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命药师》——打手不太冷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诸君，我讨厌杰克苏》：001 手把手教你写杰克苏》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一个不命药师》——打手不太冷。

第1章 一本命书

木屋小灶，山林树间，炊烟撩起，大小几十户人家，正值中午，村东的苏老头与他的孙儿，吃着从张猎户家分的鹿肉。

“苏白，午后你带家里的晒好的药材，去岩秦城卖给玖掌柜。”苏河躺在院子老槐树下乘凉，摇椅吱呀作响。

“这次爷爷不去吗。”十二三岁的少年在院子里翻晒药材，将已经晒干的收拾分装。

“爷爷老了，不想动了，家里的事就你来负责了，你娶婆娘的钱，爷爷只给你备好了一半。”说着苏河打起了呼噜。

苏白是爷爷捡来的，当了一辈子采药人，也没能采着一株人参，倒是在捡着了他。

背着背筐药材，苏白去了岩秦城，将晒好的药材卖给了玖掌柜，几百文钱，不多，够好两人的日常所需，至于爷爷说的娶媳妇，苏白并不觉得希望。

家中无田，唯三分药园，爷爷采了一辈子山药，也没能采着一株百年以上的人参，哪来闲钱彩礼。

沿着往常的山路回家，他的眼前是一片树林，山野嚎叫飞禽走兽，路没了，村不见了！

苏白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他从小就跟爷爷去城里卖药，路早已熟透心中。

苏白背着背筐往回走，站在岔路口，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他的眼前是一片山林，村子好像从没存在过那般，没有了村民踩出的小路，没有土路中间的路草。

苏白用开山刀一路劈开茂密丛木藤蔓，凭着记忆感觉，回到了村子，一片荒凉的空地，杂草到了腰身，荒废许久。

苏白到了张猎户家，早上刚送来的鹿肉，此时却是一块大鹅卵石，上面绿迹斑斑，苔藓藏在石缝中。

齐大婶，刘村长，栖蓝，张灵灵，都不在了，苏白走到村头自己家，院子门口竟是有着一把摇椅，他记得那个位置，是自己出门时，爷爷坐的位置，此时摇椅还在微微晃动。

一阵风吹过，杂草后面的木栅栏，苏白走上前，看到只有半截的木头栅栏从土里伸出。

手里开山刀，割断枯草，挖开泥土，只有着一截腐烂的木头，摇椅在，人不在，村不在，家不在。

摇椅上一本册子，跟随摇椅晃荡“命书。”封上写着两字，苏白翻开来“一生救人，从未救命，若为医者不外乎，将未命师，切勿救人，只改命。”扉页苏河注词。

苏白看着爷爷留下的话“救人不就是救命吗，还有爷爷怎么是个郎中，采药人虽然懂得药理，但不一定是药师啊，为什么抛弃我，给我留这本书，是想让我成为一个旅行郎中，救死扶伤吗。”苏白不明白，爷爷的意思是若是将来成为个什么命师，也就是郎中，却不救人。

苏白手上感觉这书里还夹杂其他物件，翻到最后一页，放着一张银票，皱巴巴的印有岩秦城，大泰钱庄的盖章，二十两银子，是给苏白娶媳妇的。

苏白看着揉皱的银票，与手里的命书“我一辈子在这小山村里长大，以后也会跟爷爷一样老死在这，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去比岩秦城更远的地方。”

苏白的的心思很简单，陪着爷爷采药，陪着爷爷过日子，待到自己长大了，爷爷老得动不了了，自己就继承他的工作，照顾爷爷，离开这里，苏白没想过，他只是陪伴在自己唯一的亲人旁边。

“我要离开这里，爷爷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要找到他，问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两个选择，一张银票，一本命书。

荒芜的原来地址的村落，杂草丛生，去了一趟秦岩城，就好像过去了百年，背起药篓，开山刀放进去，苏白去秦岩城，他要确定。

秦岩城玖掌柜的店铺，店员无聊的打盹，一如刚刚苏白进门，没有变。

离开秦岩城，苏白开始寻找自己的爷爷，世上不孝，就如未尽孝道，亲人斯往矣。

路途的第一段，苏白在自己的小山村周围其他村落寻找，来到离自己村庄最近的临近村落，狮头村，药篓在背，里面放着开山刀，是个普通的十二三岁少年的采药人。

“请问，你们见过我爷爷吗，我们是隔壁的起海村的，我爷爷很高的，稍微驼背，经常手里会拿着一根步行木杖。”苏白向村中打听爷爷消息。

“咋啦，小娃娃，与你爷爷走散了，你家在哪，赶明我送去回去。”一个操着锄把的农夫汉子在田间地里。

“是我家大人离家出走了，我得去找他回来。”苏白有些不好意思。

摸了把汗，农夫放下锄把，闻言低头思索“小娃娃，怪可怜的，天也快黑了，就留在村子里吧，明天我帮你你去找找。”

