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左风》:序章》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狂兽猎》——陈五七。
第一章
远远地传来狂兽的低吼,男孩拉紧了外套,他隐在一片断裂的钢筋之间,蜷缩着身体,偶尔几颗碎石砸到头上,刺痛的感觉便传遍全身,但他只是微微挪动身体,尽可能地避开它们,除此之外,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血正从额头上缓缓下流,左额上是清晨转移的时候被狂兽震裂的伤口,现在正愈加严重,没有食物和水的补给,伤口更难以愈合,今天,已经是活不过了。
金色的余晖洒向天际,荒芜的土地上尽是废墟,废墟之上,巨大的黑影笼罩下来,男孩闭上眼睛,他知道,来的不是黑夜,而是嗜血的狂兽,狂烈的风席卷而来,风掀起了他头顶上的断石,夕阳的一角落在他的脸上,是几乎忘记的温度。
“我,想活下去,谁来都可以,能不能,救救我。”
尖厉的嘶吼从头顶传来,他睁开眼,巨大的骨翼展于半空,苍鹰一般的面孔,还有传说中的标志性特征,龙的竖瞳,是广播里提及的飞行狂兽,鹰龙种。而一根细长的钢管正深陷于龙目之中,投出它的人正站在断石的水平面上,一头稍卷的短发,被绷带束紧额头,湛蓝的眼睛注视着男孩,宛如怒睁的龙目。
“快跑,鹰龙种会优先猎杀伤者。”
几乎与声音一致的,是转身振翼的鹰龙种,它的左眼已经被钢管刺瞎,腐蚀性的兽血同时也把钢管熔断,只剩一个漆黑的深洞,右眼布满血丝,正打着转地寻找受伤的男孩,男孩起身奔跑,额头的伤口再次扩深,血液渗入眼中,面前的景象一半成了血幕,过度失血让他周围的喧嚣都逐渐远去,世界陷入死寂,但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在自己的内心回响而起。
“趴下!”
漆黑的庞大身躯从头顶上掠过,摔在离男孩不远的前方,从半空扑击的鹰龙种似乎受了重创,斜躺在地面上剧烈地抽搐,男孩看见又一根细长的钢管刺入龙目,苍蓝的火焰附在上面,慢慢散尽,而那个人正从废墟中抽出断裂的钢筋,附着蓝焰的左手抚摸着它,熔成了烧红的钢刃。
那个人开始向男孩的方向奔跑,铸成的钢刃用双手紧握,斜架在身体左侧,而男孩身后的鹰龙种也挣扎着起身,仰天长吼,巨大的骨翼伸展开来,奋力一振,漆黑的身躯升到半空,向着那个人的方向疾冲,废墟里的碎石和钢屑也被振翼的强风一同卷上天空,成了致命的风幕。
苍蓝的火焰从那个人的周围凭空燃起,在他与鹰龙种对撞的一瞬间,漫天碎石与钢屑都化成了灰烬,斜架的钢刃在他腾跃而起的时候由下而上地划过鹰龙种的前胸,鹰龙种的飞行轨迹扭曲成了曲线,从那个人的左侧划向地面,落地的一刻鹰龙种意识到它的敌人还留在自己的身后,它重新振翼准备起飞,但前胸里残留的半把钢刃刺中了它某个器官,汇成流的血正从细长的伤口里出来,而那个人已经提着剩下的半把钢刃到了它的头顶。
钢刃借着那个人落地的加速度没入鹰龙种的头颅,鹰龙种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但眼眶里残破的龙瞳连看清那个人的样子都做不到,浴血的骨翼缓缓地收紧,但收到一半便僵硬不动,飞行于天际的狂兽,鹰龙种的一员,死了。
狂兽和人,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时代,连死亡都难有尊严。
男孩这样想着,不知是不是获救的缘故,眼泪从眼眶里一颗一颗地滚落。
这是狂兽历八十四年,世界和人类因为战争和能源争夺而变得狼狈不堪,和平和生存成了人们的奢望,猎杀和被猎杀则成了世界的主旋律,狂兽历一年,史上最大的核爆炸事件“蘑菇”发生,世界多地盛开了象征毁灭的“蘑菇”,大面积的地区成为核辐射禁地,人类一度濒临灭亡,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世界奇迹般地得以残存,而另一个物种也随之孕育诞生,名曰狂兽。人类为了夺回世界的主导权,培养名为狂兽猎的人们与狂兽争斗,人类和狂兽为了不沦为被猎杀的一方而彼此猎杀,这便是这残破不堪的世界的现状。
“绑在头上,那个伤口不止血的话,会死的吧。”那个人把干净的绷带递给男孩,声音和表情散发着淡漠,刚刚猎杀鹰龙种时透出的若隐若现的威压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神色冷漠的少年。
男孩接过绷带,一圈一圈地覆盖住伤口,然后用力系紧绷带,再看向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重新铸成了一根细长的钢管。苍蓝的火焰,独自一人面对鹰龙种的能力,这样的人,怎么说都绝不是普通的少年吧,这乱世之中只有一种人能够以猎人的身份来狩猎狂兽,手持猎具的狂兽猎。男孩站起来朝着那个人,以正式的口吻说:
“请问,你是狂兽猎吗?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你一定是狂兽猎吧?”
