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神梦一刀》——偶尔渴望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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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告别而非告白

裹挟着海腥气的风阵阵吹过，夕阳下偶尔出现几只回航的渔船，年轻人站在礁石上注视大海，面色苍白，神态从容。

“嘿，右京小哥！”靠岸的渔夫大叔热情地招呼道，“托你的福，今天收获不小啊！”说着提溜起一只一人长的大鱼，就要递给年轻人。

右京婉拒了大叔。

大叔也不介怀，反而突然故作惊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了，右京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还没等右京回答，大叔又挑了挑眉毛，换上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一定是在等阿离吧。”

右京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

阿离是小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她的父母早在十年前海盗的洗劫中就死掉了，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镇上的人们接济她，她也不愿意白受恩情，总是用勤劳的工作来回报，大家也很喜欢这个女孩，早就将她当成所有人的女儿看待。

“像阿离这样好的姑娘可不多啊，我看这镇子上也就右京小哥配得上她呀，哈哈哈哈！”大叔一打开话匣子，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话说回来，千万别急着结婚啊。当年我的妻子也是镇上有数的漂亮女孩啊，又温柔又体贴，追她的人能排出一条长龙。可惜啊，结婚以后……”大叔顿了顿，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结婚以后怎么了？”

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大叔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背后站得是谁，一边甩出右京兄弟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革命的眼神，一边大脑飞速运转：“结了婚我才发现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就我这样的条件，能找到这么温柔贤惠的妻子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额，你说是吧，老婆？”

“右京啊，你别听这混蛋瞎说。”妇人跟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反手就纠起大叔的一只耳朵，“你的问题咱们回家再谈！”

“哎呦，轻点，轻点儿！那个右京小哥，下回再聊哈……”

望着大叔被带走的一幕，右京不禁哑然失笑。

看起来很凶悍但是其实真的很温柔啊，渔获这么多，一个人搬也很吃力吧，还有这每天的守望，不都是妻子对丈夫爱的明证吗？

这正是我所期望的生活啊，如果那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右京并非此界之人。

身患重病的妹妹已然无药可救。多年来参加各种剑术比赛获得的奖金和执行黑色任务的报酬全都填进了深不见底的医疗费用中去，但是死亡的脚步依然在一步步迫近。

就在这时，一个自称为神的男人出现了。

“一命换一命。”

看到沉睡多日的妹妹终于苏醒，右京坦然接受了……那道神奇的白光。

“你妹妹的病并没有治好，接下来，我将和你玩一个游戏，获胜的话她将彻底痊愈，失败的话就恕我爱莫能助了。那么，祝你好运。”

这是右京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没有任何愤怒，怨恨，强者从不把自身的悲剧归咎于别人身上。

既然如此，尽管来吧！

事实证明，乱立flag果然要出事。右京醒来的时候是被阿离拖上岸的，据说要不是发现得早，他可能已经淹死了……

后面的事就简单的多了，在阿离家修养了几天，又顺手收拾了一伙在这里欺压村民的杂碎海贼，再加上他温和的气质，右京很快成为镇子里的英雄人物。

“大英雄，在想什么呢？”

右京回过神来，看向前方。

这是一个漂亮的黑发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一身渔女装扮，露着肚脐和半截小蛮腰，毫不顾忌地展示着完美的曲线，此刻正双手背于身后，脸上带着笑容，一蹦一跳地走过来。

“没什么。”右京好像有话想说，但是终究没说出口。

阿离的笑很有特点，两只眼睛完成月牙状，嘴角漾起两个酒窝，像极了偷吃到东西的狐狸。

“那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喽？”

右京难得局促了一下，“算是吧。”

阿离依然笑着，身后的双手却死死地捏在了一起。

“不过还有一件事跟你说……”

海风徐来，吹起衣襟，天上的白云仿佛也停止了飘动。

月牙里泛出点点星光。

“我可能要走了。”

第二章 抉择与……留下

“哦，是吗，这么急着走吗？”

女孩的声音打着颤。

右京把手轻轻放在女孩的头上，像是安慰爱哭的孩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并非立刻动身，但早晚要离开这里。”

沉寂了半分钟，阿离开口了。

“放心去吧，你本来就是天上的云朵，又怎么可能被束缚在一个地方呢？我们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啊……”女孩抬起头，给了一个明媚的微笑，“可别忘记渔火镇的大家啊！”

