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血弑九重天》:新书首发》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信仰偏锋》——伪度。
第一章 北岚雪。
初秋的黄昏,草原上的青草已经慢慢枯黄,马蹄轻快地踏过枯草,枯草变成草沫,被西风吹走。
马蹄声停在了草原的最高处。
“又是秋天了啊,勒达苏,你还好吧。”马背上的姑娘看着风离去的方向,自嘲的笑了笑。
“要不是你,也就不会有北岚了吧。你这个白痴。”
姑娘自顾自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从马背上的挂袋中拿出了一节颜色碧绿的竹笛,笛子的末端,挂着一节被磨的十分圆润的指骨,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悠扬而又悲伤的笛声回荡在北岚的大草原上,还未归家的牧人听着草原上的独奏,默然的吆喝着羊群。
夜幕伴着牧人的归去而到来,北辰与溯月的辉映下,北岚的草原上一座繁华的城池浮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北岚夜城,世人口中的神迹,据北岚史书《羽澜志》记载,凡入北夜之人,皆实现过一个愿望,但是仅限在北夜的那一晚。北岚帝三十三年,有人进入北夜,想次日不出,结果天亮后,那人发现自己站在草原上,北夜消失不见。
有人说,北夜是幻境,也有人说,北夜是仙境。没有人知道,北夜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因为进入过北夜的人,都绝口不提北夜之事。
北岚帝三十六年同年,南方戚禾帝二十四年。
南朝大将何昌率军平定西方鱼人族叛乱。乱遂平,但何昌深受重伤而归,恢复后,失尽记忆。
何府中,何家的女眷都十分担心失忆的何昌,毕竟何昌失忆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的爱徒,也是爱理不理的。
“师父自从伤愈后,就整天对我不理不睬的,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抱着身旁的侍女哭诉着,白皙的小手止不住的抹眼泪。
“齐姚妹妹,不必如此的。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治好将军的病。”侍奉何家的侍女一边轻轻地拍着那位姑娘的后背一边轻声说道,那温和的语气给了小姑娘许些温暖。
被称作齐姚的姑娘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停止了哭泣,抓着身旁女佣的肩膀,因为激动,所以一时没忍住大声问道:“有什么办法?”
女佣轻轻地将齐姚的手从自己肩膀上取了下来,齐姚捏的她肩膀生疼。她拉着齐姚的手,为难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但看着齐姚那迫切的眼神,还是说了出来:“鱼人族的族宝,月光珠。可以治任何病症,难就难在,如何拿到月光珠。”
齐姚喜极而泣,并没有因为月光珠难得的问题而绝望。
“只要有办法治好师父的失忆,我就一定要治好师父!”她的目光充满了坚定。
戚禾帝二十五年,齐姚因私通鱼人族而被抓捕,何昌将其关入了何家思过崖。
戚禾帝二十六年,何家思过崖。
“师父... ...师父,你忘了我吗?师父... ...你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明明我是为了帮你治病啊。”齐姚衣衫破旧,坐在山崖上的草屋里痛哭着,这一年来,她几乎天天都是以泪洗面。这时,草屋外的青石板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齐姚妹妹,齐姚妹妹,家主让放你出来了!”来的人是那位和齐姚关系要好的女佣。
“秦舒姐姐!”齐姚哭着扑入了女佣的怀中。秦舒抱着她,心疼地摸了摸齐姚的头,心里叹道:唉,家主如今这般性情,也是苦了我这妹妹了。
进了草屋,秦舒帮着齐姚梳洗打扮,看着眼前红着眼睛的齐姚,很是不忍心,当即劝道:“事已至此 ,就别再去找那劳什子的月光珠了,姑娘家的,你又是何苦呢?”
齐姚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那眸中的神色依然坚定。
三天后,齐姚再次踏上了去鱼人族的路。
得知本国将军的亲传弟子私通鱼人族的消息后,戚禾帝大怒,传召大将军何昌进宫。
“何昌,你可知罪?”戚禾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殿中的何昌。而何昌在进殿之前,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于是态度愈加谦卑。
“臣知罪。”何昌跪在殿中,头也未敢抬起。
“哼,何将军,寡人念你战功累累,为我南朝做出不小贡献,这次,你自己决定怎么办吧!”戚禾帝年轻而又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丝毫不掩怒意。
“臣告退。”
何府。
何昌怒气冲冲回府后,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开口:“副将,随我走一趟。”顺便将兵器架上挂着的三尺青锋取了下来。
而西海上的一艘渔船中,齐姚正在开心地看着手中莹绿的珠子,蹦蹦跳跳地像只兔子一般,嘴里念叨着:“太好了,终于拿到这颗珠子了,这样我就可以让师父记起我,恢复正常咯!”
