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末世之秦时召唤》——西湖龙井虾人》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心灵调查协会》——look.CS。
第一章
秋风萧瑟。
男人将车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男人转过头,对着副驾驶座位上的女人说道。
女人俯下身,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街道边的两栋写字楼中间,很突兀的矗立着一栋二层小楼。
灰白色的小楼,虽然建筑风格老旧,但是并不破败。红褐色的铁栅栏环绕小楼,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的矮树枝繁叶茂,有些甚至已经伸出了栅栏外面。
“就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女人兴奋的说道。
男人点点头,得意的说道:“这是真正的古董住宅。仿造的是18世纪英国的建筑风格。据说以前是一个军阀大帅的住宅,不过现在是我们的家了。”
“下车吧。”男人说道。
女人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女儿,发现她正捧着手机聊得不亦乐乎,对于搬到新家一点都没有关心的态度。
“乖女儿,下车了。”女人对着女儿说道。
但是女儿仍然沉溺在手机的世界里,对于母亲的话充耳不闻。
女人并没有太多的耐性,一把将手机抢了过来,低吼道:“下车了!”
女儿这才抬起头,看见了母亲愤怒的脸。
她一把又将手机抢了回来,不情愿的下了车。
男人站在车头前,仰头看着二层小楼。在车外看小楼,要比车内看着更加的雄阔,即使它两旁的摩天大楼和它相比也黯然失色。
女人也走下车依靠在他的身旁,他们的女儿在他们旁边,一家人一起看着他们的新家。
秋风掠过,小楼静如处子一般的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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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女人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卧室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男人躺在她的旁边,微微的打着鼾,时有时无。
女人露出困惑的表情,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吵醒她的声音来自卧室外面。
声音时远时近,非常怪异,就像一个人拖曳着脚步在泥泞的地里行走,沉重缓慢,拖泥带水。
女人感到有些害怕,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亲爱的。”
“嗯。”男人无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将身体翻到了另一面。
女人觉得有些生气,但是看了一眼因为疲惫而熟睡的男人,还是放弃的叹了一口气。
从床上下来,女人轻步的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将头伸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任何人,声音似乎是从一楼传上来的。
今晚的月亮异常皎洁,从楼梯处的玻璃窗内投了进来。女儿的卧室就在楼梯边上,女人猜测是不是女儿在楼下。
“基儿!基儿!”
女人喊了两声女儿的名字,楼下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了。
女人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回到床上。但最后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也没有任何灯光,女人摸索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找到后按了下去,灯却并没有亮起来,走廊里仍旧是被黑暗笼罩。
“该死的,早就让他把灯修好的。”
女人心里抱怨着丈夫,最后还是摸着黑向前走着。
轻步来到女儿的卧室前,女人推开了女儿的房门。
女儿还在床上熟睡,这让女人放下心来。但随即心中又升起了不安。如果女儿还在睡觉,刚刚楼下发出声音的又是谁?
女人感到有些害怕,心里不断有声音告诫自己不要做傻事,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她不要自己吓自己。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交织下,女人还是决定走下楼梯。
沿着楼梯向下,女人的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来到门厅处,女人并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走到了大门前,伸出手拧了拧门锁。大门仍然牢固的锁着,没有任何有人打开闯入家里的痕迹。
刚刚自己听到的,难道是错觉?
女人心中疑惑,猛然间后背一阵发凉,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人从她的背后飞快掠过。
她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她不确定背后是否真的有人,但是刚才那种背后发麻的感觉却是极为真实的。
她环顾四周,发现书房里的门是开着的。便走了过去,来到书房门口。
这间屋子虽然计划被当做书房,但是暂时还是放着他们搬过来的行李。这些天,他们已经将很多行李搬了出来,但是仍然还有很多留在这里。除了墙边的放着的几组空空的书架外,地面上摆着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箱子。
有些箱子很大,足以藏下一个人。
“谁在里面?”女人冲着屋里喊了一声。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就这么向一个空屋子喊话像一个傻子。
伸手摸到门框旁的电灯开关,按了下去。书房里的灯还是很争气的亮了起来。
女人走进了书房,里面的箱子都完好的摆在地上。并没有出现某人突然跳出来掐住自己脖子的事情。
女人一阵脸红,看来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幸亏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不然肯定会笑话自己神经质了。
女人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然而正当她准备上楼时,却在楼梯下面呆立当场。
皎洁的月光洒在楼梯上,女人看到一排清晰的脚印沿着楼梯向上,就像一个人赤着脚刚从水里走出来,在地面踩出的水印。
脚印在空气里逐渐挥发,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女人已经恐惧的张大嘴,浑身发颤。
********
“进来吧。”
基儿走进门厅后,招呼着门外的另一个人一起进屋。
一个穿着和她同一款学校校服的帅气男生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充满了警惕和小心。
“你爸妈,没在家吧?”男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基儿摇摇头,答道:“他们去买房子的房屋中介了,这两天他们总是吵架,好像这房子有什么问题,老妈不想住在这里了。”
“有问题?”男生好奇的打量着房子,里面的装修古典、豪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你们家挺大的,就像老电影里的一样。”男生看着屋里的装饰,呆呆的发出一声赞叹。
基儿不满的嗔道:“这个房子有什么好看的。我爸妈今天应该很晚回来,去我房里呆会儿?”