“谢谢伯伯，我是采药人，不会遇到虎豹的，这里的路我都熟。”苏白知道爷爷不在这村里，就打算着离开。

“哎，娃娃别走，先留下来过一夜吧，你爷爷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他都不要你了，你也没必要找嘛。”农夫走出田间，甩了甩脚上的泥。

“我爷爷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有事情去了。”苏白大喊道。

“好嘛好嘛，小娃娃，别生气，你总得吃饭不，留下吃口饭，就当伯伯的赔礼。”农夫摆摆手，安慰苏白。

“好吧，谢谢伯伯。”苏白从去秦岩城到现在已经很饿了，平常他去一趟城，回来都会吃上一些食物。

跟着农夫穿过农田小道，来到一处村子，那里跟苏白的村子差不多，几十户人家，天色近暗，每处都有炊烟升起。

走进村子，苏白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耸了耸鼻子“一股焦味，像是头发烧起的味道。”苏白闻到这味道显得疑惑，这不是烧肉烧糊的味道，像是在烧死动物尸体。

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间寻找药材，对于食肉野兽杀死猎物埋藏又是吞食发出的血腥味道，则来规避大型猛兽，以及寻找药材的气味，苏白鼻子较为敏感点。

农夫走进村子，用自己的汗巾包住口鼻，苏白看到村子里的人全都在脸上围上了一层粗布，在自家灶台准备吃食。

“伯伯，你们为什么要蒙上口鼻。”苏白背着药篓跟在农夫旁边。

“娃娃，我们这村不太平，发了瘟疫，死了好多人勒，你也用布蒙上吧，免得得了瘟疫。”农夫低闷的声音从粗布下传来。

“瘟疫，那为什么不上报县官呢。”苏白说道，这种事情不够应该先报官，让县官派来郎中救治吗。

“报了嘛，县官派的术士说是没有祭品，河神发怒，降灾咱们村。”农夫显得很是生气，卡了眼苏白。

一路走着，村子里的人很少，一户人家有些不够一两人，一户人家上老下小，总拢共也该是五六口人，但苏白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就是连十五六岁，算成年的少年都没有，大多是些三十多岁，五十多的中年人。

“村长，这娃娃就先住你这了。”一个大点的木屋，走出个老者，驼背黑白驳杂头发“娃娃，你就在村长家里住着吧，村里就他那地方大点。”

“谢谢村长爷爷，伯伯。”苏白弯腰行礼。

“小娃娃，跟我来，你就睡偏房里。”村长走到木屋的偏房，偏房门上有着一把铜锁“老头我孤家寡人，自从小儿走了，偏房就成了放农具的杂物间，不过里面有床，你就将就的住着。”

铜锁打开，里面堆满各种农具，苏白看到里面有个人“村长爷爷，这里面还有个人。”

苏白看到偏房的草床上坐着个女孩，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此时正在用稻草编织某样物件。

“喔噢，忘了说了，咱村子里发生了瘟疫，这是老林家的闺女，他父母都死了瘟疫，家里房子也被烧了，他那闺女没得了住的，村里人都怕她染了病，我就让她先住我这。”村长说道。

“我就不锁了，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在村子里乱转。”村长对女孩招了招手“你就在这休息一晚吧，待会我给你带些吃食来。”村长对苏白说完离开了。

木门没上锁，苏白把药篓放在草床边，从旁边多余的草席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作为一个采药人，有时苏白与爷爷会在因为药材的旺季，留宿在山野里，习惯于这样的地为床天为被，他不想多靠近这个女孩，染上瘟疫可不是件好事。

女孩手里编织的是个名叫犄角的玩具，因为模样像牛的角，苏白在村里也制过，用来消遣无聊的时间。

栖蓝，张灵灵，今天的早晨还在一起，苏白心中恍然，他们去了哪，爷爷去了哪。

“姐姐，你们村子的瘟疫是何时开始的。”苏白躺在草席上看着对面女孩编织的犄角。

女孩继续低头编织犄角，枯黄的稻草，编织的犄角没有青稻茎的颜色好看，女孩不说，苏白也无所谓，继续盯着她编织犄角，打发无聊的时间。

女孩编织完犄角，扔到草床的角落，而后继续捡起稻草编织，苏白望向她扔掉的犄角角落，犄角堆成一堆“好多，姐姐你这是编了多少个了。”犄角的颜色与稻草的黄色一样，苏白没有第一眼看见，一个犄角苏白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编织的出来，女孩比苏白快多了，大概一个半时辰。

