很快马车就来到了城主府。十年前,苏骁挑战上任城主,霸占了府邸,十年间从未进行过维护,也算懒出高度。因此府邸斑驳脱落的墙壁,很有些破败的味道,但苏骁从不介意。父亲没意见,苏锦书自然也是浑不在意。倒是老管家提过两次是否要修缮一下,苏骁打个哈哈过去了,也便不了了之。府中只有这三人,也算寒酸出新高度。
苏锦书跳下马车,极是灵便,推开大门,让马车进入。
一只大黄狗窜了出来,绕着他团团打转,汪汪乱叫,尾巴狂甩,一狗脸的谄媚与讨好。
苏锦书又是咯咯咯的笑出声,灿烂如阳光,和大黄狗玩闹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了大黄,该去坚守你的阵地了!去看住菜园子!”
大黄是他五岁的时候养的宠物,因为他要让菜地里有动物,还有什么动物比狗狗更忠诚、更合适的呢?
离晚餐还有段时间,苏锦书和大黄来到了菜园。这个不过八尺见方的地方是他独立开辟的私人领地,在里面种一些蔬菜。关外的风沙极大,所以菜园的小苗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打理。而大黄很懂事,从来没有毁坏过菜园,说起来也真是很给面子了。
天色暗了下来,苏锦书收拾妥当,来到中屋,那是父子俩人吃饭的房间,房间不大,但简洁的甚至颇显些凌厉了。听老管家说,之前这个房间虽小,却是雕梁画栋复古风范,极尽奢靡之能事,苏骁宝剑出鞘,咔咔一顿削,于是变成了现在的极简风格。
苏骁正坐在餐桌一头,双手搭在膝盖上,身形稍显瘦弱,在斯文俊美的脸庞衬托下,看起来更像是个文弱书生,很难和令人丧胆的清水城主联系起来。老管家在旁边伺候,陆续将菜品端了上来。
苏锦书看着菜品,嘴角忍不住的浮出笑意,打声招呼道:“爹,今天的菜多吃些,都是我特意选的!”
他的心情无比舒畅,有一种堪比复仇的快感。三年前,苏骁说他挑食,他着实委屈了一阵,不好吃为什么非要吃呢?后来他发现,大人们哪里是不挑食,分明是只买自己爱吃的菜品。洞悉这个秘密之后,苏骁公正无私的光辉形象开始有些倾斜了。从那时起,他的乐趣之一便是和老管家一起决定采购哪些菜品伙食,当然要专挑苏骁不爱吃的买。这几乎是个传统了。
苏骁嘴巴微张,似是叹息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深吸一口气,端起碗筷,颇有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片刻之后,碗筷放下,长出一口气看向苏锦书,那神情就像完成了重大挑战的将军,很有些扬眉吐气的味道。
苏锦书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没完没了的笑,笑容总也会慢慢的爬上苏骁的脸庞,哈哈哈的笑个不停,也像个孩子。
晚餐后便是修炼“太上玄冥篇”的时间,每天一个时辰,雷打不动。如果说苏锦书童年有噩梦,这绝对算是一件。从三岁开始冥想直到现在,实在是太过无聊。他也曾经做过反抗,但苏骁几次沉静又坚决的态度让他明白,这是不可商量的。同样不可商量的事情还有:画画、不能修炼魔力。除此三项,都可商量。
苏骁取下随身带的小木牌,递给苏锦书。年年月月天天如此,苏锦书早已轻车熟路,他将小木牌佩戴于胸前,来到静室。然后盘膝而坐,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在小木牌的帮助下,迅速进入冥想状态。
小木牌是个神奇之物,不知材质、不知源起、不知原理,只知道可以助人收敛心神,冥想完毕后,可是要还给父亲的。
每次冥想,苏锦书都像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周边的一切似乎变得特别模糊,而只有意念中盘膝的身影似乎越来越凝实。呼吸绵长而悠远,逐渐周边的星星点点多了起来,一些平时看不到的光芒也会出现,飘飘荡荡。他很喜欢这些星星点点,觉得它们神秘而温暖,这是他的老朋友了。