这句话要比看这间豪华的小楼更有吸引力,基儿自顾自的走上了楼,临走前还给了男生一个**的媚眼,男生激动的跟了上去。
基儿的卧室装饰的是粉色系的可爱路线,不过男生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事情,基儿前脚走进卧室,男生已经紧跟在她的身后进来,双臂环住了她,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别着急。”基儿说着,嘴却被男生的唇一下封住。两个人在床上吻了起来。
男生的舌头甜蜜而撩人,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基儿仍会觉得紧张和兴奋。当男生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时,基儿依靠最后的理智还是阻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男生着急、困惑的看着她。
“你有没有带?”基儿撅起嘴问男生。
“啊?”男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是随即又明白了过来。
“来、来的时候忘买了。”
“不是说好了吗?”基儿有些生气的问道。
“要不别带套了。”男生着急的说了一句,低下头又要吻她。
“不行!”基儿用力的推开了男生。
翻身下床,基儿来到了衣柜旁,打开了抽屉翻找着什么东西。
男生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和基儿说着话:“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们一家三口住吗?”
“嗯。”基儿一边翻着抽屉一边答道。“不过我爸妈想要雇两个保姆,也许还有一个司机。”
“你们家真有钱。”男生的话充满了羡慕。“你爸的生意做的很大吧。”
“不知道。”基儿随口答道。“从我记事起他们两个就很忙,一直都是哥哥照顾我。”
“你有个哥哥?”男生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基儿没有回答,沉默的翻着抽屉。
过了一会儿,男生像是发现了什么,基儿听到他站到了地上,声音困惑的问了一句:“你不是说家里没人吗?”
“嗯。”基儿不在意的答道。她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一盒感冒药。
只是抽出里面的药板,里面装的却是避孕药。
“我都忘了放哪了。”基儿回过头对男生说着,却发现身后的男生不见了。
卧室里没有藏人的地方,门开着,似乎男生走了出去。
基儿走出了卧室,男生也没有在走廊里。她扶着楼梯向下面看了一眼,大声的喊着:“你这样一点都没意思,别瞎闹!”
