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诸仙之歌》:第1章 总瓢把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江潮人影疏》——麋鹿痴痴。
第一章 破晓
月色朦胧雾未尽,几颗星从空中一闪而过,余下的几颗摇摇欲坠,似乎在加一把力、那夜便在无半点光亮,有的只是那楚清河上的脏息浊气,和一座早早入夜的“不夜城”——湛江府。这夜、静的有些可怕。忽地楚清河上,几丝声响打破了这份消寂。
“凉羽,你个毛驴蛋子,连火折都弄不好!还当个屁的火头兵!我猩虎军怎么招了你这样的人!”这说话之人斜躺在船板上翘着二郎腿,满身污迹,长发遮脸好似个妖魔鬼怪,上身赤裸着,若细看那左臂上隐约印有一个猩字,一手持浆戏水,一手不时地敲打船板,双眼在凉羽与船板上的一个黑布袋游离着,不时地又望向身畔的一把叫做虎魄的断刃。
又道“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
“鸩哥,我也不想啊,你看这火折子都是湿的,要不是这个死娘皮~”
“放屁,你说谁死娘皮呢?有胆的放~”
“砰“凉羽一脚踢在了黑布袋上,愤愤的拿起刚点着的火把谄笑着向齐鸩看去”哥,火把弄好了,前面的路我还是熟的很呢,您就多歇会,我来掌舵,”说罢一只手狠狠的拍着胸脯,似是在极力证明自己是可以的,便拿起脚下的竹竿撑着船向湛江府驶去。
挥浆时不禁想起在百年前,有好事之徒游遍天下大江南北,仅以所见,评点天下督府,认为天下有一帝宫,三山域、五清源、八俊府,其上为最,而八俊府中又以湛江府为冠,天下才玉良人皆来此评兮论断,最后五都才人不得不面对现实,其中有位无名氏论断最为精准,“衔竹脉,引楚清,浩浩汤汤,接天掩日;朝露晚晴,四时未变,五都述备。适逢春至,万鸟来潮……内府往来,络绎不绝,自朝霞起、红霞归,内外烛灯使俊府皆如沐阳之色…好座不夜城,羡煞天宫人”
清晨,第一缕缕阳光从海面上升起辉映在两人脸上,齐鸩眯着眼不自然的握起虎魄,大致的环顾下四周便又将刀放了下去,站起身,望向不远处的湛江府,道“下船。”
“那船上的姑娘?”
“拖着”
“啊?啊,好的好的”凉羽托起那个黑布麻袋,想了想便背在了身后,悄言到
“想活命,就闭嘴”顺势颠了颠黑布袋便跟了上去。那姑娘这次倒是听话。
齐鸩转身见凉羽背起了那个姑娘喝到“让你拖着背她作甚!”
凉羽也不作答,只是干笑着紧跟齐鸩身后。
正值正午,凉羽甩掉脸上的汗水问道”鸩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鸩哥,这里是湛江府吗?”
“鸩哥这里的人呢!”
齐鸩用虎魄指着凉羽怒吼道“闭嘴!”
这一怒喝,到是吓得凉羽手一滑,布袋从背上跌落,布袋里的女子到也坚强,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重新的背起那个黑布袋,环顾下四周,紧紧地跟在齐鸩身后,只是这次再无半点嬉笑之象,眼见既已为实。
这沿路所见,三五楼阁梃柱相压,民间闹市暗迹横流,已无半点人影,入至中府,那府衙门碑碎了满地,门前的两只石像被刀刃看的惨不忍睹。
凉羽见前头的齐鸩停了下来便问道
“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江府竹林吗?”
齐鸩也不作答只是握着虎魄的手不停的抖动,站在府衙门前思虑良久便转身向西北方向走去,凉羽略加迟疑紧跟其后。
午后三刻,几只斑头鹫从两人头上掠过,忽地又转过身来摆望两人,却又跟着头鹫向江府竹林飞去,不一会又有两群斑头鹫从空中掠过,一只头鹫“顽皮”的刮倒了凉羽,他尚未起身,只见这天空被斑头鹫群掩盖了一半,骤然间乌云密布。
“这群狗咋鸟,赶着去投胎啊,娘卖批的!”站起身的凉羽指着天空破口大骂,不时地有几只斑头鹫转身从两人周围绕了一圈便有跟上了大部队,临走时又以嘶鸣回复,恰似在作答、对这美味的无味感觉……
暴雨前的晚晴吗?
