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唯有晨曦方可遇》——初凉尘》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天地有侠》——浣三叠。
第一章 何处笛声
YN洱海,雾天。
有诗曰:
上关花,下关风,下关风吹上关花;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这里碧水青天,烟波浩渺。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湖面,成双成对的飞鸟低低掠过,带起朵朵水花。远有千年不化的苍山雪,近来崇圣寺三塔默立,佛光普照。近年来,洱海开发成了风景旅游胜地,一年四季,游人如织,变得十分热闹。
此时,湖中心烟波里缓缓驶出来一艘青蓬船,一个身着朴素白衫的少年正立在船尾,轻轻摇橹,水浪翻动,哗哗作响。这少年儿面容清秀,眉如重山,目似朗星,看上起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湖面吹来微风掠起他微长的头发,显得神采飞扬。
小船经过一座岛屿时,少年见岛上林木苍翠,重重叠叠,鸟儿在深林中鸣叫,一时心中有感。只见他脚下轻点,如一只轻燕一般便跃到了篷舱前,弯腰撩起布帘子,从一方小茶几上拿起了一只短笛。他走到船尾,将短笛横在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短笛上刻了三个小篆:易挽寻。
岛上,两个女孩正从树林荆棘中前行,一前一后,步履匆匆。
后面那女孩埋怨道:“苏允,都怪你!偏要来这种鬼地方,还说什么探险,现在可好了,和大部队脱离了,还找不着路,你看怎么办?”
前面那女孩转过面来,这一转面天地仿佛都为之一黯,只见这女孩一头齐耳短发,刘海恰到到眉头,那一弯黛眉之下,眼如明月,顾盼流光。琼鼻丹唇,美如画卷。尤其是脸颊上那两湾深深的酒窝,仿佛把天地间一切秀色全收进来了。
苏允道:“哎呀!别抱怨啦!你不也是想来看看嘛?”
走在苏允后面这女孩叫张莹,她虽然也十分清秀可爱,不过比起苏允来就远远不如了。她恨恨道:“还不是你撺掇的!你听听这林子里,叽叽喳喳的,讨厌死了。”
这时,苏允忽然停下了脚步,张莹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她身上,道:“你吃错药啦!干嘛突然停下……”
苏允捂住张莹的嘴。道:“你听……”她明亮的眼珠不住转动,好似在捕捉什么。
张莹也睁大了眼睛……
只听得远处一时笛声飞扬,好似要与这满林的鸟鸣合奏,宛如一曲天籁。曲调逢高时,笛声清亮,如珮鸣、如溪流,曲音直转冲宵,穿云破雾。曲调逢低时,婉转低沉,如呜咽如幽诉,徐徐环绕,余响不绝。鸟儿在这笛声下更加欢快了,彼此争鸣。这笛声好像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在它的调和之下,本该让人觉得嘈杂喧闹的叽喳声,却变成了乐曲上不可缺少的点缀。
苏允和张莹沉浸在这美妙动听的笛声之中,好似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欲去何处。
张莹惊叹道:“太好听了!什么人能吹出这么好听的笛子?真是太神奇了。”张莹看向苏允,却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一双眸子宛如清溪流淌,永远不会干涸。
余音缓缓淡去,一曲终毕。一时之间,“扑棱扑棱”羽击之声四起,无数水鸟从林中飞起,在树林上空盘旋几周,随后远去,消失在茫茫薄雾之中。
“他……”苏允一时语噎,竟说不出来。
张莹笑嘻嘻道:“一定是个老头!我听笛声从湖边传来的,会不会有船?我们去看看!”
苏允重重点头,两人于是重新上路,急急忙忙朝湖边赶去。
……
易挽寻将短笛别在腰间,看着成双成对的水鸟在湖面盘旋,脑海中回想刚刚笛声与鸟鸣合奏的情景,叹道:“二爷爷的所说的人神合一难道就是这样的感觉?”
“船家!船家!”
