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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1.
一只金灿灿的小刀反射着幽暗的烛光,“笃”的一声扎进了木榻之上,“甘丹”二字就刻在小刀之上。
榻上躺着的人立刻翻身坐起向外张望,却并未见有任何动静,于是便回身将小刀拔起,握在手上端详。
“竟然是刀币、来人呐!”
随着一声呼喊,门外立即进来了两名隐臣俯身听令。
“传内史进来,别知会其他人。还有,把灯掌起来。”
“诺。”两名内官应声而下,不一会,一名身穿黑衣而并未着冠的中年男子便在隐臣的带领下进了内殿。
殿内比先前亮了些许,先前卧榻上之人也换上了一身稍肃穆的打扮正坐当中。
“回王上,老臣在,”内史公来到王上面前深伏一礼,“只是不知王上这么晚了,突然秘传老臣入内殿而来,有何吩咐。”
面前的国君并没有多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地,对两名隐臣说:“给内史公赐座。”
片刻之后,二人相对而坐。
“内史公,寡人这次深夜传你,所为一件不明之事。”说罢,便掏出了刚刚从榻上取下的一枚刀币,递给了内史。“素闻内史大人公孙寕通晓易理、博闻强记,可否知道这是何物。”
内史官公孙寕接过刀币看了一眼,便双手奉回:“回王上,仅一刀币耳。”
“仅一刀币?那这刀币上刻着的甘丹二字又是何意?”
“回王上,此乃撰文纪刀,于灵武王时所铸,甘丹二字乃邯郸二字的简写,因此又叫甘丹刀,曾于邯郸一带流通,后灵武王退位、先王即位之后便不在流通了”
“实不相瞒,内史公,这刀币是从窗外飞射而入,正扎在寡人榻上。”
公孙寕低头仔细端详了刀币一番,果不其然,此刀币已被磨出利刃,若要伤人亦是不在话下。
“我王稍安,我赵国王宫内院进得如此宵小贼人,老臣这就着令司寇查办。”
“欸、内史公莫急,若要如此寡人还专程叫你来为何,寡人疑虑的乃是这古币,依内史公之见,这人专程入得深宫内苑之中只为抛给寡人一枚古币,意欲何为?”
“我王既然问到这一步了,老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依老臣之见,这是有人在提醒我王,当依灵武故事。”
“灵武王之事?先王一生励精图治,拓土强国,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回王上,老臣可能知道这甘丹刀是何人所掷了。”说罢,公孙寕抬头看了一眼赵王,赵王则略一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不止大王可曾记得前几日前来面君的那个濮阳商人。”
“你是说那个叫吕不韦的?”
“正是此人,这个吕不韦乃卫国濮阳人,在韩国从商,想来这次掷刀币一事,定是吕不韦令人所为了。”
“这个吕不韦上次见寡人,似乎谈的是求寡人遣秦质子归国一事。”
“没错,为图拥立之功,游说诸侯请求释放他国质子的事情倒也不稀奇,只是这秦国太子安国公膝下二十余子,在我赵国为质的公子嬴异人不过是安国公一名庶子,不论如何也轮不到释放公子异人回国才是。”
赵王丹听闻此言,沉思良久。“先前内史公所言,灵武故事。如果寡人没猜错的话,应当是灵武先王由燕国送秦国质子嬴稷归国一事,的确,当年看来秦公子稷亦不过是秦惠文王一庶子,皆因秦武王猝逝方才继承王位,赵国由此迎送之事得与秦国交好二十余载,方才有我灵武先王励精图治之事。”
“依老臣看,吕不韦此番令人送此刀币,正是此意。”
“内史公,寡人明日想再见见这个吕不韦。”
“诺,我王稍候,老臣这便去安排此事。”
说罢公孙寕整衣离席,向赵王深伏一礼,退步出得内殿而去。
门外青松结露,天色渐明、晨雾笼罩邯郸城。
2.
