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之地》： 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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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一样的人

小的时候林可总希望自己快点长大，成为一个很酷的大人。然而到了理想的年纪却没有成为理想中的人。林可曾以为自己能够很自信，过的很开心。并且唾弃那些消极的人。然而真正面对现实时却发现自己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毅力。你说这怪谁呢?

“你自己出去问问！全世界都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孩子！哪家小孩会像你这样？”林可回想起映像中妈妈的话最深的就是这句了，或者说他感触最深就是这句了。

哦对了，伴随着浓重的方言！

“唉~！现在想这些事干嘛。”又双叒叕到了面试的地方。八月份的天气总是让人烦躁，还要穿着衬衫勒着脖子，脖颈后面像是挂着镣铐。裤子和内裤现在倒是像一对恋人般如胶似漆，皮鞋下面，汗流的早已是一片泥泞。“该死的开发区！”林可骂道。但是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来了吗？我好像看到你了。”

还有随时观察自己的招聘人事？难道对方对这次面试很重视？但是自己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个普通的毕业生。

“来，坐，我们就在这面试，通风凉快。”直接在楼道的客厅面试了，自己甚至还没进去看到这家公司的样子。坐下后，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是走流程的对话。林可十分不适应。但还无奈的默默的观察这对方。

三个人！中间的是一位年轻女孩，好似和自己同龄。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梳着分头发不过肩，脸上有些油腻透着腮红。但是正对着自己高举着手机，只有林可开口说话时才放下来，但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纸。因为个子小感觉都要陷到桌子底下去了，一如现在林可的脚要陷入泥泞。偶尔旁边的人说话后她才跟着说几句没营养的话，然后继续看着桌上的纸和自己的手机。右边是一位丰腴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梳着马尾，额头整个露出来，穿着厚厚标准的职业装，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人事一样，还是说她体型较胖显得衣服比较厚？不过她脸上的妆和汗水粘在一起发出异样的红倒是让林可显得放松了一些。最左边是一个中年大叔，寸头，黝黑的皮肤。有些像罗中立的画《父亲》。但是这位父亲倒是没有那么心酸，反而透着一股随性。他坐的直脖子整个露出来，感觉比林可要高一个头，事实上林可和他身高也差不多。只是他脸上泛着的红像是刚喝完酒，和他黝黑的肤色结合着显得有些奇特。

“我们公司今年刚成立，有着市政府在内的多方投资，目前项目资金达到了三个亿。主要是研发和生产陶瓷电路，这方面技术在日本比较成熟，国内发展较晚所以我们算是行业领先，放到大城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胖阿姨不厌其烦的夸着。林可觉得一点语气的变化都没有，完全是捧读一样。就不能带有一丝感情色彩吗？但是这样想又不能这样说。唉~！烦躁！

等到对方说完了林可却只听到个三个亿，可能只对钱比较敏感吧，但是口袋里三十块都掏不出来，三个亿距自己又有多遥远呢。。。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家洗个澡。

“下面我们要问你几个问题。”胖阿姨说。终于进入正题了，林可差点睡着。这时胖阿姨紧盯着他，活像少妇盯着年轻的小伙子，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林可只觉得浑身发怵。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有灵魂吗？

胖阿姨开口道：“你有没有做过由你自己一人领导完成的十分具有重大意义的影响颇深的事迹？”

哈？林可一片茫然，这算什么问题？好像对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亦或是拿过什么国际性的大奖，再不然就是有着超凡脱俗的经历。总之就是一副完全不以貌取人的样子。自己只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只是来面试管理培训生的职位。为什么会被问道这种应该被叫去拿给美国总统的问题。更加茫然的是自己现在要回到这个问题，对方盯着自己丝毫不给思考的机会。但是林可又不能不说话。这时空气都冻结了，好似气氛上一秒还在科威特城，下一秒就跑到了奥伊米亚康。

“呃，好像。。。并。。。并没有什么事迹。”林可只能尴尬道。

“没有是吧！”胖阿姨接话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林可心想完了，气氛是回不去科威特城了，就这么几秒反而有点想念热了。