没有人回答,家里突然静的可怕。
走廊的另一面,父母的卧室门紧关着,但是紧挨着父母卧室的一间屋子的门却是开着的。
那间屋子本来是要当做客房,此时没人任何人住在哪里。
“如果你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基儿大声的喊着。
她快步走向客房,还未等走到房门前,听到男生在里面发出一阵恐惧的嚎叫,接着从屋子里飞快的退了出来,双腿忽的绞在了一起,摔倒在走廊上。
基儿害怕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男生转过头看着她,目光充满了惊恐,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怎么……”
还未等基儿说完,男生猛地窜起,推开她向楼梯跑去。
几秒钟后,楼梯间又传来了男生的一声惨叫。
基儿紧张的跑过去一看,男生摔在了楼梯下面。额头流出了血,原本俊美的脸上也着几道擦伤。
“你没事吧。”基儿着急、关心的问道。
男生看着基儿,脸色惨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挣扎着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推开大门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基儿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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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丽在这个二层小楼里当保姆,已经一个星期了。工作还可以,只是有些繁重。一个人要负责整个小楼,还要打理花园。不过这家的女主人已经承诺会再雇一个人,再加上给的报酬也确实丰厚,所以她也就安心的呆了下去。
小楼里的一家人在她看来还是很好的。男主人总是很忙碌,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女主人是一个和善的女人,说话很有水平,是一个知识分子。他们的女儿则有些叛逆,总是和父母顶嘴。不过想想她那十六岁的年纪,再想想自己家里那个怎么教也不听话的孩子,陈阿丽觉得他们女儿的那点叛逆也不算什么了。
女主人要求每周至少在家里进行一次全面清洁,这对陈阿丽来讲工作量比较大,不过她自认为不是一个糊弄的人,工作强度再高,她干起活来也都是极为认真。
她从一楼开始清洁,等到开始打扫二楼的客房的时候,阳光已经从西面的窗户洒了进来。此时天气秋意渐凉,但是忙碌了将近一整天的陈阿丽的额头上,却已经是大汗淋漓。
在打扫好客房后,陈阿丽在男女主人的卧室里多歇了一会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也会幻想有一天自己会住上这样的大房子,这样柔软的大床。
不过这样的幻想转瞬即逝,一想到自己那个窝囊的老公和不争气的儿子,她就知道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陈阿丽准备起来继续打扫卧室。突然间,房门发出吱的长音,缓慢的打开了。
陈阿丽吓的一激灵,本已经坐起来的她甚至可以用余光看到房门打开后最后停下来的残影。
“是谁?”陈阿丽大声喊道。
外面诡秘的安静中没有任何回应
她走下床,缓步的向门口走去。卧室门是半开着的,而她记得之前是完全关着的。她可以看到门对面的墙上挂着的装饰画露出了一半,那是一副落日的山水画。
陈阿丽拿起吸尘器走出了卧室,外面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吓人。
陈阿丽此时才意识到平日里在这家主人走后,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才感觉这个家安静的让人后背阵阵发凉。
猛然间,一阵音乐响起。陈阿丽吓了一跳,但随即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陈阿丽接通了电话,儿子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告诉她今晚不回家吃饭,要给同学过生日。还向她张口要五百块钱。
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来的陈阿丽立刻便爆发了,大声的斥责儿子不懂事、不努力,儿子顶了她两句嘴,紧接着手机里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杂音。
“喂,喂!”她困惑的喊了两声。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了拖长、缓慢的声音,像是一个男人临死前的呻吟。
陈阿丽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一下将手机丢在地上,仿佛手机突然变得烫手一样。
她慌张的跑了起来,被吸尘器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但是仍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一口气跑下一楼,然后几乎是踉跄的跑进了厨房。在这里还有一部固定电话,她心里慌乱,也没想好要打给谁,只是拿起电话的同时,听筒里传来的是尖锐、刺耳的杂音,陈阿丽痛苦的大叫一声,捂住了耳朵。
与此同时,厨房里砰的一声巨响,橱柜的柜门和抽屉突然间全部自动打开了,里面的厨具散落出来,一些瓷碗和碟子摔在了地上变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陈阿丽懵住了,在愣了足足五秒后,小楼里早已恢复了那渗人的寂静。一股发麻的感觉爬上她的后背,她浑身的毛细孔在那一瞬都紧缩起来。
背后有人!
陈阿丽根本没有看到身后的人,也无需去看。那种感觉如此强烈,就好像有人在耳边大声的告诉她这件事一样。
她浑身颤抖着,缓慢地转过了身。
“啊——”
陈阿丽发出了恐怖的尖叫,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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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友伟一家关于这栋两层小楼的争吵,是在傍晚时分小楼的一层客厅里进行的。
妻子坐在沙发的一边,坐的笔直,目光严肃的看着赖友伟。女儿难得的没有玩手机,坐在一张高凳上也是满是担心的看着他。
赖友伟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抽着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四五个刚抽完的烟头,显示出他心里的焦虑。
作为一名成功人士,赖友伟在事业上曾经遭遇过很多问题,但是从来没有一件事像现在这样令他如此烦躁。理性和所受到的教育让他对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处于一种怀疑的态度,即使和他说这些事的人当中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他也只是将信将疑。而问题是他对家里发生的这些事也确实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天刚来的那个保姆又辞职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三个了。”妻子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对赖友伟说道。
妻子也是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女性,但同时她也有着女性特有的敏感。相比较赖友伟,对于家里发生的事她更倾向于一种非理性的解释。
“明天我去家政公司再去雇一个。”赖友伟简单的说道。
“我们家已经上了家政公司的黑名单,没人再愿意来我们家了!”妻子的声音有些许的绝望,并不是对雇不到保姆的事情,而是对生活产生了一点绝望的情绪。
赖友伟假装没有听出妻子声音中的悲观情绪,继续说道:“我认识的一些朋友里在家政方面还是有点关系的,可以找他们帮忙。”
“然后呢?她们再辞职,我们再找人吗?”妻子的情绪开始变得失控。
“问题出在这间房子里!”妻子最终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
女儿这时在一旁也插嘴道:“现在全学校都知道我们家闹鬼了,他们说以前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全在这栋房子里被杀死了。”
“你住嘴!”赖友伟突然大声吼了起来。也不知是对着他的女儿还是妻子说的这话。
妻子和女儿都愣住了,一家人在一起这么久,虽然偶尔也红过脸,但是赖友伟这样的口气和他们说话还是第一次。
赖友伟紧接着平缓了一下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那些都是胡说八道,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还未等他说完,客厅里的灯光突然忽明忽暗了一下。赖友伟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吊灯,女儿则害怕的站了起来,妻子也跟着紧张的脸色发白。
“怎么,怎么回事?”
