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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地点
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是陶林县的城关镇,虽然很小,却和其它小镇一样有着同样的配备,比如供销社,铁业社,铝业社等等,至于生产力如何,销售量又如何,在当时似乎这些都不是重点,当时我还很小,对这些没有什么记忆,这些小型的厂房似乎在我们国家的每一个小镇都有,当然,后来这些小厂房倒闭的时候,它们也是无一例外的全部阵亡。1992年,这个小镇在供销社对面盖起一栋二层的小楼开了一家百货大楼,这好像标志着改革开放的大潮扑面而来,终于将浪花拍到了陶林县这样偏远的小县城,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的父母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大潮踏进了做小本生意的队伍里。后来镇里陆陆续续的开了一些门帘和店铺,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也盖起了商业步行街,不过随着年轻人逐渐的减少,小镇的发展到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除了盖楼就是盖楼,盖了楼也没有人买,放在那里一栋一栋的像孤独的灯塔,逐年陈旧起来。
斗转星移,小镇的面貌倒是发生了很多变化,路边葱郁的大树在1996年为了拓宽马路全部砍伐了,之后移植了一些小树苗,大多数都没有存活,留一个树坑在哪里,无人问津。十字街往东有一家照相馆,逢年过节的时候一些家庭条件好的人会去拍照留念,照相馆每年正月十五会在马路对面做冰雕,大多时候是做成一个城门的样子,有的时候会做成长城的样子,里面装上五颜六色的灯,到了夜晚,灯光一开,五颜六色好看的很,很多从村里来看灯的人会趁着这个时候奢侈一回拍一张全家福,我们家也毫不例外的拍过这样的全家福,在灯光昏暗的夜里,这样的照片其实并没有什么美感,如今看起来感觉傻的很,要么是连眉眼都看不清,要么就是恰好被灯光照到的脸,前者还好,只是模糊,后者就稍微有点恐怖了,不过在当年那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啊。
东街的尽头有一个大戏台,每年七月份的时候会在那里开交流会,有唱晋剧的,有马戏团,还有歌舞团,有从南方来卖衣服的、卖布料的,还有卖杂货的,本地人趁着交流会也会去做一些买卖如卖烟酒瓜子,后来有卖酿皮面条的,再后来有卖手把肉的。小孩子们除了期待过年就是期待交流会了,每到这时候,家长会给孩子们置办一些新衣服,也会给买一点儿吃的。家庭好的人家会带孩子看马戏看歌舞,家庭不好的孩子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我哥就是一个特别灵巧的孩子,总是能趁着卖票的不注意混进去,如果没有钱又没有混进去的本事,就只能看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听不太懂的戏文了。后来戏台拆了,唱戏的再没有来过了,交流会的乐趣也随之少了许多,偶尔还有歌舞和马戏会来表演,但是看得人也很少,做买卖的人也卖不出多少东西,更不要说在交流会场里吃饭了,总之不仅规模变小,大家去看也是消遣时间,并不会真心的去逛并享受整个过程。
小镇有一个旅游景点叫黄花沟,大约是在2000年开始开发,到2010年前后发展壮大。在我很小的时候,黄花沟还是一个很少有人会去的地方,特别是沟底,连路都没有,去的都是一些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娃子,一般去上一趟回来以后,不是刮破了衣服,便是蹭伤了小腿。去一趟也是很辛苦的,骑着自行车到了梁底,然后就要推着自行车上梁,这前前后后大约需要走两个半小时才能到达,但是为了玩耍,这帮男孩子也是义无反顾的。我哥最怀念的就是那一段抱着一箱子火腿上梁的日子,每当骑着自行车从梁上飞速冲下来的时候,除了爽真是再无法形容那样的感觉了。那时候黄花沟的草可以及膝,站在高处看下去,植被茂盛,黄色的小花占据主导位置,随着风来回摆动,漂亮极了,还有那些下完雨留下的大小不同的水洼,水鸟从上面划过,美得不可言传。如今黄花沟已经成为一个炸的景区,可惜原来那高山草甸草原的风貌已不复当年了。
黄花沟对于我来说其实是比较陌生的,因为路途遥远且难行,那些美丽的景色都是我哥讲给她听的。女孩子一般就是在家里摆个家家、玩儿个布娃娃、抓个羊拐骨、丢个沙包、跳个皮筋什么的,不过偶尔我也会和我的发小去西河槽玩儿。西河槽在我的记忆里就是小溪流水,清澈无比,脱了鞋用脚踏上去清凉的很,是镇里女孩子的避暑胜地。因为下大雨后西河槽会发山水,所以家长一般都管着小孩儿不让去那里玩儿水,可是大人又不能时时刻刻将我们拴在身上,我们有我们的办法,这西河槽就成了我们女孩子玩耍的最好地点。西河槽旁边都是庄稼,我们最喜欢的就是油菜花的杆儿和豌豆角。特别是豌豆角,在七月中旬日头最厉害的日子里,女孩子男孩子会三五结群去豆角地里吃豆角,吃完还要摘一些回去给家里人吃。因为每年的这个季节总会有大批的孩子去摘豆角,于是地里就会有人看管,调皮的孩子们就变成了偷豆角的小飞贼,有时候被人喊得抱头乱窜,哇哇大哭,却也不忘记死死的保护好已经摘下来的豆角。