后面的话题双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人事彻底把话题聊死了！

沉默许久，中间的年轻姑娘打破尴尬开口道：“看到你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女生，没想到是个男的，你的名字挺中性的。”林可回道：“是吗?”然后加上了短暂的尴尬微笑。显然对方已经找不出什么好说的话说了，只能用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来缓解尴尬。明明性别就在你面前的简历上难道完全没看到吗。。。

“这样吧，我们会考虑你，待会我把你的简历交给我们的主管，如果他有兴趣我们就打电话通知你再来进行下一轮面试。”胖阿姨终于耐不住气氛了只好作罢。

林可见状便起身和对方握了下手说：“好的谢谢。”每当听到类似这种话时基本上就宣判死刑了，正好林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三人也看出林可没什么意向，也准备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林可还留意了一下那位父亲，好歹说句话啊！就来的时候打了声招呼。估计真变成了油画了。。。

顶着烈日回到租的房子，打开空调。林可脱去一身的疲惫，开开心心的洗了个澡。洗完后穿衣服时却又立马不开心了。“唉~！面试又跪了，但是我又不擅长编故事，怎么去应对这种。。。这种无聊又无奈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令林可想不到的是，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莫名的感觉到一丝悸动，好像空气的味道都变了。

屋子里多了个人！一个女人！

林可呆住了，看了一眼对方，感觉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明明是夏天却穿着外套，下半身是短裤加打底裤，外加。。。靴子？进门好歹脱下鞋啊！一头散发，肤色很白皙，只是有少许淡淡的雀斑在脸颊上，像是没有化妆，还是裸妆？不对作为男性是没有这种思考方向的。林可挑了下眉，见对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眼神里透着平静，散发的气息显得很和善，总之，挺美好的人！

林可转头看了下门，没关上？但是这个女孩子怎么就会直接进来了？再转回来的时候，女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吓了林可一跳，本能的向后仰去。女孩瞬间拉住他的手，然后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怎么今天碰到的人都会这招！林可不知所措，然而这次，对方似乎真的像看穿了他的灵魂一样！

女孩慢条斯理地说了句：“你很特别。”

林可呆呆的看着这个女孩，挣脱了她的手，他不习惯与别人肢体接触。然后默默的走到一边关上了门。随后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也不多看女孩。好似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但是心里数不清的烦躁。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有所变化！

女孩也很安静，自顾的坐到一边。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单纯的看着林可。好似在整理着什么。空气也很安静，不同的是这回不在奥伊米亚康，而是显得很祥和。

唉~良久，林可又是标志性的小声的叹了一口气，林可说道：“为什么是我？”

冒出来的既不是什么”你是谁？”也不是“为什么你会跑到我家来？”而是一句“为什么是我”这句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你有着天赋，瑞克让我来找你。”女孩平静的回到，眼神里却透漏着好奇，随后便是惊讶，“你很特别！真的。”

林可思索着，瑞克是谁？认识吗？自己又哪里特别？哪里显得与众不同吗？或者说，不一样。。。

女孩递过来一张。。。名片?林可愣了一下，下意识便接过。

还没来得及看女孩就起身走向了门口。这就。。。走了？好似林可在乎这个陌生人一般。

但即便如此，林可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来挽留。

女孩走后，林可放下手机，仔细端详着这张卡片，上面是一个地址，这不就是附近吗，字真是难看。。。就像林可自己写的一样难看，但又不同。

反面写着：“拨开一处现实的影子，通往不存在之地的大门就将打开—by 瑞克尼尔。”

瑞克尼尔？那个女孩口中的瑞克吗？这名字……外国人？还有这句话，怎么感觉这么中二，透露出一股虚假的气息。不存在的地方，那为什么会有去那里的门？

“呵~”林可冷笑一声。这算什么？好好的跑来个陌生人来捉弄自己吗？但是看面相那女孩又显得很温和。林可知道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是偏偏又有一个词叫相由心生。语言这东西真是神奇，怎么说感觉都是对的。那么该怎么判断，这时候只能靠直觉办事了，也就是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

于是，他索性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七点，林可无聊间打开电脑，本想继续找着招聘信息，但是转念又放下了准备打字的双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迷茫感，总是突如其来！

闭上双眼双手托着额头。人们总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这句话用在林可身上似乎不太灵验。每当迷茫时林可扪心自问：

“我到底在希望些什么？又该去做些什么？我似乎对任何事都不上心，感到生活和现实的无聊和不适，却又不喜欢改变。或许，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吧。”

从椅子上起身，被躺在床上，右手捂着双眼，现在是该悲伤还是什么？但是想哭又哭不出来，哭又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呢？又能对现实产生什么影响呢？还是别了吧.

