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请闭着眼》:酒中仙》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以艾芏露恩之名》——木子嘉糖。
第一章 朝雾还乡
阔别了一十三年,倒像是一个纪元般漫长的等待。
星象城外,晨雾之中穿行的三人,身着斗篷,徐步慢行。如同晓雾之中的三只灵鬼,不时之中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破晓时分,城外的戍守还在打着瞌睡,听到轻声步足,渐微的睁开松迷的双眼,缓懒起身。刚欲起身截问,转瞬时分,双瞳之中似乎看到了些什么,酣然入睡。伴随着其中一位女子手腕之上的阵阵清铃,三人在悄无声息之中进入城池。
破晓辄过,一抹熟悉的暖曦拂照在星象城的城楼之上。站在城楼之上的黑衣男子,神眼冷峻,谧静的注视着石墙之下的城落。眉宇间,五味杂陈,万千思绪,过集于心。
曾几何时,昔日熟悉的星象城故都,月修年幼时生活过的家乡,现如今,却是身影歧悖,陌路无殊。普通人拥有的一切,对于此生的他来说,却是如此的难以望其项背。一切都是命运的愚弄,造化弄人,渺小的生灵在命运的面前,却也只得低下卑贱的头颅,等待审判。
现今的月修回来了,而他的归来,注定要亲手斩断这几世的羁绊,而现今的月修,早已恢复了记忆。若不是自千年之前,那段琉璃花开的执念,或许,一切的一切,都会按照宿命所设计好的戏码,一步一步,走向覆亡的边缘。
可最终,他还是回来了。如果这是一种救赎,但愿,它会如同镜水的月花,用他甘愿承受的,日后存延的灭世罪名,去填补这一十三年以来漫长的等待。但愿这一世的他如三月璃所希望的那般,真正回到宿命的原点,长埋原恨。
“月修,真没想到我们还可以活着回到这里,有些时候人往往阻止不了事物的更迭,而事物却往往会改变人的轨迹。但愿这次真的能如你父王所希望的那般可以改变一些事情。”此时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平静的说道。
“菩提晏落,耶识花开。世生描骨,绘骨填心。因爱情始,果恨仇终。得增一分,舍减一分。于生与死,皆非情至。幻百尘相,缘脉轮生。以因结果,以果偿因。亏月难盈,枉画残卷。”一声轻柔婉转的轻吟声,此刻轻轻的浮荡在雾隐蒙蒙的城墙之上。
“木子这声音...原来如此...我记起来了,她跟我说过,这里是你们曾经相识的地方。故土重踏,心头想必又是另一番滋味。而这滋味的甜苦,想必也只有你们自己更加的清楚。”
“木子的声音...那是在隐喻我们命运,这就是上天注定好的一切...也罢,现今的一切正如木子的所倾诉的那般,我们此生的结局永远都是亏月难盈,枉画残卷。或许,这就是一种轮回,死与生的无间轮回。”
“月修,你要知道,因为这场战争,我们为此失去了一切,但它还远远没有终结。打起精神来,一切都会变好,但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身旁的黑衣老者平静的说道。
“月修,鬼月说得对,人死亦不能复生。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刻,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做的。别忘了,被艾芏选中的人可有着改变世界的能力,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才对。”一旁的木子更加沉静的说道。
“木子,我问你个问题,那一日雉夏临死之前,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
“月修,这个答案我还是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至少现在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使命完成了,你我都还活着,我答应你,一定会告诉你的。时间不多了,是时候去唤醒我们的同伴了,不然事情只会更加麻烦。但是,可别忘了,在这里,我们终将会与穆音再次相见,如今在他的眼中只有杀戮。更准确点来说,是对于月修你的杀戮。小心,千万别死那这里。”此刻的木子平静的说道。
而木子口中的穆音,则是伊苏达纳王国唯一一位富可敌国之人,更亦是权倾东陆王国--天空之城亚纳修斯十三宫的第一执政官,伊达苏纳之上的交易,可大可小,必经其手,利润三成,落入其囊。因其外祖父希洛,于十九年前北境凛冬之国--琊骨台发动瘟疫浩劫之际,散尽家财,赈粮济世,供城内属民度日数十余年,城内属国百姓感恩戴德,并定下誓约---“伊苏达纳,三百年期,士农工商,凡交易行者,利润三成回报恩主,报以昔日之恩。”
“我...既然选择了一十三年前背负一切,这多余的仇恨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该来的总会来到,我还能再失去些什么?兄弟之情么?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当天之云曲真正奏响的那一刻,谁又会感恩于我们?这一世,木子你与我最终都会成为这段历史的罪人,但这一世,你不会孤单,我会笑着陪你走完。请你一定记住要跟紧我,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今生今世,同生共死,不弃初诺。”
“你是因…木子刚想说出的话到嘴边却又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月修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姐姐临死之前的嘱付。而雉夏早已离世。但更为之可笑的是,自己却比不过那些早已死去的亡人,或许这一切正如砂织数千年前以心火之种下骨魂契约的诅咒一般,后世的她注定要为曾经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偿代原罪。可谁又真正理解她的苦痛,她只是个替罪者,至始至终,亦复如是。爱情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或许这就是宿命,早已因定,逃离不得。
此时的回想起千年前问过观月的一个问题,那时场景,千年已过,却如白驹过隙一般,历历在目。
“观月我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回答我,可不许撒谎哦。”
“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呢,你说吧,只要是三月璃问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可问了哈,你想好了再说,没想好可千万别说,你认为你作为神的一生之中最为之幸福的时刻是在哪里?”