“嘿……”
忽然从岛上传两个女孩的声音,易挽寻心里一动:“难道又有游客走到这里来了?”洱海那么大,游人玩得尽兴而迷失方向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易挽寻偶尔碰到也会带他们出去。
他向小岛看去,果不其然,两个游客打扮的女孩正站在岸边向他招手,神情十分激动。易挽寻将船缓缓驶去,快要靠近岛岸时,大声喊道:“这里水浅,我过不来,你们去那边……”,他指了指东边,“那里有栈桥。”
两个女孩闻言,连忙回到小路上,往东边而去。易挽寻比她们先到,便将船停在桥头等待。不一会儿,两个女孩气喘吁吁地地走了过来。
张莹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道:“你……你……你好年轻啊!”苏允俏生生站在桥头,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易挽寻腰间的短笛不放。
易挽寻却是一头雾水,疑惑道:“我?我怎么了?”
苏允含笑道:“没什么啦!你别听她胡说。我们是来洱海旅游的游客,不小心和老师同学走失了,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到文笔?我们约好在那里碰头。我们会付钱给你的!”张莹在一旁连声附和。
易挽寻一听摇了摇头。
张莹急道:“为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怕我们不给钱?”
苏允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别这么说。”
张莹道:“本来就是!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易挽寻笑道:“这位同学,你误会了。我当然可以送你们,但是我不要钱!何况我正好也住在文笔,只是顺路而已。”
张莹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一脸尴尬,眼睛飘向别处。苏允瞪了她一眼,歉然道:“对不起!”
易挽寻大度地一笑,道:“上船吧!”
两女立时从栈桥跨到了船上,易挽寻见她们坐好了,于是摆开船橹,在水声哗啦中,青蓬小船缓缓荡去。
湖心雾色更浓,清凉的水气从口鼻而入,精神为之一爽。张莹坐在船头,忍不住称赞道:“好美的地方!比京城周边那些所谓的名山大川可好了不止一百倍。”
苏允笑着说:“以后老了在这里定居,那真是太好了!”
易挽寻在船尾听着二人的谈话,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吗?”
张莹因为刚才对易挽寻的误会,心里过意不去,又苦于找不到话题。这下听到他问话,连忙答道:“对啊!京城你去过吗?虽然是国际大都市,不过我却觉得一点都不好。”
易挽寻摇头道:“我没有去过,不过我在电视上看过。我就觉得挺好的啊!那么多高楼大厦,人也那么多,不像我们这里,一年到头来,虽然有很多游客,不过镇子里永远是一些老熟人,没什么意思。”
苏允插嘴道:“你这么年轻,以后肯定有机会的!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们哦!”
易挽寻笑道:“好!”
一时无话可说,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张莹把手伸进湖水中,搅动起水花。苏允忽然问道:“刚刚的笛子是你吹的吗?”
易挽寻神色腼腆道:“是的。”
她看向易挽寻腰间的笛子,道:“可以借我看看吗?”
易挽寻一笑,取下笛子抛给了她。苏允拿在手中把玩,这支短笛不过十来厘米长,木制的,十分精巧。尾端系着一根流苏,底部雕刻了三个小篆体。苏允抬起头道:“易挽寻……这是你的名字吗?”
易挽寻点点头,道:“对!我叫易挽寻。”
苏允轻轻“嗯”了一声,道:“我叫苏允,她是我的好朋友,叫张莹。”
易挽寻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道:“你们好!”
苏允站在船头,脸色忽然泛起一抹红霞,她开口道:“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易挽寻尴尬地摸了摸头。道:“我没有手机……”
苏允“啊”了一声,又道:“那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说完她脸色更红了,低下眉去,不敢抬头看。
易挽寻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冷?”
苏允声若蚊吟,道:“没有……我不冷!”过了半响,苏允问张莹道,“你带了笔没?”
张莹吃吃一笑,拿过背包来翻了翻,苦着脸道:“没带。”
苏允鼓起勇气,道:“我念给你听,你能记住吗?”她飞快地报了一串数字。
易挽寻心中重复了一遍,道:“我记住了。”
苏允眼睛一亮:“真的吗?你念给我听听。”
于是易挽寻乖乖重复了一遍。
苏允拍了拍手掌,显得十分开心,道:“你以后来京城记得给我打电话!”
易挽寻道:“好!”
洱海虽大,终有边界。易挽寻摇着船,很快就看到了湖岸。一片白屋黑瓦的老房子鳞次栉比,码头栈桥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莹惊喜道:“苏允,你看,那是不是曾老师他们?”