齐鸩见凉羽望向了自己,伸手摸摸刀刃,继续向西北方向走去。凉羽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头,耳边响到
“再往前就是五龙祠,到了那里,我们暂时就安全了,余下的等与义兄会师后再议”
又过小半刻,远方尘土飞起,几处麻雀群四散逃离,临近的脏水泥潭水面波动不止。想来也是多年军中生活的磨练,齐鸩迅速的俯身,侧耳紧贴地面,猛的起身拉起凉羽跳进了最近一坛污水池中,水下不知所措的凉羽想挺身冲出水面,却又被齐鸩狠狠的踩了下去,几次未果,凉羽也安静了下来,是了,他们来了,可是他们明明在身后,怎么可能?
哒、哒、哒,“吁”“砰”几只乌龙驹不堪重负,被身后之物压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不止,为首的将军看向倒在地下的几匹乌龙驹和马车上被黑布蒙起来的大铁箱子下令道
“迅速休整,戌时务必将这些东西送往中军,要是延期了,呵!宫中的那几位可不是什么善类,为了各位的妻儿老小,你们懂的。”
众将士惶惶不惑,低着头,饮马换乘,整理军备,只是过半的士兵都握紧了手中的长戈、愤而不发。
小解完的一个的兵士望向之前喊话的那位将军,略加沉思道“葛老大,小郡主我们是找还是不找?“
而此时,那人口中的葛老大正在俯身大口的吸允那几匹死马的鲜血。军中在突发情况下多有杀马自食的情况,可是如同葛老大那般以口齿生生的撕裂马的脖子,吸允马血、生食马肉的却少有人为,据悉葛老大曾生吃活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痛饮后的葛老大弄净嘴上的毛发,咧着嘴笑道“那几位爷说的你们也不是没听清,也好我便再重复一次,那叶郡主以死于乌楚贼人手中,尸骨无存,叶沐凡将军为救郡主被骗与江府竹林,受贼人火计攻伐,身首异处!你们听见了吧?听明白了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此起彼伏的喊道“得令”。
见状葛老大也不恼,只是斜着眼看向落日余晖,“是了,东西到了,他们来了,你们也该以身殉国了,到时我是不是应该留点眼泪呢?那个老东西可是不喜欢将士们哭哭啼啼,倒是那个家伙、算了,见招拆招。”忽的搭弓箭指那位提问的兵士,咻的一声,那兵士应声倒地,其余士兵也不观望,只是众人手中的长戈怕是要给这长空搅个窟窿。
见修整完毕,葛老大便协众继续前进。
许久,那泥潭下的二人久久未闻岸上半点声响,纷纷脱离泥潭,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倒在地上,哈哈的大笑着,庆幸这次又活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水的恶臭,两人不禁回想起水下的那番场景,见对方亦望着自己,猛地起身不多言语便冲进了泥潭中。
……
“鸩哥,这里以人头来看,大致有20多具尸体,我们还要下去吗,况且这只是……”
“你去那处看看”不待凉羽回应齐鸩便跳进了另一处泥潭。
见状,凉羽挠了挠头嘿嘿的笑着,拿起岸上的一具尸骸便在岸上等了起来。眼见齐鸩久久还未上来,不禁心急了起来,正欲跳进泥潭寻找齐鸩,却见后者从泥潭中爬了出来。
上了岸的齐鸩阴沉着脸坐在岸边,手中倒像是握着什么东西,这一幕倒是令凉羽不知所措,只是干笑着以为自己的把戏被看穿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双眼在那物件上一闪而过,似曾相识,却又忘了在哪里见过。就这样一个呆滞,一个疑惑,沉寂了好久。
“嘎嘎嘎”似是饱食后的斑头鹫从空中一闪而过,简单的忽略的地上的食物,同时又打破了这尴尬氛围。“嘿。鸩哥?”