过了许久，林可又想起了那张不存在之地的名片。从垃圾桶里把它拿了出来。

或许，我该去接触一下。不存在之地？不........只是想找个朋友。

一个不一样却又真实的朋友，就像她一样！

想到这，林可嗖得的一下直接出门下楼，径直走向名片上写的街道。

这是？只见一栋普通的楼层门口摆了一个硕大的牌子，写着，不存在的公司。

还是手写的！在逗我吗？林可一时感到好气又好笑，伤心又无奈。正准备转身准备离开，但是转念又挪步踏了进去。

“算了，来都来了。”

但林可感到奇怪的是，偌大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周围空荡荡的。白色的地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亮！

林可心想，怎么这么怪异！跟鬼片似的。

“嘿！看看你！一个迷路的人。”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充满活力的男人的声音，林可猛地一回头，差点扭伤脖子。

“哦~放轻松年轻人。”男人眼中泛着光，看起来很是自信。

他穿着一身黑，黑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腰杆却挺得笔直，双手被在腰间缓缓的走到林可身后坐下并抬手示意了一下。

林可顺着他坐下：“我，认识你吗？”

“当然，你会的。”那男人微笑了一下说：“不必介绍了，你一定是默礼找来的。”

“默礼?是谁？”林可突然听到一个独特的名字，十分不解。

男人依然微笑着说：“你知道的，至少猜得出来。”

默礼难道是那女孩吗？难道眼前这位就是名片上写的瑞克尼尔？可是明显的中国人啊，还是说，华侨？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男人依旧是微笑着。

林可反应过来，这算什么？面试吗？这肯定是家传销公司，要不然就是骗子，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不要畏首畏尾，年轻人，当事情到来时顺其自然就好了。我能够感受到你的怀疑。”对方试图打消林可的顾虑。

“现在，我想问，你是否想过环境造就了人还是人造就了环境？为什么人们总是互相争斗？有没有一种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法呢？”

“我......”林可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只是问我的问题而已，当然，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选择回家。”

说完那男人就抬手示意了一下门口。林可心想我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说了两句话就让我走，真是无言以对！好在他也一刻都不想多呆，对方的问题比下午的那个人事还要离谱，讨论哲学？呵呵，问了却又不要求回答，这算什么？

林可快步越过门口，愤怒到甚至都没关上门。待他离开后，那一身黑的男性凝望着那扇门，好似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一样，笑道：

“愿你热爱归属地。”

第二章 乌托邦

林可走后，瑞克尼尔静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或者说在感慨着什么。良久，白天的女孩慢慢的从门后走了进来，来到瑞克背后。脚步轻盈好像在尽力不让靴子发出声响。

“你确定他真的有天赋吗？什么样的天赋？”女孩依旧是温和的声音问道。

“我确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好吧，黎德相信你就好。”女孩甚至没有思考，听起来这个叫黎德的人十分具有判断力让人放心。

“有多少年了？归属地没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瑞克问女孩。

“从我记事起。”

“当然，你当然记得。”瑞克冲女孩微笑着，眼中充满了，怀念？“我们该走了，他会成为你的好友。”语气中充满了笃定。

女孩点了点头：”你不用回去向黎德报告一下吗？”

“哦，我想没那个必要了，我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现在来说。”

“呼~~~我到底在干什么，大晚上居然在陪两个神神叨叨的疯子”林可自出来后就呆呆地望着那张名片，或者说，‘不存在之地’那几个字，然后随手丢弃到了地上。

路边两旁的路灯忽地亮起来，闪的林可抬手挡了下双眼。

“什么情况？‘周围很安静，还不到午夜，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听不到一丝风声。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在灯光下，林可隐约看到了一个影子，缓慢的向前走去.