几年前第一次看到它们,小锦书惊喜莫名,自然兴奋的告诉了父亲。苏骁有些惊诧,告诉他这是魔法精灵,但是不允许他修炼。小锦书认为父亲是最疼爱自己的,父亲说的话,自然都是为他好,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仍噘着嘴点头答应了。
有时一个闪亮的光芒飘了过来,透体而过,运气好的话如果正从胸口穿过,会感到暖暖的非常好玩。这些光芒可比下午在马车上凝神看到的那些,大得多也亮得多了。
苏骁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小锦书冥想,纠结感和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他不知道替儿子做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只希望你能够安稳快乐吧!远离修炼者世界的纷纷扰扰”,他这样想着,但随即另一个声音响起:“真是愚蠢的决定啊!养在温室中么?你能保护多久?如此天赋竟被你耽搁了!”。头又开始疼了,苏骁轻轻的揉了揉额角。
“太上玄冥篇”是一种增强精神力的法门,哪怕只是做个凡人,精神力强些总没有坏处吧!苏骁已经记不清楚,当初决定让小锦书修炼冥想,到底是这个原因,抑或是在内心深处,他也偷偷希望锦书能够成为一个大人物?
也许能成为像义父那样的大人物。
第二天天光未亮,苏锦书便来到书房,研墨开始画画。他从七岁起开始跟随父亲学习作画,至今马上要三年了,不过父亲的作画水平,委实不敢恭维。但偏偏苏骁自信的很,对他的要求也极为严格,从何起笔、轻重分布、转折弧度都有非常明确的要求,而且必须丝毫不差。几次偷懒被责斥后,他再也不敢搪塞了。
苏锦书拿起极细的画笔,开始作画。这也是他颇有些不解的地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细的笔作画,但既然是父亲要求,那便如此吧!约莫用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收笔的环节,最难是收笔,想当初可是练习了半年之后,才第一次学着收笔的。他屏住呼吸,放缓笔尖勾勒的速度,用心感受笔与纸之间的摩擦,速度越来越慢,直到离合拢收笔还有一公分,突然一勾一挑,收笔完成。苏锦书忍不住欢呼一声,这次是真的收的漂亮,整幅画像是活了起来。以往收的不好的时候,不光全无意境,而且辛辛苦苦作的画,还会扭曲变形,很是奇怪。
他的鼻尖已经微微冒汗了,精神也很有些萎靡疲惫。“还真是个体力活!”他傻傻的想着。
望向门口,父亲照例没有踪迹,从一年前苏锦书作画表现的颇为成熟时,父亲已经不在早上盯着他画画了。
他小心翼翼的又铺开一张纸,低头再次勾勒了起来。这次不是画父亲规定的画作,如果被发现,他会伤心的吧,还是隐藏低调些好。不过这些随心所欲的画非常轻松,即便画再多也不会有精神萎靡的感觉。
画卷逐渐成型,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站在云朵之上,周边是日月星辰,远处一间石屋,一个窈窕身影正在石屋前,男人和窈窕身影之间又有两排人影相向而立,作夹道之势。苏锦书长出一口气,盯着画卷左看右看,然后俯下身子,在男人身后勾勒出一个翩翩少年。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从窗棂照入。他看着画卷笑了,“我也在,大团圆,这才对嘛!”笑容灿烂,如同又一束阳光。
第二章 赌约
苏锦书看着父亲手拿画作,仔细的查看从头至尾的每一个细节,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和易碎的艺术品,虽然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却也很开心。良久之后,苏骁微微点头。
他一下被点燃了兴奋,飞快地说:“爹,我就说吧!今天这幅可是我画的最好的一次!那我能够出去玩了?”
