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王者大陆之最后传说》——河里有条鱼》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血战三界逍遥成仙》: 卖野药的,也想当我师傅?。
第一章 卖野药的,也想当我师傅?
龙啸大陆是血星上的最大的一片大陆,也是血星上唯一一片有生命存在的大陆,这片大陆上的人们不喜战争、热爱生活,所以,即使这片大陆上有三个国家并存,但是三国人却皆能安枕而卧,共享承平盛世。
只有这片大陆上的老人们有时会提起那座三国皆不敢划入国境的封阴山,说这座几乎占据了龙啸大陆六分之一面积的巨大山峰上有能害死人的畜牲,而且它们在大约一百年前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它们在地表杀人抢物,做尽了坏事,最后被神仙们一路追杀,逃到了封阴山上,被神仙们封印在了山上。
……
啪!
睡在柴火堆旁边的少年在自己的大腿上打死了今早在他身上阵亡的第十三只蚊子,终于从身下的破褥子上坐了起来。
“哥,你总算醒了,我和爹娘早就吃过早饭了,连锅碗都刷了,昨天我在学堂听老师说对待兄长要尊敬,我给你做点饭吧?”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一个小铺面的后门跑进后院,隔着六七米的距离对着没精打采地慢慢站起的少年说道。
少年看了看他,习以为常般地压制住了眼中的怒火,撇开眼没有说话。倒是挨着他睡觉的破褥子旁边的猪圈里的猪哼哼了两声。
“哥,你是想吃蚊子炒蚂蚁呢,还是想吃蚂蚁烩蚊子?哈哈……”
六七岁的小男孩手里捏着一只蚂蚁,说完便大笑起来。
少年面无表情地掠过小男孩从后门走进了铺面,这是一个卖烟叶的铺面。
“傻大,太阳不晒屁股你就不起!公鸡早就打鸣了,你听不见吗?难道你这耳朵还没有你这屁股管事儿呢?啊?这整个铃音城、啊不对、这整个开黎国也没有你这么懒的!”
一个穿着枣红色棉布连身裙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对着少年一通数落,少年低着头走到铺面门口,先是往墙上一靠,然后倚靠着墙慢慢蹲了下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和对面的铺面发呆。
“道士下山,为民诊病,吃了我的药治了你的病,你替我传名,吃了我的药不治你的病,我也尽力了!”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木棍上有一个布做的招牌,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治好治不好随缘!
少年看清了招牌上的字,皱了皱眉头,心想那上面不是应该写‘药到病除’四个字吗,他这样谁敢让他看病啊?
正在少年疑惑时,中年男人顿住脚步,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朝着烟叶铺子走来,少年那本来耷拉着的眼皮向上翻起并且绷紧了:道士竟然抽烟?
“女施主,贫道想用这两粒药丸换点烟叶,也不虚等价交换,你稍稍给我一点,定是吃不了亏的,我的这个药丸一定能治你的病。”
道士进了铺子,从一个小青瓷药葫芦里倒出两粒药丸,少年跟他进去,站在他身后。
“想骗钱去别家!”
看铺子的妇人顺手拿起一个鸡毛掸子,从神色看是恼羞成怒了。
道士不急不慌道:“女施主,有病总是要治的,女人生完娃后,烙下点小毛病也是正常,幸亏这个娃不是你生的,不然你的病怕是要再稍许麻烦一些。”
道士说完转身指了指少年,妇人神色一惊,手中的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但随即又冷笑一声。
“哼!傻大他是我和我夫君收养的,这一条柳叶街上的人都知道,今天我夫君带着烟叶去洪荒集上贩卖了,不然我非叫他打你一顿!”
妇人知道自己的毛病,她生完娃后那处有些痒,但又不好意思去看大夫,如今被这道士说中,自然是恼火得不行。
这时后院的小男孩听到响动跑了出来:“娘!打谁?我来打!今天我还没有打我哥呢,手痒得很!”
道士见状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道:“小孩儿,就你这小个子能打你哥?我可不信,你打一个我看看?”
“不信?我天天打他,这周围人都见过!他傻了吧唧的,根本不还手,我娘给他馊饭吃,他还高兴地拍手呢!”