“一二三四......五十七个。”苏白上去数了数，吃惊的数量“姐姐，你是不是被他们关在这里了，不让你出去。”

第2章 一只沉默的羔羊

这个村子的村长送来了肉汤，还有几碗蔬菜，放进偏房关上了门。女孩停下继续编织，走到那堆里，捡出一个犄角给苏白，苏白接过，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握在了手里把玩，模样很精致，稻草的排列很整齐，看得出来女孩很认真的编织。

“我今天晚上会睡觉，你可以走的。”女孩坐回原来位置，低头继续编织。

“你担心瘟疫会传染到我吗，没事的，虽然我不是郎中，但我是个采药人，多少懂得一些医药，我看得出来你没有得过瘟疫，是你村子里的太紧张，才把你关起来的。”苏白不在意。

苏白躺在草席上发呆，想到了爷爷留给自己的命书，从怀中拿出，观看起来，字的笔迹是爷爷的，工整小楷，看起来就很舒服，苏白不明白的是爷爷做了一辈子采药人，他从没见过爷爷练过字画，他只在秦岩城玖掌柜的收据上，有过爷爷的签字，他的识字还是栖蓝的书生父亲教的。

时间流逝，女孩编织犄角，苏白用命书打发时间。

女孩编织完，将犄角扔向角落，她看了一眼苏白，看到了苏白手上的书，“你在看什么，是郎中的书吗，你是郎中吗？”她不识字，不知道书的内容，但她见过流浪郎中的背囊里会有这种古朴老旧的书。

“我不是，我只是个采药人，懂得分辨药材而已，这书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苏白见女孩主动跟他说话回道。

“对不起。”女孩想了想小声说了句。

“我爷爷没死，他只是离开了，我这次出来就是找他的。”苏白理解了她的意思，并无恼火，反倒是女孩的神色显得忧伤起来。

女孩显然不相信的，每逢天灾旱涝、饥荒，许多老人会进山自行了断，不拖累子孙后代，这也是村子里的老人为什么没有的缘故，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你该离开的，你不能待在这的，不是因为瘟疫。”女孩继续编织着犄角，她已经编好了一个了，这个也已经编好了快。

两人的聊天是这样短短续续进行着，苏白翻看命书，女孩编织犄角。

天色近暗，村长端着个木盘子两碗肉汤，走进偏房“林月儿，小娃娃，过来吃晚饭了。”

“你们在这吃，村里组织的碰头会，我还有事。”村长把食物放在偏房的小木桌上，就离开了。

女孩叫做林月儿，她编织完手中的犄角，这才走到木桌边端起一碗肉汤，犹豫了下，喝了下去，而后又继续回到草床上编织起犄角。

苏白走到自己的药篓，拿出去秦岩城随带的干粮硬饼，因为很硬苏白是就着水喝下去的，味道不怎样，通常来说这类食物，苏白是不想吃的，往常他都会全都带回去，自己吃熟食，硬饼易于保存，是跟爷爷上山时才会不情愿的吃着。

吃完后，苏白又躺会草席上，待到夜色降临，苏白背起自己的药篓，门没锁，他看了眼林月儿，林月儿还在继续低头编织着犄角，苏白走了出去。

夜晚的村子是漆黑的，烛灯无两，村长的主房里灯火亮起，几道人影被烛火拉长的影子在院子里。

里面传来谈话声音。

“村长真的要让这个孩子来做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到院中，很小但苏白就在窗户不远处还是听到了。

“他不来，你家娃子来，你愿意？大伙都不愿意！”这个声音是白天与苏白交谈的农夫。

刚才说话的人顿时无言，而后小声道“我是担心他家大人找来。”

“我们也不愿意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家孩子不是亲生的，林家的闺女成了孤儿，还差一个男童，大根，以后有人问我们村子有没有来小孩，你就说没有，告诉村子里的人。”村长说道。

“是个可怜娃娃，希望河神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村长叹了口气。

如那苏白背着药篓，走出院子，离开村子“爷爷曾说过，山有猛虎，人有恶鬼，走路要小心。”苏白没有觉得村子里的人是坏人，他只是想离开，因为时间越久爷爷就越难找到。

他只是个十二岁的采药的少年，见识过野兽吃肉撕咬的大自然的残忍无情，朴质的以为林子里很危险，村子是安全的地方，爷爷说的人有恶鬼，苏白以为不过是爷爷吓唬他，让他做个乖孩子的，唬人话。

