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神纪》： 洛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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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洛亦

上元节前夕，大夏帝国白虎府安县城外群山中。

“亦儿。”一老者坐在石凳上呼唤。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朴素麻衣的少年人小跑过来，乖巧地坐在老者面前。

“亦儿。”老者开口，“过了上元节你便十五岁了。”说着，老者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告诉你，但我年事已高，也管不了一一生，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这件事情。”老者说罢，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交到少年手中。

少年紧紧攥着玉佩，看着老者，等待他将那件事说出来。

“终于，终于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少年暗道，心中不免有些波澜。

自他懂事以来就不止一次问过老者，自己从哪里来，自己的家乡又在何处，但老者从未告诉他，问过几次，但老者回答都是如此，久而久之，他便不在过问了。

“李爷爷，我......”少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只见老者摇了摇头，将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

“亦儿啊，你曾经不止一次问过我，你姓什么，但我却从未告诉你，而如今你便有资格知道你的姓了。”老者指了指少年手中的玉佩，缓缓说道：“这便是你的姓。”

随着老者的话，少年看向手中的玉佩，那玉佩洁净无瑕，其中没有一丝杂质，玉佩周边雕刻着极美的雕纹，雕纹最中心位置则是用古体文字所雕刻而成的‘洛’字。

“我姓...洛？”洛亦喃喃道。

“当年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怀中抱着的就是这块玉佩，这玉佩虽然不能证明你为洛家之人，但是却能证明，至少你来自洛家，与洛家有些渊源。”

“你要记住，未成御道千万不要轻易的去寻找洛家，因为洛家很危险，洛家跺跺脚，整个大夏都得震三震。”老者连道：“你可记下？”

洛亦回答：“亦儿谨记。”

“嗯。”老者捋着胡须又问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教你一招一式，而是让你勤学基础功法，你心中可有不解？”

洛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老者叹气说道：“你天资卓越百年一遇，学习我的功法的确能让你成为人中翘楚，但却成不了这世间顶尖强者，我这一生也就如此了，但你不同，你也许能将修炼一路走的更长更远，甚至能走到我穷极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境界。”

“如今，你的底打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这大山，去寻找你自己的路了。”老者说道，随后他起身走进茅屋，不一会儿的功夫，老者那这三本书籍走了出来。

“这三本书并非修行功法，但却比修行功法珍贵百倍，你切记，行走天下时要戒骄戒躁，虚心学习请教，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向真正的强者之路。”

老者说罢，将书籍连同一个小钱袋递给洛亦：“你去吧，你我缘分已尽，也不必留在这荒山之中了，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路吧。”

十多年来，洛亦跟随老者生活在这山中，老者待他宛如自己骨肉一般，困难时，老者总是第一个出现来帮助他解决困难，修炼不懂时，也是老者在他身边悉心讲解，而如今他心中有些不舍。

洛亦起身，向老者连磕三个响头。

老者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毕竟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时间，老者早就将洛亦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孩子出行，作为长辈的他却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随后老者掩面而去，一滴泪顺着他苍老充满沟壑的脸颊留下，落在了地上。

待洛亦走后，老者站在院中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孩子，我多想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啊，但是......哎，你有你自己的路，不应该一辈子陪我这糟老头子度过啊。”说罢，老者一挥手，那三间茅房连带着院子中的家禽牲畜全都化为流光消散了，原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这些东西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洛亦清晨时出发，待到傍晚时，他来到了一座辉煌的城前。

这座城是洛亦走出大山后的第一站，名为镶龙城。

洛亦缓缓向前走去，刚要踏过城门时，一道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入城缴纳一枚大夏币，没钱赶紧滚蛋！”那人呵斥道，随后将手伸向洛亦，示意他赶紧交钱。

“入城还要钱？”洛亦问道，虽然他刚出大山不久，也不懂这钱币的价值，但他知道，李老既然给了他一小袋大夏币，也足以证明这钱币的作用之大，就算入城需要缴纳费用，也远远比不上这一枚大夏币。

他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不由得冷道：“这人应该是看我年纪轻，也非这镶龙城之人，所以才拦下我，怪不得李爷爷说这外面的坏人多，看来果真如此。”

洛亦虽然这么想，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异样，反倒笑嘻嘻的看着那人。

“嘿嘿，所谓不知者不怪，小的刚来到此地，不知这镶龙城规矩，现在补上入城费，我想这位大人应该不至于难为小的吧？”说着，洛亦拿出一枚大夏币交给了那人。

“哼，还算你识趣。”那人见洛亦如此痛快，不免有些诧异，脸上没有表达出来，但心中却笑得开了花：“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吧？居然不知道大夏币的价值，看来应该是某个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乡巴佬。”