“嗯,我想想看,应该是三年之前的月神典祀上,你拉着我的手一同观看琉璃雪飘落的时候。夏天下雪的场景可真是千年难得一见,我可是记忆犹新。”
“小事一桩,以后想看,分分钟下给你看呦观月。嗯嗯,不错不错,观月你的回答我很是满意,要继续保持呦观月。”
“第二个问题,观月你最惧怕的场景是什么呢?”
“我活着,你死了。”
“好呀,你咒我死,我不理你了。”
“三月璃,你知道么,与之深爱之人,不能同死,比丑陋着活着更加可怕。执念爱人,怜惜生命却也只得徒增烦恼。只有同死,方为超脱。我踏足世间每一个角落,却无法探寻你的身影,生已至此,无念可依。即便再害怕我也要走在你的后面,因为,我不想把一个叫三月璃的笨蛋孤单的留弃于这个世上,所以如此痛苦的事情还是由我来背负吧。”
“傻瓜观月,我们是月神之裔,怎么可能死去,死只是人类的苦难,而你我都不会,我们要永生永世待在一起,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分秒都不能算是永生永世。假使未来的某一天真正应验了你今天所说的话,那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更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上。观月你知道么,这是自我生以来我听到的最为感动的一句话了。观月,谢谢你,有你在,真好。”
过翻岁往,历久弥新。违久忆之,痛彻入骨。却也可叹,你我二人,人生如戏,言戏如真。三月璃曾经无数次的想要终结自己的性命,以过死轮生来忘掉那段可怕的梦魇。奈何千年前,砂织临死前以心火之种种下的诅咒,令她永生永世,不老不死,魂生不止,灵生不灭。每次过死轮生,木子总要回忆起千年前的一切,或早或晚。久而久之的她,早已放弃了赴死,因为她知道,无论怎样,她都会活在这个世上,即使去死,也终究只是换了具皮囊而已,只是简单的从一个旧的牢笼搬向一个崭新的牢笼罢了,而这牢笼,如心般,刑繁束锁,莫可开复。周而复始,已成常态,终无生趣。而爱情……早已不在从属于她。于此的她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身难得,生死无常,因果是真,轮回是苦。但,这一世的她再也不打算无意义死去,想成为一个真正活着的自己,而不是一个仅仅只会喘气的躯壳。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即使前方满布荆棘,被撞的头破血流也再所不惜,因为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像观月,或许……他就是千年前观月。而雉夏临死之前说过的话,让她更加加强了内心的笃定,即使月修最爱的不是自己,但只要陪伴在他身边,早已是此生最大的慰藉。”
过往的一切就这样在木子的脑海之中不停的翻滚着,然而身旁的二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红色帽衫下她的那张悲伤的颜容。之所以极力掩饰,原因只是不想让旁人窥测出她的内心罢了。如果身旁的月修真的是千年前的观月,此刻的她也会选择沉默。毕竟对于此刻的月修来说,战争的结果才更为之重要。而自己,还是做一个糊涂的木子就好。千年前的三月璃早已经不复存在,至少对于她来说,已然灵灭。或许是因为回忆太过于美好,残酷现实却将这美好的回忆无情的刻上滴血的痕印,因其鲜活,却而更加悔的彻骨,痛的诛心。
片刻的回忆,寒风凛冽而过,短暂的宁静过后,三人的行踪已然暴露,而为首的那个人,那个熟悉的身形,十三年已过,一切早已改变,该来的总会到来。就此,对于这一行之中的某些人来说,那就是一场劫难,避无可避,或许那就是宿命伊始早已设计好的的戏码....