“姑娘,到岸了。”船舱外有人喊。
“知道啦,嘿嘿。”齐姚握着手中的珠子跑了出去。只是这一出去,便是再无它路。
出了船舱,齐姚看见岸边的人,心里先是惊讶,再是惊喜的跑了过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平日里很少有官兵驻守的地方,竟是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甲士。
“师父!”齐姚笑着看着何昌,作势便要去抱自己的师父。可何昌却脸色阴沉的拔剑砍了过来。
齐姚惊呼,连忙避过,着急的说道:“师父,怎么了?我是齐姚啊。”
何昌冷冷地看着齐姚,坚毅地脸庞上更是挂出了失望之色。
“逆徒齐姚,私通西海鱼人,按南典之法,当斩!”何昌大声喊着,那声音里,仿佛带着血。
说完,又出剑刺向了齐姚,齐姚闪躲不及,剑刃从齐姚的腰上划了过去,瞬间,齐姚腰部的衣物满是血红,齐姚吃痛,只好半跪在地上。
“师父,你听我解释啊。”齐姚面色苍白,因为剧痛,她的脸微微扭曲,汗水不断从头上滴落。
“哼,叛逆,有何好说,当斩!”何昌并未因齐姚的受伤而收手,再次出手刺出几道剑气,齐姚因为受伤无法闪躲,身上又多出了几道伤口。
“师父!”齐姚哭着看向再次出剑的何昌,握紧了手中沾满血的月光珠。
看见自己的师父并没有收手的打算,她绝望地笑了起来,突然奋力站起身子,跑向了何昌,可何昌却抬剑向齐姚的胸口刺了过去。
剑锋无情地贯穿了齐姚的身体,而齐姚也成功贴近了何昌的身体。齐姚颤抖着举手将沾满血的月光珠,按在了何昌的额头上,月光珠瞬间发出了不同于本身莹绿色的白光。
齐姚用沾满血的双手环抱何昌,流着她在这世间最后的热泪,她在何昌的耳边呢喃:“师父,你爱我吗?我可是,很爱你的......呐……”她轻笑着,闭上了眼睛。那一瞬,整个青川城的花,谢了。
……………………
“师父,你看这个玉佩好不好看嘛?”
“好看啊。”
“嘿嘿,那送给师父好了。”
“师父,昨天陈将军又欺负我,我打不过他嘛。”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了,你等着,师父帮你教训教训他!对了,晚上师父请你吃你最喜欢的御水莲菜。”
“嗯嗯,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师父。 ”
“师父... ”
“师父... ...”
“师父,最好了。”
何昌突然想起了他和齐姚在一起时的日子,想起了关于齐姚的一切,想起了她喜欢的地方,她喜欢的颜色,她喜欢的食物。他和她在一起的愉快。他也想起,他从来不明白,她喜欢的人是谁。
何昌放开了手中握着的剑,看着怀中已经渐渐冰冷的姑娘,颤抖着,用手抚摸着她的面颊。看着那个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再也无法叫他师父的姑娘。
他失声痛哭了起来,抱紧了怀中的人,吼道:“你给我起来啊,我也有话要对你说啊,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我也,爱你啊。”何昌在痛苦中安静了下来,在齐姚的耳旁低语。
副将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突然,天上飘下了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脸上,他伸手触碰,冰凉冰凉的。
戚禾帝二十六年春,南朝西方的一个小城飘起了雪,被世人感慨为隔世之雪,而最令人感到惊异的是,雪在落后的一个月内不化,而又在一个凉风轻柔的晚上,全部消失不见。
帝宫。
何昌跪在宫殿的石阶下,一动不动。不远处,戚禾帝站在朱红的飞檐下,神色阴沉。
身旁的丞相看了看殿外阶下的何昌,又看了看戚禾帝,万般无奈的说到:“圣上,大将军在此已跪了三个时辰,圣上念大将军旧时之功,就让他起来吧。”
戚禾帝没有搭理这位重臣,自顾自的从龙椅上站起,朝殿外走去,一直走到何昌跪的地方。
“呵呵,这么说来,朕是留不住你了?”戚禾帝渐渐地笑了起来:“也罢,朕就放你走!”