“可能是电压问题吧。”
赖友伟的话音刚落,女儿身后的高凳突然飞了起来,摔倒了远处的墙上。
“啊!”女儿吓的惊叫了一声。
“基儿!”妻子叫着女儿的名字站了起来,赖友伟也紧张的跟着站起来,还未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茶几上的烟灰缸腾空而起,里面的烟头和烟灰扬了出来,落在他的头上。
赖友伟并没有看到烟灰缸飞起,但是直觉和余光却能看到一个黑影飞到头上。他下意识的抱住头,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沙发将他绊倒在了地上。
妻子和女儿同时发出了尖叫,跑过去扶起了赖友伟。
他这时才弄清发生了什么,客厅里的东西仿佛被什么操控着都飞了起来。一个工艺品花瓶差点砸到女儿的头上,那是搬家后一个朋友送的,放在了墙边的角柜上。脚下的沙发也移动了起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地板的声音,紧接着撞在了窗户下的暖气片上。
不知是沙发的撞击还是其他原因,玻璃窗发出剧烈的破碎声音,溅起的碎片几乎要飞在赖友伟一家的身上。
“快走!”赖友伟大叫着,拉起妻子和女儿向外面跑去。刚跑到门厅,放在门边的鞋柜倒了下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赖友伟吓得退后了一步。妻子和女儿惊恐的叫声在他的耳边就没有停过。他咬了咬牙。
“快上楼!”
几乎是在推着妻子和女儿前进,三个人跑上了二楼,躲在了卧室里。
“妈,怎么回事?”女儿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的问着母亲。
“没事的,没事的。”妻子极力的安慰着女儿,但是她的脸上也满是惊惧之色。
赖友伟用身体抵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实际上早在他们跑进卧室后,外面的声音便小了很多,并且逐渐消失。寂静中只有脚步踩着楼梯上楼发出的吱吱声。
赖友伟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他听出是有人正在走近他们所在的卧室。
脚步声临近门前,便突然消失了。赖友伟壮着胆透过门镜向外望去,外面没有任何人。
赖友伟在门后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
“老公!”妻子惊慌的叫了一声。
赖友伟冲他摆摆手,示意没有事。
走出卧室,走廊里空无一人。家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赖友伟想起手机还落在客厅里,向前走了几步,可突然间又停下了。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就像一个人在身后跟他打招呼。
赖友伟转过了头。
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浑身的血污,半张脸的轮胎印和头上的巨大伤口都显示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活着站在他的身后。
赖友伟浑身颤抖,脸极度的抽搐起来。那个年轻人的样子,几年前他曾经见过一次。
如今那悲伤、可怕的情景再次回来,赖友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年轻人说起话来,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爸爸!”