小男孩话音刚落,妇人也刚好赶得及捂上他的嘴,道士在他说话间一直观察着站在一边、笑得一脸讽刺的少年,便是知道他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我看你们养着他也是无用,他也替你们做不了什么,不然你们也不会连顿好饭也舍不得给他,不如让他拜我为师,跟我走。一来我有医术可以给他调养身子,二来我可以把我混饭吃的这套手艺教给他,日后他总是饿不着的,怎样?”
妇人一听,先是露出的惊喜的神色,然后又收敛了一下,装作想了又想很为难的样子道:“你真能替他调养身子?”
然后她又装出一副突然想通了的样子:“也是哈,你是大夫嘛,那既然是他有这福分……我这……当娘的也不能拦着!”
妇人刚说完这话,转身去了后院,道士则笑眯眯地看着少年:“你娘都答应了,跪下磕头拜师吧。”
少年看着道士本就细长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实在看不出他善恶,于是拼尽全力想试他一试。
“你个卖野药的,还想让我拜你为师,你也不拿着镜子照照,你这一副死相,怕是离阎王殿不远了!”
这时妇人拿着一个布包袱从后院走了进来,整好听见少年的话,气得不轻,可是当着道士的面又不太好发作得太厉害,只能走到少年身边,狠狠瞪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句:“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是我也养了你七八年,也不至于害你,刚才道士说娘有病,确实说中了。他还有两下子。娘给你收拾了你的两件衣裳,还给你带了三个馒头,你就跟他走吧。”
妇人说完,把包袱塞给了少年,转身又回了柜台里面。
“真是我的好徒儿,竟然有相面的天分,为师确实是个爱招惹是非的性子,说不定哪天就横死街头了,说我离阎王殿不远,也算是准的,哈哈!”
道士说完捋了下胡须,然后大笑起来。少年本想试试他是否宽厚,确没想到他连自己横死街头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心想着他应该不是假装大度,干脆赌一把,反正在眼下这个家里,他也如此不受待见。于是,他果断跪在地上,给道士磕了三个头。
“好徒儿,再给你娘磕个头吧,不管是好饭馊饭,她总是养活了你。”
道士说这话时,表情倒很是认真严肃。看在少年眼里,觉得他又靠谱了几分。少年跪着在地上转了个方向,又对着柜台里的妇人磕了个头。
“娘,谢谢您的养育之恩,儿走了。”
妇人心虚地笑了笑,挤出几个字:“走、走吧,路上小心。”
道士和少年正要走出门时,一直呆呆地看着刚发生的这一切的小男孩反应过来了。
“哥,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欺负谁去?大不了我不把我的剩饭喂猪了,我喂你!”
少年没有再回头,突然觉得心里舒爽了一点,但是想想前路,他的预感是会有些凶险的。
“师父,我们现在是要回你修道的道观吗?道观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这条街上的人都认识少年,看到他跟着这样一个看上去有点古怪的道士走了,都猜到了大概的原因,露出的复杂的神色。但是少年顾不上这些,急于探听道士的底细。
道士捋须一笑,心里思量着:虽然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像是罕见的从娘胎里就被河谷仙人们封印的无限能量爆体,但是就算他不是,他还是是个聪明有心计的小子,在店里就知道试探我的善恶,出来又知道探听我的底细,这么机灵留在身边做个伴也好啊!
“为师跟你说实话吧,为师身穿这身道袍,也就是为了勉强混口饭吃,为师其实是昌起国雷神大将雷乾古座下的不肖徒,因为性子散漫又爱闯祸,一次不小心闯了大祸,被师傅逐出了师门。”
少年听完道士的话后,瞪大了眼睛。
“师父,你可说的是距离封阴山最近的那个昌起国?我听离我家不远的铁匠铺的爷爷说过,那个雷神大将的刺龙锤有足足千斤重,一锤就可以砸死一只灵兽山山谷里的红眼鳄呢!”
道士没想到少年知道这么多,不想再多和他多做口舌。
“徒儿,在龙啸大陆,各种神人灵兽和上佳的修炼之所确是不少,为师会带你一一见识,我知道你想摸为师的底,为师就给你露一点,今天为师就带你去这铃音城里最好的客栈去吃霸王餐住霸王店!”