戚禾帝二十六年冬,镇国大将军何昌解甲归田,世人震惊,没人明白这个年龄尚轻,却名满天下的将军,为何要这么做。
后来,有人说在南朝北境边缘地带见到了何将军,有人说何将军在南朝风景最好的栖凰山中常年伴守着一座坟墓,事实如何?谁知道呢。
“阿姚,我想亲口告诉你我想说的话,如果北夜的传说是真的,我哪怕是守在北岚草原一辈子,也要去北夜!去见你!”
北岚帝三十八年,深冬。
北岚的草原上早已被冰冷的积雪覆盖,邻近傍晚,草原上北岚人的屋子里灯光明明暗暗,寒风时不时的呼啸而过,整个草原上出了风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何昌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北岚草原深处走去。
空中又飘起了雪。不知走了多久,何昌听到马的嘶鸣,他站在原地,朝着远处看了看。一匹红棕马载着一个手举火把的姑娘跑了过来,何昌看着马背上的人:白色的长袍飘逸,黑色的头发在火光的映衬下流动着光泽,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何昌,轻轻的笑着。
何昌心想:沉鱼落雁,便是这种人了吧。只是不知这位姑娘要干什么?
马背上的姑娘也不知道此刻何昌的想法,从挂袋中取出了两个小囊袋,拧开了一个,喝了一口:“这种天气,我们北岚人的酒喝起来可是最舒服的。”顺手将另一个囊袋扔给了何昌。
何昌接过,说了声谢谢,也喝了口酒,感觉暖和了许多。
“舒服多了吧。”姑娘笑着问。
“嗯,真是多谢。若姑娘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何昌拱了拱手,准备告辞。
“何将军想必是为了找北夜吧。”姑娘喝着酒问。
“你是谁!”何昌听到此人这么问,眼神瞬间变的冷厉了起来,盯着马背上的人。
那姑娘浅浅地笑了起来,说:“我是谁不重要,不如看看你的正前方吧。”
何昌闻言,疑惑地看向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停了。不远处,一座城池灯火通明,隐约间,还有歌乐声传来。
何昌激动的奔向那里,当他看到那座城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可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那座城,他在城外,只能看着城中的热闹之景。
那个姑娘骑着马跟到了何昌的身后,看着何昌绝望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看见城门口的那个石台了吗?只有放上相应的东西你才能进去。比如说,你想要发财,那么你就要放上自己所有的东西或着自己的生命。想要权利,那么你就要放上自己敌人的头颅。那么你,为何而来?”女子的声音渐渐冷淡。
“我想要见到我的……见到我的,我的妻子。”何昌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子,眼中尽是悲伤。
“那人真是你的妻子?若不是,放上了遗物也无用。”姑娘说。
何昌没有说话。
那姑娘轻笑了起来,说:“那便放上你妻子的遗物,或者……”话音未落,何昌便开口了。
“放上我的命。”
女子下马,盯着何昌久久不语。
“我叫青沫,进城吧。”那姑娘挥了挥手,重新上马,离开了。
何昌站在石台上,良久,走进了城中。
“师父,明天就是新年了,有没有礼物给我啊。”齐姚一边吃着手中的糖葫芦一边问。
“当然有啊。”何昌笑答。
“那是什么呢?”齐姚挠了挠头,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盯着何昌问。
何昌正对齐姚而立,眼中深藏着哀伤,将齐姚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一吻天荒。
北岚的草原深处,多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颗沾满枯血的珠子,一个牵着白马的姑娘将一朵北岚的冬姬花放在了尸体的身上,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戚禾帝二十七年,初春。
前镇国大将军何昌府邸毫无征兆的坍塌,废墟上开满了各种野花,有两只叫声十分悦耳的小鸟,站在树上,观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好像是在共赏着红尘的繁华。
戚禾帝得知后,亲下手谕:天下之人不可冒入何将军府邸,违者杀无赦!