第二章
陆贺。
清晨,辽安市薄雾环绕。
沿着街道,陆贺在晨雾中奔跑着。
汗水已经将身上的运动背心浸透,足见他已经跑了很长时间。在他脚边还有一只博美犬跟着他一起奋力的跑着,此时他与主人都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可仍然没有放弃前进的脚步。
这时,陆贺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贺停下了脚步,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博美犬也停下回头冲他叫了一声,似乎在不满和疑惑主人为什么不继续前进。
只是他看到是主人面色认真的在听着电话,偶尔点头说话回应着电话里的声音,直到好一会儿后才放下电话再次奔跑。
博美犬欢快的又跟着主人跑了起来,只是此时已经是向着家的方向在跑了。
来到家附近小区门前,陆贺看到妻子就站在门外。左右手拎着两大包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见到陆贺回来,便停下来等他。
博美犬见到女主人,率先兴奋的一个冲刺跑过去,差一点将女主人手中的袋子撞掉。
“阿呜,别闹!”妻子嘴里大声斥责着,却欢喜的将博美犬抱了起来亲昵,连跑过来的丈夫都先晾在了一旁。
陆贺有些无语,从妻子的手中接过了袋子。
自从将阿呜抱回家后,妻子一直很爱他。但是陆贺心里明白,妻子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孩子。
和阿呜玩了一会儿,妻子才开口问陆贺道:“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陆贺露出为难和内疚的表情,不用说,妻子已经猜到了什么事。结婚这么长时间,实际上她已经习惯了。
“是工作?”妻子问道。
陆贺点点头。“要去红都市一趟。”
“要去多久?”
“事件……很棘手,大概四五天以上。”
“我爸妈后天就从国外飞过来看我们了。”妻子的声音已经颇为哀怨
陆贺露出了内疚的表情。“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妻子叹了一口气,抱着阿呜走进了小区。
艾丽丝。
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艾丽丝认真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刘一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真皮座椅上,耐心的等着艾丽丝将手中的文件看完。
“怎么样?”
在艾丽丝看完合上文件后,刘一嗣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病人明显有人格分裂的症状,这样的病症多源于童年时的心理创伤。治疗时应该追溯对病人童年时造成巨大影响的事件。我发现病人的父母在病人十四岁青春期时离婚,建议在这一点上多加关注。”
刘一嗣微微点了点头,光从简单的病人数据上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足可见艾丽丝的专业能力之强,但是他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接手这个病例。”
艾丽丝略微有些惊讶,偏了一下头,露出好奇的表情。
“虽然我有心理医师的执照,但是我并不是挂牌营业的医师。”
“我知道。”艾丽丝的回答仿佛是在刘一嗣的意料之中。
“你可以来我新开的心理咨询中心上班。”刘一嗣向后靠在了真皮座椅上,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这个目的?”
.“是的。”刘一嗣丝毫不掩饰的直接回答。
艾丽丝下意识的侧了一下头,躲开他炙热、恳切的眼神。她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刘一嗣办公室的装潢上,这间宽敞、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很符合刘一嗣作为全国著名心理咨询专家的身份。
早在大学时代两个人便已认识,刘一嗣和艾丽丝是同一个心理学研究专业,是艾丽丝的学长。
毕业后,刘一嗣的事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到现在仅仅刚过而立之年的他便有了这间全市最大的心理诊所。而一直以来,刘一嗣都希望艾丽丝能够过来帮他,如今他的新诊所成立,艾丽丝自然成为了他招兵买马的必选。
只是他三番五次的热情邀请,艾丽丝最后还是拒绝了。
“我已经有一份工作了。”艾丽丝说道。
“你是说那个捉鬼敢死队吗?”刘一嗣露出轻视的态度。
“是心灵调查协会。”艾丽丝耐心,严肃的纠正他道。
刘一嗣叹了一口气,说道:“心理学是一门极为严谨的科学,你在这方面一直很出色,我希望……你可以真正发挥自己的特长。嗯,学以致用。”
“我现在工作也能发挥我的特长。”艾丽丝仍然不为所动的拒绝。
刘一嗣还想劝她,这时艾丽丝的手机响了起来。
艾丽丝拿起手机,是一则短信:
“新案子,如方便请速来,如不方便也请速来。”
艾丽丝会心的笑了一下。刘一嗣好奇的看着她的模样,问道:“男朋友?”
但是随即又想到不太可能,便又问道:“工作吗?”
艾丽丝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刘一嗣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我说的你可以考虑一下,不必马上答复我。等你工作结束了,我们一起在‘上井和’吃顿饭怎么样?”