道士边说边加快了脚步,显然是知道这铃音城里最好的客栈在哪。少年紧跟在他身后,一脸惶恐。
道士走到了一家叫剑客居的客栈前面,停下脚步转身走进店堂,看了看店堂里正在吃饭的客人,大喊一声:“在坐可有千山宗、漓水派、金银宫或者是八方墟的弟子,可否想同贫道切磋一下,若是贫道侥幸胜出,只要请贫道和弟子饱餐一顿然后再开间上房睡上一晚即可。”
“漓水派弟子镶云在此,哪里来的臭道士,骗吃骗喝到这里来了,趁我们还不想与你计较,快些离开!”
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外套土黄色纱衣、黑发梳成一个发髻、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喝道。
“贫道偏不,我名叫霍九九,哪里来的呢,吃饱饭睡一觉也许能想起来,这个是贫道刚收的徒弟,名叫霍着看,我还没有传授他功法,所以他还是废物点心一个,还请你不要误伤了他,开战吧!”
霍九九指了指身边的少年,少年显然对霍着看这个名字很不满意,面露嫌弃,霍九九不顾他的不满,开始凝神备战。
“蠢货!那就别说我欺负了你!”
刚刚站起来的年轻男子拔出佩剑,自剑鞘口端划出一道蓝光,蓝光在半空中滑出一个半圆弧,然后随着剑尖一起指向霍九九。
“真不错!这位信者年纪轻轻已经达到蓝血能量等级了!”
坐在镶云临桌的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青色纱衣的中年男人赞赏道,他离镶云很近,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可见他的能量等级在他之上。
龙啸大陆上的人天生的血液是白色的,其中有较少的一部分人的血液颜色是透明的,这些人天生有修炼仙法的天分,会被家人送到各处修炼之所修炼仙法和武功,而这些修炼之人被统称为信者。
修炼的方法简单来讲就是学习怎样吸收植物、动物、山石、风雨之中的能量,化为己用。能量每吸收到一个层级,信者体内的血液就会变化一个颜色。
所以,这个星球上的信者也按照他们体内血液的颜色分为八个等级,从底到高分别是蓝血能量等级、绿血能量等级、黄血能量等级、红血能量等级、紫血能量等级、橙血能量等级、黑血能量等级、灰血能量等级。信者的血液是什么颜色的,发射出来的能量也就是什么颜色。
信者一旦达到灰血能量等级便可进入仙家圣地河谷地带接受仙人的亲自指点,在这期间信者又会被分为几个等级,只有达到最高等级才有可能被度化成仙。
霍九九看着镶云剑尖的蓝光渐渐逼近自己,从容不迫地从随身布口袋里拿出了一根接近桔黄的狗尾巴草,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把狗尾巴草的尖细的一端对准镶云,一束细细的金光从草尖射出,穿过比它粗过几倍的蓝光直达镶云的剑尖,从剑尖处把剑劈成了两半。镶云痛呼一声,被劈成两半的剑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这难道是黄血能量等级信者?”
“不太对啊!我见过黄血能量等级的信者,他们发出的能量之光是向日葵的那种黄色,而不是像这位道长发射出的金黄色的能量之光。”
“难道这位道长已经进入过河谷地带?”
正在店堂里的信者们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和镶云坐在同一桌的一位年长一些的信者坐着挥了挥衣袖,几个红色的能量光球对着霍九九飞出,看他的神情也不是十分自信,而是因为不甘心想再试着较量一下。
霍九九左脚后退一步,微微侧身,右手悬在半空,食指指尖对着正向他飞来的几个红色能量球射出一条极细的银光,像一条银线一样把几个红色能量球给穿了起来。
霍九九再对着指尖发一发力,银线带动着红色的能量球又以极快的速度打回到年长一些的信者身上,信者一下栽倒在地,表情强撑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开始呲牙咧嘴起来。
“道长还能发射银色能量之光?真是见所未见啊!”
“真是开了眼了,遇见如此高人啊!”
“难道真是到过河谷地带?”