赵德柱的人生是很精彩的,至少六年级以前是这样。
其实看名字的话,大家很容易认为赵德柱是农村来的。
就算不是,他父母也肯定有一个是农村来的。
可其实他们一家子都是地地道道的知识分子。
嗯,地地道道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有一颗上进的心,至少在审美上。
因此他作为一个从小在城里长大并且学了拼音的光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自然有些嫌弃自己的名字。
“你们知不知道我每次听到我的名字,都感觉后面应该跟着李铁蛋啊、王大狗啊、葛二蛋啊这样的名字,你们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走心啊!”
每当赵德柱用上面的话质问自己的父母时,他爸爸就会把手上那一排大金戒指轻轻地摘下来放在一团卫生纸上包好放在窗台上,然后用力拍翻桌子:
“滚!”
然后赵德柱就跟他们班同学李铁蛋滚去学校了。
顺便一提,赵德柱的爸爸叫赵大有,妈妈叫欧阳翠花。他们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知识分子。
嗯,地地道道的。
“德柱啊,我有个事想问你,”他的同学李铁蛋问他。
“咋了呀,还有,别叫我那个糟心名字。”
“不是,德柱,我就想问你,你刚为啥要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王大狗啊、葛二蛋啊这些名字呢?”李铁蛋吸溜着鼻涕问他。
赵德柱没说话,一双稚嫩的手搭在了李铁蛋小小的肩膀上:
“铁蛋呐,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说到这里,赵德柱憋出了眼泪,“我真羡慕你爸爸是卖石油的。”
优渥的环境总是让人心智晚熟。
突然李铁蛋一把抹了鼻涕然后朝前面挥了挥手,喊道:“王大狗,王大狗,刚刚德柱跟他爸跟前提咱俩了!!”
我先说明,他们班确确实实没有叫葛二蛋的。
王大狗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今年秋天一开学,班主任就悄悄告诉他今年的少先队员名额已经内定给他了,因为学校政策上要照顾烈士家属,而王大狗的爷爷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他叔叔正好是班主任的弟弟。
王大狗老远就看见李铁蛋跟赵德柱了,兴奋的冲到二人面前,一把推开了正要把鼻涕往自己身上抹的李铁蛋,朝着赵德柱说:“我爸额不是,咱们班主任说了,今年少先队的名额优先给咱俩!”
王大狗记得他爹特意给他提醒过,要讨好班上的赵德柱同学。
赵德柱的人生是很精彩的,至少在六年级以前。
因为赵大有同志的父亲,是一名光荣的小学校长,你们猜是哪一所小学的校长。
到了班上,赵德柱问起同学:“你们谁看过武侠小说?”
李铁蛋马上说:“我看过一本我爸的书,女主角叫啥少啥白洁来着,我爸说那就是武侠小说,但是不让我看了,还不让我跟我妈说。”
赵德柱点点头,嗯,要让你妈知道就真的会发展成武侠小说了。
王大狗立刻反驳:“你那算啥,连个男主角都没有,我看过金庸的小说!”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此时路过窗口的教导主任怔住了脚步,露着半个闪光的脑袋推了推眼镜。
只见赵德柱抢过话接着说:“对对我知道,尤其是金庸小说里面谢X锋演的花无缺超帅!”
刚把眼镜推上去的教导主任马上把眼镜摘了缓缓离去:“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这时候班花司马桂芳插嘴道:“什么花无缺啊,还谢X锋,这就跟金庸没一点关系,金庸小说知道吗,听说过杨过吗、听说过欧阳锋吗、听说过令狐冲吗、知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吗。连这都不知道还说什么金庸。”
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打脸了,纵使自己早已不是二年级小学生,而是光荣的少先队员,也依旧没有如此强大的定力,赵德柱强行稳了稳心神道:“桂芳这名字,始终不如翠花来的稳重。”
一旁的王大狗马上会意,“什么欧阳风啊欧阳水的,到头来还不是我伯母欧阳翠花的亲戚,跟你司马家有什么关系,金庸里有你们司马家的事吗?”