每天吃过早餐,待父亲检视过每日功课,便是苏锦书自由支配的时间了。
“当然!确实不错!”苏骁看过来,认真的说,眼神里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宠溺。
欢呼一声,苏锦书转头便跑。
苏骁嘴巴一张想要叫住小锦书提醒什么,却很快又合上,只是看着欢快的背影笑笑摇了摇头。看着下意识抬起来要招呼人的右手,他的笑容更盛了些,还新添了些苦涩,想着,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像一个婆婆妈妈的凡夫俗子了呢?
快要十年了。当年那一战,境界跌落,想要恢复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对他苏骁来说,仅是恢复怎么够,他还要更上层楼成就巅峰,还有人在等着他。这十年,除去教导小锦书的时间,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疯狂的修炼,居然在去年神奇般的恢复了境界,对于他这样伤到本源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奇迹。不过,苏骁本身就是奇迹的代名词。
即便如此,他的内心也没有片刻安宁。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焦虑感不减反增,“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的声音日日来袭,既是警醒,也是折磨。
还好有小锦书。
小锦书给他的生活添了一些烦恼,更有很多乐趣,尤其重要的是,让他疲惫的心有处安放。如果说这日日夜夜还能有些许慰藉,恐怕都是从小锦书这里来的。所以有时苏骁会想,到底是孩子更需要父母,还是父母更需要孩子,这个问题的答案真是越来越模糊。
最无情的是时间,它们滴滴答答一刻不停。每天苏骁只能找出一些片段时间陪小锦书,其它大部分时候都要修炼。小锦书的安全便成了一个问题,虽说经过这些年的治理,清水城内一众人等都循规蹈矩,但万一呢?
因此每次修炼时,他都会探出一缕心神感应小锦书的状态,在这小小的清水城内,如果出现危急情况,以他超强的实力可以瞬间赶到。只有一次尴尬,那是小锦书独自玩水,水性不佳遇到了麻烦,直到快要溺毙,苏骁才感应到。小锦书虽被救下,但也瑟瑟发抖、惊惧不安。无奈的是,所谓“感应状态”,也只是在危及性命时才能感应到,更为精确的感应,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此外,他还耗费了大量精力,灌注了一块烟云石,可挡神将的全力一击。
刚才,苏骁便是想问小锦书有没有带烟云石的,可他稍一探知便感应到了,再有一问岂不是多此一举。他伸手摸了摸佩戴的小木牌,心神稍微定了定,起身去修炼了。
苏锦书快活的走着,路过埃斯诺神庙,再穿过两个街道,便是他要去的武家了。他从小生长在关外,自然清楚其他城市和荒野的情况,因此每次走在大街上,心底都会溢起淡淡的自豪感,这安宁的气息,可都是父亲带来的呢!