“不,我不是。赶紧走吧,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回到你们所谓的乌托邦。”那个人说完,准备转身离开,男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喉咙里那句潜伏了许久的话再也压抑不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那种蓝色的火焰,不是一般人能随便点燃的吧,你……”
细长的钢管具有足以刺穿龙瞳的威力,男孩刚刚已经亲眼看见,而这根钢管现在正指向自己的喉咙,只有当这种距离的时候,他才能看见钢管的顶端其实一直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蓝焰,而苍蓝火焰的高温和那个人再次透出的威压,则让他觉得死亡比刚刚那次离自己更近。
“忘了刚刚你所看到的一切,如果想在这个世界多活几天,就让自己有过目即忘的能力。”那个人慢慢放下钢管,那层薄薄的蓝焰在他放下的那一刻消失殆尽,男孩捂着脖颈,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蓝焰的高温烧尽了他喉咙里仅剩不多的水分,空气从喉咙里穿过的时候,引起一阵恶心。
风卷走了天空中破散的残云,落日孤单地悬在半空,零碎的黑影布在上面,慢慢地扩大,那个人突然抬头望向落日,他持着钢管的右手逐渐握紧,刚消散的威压完全释放出来,他转向男孩,脸上不带一点表情。
“躲起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那个人的话语带着不可反抗的压迫感,让男孩不由自主地听从,他刚刚躲进一个钢筋和断石围成的小洞里的时候,风中已经开始夹杂着振翼的声音。
落日里的黑影,是成群的鹰龙种。
鹰龙种一只一只地降落,盘旋在那个人的周围,形成椭圆状的黑圈,那个人把手中的钢管丢到地上,这个时候普通的武器已经没有作用了,只要碰到狂兽的血,金属就会被腐蚀成废渣,最多只够致残一只鹰龙种。那个人深吸了一口气,又尽数呼出,空出来的右手放到嘴边,用力地咬出伤口,温热的血从齿痕里渗出来,被那个人抹在额头的绷带上,他扫视着疾冲过来的鹰龙种们,眼眶亮着碧蓝水晶般的,龙的竖瞳。
“吼——”不同于鹰龙种的嘶吼,更具威压的龙吼从那个人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剧烈的声波冲击到鹰龙种的身躯上,迫使它们停在半空,随后一圈高温的气浪以那个人为中心向外扩散,苍蓝的火焰点燃了成群的鹰龙种,漫天的火光相互映照,天空化成了一片明亮的火海。
直升机的螺旋浆声从高空中压了下来,那个人抬起头,望着逐渐降落的那架灰色直升机,额头的绷带已经被蓝焰烧成灰烬,白色的犄角从头发中伸出来,微微上翘,一头稍卷的短发没了绷带的束缚而盖紧脸颊,碧蓝的龙瞳依然亮着,他已经露出了怪物的模样,再也没有办法伪装下去了。
直升机停住了,它稳稳地悬在半空,侧门里的一个人径直跳了下来,正好落在少年的前方。不速之客胸上别着“SK”字样的卡片,他抽出腰间斜挂的银白色戒尺,抵着龙瞳少年的脖颈,一脸的漫不经心。
“在直升机上看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呢。那么少年,告诉我,你为何物?”
第二章
我为何物?人类吗?狂兽吗?不,不是,我哪一边都不是,人类无法接纳一个燃着火焰的长角怪物,狂兽不会承认一个半人类模样的同伴,我夹在人类与狂兽之间,游离于世界的灰色地带,即使用父亲亲手绑上的绷带藏住了犄角,最终还是为了救一直排斥自己的人类而显出龙瞳。那烧尽一切的苍蓝火焰,烧断了我的退路,却烧不穿我与人类无法相通的屏障。“龙,是孤独的,所以,死的时候,一定要努力抬起头。”父亲曾这样说过。
少年如是想着,脸缓缓抬起,如轻诉悼词一般:
“吾乃燐龙王之子,敖星。要杀的话就动手吧,人类。”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芒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里,入夜前的微风轻轻吹着,带着渗骨的冷气和尸体烧焦的腥味,SK抹了抹鼻子,把戒尺从敖星的脖颈上收回,重新吊在腰间的挂环上,他用左手轻轻拍着敖星的肩膀,提高了音量地说:“敖阳的儿子啊,还真像你老爹,动不动就把“燐龙”的名号拿出来,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自大的毛病也是一模一样。”他挤出无奈的笑容,半睁的眼睛带着狡黠。“而且,谁跟你说我是人类了?”