“没事,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嘿,耽误了这么久了。算了,你们来过了,是我来晚了“仿佛是在自答某些问题一样,甩甩头,拾起插在路上的虎魄,将手中的物件抛在空中,向五龙祠缓缓地走去。凉羽望向那物件,原是一块腰牌,细看,一个模糊的猩字从空中坠入到泥潭深处、无一点声响。
猩字腰牌,虎头居左,当属猩虎军左骑,至于那些尸骸?
凉羽看了看不远处的齐鸩,愤愤的骂了一声、背起黑布袋,跟着齐鸩走向他口中所谓的安全地——五龙祠。
第二章 五龙祠
五龙祠——据悉在今一千四百年前,有蛮贼海夷从暮海之宾和琉夏湾大举进攻暮华夷,也就是这片大陆最初始的名字。
蛮夷大军利用海战优势,以江河湖海为路,以战养战,所过之境寸土不留;蛮夷将士中多有蛊师,每行百里必下百毒,他们把妇孺老儒当做盅驱赶到其他的城邦,不稍几日便毒发造成全程瘟疫。面对着外来毒物,暮华怡名医手无良策,最终各城邦只得下令紧关城门许出不许进。然而蛮夷利用从各地搜刮来的投石器,将受疫所死的人投到各城邦。一方面利用水战,一方面利用瘟疫,双管齐下,仅仅数月暮华夷五得其三。
迫于压力起于乌楚山脉的乌楚一族放弃世仇、主动与千岳山的北越一族尝试联盟,双方一拍即合并建立帝军试图打破蛮夷海贼不可一世之势,自暮海以及留琉夏湾逃离的难民中出现了多支军政组织。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哪怕是在逃亡并且有相同的目的,大鱼吃小鱼、最终形成了大韩,琉夏,云梦,以及帝军的大型军政组织,而在敌后亦出现了一支由江湖草莽组成的侠客团——暮海。
各军政费尽心力的进行几次所谓的反击战,但都被蛮夷轻松化解、不费吹灰之力。在民间和部队中慢慢出现了寻求联合的呼声,而组织首脑纠结于往昔的所谓世仇断绝了与其他军政联盟的想法。
暮华夷之灾第四年,大韩全体军马及流民被困于岳龙山,还在当其他军政首脑开所谓的‘救韩大会’时,帝军左骑首领率手下众人脱离帝军,闻得此讯正在开会的帝军大人们瞬间将枪口指向了乌鲁,救韩大会转眼变成了讨伐叛贼的征讨会议。岳龙山脉外围共计二十六万蛮夷大军,而山内可用兵马只有七万,若不是碍于地里不消片刻暮华夷再无大韩。
围困第九日,一封书信由山外传来,送信人乃被后世称为千面贼的石阡,信中内容如下:乌鲁率三万军马前来解围,吾暮海之人于敌后断绝粮草供给,剩下的就看韩子佩先生是否会舍得了。
韩子佩伏在桌前,手不停的摆弄着,仔细看原来是折纸、那封信。帷帐被打开,那人弯膝道“长老团说我大韩群人一心,哪需那帮东西帮助,只要子佩下令一举反击必破此围,纵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你爷爷的爷爷怎么死的你可不要忘了,长老们大概就说了这些,我还用去吗?”
“罢了,小凌我到是问你,你是我,你该怎么办”
“我啊,就是一个卫兵,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只不过,我们私下里都是想:如果可以跟另外几只军政合作,我们有哪能落到这般田地、山下的百姓也多颇有言辞。更何况,首领你爷爷的爷爷你也不认识啊。”
韩子佩用力的砸着桌子指着小凌骂道“你才不认识你爷爷的爷爷,你爷爷的。”
“是,是,我就一个孤儿,要不是将军你,早不知道死在那里了,我倒是想知道我爷爷的爷爷。”
“也罢,你下去吧。”
这一夜、无人入睡。
韩属群众都在等一个决定,是或否?
韩子佩走出军帐,沿路走到山脚下
“来人止步,啊!参见首领,”原是巡逻的兄弟。
“起来吧,今夜你们就当我不是首领,咱们聊聊?”