小镇没有什么楼房,最多是泥坯和砖盖起来的混合型的房子,人们当时给这样的房子起了一个名字叫四角落(lao)地,这样的创意来源于泥坯房子的四个角最容易裂缝,一旦裂缝冬天风就会从缝里吹过来,人们每到秋天雨季一过,家家户户都会给墙角加固,自从有了四角落地的房子,有钱点儿的人家就会把房子修整一下,更有钱的干脆直接推倒重新盖起来。当年盖房子是不需要城建部门批准的,只需要去地税局备案一下,只要是你自己的院子想盖多少房子,想推倒几回都是由着自己的。甚至在小镇人口还不多的时候,你喜欢在哪儿盖房子打个地基那块地便是你的。我家的房子就是这么来的。
我家的房子是我爸落实政策回到县里和我大爷一起打地基、托泥坯盖起来的,据说选址的时候也是颇费了些心思,最后将盖房子的地址选在了一个不容易被洪水冲塌的地方,一个土坡上。这个土坡有个约定俗成的名字叫西南个蛋。顾名思义,西南个蛋的意思就是西南处的一个土山包。这间土房子风风雨雨三十年,中间经历过几次大修,由于老旧,屋子里总是黑漆漆的,夏天阳光明亮的时候,人进去以后瞳孔需要一定的适应期才能看见屋内的摆设和布局。屋子分为里外间,之前我们一家四口睡在一个炕上,我哥上了高中之后就自己睡在外面的屋子里,外面的屋子有两个锅头,潮气很重,冬天小炕靠墙的部分有时候会结冰,不过为了青春期的独立,我哥还是坚持独自睡小炕。后来住在这个个蛋附近的人越来越多,确切的说是住在这里的穷人越来越多,前前后后三十几年,小镇发生了很多变化,而这一片几乎从来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是有了钱的人家逐渐搬走了,新来的毫不例外的是另一家穷人家。而我们一家却一直没有搬走,按照这个逻辑来讲,你可能很快会明白,我家一直很穷。
这间屋子的屋顶一般是每年用新报纸糊一遍,生活好过的时候用过麻纸,麻纸糊完的房子要比报纸糊完的亮堂许多,不过我爸是一个比较粗的人,很少用麻纸去糊屋顶。后来家里做了买卖,他们更是忙的几乎好几年都不换一次新报纸,夏天家里漏雨把报纸浸湿了,如果不烂就等它自己干了皱皱巴巴的留在那里,如果雨水太重只能用筷子捅个窟窿把水放了,之后干了便留一个小窟窿,我妈就剪一小块新的报纸像打补丁一样把那个窟窿贴上,如果实在有的报纸撕烂了,她才会抽空用新的报纸把烂的地方糊上。所以我家的屋顶就像一件打满补丁的破衣服,有时候我无聊的不行,就会站在炕上抬头看一看报纸,有人民日报、内蒙古日报、还有被我一直念成文匪报的文汇报等等。年份也不一样,有八几年的还有九几年的,越新的地方年份越近,高考之后我独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搬着板凳把屋顶的报纸看了一遍,虽然现在已经忘记了内容,但对于当年手机电脑没有普及的年代来说也不失为一种乐趣。综上所述,我和我哥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我们的农村亲戚生活的都比我们要好很多。
2.父母
我爸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人,暴躁的程度可能是其他人无法想象的,比如他生气的时候声音嘶哑却高亢,眼珠子瞪的老大,有很多时候他骂人的时候,我都想伸手去把他那马上要瞪出来的眼珠子接住好及时的给他塞回去。他这样的脾气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基因,很多见过我爷爷奶奶的人都说他像极了我的爷爷。
我爸的人生算是一波好几折了,出生在共和国建立之年的北京,随着我爷爷的部队举家从北京搬迁到天津,而后又被分配到呼市,四清的时候来到了陶林县,也就是现在居住的地方。我爸很小的时候也是学过abcd(此处念英文)的人,他经常给讲小时候住他家隔壁的小孩儿每天脸上糊上一脸鼻涕垒麻将牌,推倒垒起来,推倒垒起来,后来成了人民日报的编辑,而他每天念着abc却放了牛烧了锅炉做了买卖,所以他固执的反对从小就让孩子受什么所谓的教育。我爸18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双双过世,留下他和我大爷两个人邋里邋遢,勉强活命。我爸第一次见到我妈的时候,被她水汪汪的眼睛吸引了。可惜我妈并没有看上我爸,没了爹娘十几年,此刻的我爸就像一只快要瘦死了的猴子一样没个人样,还撺掇她自己做决定与他结婚,作为一个资深的封建女人,我妈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过男人总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我爸熟练的运用了《三国演义》里刘备哭荆州的方法,在我姥爷面前动情的演了一场戏,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妈死的早,我肯定会对她好,我都这么大了,娶了老婆还能欺负她吗?生牛皮还能熟软,何况是我呢?我的毛病我知道我以后都会改。”这么动情的哭诉让大家都有些热泪盈眶,居然就把我妈哭到手了。