敖星睁大眼睛,碧蓝的龙瞳在SK拍他肩膀的时候就已经褪成了普通的人瞳模样,他盯着SK,问道:“你的父亲也是狂兽?”
“燐龙都是死脑筋的是吧?我的双亲是纯种的确确实实的直立行走的人类,我本来也是血液纯粹得不得了的人类,只不过……”SK把外套脱了下来,随意地丢到地上,右手把左手臂的袖子慢慢翻开,猩红的印记烙在他的左肩上,印记周围的血管微微凸起,显着透澈的红色。“我接种了狂兽的基因,获得了足以猎杀狂兽的力量,也从此与人类的身份一刀两断,成了游离于人类与狂兽之间的猎人,也就是大众所知的狂兽猎。在这点上其实我和你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是家养的,你是野生的,我们聚而成群,而你孤身一人。”
“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成为不人不兽的杂种吗?真是可笑。”敖星冷冷地回应,语气间弥漫着不知名的怒火。
“所以我才说燐龙真是死脑筋的生物,一直在意身份血统这些东西,跟死抱着自己玩具的人类小孩一样。”SK敛起了笑容,迎上敖星的直视。“力量这种东西,绝不是大喊口号就能够获得的,它就像树上禁忌的果实一样,想要就得付出点什么。而我们狂兽猎付出的绝不仅仅只是身份血统而已,我们还搭上了无数人的性命,所以我们已经拔起了禁忌的果树,现在上帝也奈何不了我们了,我们将同狂兽无休止地战斗,直至死亡。”
“所以,入伙吗?少年。与其漫无目的地到处乱跑,不如和我们一起抱团行动,杂种是没有资格嘲笑杂种的,况且我们的待遇还算不错。”SK拾起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在身上,赤龙的头像印在外套的后背,是怒吼的模样。“怎么,不入伙吗?我记得燐龙和赤龙是不把其他狂兽当成同伴的,你还有所顾虑?算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吧,如果想通了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从这里向东直走,会有一座遍体灰色的城市,跟门口的老头说一下你是SK的熟人应该就会放你进来。”SK转身向头顶的直升机挥手,长长的绳梯从侧门甩下来,悬在SK面前。“那么,就此别过。”
“等等,我要……”男孩从废墟里钻出来,他远远地喊着,一路跑向SK。SK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他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人潜伏着,起初他以为是其他分部的人在暗中监视,原来只是一个怕得躲起来的小男孩而已。“我要跟您一起走,狂兽猎先生。”男孩站在SK的面前,深深地鞠躬。
“这样吗?真是意外的收获,你叫什么名字?曾经试种过狂兽基因吗?”SK问道。
“我的名字叫古恩,是乌托邦四区的住民,因为父母都转移到了五区,所以留守在家的我被驱逐了出来。至于狂兽基因的接种,在四区是受严格控制的,似乎要付出相当高的价格才能获得机会,我的父母正是为了筹集资金才被迫转移到动荡的五区。因此,我还没有试种过狂兽基因。”古恩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谈及父母的时候,他的身躯在轻微地颤抖。
“乌托邦已经沦落到贩卖试种基因了吗?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享乐者。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要说清楚,狂兽猎不是享乐的身份,成为狂兽猎后你就不再被认可为人类,即使人类把你供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惧怕你罢了。即使这样,你也要跟来吗?”