司马桂芳马上被气哭了,趴在一旁嘤嘤的哭。一旁的赵德柱叼着一根棒棒糖猛吸一口,斜望着天空想象着不存在的烟雾缭绕:“哎,早早地拥有了超越同龄人的成熟,真是一件孤独的事。”
可话说回来不管是令狐冲也好,花无缺也罢,这些武侠小说里面的主角总归是没有叫赵德柱的,听说只要到了十六岁就能自己改名字了,赵德柱现在一门心思只想长到十六岁,可是想想自己才只有八岁,还要在等整整八年才行。
这时他想起了每当自己看电视时,屏幕上经常会用一个【X年后】来切场景,如果自己的人生也能和电视剧一样就好了,眼睛一闭一睁,八年就过去了。这样想着,赵德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3.
八年后
还记得我说过,赵德柱的人生是很精彩的,至少在六年级以前。
很遗憾的是,他把自己人生最精彩的这一段时间跳过去了。
他的校长爷爷在他六年级的时候因为猥亵男童被家长告上了法庭,万幸的是他们家在法院认识人,经过一番活动,最终因为证据不足宣告猥亵罪名不成立,然后因为多收补课费被判了七年四个月缓刑两年执行。
从那之后他们家的情况急转直下,赵大有的一排金戒指都换成了镀金的,戴着戒指都不敢洗澡怕掉色。他妈欧阳翠花也跟他爸离了婚,嫁给了隔壁慕容大爷,王大狗在赵德柱爷爷刚进去那年就不再跟赵德柱来往了,李铁蛋依旧每天跟赵德柱说一大堆没内容的垃圾话只不过这次赵德柱也不敢反驳了,就连把鼻涕往他身上抹他也不敢擦了。
唯一不变的,是他还叫赵德柱。还是那个八岁的烂人。只不过是年龄更大的2.0plus版本。
李铁蛋安慰他:“德柱啊,你别难过,谁家都有遭遇变故的时候。”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有说服力诶。”
“唉,德柱,其实我有个事瞒你很久了,我爸没告诉过我,但是我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们家估计要破产了。”
赵德柱心中一惊,这年头卖石油的都能破产了?
李铁蛋继续说道:“新闻上都说了,全世界的石油也就够挖20年的,你说到时候我们家不就破产了吗,到时候可咋办啊。”
赵德柱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顺便把李铁蛋抹在自己衣服上的鼻涕擦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赵德柱感觉这个世界在跟自己作对,估计是从那天他想跳到八年之后吧,谁知道真的跳了,他接受不了这种从天上掉到地下的感觉,现在就连老师上课都敢顶他的嘴了,历史课本上明明记载着秦始皇一生没有皇后妃子,那他那么多儿子哪来的?难不成还都是是过继的不成?因此赵德柱当时就提出了质疑,他认为,秦始皇一定是个女的,因此才不会有皇后和妃子,而且不影响她生儿子。
这次老师没有顶他的嘴,因为顶着半个闪光脑袋的教导主任已经顺着窗户那揪着耳朵把他拽出去了。
赵德柱想不明白,凭什么自己从小学升到了高中,这个教导主任也一起升上来了。
不过看多了历史书,赵德柱整个人也开释了不少,就连葛二蛋这种名字,要是放在了二百年前,那也是个葛尔丹,怎么说至少感觉离杨过欧阳锋花无缺令狐冲这些名字的意境已经接近了不少了。一下子他就找到了自信。
他找来了李铁蛋,跟他说:“铁蛋,你是不是我兄弟。”
李铁蛋说:“不是,我姓李,你姓赵。”
赵德柱感动的一塌糊涂。
“柱哥今天求你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
“不是啊,我姓李,你姓赵……”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看着表,现在是下午2点14分,我求你明天这个时间一定要在这间教室好吗?”