第二章 圣光使者
那个熟悉的剪影,如今西陆王国安瑟洛纳斯帝国的银色护卫军统帅,现任帝国之中被赋予【牺牲之力】的圣殿骑士。安瑟洛纳斯全境人称“圣光使者”的-----席洛·埃德蒙托。
席洛,性情乖戾,体身修长,生得一副惊世容颜,脸部佩戴半面银色面具,银白色中短发松直而蓬展,一双蓝色双瞳冰寒而又深邃,精气矍铄于内,露表于颜。身披白色披风,负背圣光使者,所到之处无不给人一种冰冷之息。行事果敢,善立军功的他,多年之前被现任主教赐与安瑟洛纳斯帝国第七骑士长称号,并赋与寻找圣杯的崇高使命,也是继上任“圣光使者”之后,安瑟洛纳斯历史上第九任被帝国皇帝赐予埃德蒙托姓氏的平民将领。此番因伊苏达纳下议院与安瑟洛纳斯联盟首脑于期签署奎尔尼亚拉版图和平发展议案,于此担任使者团的护卫工作。日升之时,身后圣光使者突然散发出异于常态光辉,像是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一样,于是加大了安瑟洛纳斯使者团的护卫工作,并在安瑟洛纳斯城墙之上发现了三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遂调遣卫兵长袭前往,以防不测。
而城墙之上的三人早已察觉出城下一丝异样的举动,三人为求掩人耳目,以减少在星月城内发生不必要的纷争,也只得瞬身离开。两行人心照不宣的来到了城外树林荫翳处,三人先及一步,静候席洛的到来。
而后,树林上空中突然出现数十只狮鹫盘旋于此,此刻,两行人就此照面。一场早已注定的羁绊已然成真。。
“你们三人,到底是谁?到这个时候,我看不用藏着掖着吧,还是说希望我亲自动手呢?...”席洛的话还未说完,此刻却被一声低沉的话语所打断。
“你不可能对我出手,你也不得向我出手,以前的你能够违背我的意志么席洛?”鬼月摘下斗笠,退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张久违的容颜,对于席洛来说,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带给他无数的荣誉,亦同样也曾深深的将他打入耻辱的谷底。那双眼眸安沉而不失深邃,如同看待婴儿般的审视着席洛,相同的是,那双久违的银发亦如席洛一样被赋予了时光的痕印,不复昨颜。不愠自威的气势着实让席洛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不对,这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出现在了这里...这不可能。”席洛在低吟这句话的同时,早已双膝跪地,仿佛有种力量硬是让他屈服,即使平常般的呼吸,在此氛围之下也是异常的困难。然后身后的卫兵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已然迅速倒地,昏厥当场。
“这压迫感....糟了,这圣光.....早在二十年前被剥夺圣光的你...怎么可能?洛萨,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刺杀索尔王?你曾经告诉我要信仰圣光,而身为圣殿骑士的你却又干了些什么?你让我背负了叛徒之子的耻辱整整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光阴,而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现在还对当年犯下的罪行丝无悔过之意么,你把我们这些被你伤害过的人当成了什么?棋子么?可笑,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那一幕惨剧再度重演,即使今天与你兵戎相向,我也在所不惜。”席洛用着残存的意志用力嘶吼着,好似要二十年前年前的种种不公与愤懑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因为死亡不可避免,那是为索尔早已设定好结局。年幼时,平民窟的流氓告诉我只能相信手中的拳头。青年时,圣骑士导师告诉我要毫无质疑的信任圣光。而现在,我告诉自己只得相信权力的顶峰。因为这是战争的一部分,而这是正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一般的贱民只会遵从他们自以为崇高无上的道德准则,但这个世界,在流血。而我必须以功利准则作为我的信仰,牺牲一个索尔又算得了什么,而这发生的一切,即使抛弃圣光或者说...被圣光所抛弃也在所不惜。孩子,你也必须学会接受这个事实,无论作为你的老师还是...你的父亲,这是忠告。席洛,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的幼稚。”
说话时的鬼月并无半丝怜悯,就好像二十年前的英雄殿惨案只是历史的一部分,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平淡到可以用简略的语言简略盖过,三言两语概述一切。是宿命,在来临降之前,蝼蚁般的弱者只得无奈的接受审判,毫无遁逃可言。