霍九九听着在坐信者的议论,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了在霍着看面前露一手,嘚瑟得有点大发了,有点不好收场,不过他的眼睛滴溜转了半圈就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道:“谢谢各位信者这么高看贫道,其实贫道并没有去过河谷地带,只不过当年河谷仙人一起封印封阴山上的魔妖鬼三界的时候,贫道家就住在离封阴山不远的村落,有几位河谷仙人来我家吃过几餐饭,透见我的血液是透明的,还算有几分修炼的天资,便亲自给我体内传输了一些能量,顺便教了我两招发射能量的技法,刚才我便都用上了,却也再无其它本事了。”
在坐的信者听了将信将疑,正有人想继续发问时,坐在镶云邻桌的身着青色纱衣的中年男人起身拱手再次开口:“在下袁去来,愿意请道长和令徒在此吃住几日,正巧在下不才是黑血等级信者,想与道长讨教讨教,也想交个朋友。”
霍九九丝毫不遮掩他那老鼠偷到油一般的笑容,微微俯身拱手客气道:“原来是黑血能量信者,贫道还真是第一次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随之,他又放下手直起身态度硬气起来:“我明日就要动身带我徒儿去捆兽塔解除封印,我们就住一晚,信者愿意和贫道交朋友,倒也是好事,贫道便交了。至于讨教,贫道确是担当不起。”
袁去来神色一惊道:“捆兽塔?难道令徒是传说中百万年难得一见的无限能量爆体?”
霍九九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气定神闲同时又故作高深莫测地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师徒二人了。”袁去来客气的同时,神色中多了一些敬畏,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金币,快步走到柜台前,把金币拍在柜台上,道:“掌柜,给道长师徒开间上房,再备些上好的酒菜送进去!”
就这样,霍九九和霍着看住上了剑客居里的上房,霍着看往铺着丝锦缎面褥子的床铺上一躺,道:“师父,我真是那个什么无限能量……什么体啊?”
“是无限能量爆体!”霍九九气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把破扇子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半点不差地摔在了霍着看的脸上。
“是不是我也不确定!”
霍九九补充了这一句可好,霍着看气得一下子坐起来,喘息粗气问:“你说谎?”
“不是说谎!是吹牛!出来混必须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学着点吧你!”
霍九九话音刚落,店小二端着一桌丰盛的酒菜进来了,待小二把酒菜摆好出去,他指着桌上的一大碗汤对霍着看现场教学:“徒儿,看见了吗?如果我不说你明天要去解除封印,那袁去来会让店家给你准备这王八汤?他肯定是知道解除封印是要受些罪的,黑血能量等级的信者就是知道的多。”
霍九九迫不及待往桌前一坐,自斟自饮起来。霍着看也来到桌边坐下,夹起一块猪头肉放在嘴边又放下了筷子,讪讪问:“师负,解除封印挺受罪的啊?”
霍九九此刻已经三杯酒下肚,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道:“受罪!怎么的吧?你要是真怂就滚回烟叶铺!”
霍着看呆愣了有那么一瞬,然后放开吃喝起来。过了一会儿,师徒俩大眼瞪着小眼说起醉话来。
霍九九:“徒儿,我看你大眼睛、大鼻头、嘴还扁扁的,怎么看怎么像个蛤蟆,哈哈!”
霍着看:“师父,我看你眼睛细长、鼻头儿也尖,两个鼻孔黑洞洞的朝上,嘴唇青紫,像极了铁匠铺爷爷说的瘸腿山上的吸血鼠!”
霍九九猛地站起身来,右腿踩在板凳上,瞪眼道:“劣徒你放肆!洪荒集上的猪肉西施和菜刀婶儿都说师父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道骨仙风,是洪荒集上行走的迷情药!”
霍着看一头栽在桌上,缓缓吐出:“师父,你被她们看上,想必不是处男了吧?”
霍九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想了又想,喘了又喘,道:“关灯!睡觉!”
第二章 折腾徒弟,让着姑娘
“道长,昨晚休息的可好?“
第二天一早,袁去来听店小二说霍九九醒了,赶紧赶到他的房间问候。
“多谢信者挂念,贫道休息得很好,我这傻徒儿更是睡得香。”
霍九九笑着对袁去来说,话说到最后,半是嫌弃半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睡着的霍着看,眼神又转回到袁去来身上时,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袁去来像是被看穿了什么心思似的,心虚又敬畏地笑了笑道:“道长,昨天在店堂里人多眼杂,我也没有自报家门,我是自这里往东三百里的青云山千山宗的二宗主。他日若是道长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袁去来说完后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霍九九的反应,后者哈哈一笑,道:“袁宗主,贫道没事就不可以去讨顿酒菜?”