“啊?聊?听大王吩咐,”
众人坐在一棵古树旁,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掉落在地……
第二天清晨,咚咚咚,原是宣各主将和长老来开会,韩子佩坐在主位,一手摩梭这下巴,另一手也不闲着不时地挠着屁股,众人见状也不理,只等着听到自己想要的那句话,倘若不同?众人不禁一禀忘记了刚才的可怕念头。眼见着该到的都到了,韩子佩也不啰嗦直接说到:“第一:下诏国境四方,岂可人欺。今我韩子佩愿举大韩所有,量韩属之地,送天下诸人,只求驱逐蛮夷,还我暮华夷一个朗朗晴空。”
下属军人不禁一喜,刚要发作道出心中所喜,长老团中的一人韩流猛地站起身喝到:“韩子佩,你忘了~”
“第二,将那个老头给我关起来,你们几个有没有问题,有就一起陪他。”
那长老又喝到:”谁敢动我,韩子佩,今日你敢下令联合,我就敢以身殉国”说罢望向其余的长老“你们几个谁敢陪我!”
余下的几位长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所发生只是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哼!今日、今日忌生死,我今天还就不死了。”话毕又坐到了凳子上。
韩子佩无奈的挠挠头“第三,石阡他出不去,消息呢也传不出去,好在咱们人还是有那么点多的,下令所有人都给我喊,把这份消息给我喊出去!要喊的整齐,喊得响亮,我要这天下诸侯都他妈给我听见,懂了没有?劳烦几位长老也帮着喊一喊,毕竟人多力量多,”拿起佩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余下的诸人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讯息。
又过一天,岳龙山上响起轰天裂地的声响,那声响惊破天地,云鸟聚散,山外围的蛮夷主将西月枫“”又岂不知山内外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棋盘道“我又输了,你也别开导我,输了就是输了。”
对着身畔的副将说道“传令,蛊司所有人都给我留下,把他们的生平所学都给我交代这里,剩下的所有人,化整为零,我要吃了乌鲁!身后的那帮杂碎随他们折腾。”
山内外各自谋划着。而另一方面,闻得韩王讯息的乌鲁直接打道回府同时又命手下亲信前往琉夏,云梦。
历史大事件的发生即使必然又是偶然。
正在乌鲁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奔向各地时,岳龙山上的消息以传至大江南北,天下哗然。闻得此讯的帝军元帅杜若宁不待上层命令直接下令乌鲁官升一级,命手下亲信率领十万兵马前去接应乌鲁,后续任务皆由乌鲁吩咐。这帝军之人做派倒是十分相似。而自己则率领余下兵马沿着楚清河一路平凡骚扰接应西月枫的蛮夷军队,与敌后的季鹰遥岸相对,相互配合打得蛮夷海军毫无还手之力,迫于形势蛮夷大巫师重施故技,一方面布置新蛊企图造成比以往还要强大的疫情,另一方面对所捉暮华夷百姓附上脚镣手铐、百人一组,死死的挡在前线。祸起萧墙,正在调制新蛊的学徒中有一人叫石陌—暮海-影子,蛊毒成功前夕,石陌引动了新蛊,一夜蛮夷大军尸横遍野,在蛮夷内乱同时杜若宁巧出奇计一举救下了被困的诸多百姓。
两周后乌鲁与杜若宁亲信会师,同时接到了来自琉夏的一封密信,原来当岳龙山上的消息传到琉夏首领的第一时间,他便下令只身前往云梦,不久云梦琉夏联盟,而那封信呢只有一句话:西月为鱼,我为勾,有胆?