“这次你们所要杀害的对象又是谁?难道是大主教法玛尔么?...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些人,真的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法玛尔?可笑,一个蝼蚁般的法玛尔我会放在眼里么?席洛,这世上,有种忠诚叫做愚忠。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让他随时光流逝,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忘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有些东西,只有死过的人才会有资格知晓。为了你自己,为了安瑟洛纳斯的国民,为了你一生所要守护的国王,好自为之。”伴随着鬼月字字珠玑般的沉吟,席洛渐渐昏倒在地。而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奇迹发生了,一道圣光从天而落,照耀在席洛的身上,昏厥的他渐渐的起身而立,但当站立的那一刹那,单薄身躯后突然绽放了一对纯白之翼。后背上的圣光使者剑身此刻突然散发着异于常态的金色光芒,原本灰朦朦的天际因为圣光使者的缘故泛亮了起来。
身后阴影之中的月修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近身询问鬼月:“他貌似失控了,鬼月。”
“不,很抱歉,是圣光使者失控了。月修,现在的席洛似乎有些棘手,虽然圣光使者力量强大,但他似乎还未能完全掌控,在发挥牺牲之力前,已然丧失意志。如不加以阻止,恐怕会.....力竭而亡。”
“怎么说?月修回问道。
二人还未说完,一道圣光之刃呼闪而过,鬼月身旁的月修下意识的出剑格挡,剑身直插席洛的心脏,此刻的月修与一旁的木子都吃了一惊,怕是酿成难以挽回的悲剧。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鬼月说道:“月修,不用担心,他是故意的,圣光使者在发动牺牲之力时,即使受到伤害,也会免疫伤害,换句话说,现在的他是不死之身。机体细胞受到圣光的庇护无限繁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以愈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鬼月。”月修猛然一惊。
“如你所见。”
月修的眼前突然出现两个张开纯白雪翼的席洛,转瞬时分,两个席洛挥舞着圣光使者朝着月修长袭而去。此刻的月修一脸茫然,但突如其来的一幕却也容不得他另做它想,于是再一次无奈拔剑相迎,轰隆一声巨响,身后的树木因为此次碰撞轰然倒塌。由于这一次的碰撞,鲜血从席洛肩膀之上喷薄而出,而席洛肩膀上的伤痕正如鬼月所言的那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完好如初。然而此时月修身前竟然又多出了一个持剑的席洛。
霎时间,三个席洛共同吟唱着属于圣光使者独有的圣言术:“鬼灵葬,万千英魂,光烬。洛萨,我即使从此堕落成为天谴骑士,我也要将你一同拉入地狱,带着你的恐惧与歉疚,去跟天国的母亲诉说忏悔吧。”说话时分席洛的那双冰冷瞳孔中流淌出鲜红的血液,半边面具上的血渍更显凄冷可怖。一阵狂风吹过,原本容颜上的半边面具随风而落,另在场三人惊异的是,他的右半边脸并没有任何伤痕,一切都如左脸一样完好如初。或许对于席洛来说,忘记过去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遮盖面容上父亲赋予的耻辱才是此生之中最大的慰藉。而作为亵渎的圣光叛徒之子的他承受不起,也更不想去背负。或许对于身为圣殿骑士一员的他来说,更适合【荣誉骑士】而并非【牺牲骑士】。但当多年之后,天之云曲真正奏响的那一刻,他终究会明白【牺牲骑士】的真正含义,现今硕果仅存仅存的八位圣殿骑士之中也只有【牺牲骑士】更加契合圣光使者。为生者,以死之为契。为死者,以生之为赴。以生赴死,以死易生或许也正是鬼月一生之中真正想教导席洛的事情。
伴随着受伤的席洛越来越多,树林之中的席洛如几何般的成倍增长。增长到就连月修也无可招架的程度。
站在一旁的木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住鬼月的袖角急切的说道:“鬼月,别告诉我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没看到月修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么,万一月修他....他们都会死的,你明白吗?”