艾丽丝微微一愣。上井和是市里的一家高档日式餐饮会所,不过令她尴尬的是,那里是情人间约会的胜地。
刘一嗣的意思不言而明。
艾丽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他左手食指上的婚戒。刘一嗣脸红了一下,尴尬的将手背到了后面。
艾丽丝并没有觉得生气,实际上刘一嗣是一个好人,一直以来他对自己一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艾丽丝猜测他极力邀请自己加入他的诊所,恐怕也是和这种情愫有关。刘一嗣对自己的那种感情,严格讲也早于他现在的婚姻,从大学时代便已经有了。
艾丽丝一直能感受到,只是刘一嗣一直都没有向自己表示过什么,可能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给他的答案便是拒绝。而现在他表示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事业成功的原因给了他更多的自信。这算不算男人有钱就变坏?
艾丽丝心里这么想着,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露出那充满善意的微笑,说道:“谢谢你,不过我确实不想考虑离开现在工作的事情。”
艾丽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刘一嗣在他身后喊道。“要知道你过来后,你的能力可以在这里帮助很多人。”
艾丽丝转过头,发现刘一嗣说这话的眼中这回充满了真诚,并不是出于心中的某种感情,而是确实希望艾丽丝能够发挥她的能力。
“我现在也是在帮助人。”艾丽丝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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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勇。
白色的塑料球在轮盘上飞快的转了起来。带走了赌桌旁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凝神以待,即使赌场中人声吵杂,但是在赌桌旁这些人的世界里却完全屏蔽了所有声音。
塑料球逐渐减速,最终停在了黑色19的数字上。人群稍稍愣了片刻,之后一个男人率先兴奋的吼了起来,其它人也紧跟着发出赞叹和掌声。
那个率先吼出来的男人是今晚最大的赢家,他已经在轮盘赌上连赢了好几把,刚刚又把所有赌赢的钱全部压在了单注19上,35倍的赔率,男人已经兴奋的涨红了脸。赌场的保安早就不露声色的站在了他的后面,要不是他是这间地下赌场的常客,在他连中几把之后就会将他请出去了。
“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一个赌输了的赌客嘴里嘟囔着退出了人群。男人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兴奋的拍着他的后背,大声的对他说着:“刚才你说你叫什么?王志勇吗?今晚我就跟你混了,勇哥。我喜欢看你将他们全被打败。”
这个叫王志勇的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伴,此时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柔软的胸部毫不介意的顶住他的胳膊,一股勾人的香水味钻进了他的鼻孔,女人的声音魅惑动人:
“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轮盘赌上连赢了十把,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着投怀送抱的尤物,王志勇感到自己下面都开始起了生理反应。他有些难以自持,用一种勾引她的眼神,笑着回答道:“因为今晚我的运气好,所以什么都可以做得到!”
“什么都可以做得到?”漂亮女人重复着他的话,却有着另一番的意思。
“当然。”漂亮女人的暗示王志勇自然明白,他伸手搂住了她,手自然的放在了接近她臀部的地方。
然后,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还没有将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王志勇的心里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当看到手机短信的内容时,情不禁的抱怨了一句:“该死!”
有案件,速回。
“怎么了?”漂亮女人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奇怪的问着他。
随即又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老婆?”
王志勇摇摇头,一脸遗憾哀怨的看着她,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我想我今天晚上的运气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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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明亮。
在与妻子视频连线开始后,妻子就一直向史明亮抱怨英国的饭菜有多么生硬难吃,也只有大老外那种胃才能克化这样的食物。
史明亮建议她去当地的中国餐馆,妻子更是吐槽说当地的中国餐馆的味道吃起来就像越南人开的。
因为工作的关系,妻子离开他去英国培训一年。虽然刚刚过去两周的时间,但是只要一有空闲两人便进行视频连线,几乎每次妻子都要向他抱怨英国生活方面的不适应。
史明亮知道妻子其实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她之所以会这样大概也是因为对离开自己的丈夫和故乡感到烦躁而看什么都不顺眼吧。
相信她以后会慢慢适应的。
“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妻子又问道。
“下个月吧,我把手头的事情提前处理完,下个月买飞机票去找你。”史明亮答道。
嗯。妻子点了点头,把身体靠近了过来,似乎是想更清楚的看到视频中的史明亮。
“我想你了,老公。”妻子娇声说道。
“我也想你。”
“那你有没有背着我找别的女人?”妻子的话锋突变,史明亮错愕了一下,但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那还好。”妻子满意的点点头。
史明亮心里喘了一口气,还好他反应快,若是迟疑的时间太长,妻子必然会不依不饶的发起脾气。虽然妻子已经26岁了,但有时候表现的还像一个小孩一样。
“我只有你一个人,亲爱的。知道你离开后什么时候最难受吗?就是临睡之前和清晨起来的时候。因为发现原本被两个人填满的床,另一面却空空如也。”史明亮细声说着,真情流露。
妻子也红着眼圈说道:“我真想现在就回到你身边。”
她看着史明亮,突然眨了眨眼睛,目光显出一丝狡黠。
“把你的裤子脱了!”妻子突然命令似的说道。史明亮错愕了一下,妻子已经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只剩下里面的吊带背心。
史明亮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兴奋的涨红了脸,用力的扯开裤腰带,这时妻子微微站起来将吊带背心脱了下去。视频里露出的下半身只穿了一条情趣内裤。
她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史明亮兴奋的想着,口中微微的吁了一口气,将裤子褪了下去。视频里的妻子媚眼如丝,轻咬朱唇——这是他最喜欢妻子做的性感表情。
妻子手背到了后面,去解开胸罩的钩带,史明亮充满期待的直直的看着屏幕,目不转睛。
突然间,与妻子的视频信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陆贺不苟言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小亮?”