苏允向岸边看去,那一队人马果然是她们的老师和同学们。那一片人群好似也看到了她们,纷纷挥手示意。苏允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只盼望这只小船永远在湖水中荡漾,没有尽头。她偷偷看向那个在船尾的少年,白衫朴素,发丝飘扬,脸上带着一种宁静的神情,她不由得看呆了。
小船终究徐徐靠岸,苏允回过神来,心头涌上一丝淡淡的失落。
只见几个同学拥到栈桥头,其中一个浑身上下都穿着名牌的男青年走上前,关切道:“苏允张莹,你们去哪里了?手机也联系不上,可把大家急死了。”
张莹道:“杨振东,我跟你们说,我们到了一个小岛,本来迷路啦!后来认识了一个好神奇的……”
这时苏允忽然用手肘推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话。苏允道:“没什么,让大家担心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船尾的易挽寻,道:“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张莹也道:“谢谢你哦!”
那个叫“杨振东”的男子连忙道:“跟一个船夫多废话什么,快走吧。”他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瞥了一眼易挽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张莹当先跨上栈桥,伸出手来要拉一把苏允。苏允又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易挽寻,随后才跨上栈桥。
易挽寻和她对视一眼,她那回眸中仿佛藏了很多东西……忽然想起手里还拿着短笛,苏允连忙道:“对了,这是你的笛子,还给你……”
易挽寻一笑,道:“送给你了!”
杨振东看着易挽寻穿着粗淡,神情中露出藏不住的厌恶,他转过面看向苏允,眼神立即转而柔和,说道:“你付钱了吗?”
苏允道:“他……”
杨振东于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人民币,就这般伸在面前,语气十分冷淡,道:“够了吗?不用找了。”
如果真是一名普通的送客船夫,要去接钱,非得放下船橹,走到船头来不可。这杨振东只是伸出手来,也不上前,似是要存心戏弄易挽寻。
易挽寻淡然一笑,他轻轻摇起船橹,摆船掉头,渐渐远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水雾中。
杨振东见他竟然如此无视自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显得十分难堪。
苏允呆呆站在桥头,见湖水荡漾,薄雾蒙蒙,一叶轻舟缓泊,她的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悠扬婉转的笛声……
第二章 谁家子弟
几天后,大晴。
几幢白屋黑瓦的老房子矗立在湖边,湖面倒影与水天相接,水面如镜。只当偶有水蛇游过或是鱼儿跃起,才荡起漾漾波纹,倒影因此拉的很长。屋前杵着几根电线杆,交叉纵横的电线之间,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天色渐渐暗了,远处天边几朵火烧云逐渐南去,消失在崇山峻岭之后。
时光在这里总显得格外地慢,好似它也怕走得太快,惊动了人们的普通生活。
一个穿着朴素的十六七岁少年提着两桶水正沿着小石子路走来,少年走得很稳,装满水的木桶没有丝毫晃动,只在桶面荡起了一些细微的波痕。少年走到屋前,放下水桶,微微有些喘气,抬手抹了一把汗渍。只见这少年一双乌黑的眼珠灵动有神,面容十分俊朗,让人一看便自觉生出一种亲切之感。
这少年正是那日摇船吹笛的易挽寻。
“大爷爷!”易挽寻站在屋前,大声喊道:“我打水回来啦!”
“提起来!”蓦地,屋内传出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威严。
易挽寻急忙照做,也顾不上脸上尚有汗水。
屋门“哐啷”一声向外打开,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霎时蹿了出来,人还未看清,人影手中的剑却先到了,明晃晃的剑刃直朝易挽寻脸面刺来。
易挽寻一惊,下意识便要挥起手中的物件抵挡,可蓦地想起提在手中的是两只大水桶,只得侧身一步避开,剑刃贴着鼻尖刺过去。他依稀从剑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那一双漆黑的眼珠。
这黑色的人影原来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老头,精神矍铄,目光锐利,手中所持的居然是一柄三尺玄青色长剑,剑柄长穗飘飘,一股古朴的意味扑面而来。
易挽寻忍不住赞道:“大爷爷的‘青云直路’越来越出神入化啦!”