“木子,我也没有办法,牺牲之力一旦发动,没有停止的时候,要么己死要么敌亡,直到........”
“直到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正如圣言术所言,万千圣灵,不死英魂,直到席洛因为受伤灵唤出一万个复体之后,那也就是他的死期,恐怕在此之前,月修早已力竭而亡,但如果月修在席洛圣唤出一万个复体之内不敌而亡,席洛则会由于圣光庇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反而实力大增。我曾经拥有圣光使者,我知道,他的可怕,这注定是一场死命对决,除非一个人倒下,不然不会停止,我也没有办法,这也就是圣光使者为什么会被称之为【牺牲之剑】的真正含义。”
“这...........”
不过多时,一旁的月修已然与成百上千个席洛惨烈的缠斗着。慢慢的,本已压制体内上古龙魂的月修早已是疲态之躯,并在打斗争慢慢的渐弱下风,紧紧依靠孱弱意志勉强的应战着,十分疲累。
不过多时,只听得力竭的月修坠剑于地,手握剑柄着的他大声吟唱:“初音奏,安魂曲,魑魅幻象,埋葬。”一道极昼之光泛近天际,并不断的从摇动树林的土地中裂变而出,此刻环境中突然奏响起了令人安逸的天使之歌。就在此时,席洛身上突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原本后背之上张开的纯白雪翼翼渐渐收拢起来,手中持立的圣光使者慢慢的黯淡了它那夺目的光辉,树林中数以千计的席洛慢慢的消失,令人激动的一刻即将发生,而木子看到这一切后慢慢的放下心来。可谁也没有想到,此刻的月修竟然倾跪于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深受远古龙魂折难的他早已不能在堪负如此之强竭力之战,此刻席洛身上原本渐渐消失的纯白雪翼复又开始绽放起来....一切又开始回复到到起初的模样,鬼月身旁的木子再一次按耐不住了,是担心吧,心爱的人如此苦痛,即使如此理智的木子也早已压抑不住内心的焦虑。
此时的鬼月,苍老且满步暗纹的此刻手搭扶在木子的肩膀上说道:“或许在此种情况下只有你可以才拯救他们两个,你的千月琉璃或许可以。不是我不想救他们,一旦我的血月触发,他们二人都会死去,我所要做的不是杀人而是救人。如今只有你存在救赎的可能性,相信自己,将席洛冰冻起来吧。可别忘了,此次同行护卫大主教的圣殿骑士还有【怜悯骑士】---梅琳。有了圣光治愈,或许可以救他一命,出于对儿子的私心,只得这样了,我原本以为,月修可以...算我欠月修一条命吧。”
“老东西,你竟不早说,要是月修当真出什么事情,我一定让你们两父子加倍偿还,你记住了。”说话时的木子展现一副冰态之颜,好像在她的世界之中只有月修,不做它选。
此刻的木子臂袖一挥,红色袖口下出现了一把细小的银色短匕。待将身上的红色长袍掀落于地,直直的朝着负伤的席洛冲了过去。
“七月寒雪,琉璃花开,昭雪破苍,若心无相,绽放吧,千月琉璃。”此刻晨曦时分的星象城突然下起了雪来。渐渐地,只剩下十几个残留的席洛慢慢被冰雪所覆盖,一个个冰凌之棺拔地而起,就这样,毫无意识的席洛被冻结在了冰凌棺中,彻底冰封,动弹不得。不过良久,被圣光召唤出来的席洛复体在冰棺之中逐渐消失,只剩一个安静沉睡的席洛闭眼沉睡于冰棺之中,神态可怜。此时的木子迅速朝着月修跑了过去,此刻的月修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绯夜的魂咒术在此刻逐渐克制住了他体内的远古龙魂,原来苍白的面容之上逐渐泛起了红晕。
“傻瓜,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呀,那是圣光使者好么,你当他还是纳亚修斯时期的那个笨蛋的席洛么,绯夜哥早就告诉过你不能再频繁使用赫瞳之力了,就是不听,你怎么那么傻呀。”一旁的木子一边哭着一边搀扶着摊到于地的月修。”
“木子,我早就说过,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答应过木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绝对不会食言,即使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笨蛋,你当你也是【牺牲骑士】么,以后不许再这样拼命了好么,答应我。”
“嗯,知道了,好吧,扶我过去,我想看看席洛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冻上了呗,我的杰作.....”