霍九九说完,一双绿豆眼泛着灵光看着袁去来,后者大喜过望。
“可以,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
袁去来看向门口的方向,神情变得威严。
“二宗主,给道长准备的马已经拴在楼下的院子里了。”
“好。”
袁去来对着门口的手下挥了挥手,然后转头对霍九九说:“道长,我特地让手下给你们师徒挑了一匹健壮的马匹,好方便你们赶路。”
霍九九看了一眼霍着看,转头间立刻垂下眼眸来遮掩瞳孔中迸发出来的老谋深算的精光,待到目视着袁去来的时候,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
“既然信者这么慷慨,那贫道就不客气了,不过贫道不想要马,只求一匹小毛驴即可,不知贫道是不是太唐突了?”
袁去来有些不解,但是没急着回话,倒是原本躺在床上的霍着看像诈尸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师父,我们两个人骑一匹马整好,要是换成……”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霍九九给瞪了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袁去来看着这师徒俩的小插曲,大概猜到了什么,笑了笑道:“那就随了道长意吧。”
随即转身吩咐手下去买驴,三人一起从客房下到楼下的院子里,待驴被牵来,便相互告别各自赶路了。
捆兽塔地处开黎国境内的最西边、开黎国和昌起国的交界处,距离铃音城往西七百里。
霍九九自己骑着驴欣赏着铃音城郊外的风景,身心舒畅,仿佛不知道霍着看已经被他落下很远,并且在呼哧呼哧地慢走着,脚上仿佛绑了几十斤重的铁块一般。
“师父,你慢些,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霍着看感觉自己喉咙冒火,心脏跳得快要跳出来似的,头晕晕的,腿上的力气越来越少,意志也消磨殆尽,随时腿上一软就要倒地。
霍九九不紧不慢地勒紧缰绳,让驴停下,转身笑着对他说:“我那傻徒儿啊,你可真是个老实人,都累成这样了才说。快来!换你骑驴!”
霍着看感动地差点落泪,他自己都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一股气力,支撑着他早已酸麻的双腿以尽量快的速度走到霍九九和驴的跟前。
霍九九从驴身上下来,霍着看抬起酸麻的腿骑上去,待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附着在驴身上时,一股直钻心底的舒爽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了。
“诶呦喂!我的老腰!”
霍着看骑上驴才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听到霍九九的惊呼声,预感不好的同时,回头一看,霍九九正趴在地上,像是摔了一个狗吃屎。
霍着看先是趴在驴背上绝望了三秒,然后咬着牙从驴背上翻了下来,尽量快地走到霍九九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师父,您我扶您上驴吧。”
“诶呀,我的好徒儿啊!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
霍九九几乎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霍着看身上,像是没有看到霍着看憋红的小脸和紧皱的眉头。
霍着看终于艰难地把霍九九扶上了驴背,差点没栽倒在地上,谁知霍九九刚上了驴背,就恢复了悠然自得的神态,所谓的老腰也直直地挺着,正在霍着看疑惑的时候,霍九九笑着回头,道:“徒儿,不急,为师让驴走慢些!”
霍着看强颜欢笑着点了点头,却发现这驴是一点也没有走慢,霍九九时不时踢下驴肚子,驴倒好像是比刚才走得更快了。
霍着看心里憋屈又烦躁,渐渐升到当头的太阳像是专门烘烤他一人一样,让他心烦。看着越来越远去的霍九九的悠闲的背影,根本不像摔倒过的,他感到自己心中有怒火开始燃烧,可是碍于师徒关系,心脏外面又像是被包裹了一层钢板似的,怒火怎么也无法宣泄。
他的腿和脚上的感觉从刚才的酸麻直接变成了痛,是的,走一步就痛一下,像是光脚走在石子路上一般。
他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等师父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开口让他把驴让给自己骑一会儿。
这样又走了十几里路时,霍着看觉得腿部和脚下疼痛越来越钻心,忍不住对着霍九九大喊:“师父!我支撑不住了,让我骑一会儿驴吧!”