遥远的北岚草原上,一位白衣女子牵马漫步,轻吟着:
“ 人世繁华落烟雨,
风打花谢听雨眠。
竹外梅子伴清酒,
总道红尘情醉人。”
第二章 白佛扇
戚禾帝三十一年,初春。
戚禾帝之兄旭康王之女招亲。
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是一个落魄书生。
浮鸢城,南朝数一数二的大城,城中的街道上,整日行人繁多,叫卖声不绝于耳。城门处,行人来来往往,整座城,和平而又繁荣。
“哎,我听说那个驸马爷其实是旧朝大臣的子孙,当年可谓是雄霸一方啊。”
“什么啊,不过是个落魄书生罢了,娶到玉迁郡主,那可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来来来,不说了,喝酒……”一座酒楼中,平民百姓纷纷议论这这位驸马爷,当然,整座城中也是议论纷纷。
……………
戚禾帝二十九年,夏。
旭康王之女玉迁,刚好在这一天年满十八,携仆人阿碧上街游玩。
“哎哎,阿碧,你说这几日,城门外的莲花是不是也该开了。”玉迁声音很轻的问阿碧。
“当然了,现在已经开了呢,前些日子府里的侍卫长李大人从城外回来时,还带了朵给我呢。”阿碧一只手帮玉迁撑着伞,满脸愉悦地回答。
“阿碧是喜欢上侍卫长了吧。”玉迁取笑阿碧。
“哎呀,怎么会啊,郡主您怎么这么说。”阿碧脸红了起来,小声嘟囔着,不敢抬头看自家郡主。
“好啦好啦,我就不拿你寻开心了,走,我们去别的地方散步。”玉迁见阿碧脸红的跟苹果似的,觉得不便再逗她,继续朝前走了去。
清晨的街上充满着朝气,青石板铺成的街面上,还留着昨夜的雨水,两人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市,出了城门。
城外的莲池中,时不时有着红鲤跃出水面,又在落下时拍起水花,在晨阳的映照下说不出的美丽,而莲花更是美不胜收。
“郡主,咱们浮鸢城外莲池里的莲子和莲藕可都是一绝,就连皇城内的贵族每年也要来采购呢!”
玉迁笑着用玉指在阿碧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嗔道:“这还用你说啊。”
“哎呦。”阿碧吃痛。
两人走在莲池中的竹架上,欣赏着池中美景。
“哎,郡主你看,池畔有个人。”阿碧指着池塘边上站着的人。
玉迁闻言,顺着阿碧的指尖望去。
那人长衫破旧但却干净,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条破布束了起来。清秀的脸上不失文雅,星眉剑目,拿着一把旧迹斑斑的桐木扇站在池边,也望了过来。
“是个穷书生啊。”阿碧吐了吐舌头,有点嫌弃地说。
“阿碧,不得无理。”玉迁责备。
两人走到了书生身边。
“小先生,家仆口无遮拦,小女子给你赔罪了。”说罢,便要弯腰做礼。
“使不得,在下本就是一届穷书生,那位小姑娘并无不对的地方,郡主何须如此。”书生连忙制止,笑了笑。
“小先生可是认识我?”玉迁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书生。
“哦,那到不是,玉迁郡主貌美如花,城中谁人不知,方才小生见您举止有礼,貌若天仙,便料定是郡主了。”语罢,拱手行了一礼,腰背却挺的笔直。
“敢问先生名讳?”
“不敢承先生二字,小生姓白,贱名樂世。今日有幸见郡主一面,可谓死无悔矣!哈哈哈。”他笑着说完,再次向着玉迁行了一礼。
举止文雅,不因我位高而自显卑贱,当是文人之楷模。就是不知道,文采是否也如其气质那般了,玉迁心想。
阿碧看了看面带思索之色的玉迁,调皮的笑了,又看向正在赏花的樂世,开口问:“白先生气质文雅,就不知道文采如何了,小女子赋诗一句,先生可能接下?”