黑衫老者一击不中,当即收住剑势,平切而来,他喝道:“看好了,这是‘奇峰险出’。”易挽寻只见剑光一闪,便知剑招如同一出奇峰,险象环生。当即扎稳下盘,下腰后倒,剑头从面上横切而过,好不惊险。老者瞧着他左右手两桶水毫滴不洒,也称赞道:“好小子!再看,这是‘独索横涧’。”
易挽寻听得剑招,心下便已知剑从何来。他提水退后三步,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踩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实则仅仅三步之遥,却仿佛看见他已经左右前后迈了几十个步子。黑衫老者的剑招步步紧追,挑、刺、压、切等手法无一不至,“投石问路”、“三重三复”、“柳暗花明”等招式纷至叠出。易挽寻青衫飘飘,虽然手提两大桶水,却身若花丛之蝶,又似檐下之燕,灵巧翩翩,竟无一剑沾身。
不过他可毫无沾沾自喜之意,因为他大爷爷所试的不过都是一些基础身法。
果不其然,只听黑衫老者肃道:“基础功夫不错,不过这可不够!看剑!”
黑衫老者大喝,竟持剑飞来,人剑一线,疾如迅雷。幸好爷孙这几处院落远离镇上,坐落在洱海湖边一个角落,即使是旅游旺季,也少有人来。不然若是让寻常人家看到这一幕,非得吓出一身病来不可,毕竟对于现代社会,这太过于匪夷所思。
易挽寻的眸子紧盯着剑尖,身法一动,急急退开。可无论退到何处,这剑好似追踪一般附身而来,眼看剑将刺来,他双手提起水桶,身形平展开来,只见他猛然一跃,一只脚稳稳落在剑刃之上,另一只脚向后翘起,以保持身体平衡。黑衫老者的剑便如是停住,场面一时静止。易挽寻道:“大爷爷,好一招‘夜至挑灯’!”
黑衫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这招‘平湖落雁’也不错!”
易挽寻立时纵身一跃,飞身而下,稳稳落在地上,手中的水终归是一滴没洒。
这时,一个白衫老头翩然从屋里走出,瞧着二人道:“挽寻!你可别自得,你大爷爷是有心让你,才让你在这里炫耀你的本事。要是动起真格来,你就是身法再好,一招也敌不过。”
黑衫老者道:“师弟,何必打击孩子的信心呢!来,挽寻,接剑!”言罢,他抛剑而去,易挽寻抬脚,将剑挑了一个圆弧,踢腿轻送,这剑便径直飞向屋内,掠过一道弧线,稳稳插入了挂在墙壁上的剑鞘之内。
易挽寻面有傲色,对着白衫老者道:“二爷爷,怎么样?您说说!”
两位老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
易挽寻打小时记事起,便和两位爷爷生活在这个洱海边上的小镇里,如此春去秋来,度过了十六个寒暑,当年的小孩童如今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十六年里,大爷爷教他习武练剑,二爷爷教他读书写字,无论风霜雨雪,从未有一日间断。如果将这么一个文武双全,无一不通的奇少年放在现代都市之中,恐怕要激起千层巨浪。
夜晚,易挽寻在自己的房间内静坐,耳边听得哗啦啦的湖水声,心中格外宁静。他屏息内观,只见丹田中盈盈白光如云似雾,在他的心神控制下,一丝一缕散入四肢百骸中,身心顿觉一阵温暖舒适。如此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易挽寻丹田中的真气内力便散得干干净净,奇经百脉之中充满了力量。
默念起口诀:天地宇宙,玄黄洪荒。无极无相,参化万莽。以我之真气,得自然之造化。以我之玄相,得万物之长生……
随着他精气神的调动,平静的空气就像是往湖波之中投了一块石子,泛起了如丝如缕的涟漪,肉眼可见的气流往他的体内汇聚而去。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小时,直至丹田之中气象饱满,这才罢手停下。
感觉到再度精进的实力,易挽寻十分满意。
忽然敲门声响起,二爷爷在门外道:“挽寻,休息了吗?”
易挽寻下床打开门,只见大爷爷、二爷爷各着黑白两色长衫,站在门外。挽寻连忙请他们进来,心里却隐隐预感到要发什么事了。
二爷爷一进门来便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气息波动,问道:“《天玄九相诀》练到什么地步了?”