霍九九回头答应的痛快:“我的好徒儿,你快来!”霍着看被他和蔼可亲的神态感染了,暂时忽略了心中的怒火,笑着跌跌撞撞地跑向他。
霍着看这次骑上驴,再也没有上一次那种通体舒透的感觉,而是感觉浑身酸痛,趴在驴背上喘息着。
“诶呦喂!我的老腰!”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霍着看又听到霍九九的呼喊声,身体一僵,有点不敢置信地回头一看,霍九九又趴在地上,像是又摔了一个狗吃屎。霍着看欲哭无泪,慢慢从驴背上翻下来,嘴角噙着凄凉的笑,慢慢走向霍九九,把他扶起来。
“好徒儿啊!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啊!能有你这样的好徒儿!”
霍九九双手握着活着看的双手,眼睛竟然有些湿润,眼底却划过一丝狡黠。
“师父,请上驴吧。”
霍着看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
霍九九小跑着到了驴跟前,给人感觉动作很是轻快流畅,抬腿跨坐上去的时候,更是潇洒利落,霍着看完全确定了,霍九九根本没有摔倒,应该是自己故意趴地上的。
两人之间像这样重复循环了几次,霍着看心中的怒火越积越盛,仿佛有很多根钢刺正在努力刺穿他的心脏外面包裹的钢板,钢板眼看就要被钢刺刺穿,以至于他心中的怒火就快要外溢出来。
他甚至仿佛感觉到了因钢刺刺穿钢板而产生的震荡感,以及一束束愤怒的火焰穿透钢板、落到脏腑中的灼热感,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很难受,加上时间已经到了午后,他又热又渴又饿,产生了快要死亡的恐惧感,最终他对着霍九九吼了出来:“霍九九!你这个恶人!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霍九九仰天大笑,道:“不错!不是个只能吞不能吐的废物!为师这样磨练你是大有深意的,前面有家客栈,为师好好跟你说说。”
霍九九勒紧缰绳让驴停了下来,等一脸诧异的霍着看走到他身边,便把驴让给了他,师徒俩一起来到前面的客栈,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面对面坐了下来。
“徒儿,你可知道为师方才这半天故意气你、让你受累受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修炼的过程和感觉?“
霍着看听霍九九这么一说,气消了大半,问道:“师父,徒儿想不明白,修炼就是个体力活儿?”
霍九九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龙啸大陆上的信者的血液的颜色本来是透明的,之所以在修炼的过程中会变色,是因为血液在流经心脏的时候带走了心脏吸收的外界能量。也就是说,其实真正吸收外界能量的,是信者的心脏。我方才一路上故意气你让你吃苦就是想集聚你心里的怒火,这种心里怒火燃烧的感觉和信者吸收外界能量时的感觉很相似。但是我又不停地夸你赞赏你让你心里有火却发作不出来,这种好像在你的心脏外面包裹了一层钢板的感觉,和信者修炼时禁锢能量、不让能量外泄时的感觉又很相似。最后,我把你逼得体力耗尽、不得不反抗我的时候,你感到好像有很多的钢刺刺破了钢板,让心火外泄,这时你的感觉和信者在修炼时发射和释放能量时的感觉也是很相似的。所以,我说我让你体验到了信者修炼时的过程和感觉,你明白了吗?”
霍着看端过霍九九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深深地看着他道:“师父,你说白了就是想看看我受不受得了修炼的苦,如果我今天上午没有通过你的考验,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霍九九吐出一块鸡骨头,眼神很是不屑:“我霍九九晃荡半生,确实无名无权无利,爱沾小便宜爱吹牛,但是我绝对讲信义,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混,我保证让你有酒有肉有姑娘,怎的?”
霍着看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还没有呢!又吹牛!”
“吹牛?我是不要,我若想要,来一打我收一打!你信不信?”
霍九九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板,来些小菜,再来一些大饼。”
客栈里进来了七个姑娘,穿着一样的白底蓝花的绸缎裙,手里都拿着银色雕龙剑,一看就是出自同一门派的女信者。
“来了,师父,想必是寻着你的话音主动送上门来的,不好不收吧?”