“可是我姓李,你姓赵……”
没有那么多可是了,赵德柱双眼一闭,默默在脑海中浮现画面。
一天后
赵德柱汗流浃背的睁开了眼睛,教室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面前就只有李铁蛋。
“铁蛋,其他人呢?”
“德柱你傻了,这节是体育课啊。”
“那你怎么还在教室?”
“德柱你傻了,是你昨天让我这个点在教室等着的。”
赵德柱这次真的被感动的泪流满面:“铁蛋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不是,我姓李,你姓赵……”
赵德柱没有心情再跟李铁蛋进行这种意识流对话,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样通过自己的能力实现自己的愿望。
赵德柱思索了一番,又将目光看向了傻乎乎的铁蛋,他走到铁蛋跟前,问到:“铁蛋啊,你长这么大,最难忘的一天是哪一天啊?”
铁蛋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说:“我觉得最难忘的一天,就是我去你家那一次,那天你爸发火了,但是是你头一回跟你家里人提起我,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拿我当好朋友,更别说跟家里人介绍我了。”
赵德柱的内心突然遭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但是他自己清楚他不是那种为了一时感动放弃梦想的烂好人,他得找个人验证自己的想法,现在除了李铁蛋不会有人搭理自己了。只有拿他试验了。
“铁蛋,握着我的手,”赵德柱给了李铁蛋一个这辈子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如果你觉得那天让你最难忘的话,你想不想再次回味一遍呢?”|
李铁蛋瞪大了眼睛:“嗯嗯,我愿意,太愿意了!”
“那好,你现在听好了,抓着我的手,好好回忆一遍,你想回去的时间,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仔细的把那些画面想象出来。”
李铁蛋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而赵德柱则紧张的盯着铁蛋,自己的想法一旦被证实,那么自己就是那个能够掌控时间的人了……
此时李铁蛋似乎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想象,隔着眼皮似乎也能看到他的眼珠子在不停的活动。
此时铁蛋突然睁开了眼睛,给了赵德柱一个拥抱。
赵德柱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变故吓蒙了。
铁蛋在他耳边轻声说:“别人都以为我真傻,只有你知道我是装的,但是你从来不说破,还这么信任我,谢谢你。”
赵德柱被震惊的无以言表。
“但是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力量,我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位面的。希望你不要恨我,德柱。”
察觉到异常的赵德柱立即奋力想把铁蛋推开,然而铁蛋死死将自己锁住,随即赵德柱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好像要蒸发了一样。
赵德柱意识到自己要跟面前的哥们说点啥,他奋力的大叫:
“铁蛋!只有你,你是我兄弟!你不管做出多过分的事情我都不会hen——”
然后他们两个就都从教室里蒸发了。
窗外的教导主任顶着半个闪光的脑袋一把推开门冲进教室:
“光天化日你们两个男生搂搂抱抱还得……嗯?跑得这么快?”
4.
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李铁蛋。
最后这次,他没听到铁蛋回复他“我姓李,你姓赵。”这种意识流对话。
赵德柱发现自己到最后既没有说完内心的感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了解铁蛋多少,不过他知道,铁蛋最后那份歉意,和自己最后那份感动,都是真的。
“公子,您可算醒来了。”
“我这是在……”
“别问那么多了,快赶路吧,这次三国合纵攻秦,是我们逃回赵国的最后时机了!”
“我……算了,那就先赶路吧。”
曾经的烂人赵德柱从心底里卸下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没有雾霾和光污染遮挡的星空。
赵国、公子、到最后我又成了赵家人啊。
不过夜空真漂亮。
一 甘单青牛
1.