影子也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这是，镜子？林可摸了一下眼前的自己。回想起了前一句信息。

‘拨开一处现实的影子’

是要打碎镜子吗？林可敲了敲，镜子上掀起了微小的波纹，随后慢慢扩大，成像也开始扭曲的模糊不清起来。林可瞪大了眼睛连忙退后了几步。镜子里像是拨开了面纱紧接着现出了一幅新的景象，随后，又慢慢的恢复成了自己。

林可看到了，一座高墙！

“很神奇不是吗？”突入起来的女声打破了宁静。

“卧槽！”林可吓得捂住了心脏差点跌倒。”是你？“

“你好，我叫曼默礼。原谅我白天没有介绍自己就走了”默礼伸出了右手。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家吧。”今天见到的事已经够邪门。林可似乎对这些奇怪的事情产生了畏惧，都忘记了他想要找默礼的目的，一点都不想有再多的纠缠了。于是他冲女孩挥了挥手拒绝了女孩的社交礼仪，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岂料女孩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你已经过来这边了。”周遭的环境像是被置换了一般，原来的高楼、街道甚至连夜晚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刚才镜中的画面，夜晚变成了白昼，街道变为了荒原，原本熟悉的现代建筑变成了眼前巨大的高墙......

女孩不顾林可的惊讶，似乎她早已习惯。“我叫曼默礼，你可以叫我默礼。你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的。这是社交礼仪林可。”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这里是哪里？”林可看向默礼，感到自己有些不近人情。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很多你的事情，从你有记忆开始。”默礼拉着他向前走着，那座高墙竖矗立在二人眼前。

林可注视面前地景象，城墙十分巨大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长到左右看不到边界，从下往上好不容易才看到顶部，脖子仰到似乎要向后摔倒过去。

默礼不等林可反应过来，只拖住林可地后脑勺，深怕他扭断脖子。“很壮观不是吗?长城可没这么高大，但是这座城墙长度可一点都不逊色长城。欢迎你林可，这是就是外界认为不存在的地方！愿你热爱归属地！”

林可努力着保持着镇定，“归属地？我只看到一座中世纪城墙！你到底是谁？我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回去？”

“回去？”女孩十分不解，“为什么要回去？外界令你一直不开心，跟我来！”默礼拉着林可，“我带你去见黎德，他会告诉你。”

“放开我！”林可挣脱默礼的手说：“听好，小姐！“

“默礼。”女孩提醒。

“好吧！”林可呼出一口长气，“听好，默礼！你最好告诉我怎么回去就好，我不想再和你们这些人有接触！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奇怪的性格，奇怪的语气，奇怪的社交方式，但是这个！”林可背对着城墙向后指着，“这个已经超出我的知识储备了，啊虽然我并不爱读书也没什么学历。但是你听好，我现在只需要回家，脱下我的衣服丢到一边然后去用凉水冲一下头，擦干净躺到床上睡一觉。明天一早，我就什么都不记得，然后我继续过我的生活，你们不要随便打扰。我说的够清楚了吗？”他显得有些激动，好久没这么顺畅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意愿了。

默礼看着他，歪了下头说：“你有‘天赋’，你情愿浪费在外界吗?在这里你会慢慢发掘出来的，你属于这里。”

“天赋？什么天赋？我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出来，你第一次见我就在说什么天赋，我告诉你我很普通，很正常，没什么特殊天赋，我要是有天赋，比如比别人聪明学什么都快的话，我早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林可感到烦躁，对方一直在强调什么”天赋“让他十分不解，至少从未认为自己有什么超乎常人的地方，异于常人的地方倒是不少。

“并不是那些普通的什么天赋，而是一些特别的东西。放心，慢慢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跟我来好吗?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也可以保证你可以回家，反正来参观什么的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默礼做出邀请的姿势。

林可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思索了一会：“好吧。”但是依然没有握住，终究是不习惯过多的接触。

默礼也不强求，放下了抬起了许久的胳膊：“那么走吧，我们该进城了。”