“小的按规矩补齐了费用，那大人能放小的进城了？”洛亦笑着问道。

“去吧去吧。”那人爱答不理的说道，并在心中暗骂的一生傻子，随后将大夏币放进自己的口袋。

就在这时，一道动听的声音自城中传来：“哟，这不是王大少爷吗？怎么又来欺骗无知少年了？”

“这臭娘们儿，咋哪都有你？”那人骂骂咧咧道，随后快步离去。

那女子并未理会，看向洛亦浅笑着说道：“妾身镶龙杨家杨若依，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见过姑娘。”洛亦行礼说道：“小可洛亦本为山中之人，出入尘世，故而不知这俗世规矩。”

杨若依道：“难怪如此，被骗了都不知道。我镶龙城自建立以来便没有入城费一说，而那人身为王家弟子，却不洁身自好，反倒喜欢骗一些初来此地的外乡人。”

随后她又道：“大夏币价值等同一千镶龙币，若在黑市能换上一千二百余枚，足以抵上寻常人家劳作一年所得了。”

“多谢姑娘告知，小可受教了。”洛亦再行礼。

“公子就不打算将那枚大夏币要回来？若是这样我还能帮上一些忙。”杨若依问道。

洛亦怔了怔，而后回答：“既然他敢大张旗鼓的行骗，想必在城中也有些势力，而我初入此地，本无依无靠，若是和此人对上，轻则被毒打一顿，重则就很可能暴尸于荒野，既然如此，还不如痛快给他，也免得心中不安，如此实惠的买卖，我自然要做。”

“公子如此年纪便拥有超凡智慧，若是以后必将在大夏扬名啊。”杨若依笑道。

“姑娘过誉了。”洛亦行礼。

“公子初来此地，想必也没有落脚之地吧？不如随妾身回杨府，也免得日后再有心怀不轨之人找你麻烦了。”杨若依说道。

洛亦闻言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自己如今还真没有落脚之地，虽然想去，但客套的话还是要说。

“小可与姑娘非亲非故却告知小可很多事情，小可心中感激，实在不好打扰姑娘清净。”

“无妨，我杨府善结交天下能人异士，门客三千，而今见公子智慧非凡，足以担得起能异二字，公子以门客身份随我回府也是理所当然，来日若公子想走，我杨府绝不阻拦，如何？”杨若依说道。

洛亦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若真如此，日日吃喝皆来自于杨府，我想杨府也从中有利可图吧？”

“呵呵，公子聪慧，的确有利可图。”杨若依莞尔一笑，随后解释道：“我杨府招募门客没有任何规则，皆讲究缘分二字，缘分到了便是我杨府之人，就算天塌下来，由我杨府顶着，若是缘分尽了，我杨府也绝不挽留，缘分二字缥缈难寻，先祖认为，若是来日我杨府有难，曾受我杨府恩惠之人应该能帮衬一二，这也是我杨府从初建到如今，经历几千年风雨却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杨家之祖聪慧，堪称圣人，这方法虽然能让杨府屹立不倒，但也有很大的弊端吧。”洛亦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何尝没有想到呢......算了，不说这些，既然先祖如此做，应该也有他的道理，我等不如先祖聪慧，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道理。”杨若依说道，而后看向洛亦：“这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还是随妾身回府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劳烦姑娘引路。”

“公子这边请。”

随着杨若依引路，洛亦便来到了杨府门前。

这是一座辉煌的府邸，周围丈高的墙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虎神图案，想必应是杨府信仰的图腾吧。

“大小姐。”那守门侍卫见杨若依，恭敬行礼。

她点点头，转身看向洛亦说道：“公子，里边请。”

待洛亦二人入府后，那两个侍卫聚在一起讨论着。

“这人是谁啊？为何能让大小姐如此对待？”

“看模样应该是外乡人，既然能让大小姐以礼相待，可见来头不小，不是宗族弟子，就是哪位隐世前辈的后人，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吧，若是让大小姐知道，那后果可不是咱们能受得起的。”

闻言，那先前说话的侍卫不禁打了个冷战，“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旁人不知这杨若依的性格还情有可原，但他们身为杨府侍卫，自然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别看她平常温婉可人，那都是表面现象，若是惹毛了她，那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那可谓是美丽外衣下潜藏着一尊绝世恶魔啊。

他们还记得，曾经有个侍卫，因无意间看到了杨若依沐浴时的样子，杨若依震怒，将其挖下双眼、剥皮抽筋，扔到天湖池喂了龙泽鱼。

正是这事，让杨若依一夜之间扬名镶龙城，令潜藏在城中的各个邪魔外道、悍匪流寇都闻风丧胆，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招惹过杨府。

第二章 武痴

“圣师圣师，何为圣师？”

“圣人传三道，皆可利民。想民之所想，做民之所做，念民之所念，以圣人之道，救万民于水火，便为圣师，倘若剑走偏锋，修炼极端，便为魔师，圣师魔师一念之间罢了。”