邯郸宫前,一头青牛缓步在石阶上溜达。
王宫门前的侍卫面对着这头老牛也是不知所措。
“若是这老牛进来倒还好,我们将它就地擒住,再定上一个擅闯宫禁的罪名,今天晚上倒也不愁亏待了咱的五脏庙……”
“你小子疯了你,平日里倒还罢了,如今这个关头,全国上下要是少了一头牛一匹马,司寇大人恨不得掘地三尺看看是谁的嘴里不干净。”
“可这老牛杵在这就是不走,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当好你的班,只要这老牛不进王宫一步,他就是在门口修成了精也不归咱俩管。”
此时公孙寕却正好进宫面王,一眼便看到了门口立着的青牛。一只青牛旁若无人地横堵在王宫大院的门口,公孙寕活了这一大把岁数还从没见过这等场面。
“你们两个,这老青牛怎么回事?”
“回内史大人,这老牛自今儿个早上我俩当上了班,便一直在这杵着,我二人寻思将其抓了吧,可这老牛好似故意挑衅一般,闲庭信步就是不进这大门。大人您也知道,若是宫禁里飞进来一只蚊子,也该拿我们侍卫的不是。可这宫门外的事,我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权力管不是……”
公孙寕听了这话倒是觉得好笑,只抚了抚须便说:“那倘若有贼人在你二人面前烧杀抢掠,但就是不进王宫大门,你们也是不能管的了?”
“内史大人说笑了,宫门外的事,自有县尉捉拿、司寇查办,别说是贼人当着我们的面烧杀抢掠,就算贼人当着我们的面杀光了我家老小,我们若是胆敢离开这宫门半步也算是擅离职守,越俎代庖了。”
公孙寕担任内史一职十数年,总领全国法政税收,自是知道邯郸城内法令严格,可如今真遇到如此死板之人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竟呆了半晌,只得夸赞宫禁侍卫果然恪尽职守、法令森严。
三人谈话间,一旁老青牛却似是来了脾气,缓步走到公孙寕身后,未等侍卫二人出声提醒,便牛首一低,犄角一冲,将公孙寕掀翻在地,两名侍卫疾步上前搀扶,却同时止步在了王宫大门的门槛前,踟躇不敢出这宫门。老青牛自恃无人能管它,便一甩脖铃好似示威一般摇头晃脑“当啷当啷”地走远了。
可怜公孙寕自顾自的爬将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看着渐渐走远的老牛自嘲道:“原来这老牛起个大早在这王宫门口晃悠,是专门等着戏弄我这把老骨头的。”
一旁侍卫也没有干看着,马上关切的询问:“内史大人伤着没有,若是身体不适我们可以带个话到内监那儿去,给您今天请个假,只要不出宫门,这点小事我们还是办得到的。”
公孙寕只摆了摆手:“不必啦,老骨头我这辈子没别的本事,摔跟头还是有点经验的。”
话音刚落,从宫内步出一人,身后还跟着三四随从,来人远远地就冲着公孙寕嚷道:“内史大人这不是谦虚了嘛,天底下谁不知道除了爱摔跟头,论起管闲事来,内史大人亦是不遑多让,不过这管闲事跟摔跟头到底有没有关系,在下也是不敢妄言。”
听了这般挖苦讥讽之言,公孙寕转头一看,来人正是最近刚刚赴任的中尉郭开,郭开其人本是朝中一名言官,只因太后与相国一党崛起,便要在朝中重地安插亲信,郭开便是其中一个,三十出头便当上了手握实权,“选练举贤,任官使能”的中尉,眼见便要平步青云。只是公孙寕自恃资历甚老,不屑做趋炎附势之徒,便只是举手作揖,“这不是司过大人、哦不,现在已经要改口叫中尉大人了。郭大人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成绩实在是令老夫佩服,只不过中尉一职掌管全国上下人事任免,有些闲事老夫可不必管,但中尉大人不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郭开冷哼一声并未回话,径直走出宫门。门口侍卫立即毕恭毕敬的行礼目送。只是郭开走到那老牛跟前时却似觉得那牛目死死的盯着他看,不由得芒刺在背,加快了脚步。
一旁公孙寕本也无意在此逗留,心下自衬自己虽资历甚老官居内史,这次却沉不住一时之气得罪了太后与相国一党,怕是这次的跟头摔得有点大了。正要进宫时却顺着看郭开的目光看到了老牛脖颈上挂着的铜铃。
本来老牛行动迟缓,走起步子来铜铃当啷当啷也不似马驹那般引人注意,只是公孙寕看着这铜铃,却愈发觉得不对。于是他便缓步上前走向牛首,在想在近处端详这铜铃。
这一看到着实令公孙寕吃了一惊,老牛脖颈上挂着的根本不是什么铜铃,而是一串系在一起的刀币“甘丹刀”。
2.