我操!史明亮惊愕的差点吼出来,身体靠向后面,大声的责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有新的案件,需要你回来。你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陆贺面无表情的说道。
史明亮翻了一个白眼,不满的说道:“我正在和我的老婆通话!”
他突然又意识到一件事情:“等等,你是怎么黑进我的电脑里来的?”
“还记得你上次给我的那个黑客软件……”
史明亮叹了一口气。
“我这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
“这次的案件李一飞也会参与。”陆贺又说道。
虽然心里明白誰是李一飞,但是史明亮还是张口问道:“哪个李一飞?”
陆贺微微露出你知道的表情,然后说道:“带上所有仪器马上与我汇合,我们还要去接李一飞,他和我们一起出外勤。”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
“还有,把裤子穿上。”
视频信号消失了,电脑屏幕变得黑漆漆一片。史明亮微微的低了一下头,涨红了脸。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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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飞。
接近下午的时刻,正午的日头开始偏西。辽安市市立大学的阶梯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
教室里的光线比较偏暗,投影仪射出的巨大光柱照在讲台的白板上面,李一飞站在光柱下面,目光睿智,声音低缓,充满了磁性的侃侃而谈。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死亡是人生中必经的阶段,是上天赐给每个人的最公平的权利。出于对死亡的未知和恐惧,人类幻想和推测出很多人死后的事情:鬼魂、恶魔、天使、阴曹地府。可以看得出人们最关心的,还是死后灵魂的存在。我们是否还能感受到生前的欲望与情感,曾经拥有的那些喜怒哀乐,爱憎贪嗔。而有一种说法,是人死之后仍然会以一种意识能量的形式存在,我们会叫它鬼魂,或者脑电波、灵魂素粒子,现在对它并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义。”
李一飞的话在教室里引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
李一飞并没有在意那些低语,继续说道:“这种说法在座的各位同学也许不一定就会接受,很多人觉得这违背科学常识,但是同学们你们想过没有,在过去鬼魂被认知为存在的年代,当科学论断否认了鬼魂的存在时,当时的人们是不是和你们现在一样难以接受?如果我们接受了某种常识,并把它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我们便失去了探索这个世界的能力。如果同学们今后想在某个科学目标上做研究,我的建议就是永远保持一种怀疑世界的态度。”
李一飞的话让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同学们的精神再次集中在了他那里。李一飞按了一下投影仪的遥控器,投影仪的巨大光柱闪了一下,一个老外的脸出现在白板上。
“邓肯.麦克道高。”李一飞继续说道:“这位来自麻省医生在一九零七年做了一个科学实验,发现一名濒死的病人在死亡后体重瞬间下降了21克。没有人知道那21克是如何消失的,有人认为这就是灵魂的重量。联系我刚才所说的那种意识能量的说法,我有一种推测,那种能量形式在我们生前存在于我们的身体里——最有可能是我们的大脑中,人体只有这里才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当我们死后,这种意识能量便脱离我们的躯体,独立在这个世界上。”
李一飞讲到这已经有人忍不住举手提问了,李一飞停了下来,示意他说话。
那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起来好奇的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那些意识能量和我们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我们看不到他们?”