“我已经不想再处在任人宰割的位置了,我想找到被迫转移的父母,我想站在足以自保的地方,我想在这个世界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古恩再次向SK鞠躬,动作干脆而坚决,弯腰的时候他的视线掠过SK的胸牌,几乎让人无法察觉。“SK先生,请接纳我成为狂兽猎的一员,这是我现在唯一可走的道路。”
“能不能成为狂兽猎不是由我决定的,祈祷你与狂兽基因能够共生吧。”SK单手搭上绳梯,转过头对古恩喊:“愣着干什么?想成为狂兽猎就得先学会自己爬绳梯,我可不会因为你遭遇悲惨就多关照你。”
古恩急忙跟在SK的后面,准备登上绳梯,但他突然停了下来,那朵苍蓝的火焰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转身跑向敖星的方向,而敖星耗尽了大部分的力气,独自半蹲在原处,双目直直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古恩学着敖星半蹲下来,对他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会一直记住今天是你救了我,请你,好好地活下去。”古恩说完,准备起身离开,敖星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等一下。”敖星缓慢地呼吸着,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生硬。“扶我过去,我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
灰色的直升机飞行于漆黑的夜空之中,发着螺旋桨的轰鸣逐渐前行,直升机内,四个人分别坐在机舱的四角,互相审视着对方,SK的目光在敖星、古恩,以及角落里沉默不语的黑发灰瞳的女人身上游离,最后他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啊,没有人打算打破这种冻死人的气氛吗?直升机上可没有暖气啊。”SK独自表达着不满。
古恩偷偷地瞟了一眼那个陌生的女人,她在SK开口说话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打算先主动开口了,而敖星正注视着SK,他的龙瞳虽然没有显现,但湛蓝的瞳色带来的压迫感仍是让人难以直视,SK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地挪动着,像是敖星的目光灼热了他的坐垫,让他难以平静。古恩轻轻咳了一声,决定率先作出正式的自我介绍:
“我叫古恩,接下来的旅程请各位多多关照。”
“吾乃……敖星。”敖星貌似想起了什么,中途改成了十分简短的话语。
“那么,轮到我了?”SK终于不再挪动自己的位置,他坐直了身躯,若有若无地避开敖星的视线。“我是SK,是‘赤龙分部’内最弱的教员,有时候连学生都打不过,没有什么追求,所以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有色眼瞳让我脊背发凉。”SK用右手抓着头发,原本就杂乱不堪的头发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角落里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她扫视了对面的敖星和古恩一遍,说道:“我的名字是阿德拉,勉强算是SK的同事,毕竟像他那样的教员不代表赤龙分部的水平,主要的授课工作会由更专业的人员负责,所以请对你们即将到达的地方保持足够的信心。”阿德拉说完,又用冷淡的语气补充了几句,只不过是专门对SK说的。“校长派你出来寻找新生的决定实在是一种错误,SK,我会向校长提出解除你此项职务的意见,理由是你日渐低下的工作效率。”
“你之前所说的,你认识我的父亲,是真的吧?”敖星突然插入了话题,他的眼睛直视着SK,如同审视犯人一般。“我的父亲崇尚力量,脆弱渺小的人根本没有机会与他交谈,而你声称自己‘最弱’,却又了解我的父亲。换句话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或敌人,我难以判断。”敖星的龙瞳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点亮了,透澈的竖瞳发着碧蓝的光,龙在显示他的威严。
“不,你误会了,你的父亲没有你想得那么死板,该怎么说呢,其实我只是用几瓶上好的老酒就让你父亲接纳了我,毕竟我可是出了名的‘赤龙酒鬼’。是吧?阿德拉。”SK一脸无辜的笑,把求助性的目光投向阿德拉。阿德拉对上他的目光,收回了搭在短刃上的手,回答道:“SK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是个只会喝酒的酒桶,至于那个奇怪的外号,应该只是SK编的,我从未听说。”
敖星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地点了点头,碧蓝的龙瞳随之熄灭,他靠在座位上,开始沉沉地睡去。SK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昏睡的敖星身上,他知道点燃龙瞳已经耗尽了敖星最后的精力,这一觉睡过去,估计要过很久才会醒来,这只流浪在外的燐龙一直保持着戒备心和龙的骄傲,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睡一觉了,自己大概是被燐龙信任了吧,SK这样想着。
直升机内又恢复了寂静,直到它即将抵达那座灰色的城市,阿德拉才按着机舱里的某个按钮呼叫:“这里是阿德拉,请给予降落许可。”一段短短的电磁杂音从通话设备里响起,随后一个苍老的男声回应:“这里是赤龙分部,允许降落,欢迎回来,阿德拉。”阿德拉坐在驾驶座上,把直升机由无人驾驶调整成手动驾驶,她娴熟地操作,沉重的机身倾斜着向东面转弯,最后悬浮在降落位的上方。
“准备好了吗,古恩?直升机要降落了。”SK把敖星背在身后,别过脸询问古恩。
“SK先生,在降落之前,请告诉我这个乌托邦的规则,四区是金钱至上,五区是武力至上,这里的规则是什么?”古恩似乎憋了很久,说出来的时候,他脸色通红。
“乌托邦?这里不是乌托邦,这里是赤龙分部,这整座城市都是赤龙分部的领地。如果非要说规则是什么的话,那就是努力变强,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前进吧。”SK指着前方,那里站立的,是巨大的雕像,黑发的男人提着巨剑,正是拔剑而出的姿态。
“听过吗?狂兽猎最强的存在,赤心龙道。”
(注:兽巢,培养狂兽猎的专业化机构,其中赤龙分部是唯一独立于乌托邦之外的学院型的兽巢,培养狂兽猎的同时也负责各项狩猎任务。
乌托邦,幸存人类建造而成的安全城邦,有多个分区,大的分区内有兽巢分部,甚至还有奢华的娱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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