“圣人三道，一曰阵道，二曰器道，三曰医道。”

“三道其一，修炼大成，便可踏入圣者之界，受万民之敬仰。”

洛亦默默读着书中开篇大纲，这一看便是一宿。

转眼，已是清晨。

见拂晓阳光顺窗户进来，他知道，自己看的有些入迷了，不知不觉见便过了一夜。

合上书籍，洛亦起身下地，活动一下身子，不免有些诧异。

“一夜没睡，这精神反而更好了，身子也没有丝毫僵硬，这是怎么回事？”洛亦不解，喃喃道。

随后那本书籍落入洛亦眼中，他心中的疑惑便迎刃而解了。

“圣人之道果真神奇，不愧冠以圣人之名，就连开篇总纲也有如此奇效啊。”

洗漱过后，洛亦推门而出，盘膝坐在院中，感受着清晨。

感受着清晨时分的阳光，能使得他心情放松，呼吸着清晨时分的空气，能使得他身心愉悦，这原本是李老传给他的一部基本功法，名为呼吸吐纳决，练得久了，就变成他的一种习惯，纵使如今修为精进，他也丝毫没有将其摒弃。

吐纳完毕，洛亦吃了些侍女们送来的精美食物，随后走出院门。

洛亦四处游逛，不自觉间竟走到了杨家练武场，看着那一个个幼小的身影，他的精神竟然有些恍惚，仿佛是回到了几年前。

“公子好兴致，这么早就起来观看杨府后辈晨练了。”杨若依见到洛亦，走上前来，欠身微笑道。

这一声呼唤，便让洛亦回了神，拱手道：“见过杨小姐。”

“入我杨府便为杨府之人，能人异士见府主可不礼，如今公子这般，显得有些见外了。”杨若依笑道，随后又道：“不知公子春秋几何？”

洛亦也不是矫情之人，见杨若依这般说便不再作哪些俗礼，道：“虚度十五春秋。”

“我痴长公子几岁，不知你我二人以姐弟之称如何？”

“幸得小姐抬举，岂有不受之礼？”洛亦没有推脱，当即道：“洛亦见过姐姐。”

洛亦如此，惹得杨若依咯咯直笑。

“你看府中这些后辈练得如何？”杨若依问道。

洛亦回答：“如此年纪便将下盘练得如此稳，实属难得，但还有些稚嫩，若底子打成如此，将来也不会有多高成就，止步于灵元境罢了。”

“哦？何出此言？”

洛亦刚要回答，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打住了他刚要说出口的话。

“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一位虎背熊腰的汉子缓缓走来，盯着洛亦，其眼神之中充斥着不满之色。

此人名为武痴，乃是杨家门客，如今作为教练训练这些杨家后辈弟子，当他听到洛亦的话后，心中有些不满，随即走上前来。

“这位兄台。”洛亦见礼而后说道：“在未打通神脉前，底子打的越好，将来成就越高，这便是我的见解。”

武痴问：“底子打成如何才能称之为好？”

“气势如虹，拳出如龙，以肉身之力碾压体元武者，力战灵元武者，甚至面对丹元武者都能一战，这方可称之为好。”

“修炼一道本为强身健体，如今却变成恃强凌弱的本，他们走偏了。”

“身怀无畏之心，不畏惧任何磨难危险。修炼修炼，修的是心，练的是体，而不是神通、功法，只有当自身强大之后，方可称为强者，若依靠神通、功法，则也能称之为强者，但这样应当在前面多加一个伪字。”洛亦不紧不慢的回答。

“逞口舌之利。”武痴冷冷道：“说谁都会，但如果做不到便为纸上谈兵，毫无用处！可敢战否？”

洛亦未答，反而看向一旁的杨若依，之见杨若依微笑看着他，并无上前阻拦的意思。

“怎么，不敢？”武痴见状，还以为洛亦不敢一战。

“这位兄台，我并非不敢，而是身处杨府地界，自然得到主人许可才可一战。”洛亦说道。

“不知姐姐意下如何？”洛亦转身看向杨若依，问道。

杨若依未答，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洛亦意会，转身看向武痴：“兄台，请。”

“请！”武痴大喝一声，而后走向练武台。

洛亦走了上去，对武痴行礼。

武痴回礼，而后摆出进攻姿势。

“不知兄台修为如何？”武痴问。

“未打通神脉，无修为可言，但是按照身体强度，勉强能与灵元初期一战，”洛亦回答。

闻言，武痴大笑一声，而后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是欺人之人，自行压制修为到灵元一段。”

“多谢兄台。”说罢，洛亦摆出进攻姿势并向武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进攻。

武痴也不矫情，身体微躬，向前迈出一步，大喝一声，一拳打出，元力化为猛虎想洛亦袭来，“兄台，小心了！”

元力猛虎袭来，但洛亦却未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

“兄台这是何意？”见洛亦未动，武痴以为洛亦根本就重视和他的比武，心中有些不爽。

洛亦未答，只是摇了摇头，此时元力猛虎已然飞快的奔向洛亦，举起巨大虎爪朝向洛亦砸来。

当虎爪即将落在洛亦脑门上时，他一抬手将虎爪挡住，而后反手一抓，将那巨大的元力猛虎抓在手中，猛虎奈何他不得，只好放弃，随后元力耗尽，猛虎便消散了。

震惊......