年轻人并不是在讽刺,而是一种求知的态度,但还是在教室里引起一阵神经质的笑声。
年轻人一脸尴尬,露出无辜的表情。李一飞却毫不在意。在他看来,他所说的观点确实在颠覆他们原有的世界观,原本固有的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不会轻易被改变的。
李一飞向年轻人投以一个鼓励的眼神,紧接着回答了他的问题:“活人并不能感知到那些死后的意识能量,就像我们在生前不能感知别人的意识思想一样。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例如当对方出现生气的情绪时,偶尔我们也会提前感觉出来。又比如夫妻之间两个人相处时间久了,有时候在说话之前也会预知对方要说什么。而那些意识能量在对人类造成影响时,也要有着特定的条件。比如意识能量的剧烈情绪,或者双方是相互熟悉的人,这时意识能量便会对活着的人造成影响。”
一个女生举起了手,李一飞示意她说话。
“您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见鬼?”
李一飞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说。当意识能量强烈到一定程度时,确实可以影响我们的大脑活动,从而让我们看到那些意识能量所要表达的东西。当然,我们看到的也不会是实体,而是意识能量作用在我们大脑所形成的意识影响。而且大家也不必担心,意识能量对大脑的影响并不频繁,我个人觉得在座的各位大多数人终其一生恐怕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座位上传来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女孩并没有结束,在李一飞说完后又接着问道:“您说的那些意识能量一直都存在在我们身边吗?”
“也不尽然。”李一飞摇了摇头。
“这些意识能量是通过某种目的或欲望形成的,是我们生前的强烈意识在死后以能量的形式表现出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形成意识能量,只有那些生前有强烈欲望的人才可以。而且,这些意识能量的目的性都非常强,一旦目的达成后便会离开。”
“那离开后他们回去哪里?”女孩又问道。
李一飞微微露出一丝愕然的表情,就像是突然回忆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未等他回答那个女孩的问题时,左边的教室门被打开了,陆贺站在了门口。
陆贺没有说话,而是向他露出了手里拿着的文件。文件封面的图案是一个古铜色的钟,把手造型古怪,是一个举手姿势的小人拖着一个类似八卦罗盘一样的东西。
那是心灵调查协会的标志。李一飞皱起了眉毛。
他一声未吱的跟着陆贺走出阶梯教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文静的女孩,看样子像是他的学生模样,看见他出来,便站了起来,沉默的跟在他和陆贺的后面。
“沐合一璇。”李一飞指着跟在后面的女孩介绍道。
“我们见过一次。”陆贺向女孩点了点头。
那个叫沐合一璇的女孩露出怕生的表情,怯怯的向他点了点头。
显然陆贺板着的脸孔并没有什么亲和力。
“找我什么事?”李一飞一边走一边问道。
他的情绪并不高,表情严肃。年过五十的他自有着经历了沧桑世事所带来的沉稳和气势。
陆贺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他,然后说道:“红都市富商赖友伟一家遭遇了难以应付的事件,向我们求助。从收集的情况分析,我觉得应该是有意识能量的存在。”
李一飞停下来一边听着陆贺的话一边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在陆贺说完后,口气有些担心的说道:“上面说这个赖友伟见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便已经证明他们身边的意识能量的欲望很强烈,达到了可以影响他们视觉神经的程度。”
说到这李一飞又顿了顿,然后加重了口气说道:“你们应该马上过去,我在总部继续分析这些资料,随时与你们联系,给你们意见。”
“不用,你和我们一起过去。”陆贺说道。“小组里需要一名导师。”
李一飞愕然的抬起头。
“我想现在还不是我可以出外勤的时候。”
“赖友伟所住的小楼里发生的事从一些轻微的波尔代热斯现象在很短的时间内最后发展成了影响人体意识的事件,我有直觉那里的事还会越来越严重,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我们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导师和我们一起去帮助他们。”陆贺劝说道。
李一飞低头沉思,脸上全是矛盾复杂的神色。
“你不用担心总部的允许,我已经和总部的高层谈妥了。”陆贺的话总是那么有说服力,会提前把你想要说出的问题安排好。
李一飞最后抬起头露出了下定决心的表情。
“我需要带上她。”李一飞指着沐合一璇说道。
“没有问题。”陆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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