“这难道...也行么...”
木子扶起身边的月修朝着结冻席洛的冰凌棺旁走去,在冰凌棺外的中年人眼神中若有所思,这一切发生之后,时光又使得他更加苍老了许多,或许是这样吧,他的一生所欠自己的儿子太多,命运只得让他背负弑君的名号黑暗的活着,再一次见到儿子的自己,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如仇人般兵戎相向,这或许是任何一个父亲都无法接受的吧,事实固然重要,可现实的一切就是事实,如今世间的一切如果不是【七原罪】去背负,还会有何人会做此牺牲?既然选择了牺牲,他应该放下世俗的一切,包括生死与亲情。
“舅舅,对于席洛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这是我们【七原罪】的命运,待到天之云曲奏响的那一天,他终究会明白的您的用意。”
“什么?他是你的舅舅?怎么可能,你不是.......”身旁木子惊讶的说道。
“因为我母亲是伊莱恩,鬼月舅舅可是我母后的义兄,索尔国王今生唯一的女儿,安瑟洛纳斯帝国的传奇公主。而且我的母后在伊苏达纳上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的名字,那就是雅尔库霓,惊讶么?”
“这不可能,相传她从未结过婚,怎么会和你的父亲...”一旁的木子不解的说到。
“这要让整个奎尔尼亚拉大陆版图上的十一国臣民知晓,你可曾考虑过后果么,难道十九年前凯尔王子血淋淋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么?别忘了当年的伊苏达纳与安瑟洛纳斯王国可还属于战乱时期,这是禁忌之恋,怎么可能会公示于天下。毕竟你的母后不也曾经开创了越后春日山王国,创世纪的将伊苏达纳十三都分裂出去四个,更是又让凛冬之国---铘骨台割让了五分之一的领土,这又有什么可值得惊奇的,我母亲与已故的越后春日山王国首领千代女王相比可就相差甚远了。”
“看来你比我了解的还详细,我看你还是伤的不重,脑袋还没坏掉。”木子白了一眼身旁的的月修说道。
“舅舅,我们快走吧,如今所剩时间并不多了,木子的琉璃雪太过于明显了,安瑟洛纳斯的人马上就会赶来,到那时我们就不好收拾这个烂摊子了,放心吧,有梅琳在,席洛是不会死的,当年我的命不也是她救的么。”
“或许,当初我选择留下圣光使者本身来说就是个错误,这孩子,此种心性....早晚.....”
“人都是会改变的,原来的我与现在的我还会一样么?人总会在阵痛之中学会长大,席洛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走下去,他终将会成为十一国全境的英雄,将无助的人类从罹难的梦魇中拯救出来,别忘了,父王曾经说过,只有他与穆才是天之云曲的生门,而我和木子....则是死门,放心吧。毕竟…我们的整个生命就是一场权力游戏,是时候嬴则是输,而输则会是嬴。万幸的是,当时他已然失去意识,若当他知道面具下的人是我,情况只会更遭。”月修此时看着身旁的鬼月平静的说道。
“鬼月老头,其实我觉得,命中注定的东西,即使你颠倒整个世界也未必会改变什么,欲盖弥彰一些事情也只会平添一些不必要的波折。如果明天的一切未曾如你所愿改变,心在荒野,咫尺也会变得遥远。我知道在你鬼月老头的一生中十分在意席洛的生死,这也正是已故的苏格曼姑姑此生唯一的夙愿,即使分毫差池也容不得出现,但如果我们不去相信希望,希望也若然不会眷顾我们,不是么?”冰棺前的木子此刻也关切的说道。
“好了,都别说了,我只是觉得席洛这孩子心性太过于高傲,这份高傲的姿态早晚会害了他的。在我这漫长一生之中,并没有很好的履行一个作为父亲或是丈夫的职责,是我欠他们的。甚至当我死后更加无颜面对早已故去的苏格曼。我们走吧,去拿回属于月修的艾芏露恩徽记,还有穆这一关要过,剩下的路,怕也只会越上加难。”
就这样迅速离开此地的三人,朝着穆音的城堡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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