匆匆几字几人欢喜几人忧!午夜三分,尚未入睡的乌鲁手执佩刀走到了演武台,四下无人,月影灼灼,随即便舞动起了儿时便会的落木刀法,刀光重重,挥声霹雳,砰的一声那刀扎到了一株古树上,无力的躺在地上,猛地一震身上的汗珠瞬间蒸发。“我,当真是个罪人!”第二日清早,乌鲁所率帝军误入西月枫所布包围圈。
蛮夷大营,闻得此讯的西月枫不惊不喜,看着身旁的残棋道:“你们暮华夷的人也太会找乐子了,妈的这次又是我输了。”
对面的那小厮媚笑着偷偷的藏起几颗棋子说道:“西月神人哪里输了、分明就是我输了,不信您看。”说罢指着棋盘,也不理那小厮,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坛早已燃烧完的香炉,道:“你呢,倒是条好狗”
“汪汪汪”
见状,西月枫挥卷衣袖大步走出了军帐“杀了”
“是”
啊!一声惨叫从西月枫身后响起。与此同时,军营各处陆陆续续的开始了杀狗。
“你是鱼饵、我是鱼,就那个破鱼钩?可别是打不着狐狸惹的一身骚啊!传令!合拢,所过之境?见人就杀吧,也没什么还留下来的了。”
清风礼貌又不失风度从两军将士间拂过,一抹骄阳在风的吹拂下消失不见。四方咆哮着,鲜血染红了天维,大地赤色。
好一曲枯木葬歌。
外围,云梦琉夏联军主帅甲乙丙一点点的听着探子的讯息,默默盘算着:这乌鲁蛮强啊、蛮夷怎么突然弱了一帮废物,多死一个是一个。
甲乙丙对着台下的说道:“行,下去吧,有新的消息再回来。”
“得令”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发兵,将士们都等不及了。”
“再等等,蛮夷主力还没来呢,我们一去岂不是坏了大计,你先去休息吧”谁料这一休息便足足七日。
“报!帝军大致尚有两万兵马,乌鲁将军已消失两日,大致是死了;蛮夷目前已发现...十万。元帅...我们发兵吧”
“哼,还用你提醒,可惜呀,乌鲁竟然以身殉国了,下令全军出击,为乌鲁将军报仇,为我暮华夷报仇!”数十万云梦琉夏联军浩浩汤汤的奔向了主战场...此战不死不休直至敌军最后一人倒下。
一伤员见主帅来到此处连忙起身“参见元帅”
甲乙丙“嗯,军医在后面,好好养伤。”
“元帅我还可以”说罢指着倒在地上的一个帝军道,“之前多亏了他救了我,还望将军..”
剩余的话不需说出口,大家都懂,只是会吗?
“好的,一会会救他的,至于你严不严重听医生的,你说的不算!”那士兵望了望倒地之人“末将恳请元帅!”
“我乌鲁也希望元帅你可以先救我的人啊!”
乌卢!他不是死了吗?甲乙丙心到。回头望向那人,只见那人眯着眼满脸血渣,各色灰机厚厚的妆扮着他的碎发和肌肤,左臂无力的受风摇摆着,小腿上的箭矢被砍断一半,如若不是身后之物,恐怕难以站立。“乌鲁将军当为神人,不愧..”也不看甲乙丙、直接打断他的说话道:“任务是解救大韩,先救重伤者,西月枫也许没有死。”甲乙丙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着,也不再次询问,望向传令兵喝到:“全体人马给我找,西月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乌鲁无奈的笑了笑,睁开眼望向了破碎的星空哈哈一笑道:“帝军还有没有活人!随我前去岳龙山!”
只听诸多人肆意的笑着,喊着“末将丁奉,严宽,金三....愿随将军前往”这一支兵马,仅有千人,后备大韩史官记录在案由后世帝王亲自追封为千义,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大韩的人。望着那支奇形怪状的帝军甲乙丙呵呵的笑着,“真他娘晦气,救人的救人,先挑严重的救,留下了一万人用来救助伤员,在留个五万吧,给我搜,一定要找到西月枫!其余人马随我前往岳龙山”心到好人都是你们,我们也不能落人口舌啊。
岳龙岭山外,乌鲁一行人被暮海名医门千雪拦在山外,原是那所谓的蛊司众人在此布下了三才五子毒阵,三才取自鹤首、水母精、人肝,五子只是五行之说,依附天时地利将毒阵的威力范围弄到最大。无奈,乌鲁众人再此扎营立寨,门前雪一方面帮助住乌鲁等人治疗伤势,另一方面则寻找解毒破阵之物,第三日甲乙丙率领联军来到岳龙山下,见状只身寻找乌鲁,见面匆匆三言:西月枫没找到,那一战怪我,对不起。话了,便率领其余人马前去与杜若宁会师前、去表达身后之人同盟之意。
在山外之人寻求解毒良方同时,山内人在西月枫撤军的第七日便察觉到了,相对于山外,山内是最为着急的被围困到现在粮草早就没了,再这样下去所谓的贵人到要沦落到跟流民抢树皮吃观音土了。帐前护卫望了一眼手中的稀粥,咬了咬舌头摆脱那份‘贪欲’走进大帐,“首领我这里还有碗稀粥,您已经两日没吃了,”
费力的摇了摇了头”你不也是,你说我韩子佩是不是太没用了”
“大王,喝粥吧”
“你有没有什么良计啊?”