赵德柱现在是一名公子了,这是他身边跟他一起逃跑的杂役告诉他的。听杂役讲,自己家里本是赵国宗室一条分支,据说可以追溯到赵肃侯。祖上在赵肃侯时还是庶出的王子,不过随后因为立储问题被废为庶人,值守边境。而到了自己父亲这一辈,很不巧的成为了长平郡守。如今家族遭难,只得逃往赵国邯郸,求宗室庇佑。
此时他们坐在荒地里的坡上。那名一起逃亡的杂役气喘吁吁地掏出了身边的水袋,自己还没喝,先递给了赵德柱:“公子啊,有些事不得不跟你说了,本来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能这么早告诉你,只不过如今紧要关头,公子你还是早有准备的好。其实长平大战中,郡守大人和夫人早已双双殉国,我们府中上下拼了命才把公子护送出去,却没想到被秦国的军队俘虏,我是自小跟在大人身边的,大人在长平任职多年,他的为人我们当下人的是最清楚的,我不能看着大人家的公子就这样在秦国为奴,”说到这里,杂役的声音稍稍有些哽咽,“我是看着公子您长大的,公子性子刚烈这我了解,但是若要报得国仇家恨,不可急于一时。如今我们刚刚逃出秦国边境,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接下来就不要耽搁了,直接去都城邯郸。”
赵德柱接过水袋,心下只觉得有些感慨,不知这位大哥若是知道了自己面前这小孩并非是他家公子,而是一个几千年后才出生的中二少年顶了他家公子的身体,又会如何作想。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老爹,当了一辈子小小郡守,在下人中竟然也能有如此威望,着实不简单,再想想自己几千年后的老爹赵大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只可惜自己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位老人家。
如此想着,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躯,看来这个赵国公子年龄很小,大约不超过七八岁吧,这时赵德柱突然想起,自己除了知道自己姓赵以外,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刚刚张口想询问自己大名,却猛然意识到决不能在这种地方漏出马脚,只得想想,以七八岁小孩的性子小心试探,于是抽了抽鼻子、故露哀伤之情:“原来……原来我父母真的已经不在了,以后……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想我娘那样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回去吃饭了……再也没有家里人关心我了,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了……”便作势要哭。
杂役大哥吃了一惊,不过细想来公子被秦军俘虏的日子里虽然坚毅果敢,但如今得知家庭巨变,也总算变得有些孩子样,心下怜悯之心再起,索性将面前小孩揽入怀中安抚:“高儿不哭,倘若不嫌弃哥哥我出身贫贱,便认我做个大哥,今后不论如何,拼得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被抱住的赵德柱此时也不知是演技还是被真情所动,哽咽着点了点头,当下便认了义兄。那杂役大哥便立即放开了赵德柱正身端跪,朝着西南拜了一拜,也让赵德柱跟自己一同叩拜:“今日我蒯薪,便与公子赵高结为异性兄弟,从今往后生死与共福难同当,决不食言。”
赵德柱也连声说道:“决不食言。”刚刚说完,赵德柱猛然大彻大悟,“如果自己真的叫赵高的话,”心中想着,低头看了看裆部,“那接下来可能麻烦就大了。”
3.