右京是个温和的人，但是其实也是一个十分不容易接近的人，这个善良的女孩救了他一条命，这是再大不过的恩情，再加上……

右京低头看着这张勉强笑着的脸庞，心中一动，莫名地想到了另一个同样单纯倔强的脸庞。

“就这么离开我也不是很放心，我会在镇上开一个道场，教授大家剑术一段时间。在这片大海上生存，没有一定自保能力还是不行的啊。”

轻轻叹了一口气，右京转身洒然离去。阿离愣了下，回过神来，又一次露出狐狸般的微笑，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我啦，右京哥晚饭还没吃吧……”

…………

孤身一人击败了几十个海贼的右京先生要在镇上开道馆了！

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传了开来，居民们纷纷热议起来。

“听说只要10到24岁的年轻人都有机会成为右京先生的弟子啊！”

“是啊，就在明天，我家的臭小子可是跃跃欲试了呢……”

“我一定要去试一试啊，这么难得的机会！”

“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想拜右京大人为师！十年前路过我家门口的流浪剑客曾经说过，我是万中无一的剑道奇才，天命所归，莫非这次就是我断山分海，破碎虚空的开始吗？”

嗯，好像混进一些奇怪的东西……

总的来说，这次道场选徒举办得还是十分成功。，镇长也是全力配合……

“哎，那个布隆啊，你家儿子不是适龄的人选吗，怎么没报名？”

“镇长，您忘了，他的双腿八年前就因为意外截肢了啊！”

“这有什么关系，知道唯一逃出海军大监狱的飞天提督金狮子大人吗，谁说没有双腿就成不了剑客，赶快来我这报名！”

“汉斯，你家女儿怎么也没报名啊？”

“镇长，她，她怀孕了啊，都六个月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万一右京先生发现这个胎儿是什么天生剑骨，武学奇才呢？”

“盖伦，你经常挂在嘴上的儿子呢？”

“镇长，他只是条狗啊！”

“是条狗又怎么样……狗……狗！？……唉，算了，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看到眼前浩浩荡荡如同赶集的人群，右京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他完全理解镇长的想法，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饱受海贼欺凌的渔火镇居民渴望力量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这样的数量实在有点多，全镇三成的人恐怕都在这里了。顺便一提，渔火岛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岛，常驻人口多达五千。

右京和煦微笑以对，镇长装傻。

右京保持微笑，镇长讪笑。

依然微笑，镇长溃败，大手一挥，自知来凑数的人三两离去。

还剩129人。

右京粗略一扫，却发现了个出乎意料的面孔……

阿离赫然也在其中！

阿离显然也看见了右京，吐了吐舌头。

女孩并非无法在剑道上取得很高成就，这一点右京从不怀疑，但是相对于男性来说，实在难得太多。

虽然和阿离比较熟，但是在收徒这个问题上，右京绝不会有什么偏袒。他一向认为让一个人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不异于谋杀，虽然很多普世价值观不愿意承认，但是人的天赋真的差别很大。如果一个人不适合走剑道之路，那么就不该让他在这里蹉跎岁月。

这就是右京的理念，也许对于那些没有天赋却一心想学剑的人有些不公平，但是这就是现实。

当然，如果真的拥有令右京侧目的信念的话，他也不吝于给与帮助。不过，有那种信念的话，做任何其他事都会更加成功吧。

言归正传，右京的测试方式很简单，一共分为平行的三关，分别是测试眼力，身力和信念——通过任何一个关卡都可以成为道馆的弟子。眼力关是由右京展示三次拔刀术，答出三次出刀次数的为成功者；身力关只是单纯地比较力量和速度，能举起最重器材和长跑坚持到最后的几人胜出；信念关没有题目，只是由右京从其他关卡中的观察中选出优胜者。

数个小时的选拔之后，留在场上的只剩下九个人。

令人意外的是阿离也在其中。她的眼力极好，竟然是唯一一个通过眼力关的人，另外八人俱是其他关卡中选拔出来的。

看着这群灰头土脸但是充满期待的家伙，右京油然而生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只见他轻轻挥动衣袖，

“明天还在这里集合。”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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