“大王,喝粥吧”
“喂,你口水都掉进去了!”
“啊?大王恕罪”
“何罪?我命你喝,有什么鬼点子说下,反正啊,现在都他娘是闲人,”
…“良计?额要不把山烧了吧,一了百了,听说那个阵讲究什么天时地利,那咱们就把山烧了,天时?随缘了。”
“随缘了?你说的倒是轻松一把火再把咱们烧了。”
“大王,也不见得,我以前就是个农户,您也是知道有时候要烧荒,难免烧到什么树林什么的,后来啊我就发现我在地中心放一把火,再让我的弟弟从外围烧一把火,倒是十分安全,没什么大事,要是山外的人也放把火,至少不会烧到我们自己。”
“你先坐下,把粥喝了,容我想想。”
韩子佩心中百般思索,骂了声娘,起身摇摇头“传令,所有人都给我喊山外人放火烧山,把所有人都给我集中起来以免不必要的伤亡,最后……将兵为前锋,死要死在第一线!”“是”面对着这样一个诏书,百姓们倒是没啥想法,喊话又不是第一回,倒是将兵颇有言辞,毕竟第一线的死亡率,百分百。
报!那人匆忙的推开大帐忘掉了军礼直接道:“大韩首领让我们放火烧山”“烧山,先下去吧。门前雪前辈你怎么看?”那人细致的将医疗器械重新放起来,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了看刚包扎伤口道:“老夫是无能为力了,烧伤倒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你做主,我就是个医生。过两日我也该走了。说罢背着药箱走出了大帐。看向他的背影乌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人老成精!也罢,做了一次罪人也不差这一次了。推开大帐艳阳迷的人遮住了双眼,“打铁趁热这天气真他娘配合放火,传令两人一组每组间距1000米,在过三刻,放火烧山!
“着火了!山外着火了!大王!”搓了搓手望向来人骂道:又不是瞎子,下令放火,沿约定好的路线下山,但凡有人不听指挥,杀!”岳龙山内外,大火肆无忌惮的燃烧着!这一场火决定了所有人的未来。
从马栏里牵出自己的毛驴,望向那场大火,门前雪拍了拍驴脑袋说道:“内外火烧山,利用火势破了地利,那天时呢?七月属阳,蛊毒阴寒?极阳极阴,阴阳相对。只是可怜了这岳龙山上的万物众生啊!战、非人之罪?祸及苍生啊!”像是响应老人那毛驴呼呼的叫着。
当最后一人从岳龙山下山时以是第九日,韩子佩嘿嘿的笑着,也不顾眼角的泪水马不停蹄来到乌鲁身前,稽首道:韩子佩为大韩百姓多谢乌鲁将军大恩,将军大义,今日愿与将军行天地大礼结为异姓兄弟!”慌乱的收拾好正装,懵逼的不知道该不该抬起韩子佩双手更不知该说些什么、胡乱的想了想说道:韩王抬举我了,要不是那些大人们和江湖侠客...还有那些死去的弟兄,我何德何能受的起您的大礼,结拜兄弟怕...”
“这礼你接得”“乌楚族长到!”“北越族长到”“云梦族长、琉夏宗主到!”....又有诸多大人物先后赶到。....
乌鲁韩子佩看向来人,一人走到乌楚族长面前道:“族长、乌鲁有罪,”“如果救下了韩王也是罪的话,那我们不也有罪,乌龙你先起来吧!”“是啊”那北越族长瓮声道:“不就是叛逃嘛,哦还有霍霍死了几万帝军,嘿嘿”“哼,我乌楚儿郎为天地复兴死的其所!”径直的走到韩子佩身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乌鲁的礼我替他收了,至于结拜兄弟?你若是不嫌弃我老,那便叫我一声哥哥”间其一脸迷糊的望着自己,一只手又挠了挠屁股,无奈道:“那封诏书,我等都看了”指了指身后大人们,又道:“国境四方,岂可人欺啊!以前、各组落老死不相往来,若有所交往,那必然是世仇。今日,吾等也想跟你结个异姓兄弟什么的,你那韩属之地我们也懒得要,量尽所有物力”看了看在外观望的流民,“你也没什么可图谋的了...一国之王当到你这个份上也是可怜了!”