霍着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霍九九眉头一皱,想得却是另外一回事。他走向七个姑娘所坐的桌子,在其中一位头戴金钗的姑娘身旁站定,缓缓开口:“姑娘情根深种,相思成疾,却不知他修的是来世姻缘,当下就要挥剑断情才好!”
“臭道士!你胡说什么?看剑!”
头戴金钗的姑娘听罢低下了头,坐在她左手边的姑娘看上去是个急性子,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阴狠之人,挥出的剑并没有带着能量之光,看来只是想吓吓他。
“哎呀,这位姑娘一看倒是情窦开得晚,有时候单纯也是一种福气,吃饱睡足修炼顺利便能开心啊!哈哈!”
霍九九对着对他挥剑的姑娘笑道。
“臭道士!你找不痛快!”
挥出剑的姑娘气得调动了体内能量,一道绿光发自剑柄处,在剑刃上绕了两圈,最后冲着霍九九射来。
霍九九用手掌接住这道绿光,手掌轻松地顶着绿光进进退退,显然是在逗弄挥剑的姑娘,丝毫没把她当对手,以至于姑娘羞愤难当,纵身一跃,使出全身的能量挥剑对着霍九九的头坎了去。
霍九九没有躲,他右手作揖,口中默念了几个字,头顶上发出金光,随即绑住他发髻的绳子像是被一股大力冲开似的飞了起来,他的头发全部向上竖起,头顶的金光也随着头发变成垂直走向。
绿光和金光相触的瞬间,绿光渐渐微弱,最后完全消失。
“你!我给你拼了!”
挥剑的姑娘不甘心,又想用没有了能量之光的剑刺向霍九九的腹部,可以剑还没有碰到他,姑娘就感到了来自他腹部的强大阻力。
“够了!萱瑶!这位道长不用发出能量就能阻止你的能量,可见他是练过硬化体的前辈高手,一招就能置你于死地。他刚才一直都在让着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戴金钗的姑娘站起来呵斥,然后又对着霍九九微微颔首,道:“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啊。”
霍九九跟着戴金钗的姑娘走出客栈,绕到客栈后面,对着一片竹林,清风徐来,姑娘叹了一口气:“道长,我今生确是真要爱而不得?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吗?”
“龙啸大陆上的信者都想亲睹他风采,受他点拨一二,可是有几个人能如愿呢?姑娘,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强者左右弱者的命运,哪有反过来的?你能常伴他左右已经是幸运,惜福吧!”
霍九九看着眼前美貌的姑娘,说话时的神情倒颇有长者之风,姑娘杏眼圆睁,显然是惊得不轻。
“道长知道我家主人?”
“捆兽塔塔主独孤幽云,龙啸大陆上的第一高手,因为善于和各种灵**流,甚至可以控制它们的精神和思维,所以对各种灵兽都是手到擒来,捆兽塔的名字也是由此得来。”
姑娘此时看霍九九的眼神很是敬畏,想了想问:“道长可是见过我家主人?”
霍九九摇了摇头,道:“听过而已。”
“那你如何知?”
姑娘的神色中又多了几分惊恐,霍九九眼珠一转,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便已想清楚。
“道士当然都会相面,我是从姑娘的面相上看出了姑娘的女儿家心事。至于看出姑娘们是捆兽塔的人,是因为一来我觉得这条路就是通往那里的,二来这开黎国中只有两个门派中的弟子是女人,就是金银宫和捆妖塔,金银宫的弟子我见过很多,她们都穿着金银色丝线织的衣裙,所以我断定你们是捆兽塔的人。”
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想往回走。
“姑娘留步!”
霍九九在后面喊了一声,姑娘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姑娘,我是带我徒儿去捆兽塔解除封印的,听说捆兽塔的大门前经常排起长队,我们和姑娘既然有缘在此相会,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和徒儿早些进入捆妖塔?”
姑娘挑眉问:“这么急吗?”
霍九九急切点头,姑娘不紧不慢问:“为什么?”
“贫道不方便说,不过姑娘如果肯帮我,我可以告诉姑娘独孤幽云为什么要修来世姻缘,以及他想要修得的来世伴侣是谁!”
“成交!”
姑娘想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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