易挽寻答道:“第三重巅峰!”他面色庄严,右掌伸出,皮肤表面泛起一阵蒙蒙白光,只见他变掌成爪,柜台上的一只水杯立时悬空而起,原地打旋,易挽寻掌力吞吐,那水杯“啪”地一声碎裂开来,细细一看,竟然碎成了十分均匀的八块!
控制精细,收发随心,分毫不溢,的确是第三重巅峰!
两位老者彼此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意和欣慰。
大爷爷道:“挽寻,这部功法是当世第一等的绝世武功,越是到后期就越难有精进,你一定要戒骄戒躁,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路。”
易挽寻连忙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明白!”
当下,两位老人又分别教导易挽寻练功时应该注意的一些细节,大爷爷偏重于“九相”,而二爷爷则偏重于“天玄”。
随着这几年的功力见长,易挽寻也逐渐明白,其实这一部《天玄九相诀》内含两个部分。两位爷爷各修习其中之一,反而到了易挽寻这,两位长者将功法合为一部,传给了他。对此,他一直有些疑惑不解,不禁问道:“为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无奈一笑。二爷爷长叹一口气,道:“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大爷爷正色道:“挽寻,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在我们以前,十六岁就该举行成人礼,授冠正袍,只是我们隐居在这里,一切从简。现在你也该出去走一走,闯一闯,好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渴望出去看看,对不对?”
易挽寻被说中了心事,脸色发红,吞吞吐吐道:“……不过,孙儿更愿意陪在爷爷身边学本事。”
二爷爷欣慰道:“你有这样的心很好,不过我们两个糟老头在外面还有很多事情,也该要去处理了。”
易挽寻一声惊呼,联想到今夜两位的穿着和打扮十分正式,心下终于明白了。
二爷爷续道:“我们一身的本事,你已经学了七八成,对于你的安全,我完全不用担心。只不过,你从小在这个湖边小镇长大,心地善良,心思又单纯,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人利用。”
易挽寻连忙道:“二爷爷您放心,孙儿又不傻,会照顾好自己的。”
二爷爷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两件东西,其中一样是一封火漆封好的书信,而另一样则是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笛。他缓缓道:“你去京城燕云山,找一个叫陆翎的人,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安排好你的。”
易挽寻接过书信,低头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一列小楷:燕云山陆翎亲启。
京城……易挽寻不由得想起那个短发女孩苏允。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美丽的女孩。
“这支玉笛……”
易挽寻默默听着,只见二爷爷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之色。
大爷爷此时接过话道:“这支玉笛是我们师父的东西,传承到我们这一代了,可惜……”他叹了一口气,面露忧色,“现在我们把它交给你,一定要保管好。记住了吗?”
易挽寻应道:“大爷爷二爷爷,您放心!玉笛我会贴身保管,书信孙儿一定亲手交给他!”
大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火车票递给易挽寻,易挽寻见上面写着大理至京城,时间就是明天,鼻子不由得一酸,眼中就要掉下眼泪来。他双手接过,终于没忍住,眼泪“啪嗒”落在了车票上。
二爷爷一声大喝:“小子哭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别和娘们一样的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易挽寻收住眼泪,道:“是。”
二爷爷道:“好孙儿!我和你大爷爷这就走了。”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拂过,两人便不见了身影。易挽寻连忙奔到门口,只见暮色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了。
十六年来和两位老人日夜相伴,忽然在这一天都离开了他,易挽寻心中一阵怅然若失。从前,无论是练功还是练剑,亦或是入定修心,两位长辈总在身旁督促。而如今,这天地间好似只剩了他一个人。
这一夜似乎显得格外漫长,耳边听着熟悉的水浪声,他却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深夜时分,易挽寻披上衣服起身,随心所至漫步到了湖边,此时月上青天,月光漫漫,洱海水面微光粼粼,他不禁看着那轮明月怔怔出神。
月亮月亮我问你
明天我会在哪里
什么时候我长大了
你却依然很平静
歌声阵阵,也不知扰乱了谁的梦乡。
编后语:关于《《天地有侠》——浣三叠》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一个妖怪女友》:最后的平静》,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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