天过半晌,赵高和蒯薪已经连走带爬的到了邯郸城外
二人找了个草垛歇着,不久,蒯薪坐起了身子对赵高说:“兄弟你身上还带着秦国的镣,城里人多眼杂,被人看到还要横生是非。切莫在此随意走动,我先进城去寻中尉府,赵国宗室之事皆由中尉府掌管。”
赵高听闻往脚上一摸,果然脚脖上还拷着一副细细的铁镣,只是双脚镣铐链接的铁链已被斩断,秦军给小孩子脚上铐的镣铐又细,致使自己一路走来都未曾发觉。蒯薪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粟饼说道,:“这饼你先拿着,饿了就吃,这荒郊野岭也没处给你寻肉酱去,且忍耐一会,等我去中尉府报了备,就会带着他们来接你了。”
赵高接过粟饼,冲蒯薪点了点头,蒯薪便小跑着往城门去了。跑了两步,又回头看看,说道:“可千万别乱走动啊!”赵高便远远的冲他用力点了点头。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眼皮子发腻,直想往这草垛子上一趴再也不起来。蒯薪早已走远没影了,赵高看着手里这块粟饼,自顾自的卸了口气:“兴许是我穿越时投的愿太大了,一心想要在古代过个潇洒人生,有人在乎我有人搭理我,有人爱我有人恨我,快意恩仇。却没想着求个好点的出身,这下倒好,拖着这么一个七八岁小屁孩的身体还要被人奴役被人追杀,好不容易有个真关心自己的大哥,可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下好咯,填饱肚子都得靠这硌牙的粗面饼子,连点味也没有。哎,要是李铁蛋在这就好了,前天还跟他说好了去吃学校门口新开的砂锅店来着……”心里想到李铁蛋,赵高却也恨不起来,“就算他不把我送到这个世界来,我在原来那地方也过得压抑难受,也不知道他把自己送到了哪里?这孩子傻了一辈子,也不知他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把我的超能力夺了去……”
就这样想着,太阳就慢慢沉到了西边,赵高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恍惚中被自己肚子叫声惊醒了,他砸吧砸吧嘴,从牙缝里剔除几粒粟粒,回味了一遍粟饼的味道,就算是解了嘴馋,几个时辰前还入不了赵高法眼的粟饼如今在他心里却也成了心口得不到的红朱砂。
躺在稻草堆上翻身望去,私下里空旷的很,只是荒地之中不知为何立了一头青牛,慢悠悠的踱步、吃草。
看着这老青牛,赵高好似着了魔一样就步履蹒跚的飘了过去,仿佛这青牛已经不是青牛,而是水煮牛肉,孜然牛肉,炖牛肉,酱牛肉,红烧牛肉……
不过赵高虽然饿得七荤八素,但是头脑还算清醒,知道就自己这个小身板要是上去跟老牛较劲,虽说老牛吃素不吃肉,可要是老牛心情好拿自己寻个开心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恐怕都吃不消。因此他一开始看上的其实就是老牛脖颈上那串铜钱。
没错,虽说赵高以前是个现代人,可至少战国时期用的钱币他还是认得的,有了这一大把钱币,至少今晚的饭算是有了着落了,运气好还能给蒯薪大哥留点吃喝。
仔细一思索,赵高便觉得自己简直聪慧无比,立即俯下身子压低脚步,就这样慢慢的靠近着老牛。这老牛虽然头也不抬的嚼着胃里反刍上来的草料,却也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赵高看这老牛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戒心,于是乎胆子稍微大了点,站直了身子去解老牛脖颈上的系绳。
赵高身子不高,踮了脚尖才勉强够到老牛的脖颈,而老牛一改今日早晨的臭脾气,好像宠着赵高一般,故意将脑袋低了下来,任由赵高抓挠自己的脖颈。
此时远处走来两人,这两人本是快步前行,突然见得赵高奋力解开老牛脖铃的场景,却都吓得压低了身形,暗中观察。
“内史公,依你之见,这小孩与这老牛是何干系?”