十年前,清水城还不叫清水城,叫“立瓦”,据说是当地流传的古语,意思是“嗜血的野兽巢穴”,城中肮脏破败不堪,流血杀人抢劫放火每天都在发生。立瓦城和关外的其他城市、和城市外的荒野天地,没有什么不同,而城主只管收税,其他一律不管。
苏骁霸占城主府后,情况开始发生变化,先是城市的名字变了,尔后定下简单的规则:城中严禁杀人、放火、抢劫,斗殴也仅仅允许在埃斯诺神庙旁的武斗场。
这一时被传为笑话。
挑战新城主和他的规则的人络绎不绝。苏骁总是客气的说“请”,比如“请遵守清水城的规则”,挑战者总是哈哈大笑,而他会叹口气,并再次确认一遍,比如“唉,你真的决定这样?”如果再有言语或行动上的挑衅,便是人头落地。
经过数次循环,人们终于总结出规律,“一请二叹三人头”,无人能够幸免,起码在这十年间没有。不止一次,苏骁面对的都是和他一样,十二级的高手,那可是上位战将,但仍然被一剑削头。
第一年,苏骁很忙。
第二年,苏骁清闲了很多。
从第三年开始,挑战清水城规则的人基本绝迹了,大家终于和谐的生活在清水城中。从那时起,清水城才开始有点像关外混乱之地的一颗明珠。
老管家的口才实在笨拙,支离破碎的片段描述让当年的小锦书颇为头疼,还是缠着父亲问了几次,以及听到坊间种种传闻,他才总算将这些事情梳理出个大概。这也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奠定了父亲的光辉英雄形象。
苏锦书很快便到了武家,高门大院,气势不凡。
说起来武家也是城中大户,称得上根深蒂固呼风唤雨。听说在城市还叫立瓦时,武家便有人挑战过前任城主,虽未成功,但也常常为人津津乐道。况且得罪城主后,仍能活得有滋有味,自然实力也不容小觑。武家依附者众多,眼线极广,若说消息灵通,倒真是清水城第一。
“苏少爷来了!我家两位少爷正在静修。”门房热情的打着招呼。
苏锦书微笑点头示意,向廊桥走去,穿过廊桥,便是武大、武二修炼的地方了。
每次来到武家,他总有种淡淡的失落感,父亲不许修炼的遗憾充满小小的心灵。说不清为什么,他对修炼者的世界满是好奇与渴望。“即使不能修炼,看一看也是好的。”他自嘲的想着。
武大、武二今年分别是十三岁、十二岁,据说小小年纪都已经是三级战士了!厉害起来能一拳打裂青石。
修炼者和普通人完全是两个世界。虽然苏锦书和武家兄弟已经熟识好几年,三个人也会嘻嘻哈哈玩闹在一块,但他总是敏锐的发现武家兄弟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隔阂。“如果自己不是少城主,他们绝对不会和自己玩耍”。这是苏锦书的小小结论,而且,两兄弟“愿意”和自己玩,多半是因为对父亲的畏惧。
然而,何必在乎呢?
看到同龄人肆无忌惮的修炼,如同感受到魔力在自己身体内欢呼流动,如同看到飞扬的少年时光幻成灵鸟在放声歌唱,他甚至感觉到有些窒息。为修炼的梦想窒息。
阳光极好,没有风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苏锦书从窗口打望,静静地看着武家兄弟修炼,他们盘膝而坐,气息绵长,看起来和自己的冥想没有不同,但又好像在哪里有些说不出的细微差别。枯燥静止的画面在他眼里,却是韵味十足,美丽而神秘。
一个多时辰过去,按往常约莫时间差不多了。苏锦书鼻头也有细微汗珠渗出,便在院内四处走一走,活动下筋骨,等武家兄弟出来。
“你是谁?”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寻声望去,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从里院走出来,玄色长袍,身形挺拔,称得上一表人才,只是薄薄的嘴唇看起来稍显尖刻。
没等苏锦书回答,武家兄弟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这个场景。
武大忙开口说:“呀,少城主你来啦!”然后快速侧身,身形微欠,脸上堆满笑容,接着道:“这是咱清水城的少城主。”武二也在旁边陪着笑。
少年微哼一声,没理武家兄弟,抬手指向苏锦书,说:“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苏锦书静静的看着少年,没有说话。
少年倒也不气,扭头看向武大武二,啧啧叹息道:“要脸吗?你们还要脸吗?一个凡人?小伙伴啊?看不出你们还真有博大的胸怀啊!”
武家兄弟的腰似乎更弯了,讪讪的说:“是少城主,苏少城主,苏锦书。”
“噢”,少年恍然大悟的样子,拖出一个长长的音节,扭头斜眼看了过来,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没娘的菜货啊!”
这一下触了苏锦书的逆鳞。他面沉似水,看向武大,再看向武二,两兄弟被盯得颇不自在,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锦书终于移开目光,又定定的看着少年,说:“你又是谁家来的?你家大人没教过你怎么说话么!”