见那乌楚族长调侃着自己,韩子佩也不恼,整理了下衣襟正色道:“结盟?我大韩可以承诺在这次的战争时期,大韩一切听你们的吩咐,战后地位各自平等,可好?”
匆匆而来的韩国长老韩流生生的气了过去,在余下的有生之年里,辱骂韩子佩便是他的第一要务,直到死前才醒悟过来。
眼见韩子佩拿出的‘厚礼’不加多思,云梦琉夏的大人们一口应到“好好好!韩王不愧是我等楷模,年纪虽小张几岁,但这份魄力,之分豪爽,我等犹不及。”
乌楚、北越的长老相顾一看,略表无奈心道:人老不一定成精,这小子够狠。看向乌楚北越族长韩子佩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各位大人若不弃,咱现在就拜个大礼结个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以后各路军队由哪人掌握?”
“北越老贼,想那么多干什么先结拜再说!”
“哼!白痴“看向乌楚族长”你怎么看?”
“我?先把帐算明白了吧“韩子佩无辜一笑”我随意,任你们安排,嘿嘿。”
琉夏长老道“各位若不弃,我便推荐甲乙丙任各军主帅,如何,西月枫一战……”
“还有脸谈西月枫?哼,老乌楚,你自己安排,今日我听你的,”说罢背过身去不理众人。
老乌楚看了看天空,‘哎,造了什么孽,跟你们结盟?’随即便道:”甲乙丙延误战机,使得乌鲁所率人等不剩1000,而西月枫又生死不明,我倒是问你,甲乙丙!三军主帅你敢当吗?有能力吗?”嘭的拂袖一震远处的巨石瞬间化为乌有。
韩子佩眯了眯眼抑制住了动手比试的冲动,云梦琉夏族长不由得先后退了半步,而那甲乙丙只是单纯的看向乌鲁,稍许”不配,愿听两位云梦、琉夏两位族长安排。”
见那甲乙丙将此事推向了自己,双双心中骂道:你个废物!
云梦族长,挥开弥散的灰尘说道:“乌楚前辈的功夫当真了得,不知与韩子佩谁强谁弱,嘿嘿,我们两家听你的!前辈。”
那一声前辈咬的极为细致。
“嘿嘿,乌楚前辈厉害厉害,我韩子佩自愧不如。”
老乌楚心道’你娘的,都他娘是人精。”
“好,那便听我说,帝军主帅杜子若知人善用、兵法造诣并非纸上谈兵!要知道季鹰也是十分赞赏的,武功也不输给西月枫,由他任三军主帅你们没意见吧!至于韩子佩你,武艺非凡,可以没有个好脑子,由你当三军前锋有无意见,冰易珈充当前锋营军师有无意见?”……连连说了好几个有无意见,最终老乌楚望向了甲乙丙。
后者紧握着双拳,身体不停颤抖着,是啊原来还有人记得我是冰易珈,我叫冰易珈!被西月枫压了七头的冰易珈!被西月枫改了名字的冰易珈!
吐出一口浊气豪言道“韩子佩你若没意见,我便做你军师,你敢不敢用!”
见状,自己一国王上做前锋军统帅想了想也他娘是够了道“敢啊,完全没意见。”
又抠了抠屁股说到:“可以结拜了吗?或者说结盟!”
“琉夏云梦没意见”
那北越族长转身一掌将天上白云劈散,又道“晴空万里才适合结拜嘛,”
至此北越、乌楚、琉夏、云梦、大韩在不复存在的岳龙山脚下签订五国协定,与蛮夷不死不休。至于后世则将这段历史称之为四方境,为纪念五国首脑,便在这岳龙山上修建了五龙祠,是为五国圣地。后人逢此须得三跪九拜以示敬意!这也就是齐鸩为何视其为曙光之地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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