“回王……,回老爷,我也似乎不大明白,不过看这小孩对这老牛毫不惧怕,在其脖颈抓挠,仿佛在逗弄宠物一般,而这臭脾气老牛这会也仿佛转了性子,看样子这一人一牛关系匪浅。”这回话的老者便是公孙寕,他见的老牛脖颈上的甘丹刀,便是与吕不韦约定的信物,此时他便带着赵王一路追寻老牛而来。
“不错,寡……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穿着白衣的中年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对身旁老者问到:“这次我们便衣来见吕不韦,可有别人知道?”
“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您的贴身内官侍卫们,都以为咱们二人在正在书房里下棋呢。”
“嗯,不错,寡人目前还不想因为秦国质子的事情和太后相国一党撕破脸,这次秘密会见吕不韦,只有你可以托付了,若是被太后或太子相国他们捷足先登找到了吕不韦先生,这番我们可就功亏一篑了。对了,话说回来,你昨日与吕不韦密谈,他说为了避免人多耳杂,让咱们跟着拿“甘丹刀”的人前行,自然会见到他,可是咱们跟的明明是一头牛啊。”
“这个,老臣也不清楚了,兴许是吕先生为人谨慎,王上身边耳目众多,他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咱们不如先静观其变。”
老牛的脖颈皮糙肉厚,刀币又都是用麻绳系着,赵高垫着脚实在是使不上劲,终于急了眼一使劲翻身骑到了牛背上慢慢解绳子,老牛却也不恼,还是慢慢悠悠云淡风轻的嚼着反刍的草料。
此时公孙寕暗叫一声好,转身对赵王说道:“是了是了,这吕不韦养的老牛脾气古怪,别人逗弄于它倒也罢了,如今这小孩骑到它脖子上,它却还是不恼,老牛定与这小孩熟识,看来这小孩便是吕先生派来接应咱们的了。”
赵王听得此言喜出望外,立即站直了身子整衣前行,来到老牛身旁,而赵高则专注于解开眼前的麻绳,豆大的汗珠迷了他的眼睛,他也顾不得擦,全然不知身旁早已站立了二人。
赵王与公孙寕二人侧立良久好不尴尬,公孙寕略有些不耐,便要上前问话,赵王这一把揽住摆了摆手:“这想必是吕先生有意而为之,卫国名士吕不韦,天纵之才,我等定要竭诚相待、敬贤礼士。”听闻此话,公孙寕也只得作罢,负手而立与王侧。
良久,赵高仿佛终于开了窍,用刀币尖锐的那一面,死命的摩擦麻绳,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折腾了赵高半个时辰的麻绳总算解开了,赵高看着手中一大把的刀币,仿佛全身脱了力一样,畅快的呼了一口气,随即向后躺倒在牛背上:“这下好啦!”
赵高这一躺一喊可不要紧,却着实惊着了一旁的赵王和公孙寕。公孙寕马上摇醒站着都快睡着的赵王:“王上你听到没,他说好了!!”
迷糊中的赵王只听得“好了”二字便早已精神起来,二人整了整衣冠,走到老牛面前,对着赵高拱手施礼:“敢问这位小童,与你熟识的那位先生,如今在何处等着我们?”
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的赵高自然没料到身旁竟然有人,听了这话赵高先是一惊,随即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刀币,接着一想不妥,又拉长了裤腿遮掩住了脚脖上的镣铐。做完了手中的小动作,这才来得及抬头看清面前来的这二人。
“跟我熟识的先生?”赵高心中也是自衬奇怪,“啊,我懂了,这二人定是蒯薪大哥寻来的中尉府人,只是为何会不知道我大哥在哪?”想到此,赵高便好奇的反问:
“与我熟识那先生,今日晌午便已去了你们府上,为何此时你们反而不知他的所在?”
二人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镇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结束了这死一般寂静的是赵王的一声呼号
:“噫——万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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