白樂世闻言,转身看着阿碧,面色认真,拱手而言:“姑娘且说。”
阿碧看了看池中景色,开口道:“鲤跃青池花满庭,何处芳香得莲心。”
白樂世想了想,答道:“恰逢仙子下凡来,得来芙蕖又采心。”
玉迁闻言,轻笑了起来:“先生何逢仙子,又何处看采莲。”
白樂世脸色突然严肃:“郡主貌美似仙,更有莲心之质,非小生言夸,郡主比那些贵族千金不知好了多少倍。”
“那是,小先生这件事说的对,我赞成。”阿碧打趣。
…………
“眼看要到正午了,先生随我回府,我请先生吃饭,如何?”
“不了,在下一届落魄书生,跟郡主同行可是会被俗人嚼舌根的,哈哈,在此别过。”白樂世行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莲花未落尽之前,我天天都会来这里,希望能和先生畅谈,今日便告辞了。”玉迁朝着背对自己的白樂世行了一礼,离开了。
白樂世立在原地良久,苦笑:“唉,罢了罢了,天下能有几人不仰佳人,我也不过凡俗。”
戚禾帝二十九年,初秋。
“今日一别,便是明年再见了,先生多多保重,这点银两您便拿着吧。”玉迁接过阿碧手中的做工精细的布袋,递给白樂世。
白樂世轻叹,将袋子推了回去:“即便是落魄,在下也是不受嗟来之食的。”
玉迁急忙解释:“先生不要误会,我是看先生生活困苦,这些银两,可以算是我借给先生的。”
白樂世面色淡然:“郡主,在下并不缺这些身外之物,在此别过吧。”
戚禾帝三十年,初夏。
“唉,不知道白公子今年还会不会来,真没想到,他是前朝遗族之后。”阿碧坐在莲池中新建的木亭里,双手撑着脸,在桌前感叹。
“白公子是我们的朋友,无论他身世如何。”玉迁在旁沏茶。
“可王爷让您明年开春就要成亲,您又不喜欢那些嚣张跋扈的公子们,您准备什么时候告诉白公子呢?”阿碧抱怨。
“今年荷花也是那样美啊,真没想到,郡主还能赴约。”正说着,白樂世拿着他那旧折扇走进了亭中。
阿碧拿起一个白瓷茶杯帮白樂世沏了杯茶。
“公子都能如约而至,我家小姐又有何不可?”阿碧笑着揶揄。
白樂世喝了口茶,思索道:“阿碧姑娘说的也是。”
白樂世走后,良久。
“郡主,您什么时候告诉白公子呢?”
“等荷花落尽,再说也不迟。”
戚禾帝三十年,立秋。
“樂世,明年,父王要让我出嫁。”玉迁喝了口茶,说道。
白樂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与何人成亲?”
“抛花球,谁接住了,我便是谁的人了。”玉迁淡然的回答。
白樂世的神色突然显得有点紧张了。
“到时,我也会去。”
戚禾帝三十一年,初夏。
白樂世与玉迁正式大婚,举城欢庆。
清晨北岚的草原,东方露出了微微的鱼肚白,一位美丽的姑娘望着空荡荡的草原,失声痛哭。
马蹄声由远到近,回荡在北岚的草原上。
“玉迁姑娘,这个结局,你还满意么?”马背上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但却有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那把扇子,我便带走了,你也离开北岚的草原吧。”马背上的人喝了口酒,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她说完后,策马离开了,独留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北岚的草原上痛哭。
其实在戚禾帝三十年,白樂世听闻玉迁郡主要出嫁,并未言语。
戚禾帝三十一年,玉迁郡主嫁入皇城一个不输皇族的家族中。
同年秋,白樂世将白族留给自己的十几万两黄金全部送给了浮鸢城外村庄里的穷人,剃发出家。
玉迁在一次家族祭中,同族人一起来到白樂世的断尘之地,青山寺。
看到白樂世后,玉迁失声痛哭,不顾身边人的阻拦,冲向白樂世,大声质问,当年为什么不来接花球。
白樂世轻叹:“施主,贫僧已皈依佛门,不必再如此。”说罢,摇了摇头,转身取来一把桐木扇,送给了玉迁:“至此尘缘已了,施主请回吧,阿弥陀佛。”
“不!”
“北夜若真,梦里与你一生。”玉迁站在北岚的草原上呢喃,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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