不过事实证明生牛皮究竟是不能被熟软的,我爸的脾气到如今还是很暴躁,动不动就会与我妈吵起来,吵起架来有时候会诅咒她。小时候每次他欺负我妈,幼小的我就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最狠毒的一次是我五岁的时候,亲口告诉姥姥我爸欺负我妈,并且很坚决的让姥姥用火铲子把我爸的头劈烂。
虽然我爸脾气不好,但是对我的姥姥却很孝顺,我妈每提及到这件事,都对我爸赞不绝口,都说男人的优点像太阳,缺点像星星,太阳一出来星星就看不见了,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我妈就因为这一点好忍让了我爸多少嚣张跋扈。我爸刚和我妈结婚的时候,也是对她疼爱有加的,他会把在学校里判卷子换来的面包、饼干全拿回家给她吃,还骗她说他在学校里吃过了,撑得吃不下了。我妈其实心里知道真相,却不说出来,享受这份溺爱。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喜欢看大众电影和各种报刊杂志,经常熬油点灯的趴在炕沿上写东西,还幻想要靠写小说给我妈买高楼大厦。而我妈是一个纯粹的文盲,大字不识一个,还是个传统的家庭妇女。一个文艺小青年和一个文盲的结合本就是个错误,所以他们之间的争吵也就在正常不过了。
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是24岁,这个岁数在当时也算是大龄剩女了,她是他们家最小的女儿,虽然因为姥姥有八个子女并没有给予她特殊的荣宠,不能给予她锦衣玉食,但出嫁之前的生活却也是衣食无忧的。她嫁的很不轰轰烈烈,一辆破自行车就把她娶回了当时只盖了半个的房子里,开始了她长达三十年之久的穷苦生活。她是一个伟大的而且温和女人,至少对于我和我哥来说,如果没有她的守护与坚持,没有她的温柔以待,我们的生命轨迹或许早已荒芜。在我爸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被外界的诱惑和挑唆离开他,甚至毫不犹豫的为了她的丈夫和她的亲姐姐断绝关系,为了她的丈夫放弃家庭妇女的安稳悠闲去和我爸走南闯北的做生意,才让我和我哥能够安心学习,得到如今安稳的生活。
我妈嫁给我爸以后变成了当年比较让人羡慕的半家户。这半家户的意思就是,自己有地,爱人有工作,在当年看来,嫁给一个有工作的人是多了不起的一桩婚事。我姥爷还活着的时候,我妈每年春天回去种地,夏天回去拔草,秋天回去收粮,收完粮会拿到足够我们一家四口吃一年的口粮,包括油、白面、莜面、豌豆、土豆等,冬天的时候姥爷会接济给我们一些肉。自姥爷死了以后,姥姥当不了家了,被她的小儿子,我的四舅当了家,因为给的口粮少,我爸一怒之下把我妈的地要了出来,自己收自己种。那些年农业税交的重,每年除去交的粮和纳的税,日子也不是特别好过。也就是那一段时间,全国都出现了大量农民抛家舍业的涌入城市的现象,而他们却一直困难却坚持着交税种地,因为我爸死死的记住我奶奶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土地和工作什么时候都不能丢!”那些最困难的日子里,如果没有那些农村的地,我们一家的生活简直不敢想象。
我妈虽然善良却也有一个此生难改的缺点,那就是多疑。她总是怀疑我爸在外面有一个女人,甚至这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很穷,所以我爸总是偷偷给她钱。他们之间的争吵绝大多数是因此而起,经久不息,令人苦恼。即便争吵不是因为这件事儿,两人在互相谩骂中也会渐渐的过渡到这件事上,有些时候我爸敏感的程度甚至让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我曾经多次劝说过我妈,可是她总是坚持她的想法,说是女人的直觉,说这事儿肯定有,总有一天他会承认的。
其实,几乎每一个八零后的身后都有一对儿经常吵架,时不时比划两下练练拳脚,偶尔上法院闹个离婚的父母,所以我们兄妹俩也很习惯了,从最开始的激烈拉架,到后来的一打就哭,练就了最后父母吵架我俩低头看书,互不干涉,甚是融洽。我爸和我妈几乎是三天一小吵,六天一大吵,如果他俩哪天不吵架了,那就是我或者我哥犯错了,他俩便会一起来教育我们。每到这个时候,不论他俩前一天吵得有多凶,或者打得有多激烈,我妈总会无条件的站在我爸那一边帮着教育我们,让我感觉我妈是一个毫无立场的女人。
就是这样一对夫妻将我和我哥养育成人,在人生的转折点为我们指点正确的方向,无怨无悔的为我们付出,为我们赚钱,为了让我们生活的更好付出了异于常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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