场下观战的众人纷纷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武痴的全力一击居然这么轻松就被化解了，而这化解这攻击之人还自称自身没有任何修为。

若是没有修为，那如何能将武痴全力一击接下，还不费吹灰之力？

若是有超越武痴的修为，那为何要这般隐瞒？想扮猪吃老虎？

众人想了很久，却没想明白，不由得释放意识扫向洛亦，来试探其到底是和修为。

意识扫过，台下众人脸上的震惊之色又浓郁了几分，很显然，洛亦并没有撒谎，也不是扮猪吃老虎，他真的连体元境都没有达到。

这使得众人心中统一的冒出一个词汇——变态，也只有变态才能如此强大。

武痴见自己的攻击并未奏效，心中有些不服，随即贴近洛亦，想和他来近身战。

洛亦见状，并没有丝毫惊慌，抬手向武痴打去。

武痴见洛亦攻击，并没有在意，随手招架，但是下一刻，他便直径飞了出去，差点从练武台上摔下去。

稳定住身形，武痴在此像洛亦袭来，洛亦微微一笑，一闪身便到他身后去了，随手一拍，将他按倒在地。

武痴匆忙起身，显得有些狼狈，随即三次向洛亦袭来，但结果依旧如此。

一炷香后，武痴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段时间内他不知多少次攻向洛亦，但结果依旧是被打飞或按倒在地，不知不觉间他体内元力消耗一空，反观洛亦，依旧站在那里，面露微笑，风轻云淡的看着他。

难道，神通功法真的只是外力？真的对修为毫无帮助？他不解，于是问道：“既然神通和功法对修为并无作用，那为什么很多武者都会费尽心思去修习？”

洛亦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兄台，你理解偏了，神通和功法并不是毫无作用，他们能加持境界，弥补修习者自身的不足之处，至于我为何能轻松击败你，是因为我底子打的好，你在我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缺陷，所以你败了。”

“若是换个丹元武者与我对战，相信不出三回合我必败，因为他们境界到了能看出我身上的细微缺陷，这便是我说的底子打好能碾压体元，力战灵元，甚至面对丹元也可一战的道理，境界才是根本。”

武痴听着，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那何为境界？”

“境界境界，境为战斗意识，界为修为界限，当你的眼光足够高，看的足够远，甚至突破的当前修为的界限，你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成就更高修为。”洛亦悉心解释道。

武痴又问：“那你为何能以基本招式力抗我的武技甚至于击败我？是因为你我境界上的差距吗？”

洛亦摇了摇头：“不，这不是境界，而是我能看见你武技上的缺陷，而这缺陷就是当初修习基本招式的时候，基础没打好，要知道不管任何武技，都是由基本招式组合而成，若基本招式上有缺陷，组成武技也具有这种缺陷。”

“受教了。”武痴起身便要行弟子礼。

洛亦见状，急忙上前扶起武痴，说道：“何须如此？折煞我了。”

但武痴却是个执着之人，说道：“修炼一途，达者为师，你比我强，当受此礼。”说着，他便再低俯身行礼。

这次洛亦并没有阻止，反而受着，而他心中对武痴也有所评价。

“好好好。”当武痴行礼过后，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虽然威严，但语气之中却透露着欣赏的意味。

随后一位中年人缓缓走来，看着洛亦二人。

此人名为杨誉，乃是当代杨府之主，杨若依的父亲。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昨天若依何为说起小友，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小友当属人中龙凤啊。”杨誉拍手称赞。

“家主谬赞了。”洛亦行礼。

“呵呵，洛小友先前一语道破修炼一途的本质，可见智慧和眼力超然，武小友并未因战败所焦躁，也并未因战败而敌视，可见心性和品德超然，我杨府如今得二位小友，乃杨府之幸啊。”

“家主如此，在下惶恐。”洛亦说道。

“哎，小友不必谦虚，若你都担不起这种程度的赞赏，那天下便无人可担得起这般赞赏了。”杨誉说着，随后对侍女说道：“吩咐厨房，摆宴宴请二位小友。”

侍女称是，而后便退了下去。

“二位小友还请随我来。”杨誉说道。

洛亦、武痴称是，而后随着杨誉离开了。

见此时已了，众人也觉得再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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