离开村子的周围变成了一片林木小道，高大的树木遮住了月光，使得森林是一片漆黑，苏白从药篓拿出火折子，捡拾干木柴，滴上树脂，制成火把。

他要回去，去自己的村子，等到天明，他去另一个村子，继续寻找，因为他知道，爷爷给他留下的命书，也给自己留下两条路，娶个姑娘度过一生，又或者行走世间，寻找爷爷。

苏白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将他从小带大的亲人，他不希望等到自己将来，坐在院子中苍老的身体遗憾终身，未能尽孝。

回到自己的村子，荒芜的杂草埋没，苏白用开山刀割断杂草，坐在摆放在那的摇椅躺了上去，四周蝉鸣不断，萤火光点，苏白望着面前的篝火，沉沉睡去。

梦中他梦见了，爷爷躺在摇椅打盹小憩，自己在院子里打理药草，又跟栖蓝，珂珂，编织犄角，一起玩耍。

浑浑噩噩间，他听到了狗的叫声“肯定是珂珂家的狗儿又抓到老鼠了。”苏白小声说出。

犬吠声越来越大，越响亮，苏白惊醒过来，他看到了远处的火光，和嘈杂的人声还有犬吠声。

“在这边，人在这里，别让他跑了。”农夫的声音传来。

“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凭我的体力速度是跑不过猎狗的。”苏白有些后悔自己睡的那么死，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怎么跑的过一群人大人更有猎狗，索性就不跑了。

一群村民穿过人高的荒草，手里拿着开山刀跟火把，凶神恶煞，十几个人，突然的他们看到了坐在摇椅上的苏白，脚下周围的荒草地里，有着屋子的房顶，栅栏的腐烂木头上长满蘑菇。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坐在一片房屋废墟中的摇椅上休息“鬼啊！阎王派小鬼捉我们了！”一个人转身就跑，跑动的时候绊倒在露出的屋角，摔了个狗啃泥，起来继续玩命跑，其他人见状也一哄而散。

苏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些人有愧于心，才会遇到诡异就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会吓到别人，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夜晚坐在一片房屋废墟被杂草淹没的地方，而且还有一把摇椅，是挺渗人的。

农夫双手在胸前紧握开山刀对着苏白“装神弄鬼，你根本就不是鬼，你是人。”也有不怕的人，他们村的村长还有这个农夫。

“我们这么做是河神让我们做的，我们才不怕你，你是人还是鬼。”村长说道。

“这里就是我的村子，起海村，村里人都不见了，你们看到了吗。”苏白没来由问了一句。

“狗屁，这地方都荒废了几百年了，村子都埋进土里了。”农夫上前抓住苏白，他跟本就没听过起海村，这地方好久以前就是荒地，根本就不存在村子，用绳子捆住，扛回村子，一并拿走苏白的药篓。

苏白又回到了那间偏房，这次外面上了锁，苏白的药篓也被扔进来了，只是里面的工具，开山刀，药锄都被拿走了，只剩下一堆药材。

“又见面了。”苏白对林月儿打招呼，林月儿还在编织着她的犄角，偏房有着一盏烛火，偏房昏暗。

“你应该逃的远远的，应该去秦岩城的。”林月儿拿起一根稻草对折。

“你没有想过逃走吗，那时候你也可以逃走的。”苏白不明白，林月儿显然已经知道某些事情，这会要了她的命的事，为什么不逃走，甘愿承受。

“村子里，我父母都死于瘟疫，我成了孤儿，河神需要一对童男童女。”林月儿继续编织犄角，角落里又多出了好几个。

“所以他们就让你来做其中一个，我是另一个，不舍得他们自己的孩子。”苏白不由得冷笑，他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很少会因为事情感到愤怒，但不知怎地，他感觉心中有着一股无名火。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你会走吗。”苏白看向编织犄角的林月儿郑重的问道。

“总得有人来做不是吗，我的父母都死了，我很合适。”林月儿将一个犄角编织好，扔进角落，那里有了一百多个了。

“你的父母泉下见到你，会很失望的，瘟疫是由家禽人畜传播，可以治的，也不是死你一个人就可以结束的。”苏白对这愚昧的人感到失望，没有自己的主见，难听点就是没有自己的意志。

她知道要献祭两人，当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自己走，就如没有关的羊圈，狼来了羊也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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