高墙内部，眼前的一幕让林可目瞪口呆。这真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各色风格，不同年代，不同文化的建筑鳞次栉比。有中世纪的城堡、古罗马的竞技场、金字塔、拜占庭式教堂......甚至，还看到了埃菲尔铁塔！只不过，似乎都小了一号。似乎不同文化不同历史都交织在了一起！林可心中的激动，疑惑和害怕也交织在一起，但是他仍旧是一言不发。

“走，我们去白宫。”默礼把林可从呆滞中拉了回来。

“白宫？”

踏上草坪，一幢新古典主义的白色建筑矗立在面前，面前的喷泉围绕着一圈鲜红的花，两层建筑同样由主楼和东、西两翼组成。宽敞、坚固、典雅，给人一种超越时代的感觉。看得出来设计师是想要完全还原白宫的外形。嗯，就外形来看，至少设计上是成功了。

“欢迎你林可。”正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男人，“你可以叫我黎德，我是这里的总督。这里是我的城市，我想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她的另一个名字——归属地！”

黎德约莫三十五岁，双手背在后面身板立的笔直。林可注意到，他最明显的，不是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色华服，也不是他那自信挺立的身姿，而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神，好似一个充满智慧与经验的老者。

“总督，您要的人已经带回来了。”默礼说。

“谢谢，默礼。”他不是称呼曼小姐，而是像林可一样叫她默礼。

“我还从未去过白宫呢。”林可说，“虽然我也没什么兴趣去。”

“你是指这栋建筑吗，很好的复制品不是吗？我喜欢它的外形。”黎德倒是显得随和，“进来吧，让客人留在屋外可不是什么礼貌的事。”

......

白宫内部，依然是熟悉德现代装修风格，只是似乎没有那么庄严肃穆而是多了一份居家的随性。“毕竟外面是给大家看的，里面还是适合自己的好不是吗？”黎德说，“你一定很奇怪这个地方，这个本不应该却又和你生活的世界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地方。不过你放心，你会喜欢上这里的，我像你保证。”

默礼倒没有参与二人的对话，而是在厨房给三人沏好了茶后，便站在窗台休闲的看着什么。林可的注意力一开始在黎德身上，后到了默礼递过来的茶杯，现在都停留在默礼身上了。

“看来比起我你更在意这位小姐。也难怪。”黎德倒没什么不满反而饶有兴致。林可这才转移回黎德那里。

“这里似乎，很自由。”林可说。

“那当然，我当初建立这种城市的目的就是想要创造一个真正平等自由的地方。你可以在这里住下来，已经很久没有外来者了。”

这时一个小女孩推开门跑了进来，一头撞进了默礼怀里

她轻声说：“Memory! you back！Mom said that it will take you a few days， but I know you always on time.”（默礼你回来了！妈妈说你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但是我知道你一向准时。）

英文？林可看着小女孩，栗色的头发绑着马尾，她一只手抱着一个狐狸玩具，另一只手紧紧地缠着默礼。看起来十分粘人。

“Of course little one.I can't lie to you。”（当然，我可不会骗你。）默礼也用英文回答，似乎她们之间的交流十分平常。

“额，抱歉打扰你们，Why do you speak English？”林可也被她们带过去了。

“啊，让我来向你介绍下，这小捣蛋鬼是楚楠乔，你可以叫她小楠。至于她们为什么说英文嘛。这里的通用语是中文和英文。小楠的父母认为让孩子在学说话阶段就培养她同时说两种语言将来可以减少很多学习上的麻烦。嗯，显然，中文不那么好学。”黎德解释说，“小楠，这位是林可，他可是从外界来的。”

“我能听懂中文语，但我只说不好”小女孩倔强的说到：“You came from the outside，right Linker？oh you'll love this land.”(林可你来自外界？，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显然小女孩的中文说不利索，换回了她习惯的英语。

她拉起林可，拽着便往外走：“Come ，i'll show you. I hope you don't mind .leader.（来，我带你参观这座城市，黎德不会介意的）。”

“喂~我还没~”林可似乎被小女孩的热情征服了，完全没有反抗。

黎德叹了口气装作十分无奈的样子，默礼倒是微笑着冲林可挥了挥手说：“See you ～have a nice day with nature”(祝你和小楠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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