少年大怒,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武大武二给我打!”
武家兄弟满脸为难,这个跋扈少爷和一个白发老者是昨天刚到,父亲对老者恭敬的很,也叮嘱他们要好生款待叶少爷。武大武二却是没敢动,打一个苏锦书不费吹灰之力,但他背后的老爹实在太过可怕。之前听他们父亲说过,苏骁要灭武家,绰绰有余,所以在清水城头号不能惹的,便是这个人丁凋零的苏家。
少年虽然跋扈,但并不傻。此次跟随大伯来到关外,只不过是长长见识,走一遭积累积累吹嘘的资本,关外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敢来的。看到武家兄弟的态度,他也有些犹疑了,哪些人不能惹,地头蛇自然最是清楚。又有丝丝庆幸刚刚没有直接动手,真要引起麻烦节外生枝,坏了大伯的正事,他褪几层皮是少不了的。
然而总要有个台阶下,少年咳嗽一声,挺了挺胸膛,说:“我是朱崖叶家!我大伯是叶家的长老!”气势比刚才却是弱了几分。
“哦,叶家?没听过。不知道你比我这个菜货,强在哪里了?若说恃强凌弱的脸皮,我是真没你厚,甘拜下风!”苏锦书双手一抱拳,说道。
“你……”,看到那家伙丝毫不给叶家面子,又如此出言不逊,少年正要发作,脑中却突然像被闪电击中。是了,刚才那个家伙抬手时,露出手腕佩戴的是烟云石,竟然是烟云石!
少年实力一般,眼力却是极好,对他这个等级来说,拥有一块烟云石,相当于多了一条命,不过以他的天分和在家族的地位,不出意外这辈子是拿不到的。
少年心思急转,胸中激荡,改口打个哈哈,说道:“苏少爷真是性情中人。我叶齐光不才,自认还是有些天分的人。若说强在武力,自然是欺负你,但我比你强,强的是修炼天赋!要不然,你怎么还是个普通人呢?不服的话,我们比试一番,赌一把!”
他边说边拿出一粒玉珠,灌入魔力,即使在阳光下,这颗玉珠也大放异彩,周边浮现道道彩虹,煞是好看。“看,这是彩头!怎样?赌不赌?你,你就拿手腕上的石头做彩头吧!”
苏锦书聪颖敏锐,自然看出叶齐光的急切,也不说破,赌与不赌实在是无所谓。不过“修炼天赋”这个词一下子释放了他的全部渴望,他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被拨动了,“我有天赋吗?我有天赋吗?”苏锦书暗暗地一遍遍想着。
片刻,他迟疑的说:“这也能赌?怎么赌?”
在叶齐光和武家兄弟七嘴八舌的解释下,苏锦书终于明白了。测试天赋,可繁可简。繁琐而细致的方法,是有种种精密仪器,通过刺激特定部位,探视身体结构,根据反应评估修炼潜力,预测未来理论上能够达到的水平,这自然花费不菲,可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
至于简单的方法,使用特制的符盘即可,被测试者根据要求感受魔力、呼吸吐纳。对感受不到魔力的普通人来说,符盘不会有任何反应。能感受到魔力,便意味着能够修炼,而对于不同的修炼天赋,符盘也会有不同的表现,从微微感应,到瑶光异象,不一而足。几乎所有普通人都有一个修炼梦,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能够走上修炼的道路,无异于登天之梯,可真正具有修炼天赋的,却是万中无一。
几人约定用符盘进行比试。大羽帝国立国七千五百余年,测试天赋的符盘历经数代改良,越来越精确,也越来越昂贵。武家便有,不过也是武家家主颇为珍视之物。虽然为难,武家兄弟还是答应将符盘偷拿出来,用完之后赶快放回去,想着应无大碍。
“苏少城主言出必行,明天可一定要来啊!记住,一定啊!”叶齐光笑容灿烂,如同换了一个人,再三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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